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循宋识茵的其他类型小说《公主又撩又钓!勾得太傅还想亲嘴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祁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循在察觉到大腿上的柔软之后,他瞬间回神了。他的指尖攥紧,脸上顿时闪过怒气,宋识茵又在做什么?刚刚还在假意乖顺,现在又做出此等事情。宋识茵察觉到人回神之后,她主动抽离,她立即站好了,离人远了些。“循郎的嘴巴,甜甜的,阿茵很喜欢。”她张口就要气死人的节奏,裴循差点没被气死,他的唇角还有些晶润,是少女的津液。男人修长的指尖微动,指腹划过嘴角,他仿佛想要将恶心的气味抹除。“公主此番作为,令人不齿。”他那双黑眸扫着她,声音阴冷无比,宋识茵,她当真次次胆大,也真的不怕死。“循郎夜半入我的寝殿,我们彼此彼此。”“循郎,我说了,我们天生一对。”她笑着说,蛊惑着。“循郎,阿茵喝了好些天的药,好苦。”“只有循郎的亲亲才能让我的嘴巴变甜。”“循郎……咦...
《公主又撩又钓!勾得太傅还想亲嘴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裴循在察觉到大腿上的柔软之后,他瞬间回神了。
他的指尖攥紧,脸上顿时闪过怒气,宋识茵又在做什么?刚刚还在假意乖顺,现在又做出此等事情。
宋识茵察觉到人回神之后,她主动抽离,她立即站好了,离人远了些。
“循郎的嘴巴,甜甜的,阿茵很喜欢。”
她张口就要气死人的节奏,裴循差点没被气死,他的唇角还有些晶润,是少女的津液。
男人修长的指尖微动,指腹划过嘴角,他仿佛想要将恶心的气味抹除。
“公主此番作为,令人不齿。”
他那双黑眸扫着她,声音阴冷无比,宋识茵,她当真次次胆大,也真的不怕死。
“循郎夜半入我的寝殿,我们彼此彼此。”
“循郎,我说了,我们天生一对。”
她笑着说,蛊惑着。
“循郎,阿茵喝了好些天的药,好苦。”
“只有循郎的亲亲才能让我的嘴巴变甜。”
“循郎……咦。”
少女的话顿住,她发出惊讶的语气,下一刻,她突然上前一步,牢牢的盯着人:“循郎这是……害羞了吗?”
“循郎的耳朵……好红呀!”
这倒是新奇。
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他的耳尖真的变了颜色。
裴循听完她的话,下意识冷脸,他害羞?怎么可能?他还会红耳朵?这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他就算红耳朵,也不会因为她红!
“公主慎言。“
“莫要再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
裴循突然后悔,他今日就不该来这,他应该直接告假一年。
宋识茵简直不知廉耻,如何教导都没用!
她今日还敢亲他,简直可恶!令人作呕。
更让裴循生气的是,他发现自己浑身又燥热了起来,气息都不稳了。
“今日公主须得在屋外站满三个时辰。”
他惩戒她,从一开始的一个时辰直接跳到了三个时辰,今日,他还会监督她,看她日后还有没有胆子敢做这种事?
“循郎,我做错了么?”
她还不觉得自己错了。
裴循:“……”,更气了。
“公主错得离谱。”
她这样的女子,天下找不出第二个,她太令人厌烦了,男人的眸中满是对她的不喜。
“我只是喜欢循郎,想嫁给循郎。”
她喃喃自语。
裴循听完只觉得嘲讽,喜欢他?想嫁给他?这种谎话,谁会信?她突然间缠上他,定是另有目的。
不然,怎么解释一个以往总是不出现在人前的公主突然变了性子,还一而再再而三的缠着他?
事实上,裴循对宋识茵的目的也有了些许猜测,公主不得圣上的喜欢,也没有生母可依靠,若她一直这般,终究会被人欺负一辈子。
因此,他猜,她纠缠他想嫁给他是因为想离开皇宫?
京城的世家公子那么多,总有一个适合她,她实在不必一直盯着他。
裴循想,她应该是没了解过京城的世家公子,若她见的人,认识的人够多,就不会觉得他好了,更不会纠缠他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坚定了几分,他讨厌麻烦,宋识茵如此纠缠他,令他烦闷,他也算欠了她,不管她有什么目的,他帮她一把就是。
她想要嫁人,他可以帮她挑京城最好的公子
“循郎真的不喜欢亲亲吗?”
