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雪枝谢仲恒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媚宫女上位,勾帝心夺凤位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酒酿柠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雪枝昨夜承宠,一大早便有人报到了皇后宫里。妃嫔们也早早就派了人出去打探消息。等听到雪枝只被封了个“官女子”,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面上更是轻蔑:果然是低贱的宫女,就算承了宠,也飞不上枝头变凤凰!也有聪慧的人觉得不对。区区一个官女子,是既不配有封号,更不配用“纯”字这样的封号?“废物。”贤妃听到雪枝只被封了官女子,手里的桃花枝被重重折断。她看重雪枝那张脸,以为她再不济也能混个美人当。没想到是个不中用的,只封了官女子。哪怕有封号又如何?只是个官女子,那便是无用。只是她心里又抑制不住的有些欢喜,这是不是说明,皇上心里那个贱人也没有那么重要?皇后倒是也很诧异。她也以为,雪枝再不济也会是美人。不过她向来安分守己,从不管谢仲恒给什么位分封号。赵嫔...
《娇媚宫女上位,勾帝心夺凤位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雪枝昨夜承宠,一大早便有人报到了皇后宫里。妃嫔们也早早就派了人出去打探消息。
等听到雪枝只被封了个“官女子”,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面上更是轻蔑:果然是低贱的宫女,就算承了宠,也飞不上枝头变凤凰!
也有聪慧的人觉得不对。区区一个官女子,是既不配有封号,更不配用“纯”字这样的封号?
“废物。”
贤妃听到雪枝只被封了官女子,手里的桃花枝被重重折断。
她看重雪枝那张脸,以为她再不济也能混个美人当。没想到是个不中用的,只封了官女子。哪怕有封号又如何?只是个官女子,那便是无用。
只是她心里又抑制不住的有些欢喜,这是不是说明,皇上心里那个贱人也没有那么重要?
皇后倒是也很诧异。她也以为,雪枝再不济也会是美人。不过她向来安分守己,从不管谢仲恒给什么位分封号。
赵嫔的反应是最大的。她当初就看着雪枝不顺眼,雪枝低眉顺眼,处处受气了一年,也从不在皇上在时往跟前凑,赵嫔才相信她是个安分的。
可谁知道她转头就开始扮蠢犯错,赵嫔也不是傻子,知道她这是不想在自己宫里做了。
正巧看她那张脸便嫉妒,也就顺势把人推出去了,还打点了内务府的人让他们好好磋磨雪枝。
知道雪枝进了冷宫,赵嫔便没关注过雪枝了。怎料到如今都过了两年,一场大火就让雪枝入了皇上的眼。还把被她摘去的姓氏给拿了回去。
赵嫔既气又有些慌。雪枝貌美,身段又绝,若是谢仲恒真上心了,说不得雪枝要看在从前的那些事上反过来找她的麻烦。
偏偏赵嫔自己如今的家族势力被削弱了不少,谢仲恒也不再宠她。她不得不老老实实的龟缩着,不敢在后宫兴风作浪。
“娘娘,您是嫔位。那贱婢就算有封号也只是个官女子。这其中的差距,她爬一辈子也爬不上来的。”鸳鸯温声安慰赵嫔,赵嫔的心才定了定。
只是到底曾经结了仇,赵嫔很难彻底安心:“不行,咱们若是不踩死她。等她真得了盛宠,必定会来报复本宫。”
“鸳鸯,你去找......”
雪枝不管后宫的这些女人都怎么想,她自己总算是心满意足的睡到辰时末才起床。若不是饥肠辘辘被饿醒,她还要在睡会儿的。
“纯姑娘,您醒了。”琉璃听见动静,连忙捧了衣服进来。皇上来问了几遍了,雪枝总算是醒过来了。
“纯姑娘?”
雪枝有些茫然。琉璃连忙将早上谢仲恒传达的圣意说给雪枝听。
姓氏入宫就被赵嫔摘去是雪枝的伤痕,如今拿回了自己的姓氏,雪枝心中不免欢喜。
只是看见琉璃手上仍是白色的衣裙,那些欣喜便渐渐淡去。
“纯姑娘,江公公来问了三四次了,想来是皇上还在等着您。奴婢伺候您更衣梳洗吧。”
琉璃也不知为何雪枝情绪变化这么快,只低着头朝雪枝行礼。
“你这一礼我怎么受得?我只是官女子,同你们一样是宫女。你只管唤我雪枝就好。”雪枝连忙起身去扶琉璃。
琉璃是江德宝送来的人,那便是谢仲恒的人。雪枝想要让谢仲恒九分相信自己是真心做官女子,便不能在琉璃面前摆主子的架子。
琉璃只默默服侍雪枝更衣,又去打水,并不接雪枝的话茬。雪枝望着她的背影,眸色深了深。
主殿内,一道又一道奏折被摔到地上。谢仲恒怒骂的声音从主殿内传出来,江德宝在殿外老老实实的守着。却时不时就让小乐子去问问雪枝醒没醒。
约莫又过了一刻钟,殿门总算是打开了。华衣锦服的男子抿着唇大踏步从殿里走出来。正殿里又摔碎了一个茶盏:
“谢仲芜,你若是敢离京,休怪朕不认你这个弟弟!”
