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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改邋遢搅家精,冷面糙汉红了眼沈云舒秦鹤山

白音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老秦,你怎么这个点回来,你今天不是回家了吗?怎么,被你媳妇儿赶出来了?”室友王强刚从澡堂子里洗澡回来,就遇到了跑步而来的秦鹤山,一脸看戏的在门口等他。见秦鹤山脸色阴沉,他笑了笑,一手拿着自己的脸盆,一手搭在秦鹤山的肩膀上,贱兮兮的说道。“要我说啊,你还是早点离婚的好,就你那媳妇儿,娶了还不如不娶呢。”“人家娶媳妇儿为的是啥,回到家能有口热饭吃,累了能有人说说话,媳妇孩子热炕头的。”“你瞧瞧你家那个,”王强说着还略带嫌弃的摇头,“其他的就不指望了,三天两头的就给你惹事,别说家属院了,就咱们队里的,又有几个没听说过那些破事儿的。”王强越说越激动,他是真的想不明白,秦鹤山这么好的人,各方面条件都那么优质,又是队里最年轻的营长,虽然是二级...

主角:沈云舒秦鹤山   更新:2025-05-09 20: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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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云舒秦鹤山的其他类型小说《爆改邋遢搅家精,冷面糙汉红了眼沈云舒秦鹤山》,由网络作家“白音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秦,你怎么这个点回来,你今天不是回家了吗?怎么,被你媳妇儿赶出来了?”室友王强刚从澡堂子里洗澡回来,就遇到了跑步而来的秦鹤山,一脸看戏的在门口等他。见秦鹤山脸色阴沉,他笑了笑,一手拿着自己的脸盆,一手搭在秦鹤山的肩膀上,贱兮兮的说道。“要我说啊,你还是早点离婚的好,就你那媳妇儿,娶了还不如不娶呢。”“人家娶媳妇儿为的是啥,回到家能有口热饭吃,累了能有人说说话,媳妇孩子热炕头的。”“你瞧瞧你家那个,”王强说着还略带嫌弃的摇头,“其他的就不指望了,三天两头的就给你惹事,别说家属院了,就咱们队里的,又有几个没听说过那些破事儿的。”王强越说越激动,他是真的想不明白,秦鹤山这么好的人,各方面条件都那么优质,又是队里最年轻的营长,虽然是二级...

《爆改邋遢搅家精,冷面糙汉红了眼沈云舒秦鹤山》精彩片段

“老秦,你怎么这个点回来,你今天不是回家了吗?

怎么,被你媳妇儿赶出来了?”

室友王强刚从澡堂子里洗澡回来,就遇到了跑步而来的秦鹤山,一脸看戏的在门口等他。

见秦鹤山脸色阴沉,他笑了笑,一手拿着自己的脸盆,一手搭在秦鹤山的肩膀上,贱兮兮的说道。

“要我说啊,你还是早点离婚的好,就你那媳妇儿,娶了还不如不娶呢。”

“人家娶媳妇儿为的是啥,回到家能有口热饭吃,累了能有人说说话,媳妇孩子热炕头的。”

“你瞧瞧你家那个,”王强说着还略带嫌弃的摇头,“其他的就不指望了,三天两头的就给你惹事,别说家属院了,就咱们队里的,又有几个没听说过那些破事儿的。”

王强越说越激动,他是真的想不明白,秦鹤山这么好的人,各方面条件都那么优质,又是队里最年轻的营长,虽然是二级。

但不论是团长还是师长都对他赞赏有加,往后的成就肯定不会止步于此,甚至说升去省城的部队都有可能。

怎么就眼瞎的看上了沈云舒那个母夜叉了?

“说句不该说的,你就算看不上后勤的那个陆军医,李素梅同志也不错啊,你俩不是交情也很好么!”

两人回到宿舍,见秦鹤山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的看着天花板,王强坐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同时又觉得怪异。

他刚才见到秦鹤山的时候,见他脸色不好,以为是沈云舒又作妖了,这才逼得他不得不这么晚来宿舍休息。

可是,现在看秦鹤山这仿佛失了心的样子,他又感觉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王强还想要问些什么,然而,还没有张嘴就见秦鹤山猛地坐起身来,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

正当他一头雾水的时候,就听见秦鹤山语气略带严肃的问道,“你也觉得我应该和沈云舒离婚吗?”

“那当然!”

王强斩钉截铁的点头,随即一脸欣喜的看着他,“鹤山,你终于想通了?”

“太好了!

要我说啊你也不要坚持了,沈云舒那样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早点离婚对你也好。”

王强没有纠结秦鹤山口中的“也”是什么原因,下意识的就以为秦鹤山终于受不了沈云舒了,这才动了离婚的年头。

只是现在还没有下定决心,这才要寻找一个和自己想法相同的人来肯定他的决定。

“总之呢,我说的话你好好想想吧。”

半响,没有等到好兄弟的恢复,王强见他又双眼无神的躺回了床上,只好拍拍秦鹤山的胳膊回了自己的床。

毕竟,两人做了这么多年的室友了,秦鹤山的性格他还是知道一点的,不是个做事冲动的人,不管做什么都会深思熟虑。

可一旦下定了决心的事儿,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

......翌日,沈云舒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看着外头明亮的太阳,瞬间就没有了出门的欲望,可是她要买的东西又必须去镇上才能买到。

想到自己的赚钱计划,沈云舒最终还是爬起来收拾了自己。

今天天气比较热,沈云舒穿了一件纯棉的浅蓝色短褂上衣,搭配一条灰色的棉麻灯笼裤,这两种料子都比较轻薄,穿着会舒服一些。

头发从上到下编了两个齐耳麻花辫,倒比直接披散着凉快得多。

随意的煮了碗面条吃,背上竹筐就出门了。

没曾想,刚一出门就遇到了李素梅和王杏二人,沈云舒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自己这运气当真是背!

