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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上逼死我后,娇妻疯了全文

NDICE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陈轩缓缓低下头,沉默良久,才深深地叹了口气,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与疲惫:“青堂,我也不瞒你了,我确实时日无多。”许青堂瞪大了眼睛,眼眶瞬间红得犹如滴血。他双手紧紧抓住陈轩的肩膀,声音更是颤抖得厉害:“头儿,你别胡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陈轩轻轻拍开许青堂的手,眼中闪过了一丝淡然:“有些事我不能说,总之......一切都是命吧!”许青堂的拳头狠狠砸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我从来就不信命!不行,我不能让你就这么等死,我一定有办法救你!”说着,他转身就要往外冲。陈轩一把拉住他,苦笑道:“青堂,别冲动,没用的。这么长时间了,我也找过不少名医,都束手无策。”陈轩心里清楚,连江禾那样的毒士,都治不了自己的病,更别提别人了。许青堂却像一头...

主角:陈轩蒋雨南   更新:2025-04-29 13: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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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轩蒋雨南的女频言情小说《葬礼上逼死我后,娇妻疯了全文》,由网络作家“NDICE”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轩缓缓低下头,沉默良久,才深深地叹了口气,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与疲惫:“青堂,我也不瞒你了,我确实时日无多。”许青堂瞪大了眼睛,眼眶瞬间红得犹如滴血。他双手紧紧抓住陈轩的肩膀,声音更是颤抖得厉害:“头儿,你别胡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陈轩轻轻拍开许青堂的手,眼中闪过了一丝淡然:“有些事我不能说,总之......一切都是命吧!”许青堂的拳头狠狠砸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我从来就不信命!不行,我不能让你就这么等死,我一定有办法救你!”说着,他转身就要往外冲。陈轩一把拉住他,苦笑道:“青堂,别冲动,没用的。这么长时间了,我也找过不少名医,都束手无策。”陈轩心里清楚,连江禾那样的毒士,都治不了自己的病,更别提别人了。许青堂却像一头...

《葬礼上逼死我后,娇妻疯了全文》精彩片段

陈轩缓缓低下头,沉默良久,才深深地叹了口气,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与疲惫:
“青堂,我也不瞒你了,我确实时日无多。”
许青堂瞪大了眼睛,眼眶瞬间红得犹如滴血。
他双手紧紧抓住陈轩的肩膀,声音更是颤抖得厉害:
“头儿,你别胡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
陈轩轻轻拍开许青堂的手,眼中闪过了一丝淡然:
“有些事我不能说,总之......一切都是命吧!”
许青堂的拳头狠狠砸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从来就不信命!不行,我不能让你就这么等死,我一定有办法救你!”
说着,他转身就要往外冲。
陈轩一把拉住他,苦笑道:
“青堂,别冲动,没用的。这么长时间了,我也找过不少名医,都束手无策。”
陈轩心里清楚,连江禾那样的毒士,都治不了自己的病,更别提别人了。
许青堂却像一头倔强的公牛,根本不听劝,他回头看着陈轩,眼神中满是坚定:
“不,头儿,我家是行医世家,族里肯定有办法,我这就回去求族长!”
说完,他不顾陈轩的阻拦,飞奔出了医馆。
许青堂一路疾驰,回到了许家老宅。老宅里一片静谧,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他心急如焚,顾不上许多,直接冲进了族长的房间。
族长正坐在太师椅上,翻阅着古籍,看到许青堂如此莽撞地闯进来,微微皱了皱眉头:
“青堂,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许青堂“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族长,求您救救我的头儿!他被人下了毒,命在旦夕,只有您能救他了!”
族长放下手中的古籍,神色凝重地看着许青堂:
“你说的,可是当年那位叱咤风云的陈轩?”
许青堂连忙点头:“正是他,族长,他是我的好兄弟,您一定要救救他!
当天,如果不是因为他救了我一命,恐怕我早就死在战场上了!
这个恩,我必须要报!”
族长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救他并非易事,族里虽有一味秘药,或许能缓解他的症状,但这秘药极其珍贵,而且使用后可能会有诸多未知的后果,你可想好了?”
许青堂毫不犹豫:“族长,我想好了,只要能救头儿,不管什么后果我都愿意承担!”
族长看着许青堂坚定的眼神,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就当是还他当年对许家的恩情。你去准备吧,明日一早,带他来老宅。”
许青堂如获大赦,连磕了好几个响头,才起身飞奔出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陈轩。
第二天清晨,阳光刚刚洒在春城的大街小巷,许青堂就带着陈轩,来到了许家老宅。
族长早已在大厅等候,他看着陈轩憔悴的模样,微微摇头,而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里面装着祖传秘药。
“此药虽不能根治你的病,但能延续你的生命,缓解你的痛苦,至少......你在近十几年里,不会再受罪了。”
族长说着,将瓷瓶递给陈轩。
陈轩接过瓷瓶,心中满是感激:“多谢族长,陈轩无以为报。”
族长摆了摆手:“不必言谢,你且服下吧。”
陈轩打开瓷瓶,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他没有丝毫犹豫,将秘药一饮而尽。
刹那间,一股热 流从他的喉咙直贯全身,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仿佛有无数股力量在身体里涌动。
许青堂紧张地看着陈轩,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只见陈轩的脸色逐渐由苍白变得红润,原本深陷的眼窝,也慢慢恢复了些许饱 满。
那憔悴的面容开始焕发出光彩,就连身形也挺直了不少,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年轻时意气风发的模样。
许青堂激动得热泪盈眶:“头儿,你看你,真的好了!”
