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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奴五年,独美后她乱帝心夺凤位全局

几时明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虞江寻一惊。他狭长冷淡的眼底满是狠戾。虞江寻第一次在他的眼神中读出了危险。“孤把你带回东宫的时候,你很黏着我,你从未见过陛下,不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现在我便告诉你,他很危险。”虞江寻瞳孔骤缩,整个人感到惊恐。“阿寻,我养了你这么久,你感激我吗?”虞江寻诚实地点点头。“既然如此......”他缓步走到床榻边,伸出手轻轻抬起了虞江寻的下巴。“你也应当帮我。”虞江寻的确应当报答萧承熙。可是......“殿下,难道奴婢在您眼中,就只是一颗棋子而已吗?”她的眼神支离破碎,盈满了泪。“阿寻,情爱之事,是最不可靠的东西,孤希望你能明白。”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将这五年的感情化作一缕飞烟,飘散不见。她的心也支离破碎了。虞江寻回想起,过去她刚入东宫,...

主角:虞江寻萧承熙   更新:2025-01-16 14: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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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江寻萧承熙的其他类型小说《为奴五年,独美后她乱帝心夺凤位全局》,由网络作家“几时明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虞江寻一惊。他狭长冷淡的眼底满是狠戾。虞江寻第一次在他的眼神中读出了危险。“孤把你带回东宫的时候,你很黏着我,你从未见过陛下,不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现在我便告诉你,他很危险。”虞江寻瞳孔骤缩,整个人感到惊恐。“阿寻,我养了你这么久,你感激我吗?”虞江寻诚实地点点头。“既然如此......”他缓步走到床榻边,伸出手轻轻抬起了虞江寻的下巴。“你也应当帮我。”虞江寻的确应当报答萧承熙。可是......“殿下,难道奴婢在您眼中,就只是一颗棋子而已吗?”她的眼神支离破碎,盈满了泪。“阿寻,情爱之事,是最不可靠的东西,孤希望你能明白。”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将这五年的感情化作一缕飞烟,飘散不见。她的心也支离破碎了。虞江寻回想起,过去她刚入东宫,...

《为奴五年,独美后她乱帝心夺凤位全局》精彩片段

虞江寻一惊。
他狭长冷淡的眼底满是狠戾。
虞江寻第一次在他的眼神中读出了危险。
“孤把你带回东宫的时候,你很黏着我,你从未见过陛下,不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
“现在我便告诉你,他很危险。”
虞江寻瞳孔骤缩,整个人感到惊恐。
“阿寻,我养了你这么久,你感激我吗?”
虞江寻诚实地点点头。
“既然如此......”
他缓步走到床榻边,伸出手轻轻抬起了虞江寻的下巴。
“你也应当帮我。”
虞江寻的确应当报答萧承熙。
可是......
“殿下,难道奴婢在您眼中,就只是一颗棋子而已吗?”
她的眼神支离破碎,盈满了泪。
“阿寻,情爱之事,是最不可靠的东西,孤希望你能明白。”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将这五年的感情化作一缕飞烟,飘散不见。
她的心也支离破碎了。
虞江寻回想起,过去她刚入东宫,对所有的一切都感到好奇。
当时的萧承熙脸庞稍显青涩,总是宠溺又纵容地看着虞江寻打翻了一个又一个名贵的瓷器。
虞江寻不知道自己不小心碰掉的瓷器有多名贵,她经常满怀愧疚,缩在墙角,不知所措地望着满地的碎片。
她害怕萧承熙会因此嫌弃她麻烦,再把她赶走。
可是萧承熙派人去清扫了碎瓷片,半蹲在虞江寻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阿寻别怕,我不会怪你的。”
“你的手脚没有被扎破吧?”
