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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小说世子痴情人设要塌,亡妻要回归裴迹之沈亦谣

白白的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不是为了我。”沈亦谣出声打断许氏,“这些都是他自己要做的。我没求过他做这些。”原来是这样,眼前日头照进花窗,沈亦谣被晃得睁不开眼。“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许氏双目圆睁。“梁国府自己权势太显赫,招惹了崔皇后。”沈亦谣冷笑,“崔皇后要抄你们的家也好,要和你们结亲也好,都和我没有半分关系。恰恰相反,要不是你们当年为了避祸,点了我这个小门小户的亲事,我这辈子会活得风平浪静。”“你还记得吗?当年是你自己说的,有些东西,生下来没有,一辈子都没有。现在我把这句话奉还给你,有些东西,生下来活该,一辈子都活该。”·沈亦谣那年匆匆从白云观赶回梁国府,给梁国公和许氏递了消息。梁国公面色铁青听沈亦谣一五一十地讲完,意味深长地扫了沈亦谣一眼,一挥袖,留...

主角:裴迹之沈亦谣   更新:2025-01-05 10: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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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迹之沈亦谣的其他类型小说《全文小说世子痴情人设要塌,亡妻要回归裴迹之沈亦谣》,由网络作家“白白的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不是为了我。”沈亦谣出声打断许氏,“这些都是他自己要做的。我没求过他做这些。”原来是这样,眼前日头照进花窗,沈亦谣被晃得睁不开眼。“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许氏双目圆睁。“梁国府自己权势太显赫,招惹了崔皇后。”沈亦谣冷笑,“崔皇后要抄你们的家也好,要和你们结亲也好,都和我没有半分关系。恰恰相反,要不是你们当年为了避祸,点了我这个小门小户的亲事,我这辈子会活得风平浪静。”“你还记得吗?当年是你自己说的,有些东西,生下来没有,一辈子都没有。现在我把这句话奉还给你,有些东西,生下来活该,一辈子都活该。”·沈亦谣那年匆匆从白云观赶回梁国府,给梁国公和许氏递了消息。梁国公面色铁青听沈亦谣一五一十地讲完,意味深长地扫了沈亦谣一眼,一挥袖,留...

《全文小说世子痴情人设要塌,亡妻要回归裴迹之沈亦谣》精彩片段


“他不是为了我。”沈亦谣出声打断许氏,“这些都是他自己要做的。我没求过他做这些。”

原来是这样,眼前日头照进花窗,沈亦谣被晃得睁不开眼。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许氏双目圆睁。

“梁国府自己权势太显赫,招惹了崔皇后。”沈亦谣冷笑,“崔皇后要抄你们的家也好,要和你们结亲也好,都和我没有半分关系。恰恰相反,要不是你们当年为了避祸,点了我这个小门小户的亲事,我这辈子会活得风平浪静。”

“你还记得吗?当年是你自己说的,有些东西,生下来没有,一辈子都没有。现在我把这句话奉还给你,有些东西,生下来活该,一辈子都活该。”

·

沈亦谣那年匆匆从白云观赶回梁国府,给梁国公和许氏递了消息。

梁国公面色铁青听沈亦谣一五一十地讲完,意味深长地扫了沈亦谣一眼,一挥袖,留了一句参不破的谜语,“迹之知道你在外面这些事吗?”

沈亦谣当时坐在明理堂下首圈椅里,身子仍在发抖,心有余悸,脑子发蒙,没懂这句话的含义。

梁国公立即出门奔走,许氏让她回熙春阁待着,别出来。

天色一点点青下去,她从白日枯坐到昏暝,听着更漏一声声掰着手指头等酉时。酉时一到,城里暮鼓“咚”地敲响第一声,沈亦谣立即从椅子上弹起来。心脏跟着那鼓声一下下震得肋骨生疼,热血直冲脑门,像是一道催命符。

她不知道抄家会不会来,不好的念头搅得她一阵阵反胃,几次干呕。一闭上眼,就是裴迹之已经在外面被人拿了,或是满身血窟窿倒在血泊里。

她遣了绿竹去书房找裴迹之。绿竹只是说裴迹之不在。

又去明理堂和澄心院打探消息,丫鬟婆子只是让绿竹带话让她放心,在自己院子里等。

她哪里放得下心,披了衣服就要出去找许氏谈事,刚走到门口就被护院拦下来了。

“老夫人说了,世子夫人不能出熙春阁。”

沈亦谣一愣,脑子里蹦出一个不妥的想法,这是要囚她?

