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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嫡女回归后,冷戾权臣跪求入赘萧起穆雨洛结局+番外小说

执笔画江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穆雨洛还是不相信,穆府怎么会没了呢?江南穆府,以经商起家,主营各种布庄,茶庄。家主穆青林,为人乐善好施,在当地很有善名,是个仁商。穆家之人,向来与人为善,从未与人结仇。这样的一家,怎会被灭满门?她欲要开口再问,萧起却是一脸鄙夷之色道:“穆府被灭,想来是坏事做多了,遭到了报应!”啪!一声脆响!萧起的脸上,被穆雨洛重重扇了一个耳光。“穆雨洛!你敢打我!谁给你的胆子!”萧起一手捂脸,怒声质问。伯府众人也都被这道响亮的耳光给惊呆了!他们从未见过穆雨洛如此色厉内荏的样子。自她嫁入伯府,一直都被众人欺负,何时看到她回击反抗过?不一直都是萧起在维护着她么?穆雨洛指着萧起,厉声道:“你可以羞辱我,也可以休弃我,但是,你不可以污蔑穆家!我穆家待你不薄...

主角:萧起穆雨洛   更新:2025-04-25 15: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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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起穆雨洛的其他类型小说《侯府嫡女回归后,冷戾权臣跪求入赘萧起穆雨洛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执笔画江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穆雨洛还是不相信,穆府怎么会没了呢?江南穆府,以经商起家,主营各种布庄,茶庄。家主穆青林,为人乐善好施,在当地很有善名,是个仁商。穆家之人,向来与人为善,从未与人结仇。这样的一家,怎会被灭满门?她欲要开口再问,萧起却是一脸鄙夷之色道:“穆府被灭,想来是坏事做多了,遭到了报应!”啪!一声脆响!萧起的脸上,被穆雨洛重重扇了一个耳光。“穆雨洛!你敢打我!谁给你的胆子!”萧起一手捂脸,怒声质问。伯府众人也都被这道响亮的耳光给惊呆了!他们从未见过穆雨洛如此色厉内荏的样子。自她嫁入伯府,一直都被众人欺负,何时看到她回击反抗过?不一直都是萧起在维护着她么?穆雨洛指着萧起,厉声道:“你可以羞辱我,也可以休弃我,但是,你不可以污蔑穆家!我穆家待你不薄...

《侯府嫡女回归后,冷戾权臣跪求入赘萧起穆雨洛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穆雨洛还是不相信,穆府怎么会没了呢?
江南穆府,以经商起家,主营各种布庄,茶庄。家主穆青林,为人乐善好施,在当地很有善名,是个仁商。
穆家之人,向来与人为善,从未与人结仇。这样的一家,怎会被灭满门?
她欲要开口再问,萧起却是一脸鄙夷之色道:“穆府被灭,想来是坏事做多了,遭到了报应!”
啪!
一声脆响!
萧起的脸上,被穆雨洛重重扇了一个耳光。
“穆雨洛!你敢打我!谁给你的胆子!”
萧起一手捂脸,怒声质问。
伯府众人也都被这道响亮的耳光给惊呆了!他们从未见过穆雨洛如此色厉内荏的样子。自她嫁入伯府,一直都被众人欺负,何时看到她回击反抗过?不一直都是萧起在维护着她么?
穆雨洛指着萧起,厉声道:“你可以羞辱我,也可以休弃我,但是,你不可以污蔑穆家!我穆家待你不薄!你在江南养病三年,是我穆家出钱出力,各种名贵药材供着你,倒是养出了一个白眼狼来!”
啪!
又是一声脆响,这次是萧起重重扇了穆雨洛一巴掌,力道之大,把穆雨洛的半边脸都扇肿了起来。
“够了!穆雨洛,不要用你的那些小恩小惠来绑架我!若我不是伯府公子,身份尊贵,你父亲想要利用我的身份,又怎会假装对我好?有我在你穆府,穆府不也得了好处么?本是互惠互利的关系,何必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真是可笑!”
穆雨洛听到萧起居然颠倒黑白,还说得如此义正言辞,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明明那个时候,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身份!若早知道他的身份,她也不会高攀!
如今!他居然开口就说是穆府试图攀附!
好一张巧言令色的嘴巴!
穆雨洛气急,连指着萧起的手指都在隐隐颤抖。
萧起看着指向他的手,眼中厉色闪过,仿佛与穆雨洛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子瑜!这穆氏如此胆大,居然敢掌刮自己夫君,不堪为妇,今日祖母做主,让你休她出府,你可有话说?”
