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以棠季述年的其他类型小说《此去岁岁无穷(宋以棠季述年)》,由网络作家“季述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6季述年是第二天早上到达山脚下的镇上,彼时宋以棠和傅泽川的飞机也开启了返程的航线。刚入住酒店,还没来得及出门,他的心头就猛的一痛,他并没有在意,拖着不太舒服的身体去了滑雪场。一整个下午他都心不在焉,努力辨识着每一个人,像着了魔一般,他看每一个人都像极了宋以棠。甚至疯狂到看见相似的背影就直接上前询问,一整个下午没少被骂。快到傍晚时,天空开始飘起了雪花,滑雪场的人越来越少,季述年却依旧傻站在原地,他害怕自己一走,就会错过和宋以棠见面的机会,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么大的雪,别人躲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上赶着过来滑雪呢。一直到晚上八点,滑雪场已经空无一人了,漫天的雪花肆意飞扬着,整个世界都很安静,季述年似乎意识到今天是不会有希望了,终于开始往...
《此去岁岁无穷(宋以棠季述年)》精彩片段
16
季述年是第二天早上到达山脚下的镇上,彼时宋以棠和傅泽川的飞机也开启了返程的航线。
刚入住酒店,还没来得及出门,他的心头就猛的一痛,他并没有在意,拖着不太舒服的身体去了滑雪场。
一整个下午他都心不在焉,努力辨识着每一个人,像着了魔一般,他看每一个人都像极了宋以棠。
甚至疯狂到看见相似的背影就直接上前询问,一整个下午没少被骂。
快到傍晚时,天空开始飘起了雪花,滑雪场的人越来越少,季述年却依旧傻站在原地,他害怕自己一走,就会错过和宋以棠见面的机会,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么大的雪,别人躲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上赶着过来滑雪呢。
一直到晚上八点,滑雪场已经空无一人了,漫天的雪花肆意飞扬着,整个世界都很安静,季述年似乎意识到今天是不会有希望了,终于开始往山下走。
但风雪并没有打算让他回的很轻松,下山的路一点也不好走,漫天风雪几乎让他看不见路在哪,除了风声,偶尔还会传来一些异响。
这些异响越来越大,还伴随着地面的震动,季述年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回头看了眼山上,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清。
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结合刚刚的一切,他明白了这里即将要发生什么,是雪崩!
异响越来越近,季述年努力挣扎着起身,可是风雪和阻力太大,他的腿如灌了铅般,一动不动。
再回头看时,天好白好白,他明白那是从山上滚落的雪球,或许很快就要埋身在这。
可是他好不甘心,他还没见到宋以棠,还没有尽力去偿还她,雪球和绝望一起扑面而来,季述年闭上眼睛,等待死亡之神来临。
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砸向他的全身,除了痛还是痛,意识在渐渐模糊,最后趋于黑暗。
再次醒来已经是一周后,熟悉的消毒水味,季述年下意识皱了皱眉,旁边有人察觉到他醒来,惊喜的跑去喊医生过来。
从来没想过,睁开眼睛是一件如此困难的事情,每睁开一点,头就痛一分,好不容易咬着牙将眼睛彻底睁开,可眼前的视线却模糊无比。
只是隐隐约约能够看见眼前人的轮廓,季述年在心里悄悄许了个愿,上天怜他大难不死,那能不能睁开眼就看到宋以棠。
视线渐渐清晰的同时,心中的期望也慢慢下落,在看清眼前人的瞬间,心也就下落到了极点。
“儿子,你这是要我的命吗?一声不吭来到这里,偏偏又遇到了雪崩,要不是救助及时,你这条腿就废了知道吗?”
季夫人再没了往日的光鲜亮丽,她将身子匍匐在病床前,看着浑身是伤的季述年,心痛的无以复加。
季述年这才发现自己的右腿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和石膏,稍微动一下就犹如骨头碎了般痛,除了腿,全身大大小小的伤不计其数,不过在雪崩这样的天灾面前,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你这个不孝子!我当初就不应该把你生下来,为了个女人疯疯傻傻了这么久,还差点把命搭进去,你看看你妈,你昏迷期间,她哭的肠子都快断了,你要是再继续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你不如趁早死了!”
