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靳舟池楼月的女频言情小说《舟向楼月夜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恋星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靳舟。”池楼月做着面前的试题开口去喊他,语气听上去难得的关切,“你是不是很热啊?我刚看你的脸好像都热红了。”沈靳舟眼睫轻颤,他转头朝着女孩的方向看过去,她这会儿看上去非常认真的在做着面前的大题。但如果不是她的嘴角翘的实在是太过于明目张胆,沈靳舟差点儿真的以为她刚的那些行为和那些话是无意之举了。他这会儿只觉得口干舌燥,但池楼月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不再继续做出什么举动,也不再多说什么。她就好像是把刚才的事情全部都忘了一样,似乎真的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面前的那道大题上面。池楼月本身就是个想一出是一出的人,她这会儿早就把自己刚才想要戏弄沈靳舟的想法抛之脑后。见状,沈靳舟从口中发出了一声浅浅的吐息,他稍稍往后靠了靠,回想起池楼月刚才的一举一动,...
《舟向楼月夜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沈靳舟。”池楼月做着面前的试题开口去喊他,语气听上去难得的关切,“你是不是很热啊?我刚看你的脸好像都热红了。”
沈靳舟眼睫轻颤,他转头朝着女孩的方向看过去,她这会儿看上去非常认真的在做着面前的大题。
但如果不是她的嘴角翘的实在是太过于明目张胆,沈靳舟差点儿真的以为她刚的那些行为和那些话是无意之举了。
他这会儿只觉得口干舌燥,但池楼月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不再继续做出什么举动,也不再多说什么。
她就好像是把刚才的事情全部都忘了一样,似乎真的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面前的那道大题上面。
池楼月本身就是个想一出是一出的人,她这会儿早就把自己刚才想要戏弄沈靳舟的想法抛之脑后。
见状,沈靳舟从口中发出了一声浅浅的吐息,他稍稍往后靠了靠,回想起池楼月刚才的一举一动,终于明白过来她刚才是在调戏自己,以及那撩拨一般的引诱。
池楼月今天扎了一个十分饱满的丸子头,修长的脖颈一览无余的裸露在外面。
沈靳舟看过去,少女的脖颈很漂亮,白白净净的,要是能在这上面留下一些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印记,他觉得一定会很漂亮。
不光如此,池楼月的脖颈细的让沈靳舟觉得他一只手就能掐住然后摁在她身后那干干净净的床单上。
沈靳舟闭了闭眼,理智在一点一点的被侵蚀,女孩柔软的膝还抵在他的腿边,他的身子也因为这一直存在的举动而一点一点的升温。
沈靳舟的额角青筋暴起,但只有他知道,这不是被气的,是隐忍出来的。
他也不知道今天晚上的池楼月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异常,他只知道,比起从前被池楼月对待的方式,他并不讨厌池楼月现在的这一转变。
沈靳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既然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那他也就没有在池楼月面前继续装下去的必要了。
池楼月这会儿还在专心致志的做着卷子上的大题,根本没意识到身后的男孩在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心态上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手里握着的黑笔突然被人抽出来丢在一边的桌面上,池楼月看过去,与此同时她的右手被沈靳舟的左手紧紧握住。
沈靳舟站起身子,将自己脸上戴着的那副金丝眼镜一把摘下并且随意扔到了桌子上去,紧接着他就用那只手抓住了池楼月的肩膀。
他的角度甚至能够清楚的看到池楼月那件宽松的白色短袖上衣中裸露出来的大片白嫩肌肤。
池楼月微微仰起头,有些迷茫的看着他,那双漂亮清澈的眸子一颤一颤的。
沈靳舟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抓住池楼月肩膀的那只手也在隐隐发力,那力道霸道得很,根本不容池楼月挣扎。
他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的池楼月,乌黑的瞳孔下藏着的都是渴望,而池楼月也成功的从他的眼神当中察觉到了危险的信号。
沈靳舟的嘴唇轻颤了两下,神情晦暗不明,语气低哑,他像是快要失控了一般。
“池楼月,别钓我。”
池楼月的睫毛轻轻颤动,仰起的脖颈绷出漂亮的弧线,发丝间缠绕着未散开的茉莉香气,此刻却混进了雪松的尾调。
御宸公馆内,奢华而宽敞的会客厅里,裴西骁正悠然自在的坐在那张价值不菲、触感柔软的高级真皮沙发之上。
只见他身子微微倾斜,慵懒地靠向沙发背,双腿随意交叠在一起,整个人的姿态显得极为散漫。
他那件精致的白色衬衫领口处,最上面的几颗扣子已全然松开,一副松松垮垮的模样,衣领就那么大大咧咧地敞开着,露出一小片古铜色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锁骨线条。
整个人光是让人第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这是个多么吊儿郎当的人。
而此刻,裴西骁正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沈靳舟。
他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因为沈靳舟这会儿的面色阴沉的可怕,臭的跟自己欠他钱似的,显然心情已经差到了极点。
然而,面对这样的场景,裴西骁却像是看到了一场十分精彩的好戏般,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极为戏谑的笑容。
尽管他已经很是克制的不让自己表现的太过于夸张,可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在沈靳舟的面前哈哈大笑起来。
也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昨天晚上沈靳舟在那场宴会上面的遭遇。
“不儿,我真是打死也想不到啊,居然还有人敢在你这儿使出在酒里下药这种低级又可笑至极的手段呢?那女的脑子里面想什么呢?在太岁头上动土。”
裴西骁一边笑着,一边毫不留情地嘲讽道,“最好笑的是,你还真的中了那人的计。”
听到这话,沈靳舟原本就微微蹙起的眉头不禁皱得更紧了一些。
说实话,就连他自己都没想过,竟然真的会有人敢在他面前耍弄这般不入流的伎俩。
一直以来,由于常年身居高位,所以沈靳舟向来对于出席各种宴会时所饮用的酒水或饮料并未过多留意与防范。
毕竟,在沈靳舟的潜意识……啊不,在京城上流社会这个圈子里当中的所有人都始终认为,放眼整个偌大的京城,还没有人具备足够的胆量敢对他做出这种不要命的事儿
他自己心里也清楚,整个京城没人敢这么做。
“不过我还挺好奇,你最后是怎么解决的啊?看你身边都这么多年了也没半个女人影儿,不会是自己用……不对,难不成是你哪方面……?”
