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余李国刚的女频言情小说《官道之强势崛起全文小说陈余李国刚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洛下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走到镇子外面,晏清竹轻声道:“派出所应该会第一时间控制现场,县里有关部门随后就到。最多两个小时吧,新河市政府和市公安局也会派人过来接手。不出意外,此案会以村霸孙强率众夜闯民宅,跟房主争执时,走火打死自己结案。你们两人从没出现过……记住,不管谁问,今晚你们都不在现场。”陈余跟晏清竹并肩而行,道:“真的不需要我出面作证?孙强这么猖狂,背后肯定有人包庇。这样结案,会不会让你太为难?”晏清竹泛起几分甜蜜的感动,陈余担心对方势力太大,宁可冒着被抓的风险也要帮自己,柔声道:“这些事我能解决,只要你安全,其他都好处理。”陈余笑了笑,道:“好吧!离开之前,我给你上点药,免得留疤。”爱美是女人的天性,晏清竹也不例外。脖子上的血虽然暂时止住了,日后留不...
《官道之强势崛起全文小说陈余李国刚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走到镇子外面,晏清竹轻声道:“派出所应该会第一时间控制现场,县里有关部门随后就到。最多两个小时吧,新河市政府和市公安局也会派人过来接手。不出意外,此案会以村霸孙强率众夜闯民宅,跟房主争执时,走火打死自己结案。你们两人从没出现过……记住,不管谁问,今晚你们都不在现场。”
陈余跟晏清竹并肩而行,道:“真的不需要我出面作证?孙强这么猖狂,背后肯定有人包庇。这样结案,会不会让你太为难?”
晏清竹泛起几分甜蜜的感动,陈余担心对方势力太大,宁可冒着被抓的风险也要帮自己,柔声道:“这些事我能解决,只要你安全,其他都好处理。”
陈余笑了笑,道:“好吧!离开之前,我给你上点药,免得留疤。”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晏清竹也不例外。
脖子上的血虽然暂时止住了,日后留不留疤,那就不好说了。
“你还会治疤痕?”
“天南地北的讨生活,总得有点吃饭的本事……靠抢,也不是长久之计。”
陈余带着晏清竹回到租住的小院,家里备有碘伏、医用纱布以及治疗各种创伤的药。
毕竟乐虎经常锻炼,功夫再好,也少不了磕磕碰碰。
并且他配的秘制伤药好像有传承,陈余从小亲身体验过,疗效显著。
“头歪一下……”
陈余先用温水把药浸润开,左手端着小碟子,右手拿着棉签,很有久病成医的架势。
晏清竹坐在餐桌边,听话的歪了下头,滑顺的青丝归拢到另一侧,露出修长如天鹅般的脖子。
完美到毫无瑕疵的肌肤泛着晶莹的如玉的光泽,陈余目光稍稍向下,甚至能顺着微微敞开的领口,看到一丝丝起伏滑腻的山丘。
拿这个考验干部?
哪个干部经得起考验?
陈余口舌生津,两世为人,那个正人君子的陈余早死在酒池肉林的荒唐日子里,现在的他,只想顺从本心,快意此生。
“可能会疼,忍着点……实在忍不住,叫出来也无妨。”
“唔!”
冰凉的药膏覆盖伤口,像是被某种猫科动物狠狠的咬噬,然后又用舌头轻轻的舔弄。
先痛后痒,又冷又热的奇妙感受,如水火交融,竟让晏清竹没忍住,发出细细低吟。
陈余毫无抵抗力,小腹一热,某处所在很争气的冒了个竹笋尖尖。
晏清竹此时正歪着头,眼角的余光正好扫到那里的异样,浑身猛的紧绷如弓弦,刚刚在杨宗伟家的痛苦回忆重新占据脑海,脸色瞬间苍白。
陈余心知自己禽兽了,往旁边移开半步,站到晏青竹的侧后方,避开视线,淡淡的道:“我不是好人,有些本能无法控制。但你放心,我也不是孙强那样的畜生,从来不会强迫女人做任何她不乐意的事……”
说完涂好了药,转身往外走去,道:“你在这里休息,我去杨家看看情况。”
上杆子的不是买卖,男女间的尴尬事越是道歉,越是让气氛尴尬,最后闹的不可收拾。
最主要的是,晏青竹刚经过孙强那档子事,对这方面相当敏感。
一个处理不好,很容易让两人刚刚进步的关系发生历史性的倒退。
干脆摆出霸道不讲理的匪气,然后匪气里带点有所为有所不为的侠气。
果然,成功拿捏!
