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云容萧御霆的其他类型小说《柔骨醉柳云容萧御霆 番外》,由网络作家“蚯蚓小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云容还在养伤,故而没有挪动到旁的院子,依旧住在静澜居。太后和王老夫人的赏赐摆满整个院落,静澜居丫鬟不多,只能由清月担任记账工作。面对巨额财产,清月依旧是淡然如菊的表情,更没有因柳云容的县主身份而对她谄媚殷勤。仿佛这么多银钱都像白粥小菜一样稀松平常,柳云容是卑微的妾室还是高贵的县主对于她来说也没什么区别。柳云容不由得对清月燃起一丝好奇。夜深了,萧御霆回到卧室。他亲自看了柳云容的伤,她可真是命大,匕首刺的不深,偏了半寸,否则现在头七都过了。这样的伤若不好好养会留下病根,她现在不能动气,不能受寒,更不适宜生育。萧御霆从怀中拿出一个白瓷瓶递给柳云容:“吃了。”柳云容倒出一颗颜色鲜红的药丸,“这是什么?”“避子药。”男人言简意赅。柳云容脸色...
《柔骨醉柳云容萧御霆 番外》精彩片段
柳云容还在养伤,故而没有挪动到旁的院子,依旧住在静澜居。
太后和王老夫人的赏赐摆满整个院落,静澜居丫鬟不多,只能由清月担任记账工作。
面对巨额财产,清月依旧是淡然如菊的表情,更没有因柳云容的县主身份而对她谄媚殷勤。
仿佛这么多银钱都像白粥小菜一样稀松平常,柳云容是卑微的妾室还是高贵的县主对于她来说也没什么区别。
柳云容不由得对清月燃起一丝好奇。
夜深了,萧御霆回到卧室。
他亲自看了柳云容的伤,她可真是命大,匕首刺的不深,偏了半寸,否则现在头七都过了。
这样的伤若不好好养会留下病根,她现在不能动气,不能受寒,更不适宜生育。
萧御霆从怀中拿出一个白瓷瓶递给柳云容:“吃了。”
柳云容倒出一颗颜色鲜红的药丸,“这是什么?”
“避子药。”男人言简意赅。
柳云容脸色僵住。
见她不动,萧御霆难得解释:“我专门找太医配的,不会伤身,你放心吃。”
柳云容自嘲一笑,不慎在意地吞服进去,水都没喝。她身子孱弱,月经不调,大夫说她不适宜生养,所以在边城的时候萧御霆没有叫她刻意避孕。
到底是回了盛京,萧御霆还没有嫡子,他应当是害怕长子是庶子,不够体面。
柳云容干净利落吃完药,连问都没问一句。
萧御霆侧目。
柳云容很快调整好情绪。
睡前,见男人情绪不佳,柳云容还十分有职业操守地哄他开心:“人家可是险些丢了性命挣来了荣誉,太后对我赏识,世子面上也有光不是吗?还不快夸夸我!”
说着,她撅起小嘴,表情娇俏地要他亲自己。
可今日萧御霆与往常不同,他没有回应柳云容的邀宠。
男人深吸一口气,拧起眉头:“我不需要女人牺牲性命替我挣功名。”
好端端又触了他的逆鳞,柳云容唇角向下,耐心快消失了。她如今有县主身份傍身,并不像从前那样谨小慎微。
她也严肃起来:“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最近总感觉您对我不满。就算我哪里惹了您不痛快,您也要让我做个明白鬼吧?”
