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Lee曼纳斯的其他类型小说《预知能力在手,总裁套路全没有 番外》,由网络作家“施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瓶“盐酸普罗帕酮”,原本是江获屿用来迷惑他姑姑江庭柳的。一直以来,他都假装自己身体不好,让他姑姑以为有机可乘,好让她那个儿子,也就是江获屿的表哥周慕归,有机会取代他,成为翡丽酒店集团亚太地区的总裁。没想到,今晚这瓶药却在这里派上了用场。江获屿无意识地转动着手中的药瓶,若有所思。温时溪没有预见矿泉水的掉落,也没有预见他会晕倒。难道之前那些事件真的就只是巧合?他伸手拉开抽屉,将药瓶随手丢了进去,起身到客厅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映出他略显烦躁的脸。他抿了一口酒,不断地回想着温时溪今晚说的话。她拌糖浆的动作、她的担忧、她的关心,都让他莫名的心神不宁。-余绫今晚在她男朋友那里住,宿舍里只剩温时溪一人。她今天累得够呛...
《预知能力在手,总裁套路全没有 番外》精彩片段
这瓶“盐酸普罗帕酮”,原本是江获屿用来迷惑他姑姑江庭柳的。
一直以来,他都假装自己身体不好,让他姑姑以为有机可乘,好让她那个儿子,也就是江获屿的表哥周慕归,有机会取代他,成为翡丽酒店集团亚太地区的总裁。
没想到,今晚这瓶药却在这里派上了用场。江获屿无意识地转动着手中的药瓶,若有所思。
温时溪没有预见矿泉水的掉落,也没有预见他会晕倒。难道之前那些事件真的就只是巧合?
他伸手拉开抽屉,将药瓶随手丢了进去,起身到客厅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映出他略显烦躁的脸。
他抿了一口酒,不断地回想着温时溪今晚说的话。她拌糖浆的动作、她的担忧、她的关心,都让他莫名的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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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绫今晚在她男朋友那里住,宿舍里只剩温时溪一人。她今天累得够呛,洗完澡后直接扑倒在床上,脸埋在被子里,半天没有动弹。
过了一会儿,她猛地从被子里抬起头来,皱眉紧锁,歪着脑袋,似乎被什么事情困扰着。
江获屿摔倒在地的画面一直在她脑海里回放,挥之不去。按理说,这种关乎人命的大事,她应该能提前预知的啊,可为什么这次却毫无察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伸手把丢在一角的手机勾了过来,手指噼里啪啦地在搜索框里输入“盐酸普罗帕酮”。
“原来是心脏……”温时溪低声喃喃着。
江获屿这么年轻,心脏怎么会出问题呢?她将手机扣在床上,翻了个身,仰面躺着,眼睛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心情有些复杂。
今天一天,她的心脏被反复提起又放下,李珍枫差点死了,陆凌科差点死了,江获屿差点死了。这都是些什么事啊!自己可能也得买一瓶盐酸普罗帕酮来吃了,不然迟早被这些事折腾出心脏病来。
床铺忽然传来“突突”的震动声,温时溪这才想起自己忘记关掉静音了。她伸手拿起手机,来电显示:世界上最伟大的女人
温时溪立刻从床上弹坐起来,笑得牙齿全都露了出来,像颗熟裂了的石榴。
她清清嗓子,接通电话后,语气故作严肃,“您好,于彩虹女士,请问南亭村现在是北京时间几点呢?”
她说得一本正经,害得电话那头的于彩虹愣了一下,赶紧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十一点十七、十八吧。怎么了?”
“那怎么有位六旬老太不睡觉,还在这里打电话呢?”温时溪说完就忍不住偷着乐,咬着下唇摇头晃脑,饱满的卧蚕挤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于彩虹在电话那头咯咯笑了几声:“我看你不在群里说话,是不是又加班了?”
温时溪每天都会在南亭村学霸一家的群里叽里呱啦说一堆,于彩虹见她今晚没什么动静,心里不放心,就打过来问问。
“妈妈~~”温时溪的声音变得黏黏糊糊的,似是撒娇,又似抱怨,“我们酒店那个臭老板,临下班的时候突然说要给我做什么指导,害我十点半才回到宿舍!”