他关心的神情深深刻在了虞江寻的眼中。
是萧承熙给予了她一个家,尽管这个家没有寻常人家的温暖与温馨,她依旧十分感激萧承熙。
他既是自己的恩人,亦是自己的爱人。
当初的萧承熙眼神中似乎还没有被狠厉占据,他望向虞江寻的眼眸总是柔情似水的。
虞江寻不爱穿鞋子,总是赤着一双脚在冰冷的地砖上行走。
萧承熙不仅没有呵斥过她,反倒命人连夜赶制出了一张毛绒绒的地毯,铺在寝殿内。
在他身边的日子总是安全又幸福的。
尽管虞江寻不能出去。
萧承熙也会怕她闷得慌,干脆命人带来了足足有八米长的绸缎。
这样好的料子原是制成衣裳穿在人身上的,可是他却让人将其牢牢系在了金顶的一根柱子上,长长的垂下来,殿内便多了个绸缎秋千。
虞江寻会拿一软垫放在上面,成日里坐在上面,赤着脚荡来荡去。
许多时候,萧承熙打开门进去,第一眼就能看到虞江寻着一袭绫罗纱衣,裙摆柔顺地落在地面,又随着秋千荡起的动作随风飘扬。
萧承熙眼眸含笑,缓步走过去后,虞江寻就会直接扑到他的身上,脚不沾地,就这么被他抱着坐回榻上。
虞江寻不懂爱情,她只依稀察觉到,自己对萧承熙产生了丝丝缕缕的仰慕之情。
后来,她开始在意萧承熙的一切。
她会主动询问萧承熙一整日都做了些什么,见了哪些人,为何去找她的时辰晚了许多。
直到某一日,她像是忽然开窍一般,疑惑地问:“您为何要对奴婢这么好?”
虞江寻期盼着能从他嘴里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可是萧承熙沉默良久,只柔声回答:“因为孤把你当做妹妹,你平日里可以唤孤一声承熙哥哥。”
虞江寻不喜欢这个称呼,自然是不会喊的。
她依旧执着地唤他太子殿下。
不知道何时变了。
虞江寻盯着眼前的萧承熙,试图搜寻出他转变的原因。
还是说,他当真对自己从未有过男女之情?
萧承熙轻声叹了口气。
虞江寻实在太执着。
他看着虞江寻擦破的手,道:“给你涂抹的药膏都是最好的,这两日你坚持涂,很快就能好。”
又是这样。
虞江寻这才后知后觉,原来萧承熙对她的好都是带有目的的。
她深吸一口气,问:“那个宫女去哪了?”
萧承熙知道她问的是阿芷,轻声回答:“在殿外侯着。”
她突然把手伸出来,道:“殿下,您为奴婢上药吧。”
她手上明明还有药膏。
萧承熙蹙着眉,不明白她这是何意。
虞江寻见他没说话,自顾自地把手上的药膏全部抹在了帕子上,再次伸手,说:“现在没有药了。”
“不是殿下为奴婢上药的话,奴婢就不会让这伤口好起来。”
萧承熙在心中快速权衡了利弊,手指沾上药膏。
他的手平日里执笔写字,偶尔才会搭弓射箭,或与人苦练剑术。
所以他的手很好看。
这双手,曾经数次牢牢与虞江寻的手十指相扣。
他俯首认真涂抹着药,动作轻柔,像一片羽毛在她的手上轻轻抚弄。
“还剩几日了?”
虞江寻忽然问。

萧承熙动作一顿,随后道:“不到三日。”
听他回答的这么快,虞江寻就明白,这日子是他一天天数下来的。
“三日后,是陛下的生辰,亦是三年一选秀的日子。堂堂帝王,站在天地至尊的位置上,天下有了,忠臣有了,士兵有了,你说,他还想要什么?”
“暖饱则思淫欲,更何况,他可不仅仅只是达到了暖饱的地步。”
一提到陛下,萧承熙的语气明显冷了下来。
“届时朝中大臣献美人者众多,那时你被送过去,是最不会引人怀疑的时候。”
虞江寻:“殿下说了,那时美人不缺,奴婢又怎会脱颖而出?”
