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天天小说 > 其他类型 > 被弃蛮荒!为质归来假千金富可敌国 全集

被弃蛮荒!为质归来假千金富可敌国 全集

南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蠢货,知道来晚了还不上去救人?要朕来教你怎么施针吗?!”眼瞧着云映仪已然晕了过去,白纪挠了挠发,取出针囊,神情瞬间严肃。云映仪再醒来时,眼前是一张放大的娃娃脸。“感觉怎么样?可还有哪里不舒服?”云映仪眼睫轻颤,眼中满是警惕,脊背隐隐拱了起来,像一只随时准备反扑的小兽一般。在白纪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冰凉的瓷片便压在了他的喉间。被强行灌了药的嗓子火辣辣地疼痛,云映仪张了张唇,声音干哑:“你......是谁?”对上那双黑沉沉的眼,白纪吓得直哆嗦,连忙开口:“陛下......您别干站着啊......救救救我啊!!你风流倜傥貌美如花的小白大人马上就要一命呜呼了——”直到一旁站着的云璟轻笑出声,云映仪这才察觉,柴房中居然还有第三个人的气息。她猛...

主角:云映仪云毅   更新:2025-04-25 15:5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映仪云毅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弃蛮荒!为质归来假千金富可敌国 全集》,由网络作家“南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蠢货,知道来晚了还不上去救人?要朕来教你怎么施针吗?!”眼瞧着云映仪已然晕了过去,白纪挠了挠发,取出针囊,神情瞬间严肃。云映仪再醒来时,眼前是一张放大的娃娃脸。“感觉怎么样?可还有哪里不舒服?”云映仪眼睫轻颤,眼中满是警惕,脊背隐隐拱了起来,像一只随时准备反扑的小兽一般。在白纪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冰凉的瓷片便压在了他的喉间。被强行灌了药的嗓子火辣辣地疼痛,云映仪张了张唇,声音干哑:“你......是谁?”对上那双黑沉沉的眼,白纪吓得直哆嗦,连忙开口:“陛下......您别干站着啊......救救救我啊!!你风流倜傥貌美如花的小白大人马上就要一命呜呼了——”直到一旁站着的云璟轻笑出声,云映仪这才察觉,柴房中居然还有第三个人的气息。她猛...

《被弃蛮荒!为质归来假千金富可敌国 全集》精彩片段

“蠢货,知道来晚了还不上去救人?要朕来教你怎么施针吗?!”
眼瞧着云映仪已然晕了过去,白纪挠了挠发,取出针囊,神情瞬间严肃。
云映仪再醒来时,眼前是一张放大的娃娃脸。
“感觉怎么样?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云映仪眼睫轻颤,眼中满是警惕,脊背隐隐拱了起来,像一只随时准备反扑的小兽一般。
在白纪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冰凉的瓷片便压在了他的喉间。
被强行灌了药的嗓子火辣辣地疼痛,云映仪张了张唇,声音干哑:“你......是谁?”
对上那双黑沉沉的眼,白纪吓得直哆嗦,连忙开口:“陛下......您别干站着啊......救救救我啊!!你风流倜傥貌美如花的小白大人马上就要一命呜呼了——”
直到一旁站着的云璟轻笑出声,云映仪这才察觉,柴房中居然还有第三个人的气息。
她猛地抬起头,目光落在来人身上——
云璟斜靠在木柱上,双手交叠在身前,姿态悠然。他身着一袭玄色九龙纹龙袍,金线绣成的盘龙腾云驾雾,栩栩如生。龙袍外披着一件素色鹤氅,腰间束着一条镶金玉带,更添几分清贵与从容。
面容更是俊美无双,剑眉斜插入鬓,双眸如寒星般锐利,却又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深沉。鼻梁挺直,薄唇轻抿时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似笑非笑,既显威严又带着几分慵懒。
云映仪抬起头,目光与他相撞的瞬间,只觉得眼前之人仿佛是天降的神祇,周身散发着令人敬畏的威严,却又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绝世风华。
他迈步走到云映仪面前,微微俯身,居高临下凝视着她:“云映仪,你胆子倒是不小,敢在朕面前如此放肆。”
居然是他......