“循郎是不是没和姑娘家亲过嘴?”
她继续胡言乱语,就是要撩拨他。
裴循体内的躁动久久不能平息,听着她越来越离谱的言论,他指尖攥紧。
“公主自去罚站。”
她当真越来越不知廉耻。
今日,他定要让她长长记性。
待宋识茵将太医请来,却并没有看见裴循。
人呢?
去哪了?离开了?
最后太医只能先行离开,他还有别的要事忙。
宋识茵越想越不对劲,裴循真的走了吗?他看起来很不好,真的走了?
想了想,她再一次翻找起来。
半炷香之后,她终于在一个靠墙的架子后找到了人,他为何要躲起来?他为什么不看太医?
他的伤?是秘密?
“少隐哥哥?”
她拿出帕子想替他擦掉嘴角的血迹,不曾想却被他脸上的温度吓了一跳,他怎么这么冻人?就好像是一块寒冰。
“少隐哥哥?你哪里不舒服?”
她心中担忧,眼圈都红了,也是这一刻,她的身体快过大脑作出反应,她抱住了他,就像他小时候救她的时候抱住她那样。
他是不是很冷?他的身上竟然结霜了,她要给他暖暖。
将人抱住的那一瞬间,她浑身冻得哆嗦,不过,她还是咬牙继续,她没有松开。
少女的身体柔软又充满热意,确实能给人带来丝丝的温暖。
事实上裴循从始至终都有意识,他只是很痛苦,整个人都昏昏沉沉从,他本来以为他躲起来了,宋识茵没看见他就会离开,谁知道,她竟然找到了他,还……不知廉耻的抱住了他。
他恨不得立即推开人,可他没有力气,他浑身痛苦万分,这种痛苦令他浑身痉挛,恨不得将这个世间毁灭。
“冷。”
就在宋识茵冻得唇色发白的时候,她又听见男人呢喃了一声,她不禁又抱紧了他。
“少隐哥哥不怕。”
“不冷。”
她不会让他有事的。
裴循或许真的糊涂了,他竟然开始往人的怀中钻,他的脸紧紧的贴着她的脖子,臂膀箍住了她的细腰,也不知道他怎么动的,她竟然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
宋识茵一下子就慌张了,她感受着自己身下有劲的大腿,整个人都有些懵。
裴循却已然失去了理智,他只知道,他很冷,他要抓住唯一的热源,两人身体纠缠,宋识茵觉得自己的腰都要被掐断了。
不过,她并不生气,她只有庆幸,她庆幸这里只有她和裴循,也庆幸找到裴循的人,是她。
“少隐哥哥?”
她觉得更冷了,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太冷了,实在太冷了,她仿佛置身冰窖,就在宋识茵以为自己会被冷死的时候,抱着她的男人有了反应,他狠狠地推开了她。
“公主,自、重。”
他的声音并不如以前那般好听,这会有些沙哑,宋识茵听着,她都要气哭了,明明是他主动抱着她坐在他的腿上的,现在要她自重?
“公主若不想死,最好马上出去。”
裴循冷声训斥,他的寒毒越来越厉害了,他浑身被冻住,如今腿脚更是动都不能动,若没有解药暂缓,很快,他的手也不能动了,之后,他全身都会定住。
男人的体内仿佛有什么在横冲直撞,若非他竭力克制着,这里恐怕早就成了废墟,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中了寒毒。
可如今,宋识茵知道了,她更该死了。
宋识茵当然怕死,但她更担心他的情况。
“我不会走的,除非少隐哥哥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说完,她又抱住他。
“少隐哥哥,你的身体越来越冷了。”
“我给你暖暖,别怕。”
她忍着寒冷,拼命抱住他。
裴循想推开她,可他发现,他就连手都动不了了。
“少隐哥哥,我知道,你不想让人知道你的情况,我不问了。”
“你也别赶我走。”
“我放心不下你。”
她一定会在这里陪着他的。
裴循感受着从她身上传来的热意,他的脸色越发阴沉,可他什么都做不了,他闭目调息。
若没有压制的药,他这种情况至少要持续三天,这三天,他都会沉浸在无尽的痛苦中,生不如死。
“少隐哥哥,你感觉好些了吗?”
