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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我成了妻子的大体老师安冉许澈前文+后续

安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日记再也没更新过,安冉合上本子,双手捂住脸,肩膀剧烈抖动起来。她的喉咙嘶嗬作响,张着口却说不出话来。这一刻,我已经脱离身体的灵魂,终于又回想起,那些因为她而难眠痛苦的夜晚。我看到她的口型,也许是在念叨“许澈”这两个字。可这世上,再也没有许澈了。安冉那天在讲座上骇然失态的视频被发到了网上,广为流传。那具标本的生前身份很快被扒了出来,连带着安冉和我曾经备受羡慕的校园恋爱,以及婚后她是如何出轨了自己手下的学生宋吟。有好事者拉了时间线,在网上一五一十进行讲解。一夜之间,安冉从德高望重的青年专家,沦为臭名昭著的出轨渣女。就连她就职的医院,也被卷入网暴。而受影响最大的,则是宋吟。他本就是靠着安冉才勉强转正,如今连安冉都被医院解聘,宋吟的处境自然...

主角:安冉许澈   更新:2025-04-26 15: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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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冉许澈的女频言情小说《离婚后,我成了妻子的大体老师安冉许澈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安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日记再也没更新过,安冉合上本子,双手捂住脸,肩膀剧烈抖动起来。她的喉咙嘶嗬作响,张着口却说不出话来。这一刻,我已经脱离身体的灵魂,终于又回想起,那些因为她而难眠痛苦的夜晚。我看到她的口型,也许是在念叨“许澈”这两个字。可这世上,再也没有许澈了。安冉那天在讲座上骇然失态的视频被发到了网上,广为流传。那具标本的生前身份很快被扒了出来,连带着安冉和我曾经备受羡慕的校园恋爱,以及婚后她是如何出轨了自己手下的学生宋吟。有好事者拉了时间线,在网上一五一十进行讲解。一夜之间,安冉从德高望重的青年专家,沦为臭名昭著的出轨渣女。就连她就职的医院,也被卷入网暴。而受影响最大的,则是宋吟。他本就是靠着安冉才勉强转正,如今连安冉都被医院解聘,宋吟的处境自然...

《离婚后,我成了妻子的大体老师安冉许澈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日记再也没更新过,安冉合上本子,双手捂住脸,肩膀剧烈抖动起来。

她的喉咙嘶嗬作响,张着口却说不出话来。

这一刻,我已经脱离身体的灵魂,终于又回想起,那些因为她而难眠痛苦的夜晚。

我看到她的口型,也许是在念叨“许澈”这两个字。

可这世上,再也没有许澈了。

安冉那天在讲座上骇然失态的视频被发到了网上,广为流传。

那具标本的生前身份很快被扒了出来,连带着安冉和我曾经备受羡慕的校园恋爱,以及婚后她是如何出轨了自己手下的学生宋吟。

有好事者拉了时间线,在网上一五一十进行讲解。

一夜之间,安冉从德高望重的青年专家,沦为臭名昭著的出轨渣女。

就连她就职的医院,也被卷入网暴。

而受影响最大的,则是宋吟。

他本就是靠着安冉才勉强转正,如今连安冉都被医院解聘,宋吟的处境自然更差了。

网上议论纷纷,宋吟的个人情况,隐私照片等,都被扒出来传播。

他已经到了无法正常生活的地步,就连出门吃个饭,也会被路人认出来,质问他是不是就是那个逼死原配的小三。

我飘在空中看着这一切,总觉得有些无奈。

被他逼死?

他哪里够资格。

至于安冉,我原本以为她会像从前无数次在我面前护着宋吟一样,可是这一次,她竟然没有。

面对针对宋吟愈演愈烈的网暴,她无动于衷,甚至连发布声明为其解释都没有。

我看到宋吟崩溃的对着她大喊,问她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可是安冉只是平静地看着他,问道:“许澈离世前一天晚上,你给他发那些信息,为什么不告诉我?”

