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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退婚后痞帅霍少日夜宠霍端盛苒苒无删减全文

张大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盛苒苒回到房间后,翻出父母留给她的存折,这几年她花销大,里面原本四千块钱,现在只剩下不到五百块钱了。加上莫天哲还给他的二百五,总共七百五,够她花上一段时间,但这么坐吃山空,让她十分没有安全感。她得去趟县城,看看有没有赚钱的路子。等盛苒苒换了身衣服出去时,莫天哲正在捡地上的东西,盛柳儿一边帮他捡,一边茶言茶语的给他上眼药。“堂姐从小在省城长大,脾气被我大爷爷宠坏了,事事都只顾自己,我真替天哲哥哥你感到不值。”莫天哲神色难看,没作声。这时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两大一小同时看去。只见盛苒苒穿着橘红色的确良衬衫,下半身搭着同色系纯色中长裙,堪堪露出一双雪白笔直的小腿,脚上穿着黑色小皮鞋。长卷发及腰,肤色雪白,虽未施粉黛,却美得像妖精般夺目,像...

主角:霍端盛苒苒   更新:2025-04-19 12: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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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端盛苒苒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退婚后痞帅霍少日夜宠霍端盛苒苒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张大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盛苒苒回到房间后,翻出父母留给她的存折,这几年她花销大,里面原本四千块钱,现在只剩下不到五百块钱了。加上莫天哲还给他的二百五,总共七百五,够她花上一段时间,但这么坐吃山空,让她十分没有安全感。她得去趟县城,看看有没有赚钱的路子。等盛苒苒换了身衣服出去时,莫天哲正在捡地上的东西,盛柳儿一边帮他捡,一边茶言茶语的给他上眼药。“堂姐从小在省城长大,脾气被我大爷爷宠坏了,事事都只顾自己,我真替天哲哥哥你感到不值。”莫天哲神色难看,没作声。这时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两大一小同时看去。只见盛苒苒穿着橘红色的确良衬衫,下半身搭着同色系纯色中长裙,堪堪露出一双雪白笔直的小腿,脚上穿着黑色小皮鞋。长卷发及腰,肤色雪白,虽未施粉黛,却美得像妖精般夺目,像...

《重生八零:退婚后痞帅霍少日夜宠霍端盛苒苒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盛苒苒回到房间后,翻出父母留给她的存折,这几年她花销大,里面原本四千块钱,现在只剩下不到五百块钱了。
加上莫天哲还给他的二百五,总共七百五,够她花上一段时间,但这么坐吃山空,让她十分没有安全感。
她得去趟县城,看看有没有赚钱的路子。
等盛苒苒换了身衣服出去时,莫天哲正在捡地上的东西,盛柳儿一边帮他捡,一边茶言茶语的给他上眼药。
“堂姐从小在省城长大,脾气被我大爷爷宠坏了,事事都只顾自己,我真替天哲哥哥你感到不值。”
莫天哲神色难看,没作声。
这时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两大一小同时看去。
只见盛苒苒穿着橘红色的确良衬衫,下半身搭着同色系纯色中长裙,堪堪露出一双雪白笔直的小腿,脚上穿着黑色小皮鞋。
长卷发及腰,肤色雪白,虽未施粉黛,却美得像妖精般夺目,像是大城市里来的大小姐。
莫天哲眼底划过一丝惊艳,不自觉的停下动作,失神地盯着她的脸。
像,太像他死去的妻子了。
见莫天哲仿佛被勾了魂儿似的盯着盛苒苒,盛柳儿嫉妒不已,指尖绞着衣角,控诉道:“堂姐,你怎么能把天哲哥哥赶出来啊,他带着个孩子,你让他一时半会儿住哪里去?”
盛苒苒瞥了她一眼,揶揄道:“你们俩都亲过嘴的关系了,让他住你家去不正好?”
闻言,莫天哲回神。
他嘴角勾起一丝笑,忍不住上前,声音都放轻了:“苒苒,你还说自己不是在闹脾气,明明就是吃醋了。”
盛苒苒一看到他笑,就恶心的想吐,手也痒,恨不得现在就转身去厨房拿把刀把他给剁了。
“有病。”她翻了个白眼,踏着小皮鞋远去。
多看这对狗男女一眼,她都反胃!
身后,莫天哲的视线随着莫苒苒的背影移动,盛柳儿见了,故意用他能听见的声音嘟囔:“堂姐是去的方向是霍端家啊,难怪打扮的那么漂亮。唉,听说两人在省城的时候,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感情肯定很好吧。”
果不其然,莫天哲脸色沉了下去。
昨晚盛苒苒那么晚回来,是跟霍端在一起吗?