萧御霆沉默了一下,缓缓道:“首先,我对你舍身犯险救太后这件事并不赞同,皇家的御前侍卫不是吃干饭的,那天有很大几率能当场拿下刺客。你只是个弱女子,那不是你的责任。”
柳云容心脏微颤,她一时间分辨不了萧御霆话中含义。
“其次。”萧御霆还想继续说,但停止了。
“罢了,没什么好说的。柳氏,你现在养好身子是最重要的,否则辜负了太后的心意。”
言罢,萧御霆背对着柳云容躺下,和衣而眠。
柳云容有点憋屈,她觉得此男真是莫名其妙。
但柳云容懒得细问,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布局。
翌日。
庆阳长公主在宫中举办了隆重的百日宴。
长公主与当今皇上是一奶同胞的亲姐弟,且丈夫染病身亡,婆家无人,故而她想在宫中给儿子办满月宴也没人置喙。
太后遇刺后,头一回在众人面前露脸,来参宴的贵妇们都谨慎小心地应对,生怕哪句话惹了太后不悦。
庆阳长公主邀请的人不多,都是位高权重的贵妇人。
陈国公夫人只身前来,端坐在靠前的位置。
宫女太监穿梭其中,为宾客奉上御膳。
抓周礼开始,乳母抱着粉雕玉琢的小公子稳步上前,小公子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随后手脚并用地向前爬去,小手一挥,一把抓住了纯金打造的小官印。
这可是好兆头。
众人赶忙向庆阳长公主和太后道喜。
庆阳长公主抱着孩子,眼中满是欣慰之色。
大家都沉浸在喜庆热闹的氛围中,太后酒后有些发晕,叫太监搀扶着到一旁的花圃吹吹风。
国公夫人见无人在附近,赶忙跑去,趁机小声对太后耳语:“太后娘娘,臣妾斗胆向您检举,那位瑞景县主,在边城的时候其实是个青楼的妓子!您千万别被卑贱之人别有用心的作为给蒙蔽了!”
她表情嫌恶,瞳孔中闪烁着无法隐藏的恶意,还有隐隐兴奋。
太后冷冷瞥了国公夫人一眼,竟带了肃杀之意。
太监立即用尖锐的声音道:“大胆!竟敢在太后面前嚼舌根!”
庆阳长公主发现了这边的异常,立马向太后和国公夫人走来。
见状,众人也都围过来。
只听太后冷声道:“女子生来不易。命好的,天家公主亦会被嫁去蛮荒之地和亲;命不好的,怕是生下来的那刻便会因为不是男孩而被扼杀在襁褓。国公夫人同为女子,竟是连一分慈心都无,真是令哀家咋舌。你说妓子不堪,可哀家不知,难道这世上还有女子主动去青楼卖身的?若不是家遭变故,谁愿意卖儿卖女!”
国公夫人脸色发绿,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太后怎会为柳云容那个贱女人说话!
旁人还云里雾里的,但庆阳长公主却知道前因后果。
她冷哼一声,冷眼瞥向国公夫人:“英雄不论出身,更何况瑞景县主对母后有救命之恩。秋猎那日,出事的时候,母后身边围了这么多贵妇贵女,所有人都跑了,偏是你口中的卑贱之人救了母后。若卑贱之人能舍身相救,贵重之人却避之不及,本宫倒是不知道‘卑贱’和‘贵重’这两个词该怎么写了!不然国公夫人教教本宫?”
“臣妾不敢!”国公夫人彻底慌了,她颤巍巍跪下,连连道歉。
庆阳长公主因母后遇刺一事心里憋着气。
秋猎那日她因孩子发烧没参加,但听下人说,那日所有贵妇妇女都抱头鼠窜,没有一个肯上前阻拦的。
这么多年来皇家给他们发的俸禄,送的诰命和荣耀,难道都送进狗肚子里去了!
庆阳公主是太后一手带大的,母女感情深厚。她正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国公夫人直接撞在枪口上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忠勤侯夫人幽幽补刀:“呵呵,国公夫人家的长女好腿力,那日太后遇刺,她反应最快,撞了人就跑,可怜我家小女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踩在地上了。”
说着,她掀起年仅七岁小女儿的裙角,露出缠满绷带的脚踝。
“半个月了,我女儿还跛着脚呢!”
国公夫人狼狈地跪在地上,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翌日。
柳云容还在熟睡,萧御霆已经穿戴完毕准备上朝。
出门前,他忽然想起什么,问清月:“昨天有人来过静澜居?”
清月一五一十回了:“下午侯姨娘和马姨娘来过,跟柳姨娘在游廊上聊了一会。......
陈秀滢慵懒地倚靠在主位,“昨儿算账熬晚了些,叫各位妹妹久等了。”
姨娘们各自找座,还不等柳云容的屁股挨到座椅,岑妈妈皮笑肉不笑说:“前些日子县主在养伤,到现在还没给夫人奉妾室茶呢,这可不合规矩。”
是了,不论她在外头是什么身份,回到这长乐侯府就一定被陈秀滢压一头。
嫡庶尊卑有别,陈秀滢是正妻,柳云容就必须以陈秀滢为尊。
柳云容早有预料,也做了准备。她身边的月瑶端着茶托走来,白玉瓷杯里已经放好了碧绿色的茶叶。
岑妈妈亲自往茶杯里注满滚烫开水。
热气氤氲,扫一眼就能想象这茶杯有多烫。若是直接上手,怕是会被烫出水泡。
岑妈妈催促:“您怎么不动?是觉得自己被封为县主,自视甚高,认为自己可以不尊夫人了吗?”