萧承熙抬眼看了看虞江寻。
他培养了她整整五年的时间,她一定会从中脱颖而出。
“因为......孤的阿寻是最与众不同的。”
虞江寻一怔,险些迷失进他充满温柔漩涡的眼神中。
手背传来的刺痛拉回了她的理智。
她还是......不想离开萧承熙。
也难以接受别的女人成日在他身边,单是想想,她都会难受。
她不明白萧承熙为何偏要把自己送去。
为何偏要培养她......
虞江寻还是想,尽力自保。
她想留在东宫。
门外,阿芷面无表情地盯着紧闭的大门。
萧承熙和虞江寻两人已经在里面独处许久了。
虞江寻是故意的。
故意想刺她的心。
阿芷呵笑一声,默默攥紧了双拳。
这样的小伎俩,她自然能忍受下来的。
萧承熙为她涂抹好了膏药,嘱咐道:“这几日的膳食会有专人送进来,好好养伤,别耽误进宫。”
说罢,萧承熙站了起来,就要离去。
虞江寻见状,忽然开口问:
“殿下,那个阿芷究竟是您身边的什么人?”
萧承熙本就没打算回应这个问题,没想到殿门忽然被打开了。
阿芷迎着虞江寻的目光,快步走了进来。
她边走边说:“奴婢与殿下之间的关系,想来姑娘您早就看出来了吧。”
虞江寻冷声道:“滚出去。”
阿芷挑了挑眉,站在萧承熙身边,柔声说:“整个东宫都是殿下的,这座寝殿自然也是,殿下能去的地方,奴婢自然也能去。”
说罢,她故意无视了虞江寻的眼神,仰头看着萧承熙,悠悠道:“殿下许久不出去,奴婢实在担心。”
她故作柔媚的声音落在虞江寻的耳朵里,实在是刺耳至极。
萧承熙也不恼,“孤让你在外面候着,自然是有要事,你且在外耐心候着就是。”
阿芷听罢,轻轻一扯他的衣袖,嘟囔着问:“所以殿下口中的要事,现在都处理完了吗?”
萧承熙嗯了一声,他瞥了一眼虞江寻。
虞江寻麻木地看着两人,仿佛没了情绪,可眼眶里打转的泪水还是出卖了她。
萧承熙犹豫一瞬,越是要紧的关头,他反而更应当在意虞江寻的情绪。
毕竟还有这三日了。
他又让阿芷出去。
阿芷显然还想撒娇,可在某一个瞬间,她看到了萧承熙眼里一闪而过的寒光。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才骤然想起来,眼前的男人,可是这个国家未来的储君。
真要认真论起来,没有任何人可以在他面前撒娇任性。
她顿时大气不敢多喘,先一步走了出去。
阿芷走后,萧承熙这才道:“阿芷只是个奴婢,你不必太在意她,好好歇息就是。”
见阿芷灰溜溜地走了,虞江寻的心情这才好转了些许,不知想到了什么,主动道:“奴婢明白,殿下平日繁忙,早些回去吧。”
萧承熙甚至没心思去想她这突如其来的温顺是怎么回事,转身离去。
当天夜里,虞江寻屏退了所有要侍候她沐浴的宫女,面前有数桶的热水和冷水,她只倒了冷水进去。
不出意外,她在冷水中瑟瑟发抖,当天深夜,就起了烧。
萧承熙是第二日清晨才过来的。
虞江寻陷在床褥里,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只露出一张红热的脸。
她的头发随意铺散开,唇色煞白干燥,模样惨兮兮的。
萧承熙只看了两眼,沉着嗓音问:“怎么回事?”
