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余咪徐丽思的女频言情小说《余咪徐丽思结局免费阅读若情满目狰狞番外》,由网络作家“格格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天边晨曦微露,金黄色的阳光轻轻地洒进房间。余咪从满身疲惫中苏醒,她微微错愕地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躺在身边的男人,眼中闪过一抹懊恼。“怎么?后悔了。”男人平静地陈述。余咪稍稍一怔,明明刚才还是睡着的,这个男人什么时候睁开的眼睛?男人像有读心术一样:“你不用猜我是多久醒来的,你也不必为昨夜的交易懊恼,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得到的,比起付出的那一丁点儿,会多很多。”“我上班去了。”余咪岔开了话题,慌张的捡起床下已经破碎得不成样子的衣服,想要勉强遮住自己,离开这个不祥之地。男人瞧出了她的窘迫,也不再用言语激她,朝着衣柜努努嘴,示意余咪打开看看。余咪拉开了身边足足有三米高的实木雕花衣柜,里面整齐地挂着好几套高档时装。那品...
《余咪徐丽思结局免费阅读若情满目狰狞番外》精彩片段
翌日,天边晨曦微露,金黄色的阳光轻轻地洒进房间。
余咪从满身疲惫中苏醒,她微微错愕地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躺在身边的男人,眼中闪过一抹懊恼。
“怎么?后悔了。”男人平静地陈述。
余咪稍稍一怔,明明刚才还是睡着的,这个男人什么时候睁开的眼睛?
男人像有读心术一样:“你不用猜我是多久醒来的,你也不必为昨夜的交易懊恼,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得到的,比起付出的那一丁点儿,会多很多。”
“我上班去了。”余咪岔开了话题,慌张的捡起床下已经破碎得不成样子的衣服,想要勉强遮住自己,离开这个不祥之地。
男人瞧出了她的窘迫,也不再用言语激她,朝着衣柜努努嘴,示意余咪打开看看。
余咪拉开了身边足足有三米高的实木雕花衣柜,里面整齐地挂着好几套高档时装。那品牌、那质地,都在显示着其价值不菲。
“这是我长期租用的套房,衣柜里的衣服你拿去穿就是。”男人淡淡地开口,随后合上双眼,不再看她。
余咪看着身上的碎布,确实无法穿出门去。于是也不再推阻,挑了一套宝色镶宝蓝花边的套裙,直奔卫生间换好,匆匆出门了。
今天的天气那么好,余咪如往常一样行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作为学校这段时间的“名人”,周围行人的异样脸色,她并非没有察觉。只是现在,她有更重要的目的要实现,容不得她有半分退缩。
走进实验室,试管试剂、天平砝码、离心机,一尘不变的设备依旧整洁地摆在那里。只是同事们的表现不太和谐,他们似乎没有想过余咪还会出现在实验室,她的实验台早已被杂物占据。
当余咪要求他们拿走自己的东西时,好像余咪得了传染病一样,纷纷往后退避三舍。无奈之下,余咪只好自己亲自动手整理了霸占着她位置的物品。
“她怎么还敢来?”有人小声质疑。
“不要脸呗,没听人说吗,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有表示鄙夷的。
“你可别那样说,遇到那样的事儿,也就余咪还敢回来!”有幸灾乐祸的。
“哎......你们聊什么呢?说来我听听!”有大声嚷嚷,生怕事情闹不大的。
余咪不去理会这帮无聊的人,换上白大褂,开始了一天工作。