坐在高位上的太夫人萧杨氏终于开口道。
“但凭祖母做主,孙儿无话可说!”
穆雨洛听到这话,心中气急:“我并无过错,萧起你敢休我?”
萧起轻睨了一眼穆雨洛,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嫌恶之意,冷声道:“有何不敢?一介孤女,今日就算被打死在府中,也无人敢说半字,你看我敢还是不敢?来人,拖下去,给我打!”
穆雨洛见快速朝她靠近的护卫,知道萧起是真的对她起了杀心,如若今日不能出府,只怕她要折在这伯府了。
原来男人变起心来,是如此的狠绝!往日恩爱之时,她就算轻皱下眉,他都会紧张半天,如今移情别恋,就要将她打杀。
她满心凄凉,心中纵有万般不甘,也只能应下休书。
萧起见她妥协,眼中满是不屑:“一介孤女,不自量力!如今你应下休书,我却改了主意,不休你出府了,免得我伯府被人诟病,说我伯府欺负一介孤女。从今日起,就降为通房,给你留口饭吃吧!”
穆雨洛从不知道,萧起会如此恶毒,居然要改妻为妾——不,连妾他都不愿,是改为通房。
好一个通房啊!她堂堂嫡女,沦为通房,真是好笑......
看着萧起那一脸恩赐的表情,穆雨洛仰起头来,强自把眼中的泪意逼回,心下发狠!
她一步踏到苏婉柔身边,伸手就把苏婉柔那只戴着羊脂白玉镯的手抓住,另一只手把她制住。
“你干什么?”
苏婉柔尖叫。
“干什么?借你一用!既然我都要被休了,我母亲的遗物,又岂是你配戴的?”
“放开她!”
萧起厉声道!
“放开她?可以,放我出府,另外,这玉手镯是我母亲的遗物,我必须取回!”
“阿瑜!救我!”
苏婉柔眼含清泪,柔柔弱弱地朝着萧起求救,那模样,梨花带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穆雨洛见不得这种矫揉造作的模样,伸手掐上她的脖颈,冷声道:
“阿瑜?叫得倒是亲热!不是喜欢抢别人的东西么?我与你同归于尽,看你还怎么去抢别人的东西!说,给还是不给?”
说完这话,穆雨洛的手就掐紧了。
苏婉柔算准穆雨洛不敢杀她,感受着脖颈间的力道,就是不松口要把白玉镯还给她,只用那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萧起。
萧起见穆雨洛掐住了苏婉柔的脖颈,眼神冷冽,朝着门外喝道:“来人!把穆氏拿下!杖三十,丢出府去!”
这句话,终于把穆雨洛心中的最后一丝期待彻底斩断!
她不过是想拿回母亲的遗物,不过是想被休弃出府,在萧起的心中就成了十恶不赦,要杖三十!
一个女子,若被杖三十,还能有命?他这是真的想要她的命啊!说什么两情相悦,说什么此生不负,不过都是戏言罢了,她却当了真!
穆雨洛努力的仰起头来,硬生生的把涌上来的泪意逼回。
她掐在苏婉柔脖颈的手开始收紧!看着环伺在周围的家丁,厉声道:“萧起,你应该知道我原来的性格,别逼我!不然,我们鱼死网破!”
萧起看着一脸狰狞之色的穆雨洛,知道已经把她逼入绝境,若真的再步步紧逼,她是真的会杀了苏婉柔的。于是把头转向苏婉柔,柔声道:
“婉柔,把玉手镯还给她!死人的东西,戴着晦气!我另外给你送一只更好的!”
苏婉柔听到萧起的话,眼神微闪,她并非非要这只玉手镯,只不过看着穆雨洛如此珍惜,这才故意不退,以此来激怒她,从而让她受到更严厉的惩罚。
如今见萧起退步,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危,也就不再坚持。
她褪下手中的玉手镯,交给穆雨洛。
穆雨洛左手接过白玉手镯,飞快地塞入自己怀中,掐住苏婉柔脖颈的那只手却始终未放。
“穆氏!既然玉手镯已经还给你了,赶紧放开苏姑娘!”
伯夫人萧卢氏急声道。
说这话时,她不动声色的朝着旁边的护卫轻点了下头。
苏婉柔看到伯夫人的小动作,心中暗喜,知道这伯夫人不会轻易放过穆雨洛了!她暗搓搓的想着:
“敢劫持我,活该她倒霉!等一下被人打死,也是罪有应得。”
她已经开始期待,期待着看穆雨洛凄惨的模样了!