季父听到季述年苏醒,立马从公司赶到了医院,刚走进病房就看到哭的不能自已的妻子,和病床上生无可恋的儿子,他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他就是一顿大骂。
他对这个独子是充满厚望的,季述年也没让他失望,从小就循规蹈矩,没有其他沾染上其他富二代身上的恶习,唯独上了大学以后,栽在了一股女人身上。
后面发生了他不知道,直到订婚宴上那出丑闻,季家在京市的脸面一跌再跌。
季述年依旧毫无表情,面对季父的破口大骂,他连眼皮子都没掀一下。
病房的电视里正在播报新闻,宋氏继承人和傅氏总裁联姻的消息被报道出来,主持人字正腔圆的念道:“宋以棠和傅泽川的婚礼在下月28号盛大举行。
“什么!”季述年在听见那三个字时猛然抬头,瞳孔地震,原本涣散的目光慢慢聚集在电视中宋以棠那张脸上。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他自言自语念叨着,也不管腿上的伤,执意要下床去。
14
姜晓宁在快要冻死的时候被盖上了一层厚衣服,她强撑着一口气从季家别墅爬了出去。
季述年自那以后就生了场大病,短短数十日便瘦的不成人样,被季家强制住在医院病房里。
季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不知流了多少泪,从来不信神佛的人,花了无数金钱修了十座寺庙,只为替他祈福。
北方的冬天,入目尽是白色,灰扑扑的天空,窗外光秃秃的树枝,以及雪白的病房。
季述年双眼空洞的望着外面,一动不动,脸上毫无血色,他在想,每年一到冬天,宋以棠就会和他抱怨,京市的冬天又干又冷,然后照旧用彻骨的冰水洗好菜,为他做上一顿热腾腾的饭菜。
然后站在玄关处换好棉鞋,套上并不暖和的手套出门打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些他从不刻意记住的回忆,现在却拼了命的想要回想。
哪怕是一个模糊的片段,都如同久逢甘露的大旱。
病房中没有一件尖锐物品,在初雪那天,季述年赶走了所有人,独自走进快要结冰的泳池里,雪花落下的那刻,泳池中的水晕出一片红。
要不是管家及时发现,他现在也不会躺在这里,这间病房也形同囚牢,里面装了五个监控,每时每刻都有人盯着。
季述年一下一下摩挲着手腕的疤,护工送来今天的午饭,季夫人将饭菜一一摆放好,他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动作,死气沉沉,没有一丝生气。
“述年,今天我让阿姨顿了排骨玉米汤,我喂你喝好不好?”
汤勺碰到嘴唇时,他才回过神来,张开嘴巴喝进去一点。
“妈,你会做菜吗?”
季述年罕见的主动说了一句话,季夫人一开始是惊讶,然后是惊喜,她以为是自己每天坚持喂饭感动儿子了。
“妈妈不会做饭,儿子你想吃什么,我让阿姨做!”
没有了回应,病房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恨意在心中悄然发芽,季述年恨透了自己,过去的他总以为自己什么都有,财富,地位,权力,亲情,他统统都有。
所以当宋以棠为他学习做饭时,他毫不在意,刚同居时,她对厨艺一窍不通,就为了他一句“想吃棠棠做的菜”,她才开始勤练厨艺,从切菜开始,那段时间她的手上总有很多小伤口,有刀伤,有热油溅到的水泡。
他好像从未心疼过,理所当然的接受宋以棠对他的好。
手机久违的传来信息,是一个私家侦探发来的一张图片,很模糊,但是依稀能看清照片上的人是宋以棠.
季述年一骨碌坐了起来,他将照片放大到极致,心脏在胸腔内砰砰直跳,尽管再模糊,他也能确定照片上的人就是日思夜想的宋以棠!
随之而来的还有相应的地理位置,是瑞士的某一处山脚下。
所以消失的这段时间她去了国外吗?难怪他怎么也找不到踪迹,季述年激动到握手机的手都在颤抖,他订了最近的航班,后天就能到达瑞士。
05
“刚刚没看清,你是棠棠吧,阿年你真是的,自己女朋友不认识吗?还非得为难人家。”姜晓宁做出一副刚刚才认出的模样,在桌上抽了几张纸递给宋以棠。
季述年身边玩的好的都知道他找了一个穷人谈恋爱,只不过从来没见过,刚刚身份被戳破,包厢里瞬间热议起来。
“原来就是她啊,再怎么穷也不能跑到‘澜庭’当服务员啊,难怪年哥那么生气,这不是给他丢脸吗?”
“晓宁姐都回来了,她估计是有危机感了吧,才迫不及待到这再找一个富二代,吃相真难看!”
