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黎贺行舟的其他类型小说《乖乖女甜又野,偏执贺总失控沦陷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灯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黎没敢再动。她感觉贺行舟的身体紧绷得厉害,呼吸又粗又哑。整个人又硬又烫,连带着她的身体也紧绷了起来。注意到手里端着酒杯,她想也没想就一口灌了下去。喝杯酒压压惊。贺行舟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好一会儿后,才低声说道。“出去吧。”温黎赶紧起身,像受惊的猫一样跑了出去。估计是酒精上头,她感觉自己的脸烫得厉害。奇怪,上次在她爷爷房间里,她都没觉得紧张。怎么这会儿在这里,心跳会这样快?估计是贺行舟影响的她。她抬头,看向贺行舟。他是冷白皮,这会儿脸上却难得地带着几丝红晕。估计是热的。贺行舟也看着温黎。她的脸颊白里透红,像是刚成熟的水蜜桃,饱满多汁。察觉到她颊上沾着灰尘,他下意识伸手,抚向了她的脸。温黎愣了愣,后退了两步,有些防备地看着他。“你想...
《乖乖女甜又野,偏执贺总失控沦陷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温黎没敢再动。
她感觉贺行舟的身体紧绷得厉害,呼吸又粗又哑。
整个人又硬又烫,连带着她的身体也紧绷了起来。
注意到手里端着酒杯,她想也没想就一口灌了下去。
喝杯酒压压惊。
贺行舟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好一会儿后,才低声说道。
“出去吧。”
温黎赶紧起身,像受惊的猫一样跑了出去。
估计是酒精上头,她感觉自己的脸烫得厉害。
奇怪,上次在她爷爷房间里,她都没觉得紧张。
怎么这会儿在这里,心跳会这样快?
估计是贺行舟影响的她。
她抬头,看向贺行舟。
他是冷白皮,这会儿脸上却难得地带着几丝红晕。
估计是热的。
贺行舟也看着温黎。
她的脸颊白里透红,像是刚成熟的水蜜桃,饱满多汁。
察觉到她颊上沾着灰尘,他下意识伸手,抚向了她的脸。
温黎愣了愣,后退了两步,有些防备地看着他。
“你想干什么?”
贺行舟脸色有些难看,漆黑的瞳孔中闪寒光微闪。
“你脸上有脏东西。”
他说完,又伸长了手。
这回温黎没有躲,甚至还主动凑上前。
“那你帮我擦掉。”
她没带镜子,后院光线也不好,手机屏幕看不清。
贺行舟的手落在她颊上,轻柔地抚去了她脸上的灰尘。
她的脸颊,很滑,也很烫,让人爱不释手。
注意到贺行舟的手在脸上揉了很久,温黎眨了眨眼。
“还没擦干净吗?”
贺行舟拿开手,镇定自若地回道:“好了。”
又伸手接过她手上的酒杯,发现里面是空的,他有些恍神。
怪不得她脸那么红。
这杯酒,他刚喝过。
贺行舟交酒杯扔到一旁,又看向他刚盘的那盆花。
“这花还要吗?”
温黎点头:“要。”
她看着贺行舟,笑着说道。
“如果被发现了,我就说这是你孝敬我的。”
贺行舟眉头微蹙。
温黎想了想,又更正:“不对,我说你是为了恶心你爸爸,故意往我手上塞的。”
贺行舟是傅家独子,即使他改了母姓,仍然是傅家继承人,傅政勋应该不会对他怎么样。
别说端他盆花,他就是把傅家别墅点了,傅政勋应该也不会对他动杀心。
不像她,说错句话都可能挨温兆祥的巴掌。
贺行舟唇角微勾:“好。”
“这花有些重,你应该搬不动,我给你送回去?”
温黎回过神来,看着贺行舟搬的那盆花,秀眉微蹙。
这么大一盆花,想不被人发现搬出去可不容易。
她和温兆祥、温宜一起来的,也不合适放花。
她点头:“好。这院子有后门吧,你带我从后门出去。”
大厅里酒会正酣,应该不会有人找她了。
贺行舟抱着花往前走:“跟我来。”
温黎没再多想,跟着贺行舟往后门走去。
两人虽然不熟,但毕竟有过肌肤之亲,贺行舟对她态度也还可以,应该不至于害她。
很快到了傅家的停车场,贺行舟挑了辆后座宽阔的车,将花放进了后座。
山茶树长得高,只能横放,把后座都占满了。
温黎只能坐在副驾驶座。
贺行舟上了车,等温黎系好安全带后,发动车子,往温家驶去。
温黎闻着后座传来的淡淡花香,心里有种上学时逃课的刺激。
不,比逃课刺激多了。
这可是偷盗,偷的还是她讨厌的人的花。
而她的同伙,居然还是贺行舟。
前方红灯亮起,贺行舟停下了车,趁这空隙偏头看温黎。
“心情好点了吗?”
