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鸢池烨的其他类型小说《佣兵女王要强嫁,狂野军官心暗爽苏鸢池烨》,由网络作家“尚可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力气大是吧?把它们都劈了。”这个年代,煤炭还是稀缺资源。即便是在军区大院里,每家每户也只有冬天舍得用煤球炉灶。其余的时间里,做饭仍然用柴火灶。苏鸢意味不明地瞥了黎星回一眼,想当然地说:“你哥会干的。”他们是面子夫妻,她还没将人睡到手,绝对不能掉价,不能干!黎星华忍不了了,原地爆炸,“你个农村来的土妞,啥也不会干,谁给你的勇气嫁给我哥?”未来小叔子一直磨磨唧唧,苏鸢烦了。后果只有一个,她勾勾手,“小子,你有种,出来,咱俩打一架。”“谁输了谁干,有意见吗?”简单明了,粗暴有效。黎星华怒气上头,撸起袖子说干就干,“打就打,谁怕谁!”黎睿想要阻止,被自己老妈一个眼神制止。向嵘的育儿理念始终是——黎家的孩子,有闯祸的能力,也要有解决麻烦的本...
《佣兵女王要强嫁,狂野军官心暗爽苏鸢池烨》精彩片段
“力气大是吧?把它们都劈了。”
这个年代,煤炭还是稀缺资源。
即便是在军区大院里,每家每户也只有冬天舍得用煤球炉灶。
其余的时间里,做饭仍然用柴火灶。
苏鸢意味不明地瞥了黎星回一眼,想当然地说:“你哥会干的。”
他们是面子夫妻,她还没将人睡到手,绝对不能掉价,
不能干!
黎星华忍不了了,原地爆炸,“你个农村来的土妞,啥也不会干,谁给你的勇气嫁给我哥?”
未来小叔子一直磨磨唧唧,苏鸢烦了。
后果只有一个,她勾勾手,“小子,你有种,出来,咱俩打一架。”
“谁输了谁干,有意见吗?”
简单明了,粗暴有效。
黎星华怒气上头,撸起袖子说干就干,“打就打,谁怕谁!”
黎睿想要阻止,被自己老妈一个眼神制止。
向嵘的育儿理念始终是
——黎家的孩子,有闯祸的能力,也要有解决麻烦的本事。
刚交上手,黎星华瞬间清楚他和苏鸢的差距,
却不想就此认输,非常有骨气地请求道:“还请不要打脸。”
毕竟是在人家家里。
当着人家的老子,揍人家的孩子,有那么一丢丢的过分。
苏鸢点到为止,象征性地揍了黎星华几拳,便收手,
“服不服?”
黎星华拧着身子,用后脑勺对着苏鸢,
不愿面对自己技不如人的事实。
他垂下的视线内出现一双解放鞋,视线慢慢上移,望着鞋的主人不解道:“哥?”
黎星回第一次正视这个弟弟,“过两招。”
“哥,我……”黎星华想解释,
他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他不是故意欺负嫂子,打哥哥的脸。
黎星回不给他这个机会,“动手!”
在黎星华迟疑的时候,黎星回没了耐心,一拳头挥了上去。
黎星华根本没想到他哥真的会动手,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尽管他接近全力抵挡,后续的攻击还是落在他身上不少。
相较苏鸢,黎星回是实打实的打。
没多大一会儿,黎星华脸上已经青一块紫一块。
苏鸢抿紧唇,冷喝道:“够了!”
这场单方面殴打不管起因是什么?最终都会归结到自己这个新媳妇身上。
初上门,便搞得兄弟阋墙,家宅不宁。
黎星回的动作戛然而止,什么解释也没有,向房屋门走去。
没想到,黎星华的委屈一下子爆发了,崩溃大喊:“你凭什么打我?”
“曦然姐背叛了你,让你成为整个大院的笑话。”
“爸爸想要你找一个压过曦然姐的,让你能出一口气,有什么不对?”
见自己的哥哥脚步不停,无动于衷,黎星华终于吼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怕你因为恨我,搭上自己的幸福。”
黎星回脚步顿了顿,攥紧颤抖的双手,努力稳住情绪,“我从未恨过你。”
进屋后,
黎星回路过黎睿身边,冷声道:“不要企图通过对一个儿子吝啬表达爱,来弥补对另一个儿子的愧疚。”
“呜呜”黎星华蹲下身抱头痛哭,宣泄着这么多年的委屈。
他哥不怨自己。
这么多年的枷锁,终于可以放下了。
经此一闹,所有人轻松了,唯独黎睿,僵立在原地不知道想什么。
好半晌,他默默转身进了房间。
苏鸢被黎星华哭烦了,拎起人直奔厨房而去,“哭声先收一收,愿赌服输,先把饭做了再说。”
黎星华声音哽咽,“苏鸢,你还是不是人?”
苏鸢从来不会为这种问题困扰,“不是!”
然而,这顿饭注定是做不成了。
院门外传来争吵声,
苏鸢看了半天,得出结论
——不堪一击。
“啧啧啧”她摇摇头,语气轻蔑,“你配不上黎星回。”
叶曦然葱白修长的手指指向自己,“我?”
再指向黎星回,言语间满是不可置信,
“我配不上他?”
她嗤笑一声,嘲讽道:“谁配得上?你吗?”
“没错。”苏鸢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同时,如豹子般迅疾反向撅住叶曦然手指,
“你家长辈没教过你,说话的时候别指人?”
劈腿了不夹起尾巴做人,还敢上门挑衅刷存在感?
她苏鸢的男人,她自己护着!
