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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未婚夫喜欢上女秘后,我和初恋好了许见溪周妄野

甜姐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在梁穆森面前,她只要听话就好。梁穆森透过袅袅升起的烟圈定定看她,忽而转了话题:“爸昨天才交代,等你们俩回京市,两家一起吃顿饭,把你们俩的婚期尽早定下来。”他顿了下,又问:“你有什么想法?”许见溪唇角浅浅勾了下,差点想笑。都决定好了,还问她有什么想法?不是脱裤子放屁吗。上次跟她谈好条件,他们父子俩这是想趁热打铁,早点安排她和徐毅州结婚,以此巩固双方利益吧。“大哥给我的条件都做到了,我还能有什么想法?”她弯着唇,“结就结呗,反正大哥也说了,圈子里貌合神离,各玩各的夫妻太多了,也不差我跟他这一对了。”闻言,梁穆森吸烟的手一顿,镜片下的眼眸微眯,仔细端详她的神态。唇边漾着笑,狭长漂亮的丹凤眼闪着灵动,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你真这样想?”他神色...

主角:许见溪周妄野   更新:2025-01-13 18: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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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见溪周妄野的其他类型小说《热门小说未婚夫喜欢上女秘后,我和初恋好了许见溪周妄野》,由网络作家“甜姐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梁穆森面前,她只要听话就好。梁穆森透过袅袅升起的烟圈定定看她,忽而转了话题:“爸昨天才交代,等你们俩回京市,两家一起吃顿饭,把你们俩的婚期尽早定下来。”他顿了下,又问:“你有什么想法?”许见溪唇角浅浅勾了下,差点想笑。都决定好了,还问她有什么想法?不是脱裤子放屁吗。上次跟她谈好条件,他们父子俩这是想趁热打铁,早点安排她和徐毅州结婚,以此巩固双方利益吧。“大哥给我的条件都做到了,我还能有什么想法?”她弯着唇,“结就结呗,反正大哥也说了,圈子里貌合神离,各玩各的夫妻太多了,也不差我跟他这一对了。”闻言,梁穆森吸烟的手一顿,镜片下的眼眸微眯,仔细端详她的神态。唇边漾着笑,狭长漂亮的丹凤眼闪着灵动,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你真这样想?”他神色...

《热门小说未婚夫喜欢上女秘后,我和初恋好了许见溪周妄野》精彩片段


在梁穆森面前,她只要听话就好。

梁穆森透过袅袅升起的烟圈定定看她,忽而转了话题:

“爸昨天才交代,等你们俩回京市,两家一起吃顿饭,把你们俩的婚期尽早定下来。”

他顿了下,又问:“你有什么想法?”

许见溪唇角浅浅勾了下,差点想笑。

都决定好了,还问她有什么想法?

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上次跟她谈好条件,他们父子俩这是想趁热打铁,早点安排她和徐毅州结婚,以此巩固双方利益吧。

“大哥给我的条件都做到了,我还能有什么想法?”

她弯着唇,“结就结呗,反正大哥也说了,圈子里貌合神离,各玩各的夫妻太多了,也不差我跟他这一对了。”

闻言,梁穆森吸烟的手一顿,镜片下的眼眸微眯,仔细端详她的神态。

唇边漾着笑,狭长漂亮的丹凤眼闪着灵动,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你真这样想?”

他神色变得若有所思。

“不然呢?”

许见溪唇角的弧度更深,狭长眼尾微挑,语调轻缓,抑扬顿挫,

“我也不想结,但大哥说不行,必须要结。我现在想通了,大哥又有别的想法了?”

梁穆森盯着对面如同换了张脸的女人,果然还是这副模样适合她。

他生硬地扯了下唇角,似是在笑,倾身摁灭烟头在水晶烟灰缸。

“等徐毅州回来再定吧。”

说完起身,准备出门。

走到两步又顿住,转身:

“你手机是不是丟了,把你身份证给我,我让人去帮你重新办卡。”

许见溪将微讶掩在眸底,浅笑:“大哥有心了,我已经让助理去办了。”

“好。”

梁穆森点点头,“在家多休息两天再去公司,不急。”