穆雨洛自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苏婉柔,这一家子人,都是些什么货色,她很清楚!这一年来,她没少吃过她们的暗亏。如今只有人质在手,才能保证自己安全离开,不然,她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从头上取下一支金簪,用尖利的簪尖对准苏婉柔的脖颈,威胁道:“萧起,赶紧把休书写好,带着休书,再让人去叫上我的婢女绿枝,让我们安全出府,不然,你知道的,我原本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若非为了你,收敛了性子......”
穆雨洛有些说不下去了,为了爱人,她收敛一身的锋芒,到最后,却是以这种方式收场。
“切!你敢动手么?还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谁不知道你最好欺负......”
“住口!”
萧起看着说话的庶妹萧姝,厉声呵斥。
“姨娘!大哥凶我干什么?”
萧姝朝着她的姨娘撒娇,结果在她姨娘警告的眼神中闭了嘴。

太夫人萧杨氏一脸慈爱的看着萧起,再看了一眼他身旁的女子,温声问道:
“子瑜,你身边的女子是谁?看着就讨喜!来来来,到祖母这儿来,让祖母看看!”
子瑜是萧起的名,字起!京城勋贵世家,都以字为号,示于众人。名却只有亲近之人,方可直唤其名。
萧起见祖母对他身边的女子很感兴趣,眼神微闪,朝着身旁的女子点了点头,介绍道:
“她乃吏部尚书的三小姐苏婉柔,这次孙儿陪四皇子下江南,差点遭遇不幸,是婉柔救了孙儿。”
苏婉柔闻言上前,俏生生的站在萧杨氏面前,朝着萧杨氏重新施了一礼:
“祖母好!小女苏婉柔,给祖母敬请金安!愿祖母福寿绵长,安康吉祥!”
“哟哟哟!这小嘴甜的,是个讨喜之人!来来来!”
萧杨氏说着,朝着边上的杨嬷嬷看了一眼,杨嬷嬷会意,赶紧从旁边的桌上端来一个盘子,盘子里面是一个通体莹白的上好羊脂玉手镯。
萧杨氏拿起羊脂玉手镯,就往苏婉柔的手腕上套。
站在后面的穆雨洛看的分明,那只羊脂白玉手镯,正是她的陪嫁之物中最为贵重之物,乃是她母亲的陪嫁。
已经有些年头了,上面的纹路繁复,十分考研工匠的工艺!原是她母亲最为钟爱之物,送给她做为陪嫁,不过是念在她远嫁京城,给她留个念想。
她嫁来永昌伯府,府中小姐总喜欢到她那里去顺手饰,她怕这只羊脂白玉手镯被人顺走,这才收入自己的小库房。
没成想昨日杨嬷嬷来到她的听雨轩中索要她私库钥匙,声称只是去看一下,却是特意把她这只羊脂白玉手镯顺走,用来送人。
这里面若说没有太夫人的授意,打死她都不信!
太夫人明知她宝贝这只玉镯,却偏偏用它来送人,送的还是一个对她孙儿有所图谋的女子,此种心思,不可谓不毒!
人人都道永昌伯府的太夫人有多慈眉善目,只有她知道,这太夫人慈眉善目的外表下,有一颗怎样阴毒的心!
她用自己最钟爱的陪嫁来送给旁人,就是想看她当场发作,好让夫君厌弃了她。
若她不发作,想来后面还有许多羞辱在等着她。
想明白了太夫人的用心,再看着一言不发的夫君萧起。
他明明认识这只玉手镯,也知道这只玉手镯对她的含义,却并不阻拦太夫人所为,想来是不在乎她的感受了!
穆雨洛的心沉入谷底,一片冰冷。
以往她被府中之人处处刁难,能让她坚持下去,是因为有夫君萧起护着她,如今见夫君一脸冷漠以对,她该如何自处?
思及此处,穆雨洛越过萧起,走上前去,朝着太夫人萧杨氏行了一礼道:
“太夫人金安!太夫人所送的这只玉镯,怕是不妥!”
“此玉镯乃孙媳陪嫁之物,是孙媳母亲给孙媳留的一个念想,还望太夫人换只玉镯送给这位苏姑娘!”
“穆氏!你好大的胆子!既然已经嫁入伯府,你的陪嫁,就都是伯府的东西,分什么你的我的?”
“你没有听说吗?这婉柔救过子瑜的命!莫说让你送只手镯给她,就是你这大少夫人的位置,也送的!”
萧卢氏终于不再看戏,赶紧出口训道。
两旁坐着看戏的伯府公子小姐,没有一个出来为穆雨洛说上一句公道话!
更是有人附和道:“母亲说的极是,不愧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商女,满身的铜臭味,天天就知道把持着她的嫁妆,也不想想,没有这些嫁妆,大哥会要她一个商女么?”
