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夏夏夏的女频言情小说《寿终林夏夏夏大结局》,由网络作家“二十一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夏,机票抢到了吗?我这里抢到了火车票,坐两天,回去也能赶上爷爷的葬礼。”林夏在收整行李,一侧跟她交谈的男人,是与她同村同校的徐文光。他喋喋不休的唠叨,林夏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她手下动作无序的忙乱着,眼眶红肿,没有一丝神采,实际上只有这样,林夏才能克制隐忍即将决堤的悲伤情绪。从今早刚得知这个消息的崩溃,到现在她可以平静接受,无人知道林夏到底有多坚强。爷爷怎么会突然逝世呢?他们都说爷爷是“寿终正寝”,可林夏的老家是出了名的长寿村,老人平均都能活到120岁,爷爷60岁就没了,怎么会是寿终正寝呢?林夏思绪不宁,一侧徐文光看出了她的情绪。他叹了口气,起身拍拍林夏的肩膀。“别难过了,夏夏。有一点千万别忘,回家可不能乱说话,知道吗?你爷爷一定...
《寿终林夏夏夏大结局》精彩片段
“夏夏,机票抢到了吗?我这里抢到了火车票,坐两天,回去也能赶上爷爷的葬礼。”
林夏在收整行李,一侧跟她交谈的男人,是与她同村同校的徐文光。
他喋喋不休的唠叨,林夏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她手下动作无序的忙乱着,眼眶红肿,没有一丝神采,实际上只有这样,林夏才能克制隐忍即将决堤的悲伤情绪。
从今早刚得知这个消息的崩溃,到现在她可以平静接受,无人知道林夏到底有多坚强。
爷爷怎么会突然逝世呢?
他们都说爷爷是“寿终正寝”,可林夏的老家是出了名的长寿村,老人平均都能活到120岁,爷爷60岁就没了,怎么会是寿终正寝呢?
林夏思绪不宁,一侧徐文光看出了她的情绪。
他叹了口气,起身拍拍林夏的肩膀。
“别难过了,夏夏。
有一点千万别忘,回家可不能乱说话,知道吗?
你爷爷一定是寿终正寝!千万别忘了。”
听见这句话,似乎是唤醒了林夏某些记忆,一股无名火腾起。
她并未怀疑爷爷的死亡有异,毕竟人活着总有意外,可寿终正寝这句话未免太讽刺。
这就像是外人叫她别过度追究的幌子!
林夏情绪起伏过大,她叠衣服的手气的止不住的颤抖。
林夏猛地回头,要跟他好好争论。
怒火直冲脑门,林夏瞪着徐文光,却不知视线落到了哪,登时就泄了气,整个人呆立原地。
徐文光更是不明所以,他只当人是伤心过度,赶紧拉着她出门,生怕她在家里闷着,憋出什么病来。
只有林夏还不可置信的盯着门后。
她刚刚看见爷爷就站在那。
爷爷面色紫红,下巴到前襟都是黑紫色的污渍,像是干涸了的鲜血。
是爷爷的鬼魂吗?爷爷来找她了吗?爷爷这幅模样,莫非真是受人所害?
这个设想叫林夏头皮发麻。
二人下楼,海城潮湿闷热的晚风吹面,林夏恍若未闻,满脑子都是刚刚那一闪而过的虚影。
是爷爷吧?爷爷那般凄惨,怎会是寿终正寝?
二人去到常去的路边摊。
他们是情侣,同时也是寿村唯一走出来的两位大学生。
“夏夏,我知道你难过,可村子里的规矩你也知道,别让我担心你好吗?”
