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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回忆里万劫不复完结版小说谢梵声秦见鹿

雪雪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清脆的响声在客厅回荡。谢棠梨捂着脸,眼神骤然阴冷:“你敢打我?我哥从小疼我如命,他都不敢动我分毫,你算什么东西?”她扬声喊来保镖:“把她按住!”保镖迟疑地看向秦见鹿,又看向谢棠梨。谢棠梨眯起眼:“你们是我哥的人,自己想想,在他心里,谁更重要?”保镖沉默一瞬,最终上前钳制住了秦见鹿。秦见鹿笑了,笑得眼泪都落下来。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在谢梵声心里,谢棠梨有多重要。只有她,花了六年才知晓这个自以为惊天的秘密。还没等她反应,谢棠梨已经扬起手——“啪!”第一个巴掌落下,火辣辣的疼。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秦见鹿拼命挣扎,声音嘶哑:“谢棠梨,你这样,就不怕你哥回来找你麻烦吗?”谢棠梨笑得张扬:“从小到大,我惹什么麻烦他都能摆平,包括打他的老婆。...

主角:谢梵声秦见鹿   更新:2025-04-12 10: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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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梵声秦见鹿的女频言情小说《我在回忆里万劫不复完结版小说谢梵声秦见鹿》,由网络作家“雪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脆的响声在客厅回荡。谢棠梨捂着脸,眼神骤然阴冷:“你敢打我?我哥从小疼我如命,他都不敢动我分毫,你算什么东西?”她扬声喊来保镖:“把她按住!”保镖迟疑地看向秦见鹿,又看向谢棠梨。谢棠梨眯起眼:“你们是我哥的人,自己想想,在他心里,谁更重要?”保镖沉默一瞬,最终上前钳制住了秦见鹿。秦见鹿笑了,笑得眼泪都落下来。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在谢梵声心里,谢棠梨有多重要。只有她,花了六年才知晓这个自以为惊天的秘密。还没等她反应,谢棠梨已经扬起手——“啪!”第一个巴掌落下,火辣辣的疼。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秦见鹿拼命挣扎,声音嘶哑:“谢棠梨,你这样,就不怕你哥回来找你麻烦吗?”谢棠梨笑得张扬:“从小到大,我惹什么麻烦他都能摆平,包括打他的老婆。...

《我在回忆里万劫不复完结版小说谢梵声秦见鹿》精彩片段


清脆的响声在客厅回荡。
谢棠梨捂着脸,眼神骤然阴冷:“你敢打我?我哥从小疼我如命,他都不敢动我分毫,你算什么东西?”
她扬声喊来保镖:“把她按住!”
保镖迟疑地看向秦见鹿,又看向谢棠梨。
谢棠梨眯起眼:“你们是我哥的人,自己想想,在他心里,谁更重要?”
保镖沉默一瞬,最终上前钳制住了秦见鹿。
秦见鹿笑了,笑得眼泪都落下来。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在谢梵声心里,谢棠梨有多重要。
只有她,花了六年才知晓这个自以为惊天的秘密。
还没等她反应,谢棠梨已经扬起手——
“啪!”
第一个巴掌落下,火辣辣的疼。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秦见鹿拼命挣扎,声音嘶哑:“谢棠梨,你这样,就不怕你哥回来找你麻烦吗?”
谢棠梨笑得张扬:“从小到大,我惹什么麻烦他都能摆平,包括打他的老婆。”
她俯身,在秦见鹿耳边低语,“秦见鹿,记住,我才是他的唯一。”
她说完,一个巴掌接着一个巴掌甩在秦见鹿脸上。
秦见鹿拼命挣扎,可保镖的手像铁钳一样死死扣住她。
“啪!啪!啪!”
一个接一个的耳光像暴雨般砸下来。
秦见鹿的意识开始模糊,脸颊火辣辣地疼,仿佛有千万根针在扎。
她的视线被泪水模糊,却仍能看清谢棠梨扭曲的快意。
“打了多少个了?”谢棠梨问保镖。
“99个。”保镖回答。
“那就凑个整。”谢棠梨笑着说。
最后一巴掌重重落下,秦见鹿猛地吐出一口血,眼前发黑,整个人昏了过去。
恍惚间,她听见大门被推开,有人厉声问:“你们在干什么?!”
……
再次醒来时,秦见鹿躺在卧室的床上。
谢梵声坐在床边,神色平静:“今天的事,我都知道了。”
秦见鹿喉咙干涩,声音嘶哑:“然后呢?”
“梨梨从小被骄纵惯了。”他淡淡道,“我已经惩罚过她了,你别放在心上。”
秦见鹿盯着他:“怎么惩罚的?”