宋吟愣住了。

他偏开头,不敢跟安冉对视,极小声地否认:“什么信息?

我不知道……”安冉蹲下身子,很执着地问:“宋吟,告诉我,为什么要给许澈发那些信息?

那时候,我跟他明明已经离婚了,为什么还要那样咒骂他?”

她看起来并没有生气,仍是无悲无喜,可就是这副样子,让宋吟变得畏惧。

像是要给自己壮胆,他陡然提高了音量大骂道:“我骂他又怎么样?

我哪里有错?

本来就是他死性不改,我求了你那么久你才带我去那里玩,结果偏偏碰到他,那么晦气,他活该!”

安冉沉默了一会,突然低声道:“他们都说是你逼死了许澈。

你发完信息的第二天,他就去世了。

宋吟,会不会真的是你害死了他?”

宋吟不可置信地摇头:“你疯了?!

你在说什么?!”

安冉的目光涣散开来,像是陷入了回忆里。

“他明明好好的……我每次见到他,他都容光焕发……怎么会死呢?

他怎么会,被泡在福尔马林里,变成教学标本……我的许澈,怎么会死呢?”

她喃喃念叨许久,久到宋吟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惊恐,想要起身逃离。

她终于回过神,一把拽住了宋吟。

“是我跟你害死了许澈,一定是。

宋吟,害死了人,是要偿命的。”

宋吟愤怒的想要起身,可身子却不受控制的软了下来。

他的挣扎只打翻了桌子上的半杯水,我看到安冉抬起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我知道安冉已经疯了,可是这都跟我没关系了。

窗外的阳光越来越刺眼,我飘出去,彻底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电话那头一愣。

她大约原本携着很大的怒意,却在我说完这番话后,突然陷入了沉默。

许久后,我听到安冉陡然提高音量,冷笑着说:“两不相欠?

行啊,早该这样了。

太好了,你总算肯放过我了,我真是谢谢你。”

嗯,我放过她,她也放过我。

我跟安冉,从今以后,两不相欠。

离婚协议拟定很顺利,她拒绝要我名下任何财产,我也没有再提分割。

领离婚证那天,我看着镜子里面无血色的自己,去了趟美妆店。

第二次让他们给我打理了一下,这样看起来,我仿佛还是那个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男人。

安冉看到我时愣了一下,然后不住冷笑:“前几天我怎么都联系不上你,是又去国外出差了吧?”

“你这样的大忙人,连今天来民政局,都是好不容易抽出来的空吧?”

我微微皱眉,不明白她为何还要阴阳怪气,于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平静点头:“嗯,最近是比较忙,所以我们尽快吧。”

走出民政局,外面天气好得过分。

我抬起头看着阳光,忽然有些目眩。

钥匙上悬着的一个东西突然掉落,安冉踩着高跟鞋跟在我后面,盯着地上那东西,目光一沉。

她沉默许久,捡起来道:“你居然还留着。”

我看着她手里的东西,有些疑惑。

似乎很熟悉,可我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

“你说这个平安符吗?

我也不记得什么时候买的了。”

“今天随手拿了个车钥匙,都没发现上面挂着它。”

说着,我从她手里接过平安符,扔进一旁的垃圾桶:“看起来用了挺久了,是该扔掉换新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

安冉冷眼看着我的举动,忽然笑了笑。

“你故意的是不是?

不记得了?

你真能装啊许澈。”

“行,你干得漂亮,都到这一步了,确实没必要留着它了。”

她说这话时,脸上分明在笑,我却听出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微微皱眉,不明所以。

大脑一片空白,我只隐约回想起,出院那天,医生告诫我,烟雾细胞瘤末期的一个重要表现,就是记忆会出现缺失混乱。

平安符……似乎的确有什么东西被我忘记了。

不过都不重要了。

我脚步不停,上车离开。

我花了好几天时间,把公司一切事务都做了交接。

我卖掉了跟安冉婚前一起买的房子,买家来看房时,对着几处别出心裁的设计感叹:“这个也不要了吗?