听得出谢仲恒怒到了极点,雪枝差点儿想转身就走。可江德宝老早便眼尖的看到了雪枝,急匆匆的迎了上来:
“纯姑娘,您可算是来了。皇上正在里面等着您呢。”
雪枝笑不出来,忧虑的望着殿内:“江公公,皇上这是怎么了?怎么生了这么大的气?”
谢仲芜的背影雪枝隐隐看到了,但她并不认识。这么问江德宝也只想知道谢仲恒是因为国事生气还是私事。
“那是五王爷。昨日刚进的京城,说是后日便走了。皇上发了好大的火。”江德宝也不介意透露点原因给雪枝。毕竟他还想着雪枝能让谢仲恒消气的。
谢仲恒和谢仲芜是一母同胞,感情最要好。只是当年那件事后,两个人到底伤了感情。谢仲恒一登基,谢仲芜便远走他乡了。
三年,谢仲芜还是头一次回来。江德宝原以为谢仲芜想通了,没料到两个人刚一见面就又吵了起来,还闹成这个样子。
事关皇家兄弟感情,雪枝可不想这个时候去触谢仲恒的霉头。只是江德宝拦着她,生怕她走,雪枝不得不咬着牙端着茶水入了内。
满地茶盏碎片,雪枝刚走进来,还没开口,脚边就又摔过来一个茶盏。
谢仲恒正发怒,听见脚步声便厉喝:“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雪枝硬着头皮上,心里念叨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既想要无人能及的盛宠,那就必须得能将谢仲恒的雷霆雨露通通接下来。
“皇上。”
雪枝柔声喊谢仲恒,谢仲恒原本正烦躁下人听不懂话要骂人,一转头看见雪枝,脸上的怒气才稍稍收敛些:“醒了?”
雪枝连忙将茶水放到谢仲恒的案前,又走上前去伸手给谢仲恒按压太阳穴:“生了这么大的气,皇上要小心自己的身子才是。”
雪枝小心观察着谢仲恒的脸色,见他没因为自己自作主张而不悦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之后也不再开口,只是默默给他按压太阳穴,想要帮他缓解些压力。
“怎么不劝朕?”
过了好一会儿,许是见雪枝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谢仲恒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皇上这般英明神武,想来自己早有打算了。就算现在还没想好,估摸着一会儿也就有主意了。”
“奴婢愚钝,见识也少,可不想胡言乱语惹皇上生气。奴婢就只陪着皇上,让皇上知道奴婢一直都在。”
雪枝知道谢仲恒很有才华,对自己也很有要求。
谢仲恒勤政,说明他对权力掌控极严。后宫许多嫔妃都太有自己的想法,遇到什么事都想插两嘴。
看上去似乎是在帮谢仲恒分忧,实则只是惹谢仲恒不喜罢了。
雪枝既然明白,自然不会自找不痛快。
谢仲恒很满意雪枝的知情识趣,睁开眼将人拉进自己怀里,盯着雪枝那张脸去吻雪枝的眼睛:“朕可不喜欢愚钝又见识浅的女人。”
雪枝闭上眼,知道他又想起了那“云儿”。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娇羞的搂住谢仲恒脖颈:
“那皇上可要多疼奴婢,奴婢愿意为了皇上学任何皇上需要奴婢去学的事务。”
雪枝似是不经意间将脖颈处雪白肌肤上的红痕露到谢仲恒面前。实则是在提醒谢仲恒:她只是一张任由谢仲恒写画的白纸。
后宫的各位主子,连着皇后和太后也都盯着乾清宫的动静。
昨日冷宫走水,皇上从冷宫带了个宫女回乾清宫偏殿居住的消息早就传开了。不知道多少娘娘气红了眼。
今日正逢初一坤宁宫请安。
“皇后娘娘,臣妾觉得,说不准那火就是那宫女自己放的!如此用心叵测,怎么能放在皇上身边呢?”