三番两次的差错,将他的耐心几乎消磨殆尽了。
虞江寻咳了两声,勉强看清了萧承熙难看的脸色。
她扯着嘴角笑了,心中陡然升腾起异样的快感。
也许只有她这样折腾自己,才能看到萧承熙因她而产生的糟糕情绪吧。
虞江寻的唇角几乎要裂开血,萧承熙接过宫女递来的药,动作粗鲁地将她揽入怀中,捏着下颌轻易灌了进去。
在他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治病的良药。
苦药入喉,萧承熙眼中没有丝毫疼惜,一刻不停顿地把她放在了榻上。
“这药,倘若她耽搁了时辰,或者直接不喝下去,孤便要你们的命。”
寝殿内的宫女们皆惊恐下跪。
还没等虞江寻说什么,他就阴沉着脸走了。
这几日,虞江寻看了太多次他离去的背影。
有了萧承熙的这句话,宫女们照顾她不可谓不尽心。
萧承熙自然知晓,虞江寻的病有蹊跷。
于是当天夜里,他静悄悄走进了寝殿。
屏风后传来了阵阵水声,四周却不见热气升腾。
他眼底结了两片冰花,直接将眼前的屏风推倒,大步走了过去。
随着屏风倒地发出的声响,虞江寻下意识地沉了沉身子,发出一声惊叫。
萧承熙不顾她的挣扎,手沉入水中,精准地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将她用力拉扯了出来。
伴随着哗哗的水声,她的身上被丢了一件衣裙,随后她下意识地裹在了身上,抬眼就看到了神情阴郁的萧承熙。
她故意着了风寒拖延时间的事情,被萧承熙发现了。

萧承熙感受到侧脸的温热,眼眸瞬间转冷。
他终于转过头来,眼中不见丝毫笑意。
虞江寻正想开口解释,萧承熙忽然用力擒住她的手腕,将她往一旁用力一甩。
“啊!”
随着一声惊叫,虞江寻的脚腕扭伤了,她没有任何的缓冲,直接重重跌倒在地。
阿芷这时也迅速冲上来,从袖口中拿出帕子。
萧承熙冷脸接过,当着虞江寻伤心的眼神注视下,擦了擦被她吻过的地方。
“放肆。”
他沉声道。
脚腕处的疼痛不断拉扯着虞江寻的神经,她一手撑着地,另一只手捂着脚腕,不断倒吸着凉气。
美艳的小脸也因为疼痛而缩成一团。
“我的脚踝似乎扭到了......”
虞江寻艰难地说着:“好痛,手也擦伤了......”
听到她这么说,萧承熙这才注意到了她动弹不得的左脚脚腕。
倘若伤得严重了,只怕会耽误她去陛下身边的日子。
萧承熙就道:“阿芷,你去请谭御医过来。”
阿芷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虞江寻,随意问:“那姑娘怎么办?”
她可不想自己走后,只留下这两人在这里。
那么虞江寻就只能被萧承熙抱回去了。
萧承熙拧着眉,正要开口,阿芷就连忙道:“奴婢还是先叫几个人过来扶姑娘回去,再请御医过来吧。”
萧承熙随意点头。
她这才放下心来,快步走了出去。
虞江寻始终保持着这一姿势,她死死盯着萧承熙,眼神中满是倔强。
萧承熙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再有下次,孤绝不轻饶。”
她的小脸因为疼痛而发白,低着头强忍着痛,一言不发。
萧承熙拿着手帕擦脸的动作,就像他搭弓射出去的箭,狠狠刺穿了她的心。
脚腕痛,心更痛。
很快,许多宫女匆匆跑了进来。
萧承熙只丢下一句扶她回寝殿,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宫女们个个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叉着腰啐了一口,道:“天天事情真多......”
虞江寻从未觉得靶场离寝殿的路途如此遥远。
宫女们七手八脚地扶着她,谁都不愿意多用几分力气,只不耐烦地抓着她。
她的脚腕依旧需要用力站在地面上,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心疼她。
这一段路她走了许久许久,到了寝殿外时,额头上早已布满了汗珠。
谭御医已在门外候着,众人将她搀扶进去后,御医跪在一旁,等虞江寻自己将鞋袜脱了下来。
果不其然,脚腕扭了,微有些红肿。
直到御医和宫女处理完,萧承熙都没有出现。
虞江寻躺在榻上,抓着一个宫女问:“能不能帮我去请殿下过来?”