陈轩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他握紧拳头,感受着久违的力量,眼中闪烁着光芒:
“青堂,多亏了你,还有族长。”
族长看着恢复生机的陈轩,欣慰地点了点头:
“药效虽已显现,但你身体亏空的太厉害,后续还需小心调养。”
陈轩重重地点头:“陈轩明白,定当注意。”
从许家老宅出来后,许青堂和陈轩走在街头。
春日的阳光温暖地洒在他们身上,街道上行人如织,一片繁华景象。
许青堂看着焕然一新的陈轩,心中满是喜悦,他拍了拍陈轩的肩膀:
“头儿,这下好了,以后你就留在春城,好好养伤,有我在这,你什么都不用愁!”
陈轩张了张嘴拒绝的话,终究是没能说出口。
傍晚,许青堂带着陈轩回了自己的家。
他兴冲冲的推开门,却发现家里空无一人。
许青堂不由的皱起眉头:
怎么回事?他带陈轩回来之前,明明跟菲菲打了电话,说家里会来客人,要菲菲买点菜回来的。
可如今,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正当许青堂想打电话的时候,孙菲菲皱着眉头,从外面回来了。
许青堂看到孙菲菲一脸疲惫地走进屋,赶忙迎上去,关切地问道:
“菲菲,你这是怎么了?看起来累坏了。”
孙菲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没事,就是工作太忙了。”
许青堂皱了皱眉头。
“我之前不是给你发消息,说家里要来客人,让你买点菜回来吗?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孙菲菲这才反应过来,一脸歉意地说:
“对不起,青堂,我今天工作实在太忙了,一直都没看手机,把这事儿给忘了。”
陈轩在一旁连忙摆了摆手:
“都是自家人,不要那么客气,今天是我初来乍到,本就该我请你们吃饭才对。”
许青堂还想再说些什么,陈轩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别推辞了,就当是我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许青堂见状,只好点头答应。
三人来到附近一家餐馆,点好菜后,孙菲菲才叹了口气,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孙菲菲所在的公司出现了巨额亏空,她只是在财务部门做些基础工作,按道理这事儿根本牵扯不到她。
可不知为何,这口黑锅却直接甩到了她的头上。
现在公司里的人都对她指指点点,领导也给她施压,让她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许青堂听后,愤怒地一拍桌子:
“这怎么行?他们这是在欺负你!我明天就去你们公司,找他们讨个说法!”
孙菲菲连忙拉住许青堂,有些无奈的道:
“青堂,你别冲动。公司里那些人都是一伙的你去了也没用,我打算去一趟京海,找总公司的老总述职,把事情的真相说清楚,避免层层压制,让自己莫名背锅。”
陈轩听后,开口问道:“菲菲,你在的公司是哪家?我一直在京海生活,说不定有熟人能帮上忙。”
孙菲菲犹豫了一下,说道:“是星海集团。”
陈轩听到这个名字,微微一愣,心中暗道,这不是蒋雨南的集团吗?

江禾按下的议论,在蒋雨南出现的一瞬间,再次爆发。
热议的声音几乎传到整个殡仪馆的每个角落,
告别厅外的人群,拼了命的往里拥挤。
一片混乱...
“南总!怎么可以穿红衣来陈老先生的追悼会!”
人群中,蒋雨南一席鲜艳的红裙格外显眼。
“南总,您这样不合适。”
“南总,陈老先生功德无量不可辱,您如此扰乱追悼会,实在是...需要好好考虑。”
大部分人敢怒不敢言,就连劝阻,都显得如此无力。
“请问南总,林然真的是您的情人吗!?”
“陈少东家,知道这件事吗?”
也有一些京海媒体界的大佬,不愿放过这次机会。
蒋雨南一言不发,仅是一个眼神,便让全场再次安静了下来。
陈轩在北海的七年,是蒋雨南在打理陈蒋两个家族的产业,两家合一共同由蒋雨南经营,这意味着什么,京海的所有政商都一清二楚。
蒋雨南想听的,根本不是这群宾客的声音。
而是那双手勉强支撑着棺材,冷面落泪的陈轩。
“爸,对不起...”
陈轩看着父亲陈国的遗容,最后一眼的悲痛,和被打扰葬礼的愤恨交织。
泪水从眼角滑落,陈轩从没有过这么痛恨自己的伤情!