这刚一提及雪枝的事,孙嫔便跳了出来。她声音尖锐,语气格外不满。
皇上都半年未曾到后宫中了。
半年前,除了贤妃最受宠的便是她。
如今跳出个宫女来分宠,她当然不愿意。
其余人早习惯了她这般无脑又口无遮拦的样子,心里嗤笑她沉不住气。
“行了。不过是个宫女,孙嫔未免也太刻薄了些。冷宫失火的原因本宫查明了,跟她没关系。”
“再者,皇上要选什么人在乾清宫伺候,后宫可管不着。”
姜皇后神色淡淡,看向孙嫔时眼神带着警告。
她才不管皇上喜欢谁不喜欢谁。她只要管好后宫便是了。
“本宫累了,都退下吧。”眼看着还有人要说,姜皇后摆手让她们都走。
出了坤宁宫,孙嫔走在后面,被唐常在拦住。
唐常在一向柔弱,行了礼便开口想要宽孙嫔的心,只是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儿:
“孙嫔姐姐,那宫女如今只怕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了,姐姐还是对她客气些。万一惹得皇上恼了,那可得不偿失了。”
“一个下贱坯子,也敢说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孙嫔横眉冷斥,看着唐常在娇弱的小脸便厌烦,“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说完,孙嫔拂袖而去。
“小主,她会按照咱们想的去做吗?”
桃花扶着唐常在低声问。
唐常在盯着孙嫔的影子,浅浅勾唇:
“她啊,最是没脑子的。皇上从前喜欢的,也是她这般没脑子。”
可没脑子的人,最容易犯错且不自知。
雪枝养伤养了五日,实在是无法继续推脱下去,这才进了乾清宫里伺候。
皇上这几日忙着政事,也没忘了雪枝,时不时便问江德宝她养的如何。见她总算是露面了,第一时间便去打量她的脸。
收拾妥帖的雪枝肌肤看着如积雪般纯洁,身段却妖娆的像是要吃人的妖精。还有那双眼睛,不看人也自带五分妩媚。
盯着那张脸,谢仲恒罕见的如毛头小子一般,生出一种将人揉进怀里的渴望。
可他克制住自己,什么都没做,只盯着刚行了礼的雪枝问:“伤都好全了?”
“回皇上的话,太医们都尽心尽力,奴婢已经无碍了。”
雪枝是正经做过妃嫔殿中的大宫女的,行屈膝礼很标准。
刚行了礼,回话又要行。
雪枝忍不住心里抱怨,这屈膝礼其实很费体力,更不用说为了表示对皇上的尊敬往往要多行一会儿。
雪枝都两年没行过礼了,又想到以后少不了行礼和磕头跪拜,雪枝只觉得满心都是怨气。
谢仲恒察觉到雪枝的情绪,挑眉:“怎么,你不愿来乾清宫伺候朕?”
听出谢仲恒语气里的冷意,江德宝一惊,却更低着头。心里只盼着雪枝能识趣些,莫要惹了谢仲恒恼怒。
前些日子,宫里有位答应来御前请安,只是因为在为谢仲恒剥桔子时皱了眉,嫌弃手上的汁水便惹恼了谢仲恒。
“既然不愿意伺候朕,那便从此再也不要踏入乾清宫一步。”谢仲恒让江德宝把人带回去。江德宝知道,这话是要禁那位答应的足。
虽说那位答应没被打入冷宫,可敬事房里她的绿头牌被永久撤下去。那答应所居住的侧殿便成了冷宫。连带着那宫里的主位娘娘都吃了瓜落。
江德宝才想起来,那主位正是雪枝两年前的主子:赵嫔。
“能来御前伺候是奴婢的福分。奴婢怎敢不愿意?”
“只是奴婢许久未见皇上和各位主子们,怕自己行礼不端,适才便有些害怕。”
雪枝也一惊,意识到自己心底的情绪外泄,连忙全都收起来。又行礼,又小心翼翼的抬头去辩解,将自己的怨气说成是害怕。
雪枝又半蹲下来行礼请罪,时间稍长一些,雪枝的腿就开始在抖了。
谢仲恒自然瞧见了,又好气又好笑。看来这冷宫还是个好差事,能将她养的这般身娇体弱。
“起身吧。”谢仲恒终于松了口,雪枝狠狠松了一口气。
刚起来又听见谢仲恒说:“以后在这乾清宫里,朕允你不用向任何人行礼,包括朕。如何?”
江德宝一瞬间浑身的汗毛都起来了。这话若是接不好,那可是要丧命的。
当事人雪枝更是头皮发麻。想也不想便“砰”的一声,重重跪到地上:
“皇上,奴婢多谢皇上体恤。只是皇上乃是天子,行礼问安都是奴婢的本分。奴婢不敢僭越。”
倒是个有分寸的。寻常人若听到这样大的恩典只怕早就晕了头。
盯着那张脸,谢仲恒眼瞧着有几分温柔:“起来吧。日后也不必动不动就下跪,朕又不是昏君。”
雪枝连忙从地上起身,心脏到现在还“砰砰砰”的直跳。忍不住暗暗叫苦:这乾清宫的差事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她刚刚若是敢应下,只怕如今脑袋都被人摘走了。
江德宝也是出了一身冷汗。生怕雪枝刚刚不知天高地厚的应下。
乾清宫的事不多,江德宝还早吩咐了众人尽量不让雪枝做其他事。雪枝这一早上便只管端茶送水,眼观鼻鼻观心的立在不远处陪着谢仲恒批折子。
这一上午唯一的收获便是知道了:谢仲恒确实是个勤政的好皇帝。
“皇上,该用午膳了。”眼看着到了时间,江德宝小心翼翼的提醒谢仲恒。
谢仲恒捏了捏眉心:“传膳吧。”
往常陪膳的活儿自然都是江德宝带着徒弟小乐子做。江德宝揣度着谢仲恒应该想多与雪枝相处,便自觉将这事让给了雪枝。
他可是天底下最懂皇上的人。当然要想皇上所想,为皇上分忧。
站了许久,腿都发酸的雪枝:......