见到沈云舒,李素梅和王杏换了个眼神,随即温柔的开口,“云舒,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这装模做样的样子看的沈云舒一阵倒胃口,也不知道同样都是女生,这李素梅的脸皮怎么就这么厚。

明明两天前两人才发生了那种事,都可以算得上是撕破脸了,李素梅见到自己竟然还能做到笑脸相迎。

这心理素质,当真是强大。

“她还能去哪,瞧她这土里土气的样子,城里人哪有像她这么穿的,还背着竹筐,穷酸死了。”

王杏扬声说道,脸上充满了不屑和鄙夷,更过分的是,竟还拉着李素梅往后退了一步,“咱们还是离她远一点吧,免得这穷酸气传到了咱们身上。”

沈云舒无语的看着两个人,又垂首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她这身穿搭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吧?

料子什么的都是新裁剪的,怎么就寒酸了?

而且背竹筐怎么了,现在人出门谁不背着竹筐出门啊,又不像现代那么方便,买了东西还有塑料袋装。

“我穿什么样关你什么事啊,你是盐吃多了还是家住海边啊,管天管地还管人拉屎放屁了?”

“你们既然这么有闲心,想来是上次答应我的事已经准备好了?

正巧我现在有空,不如我们去部队里找李志平同志,让他也顺道把道歉信给我念了?”

得亏是她这两天忙着给人做美甲赚钱,竟然忘记了这两个恶心人的玩意儿。

细细回想起来,上次说的对李素梅兄妹俩的惩罚,这两人好像都还没有践诺,该不会是以为拖得时间够长她就会忘了吧?

果然,听到沈云舒提到了这个,李素梅脸上的笑瞬间维持不住了,她嘴角颤抖着看向沈云舒的眼神也不如刚才的温和,反而充满恨意。

见状,沈云舒挑衅的挑眉,这算是被她戳中心窝受不了了?

就这样还要出来找她的不痛快?

简直是自不量力!

“沈云舒,哪有你这样的人,抓住别人的一点错处就死命不放,你老师难道没有教过你得饶人处且饶人吗?”

“而且李大哥在部队里很忙的,哪里是我们可以随便找的,你整日里在家属院闹腾还不够,还要去部队里丢人吗?”

王杏见李素梅脸色不对,连忙帮腔。

她现在手上只有李素梅这个蠢货可以用,可不能就因为沈云舒的三言两语就给打败了。

至少,也得等她找到下一个盟友才行。

见王杏这么护着李素梅,沈云舒眼中闪过一抹讥笑。

她原先还以为这个王杏能有多沉得住气,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得饶人处且饶人?”

沈云舒轻笑,“且不说我只是一个大字不识的村妇,你和我说这些大道理我也不一定听得懂。”

“但我听过另外一句话,叫无理还要占三分,那我得理为什么要饶人?”

“再说了,这件事不是李素梅和李志平两人当着整个家属院的面答应我的吗?

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那你们可要想好反悔的后果能不能承受得了哦!”

见沈云舒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李素梅和王杏顿时被气得牙痒痒,恨不得上去给她两巴掌。

“沈云舒,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让你得意的太久的!”

李素梅双拳紧握咬牙切齿的说道。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沈云舒一个十分优雅的白眼,气的李素梅差点失去理智。

好在当她要不管不顾找沈云舒麻烦的时候,去往镇子的车来了,王杏一把拉住李素梅。

“车来了,我们先上车。”

今日去镇子的人不少,很多都是沈云舒没有见过的军嫂,得益于原身之前在家属院的名声实在是难听。

许多人刚才看到了这边发生的事儿,都没有出面为沈云舒说话,甚至现在因为车子实在太小了,都争先恐后的上车,生怕自己被落下。

沈云舒看着快要被挤爆了的班车,不知道为什么,顿时没有了上去的欲望。

而且照这样的情况看,她就算挤上去了,也只能贴着车门站,这种行为不但极其危险,每次开关车门的时候都有摔下车的风险。

就这样被挤着站一路去镇里,也会难受的不行,根本就没有力气做剩下的事儿。

想到了这些,沈云舒默默地后退了一步,还好她早就打听过了,去镇里的路并不长,哪怕是走去也就一个小时的路程。

“那位女同志,你到底坐不坐车啊?”

司机见她没有上车,不耐烦地催促着,这天气本来就闷热,车里因为人多更是热得不行,甚至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酸臭。

沈云舒连连摆手,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这车子人坐在上头,就算是不晕车的人也要晕车,更何况她这本原本就晕车的人,她还是不自讨苦吃了。

车子发动,李素梅从车窗探出头来,得亏王杏刚才拉了她一把,两人抢到了一个靠窗的位子挤着坐一起。

“云舒,天气这么热你要走去外头可得小心点,别中暑了,不过你从小在山里长大,这点路对你来说应该是不值一提吧,那我们镇上见咯!”

这一刻,李素梅感觉周身的气全都顺了。

沈云舒深吸一口气,看着班车离开的方向暗自骂了一句,“小人得志!”