“领导愿意给你指导是好事啊!说明他看重你。”
“他最好是!”温时溪翘着嘴,心里依然不爽。她知道江获屿应该不是无缘无故刁难她,只是不清楚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而已。
她想起李子承住温莎总统套房那晚,江获屿那副老谋深算的模样,不禁打了个寒颤。
“乖乖,要是太累了,就回来吧。”于彩虹的声音温柔中带着心疼。她和温沐湖都觉得酒店的工作太折磨人了。南亭村现在发展得很好,回来也不是一件坏事。
“知道啦。我考虑考虑。”温时溪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压根不考虑。
她并不是嫌养蜂不好,留在村里的那些同学,每个人日子都过得有滋有味的。
她只是害怕、抗拒这种一眼看得到尽头的人生而已。
大学刚毕业,她稀里糊涂地就入了酒店这个行业。一干就是四年,她总觉得突然转行好像很亏的样子,所以就一直待到了现在。
尽管眼下的工作很累,但也确实能锻炼人。入职快四个月了,温时溪觉得自己已经刀枪不入,客人再怎么无理取闹,她都能微笑面对。
而且,挺过了迷茫期,她也找到了新目标。她想啊,不如就咬咬牙,再坚持坚持。毕竟在其他行业,她很难再遇到这么多奇葩的事,成就感也不会那么强。
“对了,小雪下周要到鹏城出差。”于彩虹突然说道。
叶听雪是温时溪的嫂子,是她哥哥温沐湖在学校里认识的,都是农学博士,家里有两位博士,可不就是南亭村学霸一家吗?
温时溪对这个嫂子尤其喜欢,听到她要来,立刻激动起来,恨不得马上见到她。
和妈妈挂了电话,温时溪马上给叶听雪发信息,嫂嫂~老妈说你下周来鹏城,是真的吗?
叶听雪:对呀。
来我们酒店吧,我帮你订,员工有优惠!
和嫂子确认了时间后,温时溪就盼着下周的排班表快点出来,希望能和嫂子好好聚一聚,带她去吃汽锅鸡,这一天的疲惫突然就都被冲淡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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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珍枫的档案已经及时更新,添加了“在酒店突发晕厥,有抢救历史”的记录。下次她入住的时候,酒店就会将她的房间安排在离急救设备比较近的房间。
温时溪一边在更衣室里换制服,苏雨媛就打着哈欠进来了,她看到温时溪站在那,突然来了精神:“溪姐,你知道吗?14楼那个男的,昨天连夜退房跑了!”
那个年轻男人看到李珍枫晕倒后,慌慌张张地逃出了酒店,结果晚上七点多又折返回来退房。
当时苏雨媛刚好在前台附近,碰上了他。她原本想找温时溪吐槽,后面一忙起来就给忘了。
温时溪将制服鞋放到地上,扶着柜门穿上,“这男的为什么要跑啊?”她转向苏雨媛,“你说,会不会是那个男的把VIP客人弄晕的?”
“不会是杀人未遂吧!”苏雨媛瞪大了眼睛,捂住了嘴巴。
去年有一家酒店就发生过这样的事,男的一言不合,就把女的捅死在浴缸里了。
温时溪心里有些不安。她在安全通道听到过他们争吵,而李珍枫晕倒后,那个男人又慌慌张张地逃跑,这让她很难不往那方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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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珍枫准备退房时,让温时溪到她房间去了一趟。
她将江获屿那件西装外套递了过来,“这是昨天那位先生的衣服,麻烦你帮我还给他,跟他说声谢谢。”
“好的。”温时溪接过手,衣服在李珍枫的房间里放了一个晚上,依然有股淡淡的“渣男味”。
她有些担心李珍枫的身体状况,便小心翼翼地询问了一句:“李女士,您身体感觉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什么事了。”李珍枫语气平淡,似乎并不想多谈,“帮我退房吧。”
温时溪接过她的行李箱,走到门边,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转过身,目光直直地盯着她,神色凝重:“李女士,冒昧问一句,您昨天是自己晕倒的,还是……”
“你想说什么?”李珍枫打断了她,表情也瞬间严肃起来,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
温时溪明白,打探客人的隐私不对的,但如果是杀人未遂,她认为一定要报警。
她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昨天您晕倒时,有位男士慌慌张张地逃走了。所以我就想,会不会是他把您打晕的?需不需要报警?万一他再回来伤害你怎么办?”
李珍枫原本脸色有些难看,听完她的话后,反而笑了出来。她没想到温时溪说话这么直接,脑洞还这么大。
“是我自己晕的。”李珍枫语气轻松。怕温时溪不信,她还从包里翻出一个药盒,晃了晃。温时溪看了才放心下来。
李珍枫本身有冠心病,昨天因为疲劳加上情绪激动,才会突然晕倒。
至于那个男的逃跑,纯粹是因为没有担当。14楼的房间也是李珍枫帮他订的,而他退房后,竟然将李珍枫的联系方式全都删除了。
不过,李珍枫觉得无所谓,这个不行,就换一个呗。她和前夫离婚三年了,就想找个年轻的玩玩而已。
想到这里,李珍枫在心里冷笑了一下,似乎想起了她的前夫。男的都一样,遇事就跑,没一个靠得住的。
李珍枫思绪渐渐回笼,目光落在眼前这个女孩身上。她竟然在关心一个即将离店的客人,甚至担心她的安危。这种真诚的关怀让她心里微微一暖,觉得她可爱得不得了。
“需要卖粽子、月饼的时候就跟我说吧。我公司人还挺多的。”李珍枫记得每年过节前,总有酒店的人员向她推销,似乎有什么业绩指标。她想,这样应该能帮到这个女孩。
端午卖粽子,中秋卖月饼,这是只有酒店人才懂的酷刑!