谢梵声沉默片刻,从口袋里拿出一撮头发:“她剪了你的头发,现在已经剪了一撮道歉。”
秦见鹿觉得荒唐至极:“那打我100个巴掌的事呢?难不成你也打她一个巴掌就完事了?”
谢梵声的声音依旧平静:“她打你,手已经肿了,就算惩罚了。”
秦见鹿怔住了,忽然笑了出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她问自己:“谢梵声,我当初怎么会喜欢上你啊?”
谢梵声刚要开口,秦见鹿猛地抓起床头花瓶,狠狠砸在地上!
“滚!”她红着眼嘶吼。
谢梵声站起身,嗓音依旧平静:“我知道你生气,但医生说了,你需要好好调养,你冷静冷静。”
说完,他转身离开。
房门关上的瞬间,秦见鹿再也克制不住,痛哭出声。


他向来一丝不苟的西装沾满灰尘,额角还有血迹,呼吸急促,目光在触及她们的瞬间骤然紧缩。
这是秦见鹿第一次,看见这个清冷如佛的男人如此狼狈。
他显然是在车祸发现她们失踪后,立马派人寻找着她们的踪迹,用了最快的速度才找到这里。
眼看炸弹只剩最后一分钟就要爆炸,时间只够拆一个人的,谢梵声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谢棠梨。
他快速拆着谢棠梨的炸弹,头也没抬,“秦见鹿,等我送她出去,马上回来救你。”
秦见鹿笑了。
但或许是不爱了,所以,她竟已经不心痛了。
拆完谢棠梨的炸弹,倒计时只剩二十秒。
谢棠梨死死拽着谢梵声的胳膊,颤抖得不成音:

引诱佛子老公999次,依旧圆房失败后,秦见鹿拨通了哥哥的电话。
“哥,我打算离婚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传来秦临渊低沉的声音:“我早说过,谢梵声那尊佛,你是没法把他拉下神坛的。”
秦见鹿红着眼眶笑了:“是啊,是我自不量力。”
“来德国吧。“秦临渊语气轻松,“哥这儿帅哥多的是,不比谢梵声差,我这么一个香香软软的好妹妹不知道珍惜,往后就让谢梵声一个人守着他的佛祖孤独终老吧。”
“嗯,等我办完手续。“她轻声说。
挂断电话,秦见鹿深吸一口气,经过走廊尽头的禅房时,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
门没关严,缝隙里透出一线灯光,她忍不住颤眸朝里望去。
袅袅的香雾氤氲下,谢梵声跪在佛前,素白的僧衣半敞,佛珠缠在手腕上。
可他的身子却在微微律动,身下,是一个仿真娃娃,
娃娃的脸在摇曳的烛光中清晰可见,杏眼,樱唇,左眼角一颗泪痣,
俨然是他的养妹谢棠梨的模样。
秦见鹿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偷偷撞见了!
第一次撞见时她夺门而出,第二次她整夜未眠,而今晚,她只觉得麻木。
多可笑,他不是没有七情六欲,只是他的欲望,从来都与她无关。
她靠在冰冷的墙面上,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谢梵声的场景。
那年她二十岁,哥哥带着她去会所参加一场晚宴,介绍他最好的兄弟给她认识。
那天,谢梵声穿着一件月白立领中山装,领口别着枚羊脂玉的莲花扣,手腕戴着一串佛珠,满屋子纸醉金迷的公子哥里,唯独他面前摆着盏清茶。
他垂眸沏茶,修长的手指执壶,水流倾泻而下,雾气氤氲间,他抬眸朝她看了过来。
那一刻,秦见鹿心跳几度漏拍。
哥哥看她看得出了神,笑着点了点她额头:“别想了啊小丫头,喜欢谁都行,唯独他不行,我们这一圈豪门继承人里,个个都纵情声色,唯独谢梵声从小在寺庙礼佛,七情六欲啊,他是一点不沾。”
她不信,从小她就闹天闹地,不信这世上有人能真的无欲无求。
于是,她开始缠着他,用尽了所有的手段去撩拨他。
在他诵经时故意坐他腿上,结果被他单手拎起来放到一旁;
在他茶里下药,结果他喝完后只是淡淡说了句:“下次别放这么多枸杞,上火。”
最过分的一次,她趁他闭关时溜进禅房,只穿着他的白衬衫躺在他床上。
谢梵声推门进来时,她故意把腿搭在床边晃啊晃。
结果他转身就走,第二天让人送来一箱全新衬衫:“这些送你,别再偷穿我的。”
秦临渊都看不下去了:“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秦见鹿理直气壮:“我这是在普度众生!这么帅的男人当和尚多浪费!”