刚要迈脚,衣摆被晏清竹拉住,抬起螓首,美眸隐含哀求之意,道:“别走……我,我怕……”
陈余停步,回头。
心里默念三秒,转身后眼神明亮,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却显得很宠溺的说道:“好,你彻底安全之前,我就在你身边,哪也不去。”
“嗯……”
晏清竹乖巧的点点头,离开杨家后她看似镇定,其实内心深处十分惶恐,唯有待在陈余身边才会觉得心安。
“不过,那边的事去先去处理一下。得把同伴叫回来,警察马上就到,他留在那不合适。还得交代一下王宇宙和杨宗伟,让他们不要跟派出所的人提你的名字,最好什么话都不说,只等市局的领导来。”
陈余解释道:“你可能不知道,锦溪这样的乡下地方,大多数人素质低,嘴没把门。哪怕上面下令封口,风头一过,天高皇帝远,总有人忍不住乱传闲话,对你影响不好……”
这是晏清竹没有考虑到的漏洞。
想想确实如此,她不方便露面,也不方便让县里和镇里的人知道此案牵扯到漂亮女人,否则谁也控制不了舆论的走向。
松开手指,目送陈余的背影离去。
哪怕刚刚有些难以启齿的冲动,但无论如何,他始终关心自己,跟别的贪图她的美色和家世的男人不一样。
可不知为何,脑海里忽然浮现出的那个笋尖的形状,耳根子红的像是染红的流霞,顿时娇媚无比。
二十多分钟后,派出所的刘所长带着几人匆匆抵达,乐虎已经提前退了出来,距离不远,观察动静。
王宇宙和杨宗伟以及其他涉案人员皆被约束在院子里不能离开。
“头,孙强死了,这事我看得闹大。要不咱先审审?说不定捞出大鱼,还能去杜书记那露露脸……”
刘所长啪的扇了一巴掌,压低嗓子,骂道:“来的时候没听明白?县里给咱们的任务是看住现场,不许插手,不许问话,连尸体都不许翻动。他妈的。连孙强都死这么惨,你还不明白这里面的水有多深?煞笔玩意,自己想死,滚你媳妇肚皮子上死去,别他妈连累我!”
“是,是,头说的对!”见所长发了火,那个出主意的手下赶紧闭嘴。
这时有名巡逻队员以为来了救星,涕泪齐流,道:“刘所,救命啊,孙队长被人……”
刘所长使个眼色,手下心领神会,摸出警棍抽了过去,吼道:“闭嘴!马上县局和市局的领导都会过来,谁敢喧哗,吃顿炒肉再说。”
刘所长满意的点点头.
他打定主意,今晚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管,上头让干嘛他就干嘛,或许还能保住所长的帽子。
不然辖区内出现这么大的案子,要背黑锅,还有比他更合适的吗?
紧跟着过来的是副书记兼政法委员董广军和乡里的几个工作人员,看到现场的惨状,无不吓的腿肚子发软,找刘所长打听情况,也是一头雾水。
稍后,县长池小建、县政法委书记夏建安和公安局长吴钦在内的多位领导们带着大批警力和医护人员赶到。
池小建铁青着脸,让医生护士帮王宇宙和杨宗伟简单包扎伤口,幸亏都是皮外伤不打紧,送上救护车往医院驶去。
他留在院子里待了一会,可能受不了那股血腥气,走到外面孤零零的抽烟。
吴钦凑到夏建安身边,掏颗烟递过去,道:“夏书记,杜书记去省里开会,你看这事,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夏建安接过烟,也不点,拇指食指轻搓着烟屁股,道:“现在情况不明,还不能惊动杜书记。”
“可死的是孙强……”
两人在家里接到池小建的电话,通知他们迅速赶到锦溪镇,说是出了重大刑事案件,市领导已经做了批示,但不知道案件会牵扯到孙强。
“糊涂!”