无奈退役时,没恨过。
被疼醒折磨的每个夜,没恨过。
今天,他想安静得送父亲最后一程,却因为失去力量和尊重而做不到时,陈轩恨了自己。
“老大~”
一旁,江禾呆愣原地,她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让陈轩好受点。
毕竟,在江湖的日子,她不曾哭过,
毕竟,她也是第一次见,罪域总旗指挥使、陈狱长、陈头儿、陈爷...落泪。
“听到了吗亲爱的?你不在的七年里,是林然陪着我、照顾我、帮助我...爱我,这个世界上不是没人对我好,可即使这样,我也没有选择他!”
陈轩不做反应,那她蒋雨南便向他走进!
蒋雨南每一步所发出的声音,都让人窒息,她希望陈轩能明白...
她蒋雨南敢爱敢恨,她敢让全城的人都知道,
尽管自己身边追求者无数,但她的心里,只有陈轩一个人。
蒋雨南多么希望陈轩,别不识好歹。
可就当她满眼深情得站在陈轩身边时,陈轩还是和往常一样,麻木,冷漠,毫无回应。
“你这是什么意思,说话陈轩!我就这么不值得你正眼看吗!”
伸向陈轩的手,被一旁的江禾扇开。
“别碰我的病人!”
“病人?”
蒋雨南打量陈轩,除了最近因为他父亲的逝世有些消瘦,看不出有什么病情。
“我明白你为什么总是对我一副厌倦的状态了,陈轩,你个王八蛋,原来是在医馆,养了个小的!”
这句话蒋雨南是瞪着江禾骂的,但却是喊给陈轩听的。
陈轩不想搭理,满眼都是父亲的遗容。
并且,他厌倦了,说的也没错。
可江禾却听不下去!
“蒋雨南,我江禾只恨...十年前没早点遇见陈轩!”
“堂堂医生恬不知耻!早点遇见你又能怎么样!”
“十年前,你不配跟我争!”
“可陈轩已经是我的丈夫,你最好离陈轩远点,不要是再勾 引他,让他不管不顾这个家,我蒋雨南发誓,动用所有人脉,也让你从京海消失!”
闻言,江禾不禁轻笑出声,她有两点不明白。
一,为什么改邪归正,做了好人要被欺负,要被人威胁。
二,蒋雨南怎么做的妻子!
“你连陈轩病入膏肓都看不出来!我做他妻子又能怎样?你配吗!”
蒋雨南红唇颤抖,
满脑子都是这句‘做他妻子又怎样?’,完全忽略了前半句,在她眼里,别人不知道,但她与陈轩青梅竹马,怎会不知...陈轩自幼习武,抛弃自己时就已经是一品武者!
生病?
呵呵~~就是陈轩幽会眼前这个小贱人的...借口!
“闭嘴!陈轩是我丈夫!再多嘴把你这张烂嘴撕了!”
蒋雨南嘶吼。
唤醒陈轩的思绪,转过身,陈轩按住江禾已经按耐不住的拳头,淡淡道:
“爸对你很好。”
本以为陈轩会有很激烈的反应,可这句话却来的很安静,蒋雨南心里一震。
忽然脑海里,回忆起从小到大陈国叔对她的好。
“嗯,抱歉,但是爸会原谅我的。”
蒋雨南向来是这样,认错改错,但绝不道歉,这是一个女人走上商界巅峰,并想站稳的基本生存原则。
“你怎么知道...我爸,会原谅你?”
“因为...”
蒋雨南闻言,明显有些慌乱,眼珠子打转,又想急忙看向棺椁里的陈国。
可话还没出口,陈轩便打断了她。
“该火化了,结束后,我会带着律师找你。”
陈轩冷漠的说完,与江禾一起将棺椁推走。
望着远去的二人,蒋雨南到最后也没有看到陈国最后一眼。
....
等到陈轩捧着骨灰出来时,蒋雨南已经离开。
门外等待着一群长枪短炮的记者。
护灵的亲友,以及请来维护秩序保镖已经被激昂的人群挤得不知所踪。
这一刻,陈轩是无助的,出来的一瞬间就被围住。
“老大!让开!...让开!”
江禾不是直属亲人,规矩上,她不能陪着陈轩捧骨灰。
江禾在人群里拼命往里挤,她知道,陈轩需要她!
“让开啊~~我求求你们了,别碰我的病人,求你们让我过去,别碰老大...”
可是,江禾身边满是比他更焦急的人群,她再一次急哭了,一不能动手,二不能杀人,答应过陈轩从今之后只看病救人的她从没这么委屈过。
“我求你们...”
一声声祈求,淹没在呼声里。
“陈轩先生,我们是京海时报的,请问蒋总与当红明星林然的绯闻是真的吗!?”
“去问她。”
陈轩死死得抱着骨灰,没人在意这个小盒子,他们只担心自己的话筒伸得够不够近。
“陈轩先生,请问请问,你知道蒋总与林然十年前就相识了吗?”
“滚开!滚!”
一只话筒戳在小盒子上,其上红布被一下戳飞。
“请问,他们什么时候好上的?”
