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升迁：从当女书记秘书开始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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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升迁：从当女书记秘书开始 番外》精彩片段

看到他通风报信，工人们纷纷指着他：“林秘书，你通风报信啊你？”

“是啊，你这是狗咬吕洞宾，我们好心让你上来，是怕你危险……”

“把他赶下去！”

……

林居正双手做出向下按压的动作，然后拿起旁边的手持喇叭，朗声说道：“各位工友们，这事我必须通风报信，因为我是在阻止你们违法犯罪，是在帮你们。

这么多人，雇了这么多辆车，去市政府上访，可你们知道吗？市政府门口道路狭窄，来往人员车辆众多，到时候会造成严重的拥堵和混乱，甚至引发群体冲突。法律有规定，未经批准，擅自组织大规模集体访，扰乱社会秩序，造成不良影响的，构成违法行为。解决欠薪问题，本来是合理的正当的诉求，街道办也正在加紧推动解决，你们这么一闹，就变味了，得不偿失啊。”

一番话说得工人们交头接耳，神色慌张起来。

张安庆忙站起身，朝身后的工人们瞪了一眼，大声说：“大家不要慌张，不要被这个瓜娃子给唬住了。”

说完，他转回身，盯着林居正说：“林秘书，你这是危言耸听！欠薪半年多，家里都揭不开锅了，有病也没钱治，孩子没钱上学，都要活不下去了，来找政府解决问题怎么就是违法了？你们人民政府不是为人民服务吗？我们不是人民吗？”

“张主席，组织煽动群体访，情节严重，可能会构成寻衅滋事罪，要追究刑事责任的。你组织600多人去市政府，是不得了的事你懂吗？如果这么多人到了市政府，不听你指挥，失去控制，冲击市政府，甚至造成人员伤亡，那是严重的政治事件和违法犯罪，要坐好多年牢的。张主席，你不能糊涂啊。”

林居正恩威并施，言辞恳切，说得张安庆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你快点给其他车辆的组织者打电话，找个地方掉头回去吧。”林居正说话从容不迫，颇有领导威严，“街道领导都在厂里等，回到工厂，我们一起坐下来，好好谈，畅所欲言地谈，一揽子研究解决你们的诉求和厂里的问题。”

张安庆眼神里闪过一丝犹疑和退缩，但是，旋即，他又坚定了信念，怒斥道：“你少吓唬我！好好的厂子愣是让你们这些领导干部给祸祸成今天的样子，你心里不愧疚吗？你不感到痛心吗？你们算过没有？从1987年成立到现在，你们街道办、社区往厂里塞过多少人，吃过多少空饷？平时搞接待，都是让我们来安排，白吃白喝过多少钱？抽走过多少资金？我们的厂房和地皮都被你们抵押出去了！”

林居正默不作声，因为张安庆说的都是事实，街道办欠福鑫厂的太多了。

而张安庆越说越激动，眼睛里放射出狠厉的光芒，继续道：“如今，工人工资半年多了都没发，我们这种老员工也没个安置方案，退休金没着落，工作没着落，你们心里没数吗？我们厂曾是福山镇第一家镇属企业，是有过辉煌历史的，更是改革开放的先头兵，为福山镇、东阳区乃至向海市做出过卓越贡献。你们不能就这么简单地把工厂给关了，更不能把我们给撵走！必须保住福鑫厂，必须补发工资，必须给出一个妥善的解决方案!”

林居正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

张安庆继续道：“既然你们街道只会推诿扯皮，东阳区又置之不理，我们只能向市一级人民政府求助，人民政府为人民，我就不信，我们的合法权益就得不到保障！我就不信，市长会坐视不管！”


最震惊的自然非黄东旭莫属。

昨夜，公安分局领导及时介入，甚至更大领导都打了招呼，要把案件直接转交给公安分局内部调查处理，谁知道，江国良阳奉阴违，表面上虚与委蛇，暗地里却部署了控制......

