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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婚后爱:傲娇大小姐真香了完结文

荔枝清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晚凝,听说你要结婚了啊?”谢晚凝正坐在丝绒长椅上,翻看着M家这一季的新款高定珠宝宣传册。新做的指甲是浅粉色的,上面缀着大小不一的碎钻,将她的手指衬得又细又长,当真是指若削葱根,洁白如玉。听闻此言,她将宣传册搁下,声线扬起,“苏瑶,你这是哪里听来的消息?”“少给我造谣好吧。”她没了耐心,利落挂掉电话,从宣传册里挑出几款她不喜欢的珠宝,其他的便通通让SA给她打包起来,直接送到谢家。片刻后,她踩着十公分高的细跟高跟鞋出了店,戴上墨镜,进了门口等候着的黑白宾利车内,饱满红润的唇不自觉地被咬住,神情有片刻的不自然。刚刚刷卡的时候,SA告诉她,她的卡被冻住了。苏瑶说的话也并非是假的,她等会…确实要去相亲。谢家内部确实是出了些问题,资金链紧张,...

主角:谢晚凝傅司远   更新:2025-04-18 19: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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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晚凝傅司远的其他类型小说《先婚后爱:傲娇大小姐真香了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荔枝清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凝,听说你要结婚了啊?”谢晚凝正坐在丝绒长椅上,翻看着M家这一季的新款高定珠宝宣传册。新做的指甲是浅粉色的,上面缀着大小不一的碎钻,将她的手指衬得又细又长,当真是指若削葱根,洁白如玉。听闻此言,她将宣传册搁下,声线扬起,“苏瑶,你这是哪里听来的消息?”“少给我造谣好吧。”她没了耐心,利落挂掉电话,从宣传册里挑出几款她不喜欢的珠宝,其他的便通通让SA给她打包起来,直接送到谢家。片刻后,她踩着十公分高的细跟高跟鞋出了店,戴上墨镜,进了门口等候着的黑白宾利车内,饱满红润的唇不自觉地被咬住,神情有片刻的不自然。刚刚刷卡的时候,SA告诉她,她的卡被冻住了。苏瑶说的话也并非是假的,她等会…确实要去相亲。谢家内部确实是出了些问题,资金链紧张,...

《先婚后爱:傲娇大小姐真香了完结文》精彩片段


“晚凝,听说你要结婚了啊?”

谢晚凝正坐在丝绒长椅上,翻看着M家这一季的新款高定珠宝宣传册。新做的指甲是浅粉色的,上面缀着大小不一的碎钻,将她的手指衬得又细又长,当真是指若削葱根,洁白如玉。

听闻此言,她将宣传册搁下,声线扬起,“苏瑶,你这是哪里听来的消息?”

“少给我造谣好吧。”

她没了耐心,利落挂掉电话,从宣传册里挑出几款她不喜欢的珠宝,其他的便通通让SA给她打包起来,直接送到谢家。

片刻后,她踩着十公分高的细跟高跟鞋出了店,戴上墨镜,进了门口等候着的黑白宾利车内,饱满红润的唇不自觉地被咬住,神情有片刻的不自然。

刚刚刷卡的时候,SA告诉她,她的卡被冻住了。

苏瑶说的话也并非是假的,她等会…确实要去相亲。

谢家内部确实是出了些问题,资金链紧张,向来宠她的谢父直接地跟她挑明了,也不管这位年轻的大小姐能不能承受住——

“晚晚,你需要尽快跟一个实力雄厚的家族联姻,来帮谢家度过这次危机…”

开玩笑…她才22岁!凭什么要这么早迈入婚姻的坟墓啊!

谢晚凝深吸一口气。

但再不高兴,她也明白,这是她作为谢家大小姐,享受了二十多年奢华娇宠的生活所要付出的代价。

轿车停了下来。

相亲地点是对方选的。

这里装修的古色古香,一进门就能闻到淡淡的木质香味儿。

她跟着侍者往前走,踩过雾气蒸腾的木制小桥,绕了几个弯,才走到靠里面的包厢门口处。

其实是雅致的,可她心里就是忍不住的要吐槽一句——

果然是老男人喜欢的地方。

她的这位相亲对象,她因着赌气,连照片都没看上一眼,只听母亲絮絮叨叨的说了几句,说是年近三十,但颇为洁身自好,从未听说过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绯闻消息,人品家世都是没得挑的。