林夏心不在焉的点头。
他们村子迷信,认定了因果轮回,说横死、病死......之人不入轮回,只有寿终正寝的人来世才能富贵顺遂。
所谓人死债消,无论人是因何而亡,只要旁人说一句寿终正寝,那等人下葬,都将成为过眼云烟。
这规矩林夏自小就不理解,哪怕到现在,她依旧无法认同。
坐上返乡的长途火车,二人大包小包一路长途跋涉。
他们村子位于深山,在县里下火车后,还要乘坐摩的走山路再经过4个小时。
终于到家,看着自己住了十几年的熟悉村落眼下家家户户都挂着白帆。
林夏鼻子一酸,差点没落下泪来。
这一路上她控制着,不叫自己去想,可看到这丧葬的氛围,依旧叫林夏瞬间抽干了所有力气。
这是村里的规矩,村里人少,每逝世一人,整个村子都要集体哀悼七日。
眼下她二人等在村口。
徐文光早早跟家里通过电话,林夏自小无父无母,跟爷爷相依为命。
爷爷逝世,林夏家中再无旁人,所以来接应的是徐文光的父亲,同时他也是寿村的村长。
当那个手里掐着烟斗,穿着藏蓝唐装的老人出现在村口,看见归家的稚子,他满脸复杂。
“辛苦了,孩子。”
林夏张张嘴,她有千言万语想问出口,她想知道爷爷到底是怎么没的。
可最终,她只干巴的说道:“不辛苦”。
回到自家小院,林夏看见屋内的棺材瞬间颅内一片嗡鸣。
她快走两步想推开棺材再看爷爷最后一眼,却被后头赶来的村长制止。
“夏夏,别看了,老林头平日里就体面。”
村长这话只说了一半,可林夏只是想看爷爷是否跟她那晚看见的一致。
若一致,那爷爷一定是遇害,并非正常死亡。
若果真如此,哪怕村里有这狗屁规矩,林夏也一定要让凶手血债血偿!
如今听到村长阻拦,林夏心头疑惑更甚,村长阻拦她,莫不是他也知晓什么,在隐瞒自己?
走进熟悉的小屋,看着自己和爷爷生活的家,林夏怅然若失。
她看着空唠唠的房子,第一次觉得竟如此冷清。
身后徐文光跟村长也进屋来,生怕她触景生情,村长也跟着催促道。
“丫头,收拾一下你爷爷的遗物吧,看看哪些要烧掉,哪些留着。”
林夏眼底划过一抹不舍,她翻开爷爷的衣柜,将里面藏起来的铁皮盒抱在怀里。
村长看见,眼神牢牢粘在铁皮盒上,再难移开视线。
他状似不经意的问。
“不拿别的了?这么一个小盒子能留下什么?
日头还长,你再看看吧。”
林夏却坚定摇头。
“不了,爷爷所有贵重的东西都在这了,衣服鞋子什么的烧掉就可以了。
只有这个,是爷爷留给我的念想。”
林夏的爷爷叫林长河,是守山人,他每天的工作就是进山巡查,看守野生动物防止盗猎情况。
这铁盒子里,都是爷爷在山上寻来的宝贝,幼时爷爷用它哄自己开心。
成年后,林夏用其睹物思人。
林夏当着村长的面将铁盒子打开,看见里面都是些稀奇古怪的山货,村长不着痕迹的凝眉,眼底尽是不耐。
“丫头,再找找吧,你跟小光未来不在山里,这老房子留着也无用。
到时候日头一长,有些东西就是想留都留不下了。”
无论村长怎么劝阻,林夏都坚定摇头。
最终他无奈,只是帮着林夏将行李打包,三人一同回了徐家。
林夏家里不是不能住人,只是棺材停在院中,怎么都不方便。
正好她跟徐文光感情好,打算毕业就结婚,因此村长带她回徐家也不算失礼。
徐家阿婆见林夏心疼的抱紧她,再次感受到长辈的温暖,林夏强忍着悲伤,不想叫长辈惦念。
然而,她却没注意,跟她一道回来的村长不知在何时悄然离去。
是爷爷回来看她了?
因为上一次林夏被爷爷的吓到了,所以这次他才背对着自己?躲在迷雾中不肯见她?
因惊吓而闷了一整天的委屈在此刻决堤。林夏强忍着泪水在棺椁前磕头。
“错了,爷爷我错了。”
她怎么可以因为恐惧,就说要放弃替爷爷讨回公道的话呢?
她怎么可以?
再说她只是想要一个真相,做错事的人从来都不是她!
黄叔黄婶死的凄惨又不是她害的,那只能说明是村子内部分裂起了冲突,跟林夏没有一点关系!
林夏坚定下来,她重重给爷爷磕头,终于将心底最后一丝脆弱也摒弃。
她不怪自己懦弱,她只恨那些村民冷血,人命在他们眼里不值一提,所有人都一叶障目,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们自己虚伪就算了,还要拉着正常人同他们一道共沉沦!