温黎有些意外:“刚刚在傅家大厅的那幕,你看见了?”
贺行舟的手指轻敲着方向盘,声音沙哑又磁性。
“看见什么?我刚一直在后院抽烟。”
“我只是看你愁眉苦脸,好像遇上了事。”
温黎笑了笑:“没什么。”
那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和贺行舟的关系,也没熟到那地步。
很快到了温家别墅门口,贺行舟把花搬进了温家别墅院子里。
“我先把花放这角落,你明天让佣人搬到你阳台。”
温黎点头:“好。”
没想到他想得还挺周到。
她不能跟任何男人走得近,他进去了很容易被家里的佣人发现。
“那我们现在回去?”
温黎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晚上八点左右,时间还早。
她不想太早回去,憋屈得慌。
她不想看到傅政勋,更不想看到温兆祥,还有温宜。
“想不想做?”
贺行舟愣了愣:“什么?”
温黎目光清澈地看着他:“我想去我爷爷书房里做。”
“今天他不在,”她扬了扬手机,“而且时间还来得及。”
贺行舟俊脸上闪过奇异的光芒,声音像是含了沙子般喑哑。
“不怕被你家佣人发现?”
温黎回头看了眼别墅,大厅和院里都亮着灯,佣人们的身影影影绰绰的。
从正门进去肯定会被发现,但她能从别的地方进去。
她冲贺行舟笑了笑,牵过他的手,来到了书房楼下。
书房在二楼,房里没开灯,但窗户开着。
温兆祥鼻子不太好,只要不刮风下雨,一般都会开着窗通风。
温黎指了指窗户旁边的管道。
“我们可以从这里爬进书房。”
贺行舟脸上表情未变,握着温黎的手却紧了紧,呼吸似乎也粗重了不少。
温黎看着他平静无波的脸。
难道是她的错觉吗?刚刚在傅家后院,他明明有反应的。
难道他的反应过了吗?
她向来不喜欢强人所难。
“不想做?那算了,回去吧。”
她转身要走,却被一股强力拉了回去。
下一秒,她整个人已经跌入了贺行舟怀中。
她抬眼望去,就见贺行舟也低下了头,目光炽热地盯着她,眼神亮得像盛满了星光。
搂着她腰的手也渐渐收紧,像是要把她摁进他的身体里。
温黎还没反应过来,贺行舟已经伸出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然后劈头盖脸吻了上来。
温黎的身体很快软了下来,任贺行舟占据主动。
直到两人都有些缺氧,贺行舟才放开了她。
“谁说我不想?”他盯着她水光潋滟的唇,哑声道,“我恨不得吃了你。”
贺行舟目光紧紧地盯着温黎,漆黑的瞳孔里满含探究。
温黎起身:“心动什么?”
贺行舟脸色微沉,半晌才说道。
“别嫁给我爸,他克妻。”
温黎不置可否。
快六十岁死两个老婆,也不算特别克。
她更在意的是两人的年龄差和傅政勋的人品。
见羊驼把温黎手里的两根胡萝卜都吃完了,贺行舟又带着她往别的园子里走。
这回两人经过的是一大片植物园,植物园也有各种分区,有花草区、蔬菜区、瓜果区、草药园等。
温黎一边参观,一边发表看法。
“这个山庄不像是富贵人休闲度假的,倒像是个农场。”
贺行舟解释:“我妈喜欢田园生活,喜欢各种动植物,她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去乡下过田园生活。”
“你妈怎么死的?”
贺行舟神色淡淡的:“她在我十岁时自杀了。”
温黎愣了愣:“为什么?”
贺行舟将手机递给温黎。
温黎有些不明所以地接过。
低头,看到上面是长长的一份名单,名单上有人名、年龄、长相、给人的感觉等情况描述。
温黎看了几个,发现名字都偏女性化,年纪也没超过30岁,有些奇怪。
“这是傅氏旗下公司的女艺人名单?”
