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乖软将军妻:她是嫡姐小尾巴无无全文》,由网络作家“曼曼前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薛云湛不在家,薛仪彤本就有些害怕父亲,但也硬着头皮替四妹妹说几句话,她答应大姐姐的,要好好照顾小四妹,不要她受委屈的。“父亲,凝菡还未过门,一个两个的就拿她的婚事作筏子,若是国公府一气之下退了婚,就什么算盘都没有响动了。”薛仕凌才不信这一套说辞,薛言湘之前可是说过的,这位小公爷心系自家小女,见三女儿都敢出言反驳他,面子上难免觉得挂不住,心中火气更胜了几分:“薛仪彤,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再敢胡乱插嘴,我定要好好罚你的。”薛仪彤还想再说什么,见母亲冲她摇了摇头,她只好噤了声。若是母亲,她还能生气、撒娇、插科打诨,可是面对生气的父亲,她是万万不敢的。“薛凝菡,你说话,别以为你不说话就能躲过去,你只要答应了此事,薛家和乔家定不会少了你的好...
《乖软将军妻:她是嫡姐小尾巴无无全文》精彩片段
薛云湛不在家,薛仪彤本就有些害怕父亲,但也硬着头皮替四妹妹说几句话,她答应大姐姐的,要好好照顾小四妹,不要她受委屈的。
“父亲,凝菡还未过门,一个两个的就拿她的婚事作筏子,若是国公府一气之下退了婚,就什么算盘都没有响动了。”
薛仕凌才不信这一套说辞,薛言湘之前可是说过的,这位小公爷心系自家小女,见三女儿都敢出言反驳他,面子上难免觉得挂不住,心中火气更胜了几分:“薛仪彤,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再敢胡乱插嘴,我定要好好罚你的。”
薛仪彤还想再说什么,见母亲冲她摇了摇头,她只好噤了声。若是母亲,她还能生气、撒娇、插科打诨,可是面对生气的父亲,她是万万不敢的。
“薛凝菡,你说话,别以为你不说话就能躲过去,你只要答应了此事,薛家和乔家定不会少了你的好处。”薛仕凌步步紧逼,非要薛凝菡当即表态。
薛凝菡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愤怒:“父亲!女儿绝不同意!小公爷与女儿的婚事怎能容他人插足?更何况,女儿绝不会与人共侍一夫!”
薛仕凌脸色一沉,重重拍了下桌子:“放肆!如此大事,岂容你任性妄为?你姑母的提议是为你好!”
薛凝菡‘蹭~’一下子站了起来,她是不敢说,可不代表心里没有想法,以往什么苦的、脏的、臭的都往心里咽,不过是无人给她撑腰,无人在乎她的死活罢了。
可她也是个人呐,怎么可能连最基本的感情、和思想都没有呢。
“父亲,姑母的提议究竟是为了我好,还是为了乔家好,又或是有几分真心为薛家好?恐怕只有你们自己心里知道,这婚事不是我求来的,是你们通知我的,嫁与不嫁,愿意与不愿意,你们所有人都从未问过我的意见。”
就像临阳侯府一事,为了攀附,甚至都不顾我的死活。
“好在,嘉和公主殿下对我满意,小公爷对我有情,我才认下这门婚事,任由你们换庚帖、定亲,随你们摆弄。
可这亲事才定下不过二月,就要我硬着头皮将乔家表妹带进国公府,送与小公爷做妾,你们当我是什么,是青楼里的老鸨吗?”
谁又真心替她考虑过若真的同意了,她日后在国公府是何处境?在小公爷面前又该如何自处!
“你……你……你竟敢顶撞为父。”薛仕凌被薛凝菡几句话将面皮撕得粉碎,气得都要说不出话来了。
薛文慧见状,连忙假意劝道:“大哥,别生气,凝菡年纪小,不懂事,慢慢劝就是了。”
乔颂宁也在一旁低声劝道:“舅舅,凝菡表姐只是一时想不开,您别动怒,等到她明白了您的苦心,就好了。”
薛仕凌看着外甥女眼中的关心,心中更加确信薛文慧所言,冷冷道:“凝菡,你若执意不从,便是忤逆不孝!今日我便要动家法,让你好好反省!”
薛仪彤再也忍不住,站起身挡在薛凝菡面前,急声道:“父亲!四妹妹只是一时冲动,何错之有,为何要帮着外人来欺负她!
您别责罚她!女儿愿意替她受罚!”