等梁穆森背影消失在大门口,许见溪才收回若有所思的眸光。

只当梁穆森今天是突然良心发现,才会难得释放他对继妹的关怀。

不再多想,提着行李上楼,回到她在梁家的房间。

挺讽刺的,她这间房原本是林敏住的。

据说是整栋别墅采光位置最好的,是当初梁宗仁妻子特意留给林敏的。

所以这也是林敏这么恨她的原因之一。

拿了睡衣进浴室,准备洗个热水澡。

奔波一路,她自己都受不了满身尘土味儿了。

弯腰脱长裤时,只觉浑身腰酸背疼。

尤其是某处,现在一放松下来,感觉更明显。

走到全身镜前,脖颈上的印子没有再增加,但锁骨以下,能被衣服掩挡的雪白肌肤上,却是又添了不少暧昧痕迹。

大腿.内侧,牙印清晰可见,隐隐刺疼。

想到昨晚的疯狂.缠绵,她胸腔不自觉发烫,连带身体都有些颤栗。

但一想到自己的不告而别和男人可能会有的反应,瞬间一盆凉水浇下来,彻底冷静了。

从浴室出来,一身清爽,佣人已经弄好吃的端进房间。

早上到现在滴米未沾,飞机上也只喝了点水,心里挂着事,没一点胃口吃东西。

吃完,吹干头发往床上一躺,准备睡一觉再去医院。

入睡前总觉得好像忘了件什么事,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房门被敲响,佣人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进来:

“小姐,太太打电话回来说,老爷已经醒了。”

“……好。”

她脑子瞬间清醒,应了声后起身下床。

换了身衣服,确保脖子上还没散的吻痕遮严实后才下楼。

“小姐,这是您的助理送来的新手机和文件,还有您的车钥匙,车已经停在车库了。 ”


许见溪憋着一口气回到小舅家。

干吞了几颗感冒药,衣服也没换就往床上一躺,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茧,晕晕沉沉闭上眼。

迷糊间好像接了通小舅电话,嗯嗯几声又睡了过去。

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幽静房间,紧闭的房门悄无声息被推开,一道高大挺拔身影缓步走近床边。

大床上,女人蜷缩着身体裹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张面带潮红的小脸。

浓密卷翘的眼睫像小扇子般掩住那双清澈的琥珀瞳,微蹙的眉心仿佛在睡梦中都不安稳,连呼吸都极重。

男人深邃幽眸定在那张脸上,侧身坐在床边,修长手指把遮住女人下半张脸的被子拉开。

女人因发烧愈加红艳的嘴唇微干,或许是生病难受,亦或许是做了噩梦,无意识地紧咬着下唇。

男人指尖伸过去,把女人可怜的下唇解救出来。

深沉眸光盯着唇上明显的齿印,眸色暗了几分,还顿在唇边的手指抚了上去,轻柔摩挲着,指腹下的柔软让它流连忘返。

他喉结滚动,手指刚准备收回,女人眉头紧皱,眼角毫无预兆滑下一滴晶莹水珠,嘴里呓语:“阿……野……”

声音轻如羽毛,但周妄野耳力很好。

他手指转向女人眼角,沾上那滴水珠,低眸送进嘴里吮了下。

咸的,还有点点苦。

这就是鳄鱼的眼泪吗?

……

许见溪知道自己在做梦。

梦到那个大雪漫天飞舞的夜晚,那是周水县历年来下得最大的一场雪。

在河边栈道上,瘦弱男孩紧紧拽着她胳膊,嘶哑着嗓子低声哀求她别离开,可她决绝地挣开他的手,毅然往前走。

直到身后窸窣声传来,男孩恨声朝她嘶吼着:

“许见溪!你走了就永远不要再回来,这辈子都别再让我看见你!我发誓,你一定会后悔的!后悔抛下我、不要我!我恨你!许见溪!”

天知道她心痛得要死,可她不能回头,直到远远走开,才没忍住转了头。

一片雪白的世界里,男孩低着头,双膝跪地的小小身影被覆上一层雪花,浑身的悲凉孤寂,仿若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人。

强忍的泪水瞬间决了堤,蹲在角落,她哭得不能自已,身体时冷时热。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响起几声低沉嗓音,像是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她费力睁开眼,眨了眨,坐在床边的身影由模糊到清晰,她脑子还有些糊,嘴里呢喃:

“阿野……你来了。”

这是阿野长大成熟后的样子吗?

一身白色休闲衬衣,深蓝牛仔裤,眉眼宁静的模样,如同窗外明媚的阳光,清爽耀眼。

除了漆黑眸底蕴着一丝晦暗莫明的情绪。

她脑子一激灵,彻底清醒过来,意识到这不是在梦里。

“你怎么在我房间,什么时候来的?”