她不是早就和霍端闹翻了么,是什么时候又开始来往了?
——
盛苒苒没去找霍端,但她去县城,穿过村子的路要经过霍端家。
她往里看了眼,霍端家烧得乌漆嘛黑的,旁边干净的地上搭了个小棚子,但不见霍端的身影,也不知道又去哪里鬼混了。
她暗自琢磨着,一会儿顺便帮霍端看看有没有适合他的工作。
盛苒苒先到镇上,从镇上坐车去县城还得一个半小时。
当汽车驶入县城,街道上满是随处可见的红色标语,千行百业,全是机会。
盛苒苒下车后先去了趟县委大院,她记得父母在那附近给自己留了套房子,要是能租出去,每个月也能一笔固定的收入。
只是那房子很久没人打理了,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样。
她拐进县委大院旁边的巷子,没注意到不远处国营饭店二楼有两人正看着她。
霍端懒懒地靠着窗,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打火机,齿间咬着一根烟还没点燃。
看到盛苒苒,他眸子里闪过一道暗芒。
对面的青年穿着板正的西装,头发用摩丝往后梳了个大背头,通身上下透着贵气。
他凑上去给霍端点火,顺着霍端的视线看过去,一愣:“那不是莫苒苒吗?几年不见,长得还是那么水灵,还以为她回到乡下后会变成小土包子呢。”
霍端一记眼刀飞过去:“说谁土包子?”
“我我我,我是土包子!”贺祥及时认怂,突然想到什么,眼珠子一转,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问:“我说端哥,你不回省城,不会是因为盛苒苒吧?”
他认真一琢磨,觉得还真有可能!
几年前霍家内斗,霍端出了点意外,被迫退伍后,就算霍老爷子不待见他,他也有的是去处,但他一声不吭就跟盛爷爷去那鸟不拉屎的乡下。
有猫腻!
绝对有大大的猫腻!
霍端瞥了他一眼,“收起你那些龌龊心思,我为了报恩。”
“嗯嗯,好好好,报恩就报恩嘛,最好以身相许嘛。”贺祥才不信他的鬼话,确实盛爷爷在霍端小时候被赶出家门后收留过他两年,但他可没听说过报恩专门盯着人家孙女报恩的。
霍端从小就是条疯狗,小时候整个军区大院里的孩子就没有不怕他的,但他只要一到盛苒苒面前,就乖得像脖子上拴了条绳似的,一度让做为小弟的贺祥非常没面子。
霍端见不得他那副贱样,抬腿就是一脚,贺祥结结实实摔了个四仰八叉。
等他再往县委大院那边看去,已经不见盛苒苒的身影了。
那巷子又暗又深,口子边还有几个二流子瞎晃荡,也不知道她一个姑娘家,去那里面干什么。
他眉头皱紧,起身就往外走。
贺祥骂骂咧咧爬起来,见他要走,忙说:“端哥你先别走啊,你家老爷子想在死前见你一面,你回不回倒是给我句话啊......”
“他死不死关我屁事。”霍端声音传来,人已经下楼。
贺祥早已经料到是这个答案。
霍端,祸端,从霍老爷子给他娶这个名字的那天起,就注定爷孙俩不会有什么好结局。
——
盛苒苒循着记忆,在巷子里七拐八拐,找到了父母留给她的房子。
那房子四合院的布局,院里有棵高大的银杏树,正是春天,树上开始冒出翠绿的叶子。
盛苒苒老远就看到大门开着,她刚走进去,里面便跑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一把挡住她:“你谁啊?怎么随便闯进我家。”
盛苒苒退回去看了看门牌号:“你家?”
妇女没好气道:“我花钱租的当然是我家,怎么啦?”
闻言,盛苒苒心中不禁冷笑,爷爷去世后她在二叔家住了大半年,二婶得知她县里有套房子后,就说要帮她经管,后来又告诉她房子太破了,租不出去。
也是她一直以为太相信他们了,才被他们家耍得团团转,要不是她今天过来,还不知道房子不仅不破,还早就租出去了!
“不怎么。”盛苒苒察觉到对方的防备,展开笑颜,“大姐,这房子是不是吴香芝租给你的?”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本来就长得好看,一笑起来更好看了,妇女放下心来,点点头,“你有什么事?”
