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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术智谋双绝,我助枭王定乾坤小说全文免费阅读谢青辰沈师师

狐十三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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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师师是有这个想法,虽然阳哥儿的话伤了她的心,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如果现在带走好好教养,他也许还能改回来。“带什么?那孩子根本就没拿咱们小姐当过娘亲!”还不等沈师师回答,玉珠便道:“前些日子,奴婢无意中听那孩子抱怨,说别人家的少爷吃得好,穿得好,他却要穿小姐缝制的粗衣麻布,说咱们小姐就是恶毒养母,连银子都舍不得给他使,将小姐给他缝制的衣裳全都丢进了火盆里!”其实这样的话玉珠听过好几次,可她担心沈师师听了后会难过,所以选择了隐瞒。如今谢家人明晃晃地欺辱小姐,那孩子竟完全视若无睹,宝珠觉着她不能再对沈师师瞒着谢阳的本性了!“阳哥儿把您对他的好,当成了理所当然,根本不懂感恩!您若将他带离谢家,他也许会恨您一辈子呢!”沈师师与谢阳相处三年,...

主角:谢青辰沈师师   更新:2025-04-17 19: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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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青辰沈师师的其他类型小说《医术智谋双绝,我助枭王定乾坤小说全文免费阅读谢青辰沈师师》,由网络作家“狐十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师师是有这个想法,虽然阳哥儿的话伤了她的心,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如果现在带走好好教养,他也许还能改回来。“带什么?那孩子根本就没拿咱们小姐当过娘亲!”还不等沈师师回答,玉珠便道:“前些日子,奴婢无意中听那孩子抱怨,说别人家的少爷吃得好,穿得好,他却要穿小姐缝制的粗衣麻布,说咱们小姐就是恶毒养母,连银子都舍不得给他使,将小姐给他缝制的衣裳全都丢进了火盆里!”其实这样的话玉珠听过好几次,可她担心沈师师听了后会难过,所以选择了隐瞒。如今谢家人明晃晃地欺辱小姐,那孩子竟完全视若无睹,宝珠觉着她不能再对沈师师瞒着谢阳的本性了!“阳哥儿把您对他的好,当成了理所当然,根本不懂感恩!您若将他带离谢家,他也许会恨您一辈子呢!”沈师师与谢阳相处三年,...

《医术智谋双绝,我助枭王定乾坤小说全文免费阅读谢青辰沈师师》精彩片段


沈师师是有这个想法,虽然阳哥儿的话伤了她的心,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如果现在带走好好教养,他也许还能改回来。

“带什么?那孩子根本就没拿咱们小姐当过娘亲!”

还不等沈师师回答,玉珠便道:

“前些日子,奴婢无意中听那孩子抱怨,说别人家的少爷吃得好,穿得好,他却要穿小姐缝制的粗衣麻布,说咱们小姐就是恶毒养母,连银子都舍不得给他使,将小姐给他缝制的衣裳全都丢进了火盆里!”

其实这样的话玉珠听过好几次,可她担心沈师师听了后会难过,所以选择了隐瞒。

如今谢家人明晃晃地欺辱小姐,那孩子竟完全视若无睹,宝珠觉着她不能再对沈师师瞒着谢阳的本性了!

“阳哥儿把您对他的好,当成了理所当然,根本不懂感恩!您若将他带离谢家,他也许会恨您一辈子呢!”

沈师师与谢阳相处三年,虽然有了些感情,但她并未被这点牵绊冲昏头。

她也能看出,谢阳与她并不亲近,只是谢阳年纪还小,不该半点机会不给他留。

“我会给他一次选择,阳儿若依旧想留在谢家,我不会强求!”

护着他们时,她会全心全意,一旦放手,也不会有半点留恋。

顿了顿,沈师师转头看向刚刚给谢阳做好的那些衣裳,淡道:

“他既然不喜欢,就把这几身衣裳都送去隔壁院子吧,改小一些,小景和岁岁都能穿!”