按部就班地摆弄试剂与培养皿,这个实验结果必须重复三次,才能发表核心期刊,余咪心里想着正经事儿。
然而,无事生非的人并不会因为余咪的忍让就放过她。
人面兽心的鄂教授正是其中之一,当他走入实验室,看到余咪心无旁骛地做实验时,心中顿生不满。
这么多年,在他手上吃过哑巴亏的人可不少,那些手下败将为了生活,哪个敢不对他俯首称臣。余咪这个臭丫头,竟然还敢回来!他一定要她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身为教授,为人师表的道貌岸然还是要维护的,他背着手,慢慢踱步至余咪的实验台旁。
余咪感到身旁有来人,抬头瞥了一眼,见到是鄂教授,只是眼风一扫,并未多说什么。
鄂教授作为系里的前辈,哪里受过这般忽视,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他站在余咪身边,看着余咪操作,根本挑不出一点儿不是,可急于整人的心思让他想要从鸡蛋里挑出点儿骨头:“小余啊,你这个操作是怎么做的,怎么能犯这么不严谨的错误!”俨然一副严师出高徒的模样。
“哪里不对?”余咪头也不回地继续手上的动作。
“你看,你看,这里,这里怎么能这样弄?”多年在系里作威作福惯了,文章早已是学生在发表,鄂教授不过挂个名而已,他哪里还会基础的操作!说了半天,没能说个所以然出来。
这时,余咪放下手中的器具,站起身来,不卑不亢地说:“鄂教授,我这套实验是有严谨的操作手册的,我严格按照操作手册的步骤进行,哪里有不对,请您明确指出来!”说道尾声,余咪的口气已然严厉。
鄂教授从没在学生、下属面前被这样当众质疑过,一时觉得面子上挂不住,语焉不详却甚为霸道地说:“我说不对就是不对,我做这行的时间长,还是你做的时间长?”
这话让余咪扯出一个冷笑:“鄂教授,别怪我提醒您,您已经好几年没有亲自操刀实验了。信息时代,技术进步日新月异,您跟不上时代也是正常的。可我这实验,是按照合作公司要求制作的项目,进程被对方严密监控,怎么如今合作公司没说不对,倒是您这几年不踏入实验室的老人先挑出了不是呢?”
余咪的话可以说是相当不留情面了,鄂教授的脸被她这一通话涨得通红,正要驳斥余咪,可没等他开口,就有人帮着强出头了。
只见被一身大红色紧身连衣裙包裹的徐丽思站了出来,横眉冷对余咪:“余咪,怎么能这样对教授说话!教授在我们这行可是德高望重,有你这么没大没小,不尊师重道的吗!”
说完又立即转过头,对着鄂教授小声说:“教授,你看这个余咪,简直没把您放在眼里,咱们一定要给他点儿颜色看看。”
“余咪,我命令你,立即从我的实验室滚出去!你这种人太脏了,不配留在这里!”鄂教授恼羞成怒,周围的人也连声附和。
余咪嘴角一掀:“肮脏?你好意思说!我知道人体是由细胞构成,但今天在场的人,到底谁是病毒,大家心里都清楚!”
鄂教授还想说什么,却被一个清朗浑厚的男声打断:“可真是一场好戏!鄂教授,你的水平快赶上你的人品了,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孩子,未免有失风度。”
余咪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这是在应承诺言,来帮她出头吗。
男人目光冷嘲,挑剔的打量了眼徐丽思,眼光扫视了她那招摇的大红色紧身裙:“在工作室穿得这么不检点,也怪不得人家司机想摸你。”
“你不要血口喷人......”徐丽思脸上一慌,大声道:“你就是余咪心找的金主吧,就算你包养了余咪,你也不能对别人泼脏水,小心我告你污蔑。”
鄂教授也没闲着,凉凉地说:“余咪,你在外面鬼混也就算了,还敢把野男人带到学校里来,这是作风问题,你不配再留在学校里!”