“就是就是!”
穆雨洛看着满屋子看热闹的众人,突然就觉得讽刺!
这些人,天天嘴巴上说着她是上不了台面的商女,可是哪一个人,没有受过她的恩惠?
萧杨氏一次半夜重病,所有人都不愿意起床伺候,是她半夜跑去府外,找来大夫为她治病。
也是她衣不解带的伺候了她三天三夜,等到萧杨氏好了,她却大病了一场。
萧卢氏常年胃疼,是她为她求来方子,帮她温养肠胃,短短一年,她的胃病再没有犯过。
府中公子小姐每每出府,都来找她要银俩,小到十几俩,大到上千俩,她哪次拒绝过他们?
更何况这伯府早就没落,却又非要摆伯府的架子,府中开销如流水一般。
她才嫁过来短短一年,嫁妆就被用来贴补府中开销,现已剩下不到一半了。
如今他、她们却落井下石,欺她远嫁,在京中无依无靠!开口闭口就是一介商女,上不了台面。
这样的一家子,怎么都捂不热他们的心,让她心中一片寒凉。
穆雨洛转过身来,对着萧起,目光紧盯着他问道:“你也觉得这玉手镯该送给她?”
萧起还是一脸冷漠,她甚至在他眼中还看到了鄙夷之色!
“不过是一只羊脂玉手镯,送了就送了,收起你那股小家子气!另外,我要娶婉柔为平妻,这是通知!”
穆雨洛原本以为太夫人将自己母亲的陪嫁手镯送人,已经够让她感到羞辱了,没想到更大的羞辱还在后面!
众人听到萧起说要娶苏婉柔为平妻,一个个赶紧站起身来恭喜苏婉柔与萧起,完全没有把她这个正妻放在眼里。
伯夫人萧卢氏更是笑的一脸欣慰,“子瑜终于想通了,知道世家贵女,不是那等妄想攀高枝的商女可比的!”
太夫人也是跟着点头。
在场之人,没有一个人问过她愿不愿意,包括萧起!
穆雨洛的心,沉入谷底!那颗曾经热烈爱着萧起的心,亦是被他伤的彻底!
为了嫁他,她只身来到京城,明知道在这京城,她无依无靠,也知道高门之中,算计甚多。
为了成全他们的这段爱恋,她义无反顾!最后,却只得到众人的一句“攀高枝”、及自己夫君的一句娶平妻的通知!多讽刺啊!
她看着萧起,执着的问道:“如果我不许呢?”
萧起轻蔑的看了一眼她,开口道:
“你不许?你凭什么不许?你以为如今的你,还可以跟我说不?”
“你这话什么意思?”
穆雨洛明显感觉到萧起这话并未说完,追问道。
“什么意思?”
萧起冷笑道:“我之所以愿意娶你,不过是看在你那江南富商之女的身份,以及你爹许给我丰厚嫁妆的份上,这才勉强娶你过门。”
“如今你那江南富商的穆家没了,你对我,还有何用?”
“你说什么?什么穆家没了?”
穆雨洛这才知道萧起对她态度变化的原因,可她根本就不相信,于是急声问道。
萧起看着穆雨洛,一脸的嫌弃之色。
“没了!就是没了!我这次江南之行,去了蔺州,蔺州穆府,被人灭了满门,如今的你,只是一介孤女!
“所以,穆雨洛,看在往日的情份上,你若识趣,我还可以为你在府中留着一席之地!不然,休怪我不念旧情,休你出府!”
穆雨洛听到这话,如遭雷击!
怎么会这样?
穆府——没了?

这一个多月以来,穆雨洛经常会做着一个奇怪的梦;梦境中,她常常骑在一个高大的男人肩膀上,唤他阿爹。
他们身边,总有一个温柔婉约的女子,一脸温柔地看着他们,笑得一脸满足,她的手上,还牵着一个小男孩。
那幅画面,温馨得让她不愿意醒来。
梦境中的女子,与她的容貌极为相似,特别是那双眼尾上挑的凤眼,简直一模一样。
只是那女子气质温柔婉约,眼神中满是温柔,而她的气质却显得锋利明朗有余,温柔不足。
也是因为她这副长相,这一年在伯府明明都在伏低做小,却还像是一副盛气凌人的高贵模样,让伯夫人及太夫人极为不喜。
她们大概喜欢看她一脸委屈凄惨的模样吧,无奈她一向要强,哪怕经常受罚,都不愿意向她们求饶。
只可惜,她总是看不清楚那被她骑在肩膀上男子的容貌,只记得他身形高大挺拔,笑声爽朗明亮。
穆雨洛以前从未深思这梦境,如今穆府突然被灭门,她总感觉,似乎与她的这个梦境有关。所以她才会让绿枝打探一下,这京城,可有十几年前走失幼女的人家。
那个梦境中的场所,应该就在京城。
她虽然没有印象,但她的直觉告诉她,那可能不是梦,而是现实。
此次回江南,她自是要调查一番,自己,可是阿爹阿娘的亲女儿,若不是——
她有点不敢想!
