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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啃软饭,我在女尊世界称王称霸无删减+无广告

月下扇微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而她家女君,竟然似乎真的认下了这个吉州徐氏的女孩,还对她多有关照,如果回京说给其他人听,她们一定不会相信。她家女君,向来可是最端正肃穆,目下无尘的。……不管徐观的侍女有什么心理活动,徐青沉已经调整好心态,整装待发。上次院试,因为柳家村距离府城较远,再加上没有合适的交通工具,所以索性住去了府城,而这趟乡试,徐观并没有让她提前去府城。八月初九的上午是用来排队入院,府城距离群玉县不远,早起乘坐马车前往足够。她原本打算租辆车,但一下山就遇到了早早等在山下的马车。李宣雾还是忍不住来找她了。两匹车拉的车很快,车妇驾车极稳,两个时辰不到便入了府城。马车上徐青沉满脑子都在回忆书本知识,以及徐观给她整理的策问策略以及诗赋,李宣雾也不敢打搅她,只是又给...

主角:徐青徐从从   更新:2025-04-25 16: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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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青徐从从的其他类型小说《狂啃软饭,我在女尊世界称王称霸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月下扇微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她家女君,竟然似乎真的认下了这个吉州徐氏的女孩,还对她多有关照,如果回京说给其他人听,她们一定不会相信。她家女君,向来可是最端正肃穆,目下无尘的。……不管徐观的侍女有什么心理活动,徐青沉已经调整好心态,整装待发。上次院试,因为柳家村距离府城较远,再加上没有合适的交通工具,所以索性住去了府城,而这趟乡试,徐观并没有让她提前去府城。八月初九的上午是用来排队入院,府城距离群玉县不远,早起乘坐马车前往足够。她原本打算租辆车,但一下山就遇到了早早等在山下的马车。李宣雾还是忍不住来找她了。两匹车拉的车很快,车妇驾车极稳,两个时辰不到便入了府城。马车上徐青沉满脑子都在回忆书本知识,以及徐观给她整理的策问策略以及诗赋,李宣雾也不敢打搅她,只是又给...

《狂啃软饭,我在女尊世界称王称霸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而她家女君,竟然似乎真的认下了这个吉州徐氏的女孩,还对她多有关照,如果回京说给其他人听,她们一定不会相信。

她家女君,向来可是最端正肃穆,目下无尘的。

……

不管徐观的侍女有什么心理活动,徐青沉已经调整好心态,整装待发。

上次院试,因为柳家村距离府城较远,再加上没有合适的交通工具,所以索性住去了府城,而这趟乡试,徐观并没有让她提前去府城。

八月初九的上午是用来排队入院,府城距离群玉县不远,早起乘坐马车前往足够。

她原本打算租辆车,但一下山就遇到了早早等在山下的马车。

李宣雾还是忍不住来找她了。

两匹车拉的车很快,车妇驾车极稳,两个时辰不到便入了府城。

马车上徐青沉满脑子都在回忆书本知识,以及徐观给她整理的策问策略以及诗赋,李宣雾也不敢打搅她,只是又给她检查了一遍考篮,为她多添了一件衣裳。

送别徐青沉进考场,李宣雾叮嘱她:“考场条件简陋艰苦,三天时间太久,妻主倘若热了也不要脱衣,秋夜最冷,这几日夜里降温厉害。倘若中途身体不适,或是体力不支,就先行出来,千万要保重自身。”

李宣雾握住她的手,实在担心妻主的小身板能不能撑得住乡试连考三天的煎熬。

要知道妻主在夜里,就连多弄三次都要吃不消的。

更何况乡试在狭小的号房,冷水冷食,冷风露宿苦熬三天。

李宣雾心疼得就差将她扣下了,徐青沉睡眠不足,头有些痛,“你什么也不懂,我是一定要考中的。”

徐青沉拎起考篮走去排队,李宣雾不肯回马车上,便戴着幕篱,一直站在车前望着她。

他怎么会不懂她的想法,怎么会不懂她的抱负。

但……

但他只怕她辛苦许久,最终一场空。

……

此刻柳氏在宅中,守在徐从从的床前,轻轻抚摸着这个孩子的头。

徐从从将脸埋在枕头里,眼泪哭到现在就没停过,两只眼睛又红又肿的。

徐容容乖巧地垂手站在柳氏身侧。

门外守着几个看不清面容的小厮。

徐从从前几天还有力气大喊大叫,后来被管教公公教训多了,就学会忍了。

此刻他默默流着眼泪,心内却在疯狂地骂着那个恶毒的坏姐夫。

以前姐姐虽然每日去县城书院读书,但他们还能天天早上伺候姐姐洗漱,每日傍晚在村口迎接姐姐回家。

现在姐姐明明和他们一起住在大宅子里面,怎么还不能常常见面了呢?