徐丽思和鄂教授都被余咪的罪过,此刻自然是不遗余力的抹黑余咪。
“小余啊,你看我这学期就咱们实验室这课题已经发表了三篇核心期刊论文,我对咱实验室贡献还是有的。”最先找到余咪的是实验室一个年长的男同事,大家叫他勇哥。
勇哥本没有什么真才实学,靠着学长的裙带关系留在学校,以买论文和压榨研究生而出名。他正处于男人中年危急的阶段,上有老下有小,工作是半点闪失不得。
余咪对着幕后金主说可以开除他们,这就让他一家老小的生活无了着落。尽管之前也当面表达过对余咪的不屑,可也不得不腆着脸求到她头上来。
余咪冷眼看他前后变脸之快,心头对这种人很是不齿,她轻轻一笑,并不正面回复:“这个我一个人可决定不了,最后总得听魏总的。”
“开玩笑了啊,开玩笑了啊小余。魏总和你关系这么好,怎么会不听你的呢!”他还在厚颜无耻地乞求。
余咪看着他一连耍无赖的样子,正了正脸色,不客气地说:“我这个项目要的是有真才实干的人,你今年买的那几篇文章,也花了不少工夫吧。”
这话说得上是当面打脸了,也明确地表达了余咪的态度,如果这是还听不出来拒绝之意,只怕勇哥这些年也是白活了。
他听完余咪的话,瞬间翻脸,恨恨地说:“你就得意吧,看你能得意到几时!”说着就咬牙切齿地出去了。
“我得意到几时可不用您操心,我劝你还是想想你自己的着落吧。”论冷嘲热讽,余咪也不是不会。
余咪不想继续呆在实验室,络绎不绝的说客来到实验室找她,无非是要帮自己或者别人保住工作。余咪却不想实验室再被弄到乌烟瘴气,她要进行一场大换血,她决定去找以前被鄂教授开除的同门师兄弟们帮忙。
说干就干,她来到另一所高校的实验室。
“顾习。”余咪站在门口轻唤。
门内正在工作的人,从一大堆瓶瓶罐罐中抬起头来,看到来着是余咪,大为吃惊:“师妹,你怎么来了,该提前打声招呼,我好去接你啊。”
“几步路而已,难道我俩还需要客气!”余咪发自内心地笑出了声。
“也是,也是。”顾习连忙脱下工作服,换上便装,带着余咪到了楼下花园里。
“说吧,今天来有什么事儿?”他倒是开门见山,因为这个师妹在他的印象中,一直执迷于科研项目,无暇顾及所谓的人际关系什么的,今天突然到访一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以他俩同学七年的感情,他必然不用见外,所以也就问得直接。
“顾习,我想请你回来帮我。鄂教授已经被辞退了,你不必担心他再排挤你。”余咪简单地向顾习讲了最近的风波,以及鄂教授被辞退的前因后果。
“好,这个老贼终于走了!”顾习拍手称快,他是一个一心向学的人,往日就是因为看不惯鄂教授的官僚作风被排挤得厉害,所以当他听到鄂教授的下场时,忍不住大声叫好。
经过一番游说,顾习答应结束手上的项目,对现在的学校有个交待后,就去帮余咪,同时,这几天还可以先调拨一部分研究生先帮着余咪,不至于让项目落下进度。
余咪对顾习这个师兄很感激,从前读书的时候就很照顾她,现在还能这样不遗余力地帮她。
带着高兴地心情回到学校,才一跨进校门,就有人冲上来告诉她:“余咪,徐丽思跳楼了!”
这个消息让余咪一下子反应不过来,直到看到了徐丽思盖着白布的尸体,她才接受了徐丽思跳楼的事实。
看着徐丽思躺着的位置,就是几天前她曾准备纵身跳下的地方,短短几天时间,物是人非。
那具白布下的人形,盘旋在她眼前,余咪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寝室的。
一进门,舍友就叽叽喳喳地告诉她:“徐丽思跳楼了,你听说了吗?”
“那可真是报应,自己穿着不检被流氓司机猥亵,还说被猥亵的是你,说你污蔑她呢!”
“就是,要不是有行车记录仪为证,那余咪可真实浑身长嘴也说不清!”
“对啊对啊,平时风骚就算了,想不到竟然干出勾引教授的勾当,这下好了,被人录下视频,还放在食堂播放!现在全校上下,哪个没看过她在床上的样子!真是不知羞耻!”
舍友们你一言我一句,信息量巨大。余咪从这些信息碎片中,逐渐也拼凑出了真相,她知道,有手段将徐丽思推至这一步的人,只有一个!
余咪拿起电话冲出寝室,找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拨通魏广明的电话:“徐丽思再坏也罪不至死,你这是草菅人命!”