三十了还没找到对象,不是丑就是太挑。

说不定都开始秃顶了。

她嘟了嘟嘴,在侍者开门的一瞬间,往里看去。

扑面而来的满是醇厚的茶香气,带着一点微苦。男人的坐姿挺拔端正,肩背开阔,隔着热水沸腾升起的雾气,他抬眸向她看来,眼眸黑亮沉静。

“谢小姐,你好。”

“我是傅司远。”

眼前的男人并没有想象中的秃头大肚腩,光论长相来说,谢晚凝挑不出一丝错来。

甚至可以说…他长得很符合她的喜好。

对相亲的不满感稍稍淡了一些。

傅司远已经将椅子拉开。谢晚凝将包放到一旁,随手理了下裙身上的褶皱,才优雅坐到了他的对面。

“你好,傅先生。”

她的声线柔软,带着天生的甜。

傅司远被这声音勾的,不自觉地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瓷杯。

她穿的是一条香槟色的荡领真丝吊带连衣裙,俯身坐下的时候,胸口一片晃眼的白,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像被烫似的缩回了目光,眉心微微皱起。

已经入秋了,她怎还穿的这样少。

傅司远只好将目光落到她的脸上。

包厢内光线稍显暗淡,谢晚凝露在外面的肌肤却更显莹润,肩膀被微卷长发盖住半边,巴掌大的脸上眼眸晶亮,翘鼻红唇,她光是坐在那里,就好像一幅活色生香的美人图,氤氲着香气。

他收回目光,端起茶壶,为她泡上一杯新茶。

谢晚凝也在打量他。她的目光就要更为直接,除去那张脸,这男人身上没有一点是她喜欢的。

光看他的穿着打扮,谢晚凝就知道他不是她想要的那种结婚对象。

毫无特色的西装三件套,无论是黑压压的颜色,还是版型,都只是中规中矩,缺乏新鲜感和时尚度。

这样的男人,想必相处起来也很乏味。

就算在床上,也可能只会用最老旧普通的姿势。

“谢小姐不喜欢喝茶吗?”

大概是她沉思的时间有些久,面前的瓷杯里渐渐失了烫气。

谢晚凝回过神来,想着对方表现的很平淡,大概是对她也没什么兴趣,他们的联姻估计也不会成。

她也懒得装相,往沙发后座一靠,“嗯,不太喜欢呢。”

空气凝滞了一瞬。

傅司远按了一下桌边的按铃。

侍者很快就推门进来,傅司远在纸上加了一笔,才递给她,“可以上菜了。”

这里的菜品倒是出乎意料的好吃。

谢晚凝夹了一筷子糯米藕,香香糯糯的口感,夹杂着桂花蜜芬芳的气息。她刚刚咽下,侍者就端了一盘螃蟹过来。

正是吃蟹的季节,螃蟹个个肥美饱满,整整齐齐的码着。

螃蟹鲜美,但她讨厌拆蟹,在家的时候都是有人拆好了,她才吃的。

再加上现在好歹也是在相亲。她自己吃的话,又吸又咬的,也太难看了。

侍者上完菜又直接出去了。

她看了一眼那盘螃蟹,眼神里有着不舍,顿了一下,还是把筷子升向了别的菜。

傅司远拿夹子夹了一只蟹到盘子里。

他擦干净手,拿了拆蟹用的蟹八件。去壳拆腿,一系列动作倒是流畅,颇为赏心悦目。

谢晚凝慢慢嚼着嘴里的食物,目光不自觉地就落在上面。

这男人的手也生的很漂亮,修长匀称。

这么熟练,平时没少帮别人拆蟹吧。

她想起母亲之前提过的关于他的评价,心底冷嗤一声。

下一秒,瓷盘被搁置她的身侧。

“资料上说谢小姐喜欢吃蟹,我特地让人空运了一批过来。”

“这个时节的蟹最是肥美,谢小姐尝尝?”