再开口,嗓子干哑又无力,难受得紧,捂住嘴干咳了两声。

一杯水无声地递了过来,男人修长手指稳稳握住杯沿。

许见溪眸光定了两秒,手撑起身体,靠坐在床头,接过水杯:

“谢谢。”

周妄野收回手,随意插进裤兜里,垂眸注视着许见溪。

双手捧着玻璃杯,低头小口小口喝着,葱白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杯子,一头微乱的卷发自然垂落在胸前,挡住侧脸,看不清神情。

生病时喝水的小习惯还是跟以前一样。

“刚来你就醒了,你舅临时跟车去送货了,这两天不在家,打电话给我说你病了,担心你在家昏死过去也没人知道,让我来看看你。”

许见溪喝水的动作一停,自动屏蔽他不中听的话,抬眸,将鬓角一缕卷发别到耳后:

“那麻烦你跑这一趟了,我自己可以搞定。”

语气疏离,变相的送客。

周妄野扫了眼她眉目清冷的脸,二话不说转身出门,走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许见溪怔了下,长吁一口气,无力地往后一靠。

让他留下来干嘛,明知道他还恨着自己,又何必再逼他做不愿意做的事。

这时,放在枕头旁的手机连续嗡鸣了好几声。

摸出手机,是闺蜜林蔓发来的微信,几张网络热搜报道的截图:

#天盛集团总经理与女秘偷情照曝光#

#徐毅州背着夫婚妻将女秘养在同一小区#

#徐毅州深情人设崩塌,未婚妻伤心欲绝,独自离京#

#天盛&金源两大集团联姻失败#

#金源撤资,天盛股票大跌#

截图里,有徐毅州和那女人搂在一起,打了码的光上身照片。

还有一张她低着头推着行李箱进机场的侧影,很模糊,放在人群中再寻常不过的姿态,但配上文案,意境就完全不一样了。

一脸平静地点开林蔓的一长串语音:

徐毅州得罪了不少人啊,昨天那些照片刚压下去,又爆了不少料出来,这次看他怎么收场,最好是能赶紧跟他取消婚约,啧啧……跟人沾边的事,他是样样不做。让那女的跟你住同一个小区?他奶奶个der!没皇帝的命,还想打造后宫佳丽三千?我呸!就凭他那二两肉?!

对了,溪宝,你别忘了去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许见溪自然明白。

不想让闺蜜担心,她指尖轻敲:

我没跟他做过。

下一秒,林蔓兴奋的语音发了过来:

行啊你,你早知道他是根烂黄瓜?

蔓蔓,我承认自己第六感敏锐,但还没到未卜先知的境界。

她不由苦笑。

你这跟未卜先知有什么差别?我简直爱死你了!宝~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闺蜜的兴奋,许见溪弯起唇角。

其实她也很庆幸没跟徐毅州做到那一步,不然,只要一想到自己被那根脏黄瓜碰过,整个人都恶心到不行。

忽地,门口传来动静,周妄野高大挺拔身影蓦然出现在视野里。

“你不是走了吗?”

她眼底的惊讶,在男人端着托盘走近时化为一丝微妙的情绪。

“怕你饿晕了,我没法儿跟你舅交代。”

周妄野淡瞥她一眼,弯腰把托盘放到床头柜上。

“白粥配咸菜,趁热吃,你应该很多年没吃过这种廉价食物了吧。”

“周妄野,你要是再说话阴阳怪气的,就别出现在我面前。”

她脸冷了下来。

原以为男人会收敛,哪知他轻嗤一声,眉眼骤然变得锋利:

“许见溪,你以为我很想见到你?”

许见溪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四目对峙,凝重蔓延。

谁也没有先移开视线,直到……

“既然走了,又何必再回来?”

周妄野嗓音低沉,似在质问,又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叹息。

许见溪眼神恍了下,微抿唇瓣:

“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回?”

男人像听到什么笑话般,笑得讽刺:

“十年没回过一次的家?”