裴西骁一脸坏笑地调侃着,他的话还没说完,沈靳舟抬起眼就朝着他露出了一个尖锐又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于是裴西骁瞬间就不吭声了。
“行行行,我就不逗您这清心寡欲的老人家了。”
说着,裴西骁收敛了嘴角的笑意,冲着沈靳舟抬了抬下巴,“那你最后怎么处理的?”
他这话可是问到沈靳舟了,在这件事情发生过后,沈靳舟找人查了当天宴会现场的监控。
下药的确实是那个女人,可是把他的房卡亲手交给那个女人的,是池楼月。
就像是她所说的:对自己来说,谁都一个样。
沈靳舟光想着这句话了,完全忘了去处理那个女人。
但是就昨天晚上的那一出,想必那女人应该也被他吓得不轻,之后肯定是不敢再继续搞这些小手段的了。
沈靳舟扯了扯嘴角,“再说吧。”
裴西骁挑了挑眉,还是头一次听到沈靳舟这么说,换做是从前,谁敢做出这种事情来,第二天这个人的名字就会直接在京城消失。
他看着沈靳舟这副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样子,觉得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扰乱了他的思绪,所以才让他把处理人这种要紧的事情暂时搁置。
裴西骁想了想,最后还是小心翼翼的轻声问了一句,“是念音姐那边有什么消息了吗?”
听到他这句话,沈靳舟刚才冷着的表情瞬间就松懈柔软了下来。
水晶吊灯在黑色大理石地面上投下破碎的光斑,沈靳舟盯着那些光点,忽然觉得呼吸发紧,他倏地就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雨夜。
沈靳舟低垂下头,眼睫轻轻颤动,喉结滚了滚,硬生生的挤出来了一句:
“……没,她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裴西骁一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原本就不是太会说什么安慰话语的那一类人。
想了想,裴西骁起身走到沈靳舟的面前,伸出手想拍一拍沈靳舟的肩膀,可是最后还是收回了手,他还是觉得做出这样的行为对于自己来说太矫情了。
对于沈靳舟而言应该也是一样的。
于是他对沈靳舟说了句,“会好起来的。”
裴西骁觉得还是应该给沈靳舟一些时间让他自己缓一缓,而且他也得赶紧把刚才那个话题给转移过去。
“行了,我先回公司了啊,之后有事联系。”
说完,裴西骁拿起自己挂在一旁架子上面的西装外套就离开了公馆的包厢。
沈靳舟一个人坐在那儿沉思了很久,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沈靳舟拿出手机拨出去了一通电话,没几分钟,他的助理桑文景就敲了敲门走进了包厢。
桑文景走进来的时候,沈靳舟保持的还是刚才沉思着的模样。
别人或许不知道沈靳舟在想些什么,可是桑文景给沈靳舟做了这么多年的助理,知道自家老板每次这个状态的时候,一定是在想那位了。
“……她这一段时间都在做些什么?还是在继续跑龙套?”
果不其然,沈靳舟这一开口问的就是关于她的事情。
桑文景抿了抿唇,并且对着沈靳舟点点头,回答道:“是的,池小姐近期还是一直在一些剧组做一些龙套角色,不过前一段时间开始在酒店和咖啡馆做起了服务生的兼职。”
说着,桑文景抬眼看了眼沈靳舟的脸色,发现在他刚才说到“服务生”这三个字的时候,沈靳舟的眉头拧了拧。
桑文景咽了咽口水,一时间知道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沈靳舟却掀起眼皮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接着说。”
桑文景这才选择继续说了下去,“沈总,你昨晚参加宴会的那个酒店,池小姐就在那里做服务生的兼职。”
“咖啡馆呢?”