穆府一直与人为善,从不得罪他人,就算是生意场上的对手,也从不把事情做绝。
阿爹总与他们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这样的一家人,却被人灭了满门!这种做法,绝不可能只是因为生意。
穆雨洛东想西想,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
穆虎出去打探镖局的消息还未回来,蔺伯得知她要回江南,忙着准备些成药,让她带在身上。
金枝与绿枝陪着穆雨洛,草草的吃了几口晚饭,穆雨洛心情难过,不想影响两个丫鬟,就让人退了下去。
等到金枝与绿枝退出房间,穆雨洛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眼中泪意上涌,她想萧起了。
这个时候,想来萧起美人在怀,早就把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这个世上,从来只有新人笑,无人在意旧人哭。
想到他会与那个他带回来的苏婉柔,把与她做过的亲密事情,与她再做一遍,她的心还是揪痛!
十四岁那年,她认识了住在隔壁十六岁的他。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他是什么伯府公子,只是怜他孤身带着一个书童,在蔺州青松学院求学。
那时候的萧起,虽生得俊俏,一双桃花眼,看起来甚是多情;却也是少年之姿,身体孱弱至极。她从未想过,这样的一个少年郎,会是她以后的夫君。
她一向跳脱,性子无拘无束,看他一人可怜,就经常翻墙去到隔壁逗他。那个时候的他,性子腼腆,最是容易脸红。
她每每看到他脸红,就乐不可支。就这么逗着逗着,最后把自己的心给逗没了。
三年爱恋,一年婚姻,他们做尽了爱人之间的亲密之事,却未想这感情,是如此的浮浅。
因为穆府被灭,她再没有了利用价值,他就用一纸休书,打发了她。
穆雨洛真的想不明白,男人的爱意,为什么那么容易消失!他说不爱就不爱了,他说喜欢上了别人,就喜欢上了别人。
明明他也曾经如此热烈地爱过她,为她不惜与整个伯府对抗!
明明他也曾把她护得如眼珠子一般,心疼她受罚受伤,因此与伯府闹过多少场。
他怎么就说自己只为了她的嫁妆与富商的娘家,才愿意求娶的她呢?
四年的感情,在他的眼里,真的就一文不值?
四年的相处,真的就比不上三个月的偶遇?
她其实很想问问他,娶她,真的只是为了她江南富商的身份,有着巨额的嫁妆么?
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一丝真情,所有的爱恋,只是她一个人的单行道么?
可她的骄傲不许她问出口。
不问,她还可以自欺欺人地为他找一堆的借口。问了,她连想欺骗自己都找不到理由。
可是,她的心,真的好痛!好苦!痛得连每一次呼出的气,都带着苦涩。
“萧起!萧起!”
穆雨洛一个人坐在床上,坐在黑暗中,在心里无数次的唤着这个名字,痴痴的,傻傻的。
明明知道他移情别恋了,明明想要把他忘记,可是深爱过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忘记?
只是提到他的名字,心都会痛。更何况是夜深人静之时,思念会无限放大,让她无所遁形。
直到后半夜时,她才堪堪睡下,就算是在睡梦中,都是一脸的泪痕。
她所包裹在坚硬外壳下的,是一颗如此柔软的心,这是旁人不知道的事情。
忘记需要时间,穆雨洛只敢在黑暗中脆弱,哭泣!