她追了他四年,用尽了浑身解数,结果连他一片衣角都没撩动。
秦见鹿当时已经有些心灰意冷,却在生日那天深夜接到谢梵声的电话:“下楼。”
她穿着睡衣跑下去,看见他站在雪地里,肩头落满雪花。
“我们结婚。”他说。
没有戒指,没有告白,就这四个字。
秦见鹿却高兴疯了,扑上去抱住他:“你终于被我打动了对不对?”
谢梵声没有回抱她,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现在想来,那声“嗯“多么敷衍。
婚后两年,他们始终没能圆房。
无论她如何引诱,他都会在最后关头转身离去,独自走进禅房。
她曾经以为,他只是礼佛太久,需要时间。
直到三天前,她不死心的跟着他进了禅房,亲眼目睹那一幕,才终于明白,他不是没有七情六欲,而是欲望的对象,不是她。
他喜欢的,是他妹妹谢棠梨,那个从小被他家收养的女孩。
他修佛,他戴佛珠,他娶自己,全部都是为了戒掉他对养妹的欲望!
那一刻,她彻底死心了。
禅房里,谢梵声终于停了下来。
“梨梨……”他俯身吻了吻那娃娃的脖颈,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哥哥爱你……”
那声音极轻,却像根生锈的针,精准地刺进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秦见鹿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转身离去,没有回头。
次日清晨,秦见鹿醒来时,谢梵声已经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
他一身黑色高定西装,衬得身形修长挺拔,腕间的佛珠依旧缠绕,仿佛昨夜那个失控的男人只是幻觉。
就在他要踏出别墅的时候,秦见鹿开口叫住了他,“等一下!”
“今天有会。”他头也不抬地说,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玉,“别缠着了。”
这句话像把钝刀,缓慢地锯开她最后的期待。
原来在他眼里,她永远是个死缠烂打的麻烦精。
秦见鹿忽然笑起来,“你误会了,我是想让你把迈巴赫的车钥匙给我,你去车库开另一辆吧,我开这个比较顺手。”
谢梵声终于正眼看她,语气还是不冷不淡,“今天要出去办事?
她点头:“是。”
他多问了一句:“办什么事?”
秦见鹿直接从他西装口袋里抽出钥匙,唇角勾起一抹笑:“办一件……会让你开心的事。”
永远的,离开你。


谢梵声心口猛地一窒,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秦见鹿看着他,眼神平静得近乎残忍。
“谢梵声,如果对你的喜欢是一百分,那这六年,你将这些分数扣得一干二净。”
“你喜欢谢棠梨,骗我结婚,扣十分。”
“我生日那天,你陪谢棠梨逛街,扣十分。”
“我发烧 39 度,你在给她挑生日礼物,扣十分。”
“她砸破我的头,你只罚她一天不准出门,扣二十分。”
“她剪断我的头发,打我巴掌,你袒护她,扣三十分。”
……
她一字一句,像刀子一样剜进他的心脏。
“现在,这一百分已经全部扣完。”
“我的心,再也没有你的痕迹。”
谢梵声呼吸发紧,指尖不自觉地颤抖。
“我知道从前是我忽视你。” 他声音低哑,“我会改。”
“但你不该随便找个人气我。”
他伸手想拉她,“跟我回去。”
秦见鹿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手:“没有气你,我是真的喜欢墨衍哥。”
“我不信!” 谢梵声眸色骤冷。
秦见鹿笑了:“我会让你相信的。”
说完,她牵着沈墨衍的手,转身上了楼。
影音室里很快传来电视的声音,夹杂着秦见鹿撒娇的笑声。
“墨衍哥,我要吃草莓~”
“这个男主好帅啊!不过没你帅!”
“哎呀别挠我痒痒……”
谢梵声站在楼下,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他忽然想起几年前,她也曾这样撒娇让他陪她看电视。
那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
“别闹,我很忙。”
而现在,她所有的娇嗔、亲昵,全都给了另一个人。
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席卷全身,酸涩、刺痛,像千万根针扎在心上。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
难受。
特别难受。
偏偏秦临渊还在一旁火上浇油:“兄弟,这才是开胃菜。”
他晃了晃红酒杯,笑得意味深长,“你要受不了,不如直接走吧?”