“……”

许见溪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股发不出的火气,闭上眼,抬手扶额,她头又晕又胀。

吃药吃了个寂寞,还没退烧。

“周妄野,如果你不想见到我,你可以走,没必要这么痛苦勉强自己,你不用担心我舅会怪你,我会跟他解释。”

实在提不起劲儿跟他吵了。


她思忖着,他不报警,也是想利用朋友的资源私下去调查。

再者,报了警,万一事情闹大,被媒体闻风而至,继出轨的丑闻之后,天盛集团的股价又得下跌了。

总之一句话,他徐毅州丟不起这个脸了。

他朋友刚到,两人的检查结果也出来了,没有伤及内脏,只是后背和肩胛骨不同程度的骨折,不到做手术的程度,但暂时还得留在医院。

许见溪原以为徐毅州会要求她在医院陪他,但他没提,反而让他朋友帮她订了最近的航班飞回京市。

她也没拒绝。

凌晨五点就接到她妈吴莲之的电话,说梁宗仁又突发中风,送去了医院,要她马上赶回去。

徐毅州也是收到消息,笃定她会回京市,早早在楼下等她。

事发突然,她没时间再去找车,便跟着他们一起。

哪知道半路上会发生这种意外。

回到京市时,已是下午两点,许见溪一出机场,便被梁家的司机接去了医院。

周市那场意外,弄得她灰头土脸的,送徐毅州两兄弟到医院后,也只简单洗了下脸,衣服来不及换便又去赶飞机。

以至于进病房时,一身黑色高领针织衫和阔腿裤上还沾着些许干涸的泥土印子,模样看着颇有些狼狈。

病房里,吴莲之坐在床边,守着吸着氧气还未清醒的梁宗仁,神色略显憔悴。

而林敏与她母亲端坐在沙发上,小声说着话,眼神嫌恶地瞟向吴莲之。

“许见溪,你总算出现了。”

林敏最先抬头看见许见溪,不满地站起身,鄙夷地扫过她全身,

“真是只白眼狼,亏我姑父这些年对你那么好,现在他一出事,你到现在才过来不说,还邋里邋遢的,也不知道带了多少脏东西进来,要是我姑父的身体被那些脏东西感染,你担得起责任吗你?”

林敏是梁宗仁第一任妻子大哥的女儿,他妻子还在世时最疼林敏。

当初生完梁穆森后身体一直不太好,想要女儿的愿望落空,等林敏出生后,便视她为亲生女儿,经常把她接到梁家住,久而久之,一年有大半时间都住在梁家,享受梁家大小姐的待遇。

直到十年前梁宗仁妻子因病去世,梁宗仁续弦娶了吴莲之,林敏才从梁家搬出去。

虽说林家家境本也不差,但跟梁家相比还是差了一截。

她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

尤其是当许见溪一个小县城野丫头住进梁家,取代了她原本的位置。

而那个保姆还睡了她姑的男人,成为梁家新一任女主人后,她心里的不平衡到达了顶点。

将许见溪和吴莲之母女俩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不放过任何一个嘲讽奚落的机会。

许见溪淡淡瞥了林敏一眼,暂时让她蹦哒,眸光转向吴莲之:

“妈,梁叔情况怎么样了?”

吴莲之早已站起身,憔悴的脸上扯出一抹庆幸的浅笑:

“你梁叔命大,医生说送医院及时,没有生命危险,就是……现在半边身子不能动,身边离不开人。”

许见溪心下微沉。

明白她妈的意思,这是半边身子都瘫了,衣食住行都得靠人照顾了。

“医生有没有说多久可以恢复?”

虽说梁家不缺照顾的人,但吴莲之做为妻子,总不能完全放手不管。

一个能走能动的男人,和一个瘫在床上不能生活自理的,照顾起来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四岁的小男孩用瘦骨嶙峋来形容,丝毫不夸张。

白净的小脸鼻青脸肿,被外婆怯生生牵回院子时,连双鞋也没穿,小脚脏兮兮的。

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捡得哪个大人的,又旧又大,衣领还被扯烂了好大一条口子,只剩下骨头的肩膀上好像还有青紫的伤痕。

那模样比镇上许多留守儿童还惨。

六岁的小见溪见到小弟弟的第一眼,就被戳中了心底最柔软的一处。

吃饭时,把自己最爱吃的鱼眼睛夹给了弟弟。

虽然弟弟一直低着头没跟她说谢谢,但看着他把鱼眼睛吃了,还狼吞虎咽地吃光了外婆做的整条鱼,她一点都不生气。

反而学着外婆的样子,摸了摸他脏脏的打了结的头发,哄着:

“弟弟多吃点,吃多多才能长高长壮喔。”

吃完饭,小见溪又央着外婆给小弟弟洗洗澡,翻了几件自己的衣服和鞋子出来,想给小弟弟穿。

可惜,小弟弟死活不肯洗,还被一个长满胡子的凶叔叔冲进来带走了。

很久之后,小见溪都还记得那天的情景。

凶叔叔将小弟弟硬拖着走,小弟弟瑟缩着身体,一动不敢动,可他明明很害怕,很绝望。

小小年纪的她,就连爸爸经常不回家,抛弃她和妈妈时,都没有感受到绝望这个词。

却在小弟弟回头看她的那一眼里感受到了。

她问外婆:“为什么那个叔叔那么凶,弟弟怕他,还要跟他走?”