她还想着终于能去找个地坐下来吃饭了!
看谢仲恒没有一点儿反对的意思,雪枝快步走到江德宝身边拿起公筷,脸上扯出笑意来:“皇上,奴婢伺候您用膳。”
布菜时要夹菜,菜品放的远了难免动作幅度大些,便将她手臂处被烫伤的地方露出来。
并无什么难看的痕迹,只仍然有一点点红痕。在她的肌肤上,竟像是洁白雪地里落下的朵朵红梅。
朝下看,削葱根般的手指执着白玉筷子,相得益彰。
谢仲恒看着晃眼的很,只觉得冷宫当真是好地方。这双手便是妃嫔的手也无人能及。
目光移到雪枝的脸上,那双清亮的眸子如他记忆里那般澄澈。只是雪枝的眼睛多了几分妩媚而已。
谢仲恒心里软了几分。他从前为着许多事没能好好对那人,如今看着这张五分神似的脸,起了补偿的心思:
“在朕身侧加个凳子。雪枝坐下来陪膳吧。”
江德宝和小乐子俱是一惊。
便是皇后陪膳,也只能站着用。可皇上却亲自开口让雪枝坐下,这分明给了雪枝极大的脸面。
“皇上,奴婢不敢。”雪枝连忙行礼,惶恐的推拒着。
这皇上到底怎么回事?雪枝心乱如麻。她可不觉着皇上是真心喜欢她才如此。
“朕让你坐下。”谢仲恒不悦,声音也冷了几分。他不想再从这张脸上看见如此卑微的神情。
雪枝半蹲着,暗自咬牙:莫名其妙!这宫里的主子们当真一个比一个莫名其妙!
或许是日日见着雪枝的脸,这夜,谢仲恒头一次梦见了从前。
刚刚及笄不久的小姑娘穿着洁白的广袖裙静静站在茉莉花中间,似是听见谢仲恒喊她,回眸时尽是羞涩的笑意。
“云儿”谢仲恒呢喃一声。
江德宝听见殿内的动静立马爬起来凑上前轻轻喊着:“皇上?”
谢仲恒又叫了一声,江德宝才反应过来谢仲恒这是梦魇了。还没来得及他反应,却见谢仲恒猛的睁开眼,一瞬间帝王杀意尽显。
江德宝连忙跪下:“皇上。”
谢仲恒也清醒过来,浑身的肃杀之气尽收。他垂眸,这还是他头一次梦到云儿。梦回那段无能为力的时间。
“雪枝呢?”
“皇上,今日不是雪枝姑娘守夜。这时辰,估摸着雪枝姑娘正在偏殿休息。奴才这就去喊她。”
江德宝连忙爬起来要去叫雪枝。却被谢仲恒直接制止:“不必叫她,给朕更衣。”
雪枝那双眼,睁开便不像云儿了。
偏殿内,雪枝习惯要燃着烛火入睡。谢仲恒站在她床前,看着她的睡姿竟忍俊不禁。连原本心中的几分伤感都淡去了许多。
不算大的一张木床上,雪枝摊开来像是个肚皮朝天的小猫儿一般霸占住整张床。头朝外侧歪过来,睡的正香甜。
谢仲恒坐到床边,盯着那张脸无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安静下来时,这张脸与云儿竟有了七八分相似。
可云儿最娴静守礼,自不会像雪枝这般不雅的摊在床上。想她那样的可人入了蛮夷之地,怎么可能会习惯?