他思念姐姐,想要去找姐姐有什么错?

不过是多找了几次,那个狠毒的姐夫,就将他们关了起来,还让管教公公更加严厉地教导他。

他从枕头中侧过脸,哭得潮红的一张脸看向柳氏,小声哽咽道:“爹爹,我不想要这个姐夫,将他赶走好不好?”

徐从从抽噎着,可怜极了:“我好想姐姐,好想。明明我和姐姐就住在一起,为何不能相见呢?”

徐从从不甘地揪住枕头:“我不明白。我不要这些衣服和吃食了,我想回柳家村,我要回有姐姐的柳家村!”

柳氏听到这里,一把捂住了徐从从的嘴,带着些苦相的柔婉面容冷厉下来:“莫再哭了,你姐姐现下正在乡试考场,哭哭哭,当心折了你姐姐的福气!”


二人四目相对。

徐青沉眨眨眼。

徐观手中忽然一松,那蓝色丝绸发带,滑落。

她又敏捷捞起,她将发带一圈圈缠在腕间,看着徐青沉道:“你怎么来了?”

院中伺候的侍女去取饭了,所以没人通传。

徐青沉探头张望了一下,小声说:“表姐,听闻你也病了,我便来看看你。你大病初愈,还是要多穿衣服,少吹风为妙。”

徐观嗯了一声。

沉默蔓延一会,她蹙眉凝视徐青沉惨败的面色,问:“你也病了?”

徐青沉点点头:“嗯。”并不多说,关于谁传染的谁,她拿不准。

又是一阵沉默蔓延,院中秋风刮过树叶,仿佛有乌鸦在徐青沉头顶哇哇叫。

她咳了咳,尴尬地摸摸下巴,正要开口告退。

徐观继续道:“要进来坐坐吗?”

徐青沉:“不必了……”她急着回去温书。

徐观说:“阿展取餐将归,你若未用午膳,可与我一同。”

徐青沉话头一转:“谢谢表姐!”

可以吃肉,谁要回家吃野菜饼子!?

正好顺便进修一下士族用餐礼仪!

徐青沉自觉将书箱在廊下放好,踮着脚帮徐观穿好衣袍,殷勤扶她进屋。

她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进了屋中,徐青沉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位贵族女君的梳妆台。

徐观,徐鉴止有许多发饰。

发簪,发冠,发钗,抹额发带……玉石的,金银的,镶宝的,珍珠的,掐丝的,珐琅的,点翠的……

那天同睡后的第二天早上,她的发带不见了,徐表姐便送了她一条她的发带。

现在那条镶嵌着青玉的发带,还乖乖躺在徐青沉房间里的宝贝匣子里,同她的十三两宝贝银子放在一起。

徐观察觉到她的目光,缠着蓝色发带的手,微微往后别了别,道:“昨日在床下,见到了你的发带,可要拿回去?”

徐青沉心里,自然是想要拿回去的。

毕竟是条丝绸发带呢,还是牧白送给她的!

但是看表姐这手,都快藏着屁股后面了。

“不必了,蓝绸,甚配表姐出众的仪态,若是表姐不嫌弃,这条发带,就送给表姐了。”她拱拱手,十分乖顺。

徐观微微颔首,心内松了口气。

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那日早早醒来,发觉这条发带从徐青沉的发间,缠住了自己发梢。

将它解开后,她不知不觉,竟将发带藏进了自己枕下。

她早早醒来,却枕着那条发带不动,宿醉的思绪混乱,余光中是她四仰八叉的睡颜……

徐青沉左右打量表姐的屋子,含着笑的眼睛,亮晶晶的。

徐观落座,在案几后摸了摸腕间发带,心想——大约是这条发带,确实与她的仪态匹配,甚合她眼缘。

大表姐的侍女阿展,不仅带回了可口的饭菜,还有一碗滚烫的中药。

表姐显然是个不爱喝药的,端起药便要浇花。

徐青沉出口阻拦,跃跃欲试,“我看表姐病症,与我相似,这汤药若是姐姐不爱喝,妹妹可以代劳。”

她自告奋勇,想要尝尝贵族女君的医疗资源。

徐观回忆了下药方,将汤药推到徐青沉面前。

徐青沉捧着碗,干了一口。

一口哕了出来。

并没有比柳氏那土方子,好喝到哪里去。

侍女阿展心疼坏了,“你慢些,慢些!”