小景和岁岁是邻居家的两个娃娃,玉珠听说那两个孩子的爹爹是游商,一直在外东奔西跑,府里只有一个老妈妈照看。

因此,小姐对两个孩子格外照顾,时常会送去些吃食和衣裳。

比起谢阳,那两个孩子反而跟小姐更亲近,每次见到小姐,都开心得抱着不撒手。

想到那两个可爱的娃娃,玉珠点头道:

“好!奴婢这就送去!”

沈师师点了一下头,静下心开始写和离书。

后日刚好是她父亲的忌日,谢青辰一起随她回沈族将和离之事说清,也算给她沈家一个交代。

第二日一早,收拾妥当的沈师师就拿着和离书,来到了谢青辰的书房外。

谢青辰昨日一直躲在书房,听到小厮通传,薄唇紧紧抿在了一起。

犹豫了片刻,他对小厮长盛道:

“就说我不在,有什么事,过几日再说罢!”

这个时候,他不知要如何面对沈师师,怕她闹脾气不依不饶,只能躲两日再说。

长盛哪敢质疑谢青辰,应了声“是”,便快步走出房间,对门外站着的沈师师道:

“瞧奴才这记性,二爷刚刚办事去了,不在书房,二奶奶有事要不跟奴才说,奴才给您转达!”

沈师师眉头轻蹙,怎会相信长盛的说辞。

若是从前,她可能会以为谢青辰有要事,识趣地不再打扰,可现在,她已经不想迁就了!

“二爷不在,那我去房里等着吧!”

“二奶奶,不可啊,二爷是朝廷命官,他的书房旁人是进不得的!”

谢青辰就在房间里,长盛哪敢让沈师师进门,忙挡在门前,拦住了沈师师的去路。

两方正僵持之时,院外匆匆跑来一个丫鬟,对着长盛急道:

“长盛,二爷可在书房?我家三奶奶受伤了,你快请二爷去瞧瞧!”

长盛闻言也是一急,下意识要带丫鬟往书房里走,身子转了一半才想起沈师师还在一旁。

要是帮香竹通传,岂不就暴露二爷在书房的事,这实在有点尴尬!

香竹见长盛犹豫不前,不耐烦地将他推到一边:

“你这人怎么磨磨蹭蹭的!算了,我自己去见二爷,你快躲开!”

话音未落,她人已经冲进了书房,熟悉得似乎这条路走过了许多遍!

跟在沈师师身后的玉珠见状,气得拳头都捏了起来,瞪着长盛道:

“你不是说书房是要地,旁人进不得么?”

她家小姐进不得,可三奶奶身边的丫鬟却进得,看来在她们没有注意的时候,三奶奶不知在私下与二爷见了多少次面!

真是可怜那死去的谢三爷,为这一家拼军功,最后自己的妻子竟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兄长苟且!

长盛急得头上都出了一层冷汗,哪里会想到今日会遇上这种事!

其实起初在岭南时,三奶奶有事来寻二爷,二爷也是不大愿意相见的。

奈何三奶奶根本不在乎三爷的意愿,会直接闯进门来找二爷。

他拦也拦不住,后来二爷也不再赶三奶奶离开,一来二去他就不再阻拦。

回到京城后,三奶奶跟二爷也如在岭南时一样,长盛都差点忘了,面前这个,才是他们的正头奶奶!

“奴……奴才……”

长盛还在绞尽脑汁思考对策,那边谢青辰已经匆匆跟着香竹走了出来。

看见沈师师,谢青辰愣怔了片刻,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开口便道:

“你怎么还在这里?!”

沈师师眸色冷淡地回道:“我在等谢二爷回来!”

这话,让谢青辰涨红了耳根。

“我……我有事情要处理,什么事等我闲下来再说吧!”

沈师师冷笑,还要等么?

她等了三年,已经等够了!

“耽误不了谢二爷多少时间!”