“池小姐在京城一中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兼职,位置就在……”
“不用说了。”沈靳舟打断桑文景紧接着要说的地址,在他说到“京城一中”这四个字的时候,沈靳舟心里就已经大概知道她在哪一家咖啡店做兼职了。
对京城一中最后的回忆,沈靳舟能够想到的只有暴雨,救护车的鸣笛,倾盆大雨都冲刷不走的鲜血……以及支离破碎的沈念音。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其他的吗?”他问。
“暂时没有了,池小姐今天已经拍完了她在这个剧组龙套角色的所有戏份,下一次进组拍戏是在下周三,饰演的角色是女主角的替身。”
“替身?”沈靳舟眉头微蹙,“什么戏的替身,尺度多大?”
桑文景一愣,不明白自家老板为什么会往大尺度这个方向去想,他摇摇头,“不是大尺度的戏,就是一个要掉进水里的戏,那部剧的女主角估计是不想下水,所以才找了替身。”
沈靳舟眼睫轻颤了几下,他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自己西装口袋里戒指的内壁,在桑文景提到‘掉进水里’时,他的指节猛地收紧,像是回忆起了什么。
“不过那场落水戏被剧组安排在城郊水库那边进行拍摄,最近天气预报又说有暴雨……”桑文景欲言又止,没再继续说后半段话。
沈靳舟的眉峰动了动,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但他很快就从刚才的回忆当中抽离了出来。
沈靳舟淡淡的瞥了桑文景一眼,说,“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她那边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就行。”
“好的沈总,那我先回去了。”桑文景毕恭毕敬地说道,然后微微侧身,紧接着转过身子就缓缓朝着包厢门口走去。
当他的手握住包厢门把手的时候,仿佛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涌上心头,一直到那扇门完全合拢,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桑文景这才像是紧绷的弦突然断掉一般,整个人彻底松懈下来。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接着便是一连串急促而粗重的喘息声从他口中传出。
此刻的桑文景,额头已经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
也不能把桑文景的这一行为归结于是害怕沈靳舟。
他一开始做沈靳舟助理的时候确实也挺害怕这位太子爷的,可是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并且还觉得自家老板其实并没有外界所说的那么可怕。
可就是每一次与自家老板谈论有关那位池小姐的事情时,对桑文景来说都是一场极其恐怖的心理挑战。
在他眼中,自家老板向来是那种无论面对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做到泰然处之,从容不迫的人物。
但每当涉及到关于那位池小姐的事情或者是她的那个名字时,他老板原本沉稳的心境以及毫无表情的脸色便会瞬间被打破。
整个人也会一下子就变得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让人根本就捉摸不透。
桑文景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
他抬起头,目光再次投向那紧闭的包厢门,但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包厢,迈着有些沉重的脚步转身离开了。
或者说,因为池楼月随意说的一句,“沈靳舟,我想当一次年级第一,下次年级考试你能不能放个水?”
沈靳舟就故意空了好几道卷子最后的几道大题,让池楼月当上了年级第一。
这一件件的小事情,池楼月也是后知后觉地才彻底意识到,那个时候的沈靳舟对她是真的什么事情都有求必应。
所以也不怪之后的沈靳舟会说出那句:
池楼月,你不会现在还在把我当成你的狗吧?
那一会儿的池楼月也不是没有直接问过沈靳舟,毕竟他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任谁看了都是喜欢她才会做出来的。
可每次池楼月问沈靳舟,到底是不是喜欢自己的时候,沈靳舟就会选择性的忽视她的这句话,开始装起哑巴。
而那个时候的池楼月心比天高,整个人傲气的不得了,她也承认自己当初故意接近沈靳舟是怀揣着一种报复的心理。
但是沈靳舟又不承认喜欢自己,所以她也就懒得去管那么多,反正她那会儿也并不把沈靳舟对自己的好当回事儿。
池楼月对沈靳舟的转变,是在他们即将升高一的那个暑假。
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带走了池楼月的母亲。
肇事司机也在那场意外当中不幸的去世了。
十五岁的池楼月就那样失去了自己的妈妈。
池敬先更是因为接受不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而伤心过度进了医院,那段时间,池楼月要医院灵堂两边跑。
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来,也很快就成长了起来。
池楼月还记得,那天晚上她看完爸爸从医院回到灵堂,意外的发现沈靳舟竟然在这里,他的手里还提着城东那家粥铺的保温袋,像是一直在那里等着池楼月。
她走过去,舔了舔嘴唇,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问他,“你怎么来了?”