随后叹了口气,拉紧了竹筐的背带,认命的往前走。

家里原先是有自行车的,可是上次骑出去的时候不小心把胎给弄破了她又不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可以给自行车换胎的地方。

这两天光顾着忙,也忘了和秦鹤山说这件事了,就导致自行车现在只能停在自家小院里晒太阳。

沈云舒默默地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觉得头顶上的太阳越发的刺眼,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里不停地催眠自己。

她现在的辛苦都是为了日后美甲店,只要现在多付出一份辛苦,美甲店就能早日开起。

......另一边,秦鹤山坐在车子上,身旁坐着一同出来的王强,今天他们俩要陪着师长去镇里办事儿。

王强开着车,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走在路边的沈云舒,不过现在的沈云舒不像他之前见过的邋遢鬼的形象,他单看背影还没有认出来。

“师长,前面有个女同志,看样子应该也是去镇里的,咱们要不让人搭个顺风车?”

反正车子够大,就算加上个女同志,后头也还能坐下。

不过这辆车毕竟不是自己的,还是得征求地位高的人的意见。

“哦?”

师长闻言从窗口探出头去,见前头真的有名女同志,立马说道,“我看人家小姑娘走的也累了,就让人上车吧。”

不过他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家属大院外头每天不是都有去往镇上的班车么,这小姑娘怎么没坐上车?

沈云舒吭哧吭哧的往前头走着,太阳晒在她身上,她只觉得有些头脑发花。

本想着找个阴凉点的地方休息一下再走的,一辆军用吉普车突然停在她身边。

车窗落下,一张慈祥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同志,走累了吧?

正好我们几个要去镇上可以带你一程,上车吧?”

上,上车?

沈云舒脑袋晕晕的有些没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同志你别怕,我们都是军人,就是后面那个部队的。”

见沈云舒警惕的看着自己,沈师长连忙解释并且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这个年头,底层百姓对军人那是百分百的信任,这个女同志能出现在这想必是家属院的军嫂。

军嫂不应该没有见过军用吉普车吧,怎么会对他们这么警惕呢?

沈师长十分好奇的打量着车外的沈云舒,不过还是打心里认可沈云舒的做法的。

女同志本来就是弱势群体,遇到危险的时候自救能力比不上男同志,有点警惕性也是好的,毕竟这样才能很大程度上的减少自己遇害的可能。

沈云舒闻言,还是有些懵懂的看着沈师长,直到前头的车窗降下,一道熟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沈云舒,上车!”

见到秦鹤山那张脸,沈云舒这才松了口气,麻溜地拉开车门上了车。

沈师长没想到自己说那么多,竟然还比不上秦鹤山这两个字,他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动。

就秦鹤山一眼就能叫出人家女同志的名字,两人的关系想来就不太一般,想到年初的时候秦鹤山来找自己打结婚报告。

他突然如梦初醒般的回过神来,语气试探的问道,“小姑娘,你是军嫂吗?”


沈云舒在另一边坐了下来,把带来的工具都规整的摆在桌面上。

刚收拾好,就见陈书华端着杯热水出来。

“我还以为你今天没空过来,正准备下午去找你呢,你来了就省得我过去了。”

将水放在沈云舒面前,陈书华也坐了下来轻声说道。

“李素梅向来是个心思重的,早些时候见你喜欢和她一道,我便当你俩是愿打愿挨,有些话这才没和你说。”

“今天的事我已经听人说了,云舒,这件事你处理的很好,不是咱做的事儿,可不能让人冤枉了,免得让那些人以为你好欺负!”

沈云舒刚来的时候,自家男人就和她说过,让她私底下帮着照看一二。

毕竟秦鹤山是他的得力助手,不管从哪个方面看,他还是很看重秦鹤山的。

再加上两人私交甚好,以前老张还和她念叨过秦鹤山的个人问题,冷不丁的见到秦鹤山媳妇儿,还替他高兴了好久。

只是......想到这两年沈云舒做下的那些糊涂事儿,陈书华心里暗自摇头没说什么。

毕竟旁观者清,她如何看不出来李素梅的别有用心。

“张太太放心,以前是我脑子不好使,这才被李素梅牵着鼻子走。”

“现在我知道了谁是真心待我好,谁是一心算计我的,我自然不会再稀里糊涂的过下去。”

沈云舒看着陈书华连连保证,比起李素梅那个表里不一的,陈书华倒算得上是唯一一个对原身有善意的。

“你能想明白就好,秦鹤山同志是个顶顶好的,不论是责任心还是能力都很出色,你要好好把握。”

“日子终归是你俩过出来的,可千万不要把机会白白丢给了别人。”

见沈云舒当真有悔改的意思,陈书华又忍不住的劝了两句。

从秦鹤山和沈云舒的相处中她是看得出来的,秦鹤山虽然表面上嫌弃的要死,见到沈云舒周身的气息冷的可以冻死人。

但是每次不管沈云舒犯了什么错,秦鹤山都任劳任怨的给她处理,帮她给人赔不是,从来没在外说过她一句不好。

一个男人能做到这份上显然不易,沈云舒若是真的听信了李素梅的话,把这么好的一段婚姻给作没了,到时候苦的还是她自己。

“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保证,日后我一定改!”

“上次说好给您做美甲的,今日我可把东西都带来了,保准给您做一个满意的!”

沈云舒笑着连连保证,心里却止不住地嘀咕。

昨日夜里秦鹤山还和她说了离婚的事呢,谁知道他俩日后还能不能过得下去。

见沈云舒没有聊这方面的欲望,陈书华笑笑收了话题。

“你家秦副营长和我家老张关系好,你也就不用同我客气了,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比你大两岁,你可以喊我姐。”

“别太太长,太太短的,这个词儿可不是好的,免得让人抓住把柄。”

被陈书华点出来,沈云舒这才猛地想起,这年头好像确实不能有‘老爷’‘太太’这样的称呼。

不然容易被当成官僚资本主义抓起来!