云映仪将瓷片藏入掌心,随即俯身,一丝不苟地行礼,唯有声线隐约发颤。
“臣女云......”
她咬着舌头止住话头,重新开口:“民女见过陛下,请陛下恕罪。”
指腹摩挲着扳指,云璟微微眯起眼,忽视了一旁捂着脖子大呼小叫的白纪,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
他背负双手,缓缓踱步到一旁,语气却陡然一转,变得冷冽:“想死,还是活?”
云映仪结结实实磕了个头,听得白纪只觉自己额头都在泛着痛,再一看,她的额面已然青紫。
“您好端端吓她作甚......”
云璟勾起唇角,提醒道:“你觉得,这话能吓到她?”
想了想刚刚被瓷片压迫着呼吸濒死的感觉,白纪猛地打了一个寒战,小声嘟囔。
“再怎么说,也是个娇滴滴的小女郎啊......”
云璟不理他,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轻扣着腰间的盘龙玉佩,静待着她开口。
“想活,请陛下赐民女一条生路。”
说完,云映仪又结结实实地磕了个头。
云璟轻啧了声:“生路,从来不是由朕赏赐来的,而是自己拼出来的。”
绣着草龙花纹的重台履在眼前停住,身上泛着密密麻麻的疼痛,云映仪强撑着精神,顺耳垂眸,只听云璟轻笑着说道:
“替公主前往北燕为质,愿否?”

云玦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惊雷,震撼而清晰,也压过了云映仪要说的话。
他冷冷地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一丝温情:
“你区区一个偷盗王府藏品的小贼,本世子与你毫无联系,休要将本世子和你扯到一起。”
四周的吵闹在一瞬间远去,她的阿兄,那个曾经将她捧在手心、视若珍宝的亲人,此刻却用最冷漠的眼神看着她,那眼神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情,只有疏离和拒绝。
云映仪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白纪简直要被气笑了,他指着云映仪开口:“云玦,眼睛瞎了需要本大人给你扎几针吗?你再瞧瞧,她是不是你们晋王府的郡主,云映仪!”
云玦眼神有些躲闪,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想到他临走前箬箬的特意嘱咐,硬着心肠继续说:
“白大人慎言,映仪最近身体有恙,父王打算将她送去庄上修养,白大人莫要被此女子所惑。”
泪水在云映仪眼中打转,她努力地咬着唇,手指微微颤抖,紧紧地攥着衣角,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原来阿兄真的不要她了......
她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那些曾经的美好记忆,如今却成了最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割裂着她的皮肉。
“阿兄......”云映仪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眼泪终于决堤,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锦被上,晕开一片湿痕。
她多希望这只是一场梦,醒来后,云箬箬并不存在,她还是王府的小郡主,阿兄还会像从前一样,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不要害怕。
云玦的脸色冷峻如冰,薄唇轻抿,看向云映仪。
“还不快跟我回去?!”
云映仪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双手紧紧攥住衣角。
“我不回去。”
云玦的目光微凝,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眉头蹙起,对她的反抗十分不耐烦,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我以前真是把你宠坏了,现在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云映仪抬起头,眼眶湿润,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世子说的这是哪里话,我与世子从未相识,又何需听命行事?”
“我说了,我不回去。”
云玦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侧过头,目光如刀般落在赵嬷嬷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赵嬷嬷,等在这里作甚,还不快将她押回王府!”
赵嬷嬷急忙从人群中挤出,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连声应道:“是,世子,奴婢这就去办。”
说着,她快步走到云映仪身边,神色狰狞。白纪被一群家丁围着,眼睁睁看着赵嬷嬷伸手便要去抓她的手臂。
云玦的目光扫过云映仪,眼中情绪复杂。
“我来之时,父王已经进宫向陛下请封,圣旨也快送到晋王府,想必过不了多久,整个东瀚都会知道,晋王府只有云箬箬这一个郡主......”