徐青沉以为她是嫌弃自己弄脏了案几和坐席,用帕子擦擦嘴,放下药碗,“待会我来擦这案几,不劳小娘子。”

阿展噫了一声:“奴哪里是心疼案几,奴心疼的是这碗加了百年老参的补药!”

百年老参?

徐青沉竖起耳朵,“当真?”

阿展伸手欲端起药碗,道:“何止百年老参,还有诸多灵芝鹿茸,肉苁蓉之类的大补之物,便是千金也难换这一碗呢!”

“且慢。”

徐青沉抬手挡住阿展的手,抿了抿唇,回忆了一下那销魂的味道,说:“这药,入口酸苦无比。但过了几息,如今又只觉得满口生香,我这病弱无力的身子,都好似注入一股生命源泉。”

她端起碗:“小娘子,让我再品一品。”

她一口干了。

以手握拳,顶住人中,才没有再吐出来。

好不容易压下那反胃的口感,她连忙接过阿展递来的茶,猛灌几口。

这看着,也不是满口生香的模样。

但过了阵子,徐青沉确实感觉身体隐隐发热,心口仿佛有火气生发。

古代这些纯野生的草药,还是很有劲的,她酡红着脸辞别表姐。

心想表姐果然是个猛女,喝药都喝这么猛。

她怕自己这常年没有油水摄入的身体,虚不受补,提前塞了两根棉布条在鼻子里。

骑上小毛驴,拎着徐表姐给的独家院试资料,和历届秀才娘优秀行卷,她美滋滋回家。

这时,微寒的秋风吹着,徐青沉也不觉得冷了,反复扯松了衣领,只觉得凉爽。

这股热乎劲,直接撑着她,神采奕奕进了院试考场。

院试在府城开考,群玉县是个富饶的大县,周围有几座矿山,距离府城也很近。

徐家一家子都出动陪考了。

搜身的衙差娘子盯着徐青沉的脸看了又看,比照的她的准考证文牒,将她从头摸到脚,连裤裆都再三查了。

徐青沉黑着脸。

她长得精致,她有罪,在这个女尊国,到哪都觉得她是男扮女装!

愤愤地拎起考篮,徐青沉也不敢瞪那衙差,就在心里偷偷诅咒她娶夫郎,娶个三寸丁!

大概柳氏这个月烧的香还是有用的,徐青沉的号房并不是臭号,离厕所还蛮远的。

要知道现在的科举考试,考生都是单人单间考试。

每间号房都极窄小的,只够蜷着身子窝着。好在徐青沉个头小,坐着还算宽敞。

如今考生们刚刚入场,大家还没开始拉撒,空气还算清新。

等考过一天,那从茅厕蔓延开的味道,便会逐渐弥漫在整个考场。

而此时身处厕所旁边的号房,又称臭号的姐妹,就只能自认倒霉——考得好是不可能了,坚持到最后,不被熏死,就算万幸!


“那你真是只能言善道的驴。”

“我是妻主的公驴。”

徐青沉狠狠地脸红了。

她捂住李宣雾的嘴:“光天化日,你不要口出狂言。”

李宣雾无辜地眨眨眼。

徐青沉骑上赤电,头也不回地跑了。

李宣雾袖着手,深深看着妻主越来越远的背影。

他忽然伸出手,想握住,但只虚虚捞住了朝阳的一抹光影。

若是能够成为妻主永远甩脱不开的影子就好了。

缠着她,跟着她,天涯海角,她也不能丢下他。

“姐夫……”

李宣雾凝眉,侧过头。

他身后的小厮立即上前,看到了扒着大门,只露出半张脸的男童。

眉心无痣,是女君那个还算安分的弟弟——徐容容。

而那个眉心有痣,不安分弟弟,前几天吵着要见姐姐,同他说徐青沉读书去了也不听,胡乱说着姐夫抢走了姐姐,甚至要对主夫动手,被教规矩的公公打了一顿,现在应该还起不了身。

小厮立马拉住徐容容的衣服,要将他抱起:“小公子怎能私自外出,小的带你快快回房。”

小厮根本不敢回头去看主夫的脸色,他吓得冷汗淋淋。

主夫的嫉妒心强,管教人的手段也极狠。凡是女君出现的场合,他们能不出现就不出现,现在女君走了,主夫的心情一定不好,怎么这个小公子还出来捣乱!