夏建安眉宇间显露出几分厉色,道:“死的是孙强怎么了?关杜书记什么事?”
吴钦顿时反应过来,正因为死的是孙强,才不能给杜书记打电话。
谁知道这件事背后有没有陷阱?
不如等搞清楚状况,再跟杜书记汇报。
还是夏建安沉得住气,吴钦佩服的道:“夏书记,县里出这么大事,杜书记要是打板子,你可得帮我说句话……”
他刚当局长,本来公安局长一般都会出任副县长,级别升为副处。
可由于县里情况复杂,被池小建压着,提名还没通过。
夏建安冲外面的池小建努努嘴,冷笑道:“有杜书记在,天塌不下来,咱们静观其变。”
可是,从常务副镇长直接当书记,别说方山县,就是整个新河市也没有先例,概率几乎为零。
刚刚燃烧起来的情绪瞬间冷静下来,此时的陈余在卫紫阳眼里,还是以前那个我行我素、不懂政治、年轻气盛的愣头青。
“陈镇长,别的事太遥远,我觉得还是聊聊当下吧。周丹回去跟我说了,我狠狠教训了她一顿。你这边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开个条件,只要不过分,我保管给你办的圆圆满满……”
官场中人有时候最容易偏听偏信,君不见多人高官栽在只会变魔术的所谓的神棍手里,可很多时候,想让他们相信一件必然会发生的事,又是千难万难。
陈余知道,空口白话,不可能让紫阳现在就相信他,笑道:“条件很简单,如果过几天,我说的事全部应验,希望卫书记今后多多支持我的工作。咱们同心同德,不要重演以前几任书记镇长互相较劲的局面,力争在短时间内将锦溪镇的经济搞上去。”
卫紫阳张张嘴,心想我得说点什么,不能任由你吹牛逼。
但卫书记这三个字,听在耳朵里如闻仙乐,浑身轻飘飘的,无论如何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这……等以后再说吧……”
“卫镇长,其实我看你老兄很对脾气,要是不嫌弃,私底下咱们兄弟相称……”
“这……这也等以后再说吧……”
卫紫阳这顿饭吃的浑身不自在,不是陈余掌握了他的死穴后,给了他多大的威胁和压力,而是他能从聊天中感受到陈余似乎真的对他没有恶意,甚至时不时的还表现出某些不合时宜的亲近跟熟络。
呃……
我知道我长得很帅,对女人吸引力极大。
可我没想过还能吸引男人……
有了这层误会,卫紫阳在坐卧不安中熬到了饭局结束,忙不迭的送陈余到面包车边上,婉拒他的同车邀请,道:“我今晚不回镇里,陈镇长路上小心。”
目送面包车远去,他长长出了口气,站在门口等了十几分钟,周丹开着红色的富康轿车停在路边。
“谈的咋样?陈余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了?”
过分?
他想让我当书记,是挺过分的……
卫紫阳揉揉眉心,疲惫的道:“暂时出不了岔子,陈余对我有所求,不会搞的鱼死网破。但是……”
周丹心里发紧,目不转睛的盯着卫紫阳,道:“嗯?”
“但他这个人吧,好高骛远,满嘴跑火车,我觉得不靠谱,再等等看吧……”
“等等?”
“对,等等,看看事情究竟会往哪个方向发展……”
“你怎么跟陈余吃了顿饭,变的神神叨叨的?能不能说的明白点?”
卫紫阳苦笑,他自己都迷糊了,怎么跟周丹说明白?