沈靳舟的目光打在女孩脸上,她真的瘦了很多,眼底还有明显的乌青,这几天一定没能好好休息。
他想开口去质问她,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可是在对上池楼月此刻那可怜兮兮的目光时,又瞬间收回了卡在喉咙里的话语。
“过来吃晚饭。”沈靳舟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话。
池楼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这几天没好好吃过饭,这会儿确实也有些饿了,于是难得听了一次沈靳舟的话,乖乖走过去坐下来开始吃饭。
在看着池楼月把那一整碗粥全部喝光之后,沈靳舟悬着的心才是终于安心的放了下去。
池楼月吃完饭就过去坐到棺材的不远处守着妈妈,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沈靳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坐在了她的身边。
过了几分钟,沈靳舟倏地来了一句,“想哭就哭出来,不用强忍着,没人会取笑你。”
他说完这句话,发觉旁边的池楼月突然颤抖了起来,明明泪水都已经在眼里打转了起来,但还是强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沈靳舟几乎是没有半点犹豫,主动过去将池楼月一把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而池楼月也在下一秒钟彻底放声大哭了起来。
哭到最后,池楼月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等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觉到自己似乎是在一个人的怀里,她抬眼看过去,刚好对上了沈靳舟垂下的目光。
拍完戏的第二天,池楼月来到了京城一中附近的那家咖啡馆做兼职。
这份兼职对于池楼月来说,可以说是难得有些美好恬静的时光。
因为来这家咖啡馆的几乎都是京城一中的高中生们。
池楼月就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着这群学生们上学放学,看着他们成群结队,叽叽喳喳的一起走进这家咖啡馆内。
有的来这里一起写作业,有的来这里聊一些关于学校或者班级里面的八卦新闻,池楼月偶尔还会借着给他们端奶茶和蛋糕的名义在旁边偷听上个几句。
这群孩子们的身上都散发着他们这个年纪应该有的青春和活力。
池楼月每每看到都会止不住的嘴角上扬,觉得这群学生身上朝气蓬勃的气息也感染到了她的身上。
这就更会让她时不时的怀念起她从前在京城一中的那三年时光。
池楼月是下午到的咖啡馆,她把机器设备都仔细的清理干净,把做好的甜点摆放到冰柜。
简单的收拾过后,池楼月看了一眼时间,是时候该正式营业了。
她把咖啡店的门打开,又把“营业中”的牌子挂了起来,现在距离京城一中的学生们开学还有一会儿的时间,店里还没有顾客,所以池楼月打算先把自己过几天进组要演的角色台词给熟悉一下。
她这一次不仅要进组演龙套角色,还要演女一号替身的角色,是一场落水戏。
池楼月会游泳,但是她从大学时期的一次意外之后就害怕上了水。
但是演替身给的钱比她之前演龙套角色的钱加起来都要多,池楼月已经清楚的明白了面包和梦想是不可兼得的,尤其是对于她现在的这种情况来说。
所以在继续追求她演艺梦想之前,她得先赚够足以支撑她前进的钱。
她把自己龙套角色的台词熟悉了几遍之后,咖啡店的风铃也响了起来,京城一中放学了,学生们都接二连三的走进了咖啡馆内。
池楼月起身,开始一个个的去招呼他们,等她把这群学生点的东西都做好送过去之后,和她下午一起值班的那名同事才急匆匆的赶到咖啡店。
她叫孟蕊,在京城大学读大三,为了能够提前适应社会生活所以专门出来找了个兼职做。
“对不起啊楼月姐,让你一个人忙了这么久,我昨天晚上看小说看太久了,今天起晚了,一会儿有顾客我去招呼,你就坐前面柜台去休息会儿吧。”
孟蕊一边说一边往身上系着围裙,因为刚才着急跑过来,所以她的脸蛋这会儿红扑扑的,额头上面还冒着细小的汗珠。
池楼月瞧着她这副模样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拿出一旁的纸巾帮她擦掉额头上的汗,轻声说道,“没关系的。”
孟蕊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又喝了口水,最后池楼月还是没能扭过她,被人带着到前面的柜台坐下来开始休息了。
孟蕊虽说平时有些手忙脚乱的,可是真的做起工作来也是认真负责很让人安心的。
所以池楼月就坐在柜台前暂时的休息了一会儿,她拿出手机去看最近有没有自己能参演的剧组群演。
咖啡店的风铃在这个时候又响了起来,与此同时店里坐着的几个学生倒是发出了不小的骚动声。
不过池楼月没去看是怎么回事,因为她看到了一个觉得还可以的剧组。
突然,孟蕊着急忙慌的抱着店里的菜单就跑到了池楼月的身旁,她的脸红红的,不过不是因为跑的,似乎是因为害羞所以才红的。
“怎么了?”池楼月问她。
“楼月姐!咱们店里来了个超级无敌大帅哥!比电视上的男明星还要帅出不知道多少倍,我刚才就看了那一眼而已,整个人差点儿晕过去了,而且我越看越觉得那人眼熟,我觉得你真应该过来看看,真的太帅了!”