“有抓到过开 房吗?”
“林然和您长得有几分相似,是不是你们的私生子?”
“您一直默不作声...是不是...”
“您也参与了三人的生活?”
一句句采访,击在陈轩的心脏。
陈轩的眼里只有那个抱在怀里的盒子....
无数双手伸来,似乎非要把它打翻才满意!

蒋雨南是我的妻子,结婚十年,人人都羡慕我娶了个千娇百媚的女总裁,可雨南却在我父亲的葬礼上曝光了她的白月光...把葬礼变成了绯闻现场。
无数记者的闪光灯,无数采访尖锐的问题,让逝者受扰。
也让我成了,全城的笑话。
只因,在我们俩十八岁那年,那个她期待已久的新婚之夜,我奉命镇守北海罪狱,抛下了蒋雨南。
所以,当我时隔七年回来,她报复了我三年。
我麻木的弥补她,不再争,也不再闹,直到...
我倒在冬至的风雪中,旧伤复发,撑不过来年的新春。
她疯了。
......
京海,梨风园别墅。
陈轩依靠在衣帽间门外。
在北海的那七年,让陈轩的四肢百骸的经脉残破不堪,骨头里传来的疼痛让他连站立都无法长久。
“雨南,在里面吗?”
父亲去世,今天是停棺守灵的最后一天。
明早就要发丧,可蒋雨南却还要出去...看她的白月光,如今炙手可热的韩流说唱歌手林然。
尽管陈轩用尽全身的力气去说话,可声音还是小的像是在低语,每次呼吸都像是灼烧内脏一般,陈轩知道,自己...撑不过这个月。
陈轩咬牙强撑起身体,语气尽量显得正常,不想被来来往往的佣人看出来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他想把最后的几天时光留给自己。
“进。”
陈轩推开门。
蒋雨南正褪去一件不满意的衣裙,虽然和陈轩一样年近三十,可她的肌肤不但紧 致,在暖光下甚至闪烁着光泽。
容颜绝美,带有点函夏西部少数民族的韵味,蒋雨南就这么一丝不挂得在镜子前打量自己的美艳,不断从手边拿起昂贵的衣服尝试着选出一套最好看的。
“阿轩,林然有场LIVE演出,穿这套去,他一定会喜欢吧?”
蒋雨南回眸一笑,似乎完全没有被‘父亲的葬礼’影响到心情。
但这一瞬...让陈轩有些恍惚。
她看上去是这么的活泼和开朗,像极了十年前的她,十八岁的蒋雨南每次和自己出门,也是这样,会在镜子前不厌其烦的询问‘好不好看’。
可如今,她的心思,却都在别的男人身上。
“雨南,我们离婚吧。”
蒋雨南直勾勾盯着陈轩,刚才的活泼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凌驾一切的傲慢。
“什么?没听清。”
这才是蒋雨南,才是京海的商界女霸主。
可看到陈轩冷漠的表情,蒋雨南下意识又慌忙掏出一件外套披上,遮盖住了她的美背。
原来,她还记得,陈轩最讨厌的就是穿露背的衣服出门。
但这些对陈轩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陈轩知道,既然蒋雨南已经挑选好了衣服,那么今夜无论如何,蒋雨南都会出门陪她的小情人。
是啊,没错~
在父亲守灵的最后一天!出殡的前一夜!
她蒋雨南还要去!
“雨南,离婚吧。”
陈轩的声音很小,但在仅有他们二人的衣帽间里却显得刺耳。
话音落的下一瞬,蒋雨南的手已经指在陈轩鼻子上。
“我等了你七年!你不过才补偿我三年!你凭什么离婚!”
十年,陈轩没有为自己活过一天,蒋雨南的话让他更加坚定了离开的决定。
“凭我累了,明天 葬礼结束后我们去婚办处,先登记上冷静期,财产什么的,到时候我联系公证人...”
陈轩的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脸上猛地一阵火辣。
蒋雨南的耳光已经扇在了他的脸上。
“不可能!你以为你在通知我吗?!”
“说话!陈轩!”
陈轩捂着脸,久久没有缓过来,当他拿下手掌时,鲜血已经沾满了手掌,脸颊上,崩裂的伤口还在不断涌出,顺着脖颈,沾满衣衫。
就连陈轩,都不知道自己的伤病,严重到什么程度...体内的组织已经坏到了皮肤层,看似与常人无恙,但实际如同风中残烛,一吹寂灭。
曾经,他一人镇守罪域,任他贼寇千军万马都逾越不过拿到抵挡罪恶的天堑。
如今,女人的一巴掌,都能将他打的皮开肉绽。
鲜血滴落,蒋雨南心头顿时紧了一下,伸出双手紧紧抱住陈轩的双臂。
眼神中担忧无比。
“啊轩,你这是怎么了,对...对不起,我刚才下手重了,我这就带你去看医生!”
蒋雨南的手在伤口处颤抖,想抚 摸,却又怕摸疼了陈轩。
陈轩轻轻撇开蒋雨南的手掌,他不明白...
