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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舒余景修的小说雾散时暖已冷却阅读

上上语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洛苗苗咬住下唇,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尤舒,我真的不想说的......可你父亲当年害死阿修奶奶的事,难道要瞒他一辈子吗?”空气骤然凝固。尤舒瞳孔微张,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你胡说什么!”“我查了当年的医疗记录......你父亲作为余家的家庭医生,明明发现老太太有严重心梗,却故意拖延治疗!”洛苗苗声音颤抖,眼泪簌簌落下,“阿修那时才十岁,亲眼看着奶奶咽气......尤舒,你父亲怎么忍心......”余景修猛然转向尤舒,金丝镜片后的目光冷如寒潭。他一把攥住尤舒的手腕,力道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她说的是真的?”尤舒喉间泛起腥甜,“我父亲从没害过人!那些病历是伪造的——”“伪造?”余景修冷笑一声,“你父亲亲手写的诊断书,‘患者无异...

主角:尤舒余景修   更新:2025-04-29 17: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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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尤舒余景修的女频言情小说《尤舒余景修的小说雾散时暖已冷却阅读》,由网络作家“上上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洛苗苗咬住下唇,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尤舒,我真的不想说的......可你父亲当年害死阿修奶奶的事,难道要瞒他一辈子吗?”空气骤然凝固。尤舒瞳孔微张,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你胡说什么!”“我查了当年的医疗记录......你父亲作为余家的家庭医生,明明发现老太太有严重心梗,却故意拖延治疗!”洛苗苗声音颤抖,眼泪簌簌落下,“阿修那时才十岁,亲眼看着奶奶咽气......尤舒,你父亲怎么忍心......”余景修猛然转向尤舒,金丝镜片后的目光冷如寒潭。他一把攥住尤舒的手腕,力道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她说的是真的?”尤舒喉间泛起腥甜,“我父亲从没害过人!那些病历是伪造的——”“伪造?”余景修冷笑一声,“你父亲亲手写的诊断书,‘患者无异...

《尤舒余景修的小说雾散时暖已冷却阅读》精彩片段




洛苗苗咬住下唇,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尤舒,我真的不想说的......可你父亲当年害死阿修奶奶的事,难道要瞒他一辈子吗?”

空气骤然凝固。

尤舒瞳孔微张,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你胡说什么!”

“我查了当年的医疗记录......你父亲作为余家的家庭医生,明明发现老太太有严重心梗,却故意拖延治疗!”

洛苗苗声音颤抖,眼泪簌簌落下,“阿修那时才十岁,亲眼看着奶奶咽气......尤舒,你父亲怎么忍心......”

余景修猛然转向尤舒,金丝镜片后的目光冷如寒潭。

他一把攥住尤舒的手腕,力道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她说的是真的?”

尤舒喉间泛起腥甜,“我父亲从没害过人!那些病历是伪造的——”

“伪造?”余景修冷笑一声,“你父亲亲手写的诊断书,‘患者无异常’......可尸检报告显示,她死前冠状动脉已经堵塞了百分之九十!”

余景修逼近一步,呼吸灼热.地喷在她耳畔,“尤舒,你们父女俩......真是一脉相承的肮脏。”

尤舒浑身发抖,她想解释,可喉咙像被铁钳扼住,半个字也挤不出。

余景修松开手,任由她踉跄着撞上墙壁。

他转身揽过洛苗苗的肩,语气陡然温柔:“苗苗,我们走。”

擦肩而过的瞬间,洛苗苗侧头冲她勾起唇角,无声吐出两个字:“活该。”

尤舒死死捂住腹部,本就该好好休养的身体,近几日却身心疲惫,一时之间顺着墙壁便晕了过去,直到被路过的小林护士发现。

距离去美国只剩下两天了!

尤舒对自己说着,不顾小林护士的担忧,坚持要上今晚的夜班。

深夜巡房时,尤舒总觉得背后有道视线如毒蛇般缠绕。

她加快脚步穿过ICU走廊,却在拐角处被一股蛮力拽住!