宋以棠感觉眼前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讥笑,不屑,嘲讽从四面八方涌入她的大脑里,好像有一片无形的沼泽地在将她拖拽到深渊中。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当冷水一遍遍扑在脸上时,彻骨的寒意才将她拉回到现实中。
镜子中的自己,头发潮湿粘腻,发尾泛着没营养的黄,脸颊瘦削,惨白无血色。
以往受到委屈时,她都会告诉自己,她是宋家三小姐,这些屈辱不过是她成为继承人的垫脚石罢了。
可是今天,她心中的底气一泄再泄,爷爷说,真正的宋家继承人必须要经受磨砺,今时今日的宋家给不了他们低谷,那就去创造低谷,抛开自己所有的身份,从零开始。
宋以棠,还有十二天,属于你的辉煌人生就快到了。
门外响起高跟鞋的“哒哒”声,宋以棠下意识躲进厕所隔间里,她浑身湿透的样子实在是不雅观。
“晓宁姐,真的好羡慕你啊,这条项链据说英国王妃带过的呢,季少可真宠你!”
“是啊是啊,你们看到刚刚那个宋以棠狼狈的样子了吗,也太可笑了吧,还真以为自己傍上季少了啊!”
姜晓宁仔细端详着脖子上耀眼的钻石项链,对身边两人说的话非常受用。
“哼!她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工具而已,要不是我当年提出三年之约,她哪有机会在阿年身边待三年,她的运气都是我赏她的。”
宋以棠在心中暗骂季述年有眼无珠,等了三年就等回来这么个货色。
“不过晓宁,你一去三年,就不怕季少他会真的变心吗?”
姜晓宁补完口红,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笑了笑:“你们不会真以为我对他是真心的吧!当初我进入傅氏集团总裁办,目标是傅家太子爷,他季述年给人提鞋都不配,就随便找了个理由,一来是为了打发他,二来是给自己留条后路,毕竟季家在京市还是排得上号的。”
“季述年那个傻子,没想到他还真对我上了心,我提那种鬼条件他都做到了,真是蠢得可以。”
姜晓宁说完将眼神移向两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两人便立马点点头,只是在姜晓宁出去的时候,在背后轻蔑的扫了她一眼。
直到听不见脚步声,宋以棠从隔间中出来,看着姜晓宁远去的背影,她按下了录像停止键。
季述年,真是没想到,她以为自己已经够可怜的了,没想到他还要更可怜。
下班后,宋以棠刚换回自己的衣服,就被会所的工作人员带到一个包厢中,她攥紧包带跟在后面,盘算着一会要是遇到危险该怎么逃身。
包厢昏暗,太阳穴一阵阵跳动着,那人将她带到以后就退了出去,流转的氛围灯打在姜晓宁精致的脸上,嘴角还挂着胜利者的笑容。
“我就开门见山了,阿年不爱你,连喜欢都谈不上,接近你是另有目的,这张卡你拿去,算是补偿你了,以后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姜晓宁面带讥讽,一张银行卡夹在她手指之间递了过来。
“宋以棠,你这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拿着吧,游戏结束,你的梦也该醒了。”姜晓宁下巴微扬。
她伸手准备接住那张卡,在快要碰触的那瞬间,姜晓宁松开了手,卡掉落在地。
宋以棠刚伸手去捡就被姜晓宁的高跟鞋踩住手背,她吃痛喊叫出声,可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辗踩。
姜晓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跟在阿年身边三年便宜你了,真是怎么想都不痛快,拿了钱就给我滚远点。”
足足踩了有三分钟她才松开脚,宋以棠捡起卡后用力扔在姜晓宁的脸上。
“别拿你的脏钱侮辱我的灵魂,这张卡里有多少钱我不知道,但一定足以买你的尊严了,该滚远点的是你和季述年,真恶心!”