她想着也许事态紧急,母亲和父亲是为着大局考虑,已经忙得焦头烂额,自己也不再宜出去添乱。

夜里她一个人缩在被子里,根本睡不着。院里丫鬟、护院一点脚步声,都能把她的心吓得跳出来。

她的胃被心事搅得天翻地覆,痉挛抽痛,只能虾着腰,蜷着侧躺,稀里糊涂地攥着被子闭眼。

脑子里始终一根弦绷着,叫她痛,叫她不得眠。

黑暗中,似乎有让她安心的脚步声,一步步从院里踏进门来,门扉洞开,沈亦谣从被子里陡然惊醒睁开眼睛。

便看见裴迹之挺拔的身姿辟开黑暗,走到她身边,抚着她的鬓发,柔情地同她说话,“别担心。亦谣。我回来了。”

沈亦谣立即就要从被子里扑出来,搂住这让她胆颤心惊一整晚的坏人,捶他两拳、踹他两脚,以泄心头之愤。

她的身子却被千斤之力牢牢按在床上。

她睁开眼,眼前一片模糊,眼帘冷重,原来泪已沾湿了睫羽,一路顺着脸颊流到枕边,氤氲了一片。

床边的油灯还亮着,暖黄的光从床头一路铺到门口。

原来没有人回来过。

不过是个梦。

第二日天亮,沈亦谣呆呆站在窗边,抄家没有来,也许梁国府已经平安渡过此劫了。


裴迹之很会说柔情蜜语,不过是用来讨好人达成目的的手段,他骨子里很强硬,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自己。

她刚嫁进裴家时,许氏曾对她寄予厚望。

裴迹之是京城有名的浪荡子,屡教不改。气走了七八个教书先生。

敬茶那天,是许氏那三年对她最和颜悦色的一天,她拉着沈亦谣的手,在她手背上摩挲,“你在檀州素有贤名,日后在府中相夫教子,引裴迹之走上正路。”

沈亦谣红着脸低头,欣然应允,那句“素有贤名”让她飘飘然,她心里想着,这还不叫她轻易拿下?

她自小力争上流,不肯屈居人下,哪怕是做夫人,她也要做京城第一贤夫人。

当然最后她喜提重大失利,惨败而归。

而她最生气的是,裴迹之只是胸无大志,不是胸无点墨。

裴迹之的文章有才情,有灵性。诗书礼易,过目不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十六岁便精通梵文,与法华寺的观澜大师共译天竺佛经。他的译本至今仍是景朝流传最广的译本。

可惜志向不在读书上。

沈亦谣斜眼偷偷瞧裴迹之,他如今沉稳了许多,身着绿袍犹如一枝修枝,芝兰玉树。垂着目不知道在想什么,纤长的睫羽垂下,敛去眼梢微微上翘的勾人轻佻。

是她沈亦谣当年太高看自己,没有她在旁,裴迹之反而过上了很好的人生。

手指上结的红绳被轻轻一拉。

“你开心吗?沈亦谣。”裴迹之上前一步,低声絮语。

他摸不准沈亦谣的位置,以为是靠近。其实一阴一阳两个人影重叠,在人世间同站一个位置。

沈亦谣喉头梗塞,低低道了声,“嗯。”

“那就好。”裴迹之轻轻捏着自己的手指,不敢问出口没说完的那半句话。

开心到可以了却遗憾,可以安心离开了吗?

·

沈亦谣死的第二年,他荫官入仕,一路高升。

从九品闲官做起,他醉心公务,四处拜谒,觥筹交错,在各党之间游走,一路干到六部实职。步履匆匆,仍嫌不够快。

他的话越来越少,年轻时那些轻佻言语被扔到一边,几乎看不出从前的影子。

终于可以被人举起琉璃杯,赞一句,“裴郎中果真少年英才。”

那一天,因繁琐公务被搁置的幻影重新出现在他心头。

如果沈亦谣还在的话,会因这句夸赞与有荣焉吗?