电话那头的的魏广明却只叫她立即去他长期租用的酒店套房,别的并不在电话里多说。
余咪无可奈何,只得赴约。她刚一走进套房,就被魏广明按压在门后亲吻。余咪并不习惯这样的亲密动作,她本能地要将魏广明推开。
魏广明不喜欢女人的违拗,低下头一口咬在余咪雪白的肩头。
余咪想要挣扎,却发现越挣扎肩头上的力道越狠,只得渐渐放松下来,接受魏广明的雷霆雨露,好一阵之后,云雨方休。
“为什么要让她死?”余咪闷闷地问了一句。
魏广明自然知道余咪口中的“她”为何人,他冷哼一声:“难道你还想对他们仁慈?他们可没想让你善终。这只是开始,还有鄂老头儿和李金凯。”
余咪突然翻过身来,紧紧搂住魏广明精壮的腰身,呢喃到:“为什么这样帮我?”
虽然他与余咪已经发生过亲密关系,可他知道余咪潜意识里是抗拒的。她现在突如其来的主动示好,让魏广明微微惊讶,不过随即反手将余咪搂过来放置于胸前:“女人,这是秘密。”
余咪的体香钻入魏广明的鼻孔,他又开始蠢蠢欲动,在又一次共赴巫山之后,他冷静地对余咪说:“记得吃药,我帮你,可不代表你能拥有我的孩子。”
魏广明一身宝蓝色调配暗纹的西服,身材颀长而笔挺,宽肩窄腰,一看就是保养得当,气度不凡的成功人士。
看着眼前这个貌似有钱的人,再看看他霸道的搂着余咪腰肢的姿势,余强觉得这个男人和他妹妹的关系一定不简单,他那满肚子坏水儿开始迅速运转。
如果妹妹不愿意嫁给吴老懒,而是嫁给眼前这个有钱人,让自己从中敲上一笔,也是不错的,说不定得到的还会比吴老懒给的那五万块钱多得多。
想到这里,余强一改刚才的蛮横,脸上堆起了谄媚的笑容,降低音调讨好的说:“这位老板,想必你是咪咪的朋友吧。咪咪从小到大是最乖巧了,长相又好,成绩也好!现在工作也不错!可是结婚的不二人选。”
看着哥哥就这样急于把自己推销出去,也不管面前只是一个刚刚见面的陌生人,余咪心底冷笑。不过这个自私的哥哥从来都不是她在乎的对象,她在意的只有母亲。
余咪冷冷的看着余母,那略带凉意的目光,引起了余母的些许愧疚,她也感到是儿子这样不负责任的把余咪推销给一个不知底细的陌生人,着实不妥。
于是她轻轻地扯了扯儿子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余强却用力甩开了母亲的手,转向母亲大声呵斥:“妈,她不过是姨妈的女儿,你养了她那么多年,现在咱们家有难,是该她回报的时候了!”
“什么?你说什么?”余咪狠狠的盯住余强,不敢相信她刚才听到的话。
“没有......没有的事儿,咪咪,你哥胡说,你别相信他的话!”余母赶紧对余咪说,接着又转头责备儿子:“你不会说话就别乱说!”
余母的解释苍白无力,她闪躲的眼神,和勉强的语气,都说明了她是在欲盖弥彰。
魏广明沉着脸,从钱夹里掏出一万块钱,扔向余强,“告诉我你知道的所有事儿,这一万块钱就是你的。”
余强一面像狗一样扑向地面,去捡那些洒落的钞票,一面将自己所知道的事儿吐露了个干净。
“明明是我妈妹妹,也就是我姨妈的女儿。我那姨妈年轻时高挑漂亮,有很多男人追她,后来他看上了一个外地来的小子,未婚先孕,可那外地小子却不敢承担责任,逃回外地去了。等家里人知道姨妈怀孕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打胎的时期,姨妈只好生下了余咪。”
“可是姨妈运气不好,在生余咪的时候大出血,落下了病根儿,还没等到余咪满周岁,就死掉了。要不是我妈可怜余咪,将她养在家里,她还不知道在哪个孤儿院挨饿受冻呢!”