陈余当然不是对卫紫阳这位三十多岁的叔圈天菜抱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主要因为前世里的他,跟卫紫阳还有一段奇妙的故事。
那是他黯然出国之后,没过几年,竟跟出逃的卫紫阳意外重逢。
一个是把人生过的一塌糊涂,沉沦浊世的倒霉蛋,一个是刚当上县长没多久,就被某个大案子波及,最后携款出逃的大贪官。
完全不搭的两人,却在异国他乡,由于锦溪镇这段共同的经历,奇妙的混在了一起。
也是从卫紫阳口中,他得知自己被纪委带走后锦溪乃至方山发生的各种各样的事。
比如他跟周丹的私生子,比如胡正华跟刘丽的情人关系,再比如……很多很多在几年后陆续被揭露被曝光被抓获的隐秘,就这么灌输进了陈余的记忆里。
挂着北A开头的黑色奥迪车内,周乔难得的浮出笑容,道:“要不是你九叔给我打电话,我还不知道你竟然跑来新河市工作……去年的选调生,对吧?算算时间也来新河快一年半了,不是这次遇到困难,你真的不来找我……”
陈余歉然道:“周叔,您知道的,我以前不懂事,跟家里闹了别扭。出来躲躲清净,没敢去打扰您……”
“哎,你的事我知道,年轻人嘛,可以理解。何况我跟你九叔过命的交情,他侄子就是我侄子。你要是在北湖省出什么事,我怎么跟你九叔交代?”
周乔并不算陈系的人,只是跟陈余九叔陈启后私交甚笃,连带着对陈启后最喜欢的陈余也很和善。
若非如此,他的性格,连自己儿子看了都怕,哪会这么和颜悦色的跟人说话?
陈余道:“我安安稳稳的在镇上工作,本来不会出什么大事。可没想到就这样还招人忌恨,挖了坑,布好局,非要置我于死地!”
聊起正事,周乔收敛笑容,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周叔,您这会要是不忙,我请您吃顿便饭?”
“你小子……好吧,我也馋市北月牙潭那家的船鱼宴。许久没吃了,今天你做东。”
周乔当然不是真的馋船鱼宴。
吃船鱼的好处,一船一席,漂浮湖面,仅靠木桥与前面的饭店和厨房相连,没有任何被偷听的可能。
两人点了菜,打发老板出去。
周乔看着陈余给杯子填上茶水,道:“说吧。”
陈余嘿嘿一笑,道:“简单说呢,就是我让人给绿了。”
“啊?”
周乔见多识广,轻易不会惊讶,可看着陈余的样子,笑眯眯的哪里像是被绿了,倒像是刚刚绿了别人。
“谢玉符,也就是我妻子,她受人指使,偷偷往我办公室藏了基本非法书籍,还花重资收买保姆和我的下属等人,对我进行诬陷……”
周乔表示难以理解,陈余为了他妻子不惜跟家里决裂,这份情不说感天动地,至少也是梁祝级别的了。
为什么短短两年,就闹的你死我活?
思想不同步?
还是身体不同步?
作为长辈,这些话他没法问,只能抓重点,道:“那人是谁?”
“秦逸。”
“谁?”
“就是你想的那个!秦家目前风头最盛的政治新星,西川省江州市武平区的新任区长。呵,据说是全国最年轻的正处级……”
周乔皱眉,道:“你怎么得罪他了?”
秦家在国内的实力丝毫不弱于陈家,这些年甚至还有急剧超越的趋势。
如果陈余得罪的是秦逸,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当然,不是说这次的事不好办,秦逸手再长,远在西川,也伸不到北湖来。
他担心的是,秦逸这次出招无功而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燕京的圈子就那么大,秦家这位的名声他也听过。
心胸狭窄称不上,但绝对睚眦必报。
怎么得罪的秦逸?