傅氏集团经营的行业范围极广,除了传统的地产、餐饮、制造等行业,新兴的影视文娱、科技互联网等行业也发展得相当不错。
她又往下划了划,足足有十几屏,加起来可能有几千人。
这么多女人,且都是30岁以下的,只可能是艺人。
贺行舟嗤笑一声,语带嘲讽地说道。
“这是我爸这些年睡过的女人名单。”
他说完,又冷笑着补充:“每个女人都有睡后感。”
温黎顿时觉得自己的手和眼睛都脏了。
她将手机扔回贺行舟手上,忍着恶心说道。
“你爸真脏。”
怪不得傅政勋也算是世家出身,却一股酒色财气的猥琐味。
她看贺行舟的眼光都有些变了,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
贺行舟看到她的举动,脸色沉了沉,眉宇间闪过一抹无奈。
“别这样看我,我随我妈,洁身自好。”
“你是我碰过的第一个女人。”
这还差不多。
温黎心下的膈应淡了不少。
贺行舟继续说道:“我妈当年发现这份名单后,想要离婚,哭着回娘家求助。”
“但她娘家人却贪恋傅家的权势富贵,死活不让她离婚。她心理崩溃,选择了跳河自杀。”
温黎听得无限唏嘘。
真正的富家千金,生活也诸多无奈。
贺行舟的母亲是个大家闺秀,发现自己被当成了玩物,想必十分绝望吧。
而娘家人的冷漠,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看向贺行舟。
“你也挺可怜的。”
比她小时候还可怜。
温启明夫妇虽然软弱无能,不得温兆祥喜欢,但性格温柔善良,对她还不错。
温宜回温家,温启明夫妇被打发去国外前,她的日子过得不错。
不像贺行舟,十岁就失去了母亲,只剩个渣爹,还有间接逼死他母亲的外公外婆一家。
贺行舟目光微闪:“心疼我?”
温黎摇头:“没有,虽然你没得到父爱母爱,但你有泼天的权势富贵。”
“跟孤儿院的孩子相比,你已经幸运到了极点。”
贺行舟淡笑一声:“你说得对。”
虽然他母亲早逝父亲渣,但他爷爷对他很好,一直把他养在身边,亲手教他做人做事。
他能年纪轻轻就在傅氏站稳脚跟,离不开他的帮助。
他外公外婆一家也对他母亲的死深感愧疚,这些年也一直在尽力补偿他。
他除了没有得到父爱母爱,其他想要的都得到了。
所以他从没怨天尤人过。
温黎看着贺行舟,有些好奇。
“你爸睡过那么多女人,应该不少私生子女吧。”
“你有多少个兄弟姐妹?比吉尼斯记录上多吗?”
贺行舟瞥了她一眼。
“我是独生子。”
“我十八岁前,我爷爷管他严,十八岁后,我让人把他结扎了。”
温黎对贺行舟充满敬佩,同时又有些遗憾。
“你为什么不直接阉了他?”
那样,那些女人就不会被荼毒了,自己也不会被扯进来了。
贺行舟正色道:“男人没了那能力,很容易心理变态。”
温黎的目光从贺行舟身上扫过,然后又转开。
“会吗?那古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太监?”
贺行舟沉默了片刻,才再度开口。
“你觉得古代太监有几个是心理正常的?”
温黎摸着下巴,了然地点头。
历史上确实很多太监都很变态。
贺行舟轻咳一声,补充道。
“我爸需求旺盛,我要是把他阉了,估计会父子反目,不划算。”
傅政勋风流玩女人伤不到他的根本利益,但生下私生子女会,所以他只选择结扎了他。
温黎对贺行舟竖了个大拇指。
“你十八岁就敢想敢干,佩服。”
贺行舟唇角微勾,随即眼神又一黯,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你20岁就敢带着妈妈弟弟和一无所有的男人私奔,跟你相比,我这又算什么。”
听贺行舟提到贺庭轩,温黎有些不悦。
“你别提他,晦气。”
她转移了话题:“你刚刚说,傅政勋没有生育能力了?”
贺行舟点头:“不然以他的风流程度,不可能只我一个儿子。”
温黎:“你觉得,我爷爷知道这事吗?”