宫女迅速将手猛地抽出来,像是不小心被什么肮脏的东西触碰到了似的,脸色难看。
“殿下都不要你了,你还想着见他!”
她只负责照看好虞江寻,至于别的,都不是她的分内之事。
这时,殿外宫女的声音响起。
“见过殿下。”
虞江寻抬了抬眼皮,整个人都缩在了被窝里。
她想要萧承熙知道,他做的有多过分,自己有多委屈和难受。
可是进来的脚步声有两道。
阿芷亦步亦趋地跟在萧承熙身后。
这是她第一次进这座寝殿。
里头的布置远比她想象中还要华丽,纯金做的顶和琉璃砖石铺就的路,地毯则是上好的狐毛,柔软蓬松。
随便一张桌上摆放的瓷器,皆是价值不菲。
就连喝茶用的杯子,虞江寻盖的被子,也是整个皇宫仅次于陛下的东西。
太子殿下若是只把虞江寻当棋子,会如此厚待她吗?
萧承熙看虞江寻将自己的脸盖住,随口问一旁的宫女:“她这是怎么了?”
宫女斟酌着措辞,道:“姑娘她来的时候身子不适,一直在歇息。”
“御医怎么说?”
“姑娘的脚腕并无大碍,只是有些红肿,用药包连敷上三日就好的差不多了。”
萧承熙轻轻嗯了一声,也不再多问什么,道:“既然如此,你们就好生照顾着她。”
眼见萧承熙要走,虞江寻的被子忽然掀开。
她一扭头,就看到了跟在萧承熙身后的阿芷。
虞江寻的情绪瞬间激动了起来,她撑着身子坐起,看着阿芷,道:“你出去。”
阿芷一愣,有些无助地看向萧承熙。
见她没有动弹,虞江寻显然动了怒,伸出手指着门,只是语气依旧平静:“我说让你出去,你没听见吗?谁准你私自进我的寝殿的?”
阿芷拧着眉,轻声问:“殿下,姑娘她是不是......”
这寝殿本是萧承熙的,除了虞江寻外,再没有别的女人能在里面久待。
除了在外头等着服侍的宫女会偶尔进来一次。
在虞江寻心中,千万个靶场都不如这一座寝殿。
这是独属于她和萧承熙两人的地方。
萧承熙注意到了虞江寻涂抹了药膏的手,一想到日子越来越近,这些伤必须得尽快养好。
想到这里,他幽幽道:“阿芷,你先出去吧。”
阿芷一怔,像是没料到萧承熙会让她出去,毕竟这两日萧承熙格外纵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
她甚至觉得,自己很轻易就能取代了虞江寻在殿下身边的位置。
虞江寻仍然死死瞪着她。
阿芷不甘地咬了咬唇,悠然一笑,说:“殿下,看来姑娘还是不肯接受奴婢,那奴婢就暂且去外面等着了。”
她这番话说得极易引起人的误会,说完后也不顾虞江寻的反应,施施然转身离去。
也许是牵扯到痛处,虞江寻眼中蓄满了泪水。
萧承熙叹了口气,眼神中骤然多了些虞江寻看不透的情绪。
“阿寻,你可知道,孤要把你送给陛下,是为了什么吗?”
虞江寻摇头。
“我恨他。”

“您说......什么?”
虞江寻难以置信地抬头望着眼前的男人。
萧承熙说完这句话后,面不改色,眼尾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阿寻,孤养了你五年,该到你报答孤的时候了。”
他说出的这句话字字清晰,落在虞江寻的耳朵里,她却实在听不懂。
她的心中生出阵阵寒意,勉强一笑,问:“太子殿下想让奴婢去陛下身边当婢女?奴婢可以去......”
“不,孤要你做他的宠妃。”
萧承熙淡漠地打断了她的话。
虞江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死死盯着萧承熙。
眼前的男人,是她暗自恋慕了五年的男人,是与她同床共枕近乎五年的男人。
她却始终都是清白之身。
萧承熙与她做尽暧昧之事,却从未真的碰过她。
原来,是因为她迟早要去到陛下身边吗?