她从袖子里将写好的和离文书拿出来,递到谢青辰面前:

“二爷在上面按下手印,明日再随我会沈家老宅一趟,我们的事情便算了结了,以后……”

还不等沈师师将话说完,谢青辰就抢过了她手上的纸张,塞进了怀中。

“行了,我知晓了,明日我会陪你回沈家,可以了吧!?”

他不耐烦地说完这句话,便随着香竹匆匆走出了院子。

出门前,香竹还回头看了沈师师一眼,嘴角勾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

二奶奶相貌虽然不错,可跟她家三奶奶相比,手段还是差了许多!

以后这个家的主母,只有可能是她家三奶奶!

见两人离开,玉珠气道:“香竹那是什么表情?小姐,二爷和三奶奶这算什么?”

沈师师的心大概已经被伤透了,此时竟毫无波澜。

乔采薇说不会与她抢人,可庄子上那些流言是谁放出来的,不言而喻。

“无妨,只要谢青辰签了和离书,随他们怎样,以后都与我无关!走吧,咱们回去清点东西!”


谢青辰脸色一变,好似被人发现了他不想被人察觉的秘密,握拳道:

“你派人跟踪我?沈师师,你这般做,是不是有些卑劣了!”

“跟踪你?”

沈师师越发觉着谢青辰可笑,“我为何派人跟着你?阳哥儿的敏症碰不得芦苇,这个季节我都不会让他去湖边,就是怕他的敏症加重!”

谢青辰这才知晓,原来沈师师不让阳哥儿去湖边,竟是因为他碰不得芦苇!

怪不得昨日阳哥儿会害怕师师知晓他们要去游湖,这孩子怎么能向他们隐瞒这么重要的事!

“我……我并不知阳哥儿有敏症……”

“所以这是我的错?”沈师师冷淡回道。

“二嫂要怪就怪我吧,若知道阳哥儿去湖边会生这么多疹子,我定不会带他去游湖!我只是不想让他一直闷在宅子里!”

听到这声音,沈师师这才发现乔采薇也在屋子里。

“不关三婶的事!是我太想与三婶和爹爹出门,才没有提敏症的事!况且……我也不是很难受,母亲不要大惊小怪的,吓着三婶了!”

躺在榻上的谢阳听到乔采薇自责,忙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急急地维护了她一句,随后,又小声对沈师师埋怨道:

“是母亲没有将我的身子养好,与旁人何干!?三婶不像你,啰嗦又无用,我就是喜欢与她待在一起,病了我也愿意!”

沈师师瞳孔一缩,根本想不到竟会在谢阳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他自己的身子不好,竟是在怪她没有将他养好!?

“为何你们会觉得,我一定要怪一个人?”

因为心疼,她才会动气,可在阳哥儿看来,她的心疼会叫他不体面,那这份心疼,她收回来就是。

“身体是你自己的,该避讳哪些东西,我已经提醒过你了,以后,你自己小心!”

最后叮嘱了一句话,算是全了这三年来的母子情谊。

也许,这是她最后一次过来瞧他。

转身后,她又冷冷对谢青辰道:

“二爷记得快些将文书签好,明日我会叫玉珠来取!”

谢青辰下意识摸向了胸口,忽地想起昨日沈师师曾交给他一张文书。

可今日游湖时,采薇不慎落进了湖里,他一时情急跳下去救人,那文书早已经湿透,看不清字迹。

又想他与采薇湿着衣裳,抱在一起时的画面,脸上瞬间滚烫起来。

不敢抬头去看沈师师,他敷衍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见沈师师就这么离开,谢阳愣怔了片刻,疑惑地对谢青辰问道:

“母亲是为阳儿煎药去了么?”

从前他生病时,母亲都会衣不解带地在他身边照顾,今日竟问了几句就离开了,这还是第一次。

“大概是吧,不然她还能做什么!?”