徐容容被力大的小厮一把抱起,他挣扎着踹腿,喊道:“姐夫,姐夫,我有话想对你说!”

“将他放下。”

李宣雾缓步走到徐容容身前,并不弯腰,眼帘垂下,俯视:“说。”

徐容容咬着唇。

姐姐总说她娶了个温顺好脾气的夫君,但根本不是这样!姐姐被骗了!

姐夫其实是个很凶,很坏,很傲慢的坏男人!

他将他们父子三人关在后院,一直一直让他们学规矩,不让他们去找姐姐。徐从从上次逃出来,想要找姐姐戳破姐夫的谎言,但是没有找到姐姐,反而被姐夫罚了一顿鞭笞,现在屁股和腰背还肿得无法移动。

除了徐青沉之外的人,李宣雾的耐心并不多,见徐容容盯着他不开口,他便抬指。

徐容容立即开口了。

他说:“姐夫。姐姐说,要在乡试后,带着我们一起回柳家村省亲,是真的吗?”

李宣雾点头。

他也想去看看徐青沉生活了十多年的村庄,去一一抚摸她生活过的痕迹。

徐容容又接着道:“那她会将牧白哥哥接到家里来吗?”

“牧白哥哥?”李宣雾的嗓音忽然低了下来,他这才认真看向这小孩。

男孩扎着童子头,生得极好。

这段时间的好吃好喝,养得他那原本营养不良的头发变得黑亮,皮肤也白皙滑亮,又大又圆的丹凤眼里是泡在水银中一般的漆黑瞳仁,鼻梁小巧挺直,唇瓣殷红,像神仙画卷中的小仙童。

他此刻睁着水一样温顺的眸子,无害地看向姐夫,一字一句道:“牧白哥哥就是牧白哥哥呀,虽然村子里的人都不喜欢他,但是姐姐从小就很喜欢他,第一喜欢他!”

李宣雾眼帘掀起,晦暗的光色凝于狐眸,唇角平直,“自小一起长大吗?”

徐容容看见他的手掌捏紧了腰间的玉佩,青筋毕露。

孩童单纯的笑容并没有什么变化,他背着手,乖巧无辜地笑:“姐姐原先说,等她考中秀才,就要娶牧白哥哥过门,但是看来,她还是更喜欢姐夫呢!”

李宣雾幽暗的狐眸半敛,下颌微抬,像是在收敛怒气,平息内心的波涛。


李宣臣知道她长得漂亮,第一次见到徐青沉的时候,她正在湖中小舟上小憩,被哗啦啦的水声惊醒。

小舟随波靠近岸边,她也见到了卷起衣袖在湖边捞鱼的女子。

雨后的湖面氤氲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那时她也是这样惊慌地望着她,春山碧水,仿佛所有美好的事物都冲入她的胸膛,落入她眼中,恍恍然,她都以为自己是否已溺死在湖底,一切都是死前,一场不可思议的幻境。

那女子手中的鱼儿溜走,她也慌张跑走了。

小舟翻了,她坠入湖中,湖水灌入鼻腔,她猛然惊醒,翻身跃起……

李宣臣随手用衣带遮住了她的眼睛:“害怕就别看,你都快吓尿了吧。”

徐青沉:“你真粗鄙。”

李宣臣:“哼。”

细针洞穿薄薄的耳垂。

鲜红的血滴,一滴滴淌到耳下的白绢上。

李宣臣眼疾手快,收针,将那耳铛的弯钩送入了刚穿好的耳洞,细心扣好。

她扯下衣带,郁闷:“你怎么将我的衣带都哭湿了。”

徐青沉不耐痛,生理性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她虚虚捂着耳朵:“哪有一穿好耳洞,就戴耳铛的?”

李宣臣甩着衣带,不耐烦:“那要戴什么?”

她警觉:“你不会要我负责你下半生的耳铛了吧?”

徐青沉扶额:“大概我上辈子作恶多端,这辈子被你折磨。”

李宣臣不满:“谁折磨你了?是哪个第一次见我就跟见鬼了一样的?”

徐青沉心虚:“谁让你在我拿书院几条鱼的时候,突然冒出来的。”

李宣臣反驳:“你那是拿?你在偷!”

“乱讲!读书人的事,怎么能说是偷?那些鱼都是天生天长的,再说,我也经常喂鱼的!”