“救——”呼救声未出口,口鼻便被浸满乙醚的纱布死死捂住。

意识消散前,她听见周添亮的嗤笑:“景修让我代他问好。”

再睁眼时,入目是惨白的顶灯,寒气裹着福尔马林的味道渗入骨髓。

尤舒挣扎着爬起来,掌心触到冷硬的金属台。

这是太平间的停尸床!

“放我出去!”她扑向铁门,却发现门锁早已焊死。

手机信号格一片死灰,求救短信转悠着卡在发送界面。

门外传来周添亮懒洋洋的声音:“省点力气吧,景修说了,让你好好反省怎么害苗苗的。”

他顿了顿,忽然压低嗓音,“顺便告诉你,当年你爸篡改病历的证据......可是余哥亲手交给警方的哦。”

尤舒猛地僵住。

太平间冷得像冰窟,她蜷缩在角落,手术后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

记忆不受控地翻涌——

十五岁那年的暴雨夜,父亲被警车拖走时嘶吼的“我是清白的”;

母亲临终前攥着她的手说“活下去”;

还有余景修,这三年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上对她的照顾......

只是原来他所有的温柔都是淬毒的糖衣,只为将她溺死在更深的绝望里。

意识逐渐模糊时,铁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现实将她敲醒。

“知错了吗?”余景修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冷得像在审问犯人。

尤舒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口腔蔓延,“我没错......”

“冥顽不灵。”他冷笑一声,脚步声渐行渐远。

晨光穿透太平间气窗时,尤舒已被冻得四肢青紫。

小林带着保安破门而入,看到她倒在一地冰霜里。

“快送抢救室!”

监护仪的滴滴声中,尤舒艰难地掀开眼皮。

床头日历上的数字格外闪耀。

明天就是飞往美国的日子。

她拔掉输液管,踉跄着冲向院长办公室。

邓主任和小林追上来阻拦,却被她嘶声推开:“让我走......就算爬,我也要爬出去!”

第二日机场安检口,邓随将登机牌递给她。

他一身休闲穿搭,却掩不住眉宇间凝着的肃穆:“你父亲的案子,我会重启调查。”

尤舒攥紧行李箱拉杆,“谢谢。”

她轻声说,转身没.入登机的人.流。

舷窗外云层翻涌,尤舒抚摸着小腹上那道淡粉色的疤痕。

那里曾孕育过一个不被期待的生命,如今只剩空荡荡的痛楚。

引擎轰鸣的瞬间,她释然的笑了。

再见!余景修!




尤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宴会的。

她站在酒店门口,湿透的白裙紧贴着皮肤,红酒早已凝固成暗褐色的痂。

人.流手术后的腹部隐隐作痛,仿佛有把钝刀在搅动血肉。

她死死攥着手机,指尖冻得发青,打车软件上的等待时间已跳至“4分钟”。

一辆黑色SUV碾过积雪停在面前。

副驾车窗降下,驾驶座上的男人眉目冷峻,警服外套随意搭在座椅上。

后座的邓主任急匆匆推门下车,一见尤舒的模样,眼眶瞬间红了:“小舒!怎么弄成这样?”

尤瑟缩着后退半步,喉咙里挤不出声音。

邓主任不由分说拽开车门,转头对驾驶座道:“阿随,先送她回去。”

副驾驶的年轻男人探出身,他目光扫过尤舒苍白的脸,喉结动了动,只沉默地调高了车内暖气。

“这是我儿子邓随,”邓主任扶尤舒坐进后座,语气里带着歉意,“他刚调回市局刑警队,顺路送我过来。”

车子启动时,电台新闻突兀地插.进来:“近日我市出现医闹团伙作案,已致三名医护人员重伤,请市民注意安全......”