贺行舟:“这事在豪门圈不是秘密。”
温黎心下暗恨。
温兆祥真是太可恨了。
他之前还忽悠自己,说自己嫁给了傅政勋,如果给他生下了儿子,能继承傅家一半家产。
温黎一脸恼怒,看在贺行舟眼中,却是说不出的生动。
他伸出手,轻揉着她眉头,低声说道。
“温黎,别嫁给我爸爸。嫁给他,你会死得很快。”
温黎脸色微变:“你爸爸有性病?”
“你知道我前任小妈是怎么死的吗?”
温黎一怔:“怎么死的?”
“宫颈癌,晚期。”
温黎附在温恒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温恒听得眉开眼笑的,对温黎连连点头。
“姐,你真聪明,我听你的。”
接下来两天,温恒都在外面奔忙,买“赔罪礼物”,也准备“玩阴的”。
温宜温聪姐弟本来还准备在温恒面前挑拨,想把温兆祥要将温黎嫁给傅董的事告诉他,让他去和温兆祥闹。
结果温恒整日不着家,他们根本没找到机会。
两天后,四人一起出门,去参加谢今的生日会。
担心四人在车上掐起来,温兆祥特意安排了两辆车送他们。
车子很快来到了山庄门口。
四周已经停了一圈豪车,也陆续有人从车里下来。
都是年纪轻轻,长相不错的豪门贵公子和千金小姐,一个个穿戴考究,打扮华贵。
看着不像是来参加寻常生日聚会的,倒像是来参加重要酒会的。
监控室里,贺行舟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监控。
谢今坐在他旁边,看到监控里穿礼服的男男女女,不由咋舌。
“怎么一个个搞这么大的阵仗,活像我办的是八十大寿似的。”
燕尾服,高定礼服,定制珠宝都整上了,这是来参加他生日聚会,还是来走红毯的。
贺行舟看着门口那排豪车直皱眉。
“你到底请了多少人?”
谢今有些心虚地回道。
“也,也没多少,很多人是不请自来的。”
“大家都想看看你的私人山庄,我也不好直接拒绝,毕竟我一向与人为善。”
见贺行舟脸色难看,似是极不耐烦,他赶紧补充。
“我平时给你打听消息,都要靠这帮人的,要是得罪了他们,以后你的消息还怎么灵通?”
贺行舟掸了掸烟灰。
“等下他们进了山庄,让他们别到处乱走,只能在指定区域活动。”
谢今赶紧点头:“你放心,我有分寸。”
贺行舟的目光,在看到山庄门口的温黎后顿住。
她今天的打扮很温婉。
脸上化着淡妆,及腰的长发盘在耳后,用一只白玉的簪子固定住,整张脸都露在了外面,看起来更加精致小巧。
外面裹着件裸色的羊绒大衣,内搭轻薄的白色连衣裙,看起来温婉又贵气。
让他想起了那晚的白色山茶花。
光是看着,似乎就能闻到淡淡的清香。
贺行舟脸上掠过一抹笑意,不过在看到从车里下来的贺庭轩后,又淡了不少。
“你还邀请了贺庭轩?”
谢今点头:“他毕竟是你舅舅的儿子,贺家未来的接班人。”
“我借的又是你的山庄办生日会,不邀请他不合适。”
他看着贺行舟:“我记得你俩关系好像不错?”
贺行舟看了他一眼:“忘了我让你办生日会的目的?”