市纪委办案点独立于市委大院之外，坐落在一座公园旁边，是个封闭的院落，古香古色，不显山露水，但足够威严。

在第四审讯室内，林居正坐在没有棱角的软包椅子上，正接受纪检干部的审问。

审问人员共两个，其中一位便是那位面色和善的纪检干部，他叫顾超群，四十二岁，是第二审查调查室的副处长。

向海市是副省级城市，市纪委的几个审查调查室是副局级编制，郭栋是副主任，正处级。

另外一位纪检干部叫刘阔，三十来岁，一脸刻薄相。他是从公安口调进来的，科级干部。

问完个人信息，顾超群将问话转入正题，温和而轻松地说道：“小林同志，你在领导身边工作，比较辛苦，不过也会接触到一些比较隐秘的情况，说说吧，都有哪些？”

说完，他慈眉善目地望着林居正。

林居正感觉他真的是好温柔，仿佛不是在审问，而是任前的谈心谈话。

“顾处，我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接触的工作虽然有些是秘密的，但没有违纪违法啊。”

刘阔脸色一沉，凶巴巴地说：“还没开始问你就给自己开脱了是吧？说！你收过多少礼金礼品、购物卡、现金？时间、地点、数额、对象，如实交代！”

“没有，我没收过。”林居正淡定而从容。

刘阔心里想笑，你特么会不会撒谎？逢年过节，连某些纪委的同志都收过红包、购物卡，何况你一个领导秘书？尤其是关外的大街道，送礼收礼成风。

“小林同志，你这种态度可不行哦。”顾超群语重心长地说，“收了就是收了，坦白从宽；没有收就是没有收嘛，说明你清正廉洁，经受住了考验，我们会还你清白。可如果你拒不承认，对抗调查，我想帮你，只怕是爱莫能助啊。”

“顾处，我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我真的没有收过东西。”在如此严肃而紧张的情况下，林居正竟然引用了歇后语。

顾超群微微一笑，耐心劝说：“你可能不知道，纪委的主业并非惩治腐败，而是预防腐败、阻止腐败；我们的初衷也不是要把干部送进监狱，而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是为了挽救干部、保护干部。对你也是啊，我看你聪明伶俐，又年轻有为，是值得挽救和保护的干部。而且，你的问题我们都掌握了，并不严重，所以，你主动交代吧。”

“对，主动交代和被动查出来性质完全不一样！林居正，你可要想好了！”刘阔语气生硬，一脸铁面判官的威严。

这两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林居正心知肚明，他说：“我真的没有什么要交代的，我清清白白、堂堂正正，没有收过礼、没有收过钱……”

“那你就是送过礼、送过钱喽！”刘阔轻拍了一下桌子，厉声打断了他。

林居正神色淡定地摇摇头：“我没有。”

刘阔发现这人嘴还挺硬，冷声道：“那你是怎么当上女领导秘书的？！难道你不知道，男领导男秘书、女领导女秘书的规矩吗？”

“我知道，但也有女领导男秘书啊，我们市分管科教卫文的吴副市长不是配了一个男秘书吗？”

刘阔鼻子都要气歪了，怒斥道：“我不是跟你讨论这个！我是问你，你是不是花钱打点才当上的领导秘书？！”

众所周知，向海市的街道书记是个超级肥缺，能担任其秘书同样油水充足，多少人趋之若鹜，甚至托关系、走后门、送礼送钱。

“不是。我也不知道我为啥被苏书记选中当了秘书。”林居正诚恳道，“半年前，苏书记刚到福山街道，选了一个女同志，两个多月后就把她换掉了，换成了我。我当时在信访办，默默无闻的，也没在核心部门干过。当时领导找我谈话，我惊呆了都。不光我惊呆了，全街道的人都惊呆了。”

刘阔还想问什么，顾超群抬手制止了下属，因为他越问越跑偏，他说：“小林同志，说说今晚那五十万吧。”

“哪五十万？”

刘阔怒目圆睁，质问道：“我们要是晚来一步，你俩是不是就把赃款给转移走了？”