“朕倒是不知道,何曾颁过这样一道旨意?云玦,晋王府的手已经能伸到御书房了不成?”
众人闻声,纷纷跪下,齐声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璟缓步踏入院中,他身着一袭玄色金纹冕服,九条金龙张牙舞爪,仿佛随时要破衣而出。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云玦身上,语气淡漠却带着一丝玩味:“云玦,你胆子倒是不小。”
云玦心中一凛,连忙跪下,低声道:“陛下,微臣不敢。只是父王临行前曾有嘱咐,故微臣才......”
云璟微微挑眉,打断他的话:“可朕怎么记得,皇叔的折子上写的是请封云映仪为公主,前去北燕为质呢?云玦,你是在教朕如何治国吗?”
“还是说,你对朕的旨意有什么异议?”
云玦大惊,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他心中疑惑不已,父王明明是去为箬箬请封的,云映仪并非云家血脉,父王怎么会为她请封公主......
可联想到太学听闻的那些事,云玦恍然,连忙叩首道:“微臣不敢,微臣只是......”
云璟却不再看他,目光转向云映仪,眼神柔和了不少,却又带着一丝审视。
“明晗公主,时候不早了,随朕入宫。”
云映仪微微垂首,眼睫轻颤,掩盖住眼中的复杂情绪。她深吸一口气,大拜:“谢陛下恩典。”
白纪背好他的医囊,小心扶着云映仪,从云玦身边走过时重重地哼了一声,而云映仪从始至终,都未再看云玦一眼。
行至院中,云璟却突然停下脚步,扬声道:“天寒地冻,朕让皇叔在御书房多留了一会,世子素来孝敬,记得接他回去。朕的旨意,以后别再随意篡改。否则,朕可不会跟你父王讲情面。”
马车快行至朱雀门时,已近黄昏,车檐上系着的铜铃被风吹得响动。
云璟二话不说让她上车时,云映仪吓得不轻。别说是她了,就算是当了她十五年爹的晋王,有生之年还从未和皇帝一起坐过马车。
先帝在时他只是个不受宠的儿子,现在更是个碍眼的叔叔,他但凡起了这样的念头,都要被云璟想出千百种法子整死。
云映仪也不敢。
但被白纪拉上车后,看着他对着案上的一盘糕点大块大块往嘴里塞,云映仪忍不住按了按额角。
从前在王府,她身边要么是婢女要么是嬷嬷,院中连小厮都没几个,唯一相处过的异性,除了云毅,便只有云玦,她从未跟两个陌生男性在这么狭窄的空间中待过这么久,浑身有些不自在,脊背僵直。
狻猊炉吐着龙涎香,云映仪第三次调整坐姿时,胳膊正好磕上马车内壁,她咬紧了唇,轻吸了口气。
白纪毫无察觉,正捧着杏仁酥饼大嚼特嚼,碎屑簌簌落在云璟玄色大氅上,云璟按着额角,手中奏折已半盏茶未翻页,他忍了又忍,终是开口:
“再吃,你就下车,自己滚回宫里......”
话未说完,白纪突然被杏仁呛住,咳得面红耳赤,云映仪连忙给他沏了盏茶。
车轮突然碾过碎石,白纪手中的半块酥饼飞了出去,精准糊在云璟袖口的金丝蟒纹上,边缘还有可疑的牙印。
云映仪努力缩小着存在感,却见白纪又拿了块绿豆糕,塞进嘴里。
“小白大人。”云璟气笑,慢条斯理抖落残渣,“朕记得太医院还缺个尝药太监......”
白纪叼着半块绿豆糕僵住,鼓起的腮帮活像藏食的松鼠。云映仪忙用帕子掩住唇角,却见云璟挑眉望来:“不知明晗公主有何高见?”