陈余比他小了三岁,跟其他的兄弟姐妹比,两人算是同龄人。
又都是燕京大院里长大的孩子,从懂事起,就被所有身边的人拿来比较。
陈余善良阳光,喜欢运动,妥妥的正人君子。
秦逸则比较阴冷,做事只求目的,不讲规矩。
就像是完全背道而驰的两极,天生难以相容。
比的多了,自然而然会有嫌隙。
从校内到校外,彼此的冲突随着年纪增长逐渐增多,也逐渐的激烈。
真正的爆发点,应该是陈余跟齐家那位掌上明珠联姻的消息,让秦逸对他恨之入骨,做出什么事都不足为怪。
“可能,他嫉妒我长得帅吧……”
周乔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时代在发展,小辈们开始慢慢上位,跟他们这辈人的做官做事的风格有很大不同。
格局更开放,性情更随意,手段也更狠!
“这样吧,纪委那边我会打招呼,该收的尾巴帮你收了,不会有任何后患。对了,你打算怎么处置谢玉符?”
陈余对谢玉符已经没有丝毫夫妻情分,道:“我信不过新河市纪委,能不能请省纪委接管她的案子?最好搞清楚她收买保姆和何超的巨额资金来源,以及从什么途径搞到的非法书籍……”
周乔是办案的老手,立刻明白陈余的意思。
他是想通过对谢玉符穷追猛打,尝试看能否抓到秦逸的把柄。
“不好查!资金很容易洗白,弄书的路子更多。如果谢玉符不招供,极难攀扯到他人头上。小余,对谢玉符,目前的人证物证齐全,她认不认罪,问题不大,纪委足以给她定性。至于秦逸,我建议,还是从长计议吧……”
陈余也没天真到秦逸那么好对付,但只要省纪委控制着谢玉符一天,秦逸就不会睡的多么安稳。
“行,我听您的。不过,谢玉符的案子可以慢慢查,不用着急……”
周乔指了指他,笑道:“小狐狸!”
两人这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小时,随后周乔乘车离开月牙潭,前往市纪委。
陈余又在船舱里坐了十几分钟,叫来老板结了账,走出渔船。
他双手插兜,沿着岸边的小路缓步而行。
远处红日高悬,洒在湖面飘荡起波光粼粼,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在波光中显得古拙又坚韧,充满了稚嫩和成熟交杂的奇特魅力。
与此同时,一辆破破烂烂的金杯面包车悄无声息的驶来,稳稳当当的跟在他的身后,保持着三五米的距离,就像是蜗牛拖着它的背壳,温馨无比。
不知走了多久,陈余在一家报刊亭旁停下,冲着老板问道:“能打国内长途吗?”
“可以!一分钟八毛,低于一分钟按一分钟收费。”
陈余从兜里掏出五块钱交给老板,拿起话筒,拨了一个号码。
“喂,九叔,是我,陈余!”
陈启后招牌式的大笑声传入耳中,他不问陈余别的,而是先八卦起来,道:“小余,快给九叔说说,你跟你老婆怎么反目成仇的?这可比琼瑶剧还精彩,我爱听。”
陈余无奈的翻个白眼,道:“九叔,你可是长辈……”
乐虎皱眉道:“你是说,那些人可能会得到信,过来找杨宗伟麻烦?”
“这是锦溪镇,不是省会。巴掌大的地,来了陌生人陌生车辆,躲不开有心人的眼睛。”
“所以咱们这是?”
“守株待兔!”陈余抬起手腕,看看了表,意味深长的道:“救人一命,再结个善缘,岂不两全其美?”
大约半个小时后,七八个戴着治安巡逻队袖标的人出现在视野里,领头的身高体壮,留着小平头,正是孙凹村支书的二儿子孙强。
他是村治安巡逻队的队长。
所谓的治安巡逻队,就是从以前的村民兵连转化来的。
这几年社会转型,思潮动荡,新河市取消了很多民兵连编制,但为了减少阻力,有些村就地转化成治安巡逻队,负责村子里的日常治安维护。
孙凹村就是如此。
原村民兵连连长是村支书孙贵才,转型后村支书不再兼任,便提拔自己儿子孙强当了队长。
治安巡逻队按照“以费养队、自收自支”的原则,向村民收取治安联防费,无形中加重了农民负担。
而队员们也多是以前游手好闲的混混,逐渐成了村里的大害!