她故意要柳云容挨烫。
月瑶机灵,将茶托整个递给柳云容,“县主请。”
岑妈妈恶狠狠扫了月瑶一眼,月瑶垂眸只当看不见。
柳云容端着茶托慢步走上前,“妾身柳氏给主母奉茶。”
陈秀滢作势要接,结果直接打翻了整个茶托。滚烫茶水泼了柳云容一身,烫伤了她露在外头的皮肤。
手背,脖颈,都有面积不小的红痕。
火辣辣的感觉激得柳云容浑身都滚烫起来,有皮肉之痛,但更多是愤怒。
“哎哟!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陈秀滢假意道歉,露出得意神色:“妹妹,你手这么不稳,烫伤自己了吧?”
柳云容没什么表情,心道你也就这点伎俩。
这种程度的疼痛,于她而言真不算什么。柳云容不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她死过一回,摸爬滚打过来的,区区烫伤算什么。
柳云容站直了,与陈秀滢对视,她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似出鞘的利刃,那样直接,充满侵略感:“是我不好,换了新的再给夫人奉茶。”
陈秀滢竟有一丝慌乱。
压下心头不爽,陈秀滢冷哼:“那便快点,别再误事了。”
这回,月瑶亲自兑好一杯茶递给柳云容。
陈秀滢接过柳云容手中茶杯,浅尝一口,随即‘呸呸呸’全吐了出来。
她眼神讥诮。
“果然是出身低贱,哪怕撞了狗屎运被封县主,也照样是上不得台面的。你沏的是过季龙井,一股子霉味。再者说,什么正经人家入冬了还喝龙井?好歹是给我喝了,要是给客人上茶用了这个,整个侯府都得因为你而丢人!”
柳云容拧着眉头,没说话。
她盯着被陈秀滢吐出来的茶叶,在思考着什么。
陈秀滢似乎很享受让柳云容丢脸,她嫌恶地打开柳云容带来的茶罐,爆发出尖锐的嘲笑声,随后把茶叶递给侯姨娘和马姨娘,还有屋里的丫鬟婆子们,让她们挨个看。
“也真是奇了,这偌大的侯府,从上到下也搞不来一罐子发霉的茶叶,怎么偏让柳姨娘拿来给我喝了?你是愚蠢,还是故意的?”
岑妈妈不动声色道:“县主恃宠生娇,故意带了发霉的茶叶来折辱夫人,此事若是让世子和老夫人知道了,恐怕要罚......”
不等她说完,月瑶‘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是奴婢疏忽,错把过季要扔的茶叶给带来了,我们县主并不知情,还请夫人责罚我吧!”
陈秀滢的表情扭曲了。
她知道,月瑶是萧御霆的人。
柳云容来长乐侯府才短短几个月,断不可能收买人心,更不会有丫鬟愿意冒着丢掉性命的风险维护她。
只能是萧御霆吩咐的。
是萧御霆让月瑶护着柳云容的。
他就这么心疼这个贱人吗!?
陈秀滢气急了,顾不得岑妈妈在一旁使眼色。
她连萧御霆的面子也不想顾,长指甲戳到月瑶的脸上,尖锐的嗓音道:“那就是你该死,去门外领十板子!”
月瑶被拖走了。
板子被抡圆了,带着呼呼的风声,重重落下,十板子下来月瑶愣是一声没吭。
柳云容双眸发红,宽袖包裹下的双手死死攥在一起!
待门外安静,岑妈妈又给一个丫鬟使了眼色,那丫鬟端来一碗黑漆漆的汤药。
陈秀滢神色恹恹:“家中没有嫡子,妾室暂不能怀嗣,否则外头会议论说长乐侯府没规矩。柳姨娘这段时间伺候世子辛苦了,我赏你一碗避子药,喝了吧。”
柳云容眼观鼻鼻观心:“世子爷赏过妾身避子药了,夫人若不信可以亲自去查问。”
陈秀滢心中一喜!
柳氏看着多么受宠,可世子对她也是宠而不爱,当个供人玩乐的工具,否则怎么会给她吃避子药?