这不仅是为了爷爷,还为了她自己,假如今日她放弃了,那在更加无从探寻真相的未来里,她会记恨自责自己一次又一次。
为什么她再当初没有再坚持坚持?为什么她冷眼看着爷爷含冤而死却无所作为?
坚定了目标的林夏再次进屋,她将这一地狼藉收拾干净,最终只剩下后屋父母的祭龛还没清理。
她想,目前她已经理清了一点思绪。
来她这里找东西的人肯定是黄叔没错,如今他身死,线索全断。
但她依旧可以顺藤摸瓜,看看跟黄叔来往最密切的人是谁。
还有,他们要找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林夏想,肯定不是跟爷爷死亡有关的证据,他们根本不怕、也不在乎谋杀案的发生。
村民团结,只要他们咬死了“寿终正寝”这个说法,就是报警叫警察来都没办法。
所以,爷爷要她寻找的一定是什么宝贝。
只是到底是什么东西......,林夏只能想到爷爷的职业。
会不会是爷爷从山里挖出来的宝贝?
毕竟爷爷一穷二白,所有的钱都用来供自己读书,她只记得自己父母刚逝世那年,是村子里守山人行当最赚钱的那几年。
那时候经济腾飞,山里珍稀宝贝又多,据说那时候有南方来的大老板特意来寿村购买山货,毕竟他们这里是出了名的长寿。
也因此不少人都以为是这座广袤大山都功劳,后来偷猎事件发生,这才停息了这一行当。
说回林夏幼年,父母死时林夏五岁。
爷爷一边要上山跟别人去打山货,一边要下山给林夏做饭洗衣。
他自然而然赚的比旁人更少,可他赚的每一分钱都花在林夏身上。
知道林夏因为父母早逝不受待见,在村子里没少受冷待与白眼,于是在林夏十二岁那年,爷爷更是将自己送往县里的寄宿中学,一去就是七年。
再到后来,就是自己跟徐文光高考,二人分数接近,最终被同一所大学录取,因为他们从一个地方出来,自然而然就谈起恋爱。
说这么多,林夏只想说爷爷精打细算,除了供养自己这个大学生,爷爷手里不应该有什么遭人觊觎的宝贝才对。
不然爷爷早就拿着钞票该走出大山,来寻自己一同走向新生了不是吗?何苦还在这村子里,最终惨死。
爷爷一生清贫,一身好衣裳都不舍得给自己买,他这样的老头怎会遭遇不测?
话虽这么说,林夏却是鬼使神差的一把将昨天听见敲击声的祭龛之下的一把柜门拉开。
因为她动作太猛,柜子激起一阵灰尘,呛的林夏直咳嗽。
她扇开灰尘,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无非就是香炉、燃油灯以及蜡烛之类的。
她翻看这些物品,没有半点线索。
柜子清空,林夏也学着昨夜听见的敲击音,敲敲柜子内壁。
却在敲到某片木板时,林夏察觉出一丝猫腻。
她趴在地面,全然不顾身上沾到灰尘,只执意要看清这祭龛底下与地面的距离。
这祭龛用的是上好的红木,都是真材实料没掺半点水分,因此这内壁都是厚实坚固的,可刚刚林夏敲的那地方是祭龛的底面。
听上去却是清脆中空的,只有薄薄一层。
这底下的柜子直接落地,四周都被封起,她却没想过这中间还有夹层,林夏估摸着底板厚度,大概有她一个手掌宽。
这才多少空间?能有什么东西?
正当她想办法要将这底面撬开之际。
“夏夏!去哪了?回家吃饭了。”
院子里响起了徐文光的叫喊声,她听见开门声响起,急急忙忙将柜子里的东西塞进去。
她掸着身上的灰尘,状似什么都没发生,十分淡定的走出屋。
徐文光过来扯她的手,却见她身上都是灰尘,徐文光眼底带上几分探究。
“夏夏这是挖煤去了?怎么弄这么脏?”
林夏脑袋里警钟长鸣,她面上却是十分淡定。
等她再抬眼,眼底已经蓄满了泪水。
“小光,我总觉得是自己害了黄叔,是不是我做错了?