“为何?奴婢在您身边待了五年,难道您舍得将我送出去?”
萧承熙伸手撩了撩虞江寻耳边的碎发,注视着她破碎伤心的眼眸。
“你只是一个奴婢,注意你的身份。”
他只兀自扔下了这句话,随后站了起来,反问道:“五年?五年很长么?你至于这般惊讶么?”
虞江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脑中混沌一片。
她多么希望现在只是一个噩梦,毕竟眼前的男人是如此陌生。
她和萧承熙同寝同处,度过了好些个四季,她都以为自己即将嫁给他了。
今日却被他突然告知,她只是一个奴婢。
“五年很长么?”
短短的一句话,像淬了毒的利剑,狠狠刺进了她的心脏。
虞江寻的脸霎时变得惨白,她跟着站了起来,不死心地问:“再过五日,就是奴婢的生辰了,以前都是太子殿下陪着奴婢过的,今年也一样吧?”
萧承熙没有出声。
虞江寻笑了,自顾自地开口道:“上一年,您送给奴婢好多漂亮的风筝,今年奴婢想要一支璎珞项圈,那天我瞧见一个姐姐戴着,很好看,我也想要。”
萧承熙的眼神总算动了一下。
虞江寻精神为之一振,双眸带着希冀,眨也不眨地看着萧承熙。
“好,孤送给阿寻以后,阿寻就乖乖去陛下身边,好不好?”
虞江寻:“......”
听到这句话后,她面如死灰,眼角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迅速滑落。
虞江寻难得有一次忤逆了萧承熙的话,闻言死死咬着下唇,倔强地摇了摇头。
萧承熙的眼神暗了下去,冷声道:“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随后,他一拂衣袖,转身大步离去。
随着寝殿的门缓缓关上,虞江寻浑身瘫软,跌坐在冰凉的地砖上。
她浑身冰冷,近乎窒息,只能伸手捂着心口,哭不出声,成串的泪珠簌簌落下。
一夜过后,虞江寻从地砖上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宫殿上方华丽冰冷的金顶。
她像只幽魂,随意裹了件衣袍,慢悠悠走了出去。
殿外,两个宫女见到了虞江寻,被她满脸的憔悴吓了一跳。
她问:“太子殿下呢?”
“太子殿下往常这个时候已经下朝归来,想必正准备用早膳。”
虞江寻轻轻嗯了一声,随后朝着用膳的宫殿走去。
两个宫女知道萧承熙准她今日简单在外活动一番,因此并未阻拦。
虞江寻走了进去,看到萧承熙正坐在桌前,身边站着个她从未见过的宫女。
这位宫女容貌昳丽,水灵秀气,乖巧地立在一旁。
他抬眼瞥见了虞江寻,随后道:“过来,为孤布菜。”
神态自然,语调轻松。
好像昨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些诛心的话也不是出自他的口中。
虞江寻眼睛一亮,连忙走了过去,素手端起瓷碗,为他盛了汤。
萧承熙见状,微微蹙了蹙眉,随后看了一眼身旁的那位宫女。
随后,宫女忽然快步上前,毫不客气地打了虞江寻的双手。
瓷碗瞬间跌碎在地上,她的手被汤泼到,霎时红了一片。
虞江寻被吓到了,连忙跪在地上,柔柔道:“奴婢有罪。”
“你马上要到陛下身边了,仪态却算不得娇媚,让她好生教教你。”
说罢,宫女立马双眸含笑,只见她秋波流转,那盛汤的胳膊和手比虞江寻的还要柔,纤细白皙的手指微微翘起,悠悠将汤高举过头顶,跪在萧承熙的脚步,恭敬柔媚道:“请太子殿下用膳。”
萧承熙这才满意一笑,道:“很好,放下吧。”
她笑意盈盈地起身。
萧承熙居高临下地睨着跪在地上的虞江寻,问:“学会了?”