03
见状,季述年立马盖好泡面往垃圾桶里放,却被宋以棠箍住手腕,她的眼神依旧坚定。
“季述年,我发烧了一整晚,这是我今天的第一顿饭,你没资格扔。”
他眼眸微闪,心头似乎有块地方被撬动着,手上的力也不自觉松了松,宋以棠脆弱又倔强的样子让他心里没由来的不舒服。
“你去阳台吃吧,晓宁闻不到味道就行。”
宋以棠没再和他对峙,捧着泡面去到阳台吃,她的胃一阵阵难受的厉害。
晚上,姜晓宁洗漱安顿好后,季述年终于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了。
“今晚委屈你睡沙发了,我记得以前咱们总窝在这打游戏,累了就睡,这次刚好重温一下以前的回忆。”
宋以棠没有回答,只是将头埋进被子里,她一夜无眠,沙发逼仄,明明以前和季述年睡过无数次,可是今晚却格外的硌人。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动静,身边也突然一轻,季述年的脚步似乎走到了卧室,她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房间小,隔音自然不好,很快就听到卧室里的交谈声。
“现在相信了吗?还非要来这验证一下,这三年里,我一直陪她住在这儿,你看宋以棠那个样子,一看就是对我动了真心,所以三年的约定我守住了,你是不是也要兑现承诺了。”
即便隔着一扇门,季述年那副宠溺的模样像是浮现在她眼前。
“阿年,谢谢你为我做这么多,我从小就被家人抛弃,很难获得安全感,所以才…”
姜晓宁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晓宁,你不用自责,为你付出是我心甘情愿。”
好一个心甘情愿啊,宋以棠像条溺水的鱼,大口大口的呼吸的空气,可还是窒息的要命。
“阿年,你别,那里不行的。”姜晓宁一阵阵喘息声传来。
季述年的嗓音暗哑,明显夹杂着情欲:“哪里?”
“等一下,你和她是不是也这样过。”姜晓宁面色绯红,话中带嗔。
“我为你守身如玉了三年,今晚得好好补偿我。”季述年堵住姜晓宁还想说话的嘴。
宋以棠哭着哭着突然就笑了,她不知自己是该赞颂季述年的忠贞不二,还是骂他是个混蛋,他们在这三年里做过最亲密的事不过是接吻,无数次两人都被撩的浑身燥热,可从未越雷池一步,甚至保证绝不会发生婚前性行为。
他那时用“尊重”两个字来定义这样的做法,今天看来,实在是可笑至极。
早晨起床时,姜晓宁已经在卫生间洗漱了,季述年依旧在厨房里忙碌。
“棠棠,早上好啊!”姜晓宁主动打招呼,她一脸神清气爽,和宋以棠憔悴的神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不想理会充满虚伪和谎言的人,在低头却愣住了。
姜晓宁脚上只穿了一双袜子,而在她的脚下还铺着一层厚厚的灰色围巾。
是去年冬天她替季述年织的,买的是最好的羊绒毛线,那时候她白天要打工,只能晚上一个人偷偷窝在卫生间里织的,因为是个惊喜,她连灯都没敢开,只打着一个小小的手电筒。
有好几次,织着织着就睡了过去,手指还被织针戳破好几处。
可现在像个垃圾般,被姜晓宁踩在脚底,宋以棠想也没想就把它从地上抽出来。
“啊!”姜晓宁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季述年几乎是立马赶来,抱着她仔细检查,脸上惊慌不已。
“宋以棠!你是不是疯了,晓宁差点摔倒了你知不知道!”
宋以棠对耳边的咆哮充耳不闻,只是蹲在地上把围巾收了起来,季述年看她不说话,气不打一处来。
“你聋了吗?我跟你说话呢!”
“要我说什么?说她是怎么把这条围巾踩在脚底的吗?”宋以棠眼尾泛红,声音嘶哑,手上用力捏着柔软的围巾。
季述年瞥了眼她的手中,心下了然,无奈的捏了捏眉心。
“就为这?至于吗?晓宁不爱穿鞋,家里又没有地暖,我怕她脚受凉,所以拿这个在她脚底暂时垫一下,就算是你织的,那也是送给我了,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再说了,又不值钱!”
