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芳菲瑶瑶的其他类型小说《檀香刺骨沈芳菲瑶瑶全局》,由网络作家“沈芳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声瑶瑶唤的哪是我,是状元郎心尖尖上的沈芳菲。我只觉神志清明,连痛都再无感知,却是眼一闭,便昏在了雨中。无人在意。还是听雪将我扛回了屋中,醒来时,喉间干涩。我又梦见新婚三月时,秦舟拿着药匙,温声哄我喝坐胎药。“早日为我生下个女儿来。”他边喂边说。听雪忙着在小院中替我熬药,折竹却只漏了个衣角,鬼鬼祟祟。声色沙哑,我当即喊住她,折竹掌中明显藏着一物,百般催促,才让她将纸条递给我。“情哥哥,今夜三更时分,老地方见。”我昏迷不醒,面色苍白,跪了三个时辰,秦舟却准备同情妹妹幽会。我再没有比此刻更清醒的时候了。“折竹,私窃主家财物,卖了便是。”“听雪,取纸墨。”离开秦家时,除了那副堕胎药和母亲遗物,我什么也没带走。我给秦舟留...
《檀香刺骨沈芳菲瑶瑶全局》精彩片段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这声瑶瑶唤的哪是我,是状元郎心尖尖上的沈芳菲。
我只觉神志清明,连痛都再无感知,却是眼一闭,便昏在了雨中。
无人在意。
还是听雪将我扛回了屋中,醒来时,喉间干涩。
我又梦见新婚三月时,秦舟拿着药匙,温声哄我喝坐胎药。
“早日为我生下个女儿来。”
他边喂边说。
听雪忙着在小院中替我熬药,折竹却只漏了个衣角,鬼鬼祟祟。
声色沙哑,我当即喊住她,折竹掌中明显藏着一物,百般催促,才让她将纸条递给我。
“情哥哥,今夜三更时分,老地方见。”
我昏迷不醒,面色苍白,跪了三个时辰,秦舟却准备同情妹妹幽会。
我再没有比此刻更清醒的时候了。
“折竹,私窃主家财物,卖了便是。”
“听雪,取纸墨。”
离开秦家时,除了那副堕胎药和母亲遗物,我什么也没带走。
我给秦舟留了一封和离书。
纸张微黄,墨迹笔笔力透纸背,虽是簪花小楷依旧不失意气。
沈婉瑶要花费多少精力,才能将近乎废了的手练成这样,秦舟微微发愣。
但当望清纸上所写之字时,他第一反应,甚至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
和离?
向来柔顺体贴、端庄大方的沈婉瑶要同他和离?
炫晕感涌上额间,秦舟连站都站不稳,只得扶住桌角,缓缓坐于榻上。
脑间嗡鸣之音不减,视线也越发模糊,和离书上的墨迹似是沾了水,晕成一片。
阿瑶平日里最是和顺,母亲这般折磨她,她也不曾有半句怨言,每日清晨的奉茶从不缺席。
阿瑶对家人也极好,逢年过节,都顾着亲戚间走动,邻里关系也和睦。
阿瑶虽握不起针,但自己的贴身衣物都是她亲自盯着侍女,一针一线缝起的,最为舒适柔软。
从墙头望见少女的那一日,他便知沈泽兰是他的妻,他此生唯一的爱人。
秦舟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怎样的糊涂事,怎会就这么将她弄丢了。
环顾四周,往日的此时此刻,他的瑶儿定在屋中含笑等着他,发丝散落,清荷熏香淡雅。
他不顾眼前模糊,猛地起身,抬腿就往门外跑去。
“顺才,备马!”
他吼道。
今日轮到他值班,顺才原已靠着门框睡下了,谁知祖宗一声怒吼,竟惊得他原地跳起。
“少爷,如今早已宵禁了,若被守卫军发现,这可是要挨板子。”
他劝道。
“我秦舟明媒正娶的妻不见了,纵使是挨板子,我也要将她找回来!”