薛仕凌冷哼一声:“仪彤,你让开!今日若不教训她,日后如何持家?”
薛凝菡眼中含泪,却倔强地抬起头:“父亲要罚便罚,女儿宁死也不会答应!”
薛仕凌大怒,喝道:“来人!请家法!”
这礼还得行的深着些。
等到楚文竹和薛文慧行过礼后,岑祈珺才朝着楚文竹行了个晚辈礼,道:“夫人客气了,如今我与凝菡已经定亲,这说来就是一家人了,夫人只当云渡是自家晚辈便是。”
楚文竹又不是个傻的,若真能当自家晚辈,就不会干等着她行了礼才慢悠悠地开口,但面上还得过得去:“云渡说的是,咱们是一家人。”
像是临阳侯府的小侯爷甄容是嫡非长,老临阳侯宠妾灭妻荒唐不像话,直接被圣康帝将侯爵之位要过来给了嫡子甄容,但甄父尚在,还得尊称一声‘老侯爷’,所以甄容是有爵位在身的名副其实的‘小侯爷’。
忠勇侯府的世子——路淮恩,忠勇侯一直都将路淮恩当做侯府的下一任当家人在培养,军中将士也是认可路淮恩的,所以忠勇侯主动为他请旨册封,待自己百年后将侯爵之位传给嫡长子路淮恩。
圣康帝对路淮恩也是很满意的,遂下旨将他册封为‘世子’,扛起忠勇侯府在军中、在北明的责任。
偏偏这位出自镇国公府的小公爷,圣康帝的嫡亲外甥,就算镇国公没有请旨册封世子,依着圣康帝对这个外甥的疼爱也会早早册封,等将来直接接手镇国公府以及镇守东北的军队,可圣康帝偏偏没有。
但这个‘小公爷’三个字是圣康帝亲口喊出来的,当着一众大臣,所以京中上下都开始称岑祈珺为‘小公爷’,哪怕没有真正的爵位在身,人人都对他很是恭敬。如今得胜归来,又册封了军衔,还入了京郊大营,当真是让人看不明白圣康帝的打算。
对比路淮恩的同为四品中郎将,入职五城兵马司,高下立现。
一听到自家二哥哥介绍“小公爷”的时候,薛凝菡的心猛地一跳,瞬间从失落的深渊里被拽了出来,她猛地抬起头,眼睛瞬间明亮了起来,里面满是惊喜和不敢置信。
是他,真的是他!!
他也来了!!!
确定来人正是心中所想时,她的心跳有些快,就像一只小兔子蹦蹦跳跳个不停。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像是春天里盛开的桃花,娇羞又兴奋。
她的眼睛紧紧盯着他,嘴唇微微张开,似乎在无声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却只敢维持一瞬,担心他会发现一般,又赶紧移开目光看向别处,余光却还黏在他的身上,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袖。
她的嘴角轻轻地往上扬起,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眼睛也弯成了月牙状,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美好起来。
薛文慧比楚文竹笑得还开心,目光在岑小公爷和薛凝菡之间来回扫视,心中也是满意至极。岑小公爷不仅身份尊贵,举止言谈更是得体,丝毫没有世家子弟的傲慢之气,反而谦逊有礼,待人温和,模样更是俊美无俦。
反观薛凝菡那个庶出的丫头,除了皮囊一无是处,跟她家的两个女儿简直无法比。
越想越开心,这当真是老天爷的眷顾,想要让她心想事成了。
薛凝菡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袖的动作越发明显,她的心中满是忐忑和期待。她不知道岑祈珺此行的目的是什么,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一只小鹿在乱撞,砰砰直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薛言湘的外祖父可是前刑部尚书,她得过外祖父真传,自是能看出父亲所想。
她赶紧开口,阻止父亲继续胡思乱想下去,再想下去恐怕他们薛家人都活不过后日了。
“接下来我所说之事,万万不能对旁人提起一个字。”
薛仕凌和楚文竹一脸凝重,薛仪彤用力地点了点头。
“临阳侯府,庶妹不能去!!!”薛言湘义正言辞道。
“她怎么就不能嫁,她一个小小庶女,能够嫁给临阳侯府的小侯爷为贵妾,已是高攀,更何况你父亲和我已经点头应下,若是此时反悔,定会就此开罪临阳侯府。”
提起那个庶女,楚文竹心里就千百万分的不舒服。
她继续道:“再说了,若不是她不好好呆在家中,非要到外面招摇过市又怎么会遇到那见色起意、风流成性的小侯爷,惹得那位小侯爷堵在门口要抬她过门,害的我们整个薛家都跟着丢了好大的脸面。
我没一棍子打死她,已经是看在她们母女与你爹的情分上了。”
薛言湘完全不理会母亲的咆哮,径直看向她父亲:“父亲,您也如此想的?”