按照原身在家属院的名声,若是被有心人听见了,少不得得举报一手。

到时候别说是她,就连秦鹤山都要被牵连。

明白这里头的关窍,沈云舒娇笑的拍了拍自己的嘴,连连朝陈书华道歉。

“瞧我这张嘴,说话也没个把门的真是该打,还好今日书华姐提醒我了,不然日后少不得吃苦头。”

瞧见沈云舒娇气卖乖的模样,陈书华笑着摇头。

不得不说,眼下的沈云舒变化不是一般的大,不但人收拾的干净爽利,就这性子也讨喜了不少。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今日准备给我做个什么样式的?”

陈书华看着桌上做美甲的工具,有些好奇的询问。

看起来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先保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沈云舒眨眨眼,拿起一旁的卸甲油准备给陈书华卸甲。

现在这个年代能做的款式少,更别说后世的延长甲了,所以卸甲也变得简单了不少。

根本就用不到打磨枪,只要用卸甲油擦擦,就能把甲面上的指甲油卸的干干净净。

早在来的路上,沈云舒就想好了要给陈书华做什么款式的。

上次见到陈书华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和旁人纯色的美甲不同。

陈书华的美甲上还有几朵小花,显然她是比较喜欢手绘款的。

这样的话她发展的空间可就大了。

卸甲完成,沈云舒又按照步骤,一步步给陈书华剪死皮,打磨甲面。

“你这手法熟练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过学徒呢!”

陈书华打趣道。

要说一开始,她还真的不太相信沈云舒会做指甲。

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本想着她要是做的不好的话,自己之后再去店里重做一个。

又或者沈云舒就是小孩子心思,过两天自己就忘了。

没想到,看这架势应当是自己小瞧人了!

沈云舒笑笑没有说话,手下的动作更加麻利了起来。

当初她在美甲店做学徒就学了半年,后面成为美甲师之后,又喜欢自己设计款式。

一来二去的,等她真的开起美甲店后,会的款式没有上千也有八百。

况且眼下这些不过是做美甲的基本功。

她在这行业做了六年了,总不至于连基本功都还不熟练。

处理完了甲面,沈云舒这才开始给指甲上色。

她在陈书华的食指和中指上各涂了款不一样的颜色,“书华姐,你看看这两个颜色你更喜欢哪一款?”

陈书华看着两个不太能分清的颜色,纠结了一下,选择了淡一点的那个。

“我之前在店里染指甲,那些店员都是做完了才叫我看,你怎的还没做就叫我选颜色了?”

“书华姐,我这是帮你做美甲,要做的肯定是要你喜欢的,让你选颜色也是这个道理啦!”

嘴上回着话,沈云舒手上动作也没停。

涂完了底胶后拿出了紫光灯,挨个照了过去。

现在染指甲的人少,设备自然也就少,不像后世光是紫光灯就有不同的款式。

她在百货商店逛了一圈,看来看去也就只有这种小的适合做美甲用。

因为是手绘款,美甲做的并不算快。

好在陈书华也是个有耐心的,静静地等着沈云舒给她做完。

“哇云舒!

你这手艺真的可以自己开店了,到时候一定爆满!”

陈书华看着十根手指上不同的图案,高兴不已。

底色是肉粉色,每个指甲上都画了不同形状的小猫。

有的是猫脑袋,有的是身子,还有的则是猫尾巴。

妙就妙在,几个手指头连在一起,就是一只完整的正在睡觉的小猫。

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美甲款式的陈书华,一眼就爱上了。

她满脸欣喜地拉着沈云舒的手,“云舒,之前怎么没有发现你画画功底这么强?”

“你之前是不是学过画画啊,这小猫都画得惟妙惟肖的!”

不但如此,也不知道沈云舒是怎么做的。

这指甲染完,竟然比店里染得还要透亮,阳光一照,亮亮的,好看极了!

“我之前跟着爹娘进城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城里的姑娘有的染了指甲,这才动了心思。”

“不过我们村里的姑娘,就算是染指甲,也是用那些花瓣染得,颜色一点都不好看,我就自己在房间里琢磨,没想到还真让我练出来了。”

“书华姐你喜欢就好,以后啊,你的美甲我帮你包了,保管做的你满意!”

沈云舒一边收拾工具一边说道,脸上的笑容也没有落下。

照陈书华这么高兴的样子看来,这次美甲做的她是十分满意的,那定然会帮她宣传。

她做的时候也是动了点小心思的,这才愿意花多点时间,做了款有点难度的。

毕竟这个时代款式单一,妇人们都没有见过这样新颖的美甲,必定都会想着来做。

到时候,她何愁没有资源。

“好好好,你放心,按照之前说的,我明儿个就去找我的那些小姐妹,帮你好好的宣传一下。”

也许是美甲做的满意,陈书华现在看着沈云舒,当真是哪哪都满意极了。

她看了眼腕表,发现时间也不早了,从屋里提了一个竹篮出来,里面是一些蔬菜。

“云舒,这些都是老张自己在家种的,是书华姐的一点心意,不值什么钱,你带回去吃。”

她上次去沈云舒家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们家院里的地还是一片荒地,根本没有开垦,想来也是没有种东西的。

怪不得秦鹤山基本都在部队的食堂吃饭。

“行,既然是姐的一番心意那我就收下了,篮子晚些时候还来。”

沈云舒见状也没有推辞,拎着两个篮子回了家。

中午秦鹤山不在家,她一个人也不想烧饭,所幸家里还有点面条,给自己煮了碗面吃。

端着面碗坐在自家院子里,沈云舒这才意识到自家院子属实有些荒凉。

想到原身那好吃懒做的性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明明是从乡下来的泥腿子,家里人都是靠种田吃饭,偏偏原身竟然四肢不勤、五谷不分!