“赃款？”林居正睁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那是我和苏书记的钱！”

“你和苏黛玉的钱？你特么还说你没送钱？”审问了半天，刘阔终于抓到了他话语里的漏洞。

林居正忙解释道：“不是，我借给了苏书记10万元，另外那40万是她自己的……”

没等他说完，大喜过望的刘阔立即打断他：“还说你没送钱？所谓的给领导借钱不是送钱是什么？！”

“不是，苏书记找我借钱，一年内还我。我就从银行卡里取出来给了她呀，她还要写个借条给我，我说不用写……”

“她一个堂堂的街道书记，正处级干部，大权在握！福山街道一年GDP三百亿，手里的行政事务经费1个亿，她缺钱吗？另外，她为什么偏偏找你借钱？为什么要用现金的形式？”刘阔再次打断他，语气咄咄逼人，“难道不是要你感谢她吗？我告诉你，她这是索贿，你是行贿！”

林居正被他呛得有点说不出话来，感觉此人一点都没有纪检干部的修养，似乎跟他和苏黛玉有仇一样。

想到这里，他黯然地低下了头。

两个纪检干部松了一口气，林居正接下来恐怕要交代了。

谁知林居正抬起头，一脸坚毅地说：“两位领导，你们错了。第一，苏书记她就是太清正廉洁了，只靠死工资，股票里的几十万又套牢了，所以她缺钱，很缺钱；第二，我是她钦定的秘书，她信任我，所以就找我借钱，很正常啊，因为她不想别人知道她缺钱，否则，多少老板都跑来送钱，那不乱套了吗？第三，为什么要用现金的形式？这个涉及到领导隐私，我不能说。”

顾超群呵呵笑道：“你这个同志，到了纪委这里，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由得了你吗？”

“快说！”刘阔又是一脸凶相。

林居正思忖了片刻，叹了口气道：“苏书记和赵宗敏感情不和，要离婚，财产分割涉及到一处房产，在东阳区中心城，就是苏书记现在居住的地方。两人协商的结果是，房子归苏书记，可要她出50万补偿给赵宗敏，然后才过户给她。”

“那为什么要用现金？转账不可以吗？”

“赵宗敏要求的，我们也不知道为啥要现金？反正无论哪种形式都得去柜台办理。”

2007年的时候网银还没那么发达。

“狡辩！”刘阔重重拍了桌子，怒斥道，“这笔钱不是苏黛玉的，也不是你的，是有人送给她的，你们两个串通一气，编造谎言，对抗调查，简直是无法无天！”

林居正没有被吓到，正义凛然道：“是我们的！我那10万昨天刚从银行取的，你们不信去查看银行记录和监控，编号都对得上。那40万是我前天拿着苏书记的银行卡从银行取的，还是刚刚发行的新款人民币，都有编号，一看就知道啊。”

顾超群和刘阔对视一眼，两人都发现，林居正虽然年纪轻轻，但心理素质过硬，从容淡定，而且说得头头是道。

顾超群不紧不慢地说：“这50万的来源，我们会到银行调查，等会儿你把银行卡号、地址、取钱的时间写下来。但是呢，我们办过很多案子，见到过不少这种瞒天过海的走账形式。林居正，如果你隐瞒事实，对抗调查，那等待你的可是罪加一等的惩罚！”

其实，林居正早就明白，纪委调查的是苏黛玉收了辖区商人钟鸿那50万元的事情。

他们绕弯子不明说，非要套话、钓鱼，那我就不主动提。

刘阔趁热打铁，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问道：“苏黛玉涉嫌职务违法，贪污受贿，我们查实的，就已经超过了100万。林居正，你究竟参与了多少？”