“这位老板,一看您就是有见识的人。你说说看,咱家养余咪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咱家遇到难事儿了,她是不是应该回报回报!”于强竟然厚颜无耻的让魏广明来评理。
余咪听着自己的身世,有震惊,有难过,也有对这些年来不公平待遇的释然。
“妈,这么大的事儿,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余母这时一改刚才的嚣张气焰,小心翼翼地用余光偷瞄余咪,不敢轻易回应一个字。
余咪脸上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妈,你是不是担心告诉我之后,我就不管你和大哥了,就不养家了?”
被女儿说中不那么光彩的心事,余母掩饰的低下了头,没有正面回答,可那紧张的表情也算是默认了。
“好!”余咪深吸了口气,脸色渐渐变得冷凝:“既然如此,那麻烦你们立即从我屋里出去,从今以后你们是死是活跟我没有一分钱关系。”
“余咪,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人,要不是咱妈养着你,你早就死了!”余强的话,一如他的本性般丑恶。
这次不用余咪多说,魏广民身边高大的黑人保镖在老板的暗示下,拎起余强的后颈就丢出了房门。顺带的,将余母和她的宝贝大孙子也赶了出去。
“不要住在这里了,跟我走。”魏广明将余咪带离了单间宿舍。
在魏广明安排的林间别墅里,余咪的情绪终于崩溃,她扑入魏广明的怀中嚎啕大哭,她紧紧的抓着魏广明不放,就像是溺水的人牢牢抓住了水里唯一的一根浮木。
魏广明轻轻的拍着余咪的后背,来回摩挲,思绪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中,声音低沉而缥缈。
“很多年前,有一个女人深爱着一个男人,不顾一切未婚先孕。可那男人是有家室的,他和她好的目的也并不单纯。女人被自己的父亲硬逼着打胎,她不惜以死相逼,要为男人生下孩子,也坚信男人会离婚娶她。”
“不久,男人果然离婚,又和她结了婚。那个年代,未婚先孕是让婆家看不起的,女人的父亲为了让她过上好日子,几乎倾尽全家之财力给她做了陪嫁。女人没想到的是,男人看重的原本就是她父亲的财产。在得到这一切之后,他风流的本性便显露出来,夜夜笙歌,让女人带着孩子独守空房。”
“女人忍受不了那样的冷落,带着孩子回到魏家,却被兄弟姐妹冷嘲热讽,最终承受不住压力,当着她儿子的面跳楼自尽。”
余咪早已明白,魏广明说的那个女人是谁。
“所以我第一次在天台上看见你的时候,就像看见了我的母亲,我不愿悲剧重演,一定要帮你。”魏广明的喉头滚动,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艰涩。
没想到魏广明也有这样曲折的身世,原来这世上饱受苦难的不仅只有自己,余咪和魏广明四目相对,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暗生。
余咪心疼地捧住魏广明的脸颊,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轻轻厮磨:“广明。”她轻声低唤。
“所以,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你了。人生在世,不是被困难撂倒,就是迈过那个坎儿,站在高处。”说完,魏广明低着头,轻轻吮吸余咪唇角的芬芳。
“谢谢你。”余咪发自内心地感谢这个给了她第二次生命的男人。
“那你要怎么谢我?”魏广明目光灼灼,语带挑逗,看得余咪脸上情不自禁地发起烧来。
余咪学着两人第一夜的模样,哆哆嗦嗦地伸手去解魏广明脖子上的领带。可这领带偏生和她做对似的,怎么也解不开。她眼中不知不觉流出一丝紧张和沮丧。
她生涩而笨拙的动作却越发激起了魏广明的欲望,他轻声一笑,随手一扯将领带抛远,紧紧揽着余咪,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悸动,这一次,谁也没有提避孕的事。
“你干嘛?臭小子,敢多管老子的闲事!”司机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揉着腿,一边叫嚷!