我刚刚太害怕,进去收拾屋子还甩了一跤。”
徐文光怎能抵抗林夏的眼泪。他眼底的探究褪去,登时只剩下心疼。
“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黄家人还得感谢咱们发现了尸体,不然黄叔黄婶烂在家里都没人知道。
夏夏,别怪罪自己,再说也不知道是不是黄叔来偷的东西,又怎能说是你的错呢?”
一般情况下,徐文光都是站在自己这一头的。
林夏见他如此,就清楚他跟村长之间一定存在某些信息误差。
假如不是黄叔,村长怎会急成那个样子?他装都不装了,直接挂脸在背后瞪着林夏,真以为她不知道吗?
若是黄叔没死,他们成功找到人对峙,指不定村长暴露成什么样子。
林夏最不喜那种虚伪的人,她还等着看对方如何表演,却没想到出了这种意料之外的事。
她再次把目光放到眼前,徐文光在试探她,她又何尝不是在试探徐文光呢?
或者说徐叔有很多事都没告诉徐文光,是因为怕他知道了来通会自己吧?
这人心肠软,耳根子也软,一边是他女友,一边是他亲爹,他就跟个没脊梁的海草一样左右摇摆。
从今早就一直心神不宁的村长立马拉下脸,他抬手敲在徐文光脑门上。
“我就说我不来!你看看她那胡搅蛮缠的样子!
哪有好事等我?”
徐文光抬头一脸不满:“夏夏说什么了?分明是你自己心虚!
你等着吧,什么时候给夏夏气急了,山神就来治你的罪了!”
“有你这么跟亲爹说话的吗?”
“徐正祥,你当真以为......”
“啊!啊!!”
这父子俩的谈话被房子里突如其来的尖叫打断。
徐家父子进门一圈,没看见人。
当他们走进后屋,就见林夏抱着自己父母的遗像痛哭流涕。
“谁干的!这是谁干的!”
林夏挥手一指,徐家父子才看见,原来这屋子不知在何时弄的一团糟,满地狼藉。
村长徐叔咬紧腮帮子,一时间语塞,居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徐文光还算有眼力,他偏头用眼神询问自己亲爹,就见亲爹眼神飘忽,他瞬间垮脸,明白了这一定跟自己亲爹脱不开干系。
徐文光在心中自然是偏向亲爹这一边的,但在面上,他又不好跟女友撕破脸。
他面色复杂的凑到林夏身后,安抚她的情绪。
林夏自然不是隐忍之人,她本来就是故意做的这出戏,从昨天亲眼看见有贼人进她家老宅乱翻,林夏这股子气憋了一整夜,今天可算借着由头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以为她好欺负,不仅糟蹋她已故的亲人,还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她可不会再忍耐半分!林夏若想破罐子破摔,谁都别想好过!
心中这般想着,林夏面上更是要哭背气似的,情绪十分崩溃。
她站起身就要往外冲,瞧架势像是要出去寻仇一般。
徐文光登时愁眉苦脸上前拉人,一旁村长眉间更是沟壑难平。
“夏夏,你别激动,这件事徐叔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走,小光跟我上门去查!
我看看是谁不知好歹,欺负夏夏小丫头!”
村长到底是村长,他不一定是向着林夏,也可能是看出林夏的意图,不想她把事情闹大。
他当官多年,这番话说的刚正不阿,一旁徐文光也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赶紧附和。
“对,对,夏夏,你别难过,我这就跟爹去给你查,肯定还你一个公道!”
漂亮话说的真是好听。
林夏心底冷笑一声,她抹了把泪,停止了哭泣,当即抓住徐文光的手。
“小光,幸好还有你在我身边,走,徐叔我跟你们一起去!”
村长面色凝滞一瞬,但他的话已经放出去,如何能收回?
最终他只得捏着鼻子叫林夏跟在后头。
殊不知,林夏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此,她家里哪有什么老相册,说是要认人自然也是假的,林夏清楚这些日子一直避着她,显然是清楚内情。
今日她假意试探也是为了知晓村长的态度,从而缩小偷宝贝之人的范围。
显然林夏现在已经确认了那二人就是当年的护林员之一,如今只要挨家挨户去瞧,她就一定能认出来。
关于爷爷当年一起共事的守山人是谁,她其实隐隐有些印象。
只是时间太久远她记不太清,但只要她挨家挨户上门核对就一定能记起。
届时就是村长想哄骗她,还是张冠李戴故意不讲实情,那林夏心中都有把握看穿!