别说是忙田里的农活,就是连家里的自留地里中了什么菜都不知道,也是难为她来家属院这么久还没有饿死了。

吃着面,沈云舒在心里盘算着。

秦鹤山每个月给她四十块钱,虽然说够她吃饭了,但是想要做点其他的是完全不可能的。

更别说,她在二十一世纪就是个自力更生的女强人,没有换了个环境就靠男人的道理。

还是得自己会赚钱才有安全感。

如此,前期的花销就得能省就省了,那么自家院子里这块地,就必须得利用起来。

明天,她就去镇上买菜种回来种!

吃完饭,沈云舒把碗洗了,刚准备睡个午觉外头就传来了王杏的声音,“今天打麻将吗,云舒?”

又打麻将?

这两人还没有学乖呢?

“你和李素梅都是输不起的,我怕我今天如果又赢钱了,你明天也得带人打到我家来叫我还钱!”

沈云舒毫不客气的回怼,这些人还真当她蠢呢!

闻言,王杏恨得咬紧了后槽牙。

她之前怎么没有发现,沈云舒竟然变聪明了,说话都这么挤兑人了!

不过依她看,昨天沈云舒能赢钱完全就是运气好,不然的话打了这么久的麻将了,怎么就昨天赢了钱?

她要是真的有点本事的话,也不至于之前输那么多。

看她今天不把沈云舒的钱全都赢回来!

王杏强撑着笑意,“怎么会呢云舒,那是李素梅没品输不起,我断然不是那样的人,今天你若是能赢我的钱,那也是你的本事,我不会要你还的。”

“真是你说的啊,正巧书华姐来了,她可是听到了的。”

沈云舒看着走来的陈书华,朝王杏说道。

既然这人这么想给自己送钱,那就没有不赚的道理。

王杏顺着沈云舒的视线看去,这才发现陈书华就站在自己身后,她有些狐疑的打量着沈云舒,这两人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是是是,我真真是来得巧,就当帮你做这个证人了。”

陈书华无奈的笑道。

最终,在王杏不忿的陪同下,沈云舒和陈书华有说有笑的来到了王杏家。

发现还有一个人在这儿等她们。

“今天李素梅没空打,我就把李婶子的媳妇儿给叫来凑个桌。”

说着,三人落座。

洗牌的时候,张秀芬眼尖的看到了陈书华的指甲,从来没见过这么精美的指甲,她一眼就心动了。

“书华,你今天这指甲染得好看,是你常去的那家店染得吗?”

王杏闻言,视线也落在了陈书华指甲上。

刚才她还真没注意到这个,现在一看,也忍不住心动了。

这么好看的指甲,她要是也染了出去,身边的小姐妹指定要围着她吹捧。

想到这,她也悄悄地竖起耳朵。

陈书华笑笑,看着同样笑着没有说话的沈云舒,“当然不是,那店里可做不出这么精美的指甲,我这指甲啊,是上午的时候云舒去我家给我做的,是不是很好看?”

“云舒给你做的?”

张秀芬惊呼,诧异的看向沈云舒。

“我也没有想到云舒有这门手艺,也难为她年纪这么轻就这么能沉住气,你要是喜欢啊,可以让她给你也做个。”


听到陈淑华的话,王杏震惊的都忘记了摸牌,她抬眼看着浅笑的沈云舒,只觉得眼前这人有些陌生。

在她记忆中,沈云舒永远都是邋遢,不爱干净的,和人说话也做不到这么平心静气,讲不到两句发脾气更是常有的事。

不但如此,还喜欢炫耀,只要秦副营长给了她钱,第二日保准整个家属院都知道数额。

这种性格的人,能做到会染这么精致的指甲,还藏着不说?

王杏一点也不信,况且,她想不明白,沈云舒如果真的有这份手艺的话,完全可以借此为生,根本没必要死皮赖脸的在家属院蹭饭。

难不成,之前都是她在装疯卖傻,现在才是她本来的样子?

“哎呦,云舒妹子,你有这等手艺竟然都不和我说,等下打完麻将你可别急着走,我这指甲呀也要找你染一染。”

张秀芬自然也注意到了王杏的异常,心里面叹了口气,笑着朝沈云舒打趣缓解气氛。

大家都住在一块儿,沈云舒的事她也听说了不少,心里面虽然讶异沈云舒的转变,但她和人旧日无仇往日无怨的,也不至于像王杏这样不能接受。

反观,她对此是乐见其成的。

她家老李说了,秦鹤山是难得的人才,沈云舒毕竟是秦鹤山的媳妇儿,两人夫妻一体,她要是愿意做出改变,秦鹤山年底说不定还能往上升一升。

再则,连陈书华都能对沈云舒另眼相待,还没有一点勉强,可见沈云舒本人定有可取之处,至少不会像家属院里传的这般可怖。

想到这,张秀芬看向沈云舒的目光更加热切,态度也变得温和不少。

“好,我晚上一般也没什么事儿,等会儿散桌了您吃了晚饭来我家就成,工具我那都有。”

沈云舒立马笑着应承。

这财运来了当真是拦都拦不住,上午给书华姐做的美甲,下午就来了生意,果然,在现在这种信息闭塞的年代,人就是最好的口碑和招牌。

见沈云舒这么快就和李秀梅缓和了关系,王杏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她死死盯着沈云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个沈云舒以前当真是小瞧了她,竟然偷偷摸摸的学会了这种本事。

这天底下的女人就没有不爱美的,亏她想出了这种办法来挽回自己在家属院的名声。

以前明明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村姑,怎么突然就......麻将继续,但王杏已经心不在焉,她不停地偷瞄沈云舒,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可沈云舒始终神色如常,仿佛这一切再自然不过,就连手底下的牌打的也出奇的顺。

一局自己胡牌加十三幺结束了牌局,这一个下午沈云舒又赢了不少,原本想着从她这将昨天输掉的钱全都赢回来的王杏,反而又输了一百多块钱。

偏偏她又放出话来,不会像李素梅一样输不起,现在就是连甩脸子都不行。

她强撑着笑脸和大家告别,一转身脸色就沉了下来,沈云舒这两天就跟中了邪一样,自己一和她对上就没有好果子吃,还是得想办法让李素梅那个蠢货来教训沈云舒!