这伤口明明是她打出来的,如今又假装心疼,到底是想干什么!
“不必了...爸生前很疼你,我希望你能来,然后就去登记离婚。”
说罢,陈轩漠然得离开了。
当他走远,依旧能听到衣帽间传来的嘶吼。
“陈轩,你休想离开我!”
....
京海殡仪馆。
告别厅外,数百把黑色雨伞填充在广场上。
京海今天阴雨有些冰寒,可拦不住前来参加陈家老爷子葬礼的人群。
陈轩坐在一旁等候室里看着这一切,尽管父亲走的很有牌面,但还是一丝欣慰都没有。
“老大,把衣服掀起来,一阵封闭打进脊髓,兴许能维持两小时。”
一声呼唤,唤回了陈轩的思绪。
一位身穿白大褂的靓丽女子走进,温声提醒道。
“小江,麻烦你了,出来这么久了,你看上去挺适应。”
女孩闻言,眼窝带泪。
“老大,别说了,没有你在监狱帮助我,我也出不来,我也不可能有再行医的一天,可没想到...我们出来了,你却把命留在了那儿!”
陈轩久违的笑了,尽管拇指粗细的针管扎入脊髓,疼得发抖,他也在欣慰。
看着眼前二十出头的女医生梨花带雨,谁能想到这位名叫江禾的女孩,进过罪狱?
又有谁能想到,她就是曾经坑杀函夏二十万铁骑的绝命毒士?
“都是你自己的努力,呵呵相比毒士...还是医生更适合你啊...小江。”
江禾不爱哭,可偏偏今天眼泪一点也止不住。
她稳稳得抽回针管,生怕弄疼陈轩,随后她从后背一把抱住陈轩的大腿,跪在了地上。
“老大~我求你了...以后你跟着我吧!”
“小江,你这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今天结束后,跟我回医馆吧,你的伤~~我来治!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治好你,换血也好,换心也好,都拿去!把我的命拿去报答你!”
陈轩摇摇头,自己本就是个讨厌麻烦别人的人,又岂会同意以命换命。
“你听我说小江,哥...哥的命就到这了,你们洗心革面出来的,都是自己的功劳,不欠我什么!”
“老大...蒋雨南这个王八蛋,什么都不知道,一直折磨你,才让你病情加重的这么快,是她欠你!是京海欠你!”
江禾拼命得吼道,她想吼给外边的人听,想吼给整个京海听。
陈轩轻轻捂上了江禾的嘴巴,这已经是他的全力。
“别说了。”
江禾的眼泪,流落到陈轩的手上。
原来,眼泪是热的,这还是陈轩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炽热’的温度。
江禾双手扯下陈轩手掌,紧紧得握在胸前,瞪着明眸。
“若能救老大,毒杀整个京海也无妨...”江禾一字一顿,哽咽后又继续到:“若不能,毒杀整个京海又何妨...大不了,再回罪狱苦修...大不了,同年同月同日...”
“住口!”
后边的话,陈轩不愿再听。
“我不希望再听到此类的话,你要是有心,最后的几日,带我去寻个鸟语花香的墓地,扶我看看老友,就好...就好了。”
说罢,陈轩起身走向告别厅。
江禾默默跟上没再言语。
望着陈轩如今佝偻的背影,她知道,也许这真是陈罪狱使最后的结局。
她也知道,她不再是罪狱的毒士,而是作为一个医生,能为自己的病人做的最后一件事...
便是尊重他的遗愿。
...
告别厅。
司仪望着满堂宾客,沉重开口。
“孝子上前!”
在江禾的搀扶下,陈轩来到最前方,望着躺在那的父亲冰冷的遗体,疼痛再次席卷五脏六腑,封闭似乎起不到一点效果。
“陈国先生,享年六十,前半生戎马戍疆,功至统帅,后半生,兼济天下,救助无数苦难家庭,每个京海人都曾受陈国先生的慈爱...让我们抬头看向大屏幕,几年这位伟大的父亲,坚毅的统帅,博爱的慈善家。”
前来祭奠的宾客,从告别厅排到殡仪馆外,全场安静。
陈轩不敢抬头。
和父亲相比,自己这一生,似乎太过渺小。
尽管自己曾协助像江禾这样曾经的恶徒改邪归正了不少,可他自己从不觉得有自己的功劳。
改变一个人,太难。
罪狱的恶徒如是。
蒋雨南也如是。
许是感受到陈轩的情绪,江禾搀扶得更紧了几分,江禾想告诉陈轩,还有她在,就是对陈轩这一生功绩的证明。
陈轩鼓起勇气抬起头,
屏幕亮起,
本应该播放的是父亲陈国这一生的纪念。
可当画面出来,声音响起...
竟然是蒋雨南和林然紧密相拥一起比心的视频!
“南南,跟我结婚好吗,十年前我刚做练习生,错过了你,我真不想再让你离开我。”
“这么开心的日子,不要提这个,你知道的,我不会和陈轩离婚。”
视频里,二人深情对视。
蒋雨南满眼宠溺,贴心的整理林然的领带。
“可是...南南,你知道的,我爱你啊!”