谢青辰也有些心不在焉,今日没有陪师师回去祭拜岳父,的确是他的不是,可他这些日子太忙了,才会忘记这些小事。

他心中虽有些烦乱,却也没太当回事。

他们以为沈师师很快就会返回来照顾谢阳,可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她的人影。

差人问过才知晓,沈师师并没有去给谢阳煎药,而是直接返回了南山苑!

“她怎么能因为赌气而不管阳哥儿!?”谢青辰皱眉埋怨道。

乔采薇敛眉道:“怪我,她眼里就只有你和阳哥儿,见你们陪着我游湖,心里定然不舒服!我与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跟她讲女子不要只盯着情爱这些道理,她怕也是听不懂的,以后,我还是避着她些吧!”

两人陪了谢阳一会儿,乔采薇便说让谢青辰回去休息,她来照顾谢阳。

但乔采薇次日还要去济民署上值,谢青辰怕她今夜劳累,便只留下两个下人在云阳院照顾,带着乔采薇一同离开了。

等众人都走后,谢阳躺在床上,才发觉身上奇痒难耐。

从前他犯敏症时,并没有这么难受,今日竟痒得他无法入眠。

他忽地想起,从前他起疹子时,母亲好似整夜都留在他身边,给他涂药!

母亲为了赌气,今日竟然没有管他,他越想越觉得生气。

母亲没有孩儿,以后可是要靠他养老的,她现在不好好对他,以后怎能指望他对她好?!

这一夜,谢阳难受得几乎没能入眠,他以为沈师师第二日清晨就会熬不住来瞧他,早早就起床坐在床上等着,可下人都将早膳摆了上来,他还是没有瞧见沈师师的身影。

而此时的沈师师,正在陪着小景和岁岁用早饭。

两个娃娃今日穿的正是沈师师为他们缝制的衣裳。

岁岁换上衣裳后,手中就一直拿着铜镜,兴奋地说个不停:

“师师姐姐做的衣裙,是天底下最漂亮最舒服的衣裳,我真的好喜欢。”

小景咬着小胖手中的糕点,也一本正经地点评道:

“姐姐做的糕点也是天底下第一好吃,要是能天天吃到就好了!”

琉璃被这两个小娃娃逗得直笑,不由在心里感慨,阳哥儿每日都能吃到小姐做的糕点,穿小姐缝制的衣裳,可他却从未说过小姐一声好。

有时候人和人真的不能比!

好在小姐已经打算与谢青辰和离,再不必理会那对儿忘恩负义的父子!

几人说话的时候,那边玉珠带着几个小丫头抬着两筐果子走了进来。

刚进门,玉珠就笑着道:

“小姐,墨五爷刚刚差了人过来,说辛苦您帮忙照顾小景和岁岁,给您抬了两筐荔枝,叫您尝尝鲜!”

“两筐荔枝尝尝鲜!?”琉璃惊得睁大了眼。

这荔枝王公贵族一年都未必能吃上几颗,更何况今年还是灾年。看来这墨五爷在外面赚了不少银子,出手还真是阔绰!

两个小肉包看着那两筐荔枝却皱起了眉。

岁岁嘟起了小嘴巴,不满地道:“姐姐救了爹爹的命,他怎么就送了两筐果子?小气!”

小景则剥开了一只荔枝,伸出小胖手递到沈师师面前:

“这果子很甜的,姐姐你吃,想吃多少小景都给你剥!”

荔枝还没入口,沈师师就被这两个小家伙甜到了,张嘴接过小景递过来的荔枝,笑着道: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乖!”

小景的脸蛋瞬间红了,有点同手同脚地挠了挠头,害羞道:“还……还好吧。”

岁岁见哥哥得到了夸奖,也不甘示弱,立即端过来一只大碗,开始卖力剥起荔枝来……


沈瑜还没有开口,一旁的田氏就叫嚷了起来。

沈瑜咧了咧嘴,悄悄拉了拉妻子的衣袖,田氏却回头瞪了沈瑜一眼,恼道:

“你拉我作甚!”