而顾超群微微笑着看着他，不说话。

林居正盯着对面审讯桌上的录音设备，默不作声，他心里在在琢磨，这是故意诈我吧？顶多是50万的事情吧？这应该是纪检干部惯用的套路。

审问第一步，不告诉受审人数额，引诱其主动招供，有些人往往会供出远超纪委掌握的数额或者其他违纪违法线索；

第二步，如果受审人不主动交代金额多少，审问人员便故意说高，受审人精神是极度紧张的，一旦对数字表达异议，那就等于承认了受贿事实。

“林居正，你不是铁板一块吗？怎么了？心虚了？说话啊！”刘阔得意洋洋。

林居正思忖了片刻，笃定道：“我想起来了！不是100万，是50万。”

刘阔和顾超群相视一笑，林居正终于被套出了实话。

刘阔冷笑道：“办案人员赶到时，你俩正准备转移那笔赃款，对吧？”

“不对啊。”林居正又大又长又深的眼睛盯着刘阔看，“今晚那50万真的是苏书记的钱，我说的那50万是钟鸿送的！”

“钟鸿？他把钱送给了谁？”刘阔脸上喜色浮现。

“送给了苏书记啊。”

“赃款在哪里？”刘阔急忙追问。

“退了。”林居正风轻云淡。

如果市纪委查的只是这笔钱，那苏书记应该能全身而退。


跟他说明了情况后，彭广立即就警觉起来：

“难怪福鑫厂最近没有动静，我那个眼线也跟着向北方出差了，他们这是要搞一票大的啊。兄弟，你等下，我立即给柳书记汇报。”

柳书记是党工委副书记、维稳综治办主任柳德勤，街道排名第四的副处级干部，只是他昨天出差在外，后天才能回来。

过了几分钟，彭广的电话重新打了进来：“柳书记很重视，他电话协调了沙坑所的马壮队长，还有交警中队的同志一起去核查。你原地等我，我马上开车过去接你。”

林居正说：“开车不行，早高峰，太堵了，你从街道办过来起码要20分钟，黄花菜都凉了。我先打个摩的过去，你也坐摩的吧。”

“成。”

林居正挂了电话，招手叫了一辆刚落客的摩的，向西追了过去。

由于早高峰，从福山街道进入市区的车辆从几条车道汇入了中环大道，导致这条道路常年拥堵，可它是进入湖西区、香蜜区、深湾区的必经之路，而且距离市政府直线距离最短，又是快速路，即便是拥堵，绝大多数车辆还是选择走这条路。

摩的师傅载着林居正在龟速行驶的车流中见缝插针，如一只老鼠在草丛中快速穿行，十分钟后，就追上了那些大巴车。

12辆大巴车已经被车流切割得零零碎碎，无法排成一排，相互之间的距离也逐渐被拉开了。

林居正指了指最前面那辆大巴车说：“师傅，追上去！”

摩的师傅加大了油门，很快就追上了大巴车，恰好此时堵死了，大巴车及其前后左右的车辆一动不动。

林居正跳下摩托车，结完账，绕过两辆小轿车，走到大巴车门前，一边喊着开门，一边用力拍打着前门。

车里的人早就注意到了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纷纷伸头过来看热闹。

司机问坐在最前排的张安庆：“那个是你们的人吗？他要干啥子？”

张安庆警惕地看了看林居正，摇头说：“不用管他。”

林居正一看对方不开门，索性跑到车前头，挡住了去路，大巴车司机狂按喇叭，林居正岿然不动，并挥动双手示意停车。

这时，车里有个工人说：“我想起来了，他是苏书记的秘书，姓林。这小伙子不错，让他上来吧，别出了事故。”

张安庆冷笑道：“他肯定是来劝我们回去的，既然这次我们豁出去了，就必须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时，拥堵状况缓解，前面的车子开始流动，可林居正站在前面，大巴车无法前进，而后面的小轿车拼了命地鸣笛催促。

有位年长的女工说：“那个小伙子是个热心肠，我们去801上访，他一点都不凶，又是倒茶又是递水的，态度可好了。你看外面多危险，让他上来吧，听听他怎么说。”