看着眼前人的嘴巴一张一合,说出的话如刺骨的冰水,宋以棠突然想起织这条围巾时正值寒冬,北方的冬天格外冷,她的手上长满了冻疮,夜里窝在卫生间里连手都冻僵了。
爱与不爱可真明显,她扛着寒冷,长着冻疮为他织的围巾,到头来却沦为替别人暖脚的工具。
她的人,她的爱,她的真心,一切一切都只是工具啊。
“好,你说得对,不值钱的东西而已。”宋以棠突然松开手,围巾掉在地上,一如她的自尊。
“原来是棠棠亲手织的啊,这条可真好看,比我以前织的那条好看多了,歪七扭八的,送给阿年他都不敢带出门,好像是条深蓝色吧。”姜晓宁顺脚踩上那条围巾,自顾自地说着。
深蓝色,歪七扭八,宋以棠的眼神飘向卧室衣柜柜顶处,那上面有个精致的玻璃礼盒,里面就放着姜晓宁口中说的那条围巾,盒子外面从来没有积灰,因为季述年擦的勤。
她也曾问过那条围巾的来路,他只是笑了笑,说是季母给他织的,只不过技术不好,他不好带出门,只能仔细收藏起来。
“谁说我不喜欢,东西不再美丑,只在心意,那是你对我的心意,在我眼里,已经无价之宝了。”像是怕姜晓宁吃醋一样,他赶忙解释了一通。
可是,季述年,同样是心意,为什么她的就只配被踩在脚底呢。
01
早上七点半,宋以棠换上便利店工服,在一排排货架前确认商品日期。
下午两点半,宋以棠到达快递站点,站在流水线面前机械的分拣快递。
晚上十点半,宋以棠边骑车边啃着过期十个小时的冷饭团赶往今晚的第一单代驾地点。
京市最奢华的会所,澜庭。
接单的时候没仔细看,到了才发现是一辆劳斯莱斯,旁边站着会所的经理,和宋以棠确认好信息后,来来回回打量了她几眼,口中不屑。
“怎么是个女的啊!给我注意一点,碰坏了你可赔不起!”
因为性别,宋以棠对于工作中受到的歧视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熟练的将自己的车放好,坐到了驾驶位上,车上有三个人,副驾驶一个,后排两个,躺的东倒西歪,浓烈的酒精味冲的她皱了皱眉。
车程行驶到三分之二时,车上的人似乎醒了些酒,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还有最后一个红灯就要到了。
“年哥,怎么不听听你那个定制小女友给你发的语音,我们也想听听,你快放出来。”
“是啊,我们到现在连她面都没见过,好奇死了。”
后座的两个男人,一个吊儿郎当,一个沉稳安静,车内昏暗,宋以棠看不清两个人的面貌。
“无关紧要的工具人而已,见她做什么。”声线低沉醇厚,宋以棠的心“咯噔”一下。
似是耐不住闹腾,那个人索性把手机交出去,任他们查看。
“滴”一声后,一个女声出来了。
“述年,我今晚可能要晚一点下班了,刚刚接了一个比较远的单子,来回五十公里路,冰箱里面有我早上做好的饭,微波炉里热一下就好了,你最近睡眠不好,睡前记得喝杯牛奶哦,爱你,么么。”
放完后,车厢内发出一阵爆笑,似乎这段语音中有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样,笑得他们前仰后合。
可宋以棠此刻只觉得自己浑身冰冷,耳边的笑声夹杂着刺啦的电流声,她的大脑彷佛被按下了停止键。
这一霎那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后背沁出阵阵冷汗,像是有人将她投入冰冷的大海中,寒意伴着恐惧渗入她的身体,她越挣扎,就越下沉。
“真是难为咱们年哥了,还得回去吃残羹剩饭,对了年哥,你不会真的吃吧?”副驾驶的男人偏着身体向后问。
“当然是倒进垃圾桶里了,剩菜我家狗都不吃。”
宋以棠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这一次她终于看清楚了,那个穿着高定西装的男人就是她的男友,季述年。
他脸上那副七分淡然,三分嘲弄的眼神是宋以棠从未见过的摸样。
“听说姜晓宁明天就回国了,你们两当初的三年之约快到了,提前恭喜喽。”副驾驶的男生一脸喜色。
宋以棠和季述年在一起也快三年了。
“要不是当初姜晓宁为自己贫困生的身份感到自卑,害怕你这样的大少爷跟她只是玩玩,所以才跟你许了一个三年之约,让你随便找一个穷人谈恋爱,坚持三年她就答应和你订婚,否则你哪要跟这个宋以棠演这么久的戏啊。”
一百秒的红灯过去,绿灯亮起,宋以棠继续呆愣在原地,另外三个人继续笑谈着,直到对面的车灯晃了下她的眼睛,才回过神来。
宋以棠顶着胸口那块巨大的石头,撑着一口气将他们送到目的地。
下了车的三人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所幸她习惯性戴了口罩,季述年并没有认出她,在快要进门的时候拿起手机,发了一条语音。
“嗯,饭已经吃过了,今晚和朋友聚会,大家都喝多了,晚上不回去睡了。”
口袋一声震动,宋以棠此刻只感到一阵恶心,回想他们的过往,谎言如巨浪般袭来,将她淹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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