她真的好冷,她牙齿都在打颤了,身体更是抖得不成样子。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松开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裴循确实觉得好了些,不过,他并不回应她。
宋识茵太过大胆了,她还坐在他的腿上!简直该死,他恨不得此刻杀了她。
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
是不是不管任何一个男子,她都会如此?
裴循面上满是怒气,可心底却横生出了一股异样,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耳朵,罕见的红了一点。
宋识茵自然没发现他的异样,她冷得不行。
“退开。”
忍无可忍的时候,裴循出了声,若不是他现在不能动,他会直接杀了她。
她坐在他的腿上还在乱动什么?简直不知廉耻。
“少、隐、哥、哥。”
“明明、一开始是、你抱着我、坐在你的腿上的。”
他已经占了她的便宜了,该对她负责了。
裴循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有一点点印象,他沉默了半瞬,指腹上残存的触感在提醒他,他刚刚确实失控了,搂着人摁入了自己的怀中。
他的心中顿时腾起躁意,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失控。
“所以,少隐哥哥是不是该、对我负责?”
他是父皇身边的重臣,又深得父皇的喜爱,他若求赐婚,定然能如愿。
“绝无可能。”
她的话刚刚说完,男人就出声了。
他和公主,这辈子都不可能。
是她自己不离开了,如此,她就算被他杀死,也是活该。
宋识茵听着他的话,不再开口,她依旧抱紧着人,同时,她的心中越来越疑惑了,到底是何人给他下毒了?为何他连动都动不了?
“少隐哥哥饿不饿?”
她来藏书阁的时候已经快傍晚时分了,这会,天肯定早已黑透。
她没吃晚膳,他肯定也没有。
裴循不再开口,他竭力摒弃杂念,可属于少女身上的馨香一直扰着他。
他想,等他好了,这次,他定然不会放过宋识茵,她确实该死。
“我去那些吃的来。”
“少隐哥哥等等我。”
说着,她起身离开,因为寒冷,她走得很慢。
然而,她出不去了,藏书阁早就落锁了。
知道自己今晚都要和裴循待在一起,她有些兴奋和开心,可没一会她又不开心了,她肚子饿了。
“少隐哥哥,我们出不去了。”
说着,她又坐回了他的腿上,抱紧了他。
“少隐哥哥,我好饿。”
“不过,我还能忍。”
她喋喋不休,忍着冷意,她和人聊天:“少隐哥哥,说说话,身体也能暖和些。”
他实在太冷了。
裴循却像是睡着了一般,安静无比。
宋识茵看着他这般,突然间大着胆子双手捧住了他的脸,她触摸着,“少隐哥哥是不是很难受?别怕,阿茵不会丢下你的。”
她知道他身体中了毒,应该就是古籍上写的寒毒,这种毒解药难寻,只能抑制。
裴循这次并没有失去理智,他只是不想搭理少女,可少女的话一句又一句的钻入他的耳中,令他烦躁。
呵!不会丢下他?他根本就不需要她。
何况,这个世间,哪有谁不会丢下谁?母亲都能够被父亲抛弃,父亲都能为了外室子给他下寒毒。
这世间,又有什么是真的?
父子都是假的,夫妻情分更是假。
这位公主却敢口口声声的说不会丢下他?真是可笑。
“闭嘴。”
他实在不想听见她说话。
他想,等他熬过这狼狈的时候,他定然杀了她,如此,他也不必与她虚与委蛇了。
宋识茵愣了一下,确实闭嘴了。
不过没一会,她又开口了:“少隐哥哥吃不吃糕点?”
她突然发现自己身上还有两块糕点,她顿时欣喜万分。
还好她有时刻随身藏点吃的习惯,不然这次定然要饿很久的肚子。
当然,她这个习惯也不是一开始就有的。
她五岁的时候被宋婉月骗到了一处冷宫,她将她锁在了里面,那个时候她又害怕又饿,自此,不管在哪里,她的身上一定放有吃的。
“少隐哥哥,我喂你吃?”
“好不好?”