池楼月有些无语的笑出了声,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呢。
“我就不去了。”她向来对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伸出手拍了拍孟蕊的手臂,说,“那你还不快去给人点单?如果真的那么喜欢的话也可以顺便问人加个联系方式。”
“算了吧算了吧,这种顶级大帅哥我还是看看就行了,不过我倒是觉得楼月姐你的脸和那位大帅哥的脸挺般配的。”
池楼月摇摇头,没说什么,孟蕊则是抱着菜单小跑着过去给人点单了。
她离开之后,池楼月又看了一遍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个还可以的剧组,她刚打算加一下剧组负责人的联系方式,孟蕊就再一次小跑着回到了柜台。
只不过这一次,她脸上的表情不太好,池楼月注意到了,她拧了拧眉,问,“怎么了?”
“楼月姐……你和那个人是不是认识啊?我刚才过去给他点单,可是他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指名点姓的要你过去给他点单……”
听孟蕊这么说,池楼月的眉拧的更深了,她脑子里顿时生出了一个不太好的预感。
但还是轻轻拍了拍孟蕊的肩膀,安慰的说道,“没关系,那我过去看看。”
池楼月拿着菜单,步伐有些沉重的往咖啡店最里面的那个位置走去,她也注意到了周围那群学生们也在看着那个方向不停的窃窃私语着什么。
不好的预感越来越严重,当池楼月看到男人搭在桌子上的那只熟悉的骨节分明的手时,心里悬着的那颗大石头终究还是没能落下来。
沈靳舟听到脚步声,微微侧过头去,正好对上池楼月看向自己的那有些复杂的眼神。
不过他很快就躲闪开来池楼月的目光,眼底没什么情绪的上下打量了一眼池楼月现在的这副模样。
而池楼月也早就已经习惯了沈靳舟这种锐利的打量的眼神,她把手里的菜单放到沈靳舟的面前。
沈靳舟随意的翻看着那份菜单,突然语气冷漠的开口,“你很缺钱。”
他这句话是肯定的语气。
如果池楼月不缺钱的话,那就不会又是做酒店服务生,又是做咖啡店服务生了。
不远处餐桌前举着手机偷拍的女生在这个时候突然碰翻了一旁的奶茶,一堆惊慌的声音里夹杂着“沈氏太子爷”一类的窃窃私语。
池楼月没有说话,像是自动屏蔽了沈靳舟刚才的那句话。
可沈靳舟怎么可能单单就说刚才那一句话?他的恶劣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轻易的放过池楼月?
沈靳舟露出了一个有些讥讽的笑,他提了提嘴角,一字一句的强调,“池楼月,你活该。”
因为他的这句话,池楼月没忍住攥紧了自己的衣角,她眼睫轻颤了两下,最后努力平静了下来。
“先生可以点单了吗?”
似乎是觉得池楼月的这个反应没什么意思,沈靳舟叩了叩菜单上面位置最大最显眼的那个饮品。
“就这个。”
池楼月顺着他手的方向看去,身子一顿,因为沈靳舟指的那份饮品是:馥芮白。
那是沈念音从前最喜欢喝的。
池楼月看着沈靳舟,脑子里面只冒出来一个想法:他就是故意的。
“我要你亲手给我做。”沈靳舟的语调慢悠悠的,可又像是在故意强调些什么。
他是故意的,故意让池楼月过来给他点单,故意点了一杯“馥芮白”,故意要池楼月亲手做给他。
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在强调一件事。
沈靳舟要池楼月忘不掉沈念音这个人,要她记住沈念音的一切,更要让池楼月记住,沈念音现在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拜谁所赐。
池楼月拿起菜单回到柜台前,孟蕊刚才一直看着他们的方向,但是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可是从池楼月现在有些难看的脸色来看,想必他们刚才的对话一定不愉快。
“楼月姐……你没事吧?”孟蕊小心翼翼的开口。
正好这个时候咖啡店又来了几名学生,池楼月看着孟蕊,努力扯出来一个笑容,摇了摇头。
“没什么,你先去招呼他们吧,我先把刚才那位客人点的饮品做了。”
“好吧,楼月姐你要是觉得不舒服的话就告诉我,你先回去,这里我一个人也可以搞得定的。”
“放心吧,我没有不舒服,快去忙吧。”
孟蕊点了点头,拿着菜单继续去招呼顾客了。
而池楼月也是在她离开之后才微微喘了口气,开始按照自己刚到咖啡店打工时和咖啡师学习的方法制作沈靳舟点的那杯“馥芮白”。
蒸汽喷涌的瞬间,池楼月恍惚看到咖啡机压力表指针疯狂震颤,那像极了三年前沈靳舟掐她脖子时,太阳穴上暴起的血管。