沈师师知晓,小妹还没有出嫁,她若和离,定然会影响小妹的亲事。

对此,她心里是有愧的,大周朝虽然允许女子和离,但难免会被人说三道四,首先受牵连的,就是家人。

二婶不愿她也能理解,想了想她开口道:“二婶……我会为小妹多备些嫁妆……”

“说什么嫁妆!你先告诉我们,是不是谢青辰那王八蛋欺负你了?他要是欺负你,只和离怎么行?咱们得找他谢家算账去!”

沈师师一怔,没想到二婶竟不是责怪她,而是要为她撑腰!

心里忽地涌进一丝暖流,怪不得二婶性子如此泼辣,娘亲却从未曾与她红过眼。

玉珠见终于有人心疼她家小姐了,眼眶也热了起来,竹筒倒豆子般地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讲给了沈瑜夫妇。

“畜生!败类!”

听说谢家竟趁着沈师师不在府中,让谢青辰与弟妹乔氏行了周公之礼,还逼着沈师师对外承认兼祧之事是她主张的,老实的二叔都忍不住怒骂了一句:

“谢青辰来求娶你时,大哥并没有瞧上他,那小子以为娶不到你,竟是大病了一场,还是大哥把他救了回来!后来他跟大哥说这辈子只会疼你一个,咱们家才答应的这门亲!这才三年,那小子怎么把说过的话都忘了?竟还把你爹酿的女儿红为那女子送人情去了,糟蹋,糟蹋了啊!”

田氏一巴掌拍在了沈瑜头上,嗔道:“你是替那些女儿红抱不平,还是替师师抱不平?”

“我这不都心疼么!”

把袖子往上撸了撸,田氏掐着腰道:

“和离,必须跟他们和离!咱们沈家女不受这个窝囊气!”

二叔二婶没有反对,沈师师已经很感动了,她道:

“和离后,我会去立女户,不会连累小妹……”

“什么连累!瞧不起谁呢?谁要是因为这个不愿意娶我,那我定是不会嫁他!”

西屋的帘子唰一下被人撩起来,露出了一张娇俏可爱的脸,正是比沈师师小四岁的堂妹,沈十鸢。

小姑娘刚刚及笄,脸上还有些婴儿肥,看到沈师师后撅起了小嘴巴,哼了一声道:

“谢家人分明就是捧高踩低,竟还想让你伺候那对儿没廉耻的男女,这样的人家你要是继续待下去,以后别说是我沈十鸢的姐姐!”

“没错,这才是我沈瑜的女儿!”

沈瑜赞了小女儿一句,可片刻后他又看着沈师师叹了口气:

“我们是同意你和离的,可我听你爹说过,当今的皇后娘娘是个极要脸面的人!她喜欢的人,不管那人是对是错,她都会护着。皇后在庆功宴上称赞了乔采薇,还要赐给谢家‘和乐人家’的匾额,你这个时候提和离,怕是要触皇后的霉头,她定是不会让你伤了她的颜面的!”

沈师师知道二叔的担忧不无道理。

当今皇后娘娘育有两子,是五皇子离王和六皇子庆王。

离王很小的时候就去了军中历练,立下不少战功,深得百姓爱戴,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可皇后娘娘偏疼小儿子庆王,处处帮小儿子打压长子,前几日六皇子在回府途中遇刺,皇后娘娘首先怀疑的就是她的长子!

血脉至亲的人挡了她心头之人的路,皇后都不曾留情,更何况是她这种无名之辈!

谢家人如此有恃无恐,也正是因为如此。

可这样就要叫她妥协么?

绝不!

“怕什么!”

沈师师正蹙眉沉思之时,小妹沈十鸢已经拍起了桌子。

“咱们沈家已经如此,得罪皇后娘娘,最坏不过搭上几条命!就算咱们没有活路,也要让谢家永无宁日!”

沈师师看着这个炮仗般的小妹,眼底却有了笑意。

她弹了一下沈十鸢的额头,说道:

“凭什么用咱们的命换他们的?他们哪里值得!我要你们好好活着,平安顺遂地活着!”