外婆叹了一声,说:“因为那是他爸爸。”

“是他爸爸又怎样,弟弟那么可怜,我们不能让他留下来吗?”

她仰着小脸不解。

外婆无奈地摇了下头,摸了摸她的头:“你还小,等你大了就明白了。”

后来她才知道,那天外婆是在巷子里的垃圾堆旁边把小妄野捡回来的。

他刚被他爸打了一顿扔出来,让他自己去找吃的。

而正因为那男人是他爸,所以外人插不了手,他自己也逃不掉。

*

许见溪一早睁开眼,恍恍惚惚的,感觉浑身不得劲儿,头脑发热,抬起手摸了下额头。

喝了姜汤也不管用啊,还是发烧了。

看了眼墙上挂钟,九点二十五分,小舅应该早就去葡萄园忙活了。

前几年她妈给小舅安排好了工作,让他去京市,小舅拒绝后,就跟人合伙承包了一块地,种植葡萄。

几年经营下来,葡萄园扩大不少,收益还算可观,小舅也越干越起劲。

洗漱完换了身衣服,下到一楼时,整栋屋子静悄悄的,厨房有小舅给她做好的早餐。

肉包子和豆浆,都是她以前怎么吃也吃不腻的。

吃完早餐,没在家里找到药,便打算出门买。

十年没回来过,小县城发展变化挺大的。

原来的小药店已经变成了包装精致的高档水果店,问清药店位置,又慢悠悠走过去,感受难得的安逸。

药店离得不远,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但她发烧,体力跟不上,后背出了汗,进到药店时被头顶一股冷气一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身体发冷。

买了药,她赶紧出来。

刚想打辆车回去,四周观望的眸光却突然凝住。

跟药店隔了一家店铺的汽修店门口,一个打扮花哨的年轻女孩正跟一个男人在说话。

男人身高腿长,懒洋洋倚在门口抽烟。

上身一件洗得泛白的黑色T恤,下身一条浅蓝色及膝牛仔短裤,胳膊和腿露出来的肌肉,线条流畅,匀称有力,是漂亮的小麦色。

配上一张冷峻面容,男人味十足,带着股野劲儿的男人荷尔蒙气息从骨子里透出来。

惹得那女孩边说边笑,花枝乱颤,精心化了卧蚕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男人,明晃晃的想搞暧昧。

听不到女孩说了什么,男人忽地摁灭烟头,腰背一挺直起身体,弯腰捞起地上一双灰扑扑手套,边往手上套,边转身往店里走。

女孩想跟上,男人却似乎说了什么,女孩脚步顿在门边,懊恼地一跺脚,羞愤离开。

许见溪无意间看了一场好戏,还在发热的脑子一上头,不假思索迈开腿。

两间门头打通的汽修店里,空气闷热,掺着一股难闻的机油味儿,她一眼就看到了周妄野的身影。

一辆吊高的黑色汽车底下,他正仰头在检查底盘。

店里闷热,他抬起胳膊蹭了下额头上的汗,又继续干活儿。

“我说小野,艳红也算是咱们这数一数二的漂亮妹子了,人年轻,走起路来,那小腰还一扭一扭的,多好看啊,最主要是对你一往情深,隔三差五的来店里找你,送这送那的,这样的你都看不上,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婆娘?”

车旁有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给他递了一把扳手,好奇打探。

“你觉得好,可以自己讨回家。”

周妄野眼神专注,手上活儿没停,应得随意。

“臭崽子!”

