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物归原主,苏小满却出奇的愤怒,“呜呜……”
宋亦还没说什么呢,
收获苏鸢警告眼神一枚,“闭嘴!”
她也懒得听苏小满的咒骂声,亲自动手将苏小满绑成粽子,扔进柴房。
临走前,摸了一根玉米芯,塞到苏小满嘴里。
“明天再收拾她,”苏鸢拍拍手,“都回去睡吧。”
天亮后,
苏鸢一行人将苏小满送到大队办公室,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最终,大队决定送苏小满去农场改造。
苏鸢顺便开了结婚证明。
还有两天,她就要离开这里了。
之后,苏鸢变得更忙了。
黎星回给的钱票大把大把地花,粮食一袋一袋的往家搬。
期间,她又进了两次山。
前几次的狩猎,令野生动物产生了警觉性,她收获甚微。
不得已进到大山深处,勉强打了几只小型野物,统统腌制好,留给乔惠和苏文壮。
食物囤积的差不多,他们也该到离开的时候了。
几人换上乔惠为他们准备的新衣服。
都是这个年代最普通的衣服款式,最普通的颜色布料,却又显得那么与众不同。
只因乔惠在每件衣服上都绣了图案。
苏菲衣服口袋上绣着花草。
苏鸢的是飞鸟。
黎星回衣服上虽没有绣花,却在扣眼周围绣了鲜艳的五角星。
就连宋亦也得了一身新衣服,兴奋不已,“谢谢乔阿奶。”
乔惠笑容慈爱,递上纸钱和祭品,“阿鸢,同你妈妈和外公好好告别。”
苏鸢沉默接过。
来到这里一个多月了,是该为原主祭奠一下了。
江张村不远处的山脚下,
黎星回望着多出来的小坟包疑惑不解。
苏鸢轻声道:“那是舅舅的衣冠冢。”
原主舅舅参加抗战后查无音信,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原主外公为他立了一个衣冠冢,希望他能魂归故里。
苏菲摆好祭品。
苏鸢划亮火柴,点燃纸钱。
燃烧的灰烬携着火星随风起舞,扶摇直上。
苏鸢任由它们落在身上,落在头上,心中默默低语:
真正的阿鸢去陪你们了,你们应该相聚了。
很抱歉占了你的身体,我会照顾好你的家人,请安息吧。
苏鸢一言不发,机械地一张又一张烧着纸钱。
黎星回误以为她太过伤心,忍不住说出一个秘密,
“我们结婚政审时,部队查到你舅舅的档案是绝密,他或许还活着。”
?!
苏鸢是真的震惊了。
身为红色特工,她最清楚‘绝密’两个字代表的含义。
“你说真的?”
黎星回轻颔首,“组织上不会拿这个开玩笑。”
经历了一系列糟糕的事情,终于有件算得上开心的事了。
若是舅舅还活着,原主总该放心了。
离开时,苏菲带了一大摞母亲和外公的书法练笔。
下定决心,到了海岛好好练字。
宋亦看的连连称奇,“这字大气磅礴!漂亮!”
不忘挤兑苏菲,“你妈妈和外公的字这么好,为什么你的字这么丑?”
当年,
江亭柔生完苏菲后,身体非常不好,每天有精神的时候并不多。
江长儒失去儿子,不能再承受失去女儿的痛苦,心思全放在女儿身上,无人教导苏菲。
苏菲会的为数不多的字,是原主教的。
外公和母亲相继去世后,
原主辍学,在后妈手下讨生活已是筋疲力尽,没有多余的精力教导妹妹读书。
苏菲就这么被耽误了。
当然,苏鸢没有必要解释这些,不客气地怼了回去,“你厉害,你写个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