秦舟冷眼如刀,已下决心。
“圣上明日还要同您商议要务呢,您若此时犯了法,这不是明摆着甩他的脸子吗。”
“再何况,夫人手中也是有几处庄子的,如今夜已深,又淋了雨,定先睡下了,我们知她去处,过两日再寻也不迟。”
圣上……秦舟重重闭眼,心如刀绞,纵然再急,也不得在此时毁了圣上部署三年的大计。
三年来,每月初十,无论风霜雨雪,他都准时与圣上于金玉楼暗中会面,谈的是家国大事,喝的是辛辣烈酒。
探花郎勾结外臣,连带家事,流放宁古塔。
沈芳菲骄矜,自是受不住行路之苦,早产,胎儿金发碧眼,分明就是鲜卑族野种。
孽种当即掩埋,沈芳菲受不得刺激,头发凌乱,一声惊叫便昏了过去,再没醒来。
中书令深得圣上厚爱,前途无量,年纪轻轻丧了妻,着实是个香饽饽,无数媒人踏破了门槛,都由顺才客客气气送了出来。
“大人一心向佛,修身养性,绝不在沾染婚姻此等凡尘琐事。”
秦舟跪于金像前,虔诚,观音像垂眸,慈眉善目,眉眼间依稀可见清冷。
他人怎知秦舟竟在家中供了一尊观音像,日夜诵经,不为洗清自己的一身罪孽,只为心中一人。
圣上后宫仅有皇贵妃一人,无人知她从何处来,长什么模样,只知弱水三千,天子只取一瓢。
六月后,贵妃诞下皇子,晋皇后,掌凤印。
抓阄日,太子殿下抓的却是水榭斋新款胭脂,水榭斋本就客源兴盛,如今更是单子排至了三年后。
我推推宋诩的脸,他一处理完朝政便黏着我,跟登徒子似的。
“婉婉,我不贪心,你替我生个女儿就好。”
我轻叹一口,无奈道:“等我核完账。”
离了秦府,我并没有住到庄子里,而是就近住于水榭斋后的宅子里。
胎儿也好似知道我此时过着安生日子,不舍打扰,不仅毫无波动,连孕初期的呕吐都彻底消了。
这孩子,日后再说吧,我缓缓抚摸肚皮,心想。
“小姐,今日的安胎药熬好了,凉了药效就差了。”
听雪皱皱鼻头:“您可不许再像上次那般倒了,日日残害发财树,水榭斋的生意可怎么办啊。”
我捂鼻一口咽了药,听雪连忙往我嘴中塞了颗蜜饯,我含糊道。
“有我照看着,生意只会越来越好。”
我鼻子尖,又见多识广,什么名贵香料认不出,水榭斋是我母家祖产,原就声名在外。
如今经我创制新配方,更是人潮拥挤,预订的单子已排至三年后。
听雪见我精神头好得很,笑得开朗,专心去外室,替我缝制肚兜。
眨眼间,男人悄无声息爬了窗,湿漉漉出现在小阁中。
“私闯民宅,按当朝律法,可是要鞭笞五十杖的。”
我不大慌张。
女人面如白玉,垂眼若观音怜世人,抬眼又别有一番冷趣,素衣不掩艳色,满头青丝仅用一只东珠银簪绾起。
“秦舟若知他找了整整一月的妻藏于此处,定要将水榭斋围得水泄不通。”
“陛下想必政务繁忙,也无多大兴趣关心臣子的家事吧。”
我瞥过男人金丝云锦裤腿,面不改色。
“起初我是没兴趣,但谁知秦状元朝思夜想的娇娇儿,竟是只牙尖嘴利的小狸奴。”
我头微侧,躲过男人抚摸的手,冷声呵斥:“陛下不要这般称呼我。”
“娇娇儿?
还是小狸奴?
看样子是都不喜欢了。”
他挑眉背手,也不恼,“唤我诩郎便是”整整一月,宋诩似是真起了兴致,日日来此处,水榭斋沾了他的光,无数权贵争相抢购,只愿献宝于君上。
我原以为日子就会这般过下去,谁知算完账目,转身,正好同身骑高头大马的秦舟正对视。
这一月,他替陛下铲除了勾结外臣的探花郎,官至正三品,按道理来说,没了碍眼的老妻,官运亨源,应喜才是。
但他胡茬凌乱,眼含血丝,眼下乌青一片,想必是没睡过一夜整觉。
但这事与我又何干。
“瑶瑶……。”
他一张口,清泪已从框中溢出,如珠,如泉。
我垂着眼,神色不明,拂袖转身。
“莫唤我如此亲密,也别在水榭斋作乱,你进来吧,我们算个清。”
081100+他手背将泪一抹,明明我说的是算账,他缺却走得像常盛将军。
我坐于堂上,他立于堂下,将衣脚一掀,竟就这么跪下了,完全不顾一点男子的尊严。
两膝猛地击在地面,骨石难分高下,但痛是必然的。
“阿瑶……”他想起我的反驳,连忙换了个称呼:“婉瑶……你不要同我置气了好吗。”
“我早早便知你在水榭斋,只是怕你见着我伤心,只得夜里偷偷隔窗看你一眼,见你还安睡,我便放了心。”
“只是今日见了你全貌,实在是再也忍不了半分了,我真的好想你,没有了你,我从未有片刻安眠。”
我冷笑一声,讥讽道:“我同你置气?