他终于有勇气登上大雁塔,却在此地与沈亦谣的过去不期而遇。

他一眼就认出了沈亦谣的字迹,他看到沈亦谣写,“倏尔乘东风,再攀楼上楼。”

他被沈亦谣气笑,死了也不放过他,仍觉他做得不够。

她要他向前走,别回头。

怎么这么贪心呢?

大雁塔上形单影只,狂风引得衣袍猎猎,夜色昏暝中,沈亦谣埋骨的东山,与他遥遥相望。

沈亦谣她自由了吗?

时隔两年,他终于通过石碑上镌刻的字迹,窥见沈亦谣的灵魂。

他们都是被樊笼锁住的人,只是那时他太年轻,不明白是什么困住了他。他以为那痛苦是沈亦谣。

沈亦谣死后经年,他才明白。是她引他照见了枷锁,要他不屈服,要他用向上的欲望将囚笼撕开一道口子。

沈亦谣给他此番迟钝的惩罚,是他再也不能困住她余生。

·

“那你怎么还在这?”裴迹之扬起眉毛,端了个调笑的口吻。

沈亦谣瞧他模样不悲不喜,还能跟自己玩笑两句,揉揉鼻子,压住心头的酸涩,“快了吧。我感觉很接近了。”

楼阁里传来一阵拥嚷的脚步声,一人一鬼站在角落,侧目过去。

一群士子言笑晏晏走了进来,他们或手提一壶绿蚁酒,或手执一把折扇。

一人向拥在中间的那人道贺,“王兄过几日就要远赴青州就任了吧,恕不能远送了。”

被贺的那人面色白净,挺拔清俊,拱手道谢,“能与诸君于此今日把酒言欢,已是王某之幸。”

裴迹之瞬间垮了嘴角,“怎么是他?”。

“谁啊?”沈亦谣侧过头去,瞧裴迹之脸色凛然,皱起了眉。

裴迹之从鼻尖喷出一声冷哼,几乎没有张开唇,从牙关漏出一声阴阳怪气,“工秀丽。”

扯了扯手中红绳,“走吧。上楼上去看看。”

沈亦谣乖乖跟在裴迹之身侧,看他一步一步迈上檀木台阶。

“这佚名诗气势磅礴,挥斥方遒,又颇有哲理。甚好啊。”

沈亦谣忽听背后传来此言,美得冒泡,一边听一边嘚瑟地转着脑袋,捋着并不存在的胡须。

手指一动,朝裴迹之低声说,“我再听听。”

裴迹之抿着嘴嗤笑一声,虚荣。脚下止了步。

“诶。”一个穿青布袍的文人用折扇在那石碑上一敲,发出一声清脆叩响,“我看这诗意气轻狂,采钧兄,该不会是你当年高中时所作吧?”

王采钧长身玉立站在那石碑前,但笑不语。

沈亦谣扬起的嘴角一寸寸掉下来,随着那王采钧的沉默心一下落到了谷底。

“王贤弟这几年来磨炼心性,早不复当年桀骜,你如今问他,他当然不肯承认了。”一个圆脸蛋髭须稀稀落落的中年男人,在那青布袍文人肩上一推,爽朗一笑。

谈笑之间,竟将此事默认了下来。

裴迹之皱起了眉,朝着身旁低声耳语,“瞧见了没,这就是死得早的下场,有人窃你的名。”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裴迹之低头朝身侧一看,沈亦谣怎么会没有反应?难不成已经走了?

……

“咚!咚!咚!”

二楼楼板上三声惊天动地的跺脚声。

众人纷纷仰头去看,见裴迹之伸出脑袋来,唇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白了他们一眼。

沈亦谣双手握拳,使出千钧之力,力图拍碎栏杆,仍不解气,“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要不是当年她谦逊了一把,今日怎么会轮到这小子欺名盗世!


裴迹之心一下子坠入了虚空。

沈亦谣还是没变,说话一样的难听。

全身上下,除了心什么都是软的。

沈亦谣眨了眨眼,特意凑近到裴迹之耳边,“赵携家的女儿,名门世家,父亲是中书侍郎同平章事,祖上有从龙之功。愿意嫁你这个声名狼藉的鳏夫,不比当年找的那个山阳李氏的人家好多了?”