温时溪在心豪的第一年,酒店给的指标是卖40盒;第二年直接翻倍到80盒;到了第三年,更是飙升到200盒。卖不出去就得自己倒贴,温时溪因为卖月饼,已经被不少同学拉黑了。
所以,当李珍枫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温时溪感动得差点哭出来。
还有两个月就是端午节了,虽然还不知道翡丽的粽子指标是多少,但是她已经有救苦救难的菩萨了!太好了,是活菩萨,她有救啦!
温时溪的眼睑耷拉下来,将原本灵动的黑眸遮住三分之一,拳头在身侧看不见的地方悄然握紧,又缓缓松开。
面对这种情况,脸上唯有始终挂着柔软如棉的笑容,才是化局的关键。这也是她在这份工作中练就的本能。
“好的。”温时溪恭顺地回应着,将所有脾气包裹在柔软里,“江总平时是喂糖浆还是花粉呢?”
江获屿脊背突然挺直,他没想到温时溪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难道她懂得养蜂?还是说,她早已预知了他会这样考验她?
他的目光停留在温时溪脸上,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破绽,但她依旧深不可测。
片刻后,江获屿又摆出那副故意刁难人的纨绔模样,手指向一个方向:“糖浆。在那。”
温时溪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转身,身后的高脚桌上摆着一个透明的白糖罐,旁边放着大量杯以及搅拌器。
“是内置饲喂器吗?”
“对。”
了解过基本情况后,她走到了高脚桌边,动作熟练地操作起来。江获屿只有一个蜂箱,大概150毫升的糖浆就够了。
往量杯里放白糖时,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江总平时调什么比例?”
“1:1。”江获屿目光紧紧盯着她,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你会养蜂?”
温时溪一边忙碌一边应他:“我老家就是养蜂的,蜂园里摆着一排排蜂箱,非常壮观。槐树开花的时候,放眼望去,枝头全都挂满白色的花,还有一大片油菜花田,太阳落下就金灿灿的一片,特别好看。”
说起老家,她的肺叶间突然飘过南亭村槐花的香味,仿佛瞬间被拉回了那片金黄的油菜花田。
江获屿的视线一直追着她来回移动,看她拿着量杯到水壶旁加水、搅拌,再走回到落地窗边。她的脸上浮现出一种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笑容,温暖而真实。
温时溪将落地窗轻轻推开一点,缝隙刚好能容她通过。她走出去后又关了起来,免得待会有人又喊冷。冷又不穿条裤子!
她把糖浆轻轻放在蜂箱旁,十指在空中微微握了握:“没事的!动作轻一点就可以了。”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又像是在安抚那些小蜜蜂。
就在温时溪鼓起勇气伸手的瞬间,身后的落地窗猛地被推开,江获屿几乎是冲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微微皱眉。
“你疯啦!”江获屿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意。
他不由分说地将她拉回了客厅,话语里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没必要无底线地惯着客人!做好你分内的事就够了。”
温时溪的手腕还被他攥着,隐隐作痛,但她没有挣扎,只是低声解释:“可是会被投诉。”
“只要不是你的错,酒店允许申诉。”江获屿松开了她的手腕,语气依旧严厉,但眼神中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酒店行业本就辛苦,工资不算高,竞品酒店选择性多,人员流失率一直居高不下。江获屿心里清楚,失去一个得力的员工,不比失去一个客人的损失少。
所以他认为,温时溪没必要过分迁就客人,面对无理要求时就应该直接拒绝。
温时溪当然知道可以申诉,可有时候,客人因为A事件心里不痛快,却随便找个服务态度差的理由来投诉,那你就百口莫辩了。
她抬起头,眼底翻涌着两簇暗潮,声音平直而锋利,每一个字都精准地钉进江获屿的耳中:
“那江总教教我,如果我拒绝了喂蜂,您反手投诉我没有服务意识怎么办?发生在客房里,没有证人、没有监控、客人的一面之词,酒店会站在我这边吗?”