余咪看见那个救她的男人,轻飘飘地看了司机一眼,那眼神是显而易见的轻蔑。
司机却由于被轻视而暴跳如雷,他破口大骂:“龟孙子,不知道爷爷我的厉害!看我不收拾你!”他像只疯狗一样扑将上来,还没碰到男人和余咪的衣角,就被男人的助力挡了回去。
男人紧紧拉住余咪的手腕,不容置喙地将她带离了这鱼龙混杂的低级酒店,直到两人站在了一间豪华的五星级酒店的敞亮套房里,他才松开了余咪的手。
余咪失魂落魄地跟随着男人的脚步,脑中一片混沌。刚才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深深地感受到了男女力量的悬殊,也深刻地感受到了世界的恶意。
她如同一只受惊的白兔,紧张而惶恐。
男人将她安置在沙发上,剑眉微蹙,双目如暗夜寒星般冷冽却光彩熠熠。他唤来助理,果决地吩咐:“那司机既然心存不轨,就让他去该去的地方学学规矩。”
稍停片刻,男人又轻声道:“那天的事,尽快彻查。”
助理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老板的意图,点头称是。
男人波澜不惊的话语,就这样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感觉,让余咪下意识的惶恐,心底的感激也变成了抗拒。
“你有什么资格决定别人的命运!”
“什么资格?”男人目光炯炯地看向余咪,嘴角勾起一抹讥诮:“你不认为由你来说这话着实可笑吗?”
“小姐,我想提醒你,早先站在天台边缘还有刚刚差点被拖进酒店的,可不是我!”男人的话直白的一针见血。
余咪俏脸一白,眼中的抗拒化为了一丝慌乱。
男人趁势而上:“我劝你收起那毫无意义的正义感!你说,短短时间内,我救了你两次,你要怎么报答我呢?”
这个问题,仿佛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余咪瞬间瞪大了眼睛,她以为眼前的男人和之前妄图欺负她的男人是一路人,当即忍不住内心的愤然和绝望,大声质问:“你要怎样,你想要怎样?”
“我没有让你救我!你怎么不让我去死,你怎么不让我就那样一了百了!”
很快地,余咪的声音由怒气冲冲变为了嚎啕大哭,这几天的委屈、所承受的羞辱,终于将她击溃。
她顾不得自己甚至不知道眼前这个陌生男人姓甚名谁,只将他当做了一个宣泄口,似乎要把这几天低落的情绪统统发泄出来。
出乎她意料的,这时候,那毒舌的男人反而没有针锋相对,而是安静地看着她,那双沉着冷静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柔色。
余咪低声啜泣,男人看着她,目光有些飘忽,好像穿透余咪看向了远方。
很多年以前,有一个对他至关重要的女人,也是像余咪一样,从天台坠落。
他永远记得,母亲那日轻如白羽般在空中飘摇的样子,那件她最钟爱的玫瑰连衣裙的艳红。还有,母亲纵身一跃之前,停留在他脸颊那只手最后的柔软。
他收回目光,沉吟片刻,坚定而缓慢地说:“我可以帮你!”
余咪收起泪水,呆呆地看着他,不明所以。
男人轻声一笑,好心解释:“我说,我可以帮你!无论是无良司机,流言蜚语,下流教授,人渣男友,塑料闺蜜,还是那些落井下石的人。”
余咪听着男人的话,心中想了想,将信将疑的神色再次引来男人的轻笑。
“你别不信,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办到。古人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如果我是你,一定不会便宜了那些人渣,我来帮你,你可愿意?”男人说得很是轻松。
余咪自然不敢相信天底下会有平白无故掉馅饼儿的事,她防备地盯着男人,疑惑也脱口而出:“你救了我两次,现在又要帮我,到底有什么企图?我可不觉得会那么巧合,次次不幸都能遇见你恰好在场!”
“哈哈!”像是余咪问了异常幼稚的问题,男人仰天大笑。
笑完后,他走到余咪身前,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逼着余咪与目光灼灼的他对视。
他压低了声线:“我从来不做没有回报的事情,更不会无缘无故帮谁。在答应我的帮助前,最好想清楚,你该拿什么来回报我!”