盛苒苒从随身包包里掏出一张房产证明,“是这样的,这房子是我父母留给我的,但我二婶在没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就把房子租出去了......”
不等她说完,妇女忙说:“我只是租房子的,当初说好让我租五年的,今年才第三年,你们自己家的事没商量好可不能找我。你要是想把我赶出去,就得赔偿!”
“您别着急,我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盛苒苒安抚道:“但是以后每个月的房租你就交给我,不能再给吴香芝。放心,她那边我去跟她说,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大概是盛苒苒看起来面善,租房的大姐表示,只要不来麻烦她,她把租金交给谁都一样。
盛苒苒于是和她重新签订了合同,并收了下个季度的房租。
与大姐告别之后,已经日上中天,她打算去市场那边吃点东西,然后再去百货大楼看看有没有工作的机会,顺便给自己买两身衣服。
这一年她的钱都花在了莫天哲父子俩身上,柜子里的衣服都是以前的。
只是她走了两条巷子,总感觉身后有人。
但每次转头看去,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只有路人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盛苒苒装作一无所知,脚下步伐加快,巷子口有家卖馄饨的,她停下来假装要吃馄饨。
下一刻猛地转头看向身后!
还是没人。
是错觉吗?
馄饨摊老板奇怪地睨了她两眼:“吃不吃啊,不吃站旁边点,别挡着我做生意。”
“抱歉。”盛苒苒又回头看了眼,暗自摇了摇头,看来是她想多了。
她的身影走到马路对面,很快淹没在人群当中。
巷子深处的拐角处,霍端直挺挺地背靠墙,旁边贺祥有样学样。
两个大高个像摊饼似的贴在墙上,像两个门神,画面十分滑稽。
贺祥不懂但大为震惊:“端哥,我们为什么要躲?”
他是看霍端跟着盛苒苒,便跟上来,打算请盛苒苒吃点东西叙叙旧的,但很快被霍端带偏 ,稀里糊涂地就开始变得鬼鬼祟祟了。
霍端盯着不远处从墙头钻出来的海棠花,面无表情。
贺祥思考了三秒,恍然:“不是吧端哥,你又惹盛苒苒生气了?你都二十了,还像小时候一样怕她啊?”
霍端:“闭嘴!”
不是怕她生气,是怕一夜过去,她改变主意,又像之前一样为了不让莫天哲误会,和自己划清界限。
贺祥感觉到杀意,闭了嘴。
好极了,恼羞成怒。
“祥子。”
“嗳,您请指示。”
霍端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你身上带了多少钱?”
“三百多吧,你要多少?”
贺祥下意识掏出钱包,还没来得及打开,就被霍端抢走了。
“等等,给我留点啊哥!”
霍端留了十块给他,其余的三百块全拿走了。
这还不够,又薅走了贺祥口袋里那块纯金怀表。
贺祥一脸肉疼,贺小少爷瞬间变成了穷光蛋,皱巴着脸不解道:“端哥,你天天在乡下吃糠咽菜的,要这么多钱干嘛?”
“你别管,这钱算我借的,以后还你。行了,别再跟着我,说了不会回省城。”霍端没理他,把钱往口袋里一揣,探头朝盛苒苒离开的方向看了两眼,转身去往与之相反的方向。
没多久,霍端来到县城最大砖厂。
蹲在门口路边的二流子是同村的张大贵,见到他来,狗腿地凑上来:“端哥,活儿都给你打点好了,不过王厂长说要先看看你的开车技术,可以的话工资五十块一个月,不过偶尔要跑长途,不跑长途的话就四十。”
霍端用火柴点了烟,将火甩来后扔在脚下踩上去,“嗯。在哪儿试?”
张大贵把他带到王厂长面前,叫了声舅舅:“这就是我端哥,以前在部队当兵的,什么车都会开,还会开飞机呢!”
王厂长只当他是在吹牛皮,上下打量了霍端几眼,见他浑身痞气,懒洋洋的样子,有些不信任。
但张大贵这个外甥实在难缠,加上厂里的老司机师傅出了意外,这两天有几批砖急着送走,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指着不远处停着的一辆货车道:“去开一圈我看看。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会开就开,不会开别逞能,厂子里现在就这一辆货车了,别给我弄坏了。”
霍端一点头,走过去,打开车门,长腿一迈就坐进了驾驶座。
王厂长还在担心,张大贵哥俩好的勾着他舅的肩,“老舅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端哥包会的!”