那男人被气笑了:“这话千万别让我婆娘听见,她那把杀猪刀可没长眼睛。”

一声轻笑从周妄野喉间溢出来。

“那你就老实点。”

低磁嗓音带着放松的笑意。

许见溪望着他唇角扬起的弧度出了神。

反应过来时,红唇微张,轻软嗓音已经唤出声:

“阿野——”

周妄野先是一顿,眼睫低垂了下,而后毫无反应继续干活儿,像是没听见有人叫他。

倒是旁边那男人转头看去,眼中闪着惊艳,兴奋道:

“嘿!小子,有个漂亮仙女找你。”

可不就是仙女嘛。

一头乌黑长卷发披散在肩头,皮肤比雪还白,瓜子脸,细弯眉,粉红的心形嘴,一双眼尾微翘的丹凤眼看过来,似藏着千言万语要诉说的朦胧感。

漂亮清冷的一张脸,穿着一条杏色长裙,飘逸的裙摆上镶着细闪闪亮片,亭亭玉立站在门口,外面的阳光全打在她身上,被层层光晕包裹着,就像是整个人在发光一样。

周妄野漆黑眸子一瞬不瞬盯着许见溪。

昏暗光线下,眼底似暗潮涌动,又好似一潭死水般平静无波。


只可惜这里是那小子的地盘,周边的人围过来太快,要不是他拉着州哥跑得快,就被堵在那了。

许见溪一颗心不自觉揪紧,面上镇定:“对方也进医院了?”

徐六眼底满是不屑:“那种贱骨头,哪配进医院,随便找个地儿躺躺,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徐六。”

许见溪冷声警告,“这里不是京市,事闹大了,远水也救不了近火。”

徐六是徐毅州家族里最小的堂弟,标准的游手好闲富二代,性子爆,打架闹事没少干。

从小就对徐毅州马首是瞻,最听他的话。

许见溪板着脸,徐六心里再不爽,瞄了眼始终一声不发的徐毅州,也闭上了嘴。

“后续怎么处理的?”

许见溪直接问徐毅州。

徐毅州抬眸,对上一双清冷的琥珀瞳仁,淡淡的,不复以往的柔软,仿佛在她眼前的只是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他阴沉的视线往下移,女人一袭白色宽松飘逸长裙,脖颈上围着一条咖啡色披肩,薄厚适中,将颈间一片嫩白肌肤遮得严严实实。

晚上医院冷气是强了点,但八月中旬的天气,依然炎热,女人围着披肩出门,在这小县城多少有些突兀。

若有所思的眸光再回到女人脸上,气色倒是比早上看到时好多了,披肩似乎从早上见她就围上了。

他不答反问,眼神犀利:“你昨晚什么时候回家的?我跟六子一直在门口等也没见到你。”

他话题转得太突然,许见溪心跳突了下,深吸一口气:

“徐毅州,你别扯开话题……算了,我看你们也没什么事,那我先走了。”

他在她脖子上打转的眼神太过锐利,要不是确定自己保得很严实,还真以为他看出了什么端倪。

她作势转身要走,却被徐六一把拉住:

“诶,嫂子,别走啊,我跟州哥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你把我们扔下就太不够意思了啊。”

许见溪垂眸扫了眼他拉住自己的手,勾唇,眼含讥讽:

“六子,别再叫我嫂子,听着挺讽刺的,你哥的女人,你是不是个个都叫嫂子?”

徐六闻言,满脸尴尬,讪笑:“怎么可能,能让我叫嫂子的就只有你一个,那些女人哪能跟你比。”

许见溪轻笑一声,笑不达眼底:“果然是亲兄弟,你哥暗底里有多少女人,看来你一清二楚。”

“……”

徐六身体一僵,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懊恼得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

他哥投过来的眼神快要把他活剥了。

徐毅州斯文俊秀的脸黑得彻底,放下冰袋站起身,微眯眼瞪了徐六一眼,又看向许见溪:

“他说话向来不着调,你别理他。我是出轨过,但只有李娜一个女人,再没别人了。”

他面色柔和了些。

溪溪刚刚那是在吃醋吧,他就知道,她心里还是爱他的,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他出轨的事。

他会用更多的爱来弥补她,时间一久,她自然会忘了这段不堪。

许见溪发现徐毅州看着自己的眼神又恢复一贯的深情,配着他那肿得老高的半张脸,实在难以入眼,他那话也实在恶心人。

“医生说你们可以走了吗?”

她撇过视线,不想再跟两人纠缠:“没事的话就先回酒店吧。”

徐毅州神色微变,朝徐六使了个眼色。

徐六心领神会,上前可怜巴巴望着许见溪,捂着自己左肩关节,状似疼得龇牙咧嘴:

“见溪姐,你看我跟州哥都受伤了,到现在连晚饭都没吃呢,你就大人有大量,暂时消消气,开车送我们回酒店,顺便陪我们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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