这应该是您以前跟家人一起定制的吧,确定也扔掉吗?”

我愣了愣,看着客厅的顶灯,墙上的画作,却始终想不起来当初跟谁一起,怎样选中的它们。

脑海深处好像又疼痛起来,所以我没再多想,只是点点头,轻声说道:“对,都不要了。”

我搬到了之前买好的一处公寓里,面积不大,却很有安全感。

处理好一切后,我又将名下财产的绝大部分捐给了医学机构。

只留一小部分,足够我充裕度过剩下的日子。

不过我没想到,捐完财产的第二天,我就接到了安冉的电话。

她还是那副厌憎我的样子,语气冷淡:“听说你捐了三千多万给T大医学院?

你一向钻进钱眼里,现在为什么这么大方?”

我默然片刻,忽然有些迷茫。

是啊,我从前好像确实爱钱如命,。

不然怎么会为了赚钱那么拼命,连身体透支了都还强撑着?

可是为什么,我在捐钱时,又没有一点不舍。

我那么执着的赚钱,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安冉没有再回来过一次。

那天我说完那句话,她冷笑着点点头,说道:“行,那我就看看你什么时候死。”

她摔门离去,没有发现,身后的我终于结束了强撑,呕出一滩血水。

视线变得模糊,脑袋内部像是在被尖锐的石头大力敲砸,痛得发抖。

我没有喊痛,甚至没有叫救护车,只是靠着仅有的力气从抽屉翻出来几颗缓解症状的药,咽了下去。

安冉说要看我什么时候死。

可是她不知道,我得了根本无法治疗的罕见病,已经撑了两年,就快死了。

很快了。

我开始刻意让自己更加忙碌,每天晚上看着银行卡里的余额,我都总还觉得远远不够——或许已经够了,但赚越来越多的钱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成了我的执念。

我几乎住在了公司,每天连轴转的工作应酬。

我以为高强度工作可以让自己将那些破事甩在身后,却没想到那些污糟的事和人总要巴巴凑到我面前来。

那天有个项目需要的文件被放在家,我开车去取,刚到家楼下,却忽然有人敲了敲车窗。

我偏过头,看到了宋吟。

“师公好呀!”

如同两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样,他仍旧是一派活泼阳光的大男孩模样,笑嘻嘻地叫我师公,向我问好。

车子里明明挂着我最喜欢的香薰,气味清新好闻,我却忽然觉得反胃。

我克制住干呕的冲动,降下车窗,面无表情看着他:“你怎么找过来的?”

宋吟勾唇轻笑,语气满是理所当然。

“当然是安老师告诉我地址的。”

“她说有份病例落在家了,碰巧今天开研讨会需要。”

“不过她又怕回来会见到什么恶心的人,所以托我来帮她取。”

我的呼吸窒了一瞬。

宋吟却像是没有发现一般,自顾自的说:“安老师也真是的,明明从前我怎么问她,都不肯告诉我家里地址,现在却主动让我帮她过来取东西。

师公你说,她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呀?”

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是安冉,开始纵容他用更高调的方式来恶心我,或者说是逼迫我。

之前她跟宋吟再怎么狗男女,也很少将这种事摆在台面上。

毕竟是业内精英,不能不要脸面。

宋吟再怎么想秀恩爱,也只敢在安冉睡着后,发些仅我可见的动态。

等到安冉醒来,他就会将动态删除,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就像那条安冉睡在他身旁的侧颜照动态一样。

可是自从那天过后,宋吟就像得到主人许可的狗一样,毫无顾忌地四处乱拉乱尿。

不但开始在社交平台频繁发布亲密动态,甚至还会给我私发他们的床照。

我原本懒得理会,却没想到有一天他会找上门来。

眼见我一语不发,宋吟在一旁越发得意。

他从背包里翻出一样东西,在我面前晃了晃。

“刚才上楼,发现你家有很多冰箱贴。

只不过都是好几年前的,又旧又土。

我帮你摘下来丢掉了,这个新的送给师公吧,是我跟安老师旅游时买的,她也很喜欢。”

他眉眼带着笑,意有所指的补充:“老旧的东西,早就该换掉了,你说对不对啊,师公?”