林然眼含泪水,猛地捧起蒋雨南的脸颊,吻了上去。
自拍的蒋雨南明显让视频颤抖一瞬。
“傻瓜别怕,我等他,你等我,这对你来说很不公平,所以我不会离开你。”
深吻...鼻尖轻碰...蒋雨南的温柔和十年前一样。
但这一瞬,陈轩只感觉口腔一股腥味,他挣脱开江禾的搀扶,一步步走向屏幕,他想砸碎幕布,却连迈步都艰难。
他想破口大骂,一开口,喉咙里便流出鲜血。
陈轩颤抖着指视频角落里的水印,水印显示的是今天!
今天是好日子?!
“混蛋,谁放的!关了!”
江禾懂他,怒骂声第一时间响起,她怒视着司仪。
尽管视频很快被关掉,可在场的宾客,却将刚才的一幕,全部看在了眼里。
安静而沉重的告别厅,顿时议论纷纷...
“蒋总!快...快把咱媒体的记者全叫进来!必须首发这条新闻!”
“太过分了,老玷污帅的葬礼,天下哪有这样的儿媳妇!”
“嘘,人走茶凉,现在的京海谁有人家蒋总有实力!当然可以为所欲为了!”
“嘘,陈少东家还在呢!”
“在又如何!虎父犬子!连个女人都管不住!愣着干什么,叫记者来报道啊,这么大的流量,不能让别人独吞!”
身后不堪入耳的议论声,每一个字都传进了陈轩的耳朵。
“这是葬礼,不是...你们赚钱的地方!”
陈轩握紧双拳,若不是感受不到一丝气力,他真想撕烂方才说话人的嘴!再冲到蒋雨南面前,质问她到底是为什么!
就算是恨自己,就算是要折磨自己,也不必做到这个份上!
众人都在忙着争先拍摄,仿佛每按一下快门,就抢到了钱一样!
没人注意到江禾已经走到人群。
只听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这才将目光投了过来。
“住手!谁再打扰逝者,我杀他全家!”
台下宾客顿时安静下来,没人知道江禾的过往,
但他们都知道,江禾是京海神医。
越是富有,越是惜命,没人愿意得罪一个将来的救星。
“谁放的!站出来!”
江禾眼神凌厉,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个魔头。
无人应答,谁也不愿背上羞辱英豪的罪名。
远处,告别厅外。
伴随着高跟鞋的脚步声。
“是我。”
是蒋雨南!
她高傲的扫视这一切,看向最前方的陈轩。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林然在说话时,一直偷偷观察着蒋雨南。
见蒋雨南面露不悦,他心底一沉,再次露出了楚楚可怜的神色柔声开口:
“南南,我知道你不舍得陈轩哥,可是...我真的很想和你一起光明正大的约会。
我不在乎你的钱,身份和地位,我只想要你。”
望着林然眼中的坚定,蒋雨南神情一阵恍惚。
心中竟不由自主的暗道:
如果陈轩也这么乖巧听话,就好了!
这个念头冒出的时候,蒋雨南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她赶紧收回思绪,摸了摸眼前林然毛茸茸的脑袋:
“阿然乖,我和他之间还有账没算清楚,你再等等,我会好好对你的。”
林然不再吭声,乖乖的把脸贴在了蒋雨南的腿上。
只是在蒋雨南看不到的地方,林然好看的眸子中,闪过了一抹厉色。
陈轩在护养院安静的休养了几天,身体竟比之前好了不少。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莫强一直没有再出现过。
这天,陈轩正想着去莫强的修车厂看看他,就迎面撞到了江禾。
“什么事这么急?”
江禾焦急的模样,让陈轩的心里莫名一紧。
“胡老夫人出事了!”
陈轩瞳孔猛然收缩,脚步更是不由自主的,朝着最深处的病房走去。
胡老夫人,是他兄弟南城的母亲。
南城比陈轩大5岁,像大哥哥一样,一直照顾着陈轩和蒋雨南。
后来,陈轩和蒋雨南更是把南城认做了自己的义兄。
而胡老夫人,自然也成为了两人的干妈。
几年前,南城在一次任务中牺牲。
陈轩就把胡老夫人接到了护养院。
只是没想到,胡老夫人如今,因疾病导致急性肾衰竭。
唯一的办法,便只有换肾一条路。
肾源倒是好说,江禾第一时间就联系了相关部门,并且找到了相匹配的肾源。
可换肾却是一笔不小的钱。
若是放在曾经,区区七位数,对陈轩来说不算什么。
可他已经被蒋雨南禁锢太久,早就没有了任何收入来源。
唯一的存款,也在两人结婚的当天晚上,上交给了蒋雨南。
知道陈轩的窘迫,江禾毫不犹豫的拿出了自己的卡:
“这是我这些年的存款,虽然可能不够,但我可以找朋友借......”