“民女不敢。”云映仪俯首顺耳。
疾驰的马车突然刹住,白纪怀中的果脯匣子天女散花般砸在云璟肩头。车外传来内侍的声音:“禀陛下,定国公夫人和世子拦在官道上。”

问安声响起,赵嬷嬷将怀中兜着的东西递给云毅。
“王爷,这是从卧房中搜出来的小人儿,上面扎的是郡主的八字!姨奶奶所说的那马奴的狼牙,也在枕头底下搜到了。”
瞧见血淋淋的小人,脸色本就有些病态的云箬箬骇地惊叫出声,云毅忙护着她,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箬箬莫怕,父王在。”
转头对上还跪在采薇尸身旁的云映仪,冷哼一声,一脚踹上她的心窝。
“孽畜!本王自问这些年从未亏待过你,你倒好,箬箬回来才没几日,就被你咒得几天下不来床!”
云映仪和着口中的血沫,咽下刚到喉头的“父王”二字。
从那日起,她被关入了柴房,赵嬷嬷每日都会来一次,割开她的手腕取上一碗血,说只有这样,才能让云箬箬好起来。
第一次取血时,她反抗过、挣扎过,也哀求过,换来的却是更疯狂的虐待。到后来,云映仪只是沉默,沉默地受着。
云毅为云箬箬准备了认亲宴,因着赵氏对寻回云箬箬有功,云毅将赵氏接到了王府中,认她做义妹,和云映仪定亲两年的定国公世子孟书惟对云箬箬一见钟情。
云箬箬性格乖巧可人,不似她沉闷呆板,王府上下都喜欢这位郡主,不仅如此,自她回来之后,临安城里的贵妇小姐纷纷给她下帖子,邀她去赴宴......
只等为云箬箬补办的及笄礼结束,就将她送去庄子上......
父王她可以不在意,王府上下也不在意,甚至孟书惟和云箬箬如何都没有关系,唯独阿兄......
云映仪记得,从她学会走路的那一天起,云玦便一直护着她,每当她跌倒,云玦总是第一个冲过来扶她起来,轻轻地拍去她身上的灰尘。
只要云玦在王府,云映仪的一日三餐都是和他一起吃的,就连云玦去了太学之后,两人都会互相写信,隔三岔五便有小厮送过来给她解闷的新奇玩意儿。
偏偏待她最好的阿兄也不愿意信她......
啪——
看着摔在地上还未雕成形的木头小雀,云映仪所有希望都在这一刻坍塌。眼神木然,一动不动的任她们在胳膊上还未愈合的伤口处划开口子。
可这次取完血后,赵嬷嬷并没有和其他几人一起离开,脸上的表情越发阴沉,从袖子中拿出一只小巧的瓷瓶。
赵嬷嬷的身影连带着四周的墙壁仿佛都在慢慢逼近,压迫着呼吸,铁钳一般的手臂紧紧扼住云映仪的脖子。
“不......不要......”云映仪的双手无力地拍打着,见状,赵嬷嬷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云映仪眼中溢满生理性的泪水,拼命摇着头,赵嬷嬷寻准时机,钳着她下颌的手力道大得要捏碎骨头一般,毒药径直灌入,逼着云映仪全部咽下后,露出满意的笑容。
“别怪我心狠,你虽是我看着长大的,终究不是小姐血脉,不如和你那老子娘团聚了,早日投胎才是!”
云映仪半伏在地上,五脏六腑疼得像被搅成了一团,又被赵嬷嬷扔回草堆,她口中发出“嗬嗬”的声响,七窍流血,模样骇人,宛若从地狱爬上来索命的女鬼!
六月的天气,赵嬷嬷平白无故打了个寒战,啐了一声:“晦气!”
柴房的门被重重地关上,云映仪紧紧蜷着,不由自主地开始抽搐。
临死前,她倒是清醒了些。
新皇喜怒无常,先帝所出的八子一女如今只余今上和他的同胞妹妹。若是晋王府这遭混淆皇室血脉的事被人捅上去,晋王府上下恐怕要掉一层皮。这世上,只有死人不会说话......
可她又做错了什么,要受如此折磨?
离了王府郡主这个名头,她甚至连采薇都护不住......