母亲不喜小四妹母女,她能明白母亲,却不赞同母亲,若是姨娘还活着,母亲如今这种态度她绝对不会多说什么。
可姨娘早在小四妹小时候就已经过世了,小四妹又是个不争不抢的软弱性子,她母亲着实不该还对小四妹抱有如此的敌意。
做错事的人不是姨娘,更不是小四妹,是她父亲,是她母亲的夫君,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千不该万不该隐瞒自己已经成婚,想要纳她为妾先斩后奏的事实。
她未离京之前就很心疼小四妹,可能是她们血脉相连的原因,这几年又得外祖父亲自教导,她的眼界也发生了变化。
外祖父的话说得很对,他们姐弟妹三个与小四妹一笔写不出两个‘薛’字,她若与他们心不齐,或是过得不好,他们这些哥哥姐姐也好不了。
在外人看来,他们是最亲的一家人,不会分开议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扎人最深、最直接命中要害的刀子往往都是亲人的背刺。
她母亲幼时被外祖母偏宠,这些年除了父亲纳妾生了庶女一事,其他对她可谓是百依百顺,过得顺风顺水,就是这个意外让母亲的眼睛和心都放在了后宅的争强好胜上,从而丧失了理智的判断力。
只顾自己痛快的感受,全然不顾家族的兴衰荣辱了。
薛仕凌没有直视大女儿薛言湘,目光放在了旁的位置:“临阳侯府小侯爷亲自上门,你要为父怎能拒绝,人家可是侯府。”
“是不想拒绝,还是不敢拒绝!”
薛言湘此话一出,薛仕凌脸色都变了,怒拍桌子:“你放肆,我乃是你父亲,你怎敢如此不尊我、不敬我!”
“湘儿,你是不是一时糊涂了,怎与你父亲说话呢。”
楚文竹起身帮薛仕凌顺气,安抚,想要老爷莫要生女儿的气。这边还给薛言湘使眼色,让她赶紧认个错。
薛言湘全当看不见,一时间屋中的空气有些冷凝。
楚文竹又赶紧给小女儿薛仪彤使眼色,快,劝你长姐给父亲认错。
薛仪彤还未走近薛言湘,薛言湘就再次开口了,只是这次的语气没有那么冲了:
“父亲和母亲到现在都没有问我一句,庶妹为何不能嫁进临阳侯府为妾!你们甚至想都没想,是不是有那么一丝的机会庶妹是可以不用嫁给小侯爷为妾的!”
所以,他们都是希望小四妹嫁进临阳侯府的,哪怕为妾。
一个是想多攀个高枝,一个是想出口憋了多年的恶气。
此话说得薛仕凌夫妻哑口无言。
薛言湘再次跪在双亲面前:“望父亲、母亲恕罪,若凝菡为妾,过得好还算罢了,若是被磋磨求到薛府,甚至求到日后女儿成婚后的忠勇侯府去,是帮还是不帮?世人又该如何看咱们?
我们姐妹三个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出了一个给人做妾的女儿,母亲日后又该如何为三妹的婚事打算?还能成为高门命妇么?”
此话叫楚文竹遍体生寒,薛仪彤也是她的女儿,若是有临阳侯府更高的门楣要她的女儿做贵妾,她该如何拒绝,他们薛家已经有一个做妾的女儿了。
她是当家主母不假,京中哪个大户人家没有三妻四妾,没有庶子庶女!说她善妒、说她虐待庶女,戳她的脊梁骨她都可以不在乎。
但是她的女儿们不能被人说闲话,尤其是言湘,忠勇侯府的世子夫人如何能被人指摘,她又该如何在夫家站稳脚跟,掌权掌家。
“可这是临阳侯府,不是普通人家,我等哪里得罪的起,又哪里能反悔!”薛仕凌如何不懂,他在京中不过是个微末小官,就连平日连面见圣上的机会都不曾有。
与临阳侯府百年世家相比,不过是蜉蝣撼树。
若是岳父还任刑部尚书,由他从中说项倒也好办,可是岳父已经辞官,舅兄也不过是个刑部侍郎,相差悬殊。
临阳侯府的小侯爷甄容不也正是想到了这点,直接带人上门,这就是变相的逼迫,他该如何,又能如何。
“这正是女儿要说的第二个原因,庶妹更不能嫁了,否则将祸连全家……”
听完薛言湘的话,薛仕凌和楚文竹双双变了脸色,他们险些就酿成大错了。
好险,好险!