她声音柔软无比,哄着他。
裴循沉默,他拒绝。
他不会吃她东西,他更不喜欢吃这些甜腻腻的糕点。
“少隐哥哥,吃了,肚子才不会饿。”
她说完,也不再等他的回答,她直接将糕点塞入他的口中。
等裴循反应过来,他的口中满是糕点的香味,是红豆糕,这种甜腻腻的滋味并不好,他下意识就咽了下去。
宋识茵看着,笑了:“少隐哥哥,是不是很好吃?”
“这可是阿茵最喜欢吃的红豆糕。”
“少隐哥哥还要吗?”
她虽然肚子也饿,但裴循若还想吃,她可以不吃。
她喜欢裴循,上辈子她自卑懦弱,不敢靠近他表明爱意,这辈子,她自然要勇敢无畏,也要对他加倍的好。
“少隐哥哥,张嘴。”
想完,她捏着最后一块糕点就要喂给他,这一次,裴循避开了。
“公主,自重。”
莫要对他做出此等不和规矩的动作。
宋识茵还没有开口,她的肚子就咕咕咕的叫起来了,声音一阵大过一阵。
裴循的耳力很好,自然听见了。
她的肚子这般饿,竟还要将自己的糕点给他?
“我不饿的。”
“少隐哥哥不必担心,少隐哥哥快将糕点吃下了。”
她脸色微红,结巴了一下。
她这个谎言真是可笑。
裴循面色依旧不好,他冷言:“公主莫要再自作多情。”
不要靠近她,不要试图勾引他,他心如磐石,不为所动,她最好死心。
可男人不停翻动的喉结到底泄露了他的情绪,他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心底某处好像有什么正在试图破土而出。
“少隐哥哥暂时不想吃,那我先留着。”
黑夜漫长,他半夜总会饿的。
裴循不搭理她的话,她想如何,不关他的事情。
夜渐渐加深,裴循体内的躁动慢慢平息下来,只不过,他的寒毒半分不减,他依旧很难受,脸色惨白。
宋识茵确实没有吃那个糕点,她忍着饥饿,她觉得自己的头昏昏沉沉的。
她好像病了,和裴循贴在一起这么久,她应该着凉了。
头有些疼,好疼。
她浑身哆嗦得更厉害了,她意识开始模糊,夜间温度本来就低,她还贴着人,更冷。
“少隐哥哥,我头疼。”
她嘟囔了一句,却依旧抱着人不松手。
“少隐哥哥……”
裴循自然能感受到她身上越来越高的温度,她竟然起了热症。
她的身子竟然这般娇弱?
她再不松开他,再烧下去,她就要成为傻子了。
“少隐哥哥,我好冷。”
宋识茵能察觉到自己越来越不舒服,可她还是不想松开他,她病的时候就喜欢撒娇,因为这样就可以不用喝药,惊雨每次都会被她哄住。
裴循如今并不能看见,他只能通过感官感受。
宋识茵越缠他越紧,她的身体越来越热,裴循心底的躁动更加汹涌了几分,他想,宋识茵病死了也好,这样,他就解脱了。
不必被她纠缠,自然也不必再教导她。
可最后,他还是出声了:“下去。”
她若不想死,最好现在滚远点。
他的身体如今就是一块寒冰,她这样,迟早会死。
裴循冷脸,他心想,若不是他暂时没有布局好,他才不会管宋识茵的死活。
她若死在这里,这里是他管辖之地,他就会有麻烦,他讨厌麻烦。
“我不下去。”
宋识茵说完,她不安分的扭动了几下,裴循的呼吸一滞,他的喉结忍不住滚了几圈。
“少隐哥哥冷,我不走。”
“我要给少隐哥哥暖身体。”
这会她倔强无比,就是不肯走,细软的胳膊死死的抱着人的脖子。
“少隐哥哥不要赶我。”
她应该很不舒服,这会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裴循感受到她喷薄在自己脖子边温热的呼吸,他的心底更是异样横生,身上仿佛起了一股热流,流经全身,最后聚集在某处。
这种感觉很不美妙,某处不受他所控,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如此狼狈。
“公主,下去。”
某处的异样让他的嗓音都喑哑了几分,他第一次觉得,原来寒毒也不是这么令人难以忍受。
宋识茵已经不想说话了,她只想睡觉,好冷,现在要是有被子就好了。
“阿茵怕雷。”
说完,少女的身体再一次轻颤,她仿佛真的很怕雷。
裴循终于反应过来了,他立即将人推开,面上满是怒意,这些天,她便没有反省过吗?