虞江寻强忍着手背的痛,询问道:“奴婢不明白,既然有比奴婢做得好的人,为何不让她去?”
萧承熙命人拿来膏药,回答道:“因为你足够干净,而且也足够貌美。”
“孤不是说过了么?你的这张脸,是后宫独一份的美艳。”
虞江寻始终不肯相信,就是因为她貌美,所以就要将她进献给陛下。
“太子殿下,倘若是奴婢犯了错,奴婢愿意领受责罚。”
“只要您能让奴婢留在您身边,奴婢愿意侍侯您一辈子。”
事到如今,她还天真地以为自己只要认错就好了。
萧承熙嗤笑一声,“你觉得,孤的身边会缺女人?少你一个又会怎样?”
虞江寻伤心欲绝,头一次不顾礼仪,站起来后提起裙摆趔趔趄趄地跑了出去。
她强忍着鼻头的酸意,一路小跑到了荷花池边。
荷花池的一旁矗立着一座雅致的亭子,是萧承熙为她差人建造的。
因为她能去的地方很少,荷花池是她常待的地儿,他便索性建了座亭子,供她纳凉。
此时,虞江寻只肯躲在柱子后掩面哭泣。
忽然,一旁传来了两个宫女交谈的声音。
“听说了吗?昨夜,又没了个主子。”
“......是谁?”
“苏采女。”
宫女压低了嗓音,悄声说:“听说只是因为她服侍陛下用茶的时候,手一抖,不小心泼了一点茶水落在了龙袍上,陛下一怒之下就......”
“就什么?”
虞江寻此时也顾不得哭泣了,呆呆地捂着嘴巴,瞪大了双眼。
“把她拖下去烹了,那位苏采女长得极美,不知谁传出来的谣言,说喝了美人汤便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活......活烹?”

闻言,萧承熙的表情未见起伏,只是手指尖轻轻颤了颤。
“殿下,您落的每一刀,都切切实实剜在了奴婢的心上,您说要奴婢报答这五年的恩情,好,奴婢愿意。”
萧承熙的心莫名钝痛了一瞬。
他从未觉得虞江寻的眼神如此扎人。
“很好,你有这番觉悟,孤很满意。”
沉默良久后,他说出了这句话。
果然,萧承熙只会为此感到高兴。
虞江寻回了寝殿,双眼空洞,枯坐到入夜,才起身收拾几身素净的衣裳,挑挑拣拣了几支素色发簪,就这么干干净净地走了。
虞江寻回头再一次注视着这座富丽堂皇的寝殿,门外的宫女们皆挪开了视线,更有甚者则悠悠翻了个白眼。
虞江寻苦涩一笑,这些宫女都巴不得她快些走,不过她不在意这些人。
她最在意的萧承熙,没有前来相送。
其实今日是她的生辰,她曾对萧承熙说过,想要一支璎珞项圈,他也答应了自己。
但......
今日亦是选秀的日子,想来萧承熙忙着其他更重要的事情,早就把这件小事抛之脑后了吧。
什么事都会比她重要。
因为她在萧承熙的心中,就是一位卑贱的宫女。
虞江寻忽然又很庆幸萧承熙不在,她实在不愿看到阿芷站在他的身旁,像过去的自己一样。
两个宫女催促她快些走,虞江寻盯着夜空上零星的星星,觉得万念俱灰也不过如此。
......