“你和鹿鹿已经结束了。”
谢梵声冷着脸甩开他:“我要住在这里,直到带走她为止。”
秦临渊耸耸肩:“随你。”
接下来的几天,谢梵声被迫见证了他们的各种亲密。
他们毫不避人,仿佛故意做给他看 ——
早餐桌上,沈墨衍会亲手给秦见鹿涂果酱,喂到她嘴边;
花园里,秦见鹿会跳上沈墨衍的背,让他背着转圈;
甚至晚上,沈墨衍会搂着她的腰,在她房门前吻得难舍难分……
而秦临渊每次出现,都要冷嘲热讽几句:“兄弟,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昨晚没睡好?”
谢梵声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于是,在得知沈墨衍要带秦见鹿去拍卖会时,他直接跟了过去。
拍卖会上,秦见鹿对一条蓝宝石项链表现出兴趣。
谢梵声毫不犹豫举牌——
“一千万。”
沈墨衍挑眉,紧随其后:“两千万。”
“三千万。”
“四千万。”
两人你争我抢,价格一路飙升。
最终,沈墨衍直接点了天灯。
秦见鹿惊喜地亲了他一口:“太破费啦!”
沈墨衍搂着她的腰,笑得宠溺:“值得,你老公有的是钱。”
谢梵声脸色阴沉,接下来的每件拍品,不管秦见鹿喜不喜欢,他全都点天灯拍下。
中途,他去走廊接电话,却听见两个名媛的议论。
“不是说谢家继承人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吗?怎么今天这么疯狂?”
“听说离婚了,前妻现在跟沈家少爷在一起,谢总这是在追妻呢!你没看到秦小姐亲沈家少爷时,谢总那眼神,恨不得把整个会场烧了。”
“早干嘛去了?之前不珍惜,现在知道喜欢了?晚了!”
谢梵声僵在原地。
喜欢?
他对秦见鹿……是喜欢吗?
他从未有过这样疯狂的情绪。
嫉妒、愤怒、不甘……
可等他回到会场,秦见鹿和沈墨衍已经离开,连他重金拍下的礼物都没看一眼。
谢梵声彻底怒了,直接回了秦家。
刚走进客厅,就听见楼上传来暧昧的声响——
“嗯……墨衍哥……轻点……”
谢梵声瞳孔骤缩,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他冲上楼,一脚踹开房门——
“你们在干什么!”
房间里,秦见鹿衣衫半褪,被沈墨衍压在床上,两人唇齿交缠,呼吸凌乱。
听到动静,沈墨衍反身将怀里的女孩护住,而后懒洋洋地抬头,碧蓝的眸子里满是挑衅:“谢总,进别人房间都不敲门?”
谢梵声眼底猩红,一把拽起沈墨衍的衣领,拳头狠狠砸了下去。
“砰!”


谢梵声的拳头砸在沈墨衍脸上的瞬间,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他的指节泛着红,呼吸急促,眼底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暴戾。
沈墨衍踉跄着后退两步,指腹擦过嘴角的血迹,还没等他反击,秦见鹿已经冲上前,猛地推开谢梵声:“你疯了?你在干什么?!”
谢梵声被推得后退一步,眼底猩红:“我疯了?那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情侣上床不正常吗?” 秦见鹿冷笑,“这是我家,要发疯滚出去发!”
谢梵声胸口剧烈起伏,第一次带着近乎痛苦的情绪开口:“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跟我回去?”
“你还没看明白吗?” 秦见鹿直视他的眼睛,“我不可能和你回去了。我不爱你了,我有新生活了。”
“新生活?” 谢梵声声音嘶哑,“就是和这个浪荡子在一起?”
秦见鹿突然笑了:“浪荡子?”
她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箱子,“他比你干净多了。”
箱子打开,里面是厚厚一叠泛黄的信纸。
谢梵声手指微颤,拿起最上面一封——
鹿鹿:
今天在临渊的生日宴上第一次见你,你穿着红裙子在弹钢琴,像一团火。
我知道不该,可视线就是移不开。
—— 沈墨衍 2015.5.20
他一封封看下去,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鹿鹿:
听说你喜欢谢梵声了。
他配不上你。
可如果你喜欢,我会帮你。
—— 沈墨衍 2016.8.15
鹿鹿:
今天看见你哭,因为他又为了谢棠梨放你鸽子。
我差点没忍住去揍他。
—— 沈墨衍 2018.11.3
最后一封墨迹尚新——
鹿鹿:
听说你离婚了。
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这次换我来爱你。
—— 沈墨衍 2025.12.25
从十年前开始,一封一封,字迹工整,笔触温柔。
“他不浪荡,” 秦见鹿轻声说,“他比不近女色的你专情多了。”
谢梵声喉咙发紧:“我......”
“我说过,你不爱我,有的是人爱。” 秦见鹿打断他,“我喜欢你时,你娶了我却不珍惜,天天在祠堂发泄欲望。现在我放下你了,你又在发什么疯?”