到了白天,她又得变回那个一脸淡定从容的穆雨洛。
因为她再也没有了依靠,是穆府唯一的主子。
她要护住穆府剩下的这几个人,要查找灭穆府满门的凶手,所以,她只能变强。
脆弱与眼泪,那不是她该有的东西。
翌日早上,绿枝起床伺候小姐,却发现小姐屋中没有任何声响。
她悄悄地把房门打开,却看到自家小姐卷缩在床上,眼角还有未干的泪水。想来昨夜又是一夜未眠,如今堪堪睡着。
她轻轻地退走,把房门重新关上。
身后是蔺伯的身影,他正一脸担忧地望着穆雨洛的房间。
绿枝朝着他摇了摇头,他就知道,小丫头昨夜又在偷偷地哭鼻子。
自他入府,小丫头就一直是个快乐爽朗的性子,她不像别的小姑娘,做什么事情都扭扭捏捏,而是想做什么,就会风风火火的去做。
那双上挑的凤眸看似锋利厉害,实则最是心软。
自从嫁入伯府,小丫头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收起了风风火火的性子,开始学着温婉起来,走路不紧不慢,笑起来也只敢轻轻扯一下嘴角,每天端着张脸,他光看着,就觉得累。
可她说了,伯府乃勋贵之家,与穆府不同,她愿意为自己的夫君改正自己的言行,不让他在别人面前丢脸,只要夫君不嫌弃她商户女的身份。
而她!为了自己的夫君吃足了苦头,最后还是只落的一纸休书的下场!蔺伯怎么会不心疼呢?这可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啊!

穆雨洛见张师傅站得比较远,也没有说什么,只让绿枝给了他一张凳子,让他坐下来说。
张师傅依言坐下,绿枝递了一杯热茶给他,张师傅接过茶水,用手摩挲着茶杯,试探地问道:“穆姑娘对下午的那群流匪,可有什么看法?”
这话一出口,穆雨洛就知道张师傅的意思了。想来他们镖局也开始怀疑流匪的身份,结合上一次客栈那两个贼子之事,有了一些猜测,所以来探一下她的口风。
她沉吟了许久,心中有了打算,也就说道:“张师傅可是怀疑那流匪并非流匪,而是别的什么身份?可有什么发现?”
张师傅轻喝了一口茶汤,这才道:
“那些流匪,确实不是流匪,我们与流匪打过许多次交道;他们虽然都是些亡命之徒,但都惜命。”
“这次的流匪,所用招式极险,完全是一种拼命的打法;这种凶险招式,江湖之中,只有杀手才会用。”
“张师傅的意思,今日下午的流匪,都是杀手所为?那他们的目标是谁?”
“今日最后没下场的两个人,他们显然是在找人,最后看到穆姑娘主仆俩,就直接冲了过来,穆姑娘想想,可是在京城得罪了什么人?”
“还有那晚客栈的两个贼子,都是直冲穆姑娘而去。”
“如今你们是我们接下的活镖,若穆姑娘有所隐瞒,在下必须要对整个镖局负责,望穆姑娘告知在下!”
“若我告诉张师傅,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张师傅可相信?”
穆雨洛一脸苦涩,朝着张师傅真诚地看着,看得张师傅一脸不忍。
但他毕竟不是一个人,而是有二十几个镖师,不能意气用事。
“穆姑娘可是永昌伯府被休弃的大夫人穆雨洛小娘子?”张师傅直接问道。
“张师傅,被休弃了难道就该死?我们小姐什么都没有做错,是那大公子移情别恋,您这又是什么意思?”
绿枝一听到张师傅问穆雨洛可是弃妇,马上就炸了,一连串的质问就出了口。
“绿枝,住口!”穆雨洛知道绿枝是为了维护她,但是她听得出来,张师傅没有恶意。
“绿枝姑娘误会了,张某没有轻视的意思,只是想提醒穆姑娘,可是永昌伯府欲对姑娘不利!”
穆雨洛知道张师傅的意思,他想衡量一下镖局的实力。
是否能够护住她们主仆两个,若明知道护不住,还强自出头,那镖局早就没有了。
走江湖之人,虽然有义气,但若只有义气,没有权衡利弊的头脑,那就只适合一个人独走江湖。
拉帮结派,都要有担当、有头脑、有实力。
“实不相瞒,我是真的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要我们主仆的命。”
“所以接下来,我打算与镖局分开走,至于镖局兄弟们今日所受的伤,绿枝,取三百两银票给张师傅,算是我给师傅们的补偿!”
“不不不,这银票我不能要,我们收了你的镖钱,保护你们就是应该的,就算受伤,那也是我们镖局的事情,怎能要穆姑娘赔偿,我不是这个意思!”
张师傅原本确实是要来与穆雨洛退镖的,他带着二十几个镖师,必须对他们负责,不能因为穆雨洛主仆,搭上自己二十几个兄弟性命。
如今被穆雨洛主动提出,还给他兄弟们受伤的赔偿,他自是心生愧意,不愿接受赔偿。
要退镖已经是他们不对,接镖之前,都应该调查对方的底细,一旦接下活镖,就不能临阵脱逃。
他来退镖,原本就带着歉意而来。
若穆雨洛不愿退镖,他还能据理力争,如今却完全不一样,穆雨洛不但主动退镖,还给予赔偿,这让张师傅羞愧难当。
穆雨洛见张师傅一脸羞愧之色,知道他人不坏,只是肩膀上责任所致,只能避利驱害。
“接着吧!大家这么冷的天气还出镖,多有不易!”