谢今愣了愣,随即懊恼地一拍脑门。
他忘了贺庭轩与温黎私奔的事了。
他麻溜地道歉:“舟哥,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贺行舟没有回他,目光阴鸷地看着镜头里的人。
半晌后,将手里的烟摁熄在烟灰缸里,起身出去。
谢今赶紧跟上。
温黎没想到,自己刚一下车,就会碰到贺庭轩。
他一身休闲装扮,迈着长腿优雅地从黑色保时捷中下来,像极了温柔矜贵的贵公子。
看到他,周边的人都停了下来。
很快,就有人走过去,殷勤又热络地和他打起了招呼。
贺庭轩也熟稔地和众人寒暄,态度卑不亢,不亲不疏,极有分寸。
温黎垂眸。
权势富贵迷人眼。
过去,这些人对他都不屑一顾。
他也看不上这些靠爹妈的纨绔子弟。
不过两年时间,大家就都换了一副面孔。
只有温恒,看到贺庭轩就下意识地握紧了双拳,双腿一紧就要冲上去揍人。
温黎赶紧拉住他,低喝道:“别来明的,玩阴的。”
温恒顿住,然后朝温黎重重地地点了下头。
贺庭轩漫不经心地与众人寒暄着,眼角余光却落在不远处的温黎身上。
与两年前相比,她几乎没什么变化。
还是那么甜美娇俏,还是那么疾恶如仇。
只是她的双眼,看到他时,不会再闪闪发光了。
一群人很快进了山庄。
山庄很大,依山而建,一面临湖,绿化极佳。
即便是在萧瑟的冬日,山庄里也生机勃勃,恍如春夏。
温黎一进门,就看到一个硕大的鱼池,里面游满了各色锦鲤;旁边还有几座假山,山边种满了兰草。
再往里,则是各种小路,通往不同的园区,但都没有路牌标识,山庄内也没有地图导引,看起来相当私密。
温黎正打量着周边,就听谢今的声音响起。
“喂,你们别乱跑,只能在指定的区域活动,否则后果自负。”
温黎抬头,就见谢今正朝几个准备往一条岔路走的年轻男女大吼。
他这一吼,其他准备往里进的人也停下了脚步。
谢今将他们带去了附近的一幢别墅里。
此时正是冬日,虽然今天有太阳,但温度也偏低,风又大,不适合在露天的场地活动。
温黎和温恒还是第一次参加类似的聚会,与其他人都不熟,姐弟俩安静地跟着众人往前走。
倒是温宜和温聪兄妹俩,正与人聊得不亦乐乎。
进了别墅大厅,众人都一怔。
贺行舟姿态慵懒地坐在沙发上,背靠着椅背,长腿交叠着,手里夹着根烟,目光懒懒地看着他们。
马上有人迎了上去,殷勤地打起了招呼。
“傅少,你今天也来了。”
贺行舟“嗯”了一声。
那人在贺行舟身旁坐下。
贺行舟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是你的位置吗?”
那人愣了一下,尴尬地笑了笑,赶紧将位置让开。
谢今和贺庭轩在他左右位置坐了下来。
马上有佣人送进来各种吃的玩的,大家也各自玩了起来。
温黎和温恒坐在角落里,低声地说着话。
有的人打起了台球,有的人玩起了牌,也有人打起了游戏,但很快就有人觉得意兴阑珊。
这些项目他们日常也玩,早就玩得腻了。
温恒瞅准时机,起了身,端了杯酒,扭扭捏捏地走到贺庭轩面前。
“庭轩哥,两天前在机场打了你,真是对不住。”
贺庭轩抬眼看他,沉默片刻后,也端起了桌上的酒杯。
“我不会和个未成年一般见识。”
他将“未成年”三个字咬得极重。
温恒脸色僵了僵,随即又笑着说道。
“我只是护姐心切,看到渣男就手痒,庭轩哥应该能理解我的。”
贺庭轩坐着,他站着,不便和他碰杯,特意蹲下身,想与他平齐。
却不料脚下一滑,他整个人跌坐在地,为了保持平衡,他不得不扶住贺庭轩身下的沙发。
贺庭轩起身,面无表情地将他扶了起来。
温恒朝他道了谢,又和他碰了碰杯,喝完了杯中的酒,又交给他一份赔罪的礼物,才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贺庭轩喝完酒,坐了回去。
才刚坐下,就“噗”的一声巨响,在他身下响了起来。
原本喧闹的客厅瞬间安静如鸡。
特助查得很快。
“贺总,傅董也就是您父亲看上了温黎小姐,温氏企业董事长温兆祥,也就是温黎小姐的爷爷,有意撮合他俩。”
“今天下午傅董去温家没有见到温黎小姐,明天应该还会再去。”
贺行舟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摁灭了手里的烟,一个电话将温宅里正在疯玩的谢今叫了出来。
谢今一出来,就见贺行舟冷着脸,有些战战兢兢地开口。
“舟,舟哥,谁又惹你了?”
他心下疑惑。
他和贺行舟当兄弟多年,对他的脾性颇为了解。
贺行舟不喜欢和不学无术的二代打交道,今天破天荒地和他来了温家,但又不和他们一起玩,也不知道他来干什么。
贺行舟不答反问:“知道我爸的新婚事吗?”
原来是为这事。
谢今松了口气,解释道。
“你那小妈不是前段时间没了吗?听说温老爷子盯上了你爸。”
贺行舟沉着脸,又点燃了一根烟。
“如果我没记错,你前小妈,也是温老爷子给你爸牵线搭桥的?”