裴迹之一个从床上翻起来,沉着脸,冲着身边的空气,“这是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是句戳人心肺的狠话。

沈亦谣伸手去捏裴迹之散落在肩边的发丝,她没有触觉,但应当是柔软的。

“我是认真想过的。”沈亦谣一边搓着他的发尾,一边说,“有一句话你娘亲说的对,你装模作样毁的是身边人的余生。”

守孝三年是有情有义,再装下去,就是孽根祸胎了。

趁着现在还有贤名,赶紧把自己下半辈子安排了。再拖下去,不知要把自己和身边人拖累成什么样子。

裴迹之心里头像有一块苦姜片,顺着心头慢慢滑落到胃里,烧得他五脏六腑俱疼。

沈亦谣活着的时候就不在乎他了,他心里一直明白。

“我乐意装。”裴迹之裹紧了被子再往床边挤,“嘶——!”

“你压我头发了!”裴迹之被疼得蹙起了眉,随后一怔,转过脸来呆呆看着沈亦谣,眸光熠熠。

沈亦谣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攥住的发丝。

她可以碰到裴迹之的头发?

方才她下意识地去摸裴迹之的头发,还没注意到此事。

沈亦谣缓慢地眨了两下眼,颇为有趣,又从他发尾抓了两把。她感受不到发丝的重量,但是确实可以捏在手心。

啧,好像也没什么差别。唯一的用处是她可以给裴迹之梳头了。

“大概是因为头发长出来以后就会变成死物吧。”沈亦谣坐在床的一侧,从上到下慢慢抚着裴迹之柔软黑亮的发丝,她从前就爱这样玩裴迹之的头发。“这样想来还挺吓人的,每个人都是顶着万千死物在生活。”

怪不得老人总说头发是沟通阴阳的东西,原来是真的。

“等老了头发掉光了就不用考虑这些了。”裴迹之顺嘴接道,望着自己头发飘在空中,有微微起伏,那是沈亦谣在摸他的头发吗?

他终于有了一丝实感,沈亦谣是切切实实在他身旁。

又有了一丝和沈亦谣接触的证据。

“你觉得我变老了吗?”裴迹之忽然出声问道。

他有一些慌张,沈亦谣现在还是从前年轻时的样子吗?

只有沈亦谣能看见他,真的很不公平。

沈亦谣摇了摇头,“你成熟了很多。”

一边说一边试着将裴迹之的头发和自己的编在一起,绞成一根细细的三股辫,竟真的能行。

“你的脸颊肉消了一些,但是很好,衬得你刚毅了很多。有点男子气概的样子了。下颌也消瘦了,你平时一定很少吃肉。眼窝……好像变深了,也很好,显得你眼睛更有神了。”一边漫不经心地编着手中的辫子,一边细细打量裴迹之的样貌。

裴迹之很久没有答话,直到沈亦谣发现,他的眼帘低垂,有萧索的哀思,迟迟望着自己手中的三股辫没有开口。

沈亦谣低头一看,见那互相缠绕的发辫。

恍惚想起,在他们成婚的头一年,她也喜欢这样将他们俩的头发绑在一起。

她说,“这叫结发为夫妻。”

恩爱两不疑。

多奇怪。生前他们见面三分仇,如今死了倒能在一起心平气和说几句话。

沈亦谣慢慢松着手心里的发辫。

这样的事情,以后要少做。

裴迹之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沈亦谣亲手解开他和她之间唯一的纠缠。

如果这就是沈亦谣的愿望。

那就替她实现吧。

裴迹之慢慢阖上眼,黑雾缓缓降下,萦绕眼前,“我会去见的。赵家小姐。”

沈亦谣握着发辫的手一抖,她听到自己像石头一样硬梆梆的语气,“嗯。”

娘心似铁,百炼成钢。沈亦谣握了个拳。

只做对的事。是沈亦谣的人生信条。

从前她与裴迹之若还算是欢喜冤家,如今只能算是冤孽。

在满屋死一般的寂静中,她听到身旁的裴迹之缓缓开口,“我觉得人身上应该还有一处死物。”