“如今受伤,又是大冬天的,伤口没有那么容易好,给他们一点补偿,我心也安一些。你若不接,以后我若有什么话,就不好再找你们了。”
见穆雨洛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张师傅若再不接下银票,就不爽利了。
他接过绿枝递过来的银票,又退了一张百两银票给绿枝道:
“穆姑娘,我代所以兄弟给你道谢,穆姑娘高义,张某记住了,以后若有用得着张某的地方,张某万死不辞!”
说完之后,他转身出了房门,带走一身寒气。
穆雨洛看着关上的房门,有一瞬间的怔愣!接下来的路,只能靠自己走了。
她知道其实是可以坚持不退镖的。
但如今她们在镖局,显然已经被人盯上了,若继续跟着镖局,确实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这种麻烦,想来镖局不愿意承担;若她坚持不退,结局也好不到哪去。
“小姐,您怎么就答应跟他们分开走了呢,这以后要是再遇上下午那种事,该怎么办?”绿枝一脸愁容的道。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绿枝,靠别人终究不长久,若此次我们还能活着回去,就好好练武吧!假如我们如那鬼面人一样厉害,还会这么害怕么?”
“小姐说的是!”绿枝恹恹道。
第二天一早,绿枝就来告诉穆雨洛,威远镖局已经出发了。
穆雨洛知道他们害怕被自己缠上,干脆先走,既然她已经答应退镖,就不会再跟着他们一起。
主仆两个人又在客栈休息了一天,感觉身上与手臂上的伤没有那么痛了,才出了客栈去租马车。
结果到了马车行,人家一听要去江南,那么远的路,就无人愿意租车。
最后主仆两个人只能无奈地买了一辆马车,又去伢行买了一个会赶马车的车夫,另外还买了一幅路线图,这才在镖局走了的第三天重新出发。
如此行行走走,路上倒是再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只是天气越来越冷,每天赶路的时间也缩短了许多,比穆雨洛预计到江南的时间要晚上十来天。
等马车到了江南蔺州州府,已经距过年只有几天时间了。
看着熟悉的街道,还有街道旁熟悉的小吃摊,穆雨洛的眼睛有些湿润!只是离开了一年时间,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江南的小吃了。
在这里时,不觉得这些东西有多好吃,可是离开了之后又魂牵梦绕。如今近乡情怯,她有点不敢去想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

穆雨洛挟持着苏婉柔,慢慢的朝着永昌伯府大门而去,萧起带着一众护卫,步步紧逼。
太夫人萧杨氏及一众萧家公子小姐紧随其后,而伯夫人萧卢氏,却不见了身影。
穆雨洛并未发现萧卢氏不见,萧起却早已注意到了萧卢氏的小动作。他不动声色的朝着不远处自己的贴身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收到他的示意,俏俏点了点头,然后就从一边退了出去。
快到大门口时,绿枝被人带到,她的身上还有点点血迹,想来是被杖了十棍,身上早已带伤。
看着自家夫人与伯府对峙,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是去领了十杖惩罚,怎么就成了这样?
“绿枝!过来,我被大公子休弃出府,你可愿意跟着我走?你若不愿,我把身契还你!”
绿枝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知道,自己主子去哪里,她就跟着去哪里。
“夫人,绿枝跟着你走!”
“好!去大公子身边,拿回休书!”
绿枝闻言慢慢走到萧起身边,伸出手来道:“姑爷,不,大公子,休书!”
萧起冷冷斜睨了绿枝一眼,那一眼的威势让绿枝感觉到陌生。
在她的眼里,萧起一向是温润如玉之人,说话温柔,脾气更是一向温和,待人亦是彬彬有礼;只有在维护夫人之时,才会露出半分急色,如此威势,她还是第一次察觉。
萧起不管绿枝作何感想,只是用两根手指夹着休书,当着穆雨洛的面,慢慢的松开了手指,休书纷纷扬扬的掉落地上。
穆雨洛气急!
如此羞辱,真的连一点情义都没有了。
绿枝才刚受罚,浑身都疼,但她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慢慢蹲下身体,拾起地上的休书。
她知道大公子是故意羞辱自家主子,但她只是一个奴婢,在大公子面前弯腰,并不算什么。自家主子一个人对抗这伯府一家,惜日恩爱夫妻反目,还不知道自家主子有多伤心呢!