“用你那狗都不吃野菜饼子?”

“你怎么还偷看别人吃饭?”

“整个饭堂都吃的是鱼肉,你那野菜饼子独树一帜,想不注意都难!”

“讨厌,讨厌,讨厌!”

“哟,笨瓜秀才生气了。”

李宣臣避开徐青沉的拳打脚踢,大长腿一挥便将徐青沉蹬翻,笑:“哟哟,秀才君打人啦!”

徐青沉抄起榻尾的弓,便打过去:“爹的,打的就是你!”

李宣臣边逃边喊:“没有王法啦,秀才君打人咯!呜呜呜,要出人命啦!”

徐青沉恨透,这狗东西的嘴太损了!

“等等。”李宣臣忽然注意到什么,她一把握住弓,俯身朝她压来,摸到了她怀中。

顺着露在外面的一条丝带,抽出了她在外面捡到的玉璜。

“这是什么?”李宣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徐青沉别开脸:“我的东西,你当然不认识!”

李宣臣都气乐了:“你的东西?徐青沉,你的脸皮甚厚!甚厚!”

她道:“徐青沉,你知道这东西,平日我都是戴在哪里的吗?”

徐青沉挡住她捏自己脸皮的手,嘴硬道:“我怎么知道。”

李宣臣咬着牙,带着徐青沉的手,摸到了她的脖颈处,松松垮垮的外袍滑落,徐青沉摸到了她结实的脖颈,摸到了滚烫的皮肤下,猛烈跳动的脉搏。

李宣臣:“明白了吗?”

徐青沉:“明白了,还有脉息,你还活着。真好,真好。”

李宣臣本来挺乐,现在被气歪了鼻子,将她翻过身,骑上去,抽她屁股。

她喊:“那是老娘戴在脖子上的玉璜!你怎么什么都偷?怎么不把我也偷走算了?”

徐青沉被肌肉发达的女尊国少女压得又喘不上气,努力解释:“才不是偷,是你用它砸我,这是被我收缴的凶器!”

李宣臣难以置信:“老娘戴了十七年的玉璜,在你这,成凶器了?”


还好徐青沉自认是个有良心,懂上进的好女人。

柳氏正在院中洒扫,两个弟弟一个打水,一个擦桌,都忙得很。

院门大开着,徐青沉立在门口,笑着敲了敲门。

三人立即抬头。

闪亮的三双眼睛。

“青沉儿!”

“姐姐,姐姐!”

三人只看得到徐青沉,全然忽视她身旁身后的一群人。

徐青沉笑眯眯道:“爹,我考中秀才了!”

一家人爆发一声热烈的欢呼,柳氏高兴得潸然落泪,两个弟弟转着圈圈跑来,一边一个抱住徐青沉的大腿,“姐姐好厉害!”

徐青沉挨个摸摸弟弟的脑袋,又看向拭泪的柳氏,将握着李宣雾的手举起,道:“这是……李宣雾,我要娶他。”

柳氏讶然。

李宣雾单手撩起幕篱,抬眸看来,玉白面颊,优雅美丽,贵气天成的世家公子仪态,扑面而来。

他道:“伯父好。”

柳氏为他的容貌所惊,又忍不住打量他那身绫罗,金线银绣,在日光下闪耀得,仿佛正在发光,将青沉儿那一身麻衣青衫对比得灰扑扑的。

柳氏轻轻眯起眼睛。

世家公子的气度,是下层人无法伪装出来的,那是金石珠玉从小,一层一层铺出来的傲慢华美。

但这位公子,看起来似是极为温顺,微微垂着颈项,一副好脾气,逆来顺受的模样。

柳氏沉默着。在他心里,女儿自然配得上所有最好的,他从不会扫兴。

他正要开口,门外锣鼓声响起,一串小鞭炮炸响。

“贺柳家村,徐大娘子高中廪生!”

仆从们让道,笑容满面的两个衙差来到门前,举着一小串噼里啪啦的鞭炮。

柳氏连忙跑到门口去看。他早就听人说起,若是家中有人考中,当日必会有衙差登门报喜。

“恭贺徐秀才大喜,恭贺徐秀才大喜!”

报喜也是有门道的,像是住在这种偏僻的小巷子里的,一般都是些穷书生,没什么油水。

两个衙差在看到那个满脸风霜,衣着破旧的中年男人局促地迎上来,只是对着她们笑,也不掏钱,她们的笑容都有些僵硬。

该不会这一趟,鞭炮钱都回不了本吧?