随即,裴迹之脑袋下垫着的枕头被“嗖”地一声抽走。

“砰!”,他的后脑勺重重砸在床上。

·

裴迹之如今是令行禁止,与从前大不相同了。

第二天,法华寺里仍下着沥沥小雨。裴迹之撑着一把山水画油纸伞,在大雄宝殿前跟赵小姐见面。

沈亦谣没避讳,凑近前跟着。

赵小姐也撑着一把海棠花油绘纸伞,伞下佳人笑靥如花,一张粉团子似的小脸,红得能滴下血来。

然后她听到裴迹之郑重其事地说,“裴某挂念亡妻,岂敢误卿。”

赵小姐拎着伞,由丫鬟扶着,失魂落魄地走了。

沈亦谣头上的罪状又加了一条。

她走到裴迹之身边,声音幽幽,恶鬼低语,“当真挂念亡妻吗?”

裴迹之没回头,脸色阴沉,“装的。我不喜欢赵携,早几年他跟崔皇后结党,他们家是个烂摊子,接不得。”


义恩公主浅笑了一声,“小道素日里在观里清修,哪有功夫理这些凡尘俗事。服老了。”

“说笑了。公主老骥伏枥,这观里养着这么多门生,身体吃得消呢。”崔蕤分毫不让。

闻言,厅上坐着的诸人都有如烈火烹油,坐不住了。义恩公主挥了挥手,招呼他们退下。

“都是些百无一用的书生。顶得上什么事呢?”公主冷声如冰泉裂帛,“别给人家裤子吓尿了。”

“书生才好用呢。”崔蕤腿一支,扬起下巴看着林晋安,“上能登堂断案,下能入室暖床。林丞官,你说是吧?”

林晋安略低了低头,“在下不过做个闲官吃点空饷,比不上崔将军年少有为。”

崔蕤冷笑,“既然是闲官,为何要拖延此事?圣人让大理寺结案定罪!”

林晋安答得很是乖顺,“前头只知此事办得急,不知道这是圣人的意思。我惯来是个耳朵聋听不来风的,不然也不会只是个小小的大理寺丞了。今日还请崔将军指点,此案该如何定罪,下官谢过。”

公主神色严峻,看沈亦谣的眼神多了一分郑重。

沈亦谣听得一愣,此案是林晋安在办。那公主和林晋安早就知道此事了,却没给她透露过半点风声。

沈亦谣更明白,此案非同小可。公主不愿牵涉其中。

若不是沈亦谣今日恰好在此,他们不会帮她做这个顺水人情。

那如今林晋安在给她递话?

圣人的意思是什么,要如何办?

崔蕤斜睨了林晋安一眼,“奴颜婢骨的下贱东西。”手里攥着那空酒杯旋着玩,“圣人要那群恃功专权的老匹夫死。”

义恩公主和林晋安都不动声色地给沈亦谣递了眼神。

意思是,若是沈亦谣要探听消息,他们只能帮到这里了,他们不便出面。

“方才小道听得有些不明白,这案子是什么案子?要牵涉到什么人?”

崔蕤听到那端着架子的不移居士贸然出声,眉头一锁,很是不耐烦,“你是什么人,这消息是配你听得么,小心你的暗娼脑袋。”

沈亦谣也没恼,装着样子同崔蕤应付道,“小道曾和梁国府二郎君有一面之缘,颇为仰慕。只是想知道此事可会牵连他?”

崔蕤对她更是不屑,“我当你是什么清高出尘的稀罕玩意儿,不还是和那流连花街柳巷的废物苟合么。”说着掰了掰指节,“轮得到你来过问此事?”

“就是。没出息的东西。”义恩公主在沈亦谣幂篱上一点,佯装怒意,”你衷情于人家,人家可没看上你。替人家操这份心做什么。”

沈亦谣沉着声,听来十分哀痛,“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贞女贵殉夫,舍生亦如此。我虽卑贱之身,但衷情于裴郎君,自取道号不移,便是要立志为君守节,此情不移。若裴郎君有什么好歹,小道也只能随他去了。”

崔蕤听到沈亦谣这话,终于提起了一点兴趣,原来还是个贞洁烈女,“你这颗脑袋悬在他身上可悬不稳。你过来,让我看看你这颗脑袋掉了可不可惜。”

沈亦谣向后一退,铁青着脸,“崔将军,小道已许誓裴郎君生死相随。虽是蒲柳之姿,亦不会随意攀附旁人。”

“过来。”崔蕤沉着声,“不就是想帮裴迹之那废物一把吗?你把郎君今日服侍好了,我就告诉你。”

沈亦谣朝公主望了一眼。

公主朝她略略点了点头。

沈亦谣心一横,刚走近,崔蕤就伸手来揽沈亦谣的腰。


“你也知道是神非鬼!沈氏身份要是暴露,你愚弄天子,你是要我们满府人给那沈氏陪葬!”