夜间行走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她穿着一身宫女的装扮,一路垂头静走,战战兢兢地当着许多侍卫的面走了过去。
这是她第一次出东宫,奈何现在不敢抬头四处乱瞧。
虞江寻被带到了一座小宫殿,驻足在房门口时,瞬间涌出数名宫女。
她们有条不紊地备着热水、净布、衣物,引着虞江寻走了进去。
门刚被关闭,她的衣裙立即被几人麻利地褪去,裸露出美好的酮体。
虞江寻被按在热水中,茫然地看着数不清的嫣红色花瓣撒入水中,随后自己的盘发被放下,宫女为她仔细梳着乌发。
一直到她穿好了衣裙,宫女们着急地将她送去在宫殿外等候的软轿,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
她要被送到陛下的寝宫里去了。
良久,虞江寻端坐在华丽的软轿内,手指微微蜷缩。
方才沐浴时,有一宫女趁着她出浴穿衣的间隙,为她打开了一小罐的迷香,示意她将膏药藏进长长的指甲内。
虞江寻知道这是萧承熙安排的人,几乎是下意识地照做了。
她本以为这顶软轿会直接带她到陛下的寝宫外,没想到最后却在寝殿旁的一间房外停下了。
她迟疑地下了软轿,两个太监又引着她走了进去,随后将门关紧。
房内站着两个嬷嬷,面容严肃,不苟言笑,另外有宫女数人。
虞江寻身着一袭齐胸襦裙,只是这裙子是纱质的,格外轻薄,柔柔地贴在她的身躯上,上半身穿着一件大袖衫,双臂间挂了条清秀的披帛,颜色淡雅,花纹简单。
她未施粉黛,就这么不自在地出现在几人面前,连两个“阅美人无数”的嬷嬷都不由得眼前一亮。
真真是清丽灵动的一位主子。
两个嬷嬷不由得放缓了语气,因虞江寻尚未见过陛下,未有封号,暂且和声道:“这位姑娘,服侍陛下前,依规矩行事,奴婢等人需仔细翻查一番。”
虞江寻乖顺地走上前,几人便将她刚穿好没多久的衣裙尽数褪去,眼神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她。
没了衣物蔽体,若是真带了什么可能会损伤龙体的物件儿,自然一眼就能看到。
她的头发上只插了支很钝的簪子,柔顺的发丝搭在她的肩上。
看过之后,虞江寻见几人也不打算上前为她穿衣,只能自顾自地捡起地上层层叠叠的衣裙,认真穿好。
随后,她刚一走出去,一位岁数略大的太监便笑脸相迎地走了过来。
太监的嗓音格外尖细,他道:“奴才贱名周盛海,这就带着您入寝殿。”
皇帝萧胤的寝殿名为紫宸殿。
一直到眼前灯火通明之时,虞江寻一抬眼就瞧见了金碧辉煌、磅礴大气的寝殿,殿顶是精雕细琢的龙纹,栩栩如生,内嵌夜明珠,将地面铺就的龙砖照亮。
皇帝的龙座耀眼夺目,龙纹蜿蜒盘踞,尽显帝王之尊贵。
一直到虞江寻看见了这方龙椅,对皇帝的畏惧之情这才怯怯地显露在她眼中。
雕梁画栋之间,金镶宝石朝冠香炉静静矗立中央,丝丝缕缕的龙涎香飘出。
周盛海在一旁轻声道:“陛下尚未驾到,您就在寝殿内候着吧。”
说罢,他静悄悄退了出去。
雕龙画凤的龙床彰显着它的存在,前面则低低悬挂着明黄色帷幔。
她先是站在原地打量了几眼,随后走至桌前,看到桌上摆放的茶具,有些犹豫。
随后,趁着此时没人,她倒了半杯茶水,将食指伸入其中,香膏迅速溶入茶水内。
虞江寻松了口气,转身去了龙榻前撩起裙摆跪下。
帷幔低垂,烛光耀眼,影子落在地面,时不时摇动几下。
她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披帛险些从臂弯处滑落而下,虞江寻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双膝微微发痛。
这地砖实在太冰冷了。
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在东宫的日子。
从前,萧承熙很少会让她跪下。
因为他曾认真告诉过自己,他从不把虞江寻当作低人一等的奴婢。
可就当她倾诉情肠时,萧承熙却冷冷地打断了她,告诫她只是一个奴婢。
虞江寻正兀自伤心着,忽然,殿外传来了太监的声音。
“参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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