贺行舟夹着烟,冷笑一声。
“好好的董事长跑去拉皮条,我看温氏离破产不远了。”
谢今替他爸说话。
“你爸只有挂墙上了才会老实,他想找就让他找呗,反正你不是早就把他结扎了。”
贺行舟父亲傅政勋生性风流,十五年前活生生气死了他妈。
贺行舟气不过,在某次他爸住院时,让人把他爸彻底结扎了。
他爸醒来后气得要命,当众骂他不孝子。
贺行舟索性不孝到底,第二天就改了母姓。
他爸又是大发雷霆,说贺行舟要是哪天死了,傅家就断子绝孙了,傅家千亿资产无人继承。
贺行舟回得更淡定,那就上交国家。
因为他这一操作,圈子里不少大佬,生病住院了都不敢让子女陪在身边。
当初他让人把他爸结扎,只是为了避免冒出一个又一个的私生子。
他身上留着傅家的血,他爸欠他妈一条命,傅氏只能属于他,或者倒在他手上。
不过现在看来,贺行舟语气淡淡:“我当初应该把他阉了。”
那样,他就不会觊觎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
一连三次,温黎身体疲乏,很快就睡了过去。
意识昏沉之际,听到外面传来温兆祥的怒吼声。
显然是发现了有人在他房间里乱搞。
她起身,穿着睡衣出了房门,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脸茫然地站在二楼栏杆旁,看着楼下大厅,带着睡意乖巧地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楼下宾客已散,只有温兆祥和她哥哥温聪,她妹妹温宜在。
温兆祥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怒意勃发,显然十分生气。
温聪和温宜则站在一旁,满脸不安。
听到声音,几人都抬头看温黎。
她眼睛有些红肿,声音也有些沙哑,显然是刚哭过。
温兆祥只当她是为他逼迫的事哭了,在心里冷笑一声。
只会哭的废物。
也没搭理她,转头命令一旁的佣人。
“以后将我房间看牢点,谁都不准进。”
又训斥一旁的温聪和温宜。
“以后别什么人都往家里带,尤其是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女。”
两人讷讷点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温黎嗤笑一声,转身回了房间。
他要是知道,他精心培养的笼络权贵的金丝雀,在他房间里和个私生子睡了,他估计得吐血。
第二天温黎起得极早。
按资料上傅董喜欢的风格打扮好,她便在楼下大厅等着。
但她等了一天,都没等到人。
直到下午,温兆祥才告诉她,傅董今天有事不来了。
温黎看着温兆祥,气得在心里骂了他八百遍。
他是故意的,他应该早接到了傅董的电话,却偏偏不告诉她。
他不想她参加研究生考试,不想她继续读书。
他迫不及待想将她给卖了。
顾虑到妈妈的病情,她只能隐忍不发。
晚上给温兆祥冲咖啡时,她往他咖啡里多加了几勺土。
不是没想过下慢性毒药,但他惜命得很,家庭医生天天上门给他检查身体,她不敢。
又过了几日,温兆祥让温黎好好打扮,要带她去参加傅家的酒会。
以往这种酒会,温家都只让温宜去。
这次带上她,又要她盛装打扮,是为了撮合她和傅董。
温黎心下不耐,但也只能耐着性子跟去。
去往傅家晚宴的路上,温黎脸色冷静,温宜却在旁边说个不停。
“温黎,待会酒会上好好表现。”
“如果你能入了傅董的眼,很快就能当傅董夫人了。”
“他虽然年纪大了点,但年纪大会疼人,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就是哪天中风死了,也肯定会给你留下不少遗产,你还能继续过富贵生活。”
温宜一脸嫉妒地看着温黎。
温黎本就长得貌美,唇红齿白,五官精致,盛装打扮过后,更像盛开的牡丹般娇艳。
明明她才是温家的小姐,就因为她曾经走失,温家就收养了温黎,花重金培养她。
也因为收养了温黎,温家就没再认真花心思找她。
她流落在外,被普通人家收养,别说学才艺,想上贵族学校都没条件。
等她辗转回到温家,已经十八岁,学什么都晚了。
温黎一个假千金,不仅唱歌跳舞钢琴样样都会,还精通英法两门外语。
而她温家的真千金,却一无所长,甚至连长相都不如温黎。
两人一起出席活动,大家都会拿她们做比较,而无论哪方面,她都比不过温黎。
她心中如何不恨。
好在温兆祥看中血缘,又对她遗落在外多年有愧,愿意听她的。
这两年她才能骑在温黎头上,事事压温黎一头。
她抢走了自己的一切又怎样,以后都得加倍还回来。
温黎淡淡地看了温宜一眼。
温宜想什么,她心知肚明。
但她从不愧疚。
温宜走失不是她的问题,也不是她让温家父母停止找温宜,更不是她让温宜被普通家庭收养。
温宜遭受的一切,与她无关。
相反,她这几年遭受的一切,都与温宜有关。
“那你等下别拖我后腿,把你的奚落嘲讽收起来。”
“也少在别人面前蹦跶,省得别人以为温家的女儿没教养,让傅董担心娶回去生事。”
温宜怒了,伸手指着温宜就要开骂:“你......”