王厂长心说就是你保证我才不放心,但半个小时后,他看向霍端的眼神已经大不一样了。
等霍端下车,他殷切地迎上去,用力在霍端肩上拍了两下,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满意道:“没想到你这后生还真有两下子!这样,明天五号,你从明天就开始上班,这个月我算你满勤。”
霍端挪开身体避开他的触碰,问了句:“今天开始上班都行,能预支工钱么?”
王厂长一心想把他留下来,笑眯眯道:“当然可以!”
当即支了五十块给霍端。
霍端把五十块和贺祥的三百块放在一起,厚厚一沓,看得张大贵眼睛都直了,盯着钱直吞口水:“端哥,你哪儿搞来这么多钱?不是,你怎么突然缺钱了?”
霍端抽出五块给他,“回去帮我问问芳婶,娶媳妇有哪些章程,需要置办哪些东西。”
“好哦。”张大贵接过钱,反应过来之后震惊地瞪大眼:“端哥你要娶媳妇儿?!”
霍端:“嗯。”
张大贵盯着他手里的钱:“那这钱......”
“给你嫂子的。”
“......”
嫂子,好陌生的称呼。
他以为他端哥这破脾气一辈子都娶不上媳妇儿来着。
另一边,盛苒苒吃着包子,走进百货大楼。
这个时代的百货大楼卖什么的都有,盛苒苒转了一圈,一楼二楼人挤人。
她没在一二楼多待,直接上了三楼。
三楼的服装都是高端货,款式新颖,据说都是海市和上港那边最流行的款式。
现在店员还没有形成顾客就是上帝的意识,一个个姿态傲慢的很,看到盛苒苒进来也没有招呼。
盛苒苒乐得清净。
她自己上一世没被关进精神病院前就是做服装的,还有个自己的小服装厂,设计打版都是她一个人来,在搭配方面有自己的喜好。
最后她给自己选了两套衣服,一套牛仔裤搭靛蓝色衬衫,一套红色波点长裙。
试穿那套靛蓝色衬衫的时候,又找了一条细细的黑色波点发带充当丝巾的作用,搭在修长白皙的颈间。
她长得漂亮,身材姣好,刚从试衣间出来便吸引了许多人的视线。
几个年轻姑娘挤过来,对售货员道:“我要她身上那套!”
“我也要!”
售货员瞬间笑得合不拢嘴,连带着对盛苒苒都热情了许多,一个劲儿的想让她多试几套。
“妹妹,你多搭几套,要是买的人多,一会儿结账的时候,我给你算便宜点!”
售货员眼睛放光地望着她,这姑娘长得太好看了,身材也是,该细的地方细,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不少,简直是行走的衣架子。
比电影里的明星还漂亮!

盛苒苒猛地后退一步,警惕地瞪着张老四。
后者膝行往前,见此情形,盛苒苒直接退进院子里,半个身子抵住门,制止他靠近:“等一下!你就停在那里说话,再往前一步我要喊人了!”
张老四不动了,哭丧着脸道:“苒妹子,看在咱们往日的交情上,你行行好,帮我跟我家老爷子求求情吧,他为了昨天那点破事儿要把我送去坐牢!”
“我承认我鬼迷心窍差点害了你,但你人现在不是没事嘛,苒妹子,我还年轻,我真的不想去坐牢啊!”
看得出来他是真害怕了,嚎得眼泪鼻涕流的。
别人盛苒苒不知道,但要说老村长,那可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不怪张老四害怕。
张老四进牢房那是活该,不过她没有证据,就算村长把他送进去了,他在里面也待不了几天。
便宜他了!
她眼珠子一转,道:“我可以帮你去找老村长求情,但你得帮我做件事。”
张老四一听有戏,忙问:“什么事?”
盛苒苒凑过去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张老四听得连连点头:“没问题,小事一桩,我这就去办。”
他跪在地上,眼巴巴的望着盛苒苒:“那求情的事......”
盛苒苒道:“你等下,我去把东西放一放,现在就去找老村长。”
“好嘞!”
盛苒苒转身回到房间,把买来的衣服随意的放在桌上。
出去时她朝偏院看了一眼,里面还是她早上出门时的模样,被她扔出去的东西莫天哲没搬回来。
看来他还要脸。
盛苒苒考虑到一会儿就回来,就只关上院门,正屋里的门没锁。
她对门口等着的张老四道:“走吧。”
张老四应了声好,但他一边走一边频频往大路那边张望,时不时又看一眼盛苒苒,眼珠子转个不停,哪还有半点刚才那股可怜样。
一看就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盛苒苒面无表情道:“看什么?”