谢梵声胸口闷痛,这种陌生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我不需要。” 秦见鹿收回箱子,“我只需要你滚出我的世界。”
谢梵声却固执地站在原地:“我会改。”
“我不能离开,你必须跟我回去。”
客厅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秦见鹿快步冲出去,看见沈墨衍正弯腰捡打翻的药箱。她连忙上前:“别动,我来。”
谢梵声站在走廊阴影处,看着秦见鹿小心翼翼地给沈墨衍上药。
她指尖轻柔,眼神专注,就像……就像曾经对他那样。
很久以前,她也是这样,在他受伤时第一时间冲过来,红着眼眶替他包扎。
那时候,她的温柔专属于他。
而现在,她连一个眼神都不愿再给他。
心脏突然传来尖锐的刺痛,疼得他几乎窒息。
深夜,谢梵声站在阳台上,指尖夹着的烟已经燃到尽头。
他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声音沙哑:“我最近……很不对劲。”
助理沉默片刻:“谢总,您怎么了?”
“看到她和别人在一起,我这里——” 他按住心口,“很难受。”
“像是……快要死了一样。”
电话那头长久地沉默。
最后,助理轻声说:“谢总,您喜欢上秦小姐了。”
“只是您发现得太晚了。”
烟灰跌落,烫红了指尖。
谢梵声却浑然不觉。


秦见鹿最后那句话没有说出来,直接转身,开车去了大使馆。
德国的永居证申请流程并不复杂,尤其对于她这种家族背景的人来说。
前几年秦家的生意就全都转到了国外,爸爸妈妈和哥哥,也全都举家搬到了国外,只剩下她,为了谢梵声还留在这里。
如今,她也要走了。
“手续大概需要一周时间。”工作人员微笑着说。
她点了点头,接过回执单,转身走出大使馆。
终于要结束了。
谢梵声,那个她追逐了整整六年的人,那个她以为可以拉下神坛的清冷佛子,终究还是不属于她。
她曾经为他放弃了许多,陪他吃素,陪他清心寡欲,甚至把自己原本张扬的个性都磨平了。只为了能靠近他一点点,可到头来,她连他心底最隐秘的欲望都触碰不到。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回执单,轻轻笑了笑,心里却有些酸涩。
“算了,谢梵声,你不喜欢我,有的是人喜欢我。”
晚上,她约了一群闺蜜去夜店。
自从嫁给谢梵声后,她已经很久没来过这种地方了。
今天,她穿了一条黑色吊带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露出修长的双腿,眼神里带着几分久违的张扬。
“鹿鹿,你今天这是怎么了?”闺蜜林夏满眼惊讶的拉住她,“自从你喜欢上那位清冷佛子后,不是天天围着他转,这种地方再也不来了吗?”
秦见鹿笑了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神有些迷离:“不管他了,今天就要嗨个够。”
她转身走进舞池,随着节奏舞动,身体像是被释放了一般,自由而放肆。
目光扫过周围的男模,她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伸手轻轻抚过其中一人的腹肌,引来一阵低笑。
“鹿鹿,你疯了?”林夏追上来,拉住她的手,“你摸了那么多男模的腹肌,还贴着舞,不怕谢梵声看了生气啊?”
“他又不在这。”
“不是……”林夏欲言又止,凑近她耳边,“谁跟你说他不在,我早就想告诉你,谢梵声在后面卡座,看了你很久了!”
秦见鹿指尖一僵,缓缓抬眸。
隔着迷离的灯光,她一眼就看到了他。
谢梵声一身黑色西装,与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
他坐在角落的卡座里,修长的手指搭在杯沿,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音乐恰好在这时停了!
她听到谢梵声身旁的兄弟调笑:“梵声,鹿鹿在那舞了那么久,还摸别的男人,要是我老婆,我他妈早就掀桌了,你还能在这坐得住?”
谢梵声神色未变,只是淡淡抿了口茶,嗓音清冷:“她自有分寸,不会做出格的事。”
这句话像淬毒的针,精准扎进她心尖最软处。
有分寸?
他是笃定她太爱他,不会和别人发生什么,还是……根本不在意?
或许,两者都有吧。
“啧啧啧,你这境界,我真是甘拜下风,我都好奇这世上还有什么能牵动你心绪……”
话说到一半,兄弟的声音突然拔高:“诶,梵声,你去哪儿?”