想着,她脚下方向一个调转,顾不上现在是否是饭点,转身朝着李素梅家的方向走去。

不同于沈云舒的心情愉悦,李素梅家现在的氛围就是用一句死气沉沉来形容都不为过。

李素梅看着在厨房里做饭的李志平,心里明白哥哥这是生气了。

自从上午回来之后,他一直拉着一张脸,和他说话也不理,摆明了就是在给自己甩脸色看。

可要让她就这样去道歉,她心里的那口气又实在咽不下去,她就是讨厌沈云舒,不喜欢沈云舒,怎么了?

秦大哥那么好的人,凭什么要娶沈云舒一个村姑!

越这么想,李素梅心里就越发的委屈,更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她不过是想要帮秦鹤山教训一下沈云舒这个死缠烂打的贱女人,她有什么错?

凭什么连从小最疼爱她的哥哥,都因为沈云舒和她生气?

“吃饭吧。”

就在她愤愤不平中,李志平端着两盆炒好的菜出来,冷着脸开口,全程一个眼神都没给李素梅。

今天难得他放假,本来是打算买点好的回来改善一下伙食的,但是发生了上午的那档子事,身上的存款基本都赔给了沈云舒,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更是得省吃俭用了。

若是换在以往,李志平还会觉得愧疚,认为自己亏待了李素梅,但他现在只觉得自己以前就是对妹妹太宽容了,不论什么事都纵着她,这才导致李素梅变成现在这样。

“日后,你少和王杏来往,她那人心思多,你再跟她一起玩,被她卖了还要帮她数钱!”

直到李素梅在自己身旁坐下,李志平才缓缓开口。

他今天想了一下午,这才想明白事情的症结在哪里。

记忆中,李素梅好像就是认识了王杏之后,性格才渐渐变得刻薄起来,就是路上遇到了个卖菜的老伯,都会嫌弃的皱眉。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她年纪小不懂事,来了家属院后忘记了之前在村里吃的苦。

当时他满心满眼都是这个妹妹,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现在想想,怕是在那个时候,李素梅的性格就变了。

“为什么?

哥,和谁做朋友是我自己的事,你不能干涉!”

李素梅不满的放下了碗,神情厌烦的看着李志平。

王杏是她来到家属院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当时和她差不多大的人都嫌弃她,不愿意和她玩,只有王杏主动来找她。

“今天发生这样的事儿我也不想的,那沈云舒平日里明明不是这样的,我也没想到她为什么这次突然变聪明了,这才着了她的道的!”

“你到现在还死不悔改!”

王志平怒吼,猛地将筷子拍在桌上,声音大的差点将桌子拍翻。

他看着一脸倔强的李素梅,强忍着火气质问,“你敢说,今天你怂恿我去秦副营长家帮你讨公道的时候,不是抱着算计沈云舒同志去的?”

“你仗着人家在家属院里名声不好,就诬陷人家偷东西,证据都被人找出来了还嘴硬攀扯,李素梅,我这么多年教你的道理,你都喂了狗吗?”

“是,我算计她,如果不是沈云舒她自己平日里得罪了太多人,我怎么能污蔑她?

她的名声不好难道是我搞坏的吗?”

“而且,我当时只是说我买给娘吃的燕窝不见了,并没有指名点姓说是她沈云舒偷的吧,是周婶子她们攀扯的沈云舒,和我有什么关系!”

本来就憋了一肚子委屈的李素梅,此刻就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般,朝着李志平喊叫。

见她如此癫狂的模样,李志平满心的无奈逐渐变成了失望,明明就是自己错了,还嘴硬不敢承认。

将所有的错都抛到别人身上,全然不提自己在这件事里蕴藏的险恶用心。

李志平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泪眼婆娑却梗着脑袋和他对峙的李素梅,“既然你不知悔改,日后我不会再给你一分钱,等你什么时候改过自新了我再回来。”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家属院。

王杏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人呆坐在饭桌前哭泣的李素梅,稍微动了动脑子,就猜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可她还是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走了进来,“素梅,你怎么了?

这是发生了啥,你哥哥呢?”