好几年前的冰箱贴吗?

哦,都是我跟安冉新婚时一起买的,说起来的确该扔了。

只不过,就算扔,也应该是我扔,轮不到他宋吟进门狗叫摆弄。

我打开车门下了车,冲他微微一笑。

“你是不是以为,平时我从不理会你那些自以为是的示威,是因为怕了你吧?”

宋吟脸色微变,张嘴想说什么,先出口的却是一声惨叫。

我扬起手,腕间用力,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宋吟唇角渗出一丝血迹,眼中挑衅意味却更浓了:“打得真好呢,师公,你要不要,联系老婆最爱的地方也给打断啊?”

我愣住了。

见我不说话,宋吟越发得意。

“师公,其实我还挺同情你的。

结婚这么多年,你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老婆连看你一眼都恶心,反倒每晚躺在我床上。”

“她为了讨好我,甚至愿意给我口呢,坐在我身上不下来,啧啧啧,饥渴成那样,我都可怜她。”

说着,他瞥我一眼,像是在看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怎么不动手了?

你继续……啊!”

话未说完便转成一声短促的惨叫,他摔在地上,惊恐地看着我:“你怎么敢!”


我抬起定制皮鞋,狠狠朝他下三路踹了过去,居高临下冲他冷笑:“我怎么敢?

我倒是想问问你怎么敢?”

“是什么给了你错觉,让你一个穷学生有能耐和我叫板了?”

宋吟伏在地上,脸色苍白,后颈流出一道血迹。

我盯着那道血,忽然有些目眩,整个头颅毫无预料地剧烈疼痛起来。

周围似乎有急刹车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大步流星的脚步声,我努力想分辨,却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是那个病,又发作了。

宋吟好像看见了什么,冲着我身后大声哭喊起来。

我想让他闭嘴,脸上却突然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领口被紧紧掐住。

“他要是有什么事……我真怕自己亲手杀了你。”

声音里是我这些年最熟悉不过的厌憎和怨恨,我抬过头,终于勉强看清来人。

能看出安冉来得很急,连身上的白大褂都没脱,眼睛血红。

宋吟还在哭喊,她松开我的衣服,将对方搀扶起来颤声安慰,急匆匆越过我上了车,再也没有看我一眼。

我半边身子被她狠狠撞了下,有腥甜的液体从鼻孔中滴答落下。

脸还在火辣辣的疼,脑海里却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我忽然想起很多年前,我们还在上大学。

操场上,安冉牵着我的手,笑嘻嘻一遍又一遍叫我的名字。

“许澈,许澈,许澈……”我有些无奈地打断她,问她到底想干嘛。

他却从背后掏出一个平安符放在我手心,很认真地看着我:“这个名字起得真好,我要多喊几遍,让你把我的声音死死印在脑子里,万一你以后生病不记得我了怎么办。”

我握紧手里的平安符,抱住了她。

彼时的她已经是一名优秀的医学生,朝夕相处的那几年,我的每一次头疼脑热,她都紧张兮兮,第一个为我诊治。

今天是我们结婚的第五年。

她不知道我生了很严重的病,快要死掉了。

她扇了我一耳光,掐着我的脖子说,她真怕自己亲手杀了我。

我抹了把鼻血,在晕倒前,没忍住笑了一下。

好像真的是时候了。

宋吟果然是磕到头了。

看得出安冉那天说的话不是开玩笑,因为从两年前就拉黑我一切联系方式的她,破天荒主动给我发了无数条消息——每一条,都带着压抑不住的恨怒,质问我到底在哪里。

听起来,她似乎真的要亲手杀了我才解恨呢。

不过很可惜,她不用赔上自己的命,我也要死了。

从病床上醒来时,医生的面色很凝重。

其实不用看报告,从我身上插着的那几十根管子也知道,我的病,真的已经进入最后阶段了。

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了。

我笑了笑,执意让医生拔掉那些束缚我的管子,办理了出院。

出院前,手机又响了一次。

我接起来,轻声开口:“就今天吧,安冉,挑个地方去拟离婚协议。”