谢仲恒心中隐隐有一股痛意,盯着雪枝的脸才能心绪宁静些。
他干脆喊江德宝替自己脱了鞋袜,小心上床将雪枝圈进自己怀中。
雪枝手脚都被束缚住,不舒服的挣扎了会儿。可察觉到挣不开,她只蹙了蹙眉,便又安然睡下了。
那样子引得谢仲恒发笑。不用守夜和轮值的宫女太监往往都是卯时才起,雪枝又一向睡的熟。寅时三刻谢仲恒起床时她也没醒。
就导致一连好几天,雪枝每次都觉得自己梦中似乎被绳子捆绑住扔在火堆旁。挣也挣不开,又热得很,便觉得心中烦躁。
等这日雪枝实在热的狠了,一睁眼便瞧见谢仲恒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雪枝吓了一跳,险些叫出来。
捂着嘴惊魂未定时,谢仲恒反而因这动静清醒了。
“醒了?”谢仲恒丝毫没有半夜爬姑娘床被发现后的羞赧之色。这天下都是他的,雪枝亦是。
雪枝心里叫苦,身上却反应极快的跪在床上:“皇上恕罪,奴婢刚刚受了惊,不是故意要惊扰皇上的睡眠的。”
谢仲恒微微挑眉,这话分明是在暗中指责他惊扰了雪枝的睡眠。
可雪枝嗓音婉转,又暗藏几分小心思,便是这请罪的话也带出几分撒娇的味道来。谢仲恒听着,还真起不了问罪的心思。
谢仲恒不讲话,雪枝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自己刚刚的反应是不是太过以至于让谢仲恒看出来了。
等她顶不住压力,刚要继续开口说什么,谢仲恒一把将她拉过来。下床打横将人抱起来进乾清宫主殿去:
“长夜漫漫,既然醒了,那便做些别的事,也好补偿朕惊扰了你睡眠的过失。”
这话里的意思太明显,雪枝俏脸瞬间爆红,搂紧了谢仲恒的脖颈,埋进他胸膛里,娇声低语:“皇上......”
雪枝也不说别的,只这么叫了一声,却也让谢仲恒有些热血沸腾。
等到了正殿,雪枝几乎是被轻扔上去的。
雪枝娇呼,谢仲恒却已经压了上去。谢仲恒哑着嗓子使唤雪枝:“闭上眼睛。”
雪枝原就羞得不敢看谢仲恒,听到这话立刻便闭上眼。只是没了视觉,身体感官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
嘤咛声从正殿内传出来,江德宝带着小乐子都躲到远处去。心里却明白,雪枝以后便是正经的主子了。若是识趣些,估摸着一宫主位都算不得什么。
春宵帐暖,红烛燃了整整一个半时辰。乾清宫头一次一夜叫了三次水。
结束时,雪枝只觉得浑身哪里都痛。雪白的肌肤上更是处处落满指痕和红痕。
她软软瘫在明黄色的衾被上,妩媚的双眸里含着水雾和娇嗔婉转喊着谢仲恒:“皇上。”
分明没多说一个字,可谢仲恒却难得有一分心虚。雪枝是第一次,谢仲恒对她食髓知味,没忍住便又贪了两次。
主要是雪枝皮肤太白,那些痕迹落在她身上实在显眼。
“朕封你为雪答应可好?”谢仲恒避开这个话题,反倒是说起了对雪枝的封赏。
宫女侍寝按照惯例是从美人开始的。谢仲恒若封雪枝为答应,便是连跨了“官女子”、“美人”两阶,寻常也算个大恩典。
可雪枝却不打算应下。她柔柔靠近谢仲恒怀里:
“皇上如此抬举奴婢,奴婢心里不知有多高兴。只是......”
谢仲恒推开她,望着雪枝的脸色淡下来,眼里也带了几分审视:“怎么,觉得朕给的位分低了?”
他喜欢的也不过是雪枝的这张脸。若是雪枝侍宠生娇,他也不介意让雪枝从最低贱的官女子做起,好好学学宫里的规矩,磨磨性子。
雪枝顾不得自己身体酸疼,从床外侧下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望着谢仲恒:
“皇上恕罪。皇上封赏,奴婢喜不自胜,况且宫女晋升为答应,属实是皇上对奴婢太偏爱了。奴婢怎么可能会嫌弃位分低?”
便是嫌弃此时也只能说不嫌弃。更何况,雪枝也并不是嫌弃这位分。
“哦?”谢仲恒不喜不怒的吐出一个字,却没表态。
“奴婢恳请皇上只封奴婢为官女子。”雪枝将自己的打算说出来,倒是让谢仲恒诧异了。
好好的答应不做,她反而要去做一个官女子?这一刻,谢仲恒只觉得雪枝是以退为进,想要更高的位置,厌烦的神色从眼中一划而过。
雪枝只当自己没看到,又在地上拜了三拜,低着声音似乎在啜泣:
“皇上,奴婢贪心,还请皇上再让奴婢以官女子的身份再做一段时间乾清宫的宫女吧。奴婢也可以日日陪伴在皇上身侧。”
“等皇上什么时候厌烦了奴婢,再重新将奴婢封为答应,哪怕远远的抛回冷宫里去。有这一段与皇上相伴的美好时光,奴婢也终生无憾了。”
雪枝深深伏在地上,摆出自己最恭敬的姿态,字字恳切,满是真诚。
“雪枝姐姐,你难不成真打算一辈子呆在这冷宫里吗?”