他手里还牵着一匹纯白色的马,姿态优雅地向这边迈步而来。

白马配王子,那视觉冲击力可真不是一点点。

谢晚凝将视线移开,又注意到他的两边大臂上,居然还套了深棕色的皮质袖箍。

那袖箍随着他的动作,时紧时松地勒在他的手臂上,不难想象衣服底下是怎样的情况。

拍前两套婚纱照的时候,他的穿着还跟日常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普通的黑色西装礼服。

像今天这样装扮一换,整个人瞬间就不太一样了。好像换了个老公似的,新鲜之余又有种别样的英俊。

谢晚凝在心里夸奖了一下搭配师的审美。

“是不是不太适应?”傅司远停在她面前,没错过她之前皱鼻子的动作,“马身上的气味可能是要重一些,不过Billy昨日才洗过澡。”

这匹纯白色的公马名字叫做Billy,是庄园主人所养的马匹里最漂亮的一匹,还获过奖,也是他们今日拍照的特别嘉宾。

“还好。”谢晚凝看一眼Billy,它的睫毛很长,眼珠子乌黝黝的盯着她,被傅司远牵着,很乖顺地站着,看起来就很听话。

而且确实是很漂亮,纯白色的毛发找不出一丝杂色,闪着顺滑的光泽。

她当初愿意加上这位特殊嘉宾,也是因为它难得一见的颜值,跟庄园的景也很配,拍出来效果应该会很不错。

不过现实跟预想中的稍稍有些偏差。

Billy很温顺,但却似乎有些太喜欢她了。

这就导致了拍照的时候,它总是忍不住要将头偏过来往她身上靠,这样拍摄出来的效果就不是很理想。

它甚至还想伸出舌头,舔一舔谢晚凝细嫩的脸颊。

“Billy!”傅司远轻轻拍一下它的脑袋,“别闹。”

“她是我的妻子。”

他这句话是用英文说的,语调颇为亲昵柔和。

他的伦敦腔很迷人,声音低低地随风飘过来的时候,谢晚凝只觉得耳间不自觉泛起痒意,那痒意持续地向下蔓延,于是她的心尖儿也跟着打起了颤。

她抿住了唇,不知道这莫名出现的痒意是因为他磁性的嗓音,还是因为他说的那句——

她是我的妻子。

白马将脑袋贴着他的掌心,果然乖乖地不再往谢晚凝跟前凑,只是一双眼睛还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光线正好,一双璧人连同那匹漂亮的白马,就这么被记录了下来。

最后拍了一组坐在马上的照片,摄影师觉得差不多了,就抬手示意谢晚凝可以从马上下来了。

“来。”傅司远抚了一下Billy的头,示意它不要乱动,紧接着就看向谢晚凝,伸出了手。

谢晚凝看了他一眼,不知怎的就有些别扭。

她觉得今日的自己有些奇怪。

但她找不出原因。

她垂下眼睫,伸出手,握住了他的。

那抹细腻柔软转瞬就被紧紧握住,他握的紧,又似乎是怕弄疼她,短暂的紧握之后又卸了点力,轻轻地松了松。

“一步一步来。先…”

被他这么一说,谢晚凝扬着下巴,莫名地起了点逆反心理。

她当然知道如何下马,她又不是没骑过马。她的马术课成绩还是A+。

她本想展现出自己是如何熟练、如何优雅地下马的,可她忘了考虑自己身上这身繁复的古董婚纱,婚纱尾端精美的蕾丝被马鞍勾住,也限制了她的行动。


然而心底里却有个轻微的声音响起——

你开始在意他了。

她咬住嘴唇,觉得头脑有点发涨,伸手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

开什么玩笑,她…

又隔了一会儿,黑色劳斯莱斯在一家装饰复古的餐厅前面停下。

雨势已经小了很多,但这块地方地势偏低,地上积着浅浅的水洼。谢晚凝抽出车门侧边的黑色长柄伞撑开,小心下了车。

这双她很喜欢的娇贵鞋子注定还是要报废。

她颇有些心情不虞地进了餐厅门口的旋转门,一抬眼就看到了坐在大厅沙发上等她的钟一琅。

他今天穿的没那么正式,板正的衬衫马甲外只套了一件深卡其色的长风衣,一站起来更显得肩宽腿长,身形高挑,非常出众。

“晚晚,来了。”