因着这一层顾虑,所以林夏最开始的目的就是将村长带来,以道德的名义绑架他,叫他亲自带自己去挨家挨户的查。
林夏从不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她从来都只信自己。
他们这一行三人浩浩荡荡出门,从林夏家距离最近的老邻居开始。
上门第一件事,村长就先林夏一步开始发难。
“你们这些瘟大灾的,欺负夏夏家里没人是不?还做上偷鸡摸狗的买卖了?
我告诉你,夏夏是我家没过门的媳妇儿,想欺负她?等我徐正祥闭上眼睛再说吧!”
徐叔进门就骂,这一家人是林夏的老邻居,眼下见这场面,都是一脸懵。
这家的婆婆拄着拐颤颤巍巍上前。
“怎么了这是?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我们偷什么了?
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孩子还在呢!”
徐叔发泄完,他进屋将这家里跟他平辈的大叔拎出来,将人直接带到林夏面前。
“井五,我可告诉你,你家就在夏夏家对门,别说你什么都没听见。
昨天夏夏家里遭贼了!丢了什么东西可不好说。
你要是撒谎,我现在就报警抓你信不信?”
看他这模样,像是真心实意为林夏讨个公道一般。
可林夏心中冷笑。
他若真有这么好心就好了。
井五井大爷是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昨天林夏亲眼见着那两人绝无可能是他。
村长分明是想将事情甩锅给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顺便再给林夏拉仇恨。
林夏在这村子里本来就不受人待见,她爷爷是守山人,在村子里地位极高,可这些都跟林夏没关系。
爷爷做守山人惹了不少人红眼,他们不待见爷爷却不会明言,而是将妒气全部发泄给一个小孩。
她幼年时没少听见大人编排自己家的话,自己就更不用说了,被骂是灾星,克死了父母。
从幼年起林夏在村子里就没有熟识的朋友,也没有相亲的邻里,如今回来又屡屡碰壁。
估计这些人都巴不得把事情闹大,都撕破脸,好在明面上给林夏找不痛快。
林夏只有自己,她能依靠的从来都只有自己。
她心知肚明,面上却只是委屈的流泪,接着赶紧上前扶住井大爷。
“徐叔,我相信井大爷不会做这种事的,你消消气。
井大爷,实在抱歉,徐叔也是太心急了,才会如此偏激,井大爷我信你,咱们都是老邻居了,昨天有人到我家里又砸又抢。
大爷你们听到声音了吗?知道是谁来过吗?”
本来还面色难看的井家人,听见林夏这话,面色都缓和下来。
听见,怎么能听不见?
昨天那两个笨贼被吓的大喊大叫,落荒而逃。
那么大的声音,只要不是聋子,怎可能听不见。
但林夏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见过自己。
自己虽然警惕着,没开灯,也没暴露,但因为林夏后来为了避开坏人曾翻到房子外,而她躲避的那一面,刚好正对着井家。
听见她这话,井大爷面露难色,他偏头看了一眼村长,显然是在看他脸色。
林夏赶紧将二人隔开。
“徐叔,你别吓唬井大爷了,井大爷别怕,有什么说什么,村长公平公正,不会怪罪您的。”
到这,井大爷就是不想说,也得张口了。
起初他不知道村长的态度,如今见他站在林夏这边,那他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昨天半夜,大概十二点,的确有两个人来过,具体是谁…,我没看清,不过他们冲着西门跑了。”
井大爷说完,林夏当即道谢,接着又拽着村长与徐文光出门直奔西边。
林夏当然知道笨贼往哪边跑了,但井大爷脱口而出就是西门,林夏却是不清楚的。
显然这是因为井大爷知道是谁来偷的东西,所以他才会直接脱口而出在西门!
想到这,林夏心中郁结,这位老邻居也存心隐瞒,爷爷到底做了什么事?才叫整个村子都忌惮防备着?