冷宫偏殿,三四个宫女聚在一起用扫帚扫着地面,看着卖力,实则只煽动些落叶罢了。
迎喜好奇的瞧着眼前人,语气中也带着试探。
若是她有雪枝这样的美貌和身段,早就想尽办法调进乾清宫里再爬上龙床了。
雪枝做事同样敷衍,左右这冷宫里一个主子也没有。
听迎喜这么问,雪枝笑开:
“在这冷宫里有什么不好的?又没主子,日日睡到快巳时,也不用勾心斗角,防着这个防着那个的。”
雪枝是当今皇上谢仲恒登基那年选入宫里的宫女。因为容貌和身段,一进来就被分成了当年最受宠的赵嫔的二等宫女。
刚一进宫,赵嫔见了雪枝便甩了脸子。
呆了两日,雪枝心里就跟明镜似的明白过来:赵嫔长得并不出色,只是有家世,又胜在温柔小意,才得了皇上的几分宠爱。
她这样的容貌和身段,被送进赵嫔宫里来纯粹是恶心赵嫔的。
雪枝才入宫,便被人当了棋子去,心里不爽得很。
可她没背景,又因为赵嫔不喜,雪枝再怎么识趣不往她眼前凑,也总是被赵嫔宫里的下人们欺负。
她烦透了幕后那人,也曾悄悄想办法打听,才知道当初她入赵嫔宫里是贤妃示意内务府做的。
她无权无势,如何跟贤妃掰手腕?雪枝一向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
她忍着欺辱在赵嫔宫里呆了整整一年,等存到足够打点内务府的银子之后才扮蠢惹了赵嫔。
说是扮蠢,其实都是些花被浇死了、饭菜被打翻了等等之类的小事。既能让雪枝悄悄出口恶气,也能让她罪不至死。随便被训两句,打两下手板也就过去了。
可再小的错,也禁不住她一个月便犯了十多次,赵嫔终于忍不了她,或者说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便将人退回了内务府。
还特意嘱咐内务府好好“关照”她,那意思便是要让雪枝去受苦受累的地方。
这到冷宫的差事,还是雪枝自己拿着五十两银子从内务府总管那求来的。否则估摸着多半是要被派到永巷去刷恭桶了。
内务府总管拿了这么厚的银子很满意,又因为她要来冷宫,也不算违背赵嫔的意思,这才让雪枝如愿。
雪枝一向通透,来冷宫是深思熟虑之后下的决定。
先皇冷宫里没有旧人,新皇刚登基一年,冷宫里也一个人没有。最适合雪枝这种只想混日子等出宫的。
况且当初她银子给的足,这两年也攒着些分例,时不时的去给内务府总管一些好处,几乎占了她每月分例的一半。
内务府总管难得遇到这样识趣的小宫女,自然多照顾了些。有他照拂,雪枝在冷宫里过的着实是不错。
雪枝就只等着继续在冷宫里混着日子,再数着日子到她能放出宫的年纪。
她家里父母亲人都还在等着她回去团聚。
至于去外面爬龙床,做什么主子娘娘,雪枝想也不想。
她聪慧,但最讨厌费神。那些个心机手段,雪枝想想都觉得要窒息了。
再说,赵嫔和贤妃真看见她了估摸都得来磋磨她。还有她这容貌身段,哪个宫嫔不避讳?
所以在冷宫这两年,雪枝真就是从不出宫,生怕被任何宫嫔撞见。
雪枝想着,睨着身侧迎喜的目光都有些冷:她知道迎喜是贤妃身边的人,其实也不止迎喜。
从她入了这冷宫,贤妃不知明里暗里派了多少人来试探她。
雪枝叹气,她只想能安稳到了年纪出宫,不想掺和那些个后宫里的事儿。
寅时三刻,冷宫里万籁俱寂。
雪枝在梦里不知道多少次梦到一家团圆的画面,嘴角都噙着笑意。
梦中喃喃喊着:“爹,娘......”
“吱呀”一声,冷宫宫门被人从外面悄悄打开。两个太监蹑手蹑脚提着木桶走进来。
“迎喜姐姐,我们已经按照吩咐提来了桐花油。可......”
这里到底是皇宫,虽说有贤妃为他们保命,可要真放火时难免会慌张。
迎喜警惕的朝着雪枝的屋子瞧。
她这几日观察过了,这个时辰雪枝和其余宫女太监们都睡得正沉。不会有人察觉。
“手脚都快些。这事办好了,少不了你们的好处。”看着磨磨蹭蹭的两个小太监,迎喜不耐的低声催促着。
木桶被打开,绕着冷宫偏殿浇了一圈桐花油,只将每个屋子门口的位置空出来。
辰时初,天色微微亮起来,两个小太监早就不见了人影。
迎喜算着时间朝前一扑,手中的烛火便落在桐花油上。“轰”的一下起了好大的火。
看着这火熊熊烧起来,迎喜连忙也赶回自己的屋子里。
烧焦的木头味飘进鼻子里,浓烟呛进喉咙。雪枝猛地惊醒,面前全是烟雾:糟糕,冷宫着火了!