巡逻队越走越近,果然进了杨宗伟的家。
乐虎摩拳擦掌,道:“来了,现在上?”
“等!”
“等?”
乐虎疑惑的看向陈余。
陈余走前两步,冰冷的月光穿过摇曳的枝叶的缝隙,点点斑斑洒在脸上,如同戴着神秘莫可测度的面具,让人心生寒意。
“等他们陷入绝境!”
乐虎恍惚片刻,这才明白陈余的意思,笑道:“老七,你当真变的心狠了!行,我去盯着,保管不会出差池。”
乐虎离开后,陈余望着地上的倒影,眼神坚毅的不可动摇。
重生一世,他不仅变的心狠,而且越来越功利。
虽然说不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比起前世里的阳光热血,如今的他将不当坏人设为底线,也不再用烂好人的标准要求自己。
没有把危险扼杀在未开始之前,是不是有错?
道德有错。
但无可指摘!
因为世上没有圣人,那些总是站在道德制高点指摘别人的人,估计连出现在这里的勇气都没有。
陈余今晚肯出现,至少可以保证不让晏清竹等人前世的悲惨遭遇重现。
而他要做到这一点,同样需要承担许多风险。
在风险的基础上,顺带谋取些利益,于心无悔!
迈开脚步跟上去,来到门外静静的等候。
很快,院子里传来斥骂声、惨叫声和哀求声,乐虎对陈余打个手势,陈余点了点头。
轰!
乐虎猛然踹过去。
门栓断裂。
大门洞开。
小院里的景致一览无余,热闹极了。
四个巡逻队员正在使劲的撞着左边堂屋紧闭的房门,嘈杂的声响掩盖了乐虎的踹门声,竟然没人发觉身后多了两个不速之客。
孙强站在院子里,猥琐的笑道:“大美女,别怕。咱们聊聊天,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多寂寞,哥哥可是好人……”
两个队员用跪膝的姿势把王宇宙死死的压在地上,鼻青脸肿,嘴角鲜血直流,显然吃了大亏。
还有一男子,佝偻着身子,跪在地上不停对孙强磕头,满脸的褶皱充斥着生活的重压和经历苦难。
三十多岁的年纪,苍老的仿佛五六十岁的老头。
他叫杨宗伟。
“我不告了,真不告了……孙队长,求求你,放了他们吧,不关他们的事……”
“放了他们?”
孙强头也不回,双手插兜,阴森的道:“杨宗伟,我还以为你老实了一年,认命了。没想到,胆子不小,敢偷偷摸摸的给都市报写举报信……行啊,学聪明了,官路走不通,想让媒体搞事?我今个让你彻底死心,不就是记者吗?老子当你的面打一个,干一个,看你还敢不敢动歪心思!”
“我不敢了!不敢了!”
砰砰砰!
杨宗伟磕的额头撕裂,血花四溅,凄惨的哀求声让人不忍卒听,道:“我明天就走,带女儿离开锦溪,这辈子再也不回来了。孙队长,你有什么气冲着我来,千万别祸害人家报社的姑娘……”
话音刚落,左边堂屋的房门被几人撞开,狭窄逼仄又空荡的空间里几乎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
晏清竹就那么站在屋子中央,手里握着一把不知从哪找出来的锋利剪刀,神色一如既往的清冷,但比星辰明亮的双眸里,终究还是流露出几分绝望。
她调到北湖都市报后,虽然经手了几个大新闻,奠定业界的地位和名气。
但毕竟接触的层次较高,没遇到什么困难。
实在无法想象,锦溪这种偏远县城的偏远乡镇会有如此无法无天的恶霸!
这次下乡,准备不够充足,了解不够全面,实在太冲动了。
可现在后悔也晚了……
“祸害?”