房间的空气都在她的认真里凝固,地毯上的阴影随着她挺直的脊背悄然缩紧。
江获屿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这场对话的重量,正沿着她的目光,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上。
他沉默了几秒,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如果你没有过错,酒店当然是站在你这边。翡丽在获取客户满意度的同时,也不会忽视员工的权益。”
温时溪的眼神依旧认真,甚至带着一丝倔强:“可现实往往比理论复杂得多。很多时候,客人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让我们的努力白费。”
温时溪并不指望身居高位的江获屿,能理解她们这些小员工的无奈。
她的笑意并未到达眼底,不过语气又恢复了以往的柔和:“还是谢谢江总的提醒。我以后会注意的。”
江获屿原以为是在帮她,可此刻却觉得自己似乎想得有点过于理所当然了。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
“江总,还需要喂蜂吗?”温时溪的目光带着一丝小心翼翼,落在江获屿脸上。
江获屿朝蜂箱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沉沉,不知在思考什么。温时溪也不敢乱动,就站在他身边,安静地候着。
他应该是洗完澡了,身上的“渣男香”没那么浓烈,但依旧隐隐约约地萦绕在她鼻尖。温时溪忍不住想,大概是腌入味了吧。
他个子很高,温时溪骨架不算娇小,穿上高跟鞋后差不多一米七,但站在江获屿身边,依然让她有种莫名的渺小感。不仅是身高上的差距,还有那种无形的气场,以及地位的悬殊。
温时溪垂着眼,目光老是不自觉地往江获屿的光腿飘去。她赶紧收回视线,心里一阵尴尬:“江总,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江获屿的思绪被她这么一打断,脸上闪过一丝不耐。他收回了视线,语气硬邦邦的,“放着吧,我自己来。你出去吧。”
听到他这么说,温时溪心里松了一口气,抬手轻轻将落地窗关小了一些。
突然,背后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她转头一看,只见江获屿毫无预兆地倒在了地板上。
温时溪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惊慌失措地跑过去,蹲下身子查看他的情况,探他的鼻息和心跳,“江总!江总!你怎么了?”
她晃着江获屿的肩膀,而他紧闭着双眼,毫无反应,脸色倒是一点都看不出异常。
她的脑子一片混乱,但职业素养让她迅速冷静下来,“叫医生!”
正准备拨打急救电话时,却听到江获屿轻轻咳了一声,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有了一丝意识。
“江总!能听得到我说话吗?”温时溪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见江获屿的眼皮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似乎有要起身的意图,她连忙扶住他的后背,小心翼翼地帮他从地上坐起来。
“我帮您叫医生。”温时溪正打算继续拨打电话,江获屿的手便覆了上来,按住了她的手机,“不能告诉别人!”
什么意思?温时溪不明白,有些茫然地看着他。然后就听到江获屿解释:“让外界知道我身体不好,股价会动荡。”
这话让温时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但股票这事,已经超出她的能力范围了。
她满心焦急,却又无计可施,可总不能就这样袖手旁观吧!“那江总您有药吗?”
“在我房间。”他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接着手掌撑着地板,勉强站了起来。温时溪连忙搀扶住他的手臂,将他扶回了房间。
她让江获屿靠在床头,目光落在了床头柜上的白色药瓶,便蹲下,拿起来仔细研究用药剂量。
盐酸普罗帕酮?这是什么病?
“吃一颗对吗?”温时溪不确定,抬头看向他。
江获屿点了点头,她便立刻跑出房间去倒水。看到她匆忙的背影,江获屿忍不住用手掩住嘴角的笑意。他连忙调整表情,继续装作一副虚脱的样子。
很快,温时溪端着水回来了,喂江获屿吃完药后,指尖托住他的后颈,帮他平躺下,又替他掖好被角。
她蹲在床边,膝盖抵着毛绒的地毯,手指抓着床单边沿,眉头绞成难解的结:“江总,要不让开药的医生过来看一下吧。”
“没事的,我睡一觉就好了。”江获屿把头偏到另一侧,不敢看她眼底流淌着的真诚关切。
“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身体有点热,可……”
江获屿的话还没说完,温时溪已经伸手,用手背轻轻贴上了他的额头,“没有发烧啊?”
这陌生的触感让江获屿的身体一僵,肌肉在棉质睡袍下骤然隆起。那种陌生的触感仿佛带着电流,顺着神经窜遍全身,让他喉结猛地滚动。
他反手扣住她的手腕,连忙把她的手从额头上拉下来:“你回去吧,我要睡了。”他的嗓音沙哑,尾音却带着破碎的颤意。
见他态度坚决,温时溪也不好再坚持。“江总,那我先走了。要是实在不舒服还是得叫医生,不要硬扛。”
江获屿挥挥手:“知道了。别告诉别人。”
“明白。”
等套房的门关上,江获屿立刻从床上坐起来。他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药瓶,接着伸手拿过来倒了两颗在手上,直接扔进嘴里嚼起来,柠檬味立即在口腔里散开。
他后脑勺靠在靠背上,眼睛盯着天花板,抬手摸了摸后颈,又摸了摸额头,怎么感觉……真的烫起来了?