她竟然还敢如此无礼抱住他。
男人的指尖蜷了又蜷,指腹上的热意久久不散,他的喉结下意识滚动几分,他的身体更是僵硬,还抑制不住的燥热起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女子如此近过,近到她仿佛要嵌入他的身体。
少女抬头看他,她早已眼圈通红:“少隐哥哥又推开我。”
她一副受伤的表情,委屈至极。
“公主可知男女大防四个字如何写吗?”
他一字一顿,句句都是避嫌,她如何能窝在一个男人的怀中?
“公主便将《女戒》抄十遍,三日后交予臣。”
他再一次惩罚她,没有丝毫的心软。
宋识茵:“……”。
她都哭得这么可怜了,他都没有心软?他怎么都不心疼她一下呢?
“臣不希望再有下次。”
她最好不要再费尽心思占便宜,更不许抱他!不然……
“少隐哥哥很讨厌阿茵吗?”
她直截了当的问,身体不禁又靠近了人些许。
裴循察觉到了,他冷着脸避开了些:“公主聪慧。”
这话听起来在夸她,可也在告诉她答案,他确实很厌恶她。
他不喜宋识茵,一个粗鄙粗俗不堪的女子,谁会喜欢?
若不是圣上有令,他又如何会到这里来教导她?
宋识茵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她不生气,这会也没多少难过,裴循是因为认识她的时间太短了,他还没有了解她,等喜欢上她,他就不讨厌她了。
“今日到此为止。”
天很黑,也不适合讲学,这会,他也一点都不想待在这里。
“太傅。”
宋识茵拦住了他,就在裴循以为人又要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的时候,少女只问了他一句:“太傅可用过早膳了?饿不饿?”
她关心着他,眼中真诚。
“阿茵瞧着太傅的脾胃有些差,太傅是否不常用膳?或者不准时用膳?”
她确实会医术,有些问题不用把脉都能看出来。
“太傅一定要好好用膳,别让我担心。”
“民以食为天,若不好好用膳,身体迟早会垮掉。”
她啰里啰嗦了起来,字字句句都不离裴循,她说了那么多,口水都要说干了,可换来的依旧是裴循不咸不淡的一句:“自不必公主操心。”
她只需要管好自己,莫要过多的纠缠他就好。
宋识茵:“……”。
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那么硬?她到底要怎样才能软化他的心?
少女烦恼,她就这样看着男人头也不回的走远,她心中的忧愁又多了些。
她真的能在年底前将人拿下吧?
她真的不想和亲。
裴循走出福华宫之后他才放慢脚步,雨幕下,他久久失神,他的脑中不禁闪过刚刚少女抱住他的画面,她身体轻颤,仿佛真的很怕雷。
等他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之后,脸色更冷了。
他可能是疯了才会想起这些。
然而,不管过了多久,他指腹上独独属于少女的热意久久不散,他浑身又烦躁了几分。
他想,宋识茵当真不成体统,难登大雅之堂。
他绝对不会和这样的女子有任何牵扯。
男人的脸色更冷了些,他迈步离开,不过,他并没有出宫,他去了藏书阁。
身为当朝太傅,他除了教导皇子公主的职责外,还要管理藏书阁,这里乃朝廷重地,历朝历代的书籍都存放于此。
接下来的时间,宋识茵都在抄书,可《女戒》这本书太厚,她怎么也抄不完,三天过去,她还没有抄完一遍。
“……”。
裴循第四日来的时候,她都不敢将抄的那些交上去,她有些忐忑,生怕人又生气,不过让她意外的是,一直到讲完学,人都没有提罚抄的事情。
她的心瞬间放下来了一点,没多久,她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就在裴循收拾自己的书籍的时候,少女起身,而后故作头疼的模样,她的手按着自己的额头。
“太傅……”
她捏着嗓音,娇娇软软的,她还喘着气。
在宋识茵起身的时候,裴循的眉头就先皱起了,他想,她定然又要胡言乱语了。
果不其然,少女突然抚着自己的胸口,而后靠近他:“太傅,阿茵突然觉得头疼,心闷。”
“太傅给阿茵倒杯水,好不好?”