十来个工人附和着。

张安庆只好让师傅打开了门，林居正爬进了车里。大巴车重新上路，随着前面拥堵状况缓解，车的速度也快了起来。

这个位置，距离市政府只有五六公里。

林居正站在驾驶室旁边，问张安庆：“老哥，你就是张安庆吧？”

张安庆四十多岁的样子，面色黝黑，神色严肃，他冷冷盯了林居正一眼，道：“我是，你要干什么？”

“你们是不是要去市政府上访？”

张安庆冷哼道：“你不用劝，再有几公里我们就到了。”

得到了肯定答复后，林居正掏出手机给彭广打了个电话，简单地说了一句：“我上了一号车，他们确实是去市政府上访。”


李伟雄瞪了一眼左全有，训斥道：“你先别说话。”然后朝黄程递了个眼色，对方点了点头，那意思是先稳住对方。

李伟雄说：“张安庆，你说的这些都是我们街道办正在全力推进解决的。福鑫厂败落成今天的样子，厂党委班子难辞其咎，我们会进行调查核实，如果发现赖文财违纪违法，我们纪工委绝不姑息；

至于你说的第二点，我们街道每天都在研究，这不是让向北方去苏北洽谈业务了吗？我刚刚跟他通了电话，合约已经签订了，4500万的大单，你们马上就有活干了。”

张安庆一听，两眼放光：“真的？”

“真的，你自己可以跟向北方核实。”李伟雄说，“福鑫厂问题积攒了十几年，可谓是积重难返，让它起死回生、立即焕发青春不可能，需要时间，需要能量，我们也在努力，好吧？张安庆，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可以。”张安庆说，“第三个呢？”

“第三个，刚才左全有副主任已经讲了，4000多万不是个小数目，还是那句话：需要时间。我们党委政府不会让工厂欠你们一分钱的。你们再等等吧，而且订单来了，大家也有奔头了嘛。”

张安庆说：“那你们承诺一个时限，我等会儿跟工人讲，他们也会问我，我答不上来，就没法劝。”

李伟雄想了想说：“这个需要班子会研究和评估，现在没法给你，总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市里区里都知道了，谁也不敢含糊，相信我，很快就会解决的。”

“一个月内。”张安庆还是要明确时限。

林居正有点着急，心想领导不可能会给你明确时限，把自己框死的。

“你先把工人劝回去再说。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你能不能成功。”黄程说，“你要知道，刚才，指挥部已经定了下强攻、抓捕的决定，现在是给你和你的同事们一个机会，如果大家都进了局子，到时候你要的三个条件，只怕一个都没法推进。”

张安庆面露失望，叹了口气。

马壮上来拉住了他的手臂说：“你磨叽个啥，赶紧上吧！”

林居正忙把手持喇叭塞进他手里，把他往前推了一步说：“事不宜迟，赶紧吧。”

张安庆长吁一口气，拿着喇叭，大踏步地走出临时指挥部，来到了工人与警察对峙的中间地带，那里有辆警车，林居正和马壮扶着他爬到了车顶上。

工人们看到是他，立即停止了喊叫，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张安庆对着手持喇叭说：“兄弟姐妹们，我跟大家通报几个好消息。第一，厂里有救了，就在刚才，向北方副厂长在苏北签下了4500万元的大单，下周我们的机器就可以转动起来，大家有活干了，有订单就有收益，那也就意味着，我们有工资可以发了……”

“这点工资不够，我们要欠下的一起发！”人群中有人喊道。

“对，从今年3月到现在，一分都不能少！”

“一次性发够！”

……

张安庆张手制止了部分工人的起哄，继续说道：“刚才，区里和街道的领导已经承诺了，工资不会少大家一分，具体怎么发、什么时候发，我们回去后再核对。这是第二个好消息。第三个好消息是，区领导和街道领导答应我，会启动对赖文财的调查，也加大对福鑫厂的投入，救活福鑫厂，让福鑫厂起死回生、再现辉煌！”

工人最关心的是工资问题，向北方的大订单其实最关键，挽救了这场危机，于是，众人振臂高呼，脸上洋溢着笑容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