“不够。”
陈轩眼神坚定,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这也是她的干妈,我去找她借。”
江禾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陈轩口中的“她”是谁。
“不行!”
江禾坚决拒绝:
“老大,不够我去借就行,我不可能因为这点钱,再让你被蒋雨南羞辱一次了!”
“可这件事本就跟你没有关系,”陈轩的眼神不容拒绝,“更何况......结婚那天,我曾给过她一张卡,那卡里的钱救干妈绰绰有余!”
......
星海集团。
陈轩在楼下,毫无疑问的被拦住了。
前台上下扫视着陈轩,眼中露出了些许鄙夷。
“我们蒋总在开一个重要的会议,无关人员不许打扰!”
前台当然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谁。
只不过,她和大多数人一样,觉得陈轩配不上她们蒋总。
或许一开始,陈轩还有一个强者的光环。
可这些年来,他却再也没有做出过任何成绩。
听说,他每天就窝在别墅,像个寄生虫一样,吃蒋总的,喝蒋总的。
这么一个外形比不过林然,事业上又不能给蒋总任何帮助的人。
凭什么一直赖着蒋总丈夫的身份?!
陈轩忽略了眼前人的鄙夷,语气平淡道:
“你给她打个电话,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找她。”
对此,前台不屑一顾。
甚至冷冷的嗤笑了一声:“凭什么?你觉得我很闲吗?!”
前台本想继续训斥,却被电话声打断。
他接起电话后,不动声色的瞥了陈轩一眼,这才不情愿的对着陈轩挥了挥手,示意陈轩进去。
陈轩依旧波澜不惊,转身就朝着屋里走去。
自从和蒋雨南结婚后,这种鄙夷他见的太多了,早就麻木了。
然而,陈轩没想到,在办公室里等着的,不是蒋雨南,而是林然。
陈轩眉头微蹙:
“是你告诉前台,让我上来的?”
林然不置可否的笑着,眼神像淬了毒似的瞟着陈轩。
“陈轩,你还挺有本事的,竟然能哄着南南不跟你离婚。可那又能怎么样?你知道南南是怎么跟我说的吗?她说她从来都没有让你碰过,只要提起你的名字就恶心!”
林然的语气充满恶意,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陈轩,似是想从陈轩的脸上,看到挫败和痛苦。
然而陈轩十分冷静,闻言也只是淡淡的道:
“说完了吗?说完就把雨南叫来,我找她有事。”
没看到自己预期的反应,林然有些不甘。
“南南在开会,有事就跟我说吧。”
陈轩看向办公室的一侧。
那是面单向玻璃,从办公室里,可以看到会议室里正忙碌着的蒋雨南。
折腾了许久,陈轩确实有点累了,便微微点头道:
“行,你告诉她,干妈病了,需要换肾,麻烦她把结婚那晚,我给她的卡还给我...就当是我借的。”
干妈?
林然从没听说过南南有干妈,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单方面陈轩的干亲。
他嗤笑一声,恶毒的话从嘴里流出:
“一条贱命而已,死就死了,你有什么脸为跑过来耽误南南的工作?!”
陈轩准备离去的身形瞬间顿住。
他慢慢的转过身,冷冷的注视着林然:
“你说什么?”
“我说......”
砰!
不等林然再开口,只觉得眼前一道劲风,随即便是脸上的一阵剧痛。
等林然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天旋地转地躺到了地上。
“你疯了!陈轩,你竟然敢打我!你信不信我让南南废了你?!”
陈轩不语,只是再一次狠狠地踢上了林然的心口。
这次,林然直接呕了一口血出来。
正当陈轩想再次动手时,忽的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怒喝:
“陈轩,你在干什么?!”
听到了蒋雨南的声音,陈轩转头刚要解释,却被蒋雨南狠狠的一巴掌,打的偏过头去!
“跪下给林然道歉!”
蒋雨南冷冷地睨着陈轩,语气冰冷道。

陈轩气得浑身发抖,可虚弱的他愤怒之下喊出的声音,却未曾被任何人听到。
望着眼前的长枪短炮,和那些记者眼中闪着精 光的贪婪和恶意。
陈轩只觉得一阵无力。
这是他父亲的最后一程。
他只想让他好好的走。
仅此而已!
然而如今的一切,却都被蒋雨南搞得一团糟。
望着站在不远处,一副看好戏的蒋雨南,陈轩苦笑着牵起嘴角:
“祸不及家人,蒋雨南,你就那么恨我吗?”
短短一句话,却让一旁的蒋雨南瞬间失了神。
她的眼中有一瞬间的慌乱。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陈轩的眼中消失了。
蒋雨南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
可看着周围的人山人海,终是僵硬的抿起了嘴,转身离去。
陈轩依旧被淹没在人群中。
直到他虚脱,江禾才流着泪,披头散发的挤到陈轩的身边。
江禾奋力的护着...
