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鹤鸣要想对一个人好,像钻进了人心似的。
我当初那么义无反顾,也是因为他对我太好。
他仿佛会洞察人心。
从恋爱到婚后,他从不曾让我有丝毫不适感。
可孙晓晓打破了这种舒服的状态。
顾鹤鸣做好早饭招呼她来吃。
她满眼羡慕,“姐姐命是真好啊。
顾哥又有本事又顾家。”
话头一转又说,“我要是早出生几年就好了。”
“早一点,也许顾哥也会对我这么好。”
“不是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她哈哈地笑,全然不顾我坐在一旁脸色沉沉。
“姐姐,你知道我是开玩笑的对吧?”
我看一眼顾鹤鸣,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那几个月过得异常漫长。
尤其,我和顾鹤鸣似乎很久都没说过几句话。
只要他在家,孙晓晓总有事情找他。
门敞开着,俩人聊得起劲儿。
经常我已经睡了,他们还没说完。
偶尔我起话头问他们聊什么,顾鹤鸣总笑着摇摇头。
“小姑娘,脑子里什么异想天开的事都有。”
我竟不知从何问起了。
那天我有同学聚会,本来要到晚上回来。
傍晚时想起上次出去旅行的伴手礼,临时回去一趟。
我开锁进门,弯腰换鞋时。
一声欢快的女声由远及近,继而在看到是我后演变成了惊叫。
“顾哥?
啊!!”孙晓晓从浴室里出来,光着脚,湿湿嗒嗒地跑来。
头发滴着水,身上是我的一件红色丝质浴袍。
丰腴而饱满的胴体若隐若现……那是我们以前情到浓时的一件小玩意。
在她身上很随意地挽着腰带,跑动时领口一路延伸到腰际。
我一瞬间有了脑溢血的感觉。
她惊叫着跑回卧房,明明我才是被吓到的那个。
这场景,我想在过去的几个月里。
绝不是第一次出现。
当晚我很坚决地要她搬走。
她走了,哭得梨花带雨。
“姐姐,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