说完,看着余咪无措的眼神,轻嗤一声,甩手放开余咪的下颌,转身坐到了沙发上。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笃定,还含有一种蛊惑人心的沙哑。
余咪稍加思索,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好,我会回报你。不过,你也要说到做到,让那些污蔑我、欺负我、羞辱我、背叛我的人,统统得到报应!”
男人微微颔首,却并不接余咪的话头。
余咪知道,考验自己的时刻到了。
她颤颤巍巍地站到男人面前,伸出手指缓慢地解着上衣的衣扣。从她剧烈起伏的胸膛不难看出她的紧张。
直到余咪身上再也没有一丝遮挡,男人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双眼微眯,像是猎人正盯着跌入陷阱的猎物。
余咪走到男人身侧,曲膝跪下,拉住他的手臂,放在自己肩颈边来回磨蹭。
突然,她就着男人臂弯往上一钻,将柔软的唇凑到男人耳边,颤抖着道:“要我。”
沙哑婉转的声音让余咪自己也吓了一跳。
说完,余咪沿着男人的耳垂,轻吻到他的脸庞。一路向下,终于在来到他的胸前时,被男人一个反手,抱进了卧室。
“很好,女人。”男人喉结滚动,声音中带上了弄弄的欲望。
余咪白皙的皮肤、妙曼的身姿、玲珑的曲线、熟练的动作让他迫不及待地在她身上四处游走、煽风点火。可当他真正进入她,遇到了那一层阻隔的时候,却微微一怔,随后便轻柔地放慢了节奏。
一切归于平静,男人将余咪搂在胸前,时有时无地轻抚她锦缎般的黑发,慵懒地说:“明天,你正常上班去。”
“嗯。”怀里传来余咪闷声回应。
“花我那么多钱读书,现在想辞职,没门儿!我告诉你,余咪,我花钱可不是培养赔钱货的!你要是敢辞职,我就敢带着你哥、你大侄子到你单位跳楼去。让你落下个逼死亲妈的好名声!”
尽管余咪早已习惯母亲的责打辱骂,可万万没想到,在自己最痛苦的时候,将她推入更深泥沼的竟然是至亲!
余咪放下手机,任由电话那头的人嘶吼责骂,她此刻正站在天台的边缘,神色木然的低下头,从三十三层的高楼向下望,路灯下影影绰绰的绿化带像蜿蜒的手臂,正在朝她招摇。
脚下是万家灯火,月明星稀,这广阔无垠的天地间,却没有她的安心之所。
她的人生,将止步于今晚,而一切痛苦的起源,皆始于那个噩梦般的深夜。
——三天前——
国庆长假结束,余咪刚从老家刚回到这座城市,就接到闺蜜徐丽思的电话,因为她妈妈给拿的行李太多,央求自己到高铁站去接她。
徐丽思是从本科、研究生一直到工作以来最好的的朋友。此刻接到她的求助,余咪自然欣然前往她指定的地方。
无奈节后返程高峰,这座不大不小的二线城市里,交通异常拥堵。等余咪到达高铁站时,已是深夜时分。徐丽思穿着她的黑色小皮裙,无精打采地靠在几个塞得满满的行李箱上。为了省钱,两人碰头后,只好叫DD优享车。
“科大研究院。”
长着一双三角眼的司机从她们叫车起,用一副色眯眯的眼光不断朝着徐丽思的小皮裙瞟去,余咪赶紧报出了目的地,催促司机出发。
“深夜回来很辛苦吧?需要不需要大哥哥给你放松一下?我那儿可是很厉害的哦!”
司机一边驾驶一边说着过分的话,还不时借着换挡的动作碰触徐丽思雪白的大腿,徐丽思往旁边躲了又躲,不想,司机后来竟然大胆地直接伸出手去。
“住手!你干什么!”余咪呵斥住司机,一阵争吵后,余咪决定报警,一定要给这种不知羞耻的人一个教训!