张老四问:“苒妹子,刚才送你回来的是谁啊?那车不是村里人买的起的吧?我去镇上的时候都没见过呢,只有县城当大官的才开得起那样的汽车。”
盛苒苒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我突然觉得,还是让老村长把你送进牢房里改造几天去吧。”
“别别别,我不问了还不行嘛,你看你,怎么这么大脾气。”张老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不敢再说了。
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刚消失在拐角,莫书文和几个伙伴从另一边的小道上跑回来。
他见院门关着,便从旁边翻墙进去,跟他来的几个孩子有些忐忑,其中一个道:“书文,我听说苒小姑一早就把你和你爸爸赶出来了,你这样翻墙进去给我们拿东西吃,苒小姑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啊?”
“她才不敢生气呢!”莫书文骑在墙头上,有恃无恐道:“她想给我当后妈,我拿她一点吃的怎么了!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我这就把她床底下藏的糖果拿出来给你们吃!”
说完他跳下去,大摇大摆地打开正屋的门走进去,直奔床下放着的箱子而去。
他从箱子里翻出几颗大白兔奶糖,离开的时候,看到桌上的袋子,好奇地过去扒拉开,一眼就看到了那套男装。
“哼,就知道她会买东西讨好我爹。咦,怎么没有我的?”莫书文翻了半天还是没有自己的份,不太高兴,出去的时候把奶糖分给几个小伙伴后,转头正好看到莫天哲臂弯里夹着书本从外面回来。
“爹!”莫书文冲上去道:“盛苒苒实在太过分了,她给自己买了好多漂亮衣服,给你也买了,就没给我买!我以后再也不理他了,哼!”
“她给我买衣服了?”莫天哲先是一愣,没想到她一整天不见人影,是去城里给自己买衣服去了?
看来盛苒苒只是嘴上闹得厉害,心里还是惦记着自己。
只要她知错能改,闹点小脾气他一个大男人不会与她计较,一会儿她要是愿意给她和盛柳儿道个歉,他还是愿意娶她的。
莫天哲大步走进院子,莫书文跟在身后叫道:“爹你没听见吗?她都没给我买呢,她凭什么不给我买呀?”
“嗯,她会给你买的,明天让她带你去城里,你看上什么买什么。”莫天哲随口应着,径直走进正屋,果然看到了一套崭新的男装,袋子上还印着百货大楼几个字,一看就不是便宜货。
盛苒苒为了讨好自己,还是这么舍得。
他当即将新衣裳换上,走到柜前的镜子里照了照,衣服有点大,裤子有点长,但没事,冷的时候往里面添件秋衣秋裤就合身了。
只是下次要跟盛苒苒好好说一说,把尺寸量好了再买。
“莫老师,大队书记让你去村办广场一趟。”村头的王婶快步走过来,急道。
莫天哲:“书记有什么指示?”
“那我不知道呢,您自己过去瞧瞧吧,好像是镇上来了什么官儿要给咱们村的人开会。您快赶紧过去吧,我得通在村里其他人。”
“好,我这就去。”莫天哲本想把衣服换下来,突然想到今天他被盛苒苒赶出院子,村头村尾议论了一天,便穿着这身新衣裳出了门。
好叫那些人瞧瞧,盛苒苒照旧巴巴的等着嫁给他。
另一边,盛苒苒劝说半天,老村长才答应再给张老四一次机会。
张老四把盛苒苒送出门的时候简直感恩戴德。
盛苒苒压低声音道:“你别忘了我交待你的事情就行。”
“苒妹子放心,不就是到处宣传莫老师和盛柳儿在谈对象嘛,保证完任务!”
盛苒苒:“万一盛柳儿找你麻烦......”
“全是我亲眼所见,和别人无关!”
“我就知道老四哥是个靠谱的人,之前的事我知道那不是你本意,全是盛柳儿的坏主意。”
张老四忙不迭地说:“可不是嘛,我可是被那小贱蹄子坑惨了!”
盛苒苒又叫了几声哥,叫得跟自家亲哥似的,不过一转身,她脸上笑容就消失了。
张老四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让他和盛柳儿狗咬狗去。
几分钟后,盛苒苒哼着歌回到家,一进门就看到自己放在桌上的袋子被人翻过了。
她脸色一变,紧接着便看到了莫天哲扔在长凳上的旧衣服,脸色欻地阴沉下去!

“莫先生说了,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要是敢乱跑,就把你送回精神病院!”