林夏心中想法百转千回,她悄悄将视线放在身侧,用余光去看走在后头的徐叔。
徐叔被她摆了一道,这会儿正气闷呢,林夏心中什么都清楚,偏偏她就是要将他们见不得人的勾当全部摊开,摆在明面上,她倒是要看看这些人能道貌岸然到什么地步!
“徐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给我主持公道,夏夏心里十分感激。”
这番话自然不是说给徐叔听的,是说给徐文光听的。
徐叔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叼着烟斗,在林夏看不见的角落,他盯着林夏的眼光越来越阴沉,到最后,冰冷死寂的宛如看待一个死人。
前面,徐文光抓住林夏的手,心中愈发疼惜,他转头不满的看向自己亲爹,却亲眼瞧见自己亲爹那眼神,他当即不可置信的叫了一声“爸!”
这一声叫的徐叔彻底回神,他收敛神色,转眼又变成了那个慈祥的村长。
林夏可不想理会他们的弯弯绕绕,她自顾自的往前走,心下全是对于抓住凶手的渴望。
西门,是她们村子西边有一扇存在了几十年的寨门,据说是民国时期留下来的。
不过因为缺乏维护修缮,那寨门的两根木柱已经被腐蚀,坍倒了一根。
因此这里被称为西门,却并没有实际用处,只是一个即将进山的标识。
而在这附近住着的,都是寿村里最早一批发家致富的人家。
其中有几户就是当年跟爷爷起的守山人。
因此来到了这边,林夏心中就有了猜想。
她虽然不记得人,但她认路,这边住着的守山人只有三户,这下一下子就将范围圈缩小,
这两个半夜到她家里找东西的坏人不一定就是凶手,但他们一定知道内情。
只要自己能利用爷爷留下的东西作威胁,肯定能撬动他们的嘴,这样才好叫自己知道真相!
离近了西门,周围几户人家大门都紧闭着,只有最边户的一家大门开着。
这户人家姓黄,刚好是当年的守山人。
到这,林夏自然有了优先探索黄家的想法。
“夏夏,去那边转转吧,你黄叔院子没关,咱们擅自进去不太礼貌。”
不礼貌?刚刚他踹开井大爷家门,直接进去拽井大爷领子时怎么不觉得不礼貌?
一定是她找对了!
林夏心下愈发肯定,她拽着徐文光就往里进,脚下步伐透着几分急切。
徐叔气的浑身发颤,但最终他也只是咬牙跟着。
一行人进入这家的院子,他家的大黄狗本来夹着尾巴在小窝旁来回打转,见到人来,它疯狂的吠叫驱赶。
徐叔心里不痛快,他本来就憋着口气,看见狗叫,他更是上前一步一脚将狗踢进窝里。
徐文光走到房门前敲门。
“叔?黄叔在家吗?是我,小光,我们来找你问点事。”
徐文光还算上道,他没像刚刚徐叔那般疾言厉色,而是好声好气态度平和,这也能看出徐文光跟他爸的区别来。
林夏躲在一旁,暗自记下。
可徐文光敲了半天,里面却没半点声音。
人不在家?肯定是心虚了!
林夏快步走到一旁的小窗前朝里看去,里面无人。
黄家盖的是二层小楼,一楼没人,没准就躲在楼上,徐文光犹豫着张口。
“不如我们先去下一家?”
她趴在窗前望着屋内,试图寻找什么细节。听见徐文光的话她当即否定。
“你看看门锁没锁,没锁咱们就进去等。
这村里能有什么事?他不回家,不是心虚是什么?”
徐叔在后头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这一路上他憋了一肚子火,徐叔面色凝重的瞪着林夏,这小丫头怎么胡搅蛮缠?
跟她爷爷一个样!
管那么多做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行吗?
便生这事她占理,要不是惧她手里可能有什么东西,自己这村长还给她这么大的脸?
真是反了天了!
徐叔在后头默默抽着烟,眼见这二人推门进去,他却钉在原地动也不动,他将视线放在外头,心中烦闷。
他只能寄希望于这人的确不在家里,徐叔走到狗窝旁边等着。
黄家就两口人,万一人从外头回来,他得逮着林夏不在身边好好交代几句,可不能露馅了!
“啊!啊!!”
“爸!爸!快来,黄叔黄婶死了!!”