有段时间没见,钟一琅倒是没什么变化,笑起来的时候,那双温柔的多情眼依旧迷人,惹得路人频频回头。

谢晚凝年少的时候倒是真的对他有一点朦胧的好感。

但这个好感也仅仅是出于他出众的皮相和温柔的性格,比她身边那些叽叽喳喳的同龄人要好的太多。

只是这么多年没见,很多事都不一样了。

重逢后她觉察到对方似乎只把她当妹妹看待,边界感清晰,她后来也就彻底歇了心思。

钟一琅在她眼前站定,如往常般夸了夸她的打扮。

两人在窗边入座。

点单完毕,酒水先一步送至桌前。

抬手间,谢晚凝指间那枚红钻熠熠生辉,钟一琅视线被吸引,“你手上这枚红钻很漂亮。”

他帮谢晚凝管理过首饰店,也对那些漂亮珠宝有所了解。这么大克拉红钻的价值,要远超过谢晚凝以前的那些珠宝。

她停下动作,也跟着看了一眼。

这枚戒指是很漂亮,她刚拿到手的时候,确实连带好几天都没有摘下来,后来新鲜劲过了,又觉得戴着睡觉有些硌手。

今天也是拍婚纱照的时候戴上的,后来也忘了摘,就这么戴出来了。

“哦。这个是我的婚戒。”

“婚戒?”钟一琅跟着重复了一遍,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连带着脸上的笑意都僵了一瞬。

他眸光直直看向她,“你结婚了?”

谢晚凝很少见到他这样的神色。

他一向是内敛的,温柔的,没什么攻击性的样子。

好在对方很快就收起了那样的姿态,语气如常:“你没有跟我提过。”

“是什么时候的事?”

钟一琅一直都扮演着兄长的角色,对她也颇为照顾,陡然间得知亲近的妹妹已婚的消息,会有震惊的反应也很正常。

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为着傅司远能影响到她的事,谢晚凝自己心头都还有点乱着,回话也刻意轻描淡写:“就前段时间。”

她似乎料到他还要问什么,又补充了一句:“是商业联姻。”

“我爸的公司…经济方面出了点问题。”

钟一琅一时间没有接话。

“您好,打扰一下….”恰逢侍应生端了托盘过来,为他们上了前菜。

谢晚凝叉起盘中薄薄的银鳕鱼片,浅蘸了一下盘中的酱汁,放入口中。

是很清爽的调味,驱散了雨天的不适感,酸涩开胃。

餐厅里很安静,谢晚凝咽下口中的食物,才听得钟一琅又问了一句:“你联姻的对象,是哪一家的?”

他在国外待得太久,国内朋友还有联系的不多,反倒成了最后知晓这个消息的人。


“小姐回来啦。”

谢晚凝进了门,伸手卸下肩膀上搭着的黑色西装外套,王妈伸手去接,拿到手里的时候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这件外套,和上次带回来干洗的那件…很像啊。

她心里这样想的,到底是没说出来。

还是蒋琬眼尖,一语道破,“晚晚,小顾今天穿的不是灰色的外套吗?”

“他没有送你回来吗?”

谢晚凝根本就懒得提他的名字。

她换上软拖,踩着就往里走,走出几步,她才像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妈,傅司远说要来家里拜访,你们选定时间了跟我说。”

“谁?”蒋琬和王妈对视一眼,对方用口型重复了一下谢晚凝说的话。

“太太,小姐说的是傅总。”

“他怎么…”

谢晚凝已经走到台阶边,如瀑长卷发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她轻描淡写地丢下一颗石子,也不管会在蒋琬心里荡出多大的波浪。

“我决定和傅司远结婚了。”

*

谢大小姐没睡够的话,是有些起床气在的。

一大早就被蒋琬叫起来,催着她梳妆打扮。

傅司远要过来拜访的是她爸妈,又不是她,她搞那么隆重干什么。

她坐在那边,想想这桩婚姻的重要性,又憋着气认命开始化妆。

妆化的差不多,她从丝绒软椅上站起来,起身去衣帽间里挑衣服。挑好衣服,她拿出来搁在一旁,又去找相配套的宝石胸针。

找了会却没在首饰柜里找到。

谢晚凝想了会,才想起来那只配套的宝石胸针前段时间被送去店里保养了。

应该是拿回来了,只是不知道被整理的人收到哪里去了。

偏偏她今天就想穿这条裙子。

谢晚凝没在首饰柜里找到,就想着出去问问。

她踩着羽毛软拖走出衣帽间,就听到了两声轻微的敲门声。

估计又是她妈来催她了。

谢晚凝来了气,快速走过去,一把拉开门,甜嗓里含了不满,“不要催了啦!”