池楼月做咖啡的功夫不说是特别厉害,但是怎么也能有个不错的水平,她刚开始学做的时候店里的咖啡师就夸过她好多次。
可是不管什么样的水平,在沈靳舟这里都会被从各个方面开始进行挑剔。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和池楼月有关的一切,沈靳舟都会一点一点的挑剔,哪怕她已经做到了最好。
池楼月把她做好的那杯“馥芮白”端到沈靳舟的面前,刚要转身离开,就见沈靳舟端起来轻轻抿了一口,随后眉头紧蹙,当着池楼月的面亲手将那杯“馥芮白”倒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重做。”而当事人只是淡淡的说了两个字。
沈靳舟的这个回答,池楼月并不感到意外。
他今天来到这家咖啡馆,一定也是专门来这么对她的。
而面对沈靳舟这时不时的恶劣,池楼月也早就已经习惯了。
她按照沈靳舟的要求又去重新做了一杯,可是得到的依旧是沈靳舟的那两个字:重做。
就这样,池楼月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多少杯“馥芮白”。
不知道做到第几杯浓缩咖啡液流淌时,池楼月的手上已渗入褐斑,像极了沈念音出事那日,她被沈靳舟在倾盆的暴雨当中一把推开到一旁泥泞的地上时留下的伤痕。
一旁的孟蕊也发觉到了不对劲,她走到咖啡机的位置,看到池楼月还在做“馥芮白”。
她走过去,一张脸整个儿皱了起来,“楼月姐,那个男人是不是在故意为难你啊?就一杯馥芮白的钱而已,大不了咱们不要了。”
知道孟蕊是在担心自己,可是池楼月不想让孟蕊因为自己再去得罪沈靳舟。
她不想再让身边的人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受到什么伤害了。
“不是,你想多了,我差点儿忘了,有个顾客订了个蛋糕我还没有做,蕊蕊,你先去后厨把那个蛋糕做了吧。”
孟蕊有些犹豫,可是见池楼月头一次态度这么强硬,最后还是选择了走进后厨去做蛋糕。
只不过她越想越觉得沈靳舟这个人有些眼熟。
池楼月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多少杯“馥芮白”端到沈靳舟的面前。
就在她以为这一次沈靳舟还是会轻抿一口随后让自己重新再做一杯的时候,沈靳舟却没了动作。
池楼月看过去,沈靳舟的目光放在了咖啡厅外不远处的京城一中,像是想到了什么,刚才还平静的眸子泛起了一丝波澜。
沈靳舟的喉结上下滚了滚,缓缓开口,“我倒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有脸来这里打工,每次透过这里看到一中的时候,你也会回想起自己那恶心至极的行为吗?”
池楼月的身子因为他的这句话开始颤抖,她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因为她明白自己无论说出什么解释的话语,在沈靳舟看来都是在撒谎,是在骗他。
因为在沈靳舟的眼中,池楼月就是一个骗子,一个撒谎精。
所以池楼月不再说了,她也不会在沈靳舟的面前再为自己解释些什么了。
沈靳舟看着一言不发的池楼月,嘴边缓缓扬起了一个有些嘲讽的笑容,他瞥了一眼桌子上还往外冒着热气的馥芮白,没打算喝。
他从座位上站起身,拿出钱包,他看了一眼桌子,一共点了七杯馥芮白。
沈靳舟抽出来了不知道多少张百元大钞递给池楼月,语气淡淡的,就像是在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麻烦服务生小姐结一下账。”
池楼月伸出手刚打算接过,可沈靳舟的手在这个时候轻轻一松,哗啦啦的一声,他手里的钱全部洒落在了地上。
池楼月低垂着头,看着地上那些钱,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头顶倏地传来一声轻轻的低笑声,紧接着,池楼月就听到了沈靳舟那有些恶劣的声音。
“啊……一小不小心手滑了,多的钱就当是给你的小费,慢慢捡吧。”
咖啡店的顾客们都在盯着池楼月看,都在等着池楼月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沈靳舟的这一行为就是想在所有人面前去践踏池楼月的自尊心。
但池楼月觉得沈靳舟还是太多此一举了,因为她的自尊心,早就被沈靳舟践踏的什么都不剩了。
池楼月没有说话,她在沈靳舟以及店内顾客的注视下缓缓蹲了下去,开始一张一张的去捡散落在地上的钱。
沈靳舟看着蹲在地上的池楼月,脸色一点一点的变得阴沉起来,最后也没再多说一句话,转过身子离开了这家咖啡店。