她不会叫人再欺负她们沈家,皇后也不行!

“和离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你们放心就是!”

从沈家离开后,沈师师并没有返回谢府,而是去了京兆府衙。

她将自己嫁妆失窃一事上报给了府衙的受案主簿,说自己离开京城几日,库房里就丢失了许多物件,怕是进了小贼。

主簿听后,敷衍地将案子记录在了卷宗上,说过几日会派人去调查。

沈师师也不急,将失窃物件的画样交给了主簿,并承诺若是衙门能帮她寻回嫁妆,必定拿出一部分作为酬谢!

主簿听后顿时上了心,又在案卷上多写了几笔,才让沈师师回府听信。

出了衙门后,玉珠拍手道:

“还是小姐厉害,咱们也不用去济民署闹,济民署那些大人要是知道二爷送他们的酒是偷窃来的,不知会是个什么反应!”

沈师师笑了笑:“便宜好占,人情却不是那么好送的!”

她今日来衙门,除了不让谢青辰作践父亲留给她的东西外,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谢青辰迟迟不签和离书,她担心谢家人真的会无耻到利用皇后娘娘的匾额,将她困死在谢家。

因此,她必须要先埋下一步棋才行!

办好这些事后,沈师师才带着玉珠返回谢府。

只是还没等进门,两人就在角门处,被一个黑衣男子拦住了去路。

男人用剑指着沈师师,急切道:

“谢家少奶奶,得罪了!在下有急事相求,不会伤害你,请您与我走一趟!”

沈师师瞧见男人手上染了血迹,蹙眉问:

“你是想请我救人?”

男人一怔:“你怎么知道?”

沈师师并未回答他的话,只是道:“我可以跟你走,别伤害我的丫鬟。”

男人心道这谢家的少奶奶不愧在岭南做过军医,胆识和观察力就是比一般人强,忙收了剑,不再相逼,带着沈师师朝巷子另一头而去。

没多久,沈师师便被他带进了一个院落,玉珠惊讶道:

“小姐,这里不是岁岁和小景的家么?”


谢青辰下意识避开了沈师师的目光,迟疑片刻,才叹气道:

“师师,我昨日真的是喝醉了,可事已至此……我得为采薇负责!以后,我会尽量留出更多的时间,去你房里……”

留下更多时间在她的房里?

沈师师甚至有些认不清面前的男子了。

这还是那个在沈府门外站了三天三夜,只为求娶她的谢二郎?

那个答应他父亲,此生不纳二色的谢二郎?

谢老夫人又苦口婆心地对沈师师道:

“也别说老身不疼你,为彰显你的大度,昨日我等进宫听赏,老身特地与皇后娘娘说,青辰兼祧一事,是你提议的!皇后娘娘听后,当着我们的面儿夸赞你贤惠,还要赐给谢府一块‘和乐人家’的匾额呢!”

老太太说完这话,还颇为自得,好像一句贤惠,是什么天大的褒奖。

沈师师如何不明白,说什么彰显她的大度,实则就是逼她点头!

牌匾赐下来,谢青辰兼祧的事就过了明路,众人都会夸赞谢青辰有责任,有担当!

牌匾是谢家的,名声也是谢家的,她却要忍气吞声,这不能够!

“我在庄子上养病,不知夫君已经回京,如何答应他兼祧两房之事?祖母怕是在开玩笑吧!”

“沈师师,你别给脸不要!你有什么资格反对?”

齐氏冷嗤了一声:

“皇后娘娘得知采薇在岭南军中做医女,用青辰送去的疗伤药救下不少将士,钦点了她为济民署八品女医官!以后采薇日日会去济民署当值,哪里有工夫与你在府里争宠,你莫要再胡搅蛮缠!”

玉珠气得脸色发白:

“夫人,那疗伤膏是我家小姐辛苦配出来的,怎么成了三奶奶的功劳?”

“住口!”