秦见鹿下意识抬眸,只见谢梵声猛地站起身,目光死死盯着舞池另一侧,素来淡漠的眼底竟浮现一丝罕见的妒意。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果不其然,谢棠梨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舞池边缘,正和一个男人交换联系方式。
谢梵声大步走过去,一把攥住谢棠梨的手腕,声音冷得骇人:“谁让你来这种地方的?又是谁准你把电话号码给别人的!”
谢棠梨一愣,随即眼眶泛红:“我怎么不能在这?又为什么不能把联系方式给别人,哥,你不是不管我了吗,那我干什么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谢梵声指节发白,嗓音骤沉:“谁说我不管你了?”
“你就是不管!”谢棠梨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天天躲着我,还不见我!哥,你以前明明对我那么好,为什么突然有一天一切都变了!”
闻言,谢梵声喉结微动,声音里带着几分压抑的情绪,“那是因为……”
秦见鹿站在一旁,心里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住。
她知道,谢梵声说不出来的。
他要怎么说?
说他谢梵声喜欢她,所以才躲着不见她?
说他谢梵声一见到她,就会彻底失控?
说他谢梵声太爱她,所以才放着结婚两年的妻子不同房,反而定做了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仿真娃娃以慰相思?
秦见鹿自嘲一笑,转身想要离开,却又听到谢棠梨哭着说:“哥,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我要以前的哥哥,我要那个眼里只有我的哥哥!”
谢梵声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哥哥现在已经结婚了,不能围着你一个人转了。”
“那是不是只要你老婆消失,我们就还能像从前一样了?”
谢棠梨忽然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几分疯狂。
秦见鹿刚提着包要走,就看到谢棠梨抓起桌上的酒瓶,快步朝她走了过来。
“砰!”
酒瓶狠狠砸在头上,玻璃碎裂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流下。
“鹿鹿!”林夏的尖叫声在耳边响起。
她踉跄着后退,却见谢棠梨又举起第二个酒瓶——
“你去死吧!”
第二下砸得更狠。
这一次,秦见鹿彻底失去了意识,倒在一片血泊中,耳边只剩下嘈杂的尖叫声。


谢梵声推开家门,迎面而来的是一阵冷寂的空气。
客厅里空荡荡的,没有秦见鹿的身影,没有她常穿的拖鞋,甚至连她最爱窝着的那张沙发毯,都被叠得整整齐齐,像是从未有人用过。
他蹙了蹙眉,径直上楼,没有熟悉的脚步声,没有她笑嘻嘻地扑上来喊他“老公”,甚至连她赌气时摔门的声音都没有。整个别墅安静得像一座坟墓。
他眉头越蹙越深,最后推开卧室门——
衣柜里,她的衣服全空了。
梳妆台上,她的护肤品不见了。
床头柜上,那本她常翻的书,也被带走了。
整个房间,干净得像从未有人住过。
助理跟上来,小心翼翼地问:“谢总,秦小姐……不在家吗?”
谢梵声神色冷淡,语气平静:“离家出走了。”
他拿出手机,拨通秦见鹿的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挂断,又拨了一次,仍旧是冰冷的机械音。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点开微信,发了一条消息,却显示——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她把他拉黑了!
谢梵声的眸色沉了沉,莫名来了点气,却仍旧维持着冷淡的姿态,对助理吩咐:“她八成是又跑到闺蜜那去了,你打电话联系林夏,让她转告秦见鹿,别闹脾气,赶紧回来。”
助理犹豫了一下:“谢总,万一秦小姐不回呢?”
谢梵声嗤笑一声:“她不可能不回。”
他语气笃定,像是早已习惯了她的退让。
“最多闹三天,以往每次都是这样。”
她生气,她闹,她摔门而出,可最后,她总会红着眼眶回来,委委屈屈地拽着他的袖子说:“谢梵声,我这次真的生气了,你哄哄我好不好?”
然后他随便敷衍两句,她就会破涕为笑,像只被顺了毛的猫,重新黏上来。
助理看着他,欲言又止,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句话——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可如果,谢梵声不再是秦见鹿的偏爱了呢?
助理刚要拨通林夏的电话,别墅大门突然被推开——
谢棠梨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容:“别打了,她不会回来了。”
谢梵声抬眸:“什么意思?”
“哥,她已经和你离婚了。”谢棠梨晃了晃手里的婚戒,笑得甜美,“她把你们的婚戒给了我,说要去过自己的生活,永远不会回来了。”
谢梵声呼吸一滞,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住。
“你说什么?说清楚!”
于是谢棠梨把秦见鹿约她见面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包括禅房里的娃娃,包括那晚他偷亲她的事,包括……秦见鹿临走前说的那句——“祝你们百年好合。”
说完,她扑进谢梵声怀里,仰着脸撒娇:“哥,我没想到你对我是这种心思……你怎么不早说?”