云映仪仰面,眼泪无声滑落。
“咔哒——”
寂静中,门锁被劈开的声音尤为突出。
那人看了看里间的境况,侧身让开。
“主子,好像......来晚了?”
意识迷糊中,云映仪看到了一片明黄色的衣角,以及男人无语中带着些薄怒的声音——

云斐颜突然转身,拍了拍掌心,殿外立刻传来细碎的铃铛声。
两名侍卫押着个梳双丫髻的小宫女进来,那丫头始终低垂着头,看不清楚模样,可云映仪在看清她耳后月牙形胎记时,手中茶盏“当啷”摔在青砖地上。
“你是......”
“抬起头来。”云斐颜用护甲挑起小宫女下巴的瞬间,云映仪扑上前去,拂开她脸侧的碎发,潸然泪下。
“我知道你......你是采薇的妹妹,采莲,对不对?”
以前,在晋王府中,和云映仪说过最多话的不是晋王和云玦,而是自小和她一起长大的丫鬟采莲。
采薇性子温和,平常话不多,但一提到家中的幼妹,总是会跟云映仪多说几句——
那时,她还是王府的小郡主,采薇正就着烛光给她补裙角的缠枝纹,烛火噼啪炸开灯花时。银针突然扎破指尖,血珠滚在青缎上,晕开一朵暗色的花。
“姑娘恕罪!”她慌忙去擦,却被云映仪按住手背。
“这是上月新贡的浮光锦,沾了血反倒更灵动。”云映仪将染血的布料转向烛火,弯着眼睛宽慰:“你瞧,像不像阿兄猎的那只火狐皮毛?”
采薇望着跳跃的光影,突然轻声道:“奴婢的阿莲最喜红色......”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补丁,“去年乞巧节,她偷用朱砂染了块粗布,被主家打得三天起不了身......”
云映仪执针的手微顿。怪不得那日采薇告假归来,眼尾带着未消的红肿,却笑着说是不慎撞了门框。
“阿莲左耳后有个月牙胎记。”采薇突然解开颈间旧荷包,抖出半块饴糖,“她七岁要被我叔父卖进戏班子,攥着这糖往我手心塞......”糖块早已发黑,裹着的油纸却平整如新。
窗外惊雷乍起,采薇慌忙把糖塞回去:“姑娘快歇着吧,奴婢多言了......
“动作快些,前院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开席了,别误了郡主的及笄礼。”
云映仪被擒着手脚、扯着头发,跪在赵嬷嬷身前,光刺得她皱了皱眼睛,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眼前天旋地转。
“还当自己是王府里金玉堆成呢?马奴生的孽种,白享了王府十五年的荣华富贵,居然还敢用邪术咒害郡主,下作蹄子!”
赵嬷嬷尖锐的指责声在她耳中忽远忽近,云映仪浑身便忍不住地战栗,却还是死死咬着唇,口中喃喃。
赵嬷嬷身形宽大,半躬着身子,就将好不容易透进来的光亮遮得严严实实,影子像是一团恶兽,一点一点地啃食着她的血肉。
听得云映仪断断续续叫着:“阿兄......”
粘稠的唾液吐在脸上,赵嬷嬷冷哼一声。
“您怕是还不知道,世子爷早前从太学回来,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守了昏迷不醒的郡主足足三天两夜,待郡主醒来后,只问了一句怎么还没将你打发到庄子上去。”
“世子爷和郡主才是亲亲的兄妹,以前是被你这蹄子蒙了眼,现下还管你死活作甚?让旁人知道王府将一个马奴之女宠了十五年,该怎么想?”
云映仪手心湿冷,汗滴顺着额头滴落。心中涌起深重的悲哀,她的喉咙紧缩,几乎发不出声音,千疮百孔的心终于粉碎。
她本以为,至少、至少阿兄是会信她的......
被关到柴房的这些时日,她活下去的唯一念想,就是等阿兄归来,抱着他哭上一场。
可现在,阿兄甚至都不愿来见她一面......