她们俩心中直道晦气。

柳氏高兴得过了头,徐青沉见状准备掏兜,李宣雾拦住了她。

仆从里有个人走出来,笑着上前去:“多谢两位差娘子报喜,这是我家娘子送两位的一点茶钱,差娘子一路辛苦!沾沾喜气!”

两个衙差被一人一个的荷包,压得手沉,顿时笑容真挚起来。

又是一番吉利话脱口而出。

待人走了,柳氏才反应过来,懊恼自己刚刚失了分寸,竟然不记得打点衙差。

他扫了一眼那个掏出荷包的下人,装作不在意地擦了擦手,唤回两个儿子。

柳氏笑着说:“青沉儿一大早便去看榜了,现下应是饿了,还是先用饭吧。”

接着柳氏又看向李宣雾,和他身后规规矩矩肃立的仆从们。

“李公子,方才劳你破费了,若是不嫌弃寒舍简陋,也留下用餐饭吧。”

李宣雾施了一礼,道:“多谢伯父。”

他回身吩咐那些仆从守在门外。

饭桌上,向来聒噪的徐从从都不说话了,他和弟弟捧着碗,大大的眼睛,一直偷偷藏在碗沿后,打量这个稀奇又漂亮的大哥哥。

徐青沉为李宣雾盛了一碗汤,问:“外面的人不用去吃饭吗?”

李宣雾双手接过,卷起衣袖,也为她也盛了一碗,又为柳氏和两个弟弟都盛了一碗汤,笑着和徐青沉解释:“她们饿了,自然有干粮。”

在主子身边当差,岂有擅离职守的。

徐青沉点点头,那些人并不是现代拿工资有人权的保镖,而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家奴。

柳氏三人默默打量他。

李宣雾丝毫不受影响,眉目淡然。

喝完了汤,他继续道:“青沉妹妹已取得秀才功名,该要置办些产业。我在府城与县城都有些私产,皆可过户到你的名下。不知你往后是要入府学进修,还是继续在县里的虞西书院进学?”

他并未用其他饭食,偏着头,静静看她。

徐青沉一喜,又故作犹豫道:“可那是你的产业。我,还未曾上门提亲。”

李宣雾笑:“我自己可以做主。”

徐青沉略略思忖,道:“我要回虞西书院。”

她握紧筷子,“我,还想再试着,参加乡试。”

李宣雾点点头,又问:“那你我何时成婚?”

徐青沉凝眉,盘算了下,“待我乡试后吧,我想专心读书,一切等乡试后再说。”

她握住了李宣雾的手,真诚道:“晏晏,乡试后,我就上你家提亲,我徐青沉此生必不负你!”

他微微抿唇,眼睫扇动,徐徐道:“婚礼可以延后,但我想立即与你去官府结婚书。”

这也太迫不及待了,三媒六聘都不要了?

柳氏咳了咳。

李宣雾没管他,握紧了徐青沉的手,双眸灼灼望着她:“青沉,我一刻也不想等了,我想时时刻刻与你在一起。”

柳氏又咳了咳。

李宣雾依旧没理他。

徐从从和徐容容也没睬柳氏,他们睁着一双亮晶晶的杏眼,齐齐望向徐青沉。

李宣雾催促:“青沉,我们今日便去结婚书吧。”

柳氏小声开始嘀咕,忍不住摆起公公架子:“长这么大,没见过这般孟浪的男子,便是我们村里,也没这么恨嫁的男人……这看起来还是个大家公子呢……”

徐青沉瞥了他一眼。

怎么和我的款爷说话呢?

“好。”

——

出门时,那十个守在门口的仆从们,已有人备好了马车,也有人迎着柳氏等人去另外的宅子。

徐青沉和李宣雾上了马车,柳氏上了另外一架,一群下人搬着东西,码上最后一架马车。

两个弟弟爬上马凳,要爬上徐青沉的马车。

徐青沉起身,将他们拎下去。

“你们跟来做什么?跟你们爹爹到新家去!”

徐从从死死拉着徐青沉的手,又圆又大的杏眸,满满倒影着姐姐的模样,他认真道:“我也想时时刻刻和姐姐在一起,从从要一直陪在姐姐身边,从从也要和姐姐结婚书!”

徐容容抓着车板,连连点头:“容容也一样!”

徐容容没有徐从从嘴皮子利索,他努力仰高瘦瘦的脖子,求着姐姐:“姐姐别丢下容容,容容不能没有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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