然而这个司机在派出所竟然黑白颠倒,将由他主导的一场性骚扰污蔑为徐丽思打扮不正经,主动勾引他,暗示她是“那种职业”。
警察看了看徐丽思的装扮,似乎也相信了司机的话,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她们。
直到余咪气不过,抛出工作证,警察瞧见了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科大研究院—研究员”的字样,这才放了她们回去。
可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没想到,这件事在校园内竟然传得沸沸扬扬,连性骚扰的主角也换成了余咪,而不是徐丽思。
第二天,鄂教授突然要找余咪聊聊,关心关心这件事。鄂教授并非她的直接领导,可鄂教授也是系内德高望重的老资历,虽然余咪心生奇怪,但还是如约来到他的办公室。
更加超出余咪想象的是,这个鄂教授平日里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这日却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暗示可以做他的情人,他会替自己摆平舆论。
鄂教授见余咪被惊得呆若木鸡状,竟然伸手搂紧了她,意欲对她上下其手。
“怎么?让司机摸都行,让我不行?我可是能让你在科研所越来越好的人,乖乖的当我的女人,以后有你......啊......你居然打我......”
余咪顿感羞愤交加,自然而然地伸手反抗。抓扯间,抄起案几上的一个硕大的水晶烟灰缸,狠狠朝他头上砸去,才得以逃脱。
这日之后,更加难听的谣言传了出来。例如“余咪勾引司机”、“余咪靠男人上位”的小道消息层出不穷,甚至还有些被她拒绝过的男人,绘声绘色地描述与他们的亲密之事。
余咪想解释,这些根本是子虚乌有。可这时候,谁愿意听真话呢?谁在乎真相呢?
学校的一些男同事认为她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他们发暧昧信息,要她晚上去他们家坐坐;女同事更加直接,不论是背地里还是当面儿,“骚狐狸”、“贱货”等骂声不绝于耳。
从小到大,成绩优异、一路保送至博士生、又因有科研成果而留校的余咪,就算在这象牙塔中,也是众星拱月、深得师生喜爱。她自认是品行高洁、不欺暗室的人。
如今被这样无端中伤,性骚扰事件的主角、好闺蜜徐丽思,此时却一言不发。那些共事过的、曾多次帮助的同事,也亟不可待地想将她推向无妄深渊。
这样的人心、人世让她感到可怕!
她本想打电话给母亲,寻求一丝慰藉,大不了辞职从新开始。可她忘了,在母亲眼中,自己一直就是个“赔钱货”,呵呵,多么贴切的形容。如果不是听人说打胎后三年不能生育、如果不是为了尽快生她弟弟,她都没机会来到这世上呢!
余咪闭上眼,温热的泪水溢出眼角,瞬间被这深秋的夜风吹得冰凉,与这黑夜融为一体。就这样吧,再见了!
余咪跨出一只脚,想到很快就会解脱,唇角微微向上翘起。
“女人,你给我回来!”一声怒吼响起。
“啊......”预料中的乘风坠下并没有到来,迎接的却是一片头晕目眩。余咪感觉身体突然被一双铁臂紧紧扯住,再被用力往后一摔,快速地滚落在地。后背传来惊心的痛,一个强健的男人压在她的身上。
都要死了也不放过我吗?想到这些日子,男人们对她的羞辱,余咪闭着眼,被心灰意冷的灰暗情绪包裹着,再也没有力气去抗争。
“你就这么想被男人碰?”男人略带戏谑的声音传入耳中。
余咪缓缓睁开被泪水迷蒙了的双眼,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所谓的人。
面前男人一把将她拽起,俊朗的面容上带着无可奈何的笑意。
似乎对余咪的迷茫感到很满意,男人的语气中带了些调侃:“如果你想被男人碰,不如我碰你,我可有帮你报仇的实力。”
余咪心下一惊,他是谁?为什么会对我提“报仇”二字?
不想再生风波,“逃”是余咪脑中唯一的想法。趁男人不备,她伸出另一只手,猛然弯曲五指,用修长的指甲使劲往那只拽着自己的手臂上一抓,只见那只手本能地一缩,余咪趁机跑到天台楼梯口,不顾头尾地夺门而逃。
身后那个男人并没有追上来,只朝余咪大声吼出了令她胆战心惊的一句话:“我们还会见面的,你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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