“宋吟的事,原本也是你有错在先,我知道分寸,我伤了他,就当我们扯平。

往后,我跟你两不相欠。”


见我沉默,安冉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冷声讥嘲:“我明白了,T大医学院在脑科肿瘤学方面是国内顶尖。

许澈,你不会是想用这种方式跟我示好吧?”

我更茫然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安冉似乎有些不耐:“你装失忆上瘾了吗?

T大是我跟你的母校,我在附属医院做脑外科医生,你捐这么多钱给母校医学院,难道不是为了提醒我,跟你的那些过往?”

过往……我跟安冉的过往……我开始认真回想起那些所谓的过往,可是一思索,脑海深处又传来剧痛。

剧痛停止后,我惘然睁眼,一无所获。

那些记忆就像用毛笔蘸水在地上写下的字,水迹干涸后,一丝踪迹也寻不到了。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安冉对我来说,就像路人一样陌生。

而对待陌生人,我一向冷漠无情。

于是我冷硬回道:“我不记得跟你有什么过往,就算有,也都是以前了。

我捐钱只是因为我想做,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还有,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被你打扰。”

挂断电话,我毫不留情将她的号码拉黑。

时日不多,我不想再为莫名其妙的人烦心。

我没想到唯一的心愿还是没能实现。

三天后,我正在公寓悠闲插花时,有人急促猛烈地拍门。

我打开门,不禁皱眉——又是安冉。

她从来都冷静从容,精致靓丽的。

可如今站在门外,她胸口却剧烈起伏,眼底发红,连发丝都乱了一些。

情绪明明极不稳定,却还是在我开门的一瞬,极力克制,像是完全不想被我看出自己的失态。

“卖房子为什么不通知我?”

我不解:“离婚协议的财产分割里,那栋房子的确归我,卖掉怎么……不是这个!”

她骤然打断,尖声道:“我是说,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是我们一起……”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缓了口气,换了个问题:“还有里面的东西,为什么都丢掉不要了?”

我刚想回答,鼻孔却突然一湿——大串血滴落在地上,像是身体仅剩的一点生命力,绽放出最后的花朵。

安冉神色一动,下意识朝我伸出手:“许澈……”我退后一步,避开她的搀扶,强咽下喉间也泛上来的腥甜,抬头道:“卖不卖房子,没必要告诉你。

至于那些东西,就算放在我面前,对我来说也很陌生,索性丢掉来得干净。”

安冉一愣,悬在空中的手落下,随之是更大的怒火。

“没必要?

陌生?

许澈,你演失忆没完了是吗?”

她看着我刚才淌下的大滴血迹,冷笑出声:“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会演戏,亏我刚才差点以为你真出了什么事。”

像是还嫌不够难听,她又咬牙补充:“都说‘祸害遗千年’,我看像你这种没心肝的人,肯定得熬到所有人都死了才舍得走吧。”

我第一次觉得这个人简直无法沟通,心里有些不快,脸色更冷。

“离开这里,半分钟内还不走的话,我会报警。”

她气极反笑,连连点头:“好,很好。

你不想看见我,我看见你也恶心得要命。

别误会,我今天只是好奇来问问而已,没别的想法。

那些东西我也觉得累赘,你丢了正好。”

她说完,我“嗯”了一声,毫不犹豫关上了门。

外面脚步声离去,我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头颅里像是被人用利器大力敲砸,剧痛简直让我无法呼吸。

脑海中似乎又有无数记忆离我远去,我甚至连前一天做过什么都回想不起来了。

我知道,不能再拖了。

已经,没有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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