“我也一直喜欢你。”她踮起脚,在他耳边轻声说,“反正我们不是亲兄妹,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谢梵声僵在原地,脑子里嗡嗡作响。
秦见鹿知道了。
她知道他喜欢谢棠梨,知道他一直在祠堂发泄欲望,知道……他娶她,不过是为了戒掉对养妹的执念。
而现在,她走了。
彻底走了。
谢梵声的呼吸有些发紧,下意识拉开谢棠梨,声音微哑:“秦见鹿有没有说她去哪?”
谢棠梨的表情瞬间变了。
“哥!你什么意思?!”她猛地推开他,眼眶通红,“之前你和她结婚,心里一直念着我,现在她走了,你又一直问她?!”
“你不是对她不在意的吗?!”
她情绪激动,声音尖锐:“你别告诉我你喜欢上她了!”


秦见鹿是被疼醒的。
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头顶的白炽灯刺得她眼睛发酸,她下意识想抬手遮挡,却牵动了手背上的输液针,疼得“嘶”了一声。
“你终于醒了。”护士正在换药,见她睁眼,连忙松了口气,“谁和你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啊?两个酒瓶砸下去,缝了三十几针。”
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包着纱布的头,哑着嗓子道:“送我来的人呢?”
“你说你闺蜜啊,守了你一晚上,但公司有事突然走了,让我跟你说一声,她请了护工照顾你。”
秦见鹿怔了怔。
原来,连送她来医院的都不是谢梵声。
那他在哪里?
她伸手去摸手机,指尖刚碰到屏幕,一条朋友圈动态跳了出来——
谢棠梨:哥哥还是那么容易就能把我哄好
配的视频里,谢棠梨伸着手,娇嗔道:“你看,我砸酒瓶食指都划伤了。”
镜头一转,谢梵声半蹲在她面前,修长的手指捏着创可贴,小心翼翼地贴在她指尖,随后低头,压抑地亲了亲她的手指,嗓音低哑:“这样就不疼了。”
秦见鹿死死盯着屏幕,忽然觉得头上的伤口像是被人重新撕开,又浇了一瓶酒精进去,疼得她指尖发麻。
她深吸一口气,拨通了110。
“你好,我要报警。”
当晚,谢梵声推开了病房门。
他一身黑色风衣,眉目冷峻,眼底却压着一丝怒意:“是你报的警?告梨梨蓄意伤人?”
“是。”秦见鹿直视他的眼睛,“故意伤害罪,够立案了。

谢棠梨擦掉眼泪,突然冷静下来:“哥,你凭什么这么自信?你知道这些年你为了我,对她做了多少过分的事吗?”
她一件一件数着——他为了陪谢棠梨过生日,放了秦见鹿鸽子;他因为谢棠梨一句“不喜欢”,就再也没带秦见鹿出席过家族聚会;他甚至……在谢棠梨砸破秦见鹿的头后,只轻描淡写地罚她一天不准出门。
“她不会回来了。”谢棠梨几近歇斯底里,“她是真的……不要你了。”
谢梵声依旧镇定:“明天我会让保镖送你回老宅,父亲安排的联姻对象,你去见见。”
谢棠梨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舍得吗?!”
谢梵声看着她,声音很轻:“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我会如你所愿。”
“以后,一切都会回到原点。”
“我和秦见鹿在一起。”
“而你,只是我妹妹。”
说完,他转身离去,再没回头。
谢梵声坐在车里,拨通了助理的电话:“查一下秦见鹿的下落。”
电话那头,助理第一次迟疑了:“谢总……既然秦小姐决定离婚了,您就放她自由吧。”
谢梵声眸色一沉:“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谁助理?”
助理深吸一口气:“我是您的助理,可我喜欢秦小姐!”
谢梵声猛地攥紧手机:“你说什么?”
“谢总,整个圈子里一大半的男人都在喜欢秦小姐。”助理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只要见到她的人,就没有不心动的。”
“她长得漂亮,性子又热烈张扬,像一团火,谁不想靠近?”
“可您呢?”
“您把她当什么?”
“当替身?当工具?当压抑欲望的棋子?”
助理苦笑一声:“您开除我吧。”
谢梵声的指节泛白,声音冷得像冰:“去查。”
“你不查,我让别人查。”
电话挂断后,谢梵声在车里抽了一整晚的烟。
烟雾缭绕中,他再次想起秦见鹿。
二十岁的她穿着红裙,像一团燃烧的火,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
后来呢?