“够了,”温兆祥打断温宜,看着她说道,“温黎说得没错,今晚不是你的场子,你少说话。”
温宜虽恨温黎,可却素来怕温兆祥,只得瞪了温黎一眼,讪讪地住了嘴。
很快到达傅家庄园。
傅家是霖城豪门之首,传承数百年,家族关系网极广,横跨政商军多界,地位斐然。
自然来参宴的人也极多。
温黎还是第一次来傅家,刚下车就见门口停着一排排豪车。
不少只能在网上看到的政商名流,也一一现身。
这种场合,当红明星都只能做配。
温兆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待会好好表现,你要是敢给温家丢人,我就让你妈疯一辈子。”
贺行舟没再回消息。
温黎继续浇着从傅家端回来的雪塔。
她房间采光还不错,经过几日的滋养,花开得更多也更盛了。
她正驻足欣赏着,房门蓦地被踹开,温聪气急败坏地冲了进来。
后面跟着一脸幸灾乐祸的温宜。
温聪冲到阳台上,目光炯炯地盯着温黎,冷声道。
“温黎,是不是你找人打的江枫?”
温黎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温宜在旁“好心”地解说:“就是傅家酒会那晚,你邀请跳舞,但他嫌你脏的那个。”
哦,那个混蛋。
温黎只想起来一张模糊的,尖嘴猴腮的脸。
“他被打了?打得好。他那张脸确实欠打。”
她拍了拍手:“感谢打他的好心人。”
温聪气得脸色发白。
不知道哪个混蛋在他爷爷书房乱搞,还故意留下了乱搞的证据,他爷爷非说是他,训了他好一顿。
他据理力争,还提出要拿着那些东西去化验,结果被他爷爷说他丢人现眼,故意败坏温家名声,直接断了他的经济来源,害得他这几天只能窝在家里。
年终正是局多的时候,他却因囊中羞涩,没办法出去,心中无比憋闷。
刚刚,他又听闻好兄弟江枫被人打了,一张嘴又红又肿还破了好几处,连饭都吃不了,只能输营养液。
关键是江枫也不知道谁打的他,那些人戴着口罩,揍完他,扔下一句“以后嘴巴放干净点”后,就扬长而去。
他想来想去,最近只骂过温黎,便和温聪说了这事。
本以为温黎会低头认错,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大胆,温聪当下更气。
“好啊,果然是你,我现在就要替我兄弟讨回公道。”
他扬手就要甩温黎巴掌。
温黎微微偏头,躲开了他的巴掌。
他伸手又要甩,温黎淡淡地提醒他。
“我明天要去见傅董,如果把我的脸打坏了,爷爷可能会剁了你的手。”
想到温兆祥发怒的样子,温聪身体抖了抖,忿忿地收回了手。
见温聪吃瘪,温宜上场了。
她伸手指着温黎面前那盆白山茶,笑着说道。
“姐姐,我很喜欢你这盆山茶,可以送我吗?”