“皇上,冷宫走水了。皇后娘娘已经到了,您要去看看吗?”
谢仲恒刚下了早朝,江德宝听完消息急匆匆跑进来禀告。
谢仲恒蹙眉。他下意识觉得这是哪个妃子的手段,想引他入后宫。
可冷宫那地方连个正经主子都没有,那里起火了他还真不一定过去。
到底是皇宫里面,不管心里怎么想,谢仲恒还是叫了銮驾去冷宫。
皇后姜氏正在门前盯着宫人们救人。
迎喜被熏的黑黢黢的,雪枝也没好到哪里去。正捂着胳膊处的烧伤躲在墙角处。
身后烈火炙烤着,雪枝却很冷静:冷宫好端端的怎么就走水了?
雪枝不想怀疑迎喜,她救了自己还帮自己抢了衣服出来。可众人都衣着狼狈,唯有迎喜着装如此整齐,只衣服上被烧焦了不少。
且只是看着严重,实际上底下的衣裙只被熏黑了一些边缘。
心里有了怀疑,雪枝却不敢确认。就像先前刚知道自己身边有贤妃派来的人时一般,雪枝无语:贤妃算计她一个小宫女到底是要做什么?
“皇上到——”
江德宝高声唱着,威严的金銮驾停在冷宫宫前。谢仲恒神色冷冰冰的走下来。
“皇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走水了?”
雪枝捂跪在地上悄悄后退,顾不得膝盖生疼,只恨不得能钻进墙角里面去。
却在这一瞬间明白了贤妃的用意——
贤妃想送她到皇上眼前。
莫名其妙,雪枝暗暗咬紧牙关。只盼着皇上问完话能早些离开。不要注意到自己。
“皇上放心,臣妾定会着人好好调查。”姜皇后朝着谢仲恒微微福身行礼,面上瞧不出什么被问责的不悦。
“只是这些宫女太监们无辜受罪,倒是可怜。臣妾再为他们都谋个新去处吧。”
“你掌管后宫事,朕一向最放心。”
谢仲恒对姜皇后还是信任的。目光在周围跪着的这些宫人身上扫了一圈,顿了顿。
墙角处那缩起来鼓鼓一团的也是宫女?滑稽的姿态令谢仲恒发笑。
眼看着谢仲恒没有离开的意思,江德宝顺着谢仲恒的视线看过去,等定睛瞧清楚墙角那处是个宫女,江德宝便扬声喊她:
“墙角处的那宫女,上前来回话。”
雪枝身体一僵,她都伏地成这般了,还能看得见她?
她哪里能料到,正是她裹成一团的姿态才引得谢仲恒发笑。
不过想想如今自己只怕也被烟熏过,不成体统。雪枝便连忙朝前跪行到銮驾前:
“奴婢雪枝,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她的嗓子被烟熏过,带了几分暗哑。却意外的并不难听,反而有些勾人。
胳膊处的烫伤火辣辣的疼,雪枝低垂着头,暗自祈祷着皇上快走。谢仲恒却没听到她的祷告,反而盯着她纤细雪白的长颈处。
雪枝肌肤雪白,长颈上一抹碳黑痕迹反而衬得她更白了。
“抬起头来回话。”谢仲恒莫名想看看她长什么样子,才能配得上这一身赛雪的肌肤。
雪枝暗道糟糕,只祈祷自己被烟熏的不成样子才好。
鹅蛋脸,柳叶眉,一双开扇形丹凤眼微微上挑,便是不笑也带着两分妩媚。小巧高挺的鼻梁下,是花瓣般的粉唇。
虽然一身灰尘看上去有些狼狈,却也难掩她美艳的容色。
冷宫里竟还有这样的宫女?江德宝也有些惊讶,再去看谢仲恒,却见谢仲恒神色竟然难得有一分惊喜。
江德宝愣了愣,再仔细去看雪枝,才发现她竟然神似那位......江德宝去看谢仲恒,谢仲恒明显起了意。
“江德宝”
谢仲恒只一眼,江德宝便明白他的意思。立刻上前去跟皇后要人:
“皇后娘娘,这雪枝......”