齐氏自知说漏了嘴,忙瞪了玉珠一眼,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昨日皇后娘娘见了采薇后很是喜欢,他们就顺势将这功劳按在了乔采薇头上。

皇后娘娘果然对采薇赞不绝口,大有要栽培她的意思。

若乔采薇以后能到皇后娘娘身边伺候,谢家和青辰也能借势高升,这功劳当然是落在采薇头上,对她谢家才更有利!

也因此,他们才要叫青辰兼祧两房,只有这样,乔采薇才能一直留在谢家!

“皇后娘娘是欣赏采薇一个女子,却能在战场上救死扶伤,与那疗伤膏有什么关系!”

齐氏又淡淡扫了沈师师一眼:

“好了,这事就这般定了!采薇就住到禾薇院,你从你库房中选些能上的台面的物件送过去,好叫人知晓你这嫂嫂是个大度的!以后谢家有青辰和采薇撑着,他们在外吃苦,你只要在府中享福就是!”

享福?若为谢家操劳是享福,那这福气谁愿意谁享去罢!

沈师师冷笑着看着三人,“爹爹教了我很多,却没教我如何大度,若我不应呢?”

“师师,老身平日把你当亲孙女一样对待,是不是把你给宠坏了,让你不知道如何做人家媳妇,也不知七出之中,有善妒这一条!?”

谢老夫人见她将皇后娘娘搬了出来,依旧没有说服沈师师,瞬间冷了脸色:

“此事已经禀明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很快就会将牌匾赐下,你再反口,那就是欺君,你是想害死谢家满门么?”

“这君,并非我所欺,何谈是我害人?”沈师师平静回道。

谢老夫人一噎,气得胸口发胀,指着沈师师道:

“你,你怎么能如此不通事理?你忍心瞧采薇孤苦无依?忍心见我们可怜的三郎无后?若你如此铁石心肠,就自请下堂去吧!谢家不敢留你这种妒妇!”

老夫人说把她当孙女般地疼爱,也不过在沈家落败后,没有像婆母那般冷待于她。

因着这点温暖,她把老夫人当亲祖母一样地侍奉,她想吃的,不远万里她会想办法叫人运来,她喜欢的缎面,多么高的价格,她都会帮她买下。

可如今竟要在她头上扣上欺君、善妒的帽子,这不能够。

“我是谢二郎明媒正娶的妻,夫君未与我商议,便与别的女子同房,这是不容情理的苟合,算不得我善妒!沈家女无错,不会自请下堂!”

谢老夫人让沈师师下堂,只是在吓唬她。

沈家已经落败,沈师师无处可去,怎会舍得离开谢家!

见沈师师不愿下堂,她以为沈师师害怕了,正想再哄她两句让她顺坡下驴,却听沈师师接着道:

“沈家女不下堂,但可以和离!请谢二爷给我一张放妻书,从此我与谢二爷桥归桥,路归路,绝不会再阻拦他的好事!”

“师师,你在说什么?”

谢青辰震惊地看着沈师师,完全想不到她竟然会提出和离。

“青辰,你别听她的,这妒妇就是在拿捏你!”

齐氏根本不相信沈师师会与他家二郎和离,沈家已经落败,与他们二郎和离,沈师师无处可去!

谢老夫人也不耐烦地长叹了一声:

“沈氏,你不要想用和离来威胁青辰,青辰是为了谢家,他不会向你妥协!还有,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阳哥儿考虑考虑!你若继续闹个没完,落个善妒的名声,阳哥儿以后出去如何见人!”

谢老夫人提起的阳哥儿,乃是谢家为沈师师和谢青辰收养的养子。

当年谢青辰外放凉州,无人照顾谢家一家老小,谢老夫人便借病将沈师师留在了京城。

可沈师师生得实在出众,长年与青辰分别两地,那张脸定会惹来是非。

于是谢老夫人便打着怕沈师师孤单的理由,为她过继了一个孩子,叫她日日围着那孩子操劳。

听谢老夫人提起阳哥儿,沈师师皱眉朝老夫人身边的孩童看了过去。

她眼里涌上的一抹歉疚,谢阳才六岁,她实在不该让他在这里听这些污言秽语。

走上前,她温声对谢阳道:

“阳儿,随母亲离开这里可好?”