随着这佣人的这句话落下,盛苒苒行尸走肉般停下脚步。
她站在狭窄逼仄的杂物间里,麻木的眼珠子机械地动了动,透过小小的窗户看向外面花园。
花园里正进行着一场盛大的婚礼,新郎是她结婚多年的丈夫莫天哲,新娘是她视若手足的堂妹盛柳儿,两人此时正在牧师的见证下宣誓。
郎才女貌,看起来既登对又幸福。
而她只能像只见不得光的老鼠,十年前被莫天哲关进精神病院,受尽折磨羞辱。十年后躲在这方小小的空间里,亲眼见证这对夺走她一切的狗男女享受所有人的祝福!
盛苒苒双眼逐渐变得通红如血,那张丑陋扭曲的看不出本来模样的脸上满是恨意!
凭什么?!
凭什么啊!
她十九岁就嫁给了莫天哲,所有人都觉得她配不上高风亮节的莫老师,说她是个被人糟蹋了身子的破鞋。
可是当年她明明也是受害者,她也曾拒绝过莫天哲,是他自己单膝跪在自己面前,说永远不嫌弃她,求着她嫁给他!
那时候她真的以为自己嫁给了一个好男人,掏心掏肺的为这个家付出,尽心尽力地为他抚养他前妻的孩子,对那两个孩子视如己出。
为了他,更是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
直到十年前她亲眼撞破他与盛柳儿的奸情,她才知道早在她与莫天哲当年结婚的那夜,那对狗男女就搞在一起了!
而她当时才傻乎乎的对莫天哲的话信以为真,以为他是真的怜惜自己才不碰她。
真是......她真是蠢,太太可笑了!
佣人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如果不是你,柳小姐早就和莫先生在一起了,你该感谢柳小姐仁心大度,要不是她不计前嫌,心软求莫先生把你从精神病院放出来,你根本没资格来参加这场婚礼。”
盛苒苒猛地盯住她,那双血红的眸子阴戾可怕,声音嘶哑涩耳:
“我感谢盛柳儿什么?感谢她抢走我男人,欺我骗我数十年,和莫天哲狼狈为奸将我算计的一无所有,把我关在精神病院折磨十年吗?”
盛柳儿那是心软吗?
她不过是想以胜利者的姿态向自己耀武扬威!
佣人只觉得自己被一只恶鬼盯上了,顿时觉得头皮发麻,慌张地往外走:“那都是你自作自受!疯女人——啊!你干什么?放手啊!”
她话没说完就被盛苒苒拽住了胳膊,那只手枯瘦如柴,手指扭曲变形全是伤疤,却如同铁钳子般尖锐有力,佣人一时间又怕又疼,忍不住惊呼出声。
下一秒,盛苒苒伸出一根食指抵在唇边,笑得温柔又诡异,“嘘,别叫。把你的衣服借我穿穿吧好不好?”
佣人惊恐地瞪大双眼!
十分钟后,盛苒苒身着佣人的衣服出现在宴会上,她有一张疤痕覆盖的脸,身体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一条腿还瘸了,整个人苍老而丑陋。
她露在外面的皮肤全是扭曲变形的伤疤,没有一片完好的皮肤,整个人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但现场没有人反应过来,都以为是婚礼的某个环节。
直到下一刻,盛苒苒狠狠将手里拎着的那满满的汽油泼向那对沉浸在幸福中的狗男女!
盛柳儿一脸娇羞幸福地抬起手,等着莫天哲为自己戴上戒指,下一刻就被汽油泼了满身!
看清她脸的瞬间,盛柳儿失声尖叫:“盛苒苒!”
莫天哲也变了脸色,“你怎么会在这里?!来人!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拉出去!”
“哈哈哈哈......我来送你们这对狗男女下地狱啊!”盛苒苒状若癫狂,血红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两人,心里是滔天的恨意!
被关在精神病院的这十年,她没有一天不在想着与他们同归于尽!
盛苒苒已经彻底疯了!
在两个保安朝她冲过来之际,她将剩下的气油全部倒在自己身上。
然后掏出打火机,在莫天哲和盛柳儿惊恐至极的尖叫声中,打燃了火。
下一刻,她狞笑着朝那两人扑了过去:“都去死吧哈哈哈哈......!”