啪嗒
徐叔的烟斗掉在地上,夹着尾巴的大黄狗过来嗅嗅,又转头钻入狗窝。
徐叔瞳孔震颤,他把视线落在二楼阳台,刚好隔着窗户与面色惊恐的林夏对视。
她,到底是什么人?
死了?
......
林夏还无法完全确定这个黄家人到底是不是昨夜来偷东西的人,但看见徐叔在院子里满怀心事,不敢跟他们两个进门。
她心中就清楚,肯定是猜对了!
林夏心中雀跃,她迫不及待的进屋,打算支开徐文光自己先查查,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东西。
可徐文光像块狗皮膏药一样死死粘着她,无奈二人一齐上了二楼。
可二楼却出人意料的一片狼籍。
看着满地废墟,难不成他们家里也遭贼了?
徐文光二人对视一眼,都十分疑惑。
可这些都不重要,林夏眼尖,她不知看到哪里,忽然面色惊恐的伸手颤颤巍巍的指向二楼拐角处的小屋门口。
“小光,你看那地上......,是不是血?”
二人如遭雷击,徐文光胆子算大,他赶紧跑过去一看。
“死人了!死人了!夏夏别过来!”
话是这么说,徐文光却吓到双腿发软,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死人了?
林夏心脏就像被大手攥住狠捏了一下,她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栽倒在楼梯上滚下去,她赶紧稳住身形,扶墙一点点过去将徐文光拽起来。
她眨眨眼,缓解了面前一阵阵发黑,可她只看了一眼屋内,就吓的惊叫出声。
徐文光二人慌不择路,她俩一道跑到阳台上。
“爸!爸!快来,黄叔黄婶死了!”
这一天里,众人心照不宣的谣言再次传播开。
林长河那个孙女变成了神眷之人。
这下,别说林家小院,就是知道林夏暂住在徐家,都无人再敢上门来触霉头。
陈斌被林夏这么一吓就此卧床不起,据说整天喊着要卖房子还钱,可村民谁人不知陈斌最是一毛不拔,他只口上说说,不知是糊弄鬼还是怎的。
总之,因为林夏装神弄鬼,这村子又度过了心惊胆战的一天。
时间再次来到深夜,这是爷爷去世的第四天。
林夏悄悄摸进屋子里,这一次她目标明确,直奔后屋的祭龛而去。
推开那小小的柜门,后头自己父母的黑白照片挂在顶上。
林夏已经很久没见过父母了,如今再看这照片,她都只觉得陌生。
林夏打开手电筒照亮祭龛,这里因为时间太长,哪怕柜门关闭着,里头也落满一层灰。
她抚去灰尘,轻轻将照片与牌位取出来搁置一旁,在这方方正正面积不大的柜子里仔细查探。
这壁龛是爷爷特地托人打造的,用的都是上好的红木,林夏指节屈起,仔仔细细敲击在每一面木壁,试图寻找什么夹层。
爷爷没说到底要找什么东西,林夏也不知道那东西是大是小,自然一个角落也不能放过。
可这木头厚重,敲了半天都是实木的声音,声音十分闷响,也不见有什么夹层。
她又打开中间一层抽屉,里面是祭奠用的线香以及香炉,因为时间太长,线香已经风干成渣。
将这两物连带抽屉一起取出来,林夏仔仔细细的翻看着,依旧什么也没找到。
还是说,是她误会了?
其实宝贝藏在父母遗像?或者牌位里?
林夏又将手电筒倒转,转到父母遗像上。
却见刚刚还落满灰尘的照片,此时光洁如新,那黑白照片上的二人都齐刷刷斜着眼,死死瞪着林夏。
纵然林夏撞鬼已经稀疏平常,她还是被这变故吓了一条。
她稳住手,不叫自己抖的太厉害,却又在光线晃动中,那照片又恢复原状,被灰尘腐蚀,变得昏黄破旧。
林夏抖着下唇,她对着照片跪下磕头。
“爸爸妈妈勿怪,夏夏的确很久没回来看您们,以后夏夏一定多给你们烧纸钱。”
这是她的父母,就算真的撞鬼了,那也是她日夜思念的人。
都说人死了都会性情大变,就不再是记忆中和蔼可亲的模样,亡魂甚至会回到人间索至亲至爱的命。
可林夏早就没有亲人了,哪怕他们将自己带走,林夏也只会笑着前往地府同他们团聚。
如今还在支撑她的,只是替爷爷报仇罢了。
“咚咚”
“咚咚…”
却在这时,林夏身后发出了与刚刚林夏敲击木板同样的声音。
这声音在寂静深夜里格外刺耳,林夏小心翼翼回头。
就见那祭龛底下的柜门正微微抖动着。
透过顶上雕花镂空木雕,林夏似乎同一双漆黑无比的眼对视。
黑暗里,似乎正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滋生。
林夏被冻的打了个哆嗦,她握紧手机,犹豫着不知该不该上前打开柜门。
“咚咚”
“咚咚!”