见到王杏,李素梅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抽抽噎噎的说着刚才发生的事儿,全然没有注意到王杏眼里的嫌弃。

......与此同时,沈云舒正在家里准备做指甲的工具,当初在百货商店里买的时候,还觉得这些东西贵,付钱的时候更是肉疼的不行。

现在要用它们赚钱了,沈云舒又觉得这钱花的值得。

没等多久,外头就传来了张秀芬的声音。



不得不说,除去秦鹤山对原身的态度,他这个人还是蛮不错的。

就像陈书华和张秀芬说的那般,不但个人能力强,还有责任感。

就从两人这几天的相处来看,秦鹤山虽然对她没多大的笑脸,但家里的事儿都是自己在做。

从来不会说,因为在部队里训练了一天回来,没吃上一口热饭就对她甩脸子,甚至还任劳任怨的给她做饭。

这条件如果放到二十一世纪,可是人人都想要的绝世好丈夫。

想到这,沈云舒暗自咋舌,可惜啊,这么好的男人说不定就快要和她离婚了。

直到秦鹤山洗完了碗出来,沈云舒这才站起身来,回到房间里从床底下拿出一个饼干盒。

这里面放着的都是秦鹤山给她的钱和票。

她刚来这儿的时候,原身真的是穷的叮当响,身上除了一些毛票和换不出去的票之外,多余的钱一点儿都没有。

如今,不过是一个礼拜的时间,巴掌大的饼干盒竟然装了一半。

见秦鹤山进来,沈云舒也没说什么,只是将钱全都拿了出来,加上自己今天赚的一起数着。

秦鹤山前两天走的时候给了她三百三,李素梅那又拿了一百五回来,昨天打麻将赢的七十块钱,以及做美甲赚的二百六十块。

她现在竟然有八百一十块了!

放在现在,也算得上是小康人家了!

毕竟,就算是工薪阶级的人家,一个月的工资也才三十块左右。

沈云舒算着算着忍不住笑出声来,今天张秀芬带来的那些人出手都十分大方,每个人给了她四十块钱的工钱。

可见现在这个时候,做美甲简直是一项暴利的工作,当然,也不能否认的是,她们这群人都是有些家资的。

她要是想在这个时代开个美甲店的话,价格还是得定的亲民一些。

见沈云舒这幅小财迷的样子,秦鹤山竟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他之前怎么没发现,沈云舒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不对,之前沈云舒也很爱钱,每次找他就是要钱,但他之前只会觉得沈云舒特别的市侩且贪得无厌,根本不会觉得她可爱。

想着,秦鹤山的耳根不自觉的红了,他轻咳一声说道,“之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还有这门手艺?”

沈云舒将算好的钱和票重新装进饼干盒子里,又放到了床底下的搪瓷花瓶里,这才拍着手站起身来。

知道秦鹤山是在问她会做美甲的事儿,她微扬着小脸,有些自得,“这是我这段时间学来的,我这人打小就聪明,不就是染个指甲,学起来也不难。”

“我还打算开个美甲店呢,只可惜我现在手上的钱不够,”沈云舒说着耸了耸肩膀,随即重整旗鼓的给自己打气,“不过没关系,这个世界上没有穷死的人,只有懒死的人。”

“只要我愿意干,慢慢攒着钱,总有一天我能开起美甲店的!”

说话间,沈云舒的脑子里都是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和向往。

上一世,她就是靠着自己长年累月的积累,这才在做牛马的五年后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美甲店。

像是被沈云舒这积极向上的情感给影响了,秦鹤山也觉得浑身充满了干劲,他嘴角无意识的上扬,看向沈云舒的眼神也温和了许多。

以前他从来没有想过沈云舒会做出改变,他甚至都悲观的想着,既然自己的婚姻成了报恩的牺牲品,由不得自己做主,不如就这样和沈云舒相看两厌的过下去。

没想到......秦鹤山如释重负般的松了一口气,刚想说些什么,就见沈云舒两眼亮晶晶的看着他,娇嫩的小脸上满是喜悦。

“你猜我今天赚了多少钱?”

猜?

秦鹤山顿时有些苦恼,他抿着嘴老实开口,“我对这方面不是很了解。”

他长年累月都在部队里,就算出去了也是出任务,身边更没有同龄的异性,自然不会去关注女人染指甲的事儿。

如此,就更别说知道这市场行情了。

沈云舒撇撇嘴,只觉得有些扫兴却也没说什么,毕竟秦鹤山的性格也不像是跳脱的人,他的答案也算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我今天一共赚了二百四十块,加上昨天秀芬姐给的二十块,就是二百六十块了!”

她激动地说道。

秦鹤山也愣住了,今天下午那些军嫂给钱的时候他是看到了的,本以为是邻里之间帮忙,人家过意不去象征性的给一点,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

都快赶得上他一个月的津贴了。

只是......“你怎么突然有开店的想法的?”

之前的沈云舒每天除了吃就是找别人的麻烦,整就是一个女版的村霸,现在竟然会想着赚钱开店?

沈云舒有些无语的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嘀咕,“我上次就和你说了,想在我们家属院里开一个小店试试,结果你根本就没有听我把话说完。”

经她这么一提醒,秦鹤山显然也想到了上次发生的事儿,有些不自然的一开了视线。

上次刚误会沈云舒偷喝了李素梅买的燕窝,他当时心里面只觉得沈云舒丢人,根本就没有心情再和她说话,更别说听她说什么了。

“我们俩迟早都是要离婚的,虽然现在还没有分开,但是保不准以后哪天你就看我不顺眼了要把我赶走。”

“如果我再继续混吃等死下去,到时候被你赶出家门了身上一分钱都没有,那才是真的走到死路了。”

“所以,趁着我俩现在还没有离婚,我当然是能赚多少钱就赚多少钱,这样即便我俩分开了,我也不至于过得太凄惨,毕竟生活处处是成本,离了钱啥都干不了。”

既然两人话赶话都说到这儿了,沈云舒也就没有再继续藏着掖着。

她不是没长嘴的人,该问的会问,该说的也会说,免得以后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见沈云舒说得这么坦然,张嘴闭嘴就是离婚的,秦鹤山原本愉悦的心情瞬间又烦躁了起来。

他不明白,为什么沈云舒之前死缠烂打都不愿意离婚,事情分明就在往好的地方发展,她却想离婚了!