邓随抬手摁掉音响,后视镜里映出他紧抿的唇线,“尤医生,最近注意安全。”

尤舒裹紧毯子,涣散的视线落在窗外飞掠的霓虹上。

邓随的提醒像隔着一层雾,她满脑子只剩邓主任那句“你父亲是清白的”。

可那又怎样?

七年的污名早已将她钉死在耻辱柱上,连路过的狗都能笑着踩上一脚。

三天后,神外会议室。

洛苗苗一身香槟色套装,指尖轻点投影屏上的患者CT,笑容温婉得滴水不漏。

“尤医生,这台颅脑肿瘤切除由我主刀,你来做一助。国外这类手术的入路方案更精细,正好带你学习。”

满室医生面面相觑。

谁不知道洛苗苗素来眼高于顶?

突然对“杀人犯之女”示好,简直比医闹团伙自首还稀奇。

尤舒盯着CT片上那团阴影,指甲无声掐进掌心。

肿瘤紧贴脑干,稍有不慎就是植物人。

洛苗苗偏偏选这种高危病例“合作”,分明是挖好了陷阱等她跳。

手术灯亮起的瞬间,尤舒后颈渗出冷汗。

洛苗苗执刀的手稳如磐石,却在分离血管时“无意”偏移两毫米,“哎呀,视野太差了......尤医生,帮我调整牵开器角度?”

尤舒咬牙照做,洛苗苗却突然松了力道。

患者血压骤降,监护仪发出刺耳嗡鸣!“快止血!”

洛苗苗厉声呵斥,手中电凝刀精准压住出血点,仿佛早有预料。

“多亏洛医生力挽狂澜!”巡回护士长舒一口气。

没人注意到洛苗苗口罩下翘起的嘴角,更没人看见她方才故意踢歪了尤舒脚下的踏板。

那一瞬的失衡,足够让牵开器剐蹭到脆弱的脑组织。

家属举着血书堵在神外走廊时,尤舒正缩在值班室吞止痛药。

门外咆哮声震得玻璃嗡嗡作响:“黑心医生草菅人命!让她滚出来偿命!”

余景修就是在这时推门而入的。

白大褂纤尘不染,金丝镜片后的目光比手术刀还冷:“病人家属指控你操作失误。院长会议上,洛医生替你说了不少好话。”

尤舒猛地抬头,喉咙里泛出血腥味,“手术方案是她定的,器械是她递的,连我的站位都是她亲手调整——”

“够了!”余景修一拳砸在铁柜上,震得药瓶哗啦倾倒,“苗苗在国外救过多少疑难病例?你呢?一个靠潜/规则上位的杀人犯之女,有什么资格质疑她!”

他甩上门离开时,尤舒瞥见他袖口露出一截绷带。

听说那是今早洛苗苗“受惊过度”摔碎玻璃杯时,他徒手去接划伤的。

自从出事至今,他连一句问候都不曾给过自己。

多可笑,她曾经珍视的温柔,如今全成了扎向自己的刀。

忍!她要忍!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

深夜的出租屋楼道漆黑如墨。

尤舒摸出钥匙的手陡然僵住。

墙角阴影里,三四道猩红的烟头忽明忽灭。

“就是她!害我爹瘫了的庸医!”嘶吼声炸响的瞬间,钢管已裹着风声劈来!尤舒踉跄躲开,后腰重重撞上消防栓。

为首的刀疤脸拽住她头发往墙上掼,“欠债还命,天经地义!”

钢管再度扬起时,一道强光刺破黑暗。

邓随的警棍横劈在刀疤脸腕骨上,喀嚓脆响淹没在惨叫声中。

“警察!全蹲下!”