引擎发出一声轰鸣,车轮与环氧地坪高速摩擦,银灰色的玛莎拉蒂MC20高调驶出地下车库,汇入川流不息的车流之中。
窗外的霓虹灯飞快地往后退,在玻璃上模糊成流动的彩色线条,在风里肆意延展。晚高峰,红灯亮了两轮,江获屿的车还没通过这个路口。
他的手臂撑在车窗边缘,视线落在高大建筑物外墙的LED屏上,花花绿绿的气泡在屏幕上迸裂。
突然地,他不想去接王颐可了。
两天没联系她就要闹小脾气,上床后就得哄她,交往了就不得不约会,在晚高峰堵车浪费的这些时间,足够他修改10页品牌定位调整报告了。
江获屿觉得好麻烦。反正精虫上脑那股冲动劲已经过去了,要不还是算了吧?
绿灯亮了,后车“叭”的按了一声喇叭,将他的思绪拉回。他放下手刹,被车流催促着往王颐可的方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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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获屿给今晚的约会制定了一份时间表:7点半到达酒店,9点吃完饭到天台看夜景喝酒聊天,10点左右到他的房间里继续喝酒,然后睡觉。
一切都按照计划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08:45,他和王颐可搭上了前往天台的电梯。
四月初的鹏城,夜晚温度在16℃左右。他悄悄打量着王颐可,见她穿得不多,心里盘算着先让她冻一会,自己再脱下外套给她披上,这不就很体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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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获屿倚在天台的栏杆上,清酒在玻璃杯中泛起柔白的涟漪。他其实不爱喝这个,只是上回王颐可说喜欢去东京,他才准备了清酒。
城市的灯火在他眼底流转,像一把揉碎了的星子:“怎么样?还可以吧,没事的时候我就上来这里看看。”他平时根本不上来,怕打扰到别的客人。
王颐可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抱臂轻笑,晚风掀起她的发梢,“这个角度看鹏城,感觉还挺陌生的。”
江获屿抿了一口清酒,目光眺向远方,似乎在斟酌着什么。他现在心如止水,连想拥抱王颐可的冲动都没有,甚至有点怀疑待会真的能……顺利进行下去吗?
突然,他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喉结滚动着将酒杯重重地搁在身后的花台上,玻璃与瓷砖碰撞发出一声清脆响,惊起在灯影里小憩的飞蛾。
他脱下西装外套,带着香奈儿蔚蓝男香的气息裹住了王颐可单薄的肩头:“起风了,不如去我房间吧……”
王颐可低头看了一眼身上西装的领角,她闻到了上面残留的成熟木质香,浑身好似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心痒难耐。她抬眸微笑,“确实有点冷。”
“走吧。”江获屿接过她手中的酒杯,放下,手自然地揽上她的腰,转身朝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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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房间,江获屿就双手扣住王颐可的腰,将她抵在墙上。西装外套滑落到地上,他一脚将外套踢开,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伸手就要去解她背后的拉链。
王颐可立刻用手抵住他的肩:“等一下!”
江获屿垂眸看着她,脸上带着明显的不耐。他生怕再拖下去就更不想做了,所以才提前结束聊天。王颐可愿意到房间来,明显就是同意了的意思,现在阻止他又算什么。
王颐可虽然在心里大骂:“狗男人,下半身动物!”但也不想发脾气,不想把气氛闹僵,毕竟自己也是带着同样的目的才跟他到房间来的。
温时溪升职了。晋升为VIP宾客关系经理,负责整个VIP宾客关系团队的管理和运营。
与此同时,苏雨媛也成功转正,成了正式的VIP客人协调员,加入了温时溪的团队。
为了庆祝这份喜悦,温时溪邀请余绫、赵雅婧、苏雨媛一起吃火锅。
704员工宿舍里。
温时溪正在水槽边,专注地将番茄切成薄片,刀锋在砧板上发出规律的轻响。苏雨媛在一旁洗着金针菇,水珠溅到她的卫衣上,晕开几点深色痕迹。
余绫整个人陷在沙发里,一副懒骨头的模样。她望着温时溪忙碌的背影,忍不住感叹:“我余绫真是好起来了,居然能过上被人伺候吃饭的日子。”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嘲:“在餐厅天天看着别人吃饭,被客人当成服务员倒水,还要听熊孩子尖叫。今天谁也别想让我收拾桌子。”
“行,你就躺着吧,我来!”温时溪涨工资了,现在让她做什么都愿意。苏雨媛也非常有眼力见地揽活,“溪姐,我帮你。”
过了一会,赵雅婧来了,余绫开门看到她手里拿着两支红酒,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太好了!终于不用喝蜂蜜了。”
温时溪从砧板里探出脑袋,手上还握着菜刀:“还可以喝蜂蜜酒啊!”
“别!我求你今晚别把你那些蜂蜜拿出来。”赵雅婧一脸严肃地拒绝,仿佛在讨论什么可怕的东西。
苏雨媛一脸茫然,傻里傻气地问了一句:“什么蜂蜜?”