这声音又比刚刚急促几分,林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握紧手机退后,似乎生怕那柜门打开,有什么东西爬出来。
她咬紧下唇,因为牙齿颤抖的厉害,她在自己唇间尝到了浓重的铁锈味。
却在这时,窗外有人影走过。
林夏猛的抬头,赶紧关闭了手电筒。
柜子里的是不是鬼林夏不清楚,在那窗外的一定是人!
因为哪有鬼使用头戴式照明灯的?
两道刺眼的光柱照进屋内,林夏赶紧躲在灶台后头。
显然这是有人同她,一样过来找东西,只是不知道林夏在屋里罢了。
林夏回来的第一日被爷爷告知窗外有人,那是因为林夏第一天回来,不知深浅,她打开了屋内所有灯,暖黄明亮的光亮起,隔十米远都能清楚这房子里有人。
今天林夏小心翼翼没敢开灯,只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抹黑寻找。
想来也是因此,外面的人放松了警惕,才敢这般大肆开灯进来她家院子。
如今时隔一日,这一人是否同前天是同一人林夏不清楚。
如今情况危急,她生怕对方会进屋来查,赶紧推开后窗,趁着那两道刺眼亮光没照过来,赶紧翻出去。
她逃出来,却又想到被自己翻乱的祭龛还没复原,爷爷的东西她还没找到,万一那坏人又顺着她寻找的痕迹先她一步找到东西了可怎么办?
一想到这,林夏登时气血上涌,脸红到脖子根,她再次扒上窗台,作势就要翻回去。
谁料林家小院房门一声响,那带着探照灯的神秘人已经进来了。
林夏心底咯噔一声,她赶紧将窗户陇上,蹲下身子躲在窗沿底下。
她死死捂住嘴不敢发一言,屏住呼吸听着屋里的动静,林夏只能听天由命,她祈祷千万别叫那两个坏人找到爷爷的东西!
“咔哒咔哒”
“嘻嘻嗦嗦”
“......”
不断有翻找声音传来,听起来相隔甚远,林夏闭眼,内心如烈火烹油,将一整颗心都放油上炙烤,焦灼的厉害。
“大哥,你说这林夏可是邪门的厉害,可不能发现咱们俩,上门寻仇去吧?”
“去他娘的,老子就在这,她敢来找吗?陈斌那小子吓成那怂包样,他也不动脑想想,林夏要真有那福气被山神选中。
能上门去问他林长河的事吗?陈斌什么都不知道,山神还能什么都不知道?
林夏她就是狐假虎威!你信她?”
“我就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听着里头的交谈声,林夏贴近了窗边,想要听的更清楚些。
待到听清他们的话,林夏眉头簇起,只觉得这声音十分耳熟。
可听清了他们话里的内容,林夏抿唇,直觉这坏人不好对付。
“大哥,这后屋你看了吗?
我过去......,哎呦!谁给这遗像拿出来了?
真够晦气的,这屋我不看了。”
探照灯幌进后屋,林夏看着窗户里一闪而过的光线,她后知后觉,心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想。
林夏记得自己幼时,村里曾流行过一阵进山挖矿淘金。
她记得这头戴式照明灯不是家家户户都有的,这种专业矿工才用到的东西,当时只有零星几位胆大壮实之人才会戴着,再拿上工兵铲进山采矿。
至于具体是谁有,林夏一时间想不起来。
就在她愣神之际,那细细碎碎翻找的声音愈发近了,仿佛距离她只有一墙之隔。
那坏人进后屋寻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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