尤舒瘫坐在墙角,看着邓随利落反剪暴徒双臂。

他警徽上的银光晃进她眼底,像黑夜里猝然劈开的一线天光。

“尤医生,”邓随解下外套扔给她,声音依旧冷淡,却多了几分温度,“医闹团伙的案子我在跟。你最近......最好别独居。”

她攥着残留体温的警服,忽然想起父亲当年被押上警车时,也曾有年轻警察偷偷塞给她一颗糖。

这世界总有人一边碾碎你的希望,一边又施舍似的丢下星火。

而她要做的,是攥紧这点火苗,在彻底冻僵前烧出一条生路。




出租屋,尤舒是不敢回去了,只能早点过来医院办公室休息。

晨光破晓,尤舒站在医院更衣室的镜前,镜中人眼下一片青黑。

走廊尽头传来高跟鞋的脆响,一声比一声迫近。

“尤医生真是敬业,被医闹到家都还能准时查房。”

洛苗苗斜倚在门框上,银灰色职业装衬得她优雅从容,唯有眼底淬毒的冷笑昭示着来者不善。她指尖漫不经心卷着一缕发丝,“不过......这身衣服你还能穿多久呢?”

尤舒扣纽扣的手一顿,金属扣磕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响。

她转身直视洛苗苗:“昨天的医闹,是你安排的。”

不是疑问,是陈述。

洛苗苗轻笑一声,踩着细高跟步步逼近:“尤舒,你猜为什么监控偏偏在那些时段故障?”

她忽然伸手掐住尤舒的下颌,指甲几乎要戳进她苍白的皮肤,“三年前你抢走外派名额时,就该想到有这一天!”

尤舒猛地挥开她的手,后背撞上冰凉的储物柜。

洛苗苗抚过颈间钻石项链,“这个呢是阿修送我的订婚礼物,下个月我们就要结婚啦~你会恭喜我们的吧?”

见尤舒不语,洛苗苗缓慢靠近她。

“你以为余景修为什么爱我爱得死去活来?”

洛苗苗忽然压低嗓音,指尖划过尤舒颤抖的唇角,“他十岁那年自闭症发作,是某个‘小太阳’天天送点心讲故事才活过来。可惜啊,余家老太太一去世,他就把那段记忆封得干干净净。”

尤舒瞳孔骤缩,记忆轰然倾泻。

十岁的余景修蜷缩在老宅阁楼,她踮脚将手绘漫画塞进窗缝;

他第一次开口说“谢谢”时睫毛上还挂着泪;

直到某日暴雨,她浑身湿透却笑着递给他最后一颗水果糖:“阿修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后来我不过是穿着你的同款蓝裙子出现,他就把我当成了救命稻草。”

“你父亲当年做余家家庭医生时,明明查出老太太是突发心梗,可我父母只需要在病历上改几个数字——”

“住口!”尤舒抓起手边的听诊器砸向墙壁,金属零件四散迸裂。

她浑身发抖,仿佛又看见父亲在狱中去世的画面,“你们伪造医疗事故害我父亲坐牢,现在连阿修的记忆都要偷......”

“偷?”

门外在此时传来些许声响。

洛苗苗突然扬手甩了自己一耳光,力道狠得连耳环都飞了出去。

她踉跄着跌坐在地,泪珠成串坠落:“尤医生,我不该心软带你参与那台手术......可你也不能拿患者性命泄愤啊!”

门被“砰”地撞开。

余景修的身影裹挟着消毒水味席卷而来,他一把将洛苗苗护在怀中,目光扫过尤舒时冷得像在看一具尸体。

闻声赶来的医生护士挤满走廊,窃窃私语如毒蜂般嗡鸣——

“难怪手术会出事,杀人犯的女儿果然遗传了劣根性!”

“自己技术不行还怪洛医生,要不要脸?”

“赶紧辞职吧,别祸害医院了!”

尤舒死死攥住胸牌,金属边缘割破掌心。

她看着余景修温柔拭去洛苗苗颊边被耳环拉扯出来的血迹,想起三年前医院天台上,他也曾这样珍重地捧着她的脸,想起八岁那年,他灿烂地笑着向她伸出的手心......