那日,她正在荷花池旁雕那只给阿兄的小木雀,姨母赵氏带着一名女子风风火火地闯进了晋王的书房。
赵氏和那名女子一人一只帕子,边哭边讲,晋王云毅越听越惊。
十五年前,瑞王起兵叛乱,逃亡中,晋王妃在宿州一庄子上生产力竭而亡。马奴将自己的婴儿和王府刚生下来的小郡主偷偷调换。云毅疲于逃命,并未发现。
后来,马奴替乡绅挡刀而死,乡绅感念恩德,将真正的王府郡主抱到膝下抚养。
已故晋王妃的庶妹赵氏,不久前去宿州寻医,半路却遇到了长相和晋王妃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女郎!
赵氏用帕子拭去泪:
“姐夫有所不知,我与姐姐自幼关系亲厚,姐姐得了明远大师雕成的一对莲鲤纹玉佩,特意送了一块给我,当年姐姐去了,这块玉佩也消失不见,可这孩子......”
赵氏急急将女子推到云毅身前,摊开掌心:“这孩子,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云毅看着赵氏和女子手中的玉佩,心下惊疑不定。
“唤赵嬷嬷到过来。”
末了,补了一句:“让郡主......让她也过来。”
云映仪到时,便看到赵嬷嬷抱着一个陌生女子哭得撕心裂肺,一口一个心肝儿,她茫然地向云毅请安,却被赵嬷嬷冲上前来啐了一口。
“呸,你个假货!白白占着侯府郡主的位置这么多年,叫郡主受了这么多苦......”
云映仪再怎么沉稳,也只是个刚及笄的女郎,顿时白了脸。
她从生下来就没有母亲,云毅自发妻去后整日斗蛐蛐钓鱼,世子云玦虽护着她,可他在太学进学,每旬只能回来两日。
久而久之,云映仪虽然样样拔尖,却养成了戳一下也一声不吭的软闷脾气。
纵使脾气再好,云映仪也知道,还没有一个下人朝她吐口水的道理,可眼下的气氛实在是不对劲,她压住心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云毅。
看到云映仪被吓得不轻,云毅心中一软,刚要开口宽慰,就见一旁那双和他发妻一样的杏眼满含期待地望着他。
“您......您真是我的父亲吗?姨母没有骗我,我是有亲人在世上的,不是马奴生的野孩子......”
云毅心中钝痛,是了,如若这孩子真是他的血脉,这些年不知道受了多少苦,他这时居然还在为这个占了他女儿荣华富贵的人心软......
他紧闭上眼,挥了挥手,云映仪就被带了下去,软禁在院子里,里三层外三层地看守着,别说往外面递个消息了,连蚊虫都飞不进来几只。
没过几天,以赵嬷嬷为首的一群人闯了进来,将她从榻上拽起押到院中跪着,云映仪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鬓发凌乱。
那群人翻箱倒柜的不知道在找些什么,从小一起长大的丫鬟采薇急匆匆地追出来,想给她披上斗篷,却被几个家丁拉过去拳打脚踢。
“采薇!你们给我住手!”
云映仪死命挣扎着,却拗不过天天干活的粗使婆子,反倒是自己被贯到了砸碎的花瓶上,瓷片划过羊脂玉般的面颊,血流如注。
“小姐......别怕,冷......斗篷......”
云映仪被按在地上,眼睁睁瞧着采薇口中吐出血沫,雪狐皮做的斗篷还在手中死死攥着,家丁掰断她的手指,才把皮子扯出来,又啐了一口。
“呸,晦气东西,可惜了这么好的料子!”
说完还不解气,又踹了两脚。
“采薇......采薇你醒醒......”
尸身从台阶上滚落,许是见了血,那婆子松了些力气,云映仪顾不上脸上的伤口,一把推开她,扑过去紧紧抱着采薇还温热的身体,却怎么都叫不醒她......
抖着手合上采薇死不瞑目的眼,云映仪就算再迟钝,也能从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拼凑出真相来。
她不是什么王府郡主,是马奴生的女儿,是占了凤凰窝的野鸡......
“搜到了!这蹄子果真要害死郡主!”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