看来世子还是很在意自己的,他要与自己先诞下嫡子,才会与这些个贱人生庶子。
陈秀滢身心舒畅,脸皮都舒展开:“世子思虑周详,倒是替我省了许多事。”
柳云容勾了勾唇:“是啊,世子心里有夫人。”
陈秀滢立即倾身问她:“你是怎么看出来世子心里有我的?”
一旁,侯、马两位姨娘不忍直视地垂下眼眸。
柳云容见她这副花痴蠢相,有一刹那的轻敌情绪。
随即强迫自己沉稳下来。
暗道,就算她真的是个蠢货,现在照样是尊贵的国公府嫡长女,萧御霆的正妻,压了自己一头。
手握权力的蠢人杀伤力是很强的,且不可控。
“在边城的时候,世子曾多次提起夫人在盛京家中管理有度,持家得当,想必是心里有夫人的。”
陈秀滢冷哼:“会持家有什么用,尊重和爱是两码事。”
“据妾身观察,世子喜欢温柔小意的女子。”言外之意,你可以学着柔弱一点。
陈秀滢斜她一眼。
这柳氏的做派的确是楚楚可怜,弱不禁风,就像一朵随时会凋谢的白莲花,惹人怜爱。
难道萧御霆就喜欢这一款?
陈秀滢再厌恶柳云容,也不受控制的细细琢磨起来,自己该如何表现得柔弱可怜才能让萧御霆喜爱。
柳云容眼底划过讥讽。
实际上,萧御霆行伍多年,最不喜欢矫揉造作的女人。他需要自己的女人干练,沉稳,有礼数。他最讨厌耽误正事的女人,哪怕是天仙下凡。
柳云容十分会跟萧御霆打配合。
他有需要的时候,柳云容总能接上茬。
比如第一次回长乐侯府。
柳云容深知萧御霆厌恶正妻陈秀滢,需要一个人来压制她。侯、马两位姨娘被陈国公府掣肘,皆不可用。
故而,柳云容自动成为萧御霆手中利刃,假扮娇柔无辜,成为陈秀滢眼中钉,登上萧御霆搭起的擂台。
萧御霆黑着脸回了静澜居,柳云容伺候宽衣,“好端端的,世子怎么动怒了?”
萧御霆冷脸:“无事。”
柳云容在他背后偷偷翻了个白眼。
随后,女人钻进男人怀里,用脸轻轻磨蹭他的胸口,哄孩子般安慰了几句。
他才缓缓说了发怒的原因。
柳云容心中冷笑。
陈国公府真是跋扈惯了,拿捏起萧御霆来也毫不收敛,真是又嚣张又愚蠢。
萧御霆根本就不是能被轻易拿捏之人啊。
否则你家女儿能独守空房整整三年?
他吃软不吃硬的!
小女人抬起巴掌大的小脸,湿萌萌的大眼睛眨啊眨,迅速蒙上一层水雾,是心疼,是自责。
“都是我连累了世子,若我出身好一些,夫人心里便不会有这般多的怨气了。”
“这怎么能怪你?出身又不是你能选的,你为人善良真诚,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何错之有?”萧御霆很是心疼,环住柳云容纤细的腰肢,轻轻吻了上来。
清月送来了治疗烫伤的祛疤膏,屋里没点灯,她不知道萧御霆回来了,一进门就撞见二人抱在一起啃。
清月:......瞎了瞎了。
萧御霆轻咳一声:“何事?”
“奴婢给县主送烫伤药。”
“你烫伤了?”萧御霆低头寻柳云容的眼睛,柳云容脸上有尴尬,仿佛不好意思因这点小事引起他的注意。
“前几日给夫人敬妾室茶,夫人失手打翻了茶托,所以......”柳云容轻啜,掀开长袖,白瓷般肌肤上有三四处红痕,如皑皑白雪上盛开的粉梅。
“什么失手,就是故意。”萧御霆眼神冷厉,愈发觉得刚才那脚踢轻了。
他亲自给柳云容上药,柳云容下巴挨着萧御霆的肩膀,做足了依赖的姿态。
“以后上药的事让月影她们来做吧。”萧御霆吩咐清月。
柳云容发现,萧御霆对清月的态度就像对待一个管家,甚至还挺害怕麻烦她的。
清月虽是丫鬟,但不卑不亢,精通琴棋书画,茶道经书,算账管家。
不像丫鬟,更像是哪家的大小姐。
埋下疑惑,柳云容对萧御霆道:“经过月琴一事,我心里一直挺害怕的。夫人管家三年,府中人手众多,连静澜居都被渗透了,更何况其他院?”