心,仿佛就这么碎掉了。




尤舒躺到酒店大床那一刻,才开始回想今天在院长办公室交谈的内容。

推开院长办公室的门时,她身上的消毒水气味瞬间被浓郁的茶香冲淡。

邓主任正站在窗边,听见动静后转过身来,镜片后的目光温和却复杂。

“尤医生来了,”张院长示意她坐下,手指敲了敲桌上散落的偷拍照,语气意味深长:“老邓,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总得有个说法。”

尤舒的指甲无声掐进掌心,面上却维持着平静:“院长,关于那些谣言......”

“小舒,”邓主任突然开口打断她,深吸一口气,望向张院长,“老尤夫妻出事那年,小舒才十五岁。她跪在法庭外淋了一夜的雨......我答应过老友,要护她长大。”

他摘下眼镜,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这些年我教她医术,荐她外派,不过是想替她父母补一份亏欠。谁成想——”

他自嘲一笑,“倒成了旁人嘴里见不得光的脏事。”

尤舒垂在身侧的手蓦地攥紧,那些被岁月掩埋的疮疤猝然撕.裂,连呼吸都带着血腥气,心脏像被钝刀反复碾磨。

十年前那个雨夜骤然浮现。

父亲被警车带走时,母亲死死捂住她的眼睛,可指缝间漏出的警灯红光仍刺得她双目生疼。

后来母亲病逝,她在医学院的档案被贴上“杀人犯之女”的标签,是邓主任顶着非议将她收入门下,手把手教她缝合第一道伤口。

张院长沉默片刻,长叹一声:“小尤的能力,院里人都看在眼里。外派名额本就是她的,我不过顺水推舟。”

他起身拍了拍尤舒的肩,“放心去美国,只是苗苗的洗尘宴......你得出席。有些话,总得当面说开。”

尤舒机械般点头,耳畔嗡嗡作响。

“尤舒,”邓主任忽然加重语气,“你父亲当年是清白的。”

空气陡然凝滞。

尤舒猛地抬头,撞上邓主任发红的眼眶。

这个向来不苟言笑的男人,此刻下颌绷得死紧:“证据被人动了手脚,但他从没害过人命。这些年我不说,是不想让你活在仇恨里......可那些混账话,不该由你承受。”

泪水缓缓划过脸庞,思绪被响起的铃声猛然拉回。

屏幕上“余景修”三个字刺得尤舒眼眶发酸,铃声锲而不舍地响着,仿佛要将她最后一丝冷静碾碎。

“尤舒。”接通的瞬间,男人低沉的嗓音裹着电流传来,像是深渊里的回响,“闹够了吗?”

她喉咙一哽,“余医生,我以为分手的意思很明确。”

听筒里传来一声轻笑,像是听到什么荒唐的笑话,“明天苗苗的接风宴,八点,洲际酒店。”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冷硬,“我相信你会来的。”

电话被挂断的忙音炸在耳畔,尤舒垂下手,任由打开的窗户冷风灌进领口。

窗外的枯枝在暮色中摇晃,像极了三年前雨夜里蜷缩在实验室角落的自己。

那时的余景修踏碎黑暗向她伸手,如今却亲手将她推回深渊。




尤舒魂不守舍地走出院长办公室,走廊的冷风灌进领口,这才惊觉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掌心摊开,四道月牙形的血痕触目惊心。

院长和邓主任同她说的话还萦绕在脑海中,只现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她下意识将手覆在小腹上。

那里还平坦如常,可今晨验孕棒上的两道红痕却像烙铁,烫得她整颗心蜷缩起来。

“脸色这么差?”余景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转身,看见他倚在走廊立柱旁,白大褂衣角被风吹得微微扬起。

此刻他向她走来,身上雪松香混着消毒水的气味,像一张无形的网。

“院长找你谈外派的事?”他伸手要牵她,却被她后退半步避开。

余景修眸色微沉:“闹什么脾气?”