孙强贪婪的目光在晏清竹曼妙的身姿上下游弋,喉头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吐沫,道:“方山县多少娘们求着让老子干,老子都懒得脱裤子,哪叫祸害?那叫送温暖!不过,这娘们长的好看,我玩了那么多女人,加一起连她根头发都比不上。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让老子先干了再说。”
晏清竹听着这些从没有男人敢对她说的污言秽语,强作镇定,其实手脚都在剧烈的颤抖。
当孙强带着人突然闯进来的时候,她发现局势危急,为了脱身,也为了保护杨宗伟,甚至坏了自己立下的规矩,直接对孙强表明身份。
可没想到对方压根不信,或者说以他的见识,突然听到某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的时候,总觉得不可能。
因为离的太远,所以没有敬畏。
相反,如果说的人是胡正华,保管孙强掉头就走。
“是吗?天王老子都不怕,锦溪可不允许这么牛逼的人存在!”
陈余突然插话,惊动了所有人回头。
“这傻叉谁啊?”
“不认识,不是咱村里的。”
“他刚刚说什么?”
“好像不服孙哥,不许孙哥牛逼……”
“不服?”一个队员气冲冲的走过来,指着陈余骂道:“哪来的两条野狗,敢跟我孙哥呲牙?”
陈余主管的部门都比较偏,闲暇时宁可回市区喝茶看书,从不参与下面的乡村社交。
平时休息住在农家小院,更是早出晚归,所以各村除了常去镇政府开会的头头脑脑,认识他这个年轻副镇长的人不多。
乐虎二话不说,抄起墙角的铁锹砸了过去。
“啊!”
指着陈余的那条胳膊诡异的扭曲了九十度,张大了嘴巴,连叫声都发不出来,直接疼的倒地翻滚。
所有人惊呆了,谁能想到在孙凹村的地界,竟然有人敢太岁头上动土?
“找死是吧?”
孙强暴怒,别说孙凹村,哪怕整个锦溪镇,也没人敢这样落他的面子。
“给我往死里打!”
立刻有两人从腰里摸出折叠刀,咔的一声锁死背锁,刀刃寒光闪烁,面露狰狞,恶狠狠的冲向乐虎。
杨宗伟急忙站起,虚弱的张开手想要拦住两人,同时扭头喊道:“快跑,你们快跑!别管,真的会死人的……”
“老东西!”
孙强揪住杨宗伟的头发,用力把他撂倒,鞋底使劲踩着脸,大骂道:“要不是因为你这丧门星,这些人也不会得罪老子。他们如果死了,那都是你害的,知道吗?知道吗?”
他就是要折磨杨宗伟,不仅身体,还有灵魂。
晏清竹这时也认出陈余和乐虎,绝处逢生的希望让那张迷人之极的俏脸泛起奇异的绯红,平添了九分娇艳颜色。
陈余站着没动,漠然的看向冲过来的大汉,似乎那明晃晃的刀尖只是小孩子的玩具,根本不值一提。
乐虎很变态的舔了舔嘴唇,疏松筋骨的活他最喜欢,这两年尽陪着陈余装孙子,可把他憋屈坏了。
眼看两人丧失最后的逃跑机会,杨宗伟脸上浊泪缓缓流下,呢喃道:“老天爷,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想求个公道,就这么难?让我去死吧!我死,别再连累不相干的人……”
晏清竹同样心头发凉,只看体型和人数,陈余和乐虎哪里会是对手,何况对方还持有武器?
她握紧剪刀,做好最坏的打算。
无论如何,宁可死,也不能让这些恶霸玷污清白!
“凭你们?”
乐虎身形一闪,左右开弓,只听啪啪两下,一人被铁锹盖脸,几颗门牙夹杂着血喷射而出,然后就跟喝醉似的,歪歪扭扭的打横里撞到墙上,仰头成大字倒地。
另一人被铁锹的木柄击中下面要害,双手捂着,缓缓跪地,浑身直抽搐,表情扭曲的可怕。
乐虎摸透了陈余的脾气,谢玉符的无耻的背叛,让这位温文尔雅,遇事忍让,且总是不愿意使用暴力的陈家老七彻底变了。
所以他毫无顾忌的动手,至于打伤人的后果?