“我常年在外征战,后宅之事的确不好伸手。”
“世子可否允许我自己在府里挑几个丫鬟近身伺候?不是信不过您给我找的人,只是我还没查清院中丫鬟婆子的底细,很多事不好交代她们做。”
柳云容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本小册,这本册子上写满了静澜居现役丫鬟婆子们的姓名、出生日期、什么时候进府的、是家生子还是后买的、家里有什么亲人、亲人的名字、老家住址......
萧御霆微讶。
柳云容的谨慎和办事效率让他感到意外,但更多的是满意。
后宅这一大摊子事,他不可能自己挨个查,挨个办。说白了,只要不出什么事,他也是懒得管的。
但后宅全部攥在陈秀滢手中,他到底不能放心。
柳云容倚靠他,萧御霆自然属意让她来分陈秀滢的权。
但柳云容不像那些世家贵族的千金,从小有人教着算账管事,很多弯弯绕是搞不明白的。
有好的老师,也得看个人悟性,要历练上三五年,再吃上些亏,否则学不透。
本以为一时半会指不上她,可没想到她自己很有想法,并且执行地很细致。
“作为县主,你身边伺候的丫鬟本就太少,原本是想等你养好伤,分院以后再增添下人。既然你想自己找,那便顺你的意。”
萧御霆立即放权给她,还准许她过两日辅佐陈秀滢采买下人。
柳云容亲昵地搂住萧御霆的脖颈,“世子最疼我了!”
陈国公府。
岑妈妈伤的重,当晚就被陈秀滢带回陈国公府。
她气得要吐血,却依旧不敢跟萧御霆发火,怕惹了他厌恶。
陈秀滢趴在国公夫人怀里嚎啕大哭。
岑妈妈虚弱靠在榻上还不忘请罪:“都是老奴轻敌,想得太简单的了。”
国公夫人屋里一片混乱,她头痛欲裂。
陈国公爷回来看到这幕怔住:“怎么了这是?”
“父亲!”陈秀滢拽住国公爷的裤腿,大哭,“您一定要帮我杀了那个贱人!都是柳云容那个臭妓子害的!”她蹦豆子似的把今日之事说了。
“你们真是够蠢的!”国公爷气得怒瞪女儿。
“哪个男人愿意被老丈人家背后调查?你居然张口就来,真是猪脑子!”
陈国公还是挺看重自己这个女婿的。
萧御霆虽没有出生于王公贵族,但他是皇帝伴读,十几岁就随军出征,少年成名,功勋越堆越高。虽是武将,却炙手可热。
新皇登基不到两年,正是与陈、裴两大家族夺权的时候。陈国公把女儿低嫁给忠实的‘皇权党’长乐侯府,也是一种示好。
陈秀滢被骂的哭声渐弱。
不是她蠢,她就是单纯看不上柳云容,打心底里觉得区区臭下九流的贱人没有多少威胁。
其实她还有点看不上萧御霆。
没错,她爱慕萧御霆,渴望他的怜惜和疼爱,又觉得萧御霆出身不如自己,就应当跪舔自己。
矛盾,痛苦。
父女二人商量对策。
“即便你有杀了柳氏的能力,也不能轻举妄动。她如今有县主之名,在皇上太后跟前都露过脸。若要除她,设计先让她犯错,几个罪名安上,名正言顺赶去庄子上,到时候再想法子处置便是了。”
郑管事在城外骑马时不慎摔断了腿,经府医诊断是骨折,一百天不能下床。
“县主,你看我腿都断了,真没法去十里铺了。采购云墨的事啊,您另找他人吧,我是没辙了。”
云墨是贡墨,皇上以示对萧家军的赞赏,特给长乐侯府使用云墨的殊荣。
寻常时候都是皇上亲自赐下来,但年关事忙,宫里顾不得宫外,有资格用贡品的官员都是自己拿着令牌去商家购买。
光是采买云墨也就罢了,毕竟墨块不是生活必需品,主子们暂时用旁的墨也能顶上。
可粮油米面、茶叶糖果、布料棉絮、柴火煤炭等生活必需品都是不能往后推迟的。
郑管事腿断,说要养一百天,相当于推脱掉此次年关所有采买。
嘴上只说不能去采买云墨,明摆着是想糊弄柳云容,还是最低级的糊弄。
郑管事是陈秀滢的陪嫁,陈秀滢先把郑管事给择走,到时候柳云容犯错也牵连不到郑管事。
采购里头的弯弯绕这么多,陈秀滢若是在哪个关卡随意坑她一下,柳云容的功夫就全白费了。
到时候柳云容失权,郑管事再接管差事,采买之权又回到了陈秀滢手里。
柳云容咬紧后槽牙,面上不见分毫慌乱,似笑非笑道:“郑管事这腿断的真是时候。”
“您这是哪的话,难道有人愿意自己断腿?”郑管事瞪圆眼睛。
他还真是自己断的腿。
陈秀滢施压,不许他帮柳云容年关采购,他两厢都不愿得罪,只能自我残废。
“郑管事要修养一百天,府里事务繁重可等不了你那么久。既然要休息便安心待着吧,你的差事自会有旁人顶上来。”
柳云容不恋战,带着人走了。
“呸!”郑管事在背后骂道,“你还以为自己能嘚瑟多久啊?采买的活里头门道深着呢,你还当是在青楼接客呢,双腿一岔就办好了?”