穆雨洛见绿枝那僵硬的动作,知道她必然痛极,只是为了她,才强自忍耐,心疼的看了看她,眼中露出不忍之色。
绿枝见自家小姐朝她看来,露出一个安慰的笑来,然后朝着她点了点头。
穆雨洛见绿枝点头,这才道:“绿枝,你先走,到外面等我!
她知道绿枝受伤,走不快,若不让她先走,一旦她放开苏婉柔,府中护卫一涌而上,她今日就走不了了。
若今日出不了伯府,以伯府众人的手段,她会死的悄无声息。
绿枝听到自家小姐的吩咐,不再推辞,慢慢的朝着大门而去。萧起见绿枝到了大门口,朝着门房冷声道,开门,放她出去!
穆雨洛押着苏婉柔,紧跟其后,见绿枝已经出了大门,这才转身把苏婉柔朝着萧起一推,然后飞快的朝着大门而去。
后面的萧杨氏见苏婉柔已经脱险,大声朝着门房道:“关门!给我往死里打!”
那门房听到吩咐,就想把大门关上,目光不经意间与萧起的目光对上,见他轻摇了一下头,动作隐秘,赶紧放缓了关门的速度。
穆雨洛听到那声“关门”,就知道要糟,加快了出府的速度,堪堪从缓缓闭上的大门缝隙间逃了出去,后背上还受了不知道谁砸来的一棍子。
出了永昌伯府大门,穆雨洛顾不得后背的伤,扶着绿枝道了一句“快走!”俩人就加快了步伐。在转角处时,才刚转身,就听到了旁边传来京兆府捕快的声音:“不要再催了,一介妇孺,还能逃脱不成?”
后面是一个家丁的声音响起:“我家伯夫人说了,一定不能放了那挟持苏姑娘的歹人,各位也知道,那苏姑娘,可是吏部尚书府的小姐,担待不起!”
“......”
穆雨洛知道那是伯夫人萧卢氏趁着她不注意时,派遣家丁偷偷去京兆府报了案!她若被当场抓住,挟持朝中命官之家属,失了永昌伯府的庇护,只此一条罪名,就让她万劫不复!
这萧卢氏,还是如从前一般,是太夫人萧杨氏手中的一把好刀!如此想置她于死地,也只有太夫人萧杨氏。
虽然她能进永昌伯府,都是太夫人萧杨氏开口应允,但也因为这样,萧杨氏觉得自己在萧起心中的权威被人挑衅,罪魁祸首,就是她!所以自她进府之后,萧杨氏没少给萧卢氏暗示,让萧卢氏出面对付她。
萧卢氏一个伯府继室,既想打压大公子萧起,为自己的儿子铺路,对她这个大少夫人,自然不遗余力的打压。
如今她被休弃,萧卢氏没有必要赶尽杀绝,于她而言,自己在府中,总比苏婉柔进门要好拿捏,因为她是商户之女,身份上,就低了苏婉柔一头。
穆雨洛知道厉害,脚步自然加快!好在她留了一个心眼,出了永昌伯府大门,就拐进了一条小巷,而不是走的大路,不然,这会早就被堵了个正着。
主仆俩被人休弃,身无分文,若非穆雨洛入京之时,遭到永昌伯府众人反对;入府之后,也不会留了一个心眼,原本以为永远都用不上,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穆雨洛带着绿枝,主仆俩人,一路狼狈不堪的朝着城北而去。
京城北方,住的,大多是些普通百姓及商户。穆雨洛在此处置了一处两进的私宅,原本是用来招待娘家之人。没成想娘家之人未来,她就被萧起休弃出府。
还记得刚嫁入伯府之时,她私自改了一下嫁妆单子,把嫁妆单子里面的银票二十万两改成了十万两,另外十万两用来购置这处私宅,剩余的九万两她留下三万两傍身,放在私宅里面,七万两买下五间店铺,两处田庄。
这些私产她一直没有告诉伯府之人,连萧起都不知道。原来她还为这事对萧起心中有愧,觉得是自己对他不够信任,没想到误打误撞,帮了她大忙。
那些帮她打理店铺与田庄之人,也是她从江南穆府带来之人,对她忠心耿耿。
这也是她愿意被休出府的原因。
如今最重要的,是要回去江南,调查穆府被灭门之事,看看可有活口留下。这些,只有她回去,才能调查,别人对穆府不熟,她也不放心。
想到穆府被灭,穆雨洛伤心欲绝!仇恨之心,把她撕扯的生痛!比起这种痛,被萧起背叛之痛,反而没有那么强烈。
她总有种感觉,发生在她身上的这些事情,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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