秦中书令如今水涨船高,我一个弱女子,哪敢挑您的错处啊。”
她从嫁入秦府起,便一直唤他相公,先前听着不觉什么,如今骤然这般疏远的称呼自己,秦舟原就堆叠的悔意又积上了一层。
“不是的,婉瑶,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舟慌忙否认,向来他口中之言只有条理清晰的分,如今竟也结巴上了。
“是我错了,全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因公事繁忙,置你于家中不管不顾,我只是想为你谋个诰命,谋个好地位,让全京城中人都不敢欺辱你半句。”
我连茶都喝不进了,当即往桌上狠狠一砸,清液四溅,微烫,恍惚间又回到了敬茶那日。
“我何时求过诰命?
同你成婚那日我便说得清清楚楚,苦一点也好,难一点也罢,我所求的,无非就是一个夫妻和睦。”
“你所谓的不让任何人再唾弃我半句,你可知,你那好母亲三日里有五日刁难我,打骂更是家常便饭,你却只让我忍让。”
“我忍够了。”
秦舟此刻才意识到,自己这些年来,竟就这么将妻子的忍耐痛苦置若无闻,错得有多离谱。
雨来得又急又猛。
“那你为何不和我说。”
他呆呆道。
“说?”
我冷笑一声,饮尽杯中只茶,“那也得你从沈芳菲床中下来,我才有机会说啊。”
“我何时上过沈小姐的床?”
“每月初十,你不是定着同她幽会吗。”
伤口遮掩结了疤,我却偏要将伤疤又撕去,仍心口痛得淋漓,才觉着爽快。
“我从未同她有过界之举。”
秦舟这誓言发得着急,仿佛要将真心剖开给我看才好,我撇过头,无甚意义。
见我不愿多说,他又跪着往前挪了两步,雨将他衣衫淋透了,最是名贵的朱袍紧紧贴着身子,深秋雨凉,秦舟整个人都已不住地颤抖。
“只是她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得不还。”
“幼时随父进京,我贪玩攀过秦府门墙,却误落池中,冬水刺骨,是一名少女将我从水中救出,我未望清她脸,只望清了那玉佩。”
“故取了状元名号后,第一件事,便是回沈府报恩,遇着了你。”
世间阴差阳错从未停歇。
愤怒,或是怨恨,我已无心分辨,只觉荒谬,笑意从胸腔蔓至鼻腔,我边笑边咳。
“秦舟啊秦舟,你的恩,要我沈婉瑶用命去报。”
“你可知,那是我的玉佩。”
秦舟在想明白的那一刻,面露悲戚,唇张张合合,最终也没有说出半句话,只有哀嚎,从恨海情天里钻出的苦痛。
他匍匐在地,半晌都不再起身,就当我以为他不再妄想时,秦舟缓缓仰头,从未以这般卑微的视角仰视我。
“我知道我错得实在太多太多,阿瑶,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好不好。”
“你别同我和离,我不能离开你,我离不开你,我不会同意的,阿瑶。”
秦舟这声唤得情真意切,如杜鹃啼血。
“你莫拿和离书压我,宋诩,那日雨夜你弄脏了水榭斋的地板,又看了出好戏,刚好赔我个人情,替我允了和离书。”
宋诩摇着扇,悠悠从后院走出,笑道:“小狸奴,直称皇帝名讳,罪可至死啊,但谁叫我宠你呢。”
天子一言,就是天地乾坤也能扭转一试。
但身躯困于此处,魂却跟着沈婉瑶跑了。
再无软玉在怀,再无软语哄睡,这座布满昂贵御赐之物的状元府,竟无一处能得安宁。
往日安神益气的檀香再起不得半点作用,满脑只有女人制香时,沉着温静的篆压。
柏木桌也格外笨拙,只记得起阿瑶替他布菜时的婉颜一笑,那双颤抖着却依旧执着的手。
他竟将阿瑶这般好的人,伤至和离的地步,他究竟做了些什么蠢事。
秦舟将沈婉瑶所有衣物堆在了床上,在那淡淡荷香中,才勉强得一丝宁静,但只要思绪一动,便是无穷无尽的痛苦。
他彻夜无眠。
明明知道庄子在何处,早早派了人去查,却通通只吃得个闭门羹。
“呸,就你还想见我们家小姐呢。”
“当日不珍惜,如今演这么一出戏给谁看啊。”
看门的见人还不走,当即泼了一大盆浣衣污水,顺才前来汇报时,头发衣服都是湿答答的。
沈芳菲却早早派人递了信,说自己身子不适,望他能去看看。
人已立在状元府门口了,守卫也是个不长眼的,顺带就将人邀了进来。
“秦哥哥……我家夫君忙得紧,但我这腹中孩儿实在顽劣,不住地踢我呢,您替我看看吧。”
秦舟本就头痛欲裂,望着她那梨花带雨惺惺作态的样子,更觉厌恶。
“你不痛快就找医师,胎儿不痛快就找夫子,找我有什么用?”