“本宫明白。不过今日雪枝受了惊,人也狼狈。不如等本宫将人收拾妥当些再送到乾清宫里。”
姜皇后冲着江德宝说,面上却笑意盈盈的对着谢仲恒。
“皇后有心了。只是朕看她伤得不轻,还是直接带去乾清宫,也好让太医给她看诊。”
那样雪白的肌肤,若是留了烧伤的疤痕可就不好看了。
听得出谢仲恒对雪枝的重视,姜皇后便不再说什么。
雪枝默默在地上跪着。心中悲凉,宫里就是这样的地方。主子们一句话便能叫人去死,她愿不愿意根本不重要。
“雪枝姑娘怎么还跪着?快起身吧,也好跟着皇上一块儿回乾清宫。”江德宝连忙雪枝起来。
雪枝白着脸谢了皇上恩,起身时膝盖疼的让她踉跄一下。但她很快稳住身子,沉默的朝着金銮驾后面走。
谢仲恒看到她摇晃的那一下,蹙眉。
看看姜皇后,谢仲恒吩咐江德宝:“去延禧宫将赵嫔的仪仗借来,让她坐着回乾清宫。”
延禧宫是离冷宫最近的宫殿。江德宝一愣,心里雪枝的分量又重了重:“是,奴才这就去借。”
姜皇后不是没看到谢仲恒刚刚那一眼。明白若她不是皇后,只怕被借走的仪仗便是她了。
看来,后宫又要不安定了。想起明日正是初一,后妃到坤宁宫请安的日子,姜皇后无声叹气,只觉得心累。
赵嫔?
雪枝一愣,随即苦了脸。
果然她就该藏在冷宫里面才对,这刚出冷宫,便要被推入风口浪尖了。
事已至此,无可回旋。
雪枝坐在仪仗上,想着自己下一步路该怎么走。
皇上明显对她起了心思,可那心思应该不多,否则应当是当场给她一个名分才是。
可要说皇上对她不上心,连嫔位的仪仗都借给她一个宫女用了。这可是史无前例的。
雪枝一时摸不准皇上的心思。
“你安排下去,雪枝就暂住乾清宫偏殿。另外,派人去查清楚她的身份。”金銮驾上,闭目养神的谢仲恒突然开口。
江德宝应是,小心看了看谢仲恒。他仍然闭着眼,仿佛只是随口吩咐。
可江德宝却知道,后宫里知道那人的妃嫔并不多,谢仲恒这是怀疑有人特意送了雪枝到他眼前来。
帝王疑心,江德宝便事无巨细的调查雪枝。第二日才拿了名册送到谢仲恒面前:
“皇上,雪枝的家里正是太丞县县令。三年前入宫,一开始在赵嫔宫里伺候,是二等宫女。后面不知怎的得罪了赵嫔,便被赵嫔退回内务府了。”
“内务府的人对这等人都一向是往冷宫、浣衣局等地方送的。”
说是这么说,可把人送到冷宫,那就是到出宫也无法得见天颜。赵嫔摆明了是忌惮雪枝的容貌和身段。
只看这经历,确实是巧合。并非有人故意。
谢仲恒将名册随手扔下,四处扫了眼,眉心微拧。江德宝知道他在找雪枝,连忙开口:
“雪枝姑娘手臂上的烫伤严重,膝盖也肿了一片。眼下应该正在偏殿擦药,皇上可要去看看?”
“算了。让太医用最好的药,不能留疤。等她好了,再让她来御前伺候。”谢仲恒想了想,他也不急于这一时。
江德宝心思转了转,却实在搞不懂这御前伺候指的是什么。他小心翼翼望着谢仲恒问:“皇上,雪枝姑娘的差事......”
谢仲恒冷眼去瞧江德宝,听得出他在试探自己是否要给雪枝名分。
江德宝立时低下头,装模做样的给自己脸上来了一下:“奴才多嘴!”
“朕记得昨日有个大宫女告了病假,便让雪枝先顶上。”
谢仲恒手中的奏折打开又合上,想了想还是先定了雪枝为大宫女。先把人放身边来看着,性子若是也合心意再另说。
“那大宫女调入内务府做掌事姑姑。”
平白无故让人顶了御前的差事,自然要给那宫女些许补偿。内务府的差事油水最足。
“奴才明白。”
江德宝感慨,瞧瞧,这便是不被皇上放在心上的待遇。含秋也在御前伺候两三年了,皇上却连名字都没能记住。
雪枝在偏殿里刚上完药。有了皇上的嘱咐,太医上药时都是用的最珍贵的。雪枝胳膊的烫伤并不严重,只是被熏了,刚涂上药便觉得冰凉舒适。
眼看着肌肤处随着药性只变得微微红,雪枝放下心来。女儿家,都不想身上留疤。
江德宝过来把谢仲恒的意思一说,雪枝登时松了口气。
还是做宫女!做宫女好啊,到了年纪还能出宫。无非是伺候皇上这几年要小心些。
雪枝喜笑颜开,江德宝打量着她真心的笑容倒觉得稀奇。
这天底下的女人都恨不得往后宫里钻,她只当个宫女竟然没有半点失落?
“奴婢多谢公公来宣旨。只是奴婢是否要搬到乾清宫的下人房去?长久呆在在偏殿也不合规矩。”
这偏殿离主殿很近,雪枝可不想好容易回来休息还看见主子。
“不用,皇上特意准了雪枝姑娘自己住在这偏殿。”
雪枝脸上的笑容凝滞住。原本的小心思瞬间消失,皇上这分明还是把她当作自己的妃嫔。
心里有些烦躁,面上却仍笑意盈盈的谢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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