这下临阳侯府必须回绝了,薛仕凌心中已有了主意,反正他们两府之间一无媒二无聘,只有口头协议,更何况当时小侯爷带人逼上门后,他将人请进了宅子,旁人也不知情。
他们薛家只要矢口否认便是了。
现下的情况,相较于得罪临阳侯府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薛仕凌亲自将大女儿搀扶起来:“幸亏你早早回来了,父亲承你的情,长途跋涉已是辛苦,早些回院子去休息吧!
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为父吧!”
楚文竹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心中震惊又有些后怕,脑中回想着自己曾经是否对这个庶女苛刻过,薄待过。
“是,湘儿先回去休息吧,等中午用饭时就将那个庶……将凝菡一同叫过来,让你们姐妹几个好好说说话。”
薛言湘蹲身行礼:“都听父亲、母亲的。”
薛仪彤行礼敷衍又快速:“女儿也回去了。”
都不等双亲回话就赶紧追上自家长姐,一同出去了。
“老爷,这……”楚文竹有些无措的看向薛仕凌。
薛仕凌心中情绪也未平复,不过当着女儿不能失了一家之主、失了为父的威严,他握住楚文竹的手,以示安抚,也是为了要自己冷静:
“夫人,若湘儿所言为真,那你还是照着湘儿的嫁妆给菡儿也准备一份出来吧。”
楚文竹心中不痛快,可现在也得拎得清情况,不然受影响的还有她正在用功读书的儿子,还未定亲的女儿,是他们整个薛家。
“老爷放心,我心中有数,定不会叫老爷为难,也不会失了我薛家脸面。”
薛仕凌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薛家的利益高于一切。她必须明白这个道理。”
“父亲,您真的不考虑考虑吗?”薛仪彤还想再劝,却被楚文竹拉住了。
“仪彤,别说了。”楚文竹低声说道,“你父亲现在不会听的。我们先让凝菡在祠堂里冷静冷静,说不定她自己会想通的。”
薛仪彤无奈地低下头,她知道母亲说得不对,可她劝不了父亲,对了,二哥哥,还有二哥哥呢。
夜幕降临,晚风阵阵。薛仪彤独自一人来到祠堂外,透过窗户,她看到薛凝菡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身子微微颤抖。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四妹妹,你一定要坚持住。”薛仪彤在心里默默祈祷着,“等父亲冷静下来,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她站在祠堂外,久久不愿离去。她知道,这一夜,对于四妹妹来说,将会无比漫长。
薛凝菡其实并没有像三姐姐所想的那般难过,后背火辣辣的疼痛、祠堂烛火忽明忽暗,地板冰冷刺骨,这些对她而言都不算什么。
她只觉得心中痛快极了,她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了,压抑许久的情绪爆发了,好像这一切也并不难。
想到端阳节那日,云渡与她单独相处时,与自己说得每一句话,她真的做到了,没有委屈自己,大声地反驳回去了。据理力争是她第一次,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在她知晓父亲同意将她许给临阳侯府的甄容小侯爷为贵妾时,她对父亲就已经死心了,如今的一桩桩一件件,也已经在她心里激不起什么浪花来了。
薛家,若不是有大姐姐在,她恐怕都不想与这个家有任何瓜葛了。
她忽然露出一抹凄然的笑容,这祠堂里,幸好没有她娘亲的牌位,不然还不知道娘亲该怎样心疼呢。
薛凝菡跪在充斥着浓烈香烛味的祠堂中,背上的疼痛渐渐麻木,心中的思绪却愈发清晰。
她抬头望着祠堂上方悬挂的牌位,那些冷冰冰的名字仿佛在无声地注视着她。
她忽然觉得可笑,薛家的列祖列宗,是否也曾像她一样,被家族的利益压得喘不过气来?