“谁敢查,谁敢奏?”裴迹之按下梁国公竖起的手指,替他放到被子里盖好,“就算是鬼,这丧事也非得喜办了不可。”

新罗婢端来药碗,裴迹之顺手接过,“来父亲,喝药。何必为此事烦忧,交给儿子去办就行了。”

梁国公随手一拂,裴迹之手中药碗被打翻,白瓷迸裂,药汤滚了一地。

“她是个女鬼!你和公主参与此事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这祥瑞庇佑的到底是谁!”

新罗婢闻声上前来,蹲在脚边收拾瓷碗碎渣。

“出去。”头顶裴迹之低声喝道。

新罗婢后脊背一抖,这声音不怒自威,与昨日吊儿郎当的口吻大不相同。

手下差点被瓷片划破,站起身连忙快步走了出去,顺手拉上了门。

待里屋的门合上,四下昏黑,只剩窗边一点日光。

裴迹之才缓缓开口,“父亲。你得服老,有些事情操心不得。急也急不来。”

梁国公一急,“你要造反吗裴迹之!”

“父亲,你今日是因此事急病的吗?”

“你别同我说这些旁的!”

“不。”裴迹之上前按住梁国公的手,“此事对儿子来说很重要,儿子有心中所求之事,但仍孝敬、尊重父亲,不愿父亲为儿子担心。”

“你既然不要我担心,就不要做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整日同女鬼厮混!攀附公主!义恩公主如今是圣人的眼中钉!圣人要复用崔家,就是把我们和公主都架在火上烤!”

“当年崔家的事情,儿子不也做成了吗?为何父亲始终不信任我?”

“你!”梁国公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手戳着裴迹之的胸口,“当年圣人想留崔皇后一命。是你在背后推着满朝谏官苦苦相逼。圣人同崔皇后是同甘共苦的旧人,一道从流放地里走到万人之上的夫妻之情,即便她要权、要谋反,圣人都念着旧日情分。如今时过境迁,圣人忆起当年旧事,背地里有多恨你,你不明白吗!”

“他们夫妻情深,就要我们生离死别。没有这样的道理。”裴迹之背对着花窗,头顶一层光晕笼罩,脸色晦暗不明,“当年四相案背后,父亲到底做了什么?”

“你!”

“你投靠了崔皇后,是吗?圣人复用你,利用你铲清旧臣。崔皇后与你结党,你们当时已经定好了两家结为姻亲是吗?你拿沈亦谣的命去算计?”

“当年不都定好了和离吗?谁也没想要她的命!”

“那她要是不肯呢?你的后招是什么?”裴迹之眸中一片幽深。

床榻上梁国公的脸色越发灰白,嘴唇翕动了半晌,嗫嚅着说,“……她心气太高,迟早会害了你。”

·

明理堂重修了,沈亦谣半是恐吓半是认路的拎着喜鸳的衣领,一路走过来。

门口的陈妈妈见喜鸳面如菜色地走上阶来,“世子夫人领来了吗?”

喜鸳抖如筛糠,“在……就在此处。”

沈亦谣伸出手,在陈妈妈头上随手一拈,陈妈妈头上的簪子应声滚落在地,发髻散落。

“啊!”陈妈妈慌忙捂住自己的头发,弯腰去捡地上的发簪。

“让沈氏在廊下站着!”门内传来许氏的厉喝。

不是吧?让鬼魂站规矩?

沈亦谣无奈地歪头一笑,一脚将门扉踢开!

“砰!”

许氏高坐堂上,听这声动静也吓得肩膀一抖。

慌张一闪而过,许氏迅速拉下脸,朝着空无一人的门口道,“沈氏。你虽死了,但我仍是你的婆母,你若还认自己是迹之的妻子,就不该对你的婆母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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