这一问正中下怀,温时溪立刻推销起她的蜂蜜:“芋圆,等下你带一罐蜂王浆回去,是我老家的特产,纯天然的,特别好喝。”
她一边说着,已经一边放下菜刀,拿了个奶茶袋子,在空中抖了两下,开始装东西。
赵雅婧和余绫对视一眼,默默地看着温时溪往袋子里装蜂王浆、牙膏、蜂花粉……苏雨媛还不知道自己即将成为下一个“受害者”,兴高采烈地就接过袋子:“谢谢,溪姐。”
“不谢不谢,不够再来拿。”温时溪说完又回去切番茄了,心想还是年纪小的窝心,不像另外两个,天天嫌弃她。
四人围在客厅的小茶几旁,火锅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温时溪举起红酒杯:“来,祝我们都工资涨涨涨,涨到厌倦!”
“我才不会厌倦呢!”赵雅婧立刻反驳。
余绫说:“今天有个阿姨,说要用45度的水泡柠檬。我给她端来一壶吧,她居然要我证明这个水是45度,不然就不行。”
“还说她一晚上住那么多钱,服务态度就不能好点吗?”余绫的筷子使劲在碗底戳得“嗒嗒”响,“她就算住的是温莎总统套房,房费也不会进我口袋啊!我就那几个死工资,还得跪下来伺候她吗?我真服了。”
“确实!有些客人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住个酒店跟来当皇帝一样。”温时溪深有同感。
好多人对五星级酒店有误解,以为应该是一个高级的会所,什么都得提供。
心理预期太高,导致入住后发现,这只是一个环境高档些的住宿地方后,心里就不平衡了,认为这钱花得不值,总想从无辜的酒店基层员工身上找点麻烦弥补一下。
“还有一些跟个面试官似的。”苏雨媛想起来就觉得好笑,“有个铂金VIP,他居然对我说,‘我来考考你的英语怎么样?你们五星级酒店的英语应该都很好才对。’”
温时溪想起江获屿突然转换成英腔的那一幕,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有些人就这样,爱显摆他的英语。”
“还动不动就投诉。”苏雨媛板着脸,压低了嗓音,学着客人的语气,“投诉是我的权利。”
没有与客人直接接触的赵雅婧一直保持沉默,偶尔笑两句,不过说到投诉,她倒是想起了个事,“江总前天开会好像大发雷霆,让客户部重新制定处理投诉事件的预案,特别强调不能让员工受委屈。”
温时溪愣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是江获屿把她的话听进去了。随即又觉得不太可能,他哪会听她这种小卡拉米的话。
“真的吗?”苏雨媛兴奋地问了一句。
“江总的话我觉得应该还是有那么一点可能的。”赵雅婧仰起头,像在思考什么,“去年狮城分店,有个市场部的员工被客人性骚扰了,江总也通过了防性骚扰紧急预案。”
“这么看来,江总人还挺好的。”苏雨媛说完,温时溪也微微点了点头,江获屿除了那天在套房里测试她之外,好像也没有过分的地方。
平时挺能干的,这么多家酒店都管理得挺好。不过他心脏不好,会不会英年早逝呢?
“江总确实还行。比周副总好点。”余绫开始八卦,“你们知道周副总他堂妹在酒店有个长租的行政套房吗?”
这个前厅的大家都知道,就在翡丽28楼。一百多平的房间,里面布置成公主房,堆满各种气球、玫瑰、大牌礼物盒……衣帽间里挂着各种各样的礼服,好像是专门给人拍“名媛照”的,他堂妹本人就是摄影师。
“我一直不明白,他堂妹应该挺有钱的,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苏雨媛每次经过,都有很多女孩子穿着漂亮的礼服在走廊里拍照,她总是不厌其烦地提醒她们不要打扰到其他房间的客人。
“有钱人就想找个事消遣呗。”余绫不以为意,“你们说那些‘名媛’真的能钓到金龟婿吗?”
