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画醒的时候人还迷糊没有听清,
闻声望去,说话的是坐在叶书礼后面的一个女人,看起来40岁上下。
正对着李之画的方向一脸不屑的激情输出。
女人穿着褪色的黑色半袖衬衫,齐耳短发,
看李之画看向她,还朝着李之画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下巴抬得高高的,
女人刚好正对着舞台上的灯光,一张脸泛着光,异常油腻......,
“呕.......”
“画画,你没事吧?”
叶书礼连忙扶着人到一旁,又是递水又是拍背,
女人一看李之画就干呕一下都还要丈夫伺候,
也不知道戳到了她那一根神经,
那女人跟在李之画和叶书礼身后,扯着大嗓门,絮絮叨叨个没完:
“女人可不能这么娇贵,不然男人迟早会厌烦,得独立...”
她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架势,将李之画当成了反面典型来批判,
李之画刚睡醒,脑袋还昏昏沉沉、晕晕乎乎的,
满心只想躲开这女人的脸,省得脑子里又联想些有的没的,自己难受。
于是,她赶忙侧过身子,躲在了叶书礼宽阔的背后,
还不忘回给那女人一个大大的白眼,
心里直骂:真是多管闲事!
叶书礼看妻子难受得依偎在自己身后,连话都不想说的样子,
他抬手,毫不客气地打断了那喋喋不休的女人,
“大婶,这是我媳妇,她爱怎么样都行,不劳你教训!”
“噗嗤”李之画没想到男人还有这么毒舌的时候,居然叫人大婶,
钱大脚一时语塞,嗨,怎么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
不行!这她得说教说教,
还有什么大婶,她才30多岁,有这么老吗?
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妈,妈,爸和那个女人躲~被窝里了!你快回去看看啊!!!”
驴蛋儿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站在钱大脚跟前就开始告状,
他今年已经5年级了,上过学校的生理卫生课,
大人之间生孩子的那点事他已经懵懵懂懂知道了一些,
刚刚弟弟犯困,他就带着弟弟先回了家属院,
才回到门口就听到房间有声响,
弟弟以为家里面进了小偷,
登登跑进去就要去赶走坏人,
驴蛋儿站在客厅通过窗户看得真真的,捂住了弟弟的嘴,
连忙带着弟弟跑回来告诉自家妈,
家属院里也有叔叔再婚,重新娶了年轻的婶婶。
他的同桌就是,新后妈不给他吃饱饭,每天只能喝水顶饿,
他不想和弟弟变成那样,
而且他讨厌那个女人,自从她来了家里,家里日子就紧巴巴的。
男孩子那清亮的声音,在空旷的广场上悠悠回荡,
落入不少还没有来得及回去的家属耳中,
本来晚会结束了,大家都一溜烟往外挤,
刚刚还在抱怨没有挤出去,
这会儿一个个的收起了不满,眼睛齐刷刷的投递了过来,
李之画也扒拉着男人的手臂,从男人身后伸出了脑袋,
喔唷,大瓜呀,
“啊!!!!!!!!!”
钱大脚大叫一声,撒丫子就往家属院狂奔,
“这不是钱大脚嘛,不行我们得跟去看看,别大晚上的闹出人命来。”
说话的大姐眼中有担忧,隐隐还有一股子八卦劲儿,
她此话一出,人群便三三两两地聚集起来,眼神闪烁。
反正这会都要回家属院休息,顺路的事情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缀在钱大脚尾巴后面,
李之画这会瞌睡可是全被赶跑了,
拉着叶书礼,美其名曰要送容姨回家属院,大晚上的容姨一个人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