不断和身边的记者们推攘,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费劲力气,两人的位置也未曾动过半分。
眼看着陈轩脸色愈发苍白,江禾生怕陈轩脱力,索性双手架起陈轩的胳膊,防止他就这样瘫倒下去。
然而这一幕,却再次被那些记者们恶意解读。
“陈轩先生,请问您跟江禾小姐在公众场合这么亲密,是打算官宣吗?”
“请问蒋雨南小姐,知道江禾小姐和你的关系吗?还是说......你们本就是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江禾的脸色气得涨红:“你们不要乱说,看不到我的病人已经扛不住了吗?!再挡路,信不信以后整个京海,都没你们治病的地方?!”
众人一愣,随即眼中的兴奋之情更加狂热了。
“江禾小姐,你宁愿为了陈轩先生,把我们的生命弃之不顾。是不是代表着,你们的关系不一般?”
“江禾小姐,你刚才的那番言论,实在是毫无医德可言!我会如实报告出去......”
眼看着江禾的名声也要被败坏,陈轩终于忍不住地吼出声。
“都给我闭嘴!你们不就是想知道,我和蒋雨南之间的事吗?!”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的眼神齐刷刷的盯着陈轩,生怕错过一个字。
陈轩冷笑一声:“她现在依旧是我的妻子,但我们很快会离婚。
至于江禾小姐......她是一位很好,很负责任的医生,请你们......口下留德!”
陈轩说完转身就要走,可记者们却依旧不依不饶。
这可不是他们想听到的答案!
他们要更加劲爆的,更加吸引眼球的爆炸性新闻!
眼看着自己说了实情,他们依旧不肯放自己走。
陈轩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正当此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了躁动。
密密麻麻的人群,随着惨叫声,竟然开辟出了一条小路。
而一个身着白布背心壮汉。
正一脸怒容的盯着周围蠢蠢欲动的记者。
“再多动一下,小心你们的胳膊!”
他是一路硬撞过来的,健硕的身体宛如一辆卡车,毫不费力的挤过来。
陈轩以后的睁眼看去,眼中闪出了惊讶之色。
莫强。
曾经杀人无数,称霸一方的男人。
陈轩曾多次与莫强交战,皆以平手结局。
后因一次外敌突袭,陈轩伸手相助,保了莫强一命。
从那之后,莫强自愿进入罪域,直至几年前,才被放出。
之后莫强开了一家修车厂,遵循陈轩的建议,打算隐姓埋名过完一生。
只是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安分了几年,老大竟被欺负成了这样!
明明......老大只需要一个眼神,在场无一例外膝盖都得跪在地上,跪的粉碎!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望着陈轩虚弱的样子,莫强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老大,老大.....”
陈轩虚弱的摇了摇头,打断了莫强的话。
陈轩太知道莫强要说什么了,无非是一些...要替他讨回公道的请求。
他心中纵然有滔天怒火,却依旧不想对着这些无辜之人发难。
更何况,他就要死了。
临死前再造杀孽,有何必要?
见陈轩如此坚定,莫强只好咽下心中的郁气。
背起陈轩,跟随江禾走出了广场。
......
陈轩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
只知道等他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护养院了。
这是几年前他出资开的护养院。
专门收留罪域囚徒的遗孤和双亲,也好让他们在罪域里,能够尽快改邪归正,出来与家人团聚。
江禾一直守在陈轩旁边,见陈轩醒来,面带疑惑,便递来一杯水,轻声解释道:
“那些记者无孔不入,为了让你安静养病,只能带你来这儿了。”
陈轩点点头,轻微活动了下 身体,发现竟比之前要轻快了很多。
“怎么回事?你给我用了什么药?”
江禾欲言又止,好半天才叹了口气:
“是莫强求来的祖传丹药,可医死人,肉白骨,可是......你的情况太严重了老大...没...能治愈。”
望着江禾一脸愧疚的模样,陈轩笑了笑,劲瘦苍白的大手,轻轻拍了拍江禾攥紧的拳头。
“没关系,至少我现在已经不疼了,反正早晚是要死的,能再多活一段时间,已经是很幸运的事了。”
江禾张了张嘴,刚要说些什么,就听门口传来了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
“够会找地方躲的呀。”
循着声音望去,只见蒋雨南正斜靠在门边,她的眼神冰冷,嘴角勾出一抹弧度,似笑非笑的望着两人。
陈轩眉头微皱:“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我要是不来,怕是你俩现在都滚到床上去了吧?”
蒋雨南踩着高跟鞋,伴随着踏踏的清脆声,在陈轩病床前站定。
她斜睨着陈轩,眼中的情绪不定。
葬礼过后,蒋雨南本要去陪着林然。
可不知为何,她眼前,总会浮现起陈轩在广场时,那副平静却又绝望的模样。
这导致她一直心神不定,甚至林然趴在她腿上撒娇,她都不为所动。
最终,在林然有些不甘的眼神中,蒋雨南终于派人打听到了陈轩的地址,并且赶了过来。
原本蒋雨南已经想好了,这次来,跟陈轩好好聊聊。
可没想到,刚进屋就撞见了这么一幕。
理智瞬间被冲散,留下的,只有满腔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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