尤舒望着他领口一丝不苟的灰冷调领针。

三年前洛苗苗出国时,这枚领针就曾别在那人的衣襟上。

原来有些答案早已昭然若揭,只是她自欺欺人。

“我怀孕了。”

寒风掠过树梢,枯枝发出细碎的断裂声。

余景修的表情有一瞬凝滞,旋即恢复淡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今早。”她盯着他镜片后波澜涌动的眼睛,“三周。”

他忽然轻笑一声,指尖抚上她冰凉的脸颊:“乖,现在不适合要孩子。”

尤舒浑身发冷。

这一刻她终于看清,他眼底的温柔从来都是淬了毒的刀,刀刀剜在她最脆弱的地方。

洛苗苗要回来了,这个孩子于他不过是绊脚石,是亟待清理的麻烦。

“好,不要了。”她听见自己轻声说。

她闭上眼,喉间泛起腥甜。

早该知道的。

今日在办公室,他轻描淡写的一句“玩物”,早该让她清醒。

可胸腔里那颗心偏要自作多情,直到被他亲手捏碎才肯认命。

余景修的手指骤然收紧,掐得她下颌生疼:“这几天去私立医院,我约李主任......”

“现在去。”她猛地甩开他的手,嗓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余景修微眯起凤眸,静静凝视她许久才落下一句,“好。”

手术室的门合上时,余景修站在走廊尽头点燃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手机骤然震动。

是洛苗苗的专属铃声。

门外的男人指尖不慎触到外放键,甜腻的嗓音炸开在空荡的走廊。

“阿修,我提前回来啦!航班凌晨落地,你来接我好不好?”

尤舒躺在手术台上,听见门外隐约的对话。

麻药注入静脉时,寒意却从骨髓深处渗出。

手术室的无影灯亮得刺眼。

尤舒躺在冰冷的器械台上,听见器械碰撞的金属声。

恍惚间,她想起十岁那年随父亲遇见的那位孤僻寡言的自闭症少年。

此后,她每日带着自制点心、手绘漫画,用稚嫩嗓音讲趣事。

直到某天,他主动对她展露微笑,那抹笑,终于让少年的目光有了温度。

可是后来,少年却忘了她。

......

“胚胎终止手术很成功,”护士替她掖好被子,“但两周内不能碰冷水,最好有人......”

“谢谢。”尤舒打断她,撑着还处于麻痹状态的小腹起身。

手术门外空无一人。

尤舒手机屏幕亮起,余景修十分钟前发来消息:临时有事,让周添亮接你。

她直接摁灭屏幕,面无表情地打了车。

窗外暮色沉沉,雪花无情地扑打着玻璃。

公寓里还残留着雪松香。

尤舒将衣柜里的衣服胡乱塞进行李箱时,玄关传来开锁声。

“怎么不开灯?”余景修扯松领带,瞥见满地狼藉后瞳孔放大,“你发什么疯?”

一股陌生的香水味向尤舒袭来。

显然,他刚从洛苗苗那儿相聚回来。

尤舒皱了皱鼻,努力忽略掉内心的不适,继续往箱子里扔护肤品,手腕却被狠狠攥住。

他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骨头:“我说过,你逃不掉。”

“余景修,”她突然笑出声,眼底泛起水光,“我们分手吧。”

空气凝固,余景修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怎么可能,尤舒,敏.感又缺爱,怎么可能会提出分手?

难道是因为孩子的事?不!她向来最爱听自己的话。

趁他愣神的刹那,尤舒猛地抽回手。

行李箱轱辘碾过地板的声音里,她最后回头看了眼这个生活了三年的“家”。

玄关挂着洛苗苗送的抽象画,茶几摆着洛苗苗最爱的鸢尾,连浴室香氛都是那人偏爱的雪松。

怎么到如今,她才恍然醒悟,原来她才是鸠占鹊巢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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