郑管事眼神阴暗。
“还想找人替代我,你算什么东西。老子可是陈国公府来的,你换了其他人夫人能放心?可笑!”
回到静澜居,柳云容把自己关起来。
她需要静一静。
距离年关还有一月有余,距离给王老夫人等人交差还有十日。
高门大院都是早早就开始年关的采购,月底采买单子整理出来了,就要向世子、侯爷还有王老夫人交差。
这是柳云容接了采买差事后第一次当众交差,也是验证她能力的时候。
平日里,私下出了岔子,萧御霆还会给她历练的机会。
但萧御霆极好面子,若是自己让他在众人面前落脸,她没把握萧御霆还愿意维护自己。
柳云容不敢冒险,她绝不能失去到手的权力。
翌日,柳云容带清月和芸豆出门,以查账为名头,转遍了长乐侯府在盛京的所有店铺。
从一家铺子出来,芸豆临走前看见账房,还跟人家打了个招呼。
柳云容好奇地看着她,芸豆解释:“刚才那位是祁账房,他人很好的,旁的账房总有点狗眼看人低的意思,为难我们这些粗使丫鬟。但祁账房从不那样,每次都笑眯眯的,发月银的时候也很痛快。”
“他从前在府里干得好好的,如今怎么会在铺子里?”
这可是权柄下移。
芸豆耸耸肩,这她可就不知道了。
清月默默道:“祁账房原本是府中的采买管事,自打三年前陈夫人嫁进侯府,便在各个地方塞了自己的人,郑管事就顶了他的差。他先被降成府中账房,后不知犯了什么错,险些被陈夫人赶出府。王老夫人舍不得府中老人,便安排他在铺子里做账房了。”
祁账房......
柳云容默默记下这个人。
经过几日在市场里的查探,柳云容把生活必须品的名目全部记下,估算出合理的价格。
大宅里的采买管事多与这些商户有交情,都是长年累月奠基下来的,一般不会也不敢蒙骗他们。
但柳云容完全是个新鲜面孔,又不能轻易抛头露面,实在很难与之打交道。
柳云容现在面临两个问题。
其一,要拿多少,单价能谈到多低,商家会不会以次充好?
其二,价格摸清了,采买时心里有数,但品质有问题怎么办?
陈国公府的势力渗透整个盛京,就算柳云容把东西都买齐了,质量没问题,也防不住他们动手脚。
七日后。
清晨。
今日便是去清梧院交账的日子,柳云容是被自己咳醒的。
芸豆赶忙递上帕子,柳云容感到胸口发胀,喉舌一阵腥甜,“咳咳咳!”
“县主,你吐血了!”芸豆惊声尖叫。
月影赶忙递上汤药。
“明明前些日子都养的差不多了,这段时间县主劳心劳力,又犯病了。”
月梦谨慎道:“可县主救太后时受的是外伤,也没伤及肺部,之前最严重的时候都没咳过血!”
芸豆大嗓门:“你们看,县主咳的血,颜色红得发黑,难道有人下毒!”
三人都沉默了,空气中弥漫着惶惶不安。
月影道:“小厨房的厨子是新换的,且每次世子和县主入口之物我都用银针验过,不会是饮食的问题。”
芸豆:“县主不喜熏香,屋里也从不点香,也不会是香料的问题。”
这时,清月面容凝重的走进来。
“县主,该去清梧院了。世子、侯爷、老夫人还有世子夫人已经等候多时。”
柳云容苍白着一张小脸,强行将自己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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