她看出来了,温黎似乎挺喜欢这盆花。
温黎要不喜欢还算了,她要喜欢,自己就一定要抢过来。
毕竟,温黎抢了她的一切,占据温家小姐的身份,长达13年。
她才回来四年,属于她的东西,都还没完全抢回来。
温黎摇头:“不可以。”
说完,从收纳箱里拿出剪刀,慢条斯理地剪起了枝上的山茶,连花苞都没放过。
她的东西,即使不想要了,也不想便宜了别人。
温宜看出温黎是故意的,气得脸色发白。
上前一把抓起温黎剪下来的花,全扔到了地上。
家里又不是公众场合,她不用担心影响形象。
温聪借此泄愤,配合地将花踩烂。
温黎看着娇艳的山茶花,被踩烂压成一团,不由皱眉。
温聪见状却更加得意,踩得也更加起劲。
温兆祥冷厉的声音,忽然在门口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
房内三人一顿,温宜回过神来,率先朝温兆祥走去。
一边扶他进屋,一边向他告状。
“爷爷,她看我喜欢这盆山茶,故意把花全都剪了。”
“她这分明是在故意羞辱我。”
温兆祥看着一地被踩烂的山茶花,眉头紧皱,目光犀利地看着温黎。
“明天就要去傅家见傅董,你不好好准备,在这里因为一盆花和你妹妹较劲?”
“你是不是不想你妈妈病好了?”
温黎压着火气,冷声道。
“我正在准备明天去傅家的东西。”
“我上次在傅家后院,看到傅董种了很多雪塔。”
“我才特地去买了一盆,摘了花做成食物送他,他肯定喜欢。”
温兆祥脸色微缓:“你准备做什么?”
“茶花枸杞红枣茶,茶花山药莲子羹,养生润肺,再做点糕点。”
傅董年纪不小,正是需要养生的年纪。
温兆祥满意地点头:“你准备得挺周到。”
傅家家大业大,送烟酒奢品,他未必看得上。
美人为他亲手做羹汤,操心他的身体,反而更得他的心。
温黎开口:“可是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毁我的花。”
“现在剩下的这几朵花,怕是不够做我明天要带去傅家的食物了。”
她叹了口气,小脸上全是惋惜。
“看来,明天我只能空手去傅家了,想来傅董不会怪罪吧。”
温兆祥越听脸色越沉,看温宜温聪的目光也越加难看。
温宜为难温黎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没伤到他的利益,所以他不理会。
甚至为了打压温黎,让她听话而站在温宜这边。
可那不代表他是赞同温宜做法的。
她即便身上流着温家人的血,也不过一个孙女,且是一个没什么大用的孙女。
在她侵犯自己利益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舍下她。
至于温聪,愚蠢懦弱,他同样看不上。
见温兆祥脸色黑了下来,似要发怒,温宜温聪心下又惊又慌。
温黎继续拱火。
“我看,妹妹分明是不想我嫁给傅董。”
“否则怎么会一再坏我好事,上次在傅家酒会,也一再给我使绊子。”
温宜脸色难看,可她嘴不如温黎利索,下意识就扬起手,想要扇温黎巴掌。
温黎本来想躲,看到温宜身旁的人影,没动。
温宜手刚伸出去,就被一只枯瘦的手抓住,用力一拗。
温宜顿时疼得眼角泛泪,痛叫出声。
温兆祥一把甩开温宜的手,目光冷冷地看着她。
“一言不合就动手,不知道她明天要出去见人吗?
温宜吃痛地揉着手腕,温兆祥看着年事已高,手也枯瘦,力气却大得狠,刚刚差点拗断她的手腕。
温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心”地替温宜求情。
“爷爷,现在时间还来得及,不如让妹妹出去找些雪塔回来吧。”
“用来做食物的茶花,要将开未开的那种,为了避免买到不合适的,希望妹妹能多买些回来。”
温宜毁她一盆花,她就让她还五盆十盆!
温兆祥看了温宜一眼,冷声道:“还不快去。”
温宜揉着手腕,一脸委屈地出去了。
温兆祥担心温宜再惹事,对着她的背影警告道。
“接下来你要再敢胡搅蛮缠,我就让你嫁给傅董。”
温宜脚步顿了顿,赶紧点头应道:“我知道了。”
温兆祥又转头看温聪:“还不快滚出去。”
温聪也灰溜溜地出去了。
温兆祥又警告温黎。
“收起你那点小心思,要是你敢毁了与傅董的婚事,我饶不了你。”
他岂会看不穿温黎的小把戏,只是现在温黎于他有用,所以他会有些耐心。
温黎低头,乖巧应答:“是。”
雪塔虽是山茶名品,但并不珍稀,温宜作为当红小花,又是温家千金,圈内圈外都有些人脉,很快就让人送了十余盆开得正盛的过来。
阳台上花香扑鼻,温黎每盆剪了几朵山茶,就拿去做糕点了。
隔天一早,她带着煮的茶和做的糕点,和温兆祥一起来到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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