整个婚宴会瞬间一片混乱尖叫声,众人逃得逃,叫的叫,谁也不敢去扯开台上满身是火的那三人。
莫天哲和盛柳儿尖叫着喊着救命,但无论两人怎么挣扎,都被盛苒苒拽得死死的。
火焰里她的脸扭曲而疯狂,被人踹开的时候,她在熊熊火焰里看到了一个眉目英俊的青年。
那是她曾经一手养大的孩子,如今脸上只剩下憎恶与愤怒。
迎上对方怨憎的双眼,盛苒苒躺在地板上,任由自己被大火吞噬,咧开嘴笑得畅快。
结束了。
她想,终于都结束了。
她终于从那个不见天日精神病院里逃出来了,终于不必再困于过去的痛苦愤恨之中,她什么也没有了,这世上也没有任何值得她留恋的东西。
惟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机会去一趟H市,看一眼那人的墓......
她真的很想告诉他,当年那场意外,自己从未恨过他。
......
盛苒苒的意识陷入黑暗,然而下一刻,强烈的灼烧感传来,伴随着浓烈呛人的烟味。
她猛地睁开眼,如同溺水的人般,狠狠吸了一口气!
“咳咳咳......”但紧接着,她就被空气中的浓烟呛得直咳嗽,双眼更是被熏得睁不开。
“没死就赶紧起来。”
耳边传来一道不耐烦的男声,盛苒苒懵懵地转头看去,滚滚浓烟中,男人的脸冲破记忆的重重雾霭,与她早已经遗忘的某张脸完全重合,逐渐在她视线里变得清晰,
那是一张英俊无比的脸,剑眉凤目,鼻梁挺拔,薄唇紧抿着,面无表情地样子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煞气重重。
他正在飞快地往身上套衣服,精壮的上半身要胸肌有胸肌,要腹肌有腹肌,小麦色的皮肤在火焰中被染上了绯色,也将那胸口上的抓痕照得一览无余。
随着他穿衣的动作,上半身的肌肉拉扯出漂亮性感的线条。
这无疑是一副年轻且充满力量的身体。
“霍端?”

村办广场上,整个安平村的人几乎都来了。
各自拎着凳子马扎,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块儿。
大队书记去接那位县城来的大官这会儿不在,大会还没开始,莫天哲从人群中走过,许多人跟他打招呼。
有人打趣道:“莫老师又穿新衣裳啦,是苒苒给买的吧了?”
莫天哲推了推眼镜,笑得温和:“是她买的。”
“不是说早上你俩才吵架吗?这就和好啦?”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莫天哲就知道早上盛苒苒将他赶出门一事已经传遍了,因为这件事,他今天一天都感觉被人拿奇怪的眼神盯着,好像谁都在笑话他。
好在盛苒苒还知道买衣服赔罪,否则这次他肯定要多晾她几天。
心里这么想着,他脸上一副大度的样子,无奈道:“女人嘛,脾气大点再所难免,何况她现在知错能改,我一个男人总不能跟她较真。”
这话一出,周围响起一片起哄恭维声。
“莫老师真是好男人,不愧是教书先生,就是比咱们这群大老粗有觉悟。”
“莫老师你这样可不行呦,婆娘不能总是惯着,该捶捶该打打才听话,不然迟早骑上你头上去哈哈哈......”
众人哄然大笑,莫天哲叹气:“苒苒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她只是一时被外人蒙骗,才耍小性子,我哪里舍得怪她。”
一句话把其他女同志说得红了脸,结了婚的取笑他惧内,没结婚的都羞嗒嗒的望着他,对盛苒苒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哪个女人不想嫁个有文化的知识份子,何况是莫老师这么温柔的男人呢。
张大贵跟着霍端刚到广场,就听众人正在夸莫天哲,翻了个白眼,低声对霍端说:
“莫天哲这厮又装起来了,那盛苒苒也真是骨头轻贱,姓莫的和盛柳儿那骚浪狐狸精都亲嘴儿了,她怎么还巴巴地倒贴,说不定身子都给他了......”
没说完,前面的霍端忽然停下脚步,张大贵险些撞上去。
他哎了声,抬头就见霍端正冷冷地盯着他,“闭嘴!”
那眼神像是要吃人似的,张大贵虽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但聪明地闭上了嘴,讪讪的咧了咧嘴。
但是在场的人显然不只张大贵这样想,他们艳羡着莫天哲,又瞧不上盛苒苒这种倒贴的行为,说到底不过是因为盛苒苒倒贴的不是他们罢了。
“要我说,盛苒苒肯定早就跟莫天哲滚到一张床上去了,早知道那盛苒苒这么容易搞到手,当初她刚回来那会儿我就应该半夜去爬她的床,女人嘛,床上快活了,平时就会乖乖听话......”