“别再唤我秦哥哥了,沈小姐,你是有夫家的人了,请自重。”
“莫在外男家多停留,省得坏了我名节。”
一扫女人腰间玉佩,秦舟勉强压下恶语,沈芳菲对他有救命之恩,尽管恩情早已在照拂中还尽了,但终不得太无礼。
他扶额下了命令:“顺才,送客!”
“少爷,夫人身子弱,昨日又淋了雨,兴许在医馆里呢。”
顺才试探着开口,生怕说错了那个字便触到他易怒的神经。
阿瑶手骨有伤,沾了冷雨,定会骨疼万分,秦舟想至此处,顿觉心阵阵抽痛,似是女人操着一双纤纤玉手,翻来覆去地搅动着整个胸腔。
自己明明都望见了母亲又在欺负她,又怎会傻到还要还那劳什子恩情。
此生,他欠阿瑶的账已偿还不清了,他必定要用千世万世去换。
“去医馆!
去医馆!”
他翻身上马。
“那圣上还见吗?”
顺才狂奔着才勉强跟上。
“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只要找回我的妻!
“你不原谅我也好,但你腹中的孩儿,不能没有父亲。”
秦舟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徐徐膝行至台阶前,屋檐水滴砸得猛重,自是无需提冷意。
“那好,我便给你个机会。”
我居高临下,替他判了缓刑。
“你还做错了一件事,说出来,我便将那张和离书撕毁。”
秦舟跪坐一地,清贵中书令何曾如此狼藉,他沉默良久,任雨似斥责负心汉般,击打着他。
“我……我不该派土匪抢你出府。”
话音未落,他立刻替自己辩解。
“你是丞相嫡女,我虽连中三元,但到底只是新帝登基,政事不稳,一个既无钱财又无家事的穷小子,绝不可能娶到你。”
“我只遣人将你劫去,但他们未碰你一根头发,是我在荒郊野岭与你进行了洞房。”
他掏出怀中沾血的手帕,一直以来,竟贴身存着床事之物。
“但我只做了这些,你那手是如何伤的,我全然不知。”
“你信我好吗。”
秦舟纵有千万般差错,唯有一点不会错,他不会对我撒谎,最多也就用迟迟无期的愿想哄着我罢了。
还能有谁,将我指骨全数碾尽,毁我声名,夺我未婚夫,也非沈芳菲莫选了。
合眼,秦府的凌辱如幻梦般浮现,痛觉从指尖蔓延开来,沈芳菲勾着红唇,猩红作呕。
再一转,她穿着绣花鞋,踩我指节的脚毫不留情面,意欲将每根骨头都碾至粉碎。
往日最珍视的绣花针再拈不起,泪湿未绣完的嫁衣,竹马退婚,庶女先嫁,屈辱一桩桩如烙印般刻在我脸上。
秦舟出现了。
我含笑缓步向前,秦舟又惊又喜,跪直身子,仰着头,雨也不减眼底清光。
我双手托住他脸颊,又冷又湿,胡茬微扎,依旧掩不住中书令的好颜色。
雨再不能使我心痛了。
我徐徐低下头,秦舟湿润的睫羽颤动着,满心欢喜,等待着我赐下一个吻。
呼吸失了稳重,檀香静谧,荷香清幽,交错缠绵,难分彼此。
却停在一线之隔,再不前进一分,秦舟本已阖上眼,只待着软唇印上来,宣判他无罪。
我却说道:“秦舟,我们和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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