后来她嫁给他,收敛了所有锋芒,满心都是他,满眼都是他,永远等他回头看她一眼。
她总记得他爱喝的茶,温度永远刚好;她会在下雨天提前把他的外套熨热;她甚至……在他闭关时,默默在禅房外守到天亮。
可他从未珍惜过。
很多次,她被他冷落时,总缩在沙发里小声嘟囔:“谢梵声,你什么时候才能多看我一眼啊……”
第二天清晨,助理发来消息——
秦小姐在德国。
谢梵声盯着屏幕,眉头紧锁。
德国?
她去了……秦临渊那里?
谢梵声将烟头摁灭在车载烟灰缸里,火星在指尖熄灭的瞬间,他拨通了谢父的电话。
“爸,梨梨的联姻对象,我来选。”
电话那头的谢父有些诧异,但很快笑道:“正好,我这儿有十几家千金公子的资料,你回来看看?”
谢梵声“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后,直接订了最快一班飞往德国的机票。
谢家老宅。
谢父将一叠照片铺在茶几上,笑容满面:“这些都是我精挑细选的,家世、品貌都配得上梨梨。”
谢梵声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修长的手指从中抽出一张——
“周家的小儿子,性格温和,梨梨嫁过去不会受委屈。”
谢父满意地点头:“眼光不错,这孩子在圈子里风评很好。”
谢梵声站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等。”谢父突然叫住他,“鹿鹿呢?好久没见她回来吃饭了。”


月光如水,洒在客厅的地板上。
秦见鹿站在门后,透过半开的门缝,看见谢梵声俯身吻着谢棠梨,呼吸紊乱,修长的手指掐着她的腰,像是要把这六年的克制全部倾泻而出。
“梨梨……”
“梨梨……”
他低哑地唤着她的名字,嗓音里是秦见鹿从未听过的缱绻。
不知过了多久,谢梵声才像是猛然惊醒,指腹轻轻擦去谢棠梨唇角的湿润。
他重新戴好佛珠,又变成了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佛子。
秦见鹿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她勉强保持清醒。
她猛地转身,无声地关上门,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门外,脚步声渐渐远去,她知道,谢梵声又去了禅房。
她闭上眼睛,却忽然想起这些年勾引他的点点滴滴——
她曾穿着性感睡衣在他诵经时“不小心”跌倒,却被他用佛经稳稳接住;
她故意在他沐浴时送浴巾,他却能在腰间围得严严实实才开门;
她假装醉酒往他身上倒,结果被他用一根手指抵着额头推开;
他始终不为所动,仿佛她的一切努力都只是徒劳。
可原来,真正动心的人,哪怕一个字,都能让他失控到万劫不复。
眼泪流了满面,但很快就被她擦掉。
没关系,她秦见鹿也不是没人要。
从今往后,他爱她的养妹,她寻她的快活。
第二天醒来时,谢梵声和谢棠梨已经在吃早餐了。
谢棠梨摸了摸自己的唇,嘟囔道:“哥,你们家是不是有蚊子啊?怎么我醒来嘴巴都肿了?”
谢梵声动作一顿,嗓音低沉:“等会让佣人拿药给你涂。”
秦见鹿接过礼盒,打开一看,是一个价值上亿的古董。
她扯了扯唇,声音里带着几分讽刺:“你还挺舍得下血本。”
谢棠梨凑过来看了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酸意:“哥,原来你平常对嫂子这么好啊?我还以为你老古板,整天只知道礼佛,不知道疼老婆的呢?”
秦见鹿抬头看向谢梵声,却发现他眸光微敛,似乎并不打算解释这个礼物其实是作为谢棠梨砸破她头的补偿。
其实平日里,他根本不在乎她喜欢什么,更不会琢磨送她什么。
他淡淡“嗯”了一声,起身道:“公司有事,我先走了。”
临走前,他看了一眼谢棠梨,嗓音微沉:“在家乖一点,别墅里哪里都可以去,除了禅房。”
谢棠梨不解:“为什么?”
谢梵声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可秦见鹿知道——
禅房里,藏着他最隐秘的欲望。
秦见鹿吃完早餐就回了房间,她不想和谢棠梨共处一室。
可等她午睡醒来,却发现自己的长发被人剪得参差不齐,像狗啃过一般。
她连忙冲出去,却看见谢棠梨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她的头发,笑嘻嘻地编织着什么。
几乎是一样,她便明白了。
“你剪了我的头发?”秦见鹿声音发抖。
谢棠梨抬头,笑得坦然:“是啊,学校需要做手工艺品,我打算做顶假发。”
她晃了晃手中的发丝,“嫂子的发色最好了,又黑又亮。”
秦见鹿浑身发冷,再也忍不住,冲上去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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