“我已经很快….”

走廊窗户里透进来的正午阳光灿烂,唯独她门口的这一小片被他的高挑背影隔开,男人肩背宽阔,浑身充斥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是她前几日亲口在母亲面前提及的结婚对象,傅司远。

谢晚凝抬眸看他,就见他的眼神短暂的落在她身上之后,又很快地移开了视线。

“抱歉。”

谢晚凝一怔,被他这句抱歉搞得莫名其妙。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只是一条蕾丝吊带睡裙而已,睡裙是自带胸垫的,也没凸点,她外面还披着同色系的真丝长睡袍。

很正常的穿着,最多的话就是露了点沟而已。

他这个反应怎么搞得好像她没穿衣服一样。

“是伯母让我来问问你好了没有。”

傅司远不看她,谢晚凝倒注意到他微红的耳根,似乎在她的注视下,有越来越红的趋势。

不是吧,三十岁的老男人了,在这里因为她的睡裙而害羞?

做事说话一板一眼的傅司远,也有这样的时刻。

这让她觉得很新鲜。

她不禁生了点逗弄的心思,“傅先生,跟人说话的时候….”

“好像是要看着对方的眼睛说比较好吧?”

“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到。”傅司远将悄悄攥起的手放开,他看着她,沉静黑眸压抑下一瞬的情绪“你先去换衣服吧,我在门外等你。”

谢晚凝看着他这样的反应,又觉得有些无趣。

她撇一下嘴,单手用力,房间门“砰”的一声在她面前关上。

哼。装模作样的老男人。

傅司远就站在门口,她也没了叫人去找胸针的心思,另外挑了条裙子换上,就出了房间。

听见声音,男人朝她这边看过来。

他也没有看手机,就这么笔直地站着,谢晚凝仔细打量了下他,才发现他今天没穿他的经典皮肤——黑色的西装套装,他换了身深灰色的西装,虽然也是深色,但好歹看起来没那么沉闷。

虽然还是不太符合谢大小姐的审美,但至少看起来顺眼一些。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踩着楼梯往下走,走出几步,谢晚凝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来,“傅先生,我们之间…可能需要改个称呼。”

没道理两个要结婚的人了,还在这里先生小姐的喊着。

“你可以叫我晚凝,或者按照我家里人的叫法,叫我晚晚。否则,就显得太生疏了。”

“同时,我也应该叫你…司远?”

她尝试着将这两个字吐出来,感觉也还能接受。

“可以。”傅司远停顿两秒,开口,“晚晚。”

她先前没注意到他的声音还挺好听的,低沉,醇厚,像是裹了朗姆酒夹心的黑巧克力,咬下一口,苦味中含着一点淡淡的甜。

她垂了眸,听着自己的小名被他念出来,有一息的不自在。

“走吧。该开饭了。”

谢建国本就属意于这桩婚事,自然没什么意见,和傅司远聊的很是愉快。

蒋琬之前倒是没见过傅司远真人,只在照片上看过,如今见了本人,满意之余又有一点担心——

两个人之间本就差了八岁,傅司远又看起来不是那种很容易亲近的类型,晚晚嫁给他,婚后也不知道能不能相处的来。

虽是无奈之下的联姻,但她作为母亲,到底是存着希望女儿婚姻幸福的心思的。

她心里头有担忧,面上却不显,只是吃饭的时候稍稍走了会神。

回过神来,就看见傅司远挽起了衬衫袖子,拿了剥蟹用的器具,动作优雅地拆起了螃蟹。

谢家用饭也没有让人伺候的道理。

只是谢晚凝爱吃螃蟹,又懒得剥壳,往日里都是蒋琬或者王妈帮她剥好了再吃。谢建国说了几次让她自己动手,她也不爱听,最后也就随她去了。

这会子蒋琬看到螃蟹,下意识地就拿夹子夹了一只。刚刚将螃蟹夹到盘子里,谢建国就看了过来,眼神里夹杂着警告。

平日里就算了,今天未来女婿也在呢,若是她还要把螃蟹拆好了送到谢晚凝的嘴边,那傅司远会怎么想?