“其实‘假名媛’和‘拍名媛照’是两回事。”赵雅婧抿了一口红酒,她算是见多识广的,能分得清其中的门道:
“拍名媛照就是为了穿得漂漂亮亮地发发朋友圈,让别人点点赞,羡慕什么,跟拍写真没什么区别,都是为了好看。”
“假名媛那种吧,也不仅仅是为了钓男人。还可能是为了做微商、做医美、卖课程之类的……骗骗那些生活不太如意,又渴望改变的女人。她们自己本身赚得可多了,根本不需要钓什么男人。”
赵雅婧看着面前三个求知若渴的脑袋,突然很想用筷子敲一下,“咚咚咚”,跟敲木鱼一样。
苏雨媛问:“那行政酒廊里的那些呢?一到晚上就穿着吊带裙出现,点一杯鸡尾酒坐在窗边,拍照拍老半天。”
“各有各的目的吧。”赵雅婧不想以偏概全,“钓男人的肯定有。不过五年前还有戏,那时候还有信息壁垒,现在谁还不知道假名媛是怎么回事。钓男人钓到最后,可能只是钓到个假富豪。”
“我也是这么觉得。”温时溪以前做婚礼策划的时候,接触到的那些真富豪,哪一个不是讲究门当户对的?越有钱越精明,越精明越讲究。
不过她知道有一些机构,就是专门帮那些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孩嫁入豪门的。但至少得事先投资很多,有个选美小姐、电视台主持人的名头,或者有个“企业家”的身份等。
认知水平、思维方式、资源获取、社会人脉……是拥有了这些,才能融入有钱人的圈子,而不是融入了有钱人的圈子,才拥有了这些。
但凡看了几眼、看几张朋友圈的照片、说过几句话就爱上的,本身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男人。傻女孩才会上当受骗。
温时溪的手机“突突”了两声,她拿起来看了一眼,顿时唉声叹气:“过段时间有位南非酋长要过来,我们又有得忙了。”
江获屿不认为行政酒廊的更衣室里,会正好备着一件45码的新衬衫。
不仅今天的衬衫,三个月前大堂那个拖地桶的位置同样十分蹊跷。
做了十年的预知梦,温时溪总结出一些规律:预知梦是三天后即将发生的某个突发事件,都和她本人相关,并且具有时限,仅有30秒。
不过醒来之后,梦里的细节依然会记得很清晰。她可以利用这些细节进行推理、预演,再找出最优的补救方案。
三个月前,就在温时溪入职翡丽的第二个星期,她做了一个预知梦:酒店大堂有位客人喝醉,大喊大闹,还猝不及防地弯腰吐了。
梦到这里戛然而止。她很少碰到信息这么少的梦,这30秒里几乎看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只有那个客人弯腰吐出来的画面。
温时溪闭上眼睛,仔细去回忆梦里的细节。在第五次回溯梦境时,她终于发现了有用的信息:有一个团队刚好抵达酒店。
虽然只能看到膝盖以下的部分,但有十来个人推着统一的行李箱准备走进大堂,因此她推断那是个团队。
温时溪调取了酒店三天后的预约记录,果不其然,有一个15人的专家团队从新加坡过来,抵达的时间预计在晚上11点左右,而那时,她刚好也有VIP客人抵达。
她猜想,很可能是醉酒的人闹事,造成大堂混乱,影响到专家团队办理入住,导致后面的客人也无法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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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翡丽酒店大堂,中央的水晶吊灯悬垂而下,光芒倾洒,恰似水银泻地。
大堂墙上东八区的时钟显示10:50。
温时溪站在大堂一侧等待她的客人,眼睛左顾右盼,寻找保洁员的身影。
五分钟之前她已经通知了保洁阿姨,说大堂有水渍,让她赶快来处理。怎么这会还没见到人呢?
10:53,温时溪实行计划的第二步。
她在大理石柱下瞥见大堂经理的身影,立刻悄无声息地趋近:“Simon哥,我刚听到客人聊天,说门口有人喝醉了,在闹!正往大堂这边来,用不用叫保安?”
Simon的目光骤然收紧,半信半疑,刚拿起对讲机准备确认情况,一个明显神志不清的人就被朋友搀扶着出现在大堂门口。他立刻警惕起来,通知保安准备。
而恰在此时,新加坡专家团队的大巴车也在门口刹停。另一边酩酊者进入了大堂,走得歪歪扭扭的,嘴里还在说着胡话。
温时溪心急如焚,这次解决问题的关键掌握在别人手里,这种感觉让她很不安。
终于,保洁阿姨推着清洁车出现在了她的身边:“水渍在哪里?”
眼看浩浩荡荡的专家队伍即将踏进大门,酩酊者马上就要吐了!温时溪来不及多想了,一咬牙,一把握住保洁小推车的把手,推着车就往前冲,一个急停,在酩酊者面前刹住脚。
“哕!”一声撕心裂肺的呕吐声,酩酊者精准无误地吐进了拖地桶里。一股类似化学武器泄露的味道迅速在空气里炸开。
温时溪猛地别过脸去,仿佛被恶臭的气息击中。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感涌上来时,又因解决掉了一个问题,快感像香槟气泡般在胸腔里破裂。
酩酊者打了个嗝,似乎清醒了不少,他的朋友连忙向温时溪道歉。
Simon也连忙走过来帮忙搀扶:“先生,需要帮忙吗?”