砰地一声,说话的李明突然被人一脚踹翻在地。
“哪个孙子踹老子......”他迅速爬起来骂道,看清是霍端,他就像被人掐住脖子的鸭子似的瞬间没了声儿。
心里发怵,本能地在脑子里回想自己哪里得罪他了,“我、我惹你啦?你踢我干嘛?”
他以前就因为嘴贱被霍端揍过,别的不说,霍端这孙子揍人是真他妈疼,偏偏外表还叫人看不出伤来,邪乎的很。
霍端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皮子半拉着,“滚。”
李明当众丢了人,面红耳赤道:“霍端,你也太霸道了吧?”
张大贵狗腿地上前,冲李明道:“这个位置我端哥看上了,不想死就滚蛋!”
两人站在一起,活脱脱就是村霸作派。
偏偏张大贵舅舅是砖厂厂长,他又是他老张家三代单传,从小惹祸无数,活脱脱就是个小霸王。
霍端就更不必说了,省城来的刺头,往那儿一站就是活阎王,砂锅大的拳头砸下来,就是村里最强壮的汉子都只有嗷嗷叫的份儿。
这俩一出现,周边的人自动让出一片空地。
张大贵从别人那儿抢来一把椅子,用衣袖拍了拍上面的灰,一脸讨好的笑道:“端哥,您坐。”
霍端坐下去,翘着二郎腿,拿着打火机把玩,面无表情地隔着人群瞧着莫天哲身上的新衣服。
丑死了!
莫天哲似乎察觉,朝这边看了一眼,对上霍端的视线,他厌恶地皱了皱眉,高傲的收回视线。
霍端薄唇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周身隐隐透出几分戾气。
一套新衣服而已,显摆什么。
......妈的!
盛苒苒什么意思?昨天才说要嫁给他,今天就又去捧莫天哲的臭脚?
这姓莫的究竟有什么好?
长得跟汉奸似的,又丑又老,还带着个拖油瓶,她就这么想给这种老男人当续弦,给人当后妈?
台上在开会,台下张大贵小声和霍端蛐蛐,结果蛐蛐了半天,发现他端哥盯着莫天哲身上的衣服,像是要盯出两个窟窿来。
他又看了看霍端身上带着补丁的旧衣服,以为他是羡慕,安慰道:“哼,不就是别人送他一套新衣服,瞧把姓莫的给得意的。端哥,咱不用稀罕他的,你今天不是提前预支工资了吗?改明儿也让咱嫂子给你买衣裳,去县城百货大楼买他个三套四套的!”
哪知道这话说完,霍端直接掏出口袋里的钱,一把塞进他怀里,起身离去。
只扔下一句:“告诉你舅舅,明天我不去了。”
“啊?”张大贵捧着钱追上去:“可你不是要娶媳妇儿吗?”
“她眼瞎了。”
“??”
瞎的这么突然吗?
霍端刚出广场,转了个弯,迎面便碰上匆匆而来的盛苒苒。
盛苒苒正因为莫天哲穿了自己给霍端买的衣服而生气,没想到会碰到霍端,表情阴沉着一时没转变过来。
刚调整好表情想跟他打个招呼,“霍......”
霍端看了她一眼就冷酷地移开视线,目不斜视地与她擦肩而过。
盛苒苒一脸莫名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什么情况?谁又招惹这家伙了?
她一把拽住想跟上去的张大贵,指着霍端那气冲冲的背影问:“他咋了?”
张大贵也发愁:“没怎么,端哥他媳妇好端端的突然眼瞎了,可能心情不好吧。”
盛苒苒:“......?”
霍端的媳妇?
他什么时候有的媳妇儿?
不等她细想,莫天哲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苒苒,你来了。”
听到他的声音,盛苒苒眼神冷下去,转头便瞧见莫天哲身上果然穿着那身新衣裳。
从旁边人的反应来看,应该是莫天哲说了什么让人误会的话。
她瞬间就明白霍端为什么生气了。
昨晚她才说要嫁给他,今天就给别的男人买衣服,他肯定以为她在戏耍他。
莫天哲背脊挺直的坐在人群中间,隔着人群望着她,满脸温和,又那样胸有成竹,“过来吧,坐我身边。”
那语气仿佛对她一种恩赐。
盛苒苒冷笑一声,径直走到莫天哲面前,毫不客气道:“这衣服不是给你买的,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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