他几乎是摔门离开的,风铃也因为他极大的力度而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孟蕊在后厨都听到了,她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蹲在大厅的地上正在捡钱的池楼月。
孟蕊赶紧跑了过去蹲在池楼月的旁边,周围顾客们看过来的目光也是一个比一个耐人寻味。
“楼月姐……”孟蕊满是担忧的看着她,因为她注意到了池楼月的身子在发抖。
而池楼月已经捡完的地上的所有钱,她紧紧的攥在自己的手心里面,听到孟蕊的这一声呼唤才缓缓转过头看向她。
在对上池楼月目光的那一瞬间,孟蕊愣住了,因为她的眼圈几乎都泛起了红,眼睛里面还噙着泪水,她好像在努力不让这些泪水流出来。
“小蕊,把这些钱放到收银机里面吧。”池楼月带着颤音,把手里的钱递到了孟蕊的手里。
孟蕊看着池楼月,想到自己刚才在后厨时,越想越觉得那个男人眼熟,再加上旁边那桌学生口中说的“沈氏”。
所以孟蕊去网上搜了一下,怪不得她觉得眼熟,那是沈氏财团的继承人沈靳舟,京城没人不认识的太子爷。
说他是京城的天也不为过。
但是孟蕊没想到的是池楼月竟然和他认识,而且看他们之间的气氛,他们的关系并不好。
孟蕊刚在咖啡店见到池楼月的时候就认出她来了,她看过池楼月的那部《荆棘鸟》。
这部电影实在是太火了,火到当年要是有人说自己没看过《荆棘鸟》都会被调侃是不是外国派来的间谍之类的话。
孟蕊其实一直都很好奇池楼月当年一个几乎红的发紫的女明星,现在为什么会沦落到在剧组跑龙套和来咖啡店打工的地步。
她当年可以说是一下子就消失在了大众的视野当中,要是说背后没有发生些什么事情,孟蕊是绝对不相信的。
她从前也不是没有小心翼翼的问过池楼月,可是池楼月并不想说,她也看得出来,所以也就没再继续追问。
但是看到今天沈靳舟和池楼月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孟蕊的脑子里面突然冒出来了一个想法。
她想,池楼月如今变成这样,一定和沈靳舟有关。
“大家都辛苦啦!今天楼月请大家喝下午茶!”
谢景川和身后的几个保镖一起提着几大袋咖啡和蛋糕来到了剧组,冲着刚刚拍完的工作人员们大声喊道。
他说要帮池楼月去找梦,并不是说说而已,谢景川只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就花钱找好了导演编剧以及剧组班底。
只不过他花的都是自己的钱,条件也有限,所以没能找到圈子里面比较有名气的大制作,但是总的来说还算是不错的。
谢景川之前陪池楼月去剧组跑龙套的时候,也听到过一些关于她的事情,大概就是说,只要哪个剧组用池楼月来当主角,那这部剧就会被迅速撤资,连拍都拍不了。
所以谢景川就选择一个人包下了这部剧的所有投资,他认为自己既然都已经承诺了池楼月,那就一定要做到。
谢景川和几个保镖把买过来的咖啡蛋糕给那些工作人员都分了分,他自己专门留了一个最大口味最好吃的蛋糕给池楼月。
“楼月,拍了一上午的戏辛苦了吧?快吃吧,这是我专门给你买的,只有你自己的是最特别的一块蛋糕。”
池楼月看着谢景川递到自己面前的那块蛋糕,是很可爱的小熊造型,她再抬眼去看谢景川,发现他眼下有着很明显的乌青,明显就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导致的。
关于谢景川对她的付出,池楼月这几天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她看着谢景川一个个去请导演编剧吃饭,一个正儿八经的大少爷却为了他忙里忙外,动不动就跟人九十度鞠躬。
要么就是请现场的工作人员吃饭喝下午茶,大大咧咧的笑着,拜托剧组的工作人员们照顾好池楼月。
“谢景川,你买这些下午茶一共花了多少钱?我转给你。”
池楼月心里也很清楚,她欠谢景川很多,光是为了她一个人在短短的三天时间内凑齐一整个剧组就不知道花了多少钱,现在还动不动就请全剧组喝下午茶。
池楼月都在心里默默记着,她等将来之后都要一分不少的还给谢景川。
不过前一段时间演落水替身的剧组把她的酬劳结算了,确实和导演说的一样,给了两倍的钱。
池楼月收到钱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下个月的房租给交了,她现在自己手头上面也有一点存款,她觉得自己现在能还一点就先还一点。
谢景川听到池楼月的这句话并不意外,但他还是没忍住“哎呀”了一声。
“楼月,你看看你又这样了,我们不是说好了不提钱的事情吗?”