问题解决,温时溪神清气爽。她将小车推回到保洁阿姨身边,“姐,已经处理好了。”
大堂恢复了秩序,专家团队正在办理入住。温时溪的VIP客户一家三口也正好赶到,她便微笑着走过去迎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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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监控室里观察大堂的百态,是江获屿经常做的事情之一。
温时溪处理酩酊者事件时,他正坐在监控室的巨大荧幕墙前进行例行观察。
从骚乱伊始,他便迅速将大堂的监控画面放大,温时溪的一举一动,完完全全落入了他的眼中。
那个拖地桶停住的位置,简直像未卜先知一样,太不可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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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获屿推开自己在翡丽酒店套房的门,一进门便看到了客厅桌子上摆放着一瓶红酒,走近一看还有一张温时溪的手写道歉卡片。
江获屿本是打算等温时溪送衬衫过来时,继续进行上午被打断的试探,结果没碰上面,只能下次再说。
他纤长的手指捻开道歉卡片,藏在下面的两张餐券露了出来,一张中餐厅、一张西餐厅。
他眉头微微一拧,“送这么多?VIP客人也不该这么惯着!”
江获屿的指腹掠过卡片上的暗纹,他盯着道歉信最后的落款,轻哼一声,“字还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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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客人协调员的工作,主要是为酒店VIP客人提供个性化的专属服务,记住他们的需求和偏好、制定特别的行程。如为商务出行客户安排翻译人员、预留会议时间;为休闲度假客户安排旅游路线等。
温时溪安顿好最后一位客人后,今天的工作就算结束了。她打开更衣室的柜子,柜门上的镜子印着她略显疲惫的面容。
她偏了偏脑袋,左边照一下,右边照一下,“翡丽这套制服还挺好看的。”
温时溪本就气血充盈,翡丽这身孔雀蓝制服,衬得她更加鲜活明媚。
她脸型生得极为流畅,圆融中又透着点方正,一双杏仁眼大而明亮,卧蚕饱满如弦月,笑起来水光盈盈,脾气再差的人见了都要软上三分。
她的眉峰有个恰到好处的转折,既不过分凌厉,又带着几分的英气,使她整个脸蛋都透着一股子不让须眉的飒爽。
她觉得自己长得吧,算不上大美女,但也还过得去。只是那嘴,要是再往里收收就好了,总觉得侧面看起来微微凸了些。
温时溪将发髻上的U型夹取下来,海藻般的长发瞬间像瀑布般铺开。她将衣柜隔层上取下来的U型夹拢起来时,不小心把苏雨媛给她的库洛米创可贴也抓了起来。
这枚创可贴是上星期苏雨媛给她的,只因为她随口夸了一句“好可爱”,苏雨媛便直接将一整盒塞到她手里要送她。最后她只是拿了一枚意思意思一下。
翡丽的工作氛围很好,至少她现在待着的宾客关系团队很好,比她之前在心豪酒店要好上一百倍、一千倍!
温时溪大学毕业后,在学姐赵雅婧的介绍下,糊里糊涂就进了心豪五星级酒店当起了婚礼策划助理。
利用预知能力,三年后她当上了项目主管,却因为“不懂变通”,在酒店被恶意孤立了。
彼时,鹏城名望苏小姐与新贵周先生即将在心豪酒店举办一场独一无二的百万级别婚礼,但只给了两周的筹备期。
就在温时溪着急的时候,婚礼策划总监李旭暗示她“借鉴”两年前法国的一场庄园婚礼。
因她不配合抄袭,李旭便利用职权架空她,让她在团队里逐渐被排挤。
然而,在她准备辞职的前夕,就梦见自己被心豪酒店优化了,N+3、再加上1年竞业协议,赔偿拿到手差不多有六万块。
她记得自己是从梦里笑醒的,在签署解除劳动合同时,也是尽力憋住不让自己笑出来。
拿了这笔赔偿,加上妈妈和哥哥补贴的五万块,温时溪用了一年时间,到欧洲各地的酒店去体验它们的服务,还顺便在瑞士考了个酒店管理的证书。
一年后,竞业协议一到期,温时溪就给翡丽投了简历,投了“VIP客人协调员”这个基层岗。
从管理层降到基层,所有人都很不理解,但温时溪有自己的目标和打算;从策划岗转到客户岗,这也是一个极大的挑战,但她不缺从头再来的勇气!
如今温时溪已经在翡丽工作了三个多月,每一天都让她更加确信自己破釜沉舟的决定没有错。
她将那枚粉紫色的创可贴从U型夹里拣出来,卡在了柜门镜子的缝隙处。指尖轻轻点了两下,将柜门关上。
温时溪刚走出更衣室,就收到了妈妈于彩虹的信息:乖乖,快递收到了吗?里面有一瓶蜂蜜酒,打开看看有没有碎掉?
温时溪无奈苦笑了一下,手指在对话框打下一行:妈妈,东西太多了,喝不完。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发送出去。眼珠子一转,打算回去霍霍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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