呵,几个村里的渣渣,能有什么后果……不对,可能会领个见义勇为奖吧!
“上,都给我上!”
孙强暴跳如雷。
我孙老二打你,你敢反抗?
那干脆打死你好了!
蒋飞红指了指陈余,道:“你啊,这话可不要让我家那位听见,他是出了名的醋篓子……”
作为锦溪镇班子里唯一一个女性成员,蒋飞红刚满三十岁,虽然穿衣打扮趋于朴素,但是唇红齿白,气质上佳,眉梢眼角的风韵正浓,是单位里不少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晚上睡觉时的做梦对象。
陈余对她的了解不多,好像老公曾经当过某县的副局长,后来辞去公职,下海做生意,家里不缺钱。
所谓无欲则刚,郑清平那么强势,对她从来客客气气,轻易不敢得罪。
“姐夫爱吃醋没关系,我只想知道姐夫爱打人吗?”陈余顺着杆子往上爬,直接叫起了姐夫。
这是对蒋飞红的一种试探。
蒋飞红噗嗤一乐,道:“你姐夫以前当兵的,打你这样的白面书生,估计一个能打十个,怕不怕?”
陈余笑道:“怕,可更怕白担了个虚名,心里委屈……”
蒋飞红横了陈余一眼,刹那间透露出来的媚态跟平时的庄重肃然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差点又让陈余的竹笋冒了尖尖。
按说以蒋飞红的颜值,固然美貌,但跟谢玉符比不了,更别说晏清竹。
只不过陈余也拿这具鲜嫩的身体没有法子,二十多岁的年纪,就是这么强壮的不讲道理。
“陈镇长,你的胆子确实比较大,难怪敢把老郑打的住院……”
蒋飞红没有继续跟陈余扯下去,喝了口茶,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陈余也见好就收,同事间说些骚话可以拉近彼此距离,但太骚了有点过犹不及。
“住院?我怎么听说老郑家里有事,跟单位请了长假?”
“你那司机把人打了,郑镇长又一时半会对付不了你,只好找个借口说老郑请假,让大家面上过得去。”
蒋飞红盯着陈余,道:“说回正题,计生站这个包袱,你得想个办法扔掉。”
陈余笑道:“红姐是不是听到省里的风声?”
蒋飞红微微愣神,道:“你也听说了?”
她默认了红姐这个很亲近的称呼,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反感。
陈余道:“一票否决嘛,不稀奇。这两年计生工作陷入瓶颈,很多偏远地区甚至有反弹的迹象,上面加大力度整治,情理之中。”
“千万别不当回事!”
蒋飞红郑重其事的道:“一旦推行,你很可能要替卫紫阳背黑锅,面临被免职的风险。到了那时,失去的不只是锦溪镇副镇长的职务,而是选调生两年基层工作期满,回到市直单位提拔正科的机会。”
明年三月,陈余即将锻炼期满。
郑清平的报复,掐准了时间节点,挖好坑要彻底断送他的仕途。
仅仅是司机和门卫的口角之争,能有多大的仇?
下手这么狠辣,都说官场如鬼蜮,人心似鬼心,果不其然。
“这包袱我怕是扔不掉了。”
陈余叹道:“郑镇长当着所有人的面调整分工,用的是阳谋。我要是拒绝,等到年底考评,一个不顾大局、不尊重领导、畏难怕事、不堪重用的帽子扣到头上,照样过不了组织部门的考核……”
“那也只是失去这次提拔正科的机会,至少还能保留目前的级别不变。”蒋飞红劝道:“你这么年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该忍当忍,该退则退……”
“红姐,不是我不听你的,忍了这次,还有下次,忍了下次,还有下下次。郑镇长铁了心的整治我,躲,忍,退,都不是法子。”
陈余反过来安慰蒋飞红,道:“放心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等几天看看,说不定局面会有什么变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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