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栀一扔请柬,直接冲出办公室。
饭店此刻正热闹非凡地举行着婚礼,陆寒洲与洛雨眠牵着走到宴厅正中央。
一位穿着如同西洋神父的男人一本正经地引导两人交换誓词。
整场陆寒洲都被洛雨眠牵着走,而他却一直神情恍惚。
见他没答话,洛雨眠看向他,又问了一遍:“寒洲,怎么了?”
神父也再次开口:“陆寒洲先生,你愿意吗?”
底下的宾客不明所以地交头接耳起来,洛雨眠的脸色在他的沉默中越来越难看。
终于,陆寒洲回过神抬起头,语气清晰:“我不愿意。”
瞬间,全场沸腾。
陆寒洲复杂地看了洛雨眠一眼,将戒指扔在地上,径直跑离了婚礼现场。
神父懵了:“洛老板,这......”洛雨眠的神情彻底崩裂,整个人阴沉得像是地府恶鬼:“愣着干什么?
把他给我抓回来!”
如果软的留不住陆寒洲,那她不介意用强硬手段。
洛雨眠快步走出宴厅。
她要把陆寒洲抓回西南,关在阁楼,用铁链锁住,只有这样他才不会离开她,才会一辈子陪着她。
饭店附近的群众已经被疏散,陆寒洲目光坚定地狂奔向军区。
他想起来,他全都想起来了!
他要去找裴南栀,告诉她,自己唯一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是她!
“寒洲!”
街道尽头,裴南栀向他狂奔而来。
抱住女人的那刻,陆寒洲的眼泪决堤而下:“裴南栀,你怎么才来啊。”
裴南栀也红了眼眶:“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寒洲别怕,我带你回家。”
洛雨眠追出来看到这个场面,恨意与嫉妒顷刻冲昏了头脑。
“又是你,这次你休想再把寒洲从我身边抢走!”
她说着,拿出一把手枪对准裴南栀。
砰的一声。
枪声乍响天际。
女人的身体仰面倒下,鲜血快速蔓延,像是彼岸花盛开。
......“啊!”
小姑娘稚嫩的声音惊叫出声,然后好奇地追问:“爸爸中枪死啦?”
陆寒洲嘶了一声,给了小姑娘一个爆栗:“陆言悦,你爹我活得好着呢!”
“妈妈,他打我,呜呜呜。”
陆言悦立刻扑到裴南栀的怀抱,指控陆寒洲的暴行。
裴南栀无奈地看着一大一小两个活宝:“差不多了,你该睡觉了。”
“不要,我睡前故事还没听完呢。”
陆言悦狗腿地重新投入陆寒洲的怀抱:“我还想听爸爸当年逃婚去娶妈妈的故事。”
陆寒洲将她抱回房间,仔细盖上被子:“你今晚乖乖睡觉,明天晚上爸爸再跟你说。”
“好吧。”
陆言悦乖乖闭上眼睛。
陆寒洲回到主卧,看到裴南栀坐在梳妆台前看文件。
他从身后拥住她:“这位小姑娘,你也该睡觉了。”
裴南栀嗔了他一眼:“什么小姑娘,多大年纪了也不害臊,而且我比你大。”
陆寒洲笑着亲了亲她的侧脸,看向镜子中依旧美丽的容颜道:“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小姑娘。”
当年洛雨眠确实是想要裴南栀的命,但就在扣动扳机的瞬间,被部队训练有素的狙击手当场击毙,洛雨眠手下的人马群龙无首,被扫黑办一一捉拿归案。
在扫查洛家时,找到了陈嘉年腐烂的尸体,当年那些旧事又被翻了出来。
曾经意气风发的年轻连长,堕落后被曾经的战友亲手射杀,这个事迹成了部队指导员们做思想工作的反面教材,警惕年轻战士们洁身自好,遵守纪律。
裴南栀与陆寒洲结婚后,一直留在华南,逢年过节才回京北与陈局团聚。
“寒洲,我爱你。”
裴南栀牵起陆寒洲的手,落下一个缱绻的吻。
“我也是,永远。”
灯光暗下,月光清越。
岁岁年年,共寄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