谢老夫人一眼瞥见匾额,心中顿时涌起一阵狂喜。

是皇后娘娘的匾额赐下来了么?

尽管她想不通这匾额为何会由太后宫中的人送来,但她深知,这恩赏意义非凡,只要将这匾额悬挂在谢家门前,今日谢家在众人面前丢的颜面,定能一一挽回!

齐氏在衙门里经历的难堪,也因这喜事一扫而空,她拉着乔采薇的手,一个劲夸赞道:

“还得是咱们采薇,能给咱们谢家招来福气,不像那个丧门星,就知道给谢家添晦气,采薇,以后咱们谢家就都指望你了!”

前来的女官,正是太后身边的储姑姑,她哪里听不出齐氏口中的丧门星指的是谁。

上下打量了乔采薇一眼,见她正满脸得意地朝谢二爷挤眉弄眼,储姑姑的眉头就轻轻皱了一下。

这姑娘有没有本事不知道,可这轻佻的样子,实在叫她喜欢不起来。

不过想想谢家人的德行,倒也觉得与这姑娘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随后,谢家众人纷纷跪地行礼,谢过太后恩赏。

谢老夫人本想留储姑姑进内堂小坐,但被储姑姑拒绝了,嘱咐谢家人要把匾额悬挂于门外后,她便带人离开了谢府。

恭敬地送走储姑姑等人后,谢老夫人按捺不住心中急切,赶忙催促谢青辰揭开覆在匾额上的红布。

然而,待看清匾额上的七个大字,老太太瞬间呆立当场。

谢家其他人的面色亦是极为难看,唯有乔采薇笑意盈盈,神色间满是喜悦。

她款步上前,对着牌匾上的字逐字念道:

“孝悌忠信礼义廉!太后娘娘这是在夸赞谢家呢!八成是她老人家也知道了我们施粥救济百姓之事!”

乔采薇清脆地念出这几个字,谢青辰却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仿佛被人当众狠狠扇了一巴掌,那羞辱感瞬间弥漫全身。

他紧盯着那牌匾,上头的墨迹似乎还透着几分湿润,似乎在无情地嘲笑着谢家。

谢青辰再也按捺不住,猛地伸手一把将乔采薇拽到身前,声音低沉且带着几分压抑的怒火:

“你别再瞎闹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太后娘娘这哪是夸赞,分明是在羞辱咱们谢家!”

乔采薇被谢青辰这突如其来的疾言厉色惊得一哆嗦。

在她的印象中,谢青辰向来都是温润如玉、温和有礼的,对她也比旁人更有耐心,因此她才会选择跟他回到谢家。

这般声色俱厉的谢青辰,她还是头一回见,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委屈。

“我不懂你们古……你们这些弯弯绕绕,的确看不懂太后娘娘的深意!可你用得着因为这点小事来吼我么?”

谢青辰也察觉到自己失态了,可他有时候,真的有些看不懂乔采薇。

她偶尔会想出一些让人惊艳的点子,让他觉得她与一般女子不同。

可有时候,她又无知得可怕,还会把这种无知当成理所应当。

手指指向匾额,谢青辰压着怒意道:

“你莫非不知道八德?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太后娘娘送的这匾额,八德中唯独没有耻字,是在骂我谢家无耻!”

这块匾额挂出去,谢家定会成为京中笑柄!

谢老夫人当然也瞧出了牌匾的含义,她觉着胸口越发闷痛,脸色惨白地呢喃道:

“这是为何,这是为何啊……”

如果是因为沈师师,太后收到消息的速度也太快了些!而且她也实在不能相信,太后会为沈师师那毫无依仗的贱妇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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