她轻咬下唇,眼眸潋滟,裴循一时被迷惑,他看不出真假。
“太傅不信吗?”
见人久久不动,她不禁继续开口。
“公主身子不适便休息。”
“臣告退。”
他走的时候,会让她的宫婢进来照顾她的。
“太傅先别走。”
见人要走,她情急之下拉住了他的胳膊,裴循手拿着书,没料到她的动作,被她握了正着。
“放手。”
她当真越来越不知廉耻了,身为公主,礼义廉耻,她样样没学会。
“太傅不是不信吗?”
“那太傅摸一摸,看看阿茵的心跳是不是很快?”
她逼近人,撩拨着他,她的眼睛一直注意着他的脸,想看看他会不会有丝丝的动容,然而,男人的脸一直都是冷的。
宋识茵并不知道,裴循虽然面上没有丝毫变化,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呼吸有一瞬间乱了,被她握过的地方更是烫到不行。
“公主注意分寸。”
她居然让他摸一摸她的胸口?这种没有分寸的话,她也能说出口?她的脑子都是浆糊做的吗?
愚蠢至极!
裴循想,以往一年生的气都没有在宋识茵这里气得多,这种情绪失控的感觉,很不好。
“分寸?”
“太傅,阿茵一直都很有分寸呀。”
“阿茵只对太傅说过这样的话,也只喜欢太傅,只对太傅这样,这还算没有分寸吗?”
她脸色微红,步步撩拨。
裴循:“……”。
她的分寸便是这个意思?
什么叫只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什么叫只喜欢他?什么叫只对他这样?
男人的脸色难看至极,听着这些令人作呕的话,他没有半刻意动,有的只是恶心,他不想再听!
然而,没一会她就泄气了,这册子上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又该如何和人在一起让裴循吃醋?
她就连如何让他吃醋都没有法子,真笨。
宋识茵沉默下来,整个人都恹恹的。
就在她苦恼着的时候,隔天她就在御花园遇见了沈玉星的哥哥沈与。
“末将见过公主。”
沈与给她请安,他也没想到自己会遇见九公主。
“沈将军免礼。”
宋识茵示意他不用多礼,之后她就要离开,可没一会,沈与主动开口:“公主的伤,可好些了?”
公主和沈玉星一起去的马场,公主出事,没有因此怪罪沈家,已然很好。
“没事。”
宋识茵没想到他还会问,摇头。
伤得不重,早就不疼了,不过,她昨夜倒是做了一场噩梦。
沈与听完,放心了许多。
孤男寡女不可待太久,就在沈与想着要不要告退的时候,宋识茵突然朝他走近两步:“沈将军陪本宫赏一会花吧?”
“今日的花,异常好看。”
宋识茵本来只是想着来御花园走一走散散心,没想到会遇见沈与,更没有想到,她现在会看见……裴循。
见到裴循的那一瞬间,她便对沈与说出了这样的话。
她要让裴循吃醋,若是他看见她和旁的男子一起逛御花园,会不会吃醋?
如此,她故意装作没看见裴循,她笑着和沈与说话,笑容要多甜美有多甜美,眼睛弯弯,就好像是看见了心上人一般。
“沈将军刚刚从漠北回来,可有什么趣事?”
“能给本宫讲一讲吗?”
她很喜欢听,沈与听她这么说,自然没怀疑什么,毕竟他听自己妹妹说过,九公主很喜欢听她讲故事。
“公主想听,自然可以。”
沈与虽然是杀伐果断的将军,可下了战场,他仿佛就是一个温润的公子哥,声音温柔,人也和善。
宋识茵一开始只想随便找个话题和人说说话,可后来,她确实听得入迷。
沈与没想到她竟然这般爱听故事,不知为何,见公主这般认真,他的心跳了一下。
另一边的裴循早就注意到了御花园中有人,可他没有想到,其中一个人会是……宋识茵。
这般早,她在这里做什么?
后来他就听到了沈与的声音,裴循这才知道,原来御花园内不止一个人。
宋识茵和一个男子在园中做什么?
赏花?