还嫌她不够娇生惯养是吧。

蒋琬接收到了谢建国眼神里的意思,抿起了唇。

她手上的筷子停在半空中,顿时没了吃饭的心思。

傅司远手中的那只螃蟹拆的也差不多了,金黄蟹膏饱满,雪白蟹肉整齐盛放在盘中,煞是诱人。

他取了搁置在一旁的手巾,擦了擦手指。

下一秒,那盘拆好的蟹肉放在了谢晚凝的手边。

“晚晚,给你。”

谢晚凝看到螃蟹,就想到上次傅司远让她喝红糖姜茶的事。

她心里暗哼了一声。

这件事她还记得呢。

不过他既然要在她父母面前表现,谢晚凝也不打算驳了他的意,她笑了一下,声音甜甜,“谢谢司远。”

螃蟹鲜美,不用自己剥的螃蟹更鲜美。

只要他不逼着她喝姜茶,她也不是不能跟他好好相处。


在这里碰到认识的人的几率实在太小。那道视线稍纵即逝,也许只是坐在上方之人无意地看了一下。

座位四周的灯光转暗,拍卖台上的光束加强,漂亮的礼仪小姐端上了今日的第一件拍品。

“有喜欢的吗?”钟一琅略微靠近她,压低声音问了句。

谢晚凝并没有正面回应他的问题,她将手册合上,同样压低了声音问他,“你今晚的目标是哪一样?”

“4号。”

那是一只设计极为复古的怀表。能拿出来拍卖的东西,自然不会是稀松平常的物件,这只怀表工艺考究复杂,其中有几种工艺甚至都已经失传了,再难复刻,也因此变得珍稀。

不过钟一琅看中的不是它的款式,而是它上面被赋有的特殊价值。

“对我来说,”钟一琅简单地解释了下,“这是把极其重要的钥匙。”

其实也是运气使然,他寻求着与C公司的合作,奈何一直没找到契机。

机缘巧合之下,他得知了这一枚怀表对C公司的创始人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这才花费了不少功夫,拿到了一张拍卖会的邀请函。

拍品亮相,竞价,敲定。很快,前几样拍品都寻到了它的主人。

“接下来我们要展示的拍品是….”

“诞生于18世纪的…怀表….”

主持人刚刚介绍完毕,钟一琅就举起了手中的牌。

众人的目标其实都在后面。但这枚怀表制作精良,很有收藏价值,也有人陆续地举起牌,场面到底是不如前几个热烈。

钟一琅跟在其后,再次举起牌,心头微松,想着他说不定可以以低于预期的价格拿到这枚怀表。

“还有人要出价吗?”主持人环顾一圈,嘴中又多加了几句赞美之词。

“如果没有的话…”

他的话还没未说完,突然看到二楼一侧包厢内的提示灯亮了一下。

马上有人来传话——

“一号包厢的客人,出价一千万美元。”

这价格一出,在场的人群里也难免传出低乱的议论声。

在一号包厢的客人出价之前,这枚怀表的拍价也仅仅只是出到两百五十万美元而已。

这样一下子就提高了七百五十万美元!

主持人面带微笑,声音柔和地再次询问了一遍:“还有要出价的吗?”

钟一琅默默咬牙。

对于这枚怀表,他的心理预期最高只有300万美元。

一号包厢….

谢晚凝掀起眼皮,往右侧又看了一眼。

如果没有感觉错的话,刚才那道短暂的窥探视线,正是来自于一号包厢。

她在L国应当是没有什么认识的人的。

那里面会是谁呢。

也许只是一个对这样拍品感兴趣的人。

钟一琅手指攥紧了一瞬,又接着松开,他往一号包厢的方向看了一眼,第三次举起了牌子。

“一千一百万美元。”

这是他目前能凑出的最大金额。

钟一琅平日里向来理性。一千万美元买一枚怀表,或者说是赌一个机会,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规划。

可这样的场合里,理性会受到一定程度的抑制。

如果对方不再继续喊价的话…

然而,现实很快就给了他重重一击。

一号包厢的提示灯再次亮了起来,这回,他给出的报价是——

“三千万美元。”

这个价格已经远超过这枚怀表的真正价值了。

随着主持人的小锤落下,四号拍品最终由一号包厢的客人拍得。

没有拍到想要的东西,钟一琅心头有些遗憾,也有些烦扰,但礼节约束着他,他面上也只是流露出几分心不在焉和茫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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