谢景川其实挺讨厌池楼月和自己提钱的,因为他不想让池楼月认为她欠自己什么,毕竟这一切都是谢景川自己心甘情愿的,所以他也不要求池楼月还自己什么。
但他又怕池楼月会在心里胡思乱想,最后还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补充了一句,“我现在不要你还,等你以后重回巅峰的时候再还我也不迟啊,到时候我肯定整天跟在你屁股后面跑,陪着你一块儿出席活动。”
池楼月舔了舔唇,不得不说,谢景川刚才的这句话还是有些作用的,她的情绪确实不像刚才那么紧绷了些。
但还是认真的看着谢景川的眼睛,告诉他,“好,就像你说的这样,之后我一定会都还给你的。”
谢景川被池楼月这副认真的模样看的有些脸红,他侧过头轻轻咳嗽了一声来掩盖自己此刻的不淡定,随后转过头把池楼月面前的蛋糕盒子打开,又把勺子塞进她的手里。
“好了先不说这个了,你先尝尝这个蛋糕,可好吃了,你肯定喜欢。”
“……好。”
——
谢景川在剧组陪了池楼月一个下午,晚上收工之后又开着车送池楼月回到了她的出租屋。
池楼月刚从车上下去关上车门,谢景川的手机就弹出来了一条短信,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发过来的。
银行呗。
他这几天花钱确实有点超额了,毕竟又要请导演又要请编剧的,工资都是他一个人发。
虽然年纪轻轻可是已经莫名的感觉到了一种被生活压垮了的中年男人的无力感。
谢景川看着手机上面那些银行发来的消息,一共加起来的余额也不多了,他一时间有些头疼。
仔细想了想,谢景川做出了一个决定。
那就是:
回家找他亲爹借钱。
其实谢景川自己也认为他这个行为挺没出息的,不过他又不是不还了,只是现在先借一笔钱,将来一定连本带利的还。
谢景川想,他爸只有他这一个孩子,不管怎么说都不可能不借给他的。
可事实就是,谢景川还是太天真了。
他到家的时候发现自家父母都坐在客厅,听到门口传来动静的时候齐齐看了过去,一看就是在等他。
谢景川连拖鞋都没来得及换,笑嘻嘻的就走了过去,“爸,妈,我有个事想和你们说……”
“要钱是吧?”
谢景川还没说出自己的目的,谢母就先他一步开了口。
“妈,你怎么知道啊?不过这次不一样,不是要钱,是向你们借钱……”
“跪下!”一旁的谢父突然在这个时候开了口,他的语气听上去带着明显的威严和怒意,表情也很难看。
谢景川蒙了,“爸,我不就借个钱吗又不是不还给你,至于让我跪下吗?”
“我问你,你这一段时间花销突然这么大,还整天不着家,是不是因为包养了一个十八线的小艺人?”
谢景川拧了拧眉,“爸,你要这么说就难听了,我没包养人家,而且还是我单方面的喜欢她,人家都已经拒绝过我了。”
听到谢景川的回答,谢父看上去更生气了,“我怎么就生出来你这么没出息的儿子?我告诉你,那个小艺人不是什么好女人,我给你一天时间,你趁早和她断了,不然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谢景川的眉头拧的更深了,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这么生气,而且说出来的话还这么难听,他根本就不了解池楼月,凭什么这么说她?
一想到这里,谢景川就更生气了。
陷入爱情当中的男女似乎都会这样,只要遭遇到了一些外界的阻力,他们的感情就会变得更深,也只会越来越不想离开对方。
“爸,妈,你们要是不想借我钱可以直说,不用把话说的这个难听,她不是你们说的什么小艺人和坏女人,她是我喜欢的人,而且她有名字,她叫池楼月。”
说完这一番话,谢景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谢家。
坐在沙发上的谢父被谢景川气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一旁的谢母急忙把他的药从口袋里面拿出来喂到了他的嘴里。
“你说说你,才刚做完手术没多长时间,生这么大气干什么?不能跟自己的身体作对啊,景川在心理上还是个孩子,再加上当年那件事情他什么都不知道,你刚才应该好好跟他说的。”
谢母一边给谢父递了一杯温水,一边语重心长的劝说道。
谢父这会儿也缓过来的一些,他叹了口气,“那件事情不好再多说什么,但是景川一定得尽快和那个小艺人切断联系,要不然的话,我担心我保不住谢家……”
——
与此同时,美国纽约,一家高级私人疗养院内。
沈靳舟坐在床边,身上的气质难得从锋利转变为了柔软,他安静的看着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的沈念音。
病房的门突然被人轻轻的打开,沈靳舟也听到了身后那人小心翼翼走过来的步伐。
桑文景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自家老板也只有在沈念音的面前才会露出这样柔软的一幕。
一般这种时候,沈靳舟是不允许任何人进来打扰他的。
更何况这一次来看沈念音,得到的依旧是没有任何苏醒或是好转的坏消息,这对于沈靳舟来说无疑又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但是这次不一样,因为在他们刚登机的时候沈靳舟就专门嘱咐过桑文景,只要池楼月那边有什么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桑文景看了一眼沈靳舟的脸色,犹豫再三还是附在他的身侧将自己得到的消息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沈靳舟。
他亲眼看着沈靳舟的目光在听到自己的话说完的那一刻瞬间就变得阴翳了起来,连同着周围散发的气质也是同样。
沈靳舟薄唇轻启,冷声道,“立刻定最早一期的航班,回京城。”
“那小姐这边?”
沈靳舟掀起眼皮看向床上的沈念音,抿了抿唇,“疗养院这边有消息,让人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的,明白了。”桑文景点头道。
不过他看着沈靳舟此刻的神情,在心里默默的为池楼月捏了一把汗。
他有一种预感,这一次回京城之后不会太平,有一场狂烈的暴风雨即将要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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