呵,究竟是家族利益还是个人的私心?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晨光穿透窗户,摇晃的烛灯都变得没有那般明亮了,祠堂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有些困倦的薛凝菡立时警觉地回过头,只见一道修长身影悄然推门而入,背对着晨光,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薛凝菡以为是长姐回来了。
紧接着又一道身影跟着走了进来,不过短短几步,二人相携而来,亲密极了。到了跟前才发现——是姑母薛文慧和乔颂宁母女。
“你们怎么来了?”薛凝菡冷冷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戒备。
乔颂宁微微一笑,走到她身旁,低声道:“凝菡表姐,我来看看你。你还好吗?”
薛凝菡别过头,不愿看她:“不必假惺惺的。你们的心思,我已经看透了。”
乔颂宁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讥讽却要装作几分无奈:“表姐,我知道你恨我们,恨我们逼着你做选择。这婚事不仅关系到薛家的前程,也关系到我们乔家的未来。我也是身不由己的不是么?”
薛凝菡冷笑一声:“你们乔家的未来,凭什么要我来承担?我不过是个庶女,在薛家尚且无足轻重,又何必为你们乔家牺牲?”
“白日里送来的都作为你出阁时的嫁妆,但我害怕你多想,所以不得不来这一趟。”
薛凝菡闻言,心中一暖,却又忍不住责怪道:“深更半夜的,若是被人瞧见了,岂不是坏了名声?我的闺誉早就没有了,可你云渡公子的名声呢?”
岑祈珺轻笑一声,声音低沉而温柔:“我顾不得那么多,只想见你一面。今日定亲,我心里欢喜,却又有些不安,怕你觉得仓促,怕你因为嫁妆一事觉得……”我嫌弃你。
怕你觉得镇国公府看不起你。
薛凝菡听他语气中带着几分忐忑,心中微微一颤,低声道:“我怎会不愿意?只是……只是你这样的举动,未免太过唐突了些。”
岑祈珺沉默片刻,轻声道:“是我鲁莽了。可我一想到你即将成为我的妻子,便忍不住想见你,想亲口告诉你,我会好好待你,绝不让你受半分委屈。”
薛凝菡脸颊微红,心中既羞又喜,手指轻轻绞着被角,低声道:“你……你这话说得倒像是哄人的。聘礼变嫁妆一事,我并没有多想,反而觉得心中很是温暖。”
无论是他还是公主殿下、镇国公都知晓她在薛家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知道她没有嫁妆也没有依靠。
这给她出嫁妆,让她风光嫁进国公府,一来为了给她造势,二来是为了不被旁人轻看她。
嫁妆从来都是出嫁妇人的底气。
她又岂是那等不知好歹的人。
岑祈珺正色道:“我从不哄人,尤其是对你。”
薛凝菡抬起头,隔着薄薄的床幔,隐约能看到他挺拔的身影。她咬了咬唇,轻声道:“我……只是你这样的举动,实在让人又惊又怕。”
岑祈珺闻言,心中一松,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是我唐突了,以后绝不会再如此。只是今日,我实在忍不住。”
薛凝菡轻轻“嗯”了一声,心中却像是被蜜糖浸过一般,甜丝丝的。她低声道:“你快些回去吧,若是被人发现了,可就不好了。”
岑祈珺点头,却并未立即离开,而是从怀中取出一只小巧的玉簪,轻轻放在床边的矮几上:“这是我自己画的图纸,寻工匠打磨而成的,很是衬你。
本想寻个机会送与你的,可今日母亲将你亲手绣的荷包与腰带交给我时,我就想今天一定要将它交给你。”
他说着,还珍之重之地伸手摸了摸腰间佩戴的荷包:“你送的荷包已经被我戴在腰间了,总觉得这腰间好像是万斤重,就像是把你带在了身边似的。”
这话说得当真是羞煞了人。
薛凝菡用指尖挑开了床幔,红着耳尖满目含羞地瞪了他一眼:“京中人人都道云渡公子仙人之姿、朗月之貌,佼佼玉树、风度翩翩,倚马斜桥满楼红袖招,当之无愧的京中第一美。
可谁能想到这俊美公子说起话来却是如此不着调。”
岑祈珺深深看了她一眼,虽隔着夜色,却也能看到她眉眼间的羞恼。他弯腰低头朝她凑得更近了些,低声道:“这情话我会说与你听。”不等她发作,快速开口:“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说罢,他转身悄然离去,身影如风般消失在夜色中。
薛凝菡从矮几上拿起玉簪握在手中,心中既甜蜜又忐忑。她轻轻躺下,将玉簪贴在胸口,仿佛能感受平缓自己宛如脱兔般的心跳。这一夜,她辗转反侧,心中满是岑祈珺站在床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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