裴循的眉头下意识皱起,他脚步不停,很快他就看见了并肩而立的两人,公主今日一身鹅黄色的衣裙,沈与一身玄衣,两个人离得很近。
不知道沈与和公主说了什么,她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少女扶着腰,嘴角梨涡明显。
不知为何,裴循突然觉得这样的画面有些……碍眼,他的心中也瞬间溢出某些不知名的情绪,令他烦躁了几分。
很快,他将一切压下,转身便要绕路离开。
可还没走两步,他听见宋识茵惊呼了一声:“这么厉害?”
“你真的好厉害。”
听说沈与一个人 单枪匹马杀了匈奴的首领时,她由衷地觉得厉害。
会武功的人,就很厉害。
“公主谬赞。”
沈与第一次被人这般夸,特别是她还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看着自己,他的心又跳快了几分,公主的这双眸子,这一刻只有他。
裴循听着宋识茵的声音,他不懂,她一惊一乍的到底在说什么?身为公主,她怎能如此说话?市井妇人说话才一惊一乍的。
他的教导,她当真是一句都没记住。
“循郎得空了便会来吗?”
她想,那他们日后是不是可以一起来?她很喜欢看裴循骑马的样子,上次看过一眼,再也不能忘。
裴循并没有回应她,他来不来,关她何事?他的私事,更与她无关!她最好不要过问太多,惹人厌烦。
“循郎待会还要骑马吗?”
宋识茵不管他是否冷脸,她就是想和人说话,她看见裴循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裴循给马打理毛发,闻言依旧没开口,他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她。
“循郎可以教阿茵骑马吗?”
“我不会骑。”
这会,她已经忍不住开始幻想了,她和裴循同骑一马,她的后背贴在他胸前,他们亲密无间……
想到这里,她就开始兴奋,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裴循会喜欢吗?
然而,人依旧静默,她嘴巴都说累了:“循郎可有听见我的话?”
她不开心,他怎么一直忽视她?
或许是被她烦得不行,这一次,裴循终于开了口,不过,出口的话不是很好听就对了:“公主该自重,今日这些话,臣便当没有听见。”
“公主若再口无遮拦,休怪臣无情。”
届时,他定然罚她抄《礼法》一百遍,他会时刻监督,不让她犯懒。
“公主想学骑马,沈小将军定然愿意倾囊相授。”
他将她往外推,推给旁的男人。
宋识茵语塞,见他面上并无旁的情绪,她便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若我就想要循郎教呢?”
她逼近他,心中气愤,他是不是木头?他没有七情六欲吗?
裴循扫了她一眼,那双眸中满是淡漠,他的沉默给了她答案,他依旧拒绝。
“不教就不教。”
她不稀罕!
宋识茵这会真的很生气,她转身就走,她决定,她以后都不要再理会裴循了!再理会他一次,她就是小狗!
一想到他将她推给别的男人,她就更气,难道,他真的一点都没有喜欢她吗?她都撩他几个月了,他就一点心思都没有?哪怕蚂蚁大小呢?
裴循听着远去的脚步声,他摸马头的手微顿,余光扫了一眼远去的身影,他的脑中不禁又一闪而过她和沈与同骑一马的画面。
这一瞬间,他的心底又沉了几分,他的眼眸晦涩不明。
宋识茵最好少招惹他!他不好惹的。
……
宋识茵上了马车之后就忍不住惆怅起来,裴循到底在不在意她?哪怕一点点呢?他刚刚到底有没有因为她和沈与吃醋呢?
这些问题的答案,她都不确定。
“公主喝茶。”
惊雨一心只想照顾好自家公主,这会,她又拿出了自己备好的糕点。
宋识茵却只喝茶不吃糕点,她没有胃口。
“公主又在想太傅大人?”
惊雨见她这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嗯。”
宋识茵用手撑着额头,她看着马车窗外,任由清风吹打着她的脸,她有些失魂落魄。
“公主试探一下太傅,不就知道答案了吗?”
惊雨给她出主意,她实在不想看见公主不开心的样子。
宋识茵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她眼眸瞬间亮了几分,是啊!她可以试探一下裴循!他分明就是有些吃醋了,却不承认。
她再试他几次,他醋得更厉害,不就承认了?
这么想着,少女突然有些激动,对,要欲擒故纵,话本都是这样写的。
惊雨见她开心了,瞬间松了一口气,公主就该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
等回到宫中之后,宋识茵立即拿出裴循之前给她的小册子,她开始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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