“你就这么想离婚吗?”

嘴比脑子快一步,况且是现在情绪上头了的情况下。

话刚说出口,秦鹤山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他有些懊恼的抿着嘴,却也在倔强的等着沈云舒的回答。

“啊?”

沈云舒疑惑的看向秦鹤山。

见他脸色阴沉,神情不爽的看着自己,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我们两个又没有感情基础,而且你也很讨厌我啊,早点离婚不是对你我都好吗?”

沈云舒试图将自己理解的说给秦鹤山听,可是见他越来越黑的脸色,后面的话顿时就说不下去了。

只是眨巴着双眼,无辜的看着处于愠怒中的男人。

她是实在想不明白,秦鹤山明明这么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还要死咬着不离婚,难道为了所谓的报恩,就要把自己的一辈子都搭上吗?

秦鹤山看着坐在床上的女人,只觉得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憋闷,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明明之前做梦都想和沈云舒离婚,可现在只要一听到离婚两个字,就感觉到生气,甚至是抗拒。

半响,他只要强压着心中的不满,憋出一句话,“军婚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就算要离婚也得走程序。”

“那就走呗,反正咱俩现在也不用去哪,有的是时间等程序走完。”

沈云舒想都没想,立马坐直了身子说道。

见她这幅巴不得立马就离婚的样子,秦鹤山原本压下去的怒火顷刻间重卷而来,他咬紧了后槽牙深深的注视着沈云舒。

确定她神情不似作假,仅剩的最后一丝理智瞬间被怒意冲散,“既然你这么想离婚,那明日我就去找师长打离婚报告。”

说完,不给沈云舒说话的机会,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明天就打离婚报告?

刚才不是还说军婚不是想离就能离的吗?

沈云舒一脸懵的看着大敞着的房门,随即耸了耸肩,怪不得都说男人心海底针呢!

不到两秒钟的时间,这件事瞬间被她抛到脑后,又开始盘算着她的赚钱大计。

其实她今天给那些军嫂做的美甲都不算很难的款式,毕竟现在用的工具都很简陋,不如现代那么的精细。

外头的那些店如果有心想学的话,只要对照着她画的去做,一样也能做的出来。

甚至有些画画功底的,可能还能因此展开新的思路,自己和他们比起来还是太被动了。

毕竟人家店能开着,就说明有自己的稳定客源。

她要是想要开一家美甲店的话,除了一开始的启动资金,最重要的就是客户来源。

虽然说,她现在住在家属院里,有了陈书华她们的宣传,也能赚到不少钱,甚至将这些军嫂变成自己的稳定客源。

但是,能舍得花钱做美甲的,又怎么会不认识几个美甲师呢?

现在找她做一来是没见过这样的款,好奇心驱使着来尝尝鲜的,二来也是卖了陈书华和张秀芬的人情。

她得想个办法,让这些人从今往后心甘情愿的来找她做美甲,甚至是在想要做指甲的时候就能第一个想到她。

沈云舒一边在心里想着,还一边煞有介事的点头,只是想了好一会儿她都没有想到要用什么样的办法。

初夏的夜晚就已经有了蚊虫,就沈云舒想事情的这段时间,她身上已经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

迅速地打死了一只蚊子后,她十分嫌弃的从床上下来,打算去院子外头洗手,顺便搞点艾草进来烧一下。

小的时候她跟着爷爷奶奶在乡下生活,夏季的夜晚蚊子也多,每当这个时候,爷爷就会烧一盆艾草用那个烟来熏蚊子。

这个年代还没有蚊香,只能靠这种土办法了。

沈云舒洗着手叹了口气,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艾草,想来家里应该是没有的,看来明天得去镇上买一些。

秦鹤山这家伙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整个家里都没有看到他人影,害的自己遇到问题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不过这种生意上的事儿,就算和秦鹤山说,他也未必能想到一个好的建议。

沈云舒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想着自己上一辈子创业时的经历,当时的她为了稳住客户是怎么做的呢?

无外乎就是抓住人都爱占小便宜的心理,只要逢年过节就出一些折扣,甚至有自己联系方式的,只要提前预约来做美甲,平时也会有优惠。

用现代的话来说,这些人就是自己的vip客户!

是了!

会员制!

只要给足了好处,又有自己的手艺加持,不怕这些人最后被其他的美甲店给抢走。

只是,现代办会员只要用手机扫一下就行,这边该用什么来证明她们的会员身份呢?

沈云舒思索着,又在家里翻找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视线最终停在房间里的那些书上。

一开始智能手机没有普及的时候,每个商超为了留住客户不都会给办理vip卡吗?

她也可以啊!

有了想法之后,沈云舒快步跑到了书桌前,可是,等她看了一圈之后,原本雀跃的心又低迷了下来。

这个房间里的书籍大多数都是秦鹤山的,全都是一些名著,根本就没有空白的本子,而且纸张都偏软。

这种纸就算是做出来了会员卡,也容易弄破弄丢,她现在就算是没有办法做出那种塑料卡片,至少也得用厚纸壳吧。

也不知道供销社里有没有的卖!

沈云舒将翻乱的东西整理好后这才慢悠悠地回了房间,心里面又在想着会员卡的图样。

她得设计一款与众不同的花样,这样既可以体现出她美甲店的特点,又能做到让客户眼前一亮,记忆深刻的作用。

久而久之,大伙儿想做美甲的时候,说不准第一时间就会想到她了!

沈云舒想着想着竟痴痴地笑了起来,就像是看见了无数的钱票进了自己的口袋一般。

而另一边的秦鹤山,在负起离开了家属院后,慢跑着回了自己在部队的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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