叶曦然痛的俏脸煞白,“疼,强哥,救我。”
霍强抬起的脚步骤然停住,惊惧不已地望着停在眼前,仅有毫厘之差的黑瘦拳头。
苏鸢声音无起伏,浸满森冷寒意,“医生的眼睛很宝贵,你确定要继续向前?”
这俩人出现在病房的那一刻,苏鸢便在观察他们。
霍强提着的礼物上,打着很漂亮的外科结。
她走近后,更是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消毒水味。
这个年代不像后世,物资匮乏,医院不会大面积消毒,所以,医护人员身上的消毒水味尤为明显。
霍强终是有所顾忌,却不想被一个女人吓住,显得他非常无能。
只好对在场的话题中心施加压力,
“回哥,你是一名军人。”
“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有人恃强凌弱,欺负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
宋亦和黎星回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深意。
好敏锐的洞察力!
这个叫苏鸢的女人究竟什么来历?
黎星回提醒苏鸢,“他是军医,在这里动手对你不利。”
不能动手是吧?
苏鸢松开手,手指顺势在叶曦然的漂亮裙子上擦了擦。
论嘴炮,她苏鸢就没输过,
头一甩,好话张口就来,“你长得好看,穿的好,浑身上下都显示着我很贵。”
叶曦然拍开她的手,揉着手指冷哼一声,骄傲的像一只花孔雀。
“算你个乡巴佬识相。”
真以为是夸她,那可真是大错特错。
苏鸢不再看她,对着黎星回认真推销自己,“她不会做家务,我会;
她会花钱,我会挣钱:
她需要你时时刻刻关怀,我关怀你;
她受不了海岛上的艰苦生活,我能。”
叶曦然说不过苏鸢,找帮手,“强哥,你看她,欺负我。”
那娇滴滴的语气,激起苏鸢一身鸡皮疙瘩,搓着胳膊学她,“星回哥,你看她。”
苏鸢再接再厉,“这么小的事都处理不了,娶回家肯定天天烦你,我就不一样了。”
还有一句没出口的话:只要你让我摸,老娘什么都能摆平。
黎星回眼里染上细碎的笑意。
宋亦对这姐的敬佩之情犹如滔滔江水,
牛啊!
只要这张嘴不是气自己人,就很爽,有没有?
宋亦看到这对狗男女吃瘪,心里倍爽。
视线一转,看到小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蹲到了墙角。
他走过去问道:“诶,蹲这里干嘛呢?”
苏菲有点羞愧,
她姐除了吃的比牛多,一个人能干翻十几个人之外,好像没什么优点。
洗衣服能破,做饭能糊,实在有些拿不出手。
老家那边还有更大的雷,要是让姐夫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嫌弃她姐呢。
不行,她必须找机会提前垫话,好让她姐的一切行为情有可原。
黎星回有没有被苏鸢的歪理打动不知道,
霍强却明显沉思起来,竟觉得苏鸢说的不无道理。
撬了发小墙角的成就感大大降低,好像他费劲心思抢了个累赘回来。
最怕空气突然的寂静,
叶曦然看到霍强的表情,莫名其妙一阵心慌,瞪着苏鸢,“你,你……”
“是不是很有道理?”苏鸢点点头,对自己的发挥很满意,“人呐,有自知之明是个好优点。”
“你自知配不上黎星回,选择退出是非常聪明的选择。”
“姑娘,有前途,姐姐看好你。”
叶曦然说不过她,便开始人身攻击,“你土。”
苏鸢:“这点土够埋你吗?”
叶曦然:“你长得黑。”
苏鸢:“呵,是没你肤浅。”
叶曦然:“你个子矮。”
苏鸢不反驳,“嗯哼,狗眼看人都低。”
叶曦然已然开始跳脚,“你个丑八怪。”
苏鸢气死人不偿命,“跟你比,姐自信满满。”
宋亦看得目瞪口呆,感叹道:“你姐这嘴的杀伤力,堪比手榴弹啊。”
叶曦然眼见说不过这土丫头,也没人帮她,留下来只是自取其辱,
她双手捂脸哭着跑了。
霍强慢半拍地想要追上去。
无论如何,叶曦然也是他花了大力气追来的,蠢是蠢了点,家庭条件确实不错,对自己事业有很大帮助。
斜里伸出一只手臂拦住他的去路。
“等会儿,”苏鸢双手抢过他手上拎着的礼物,“看人就要有看人的诚意,带来的东西怎么能带回去呢?”
“你说是不是?”
霍强深深看了苏鸢一眼,一甩手走了,“回哥,我们有时间再聚。”
“啧啧,就这战斗力,也敢出来混?”苏鸢望着霍强离开的背影摇摇头,
随即打开网兜,一样样地往外掏东西,“嚯,麦乳精。”
“啧啧,还有大枣和红糖。”
“苏菲,快过来,赶紧冲一杯尝尝。”
她也不想表现的这么激动,实在是这具身体太缺营养了,看到一点好东西,就馋的要命。
宋亦看不惯苏鸢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瞧你那点出息。”
“小伙子哇,你还是太年轻,”苏鸢完全不受影响,捧着搪瓷缸喝地滋溜滋溜的,“人有罪,东西无罪。”
“跟什么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是不是?”
她现在穷得叮当响,别说麦乳精了,麦壳都买不到。
为感谢苏鸢方才的火力全开,宋亦大方道:“你要是喜欢,改天送你个十罐八罐的。”
“别,”苏鸢拒绝,“我怕喝了会变笨。”
宋亦:……
嘿,这是拐着弯骂他呢?
苏鸢不再搭理他,逗狐狸哪有撩男人重要,
冲着黎星回邀功道:“如何?姐姐这战斗力配得上我们黎团长吗?”
这男人年纪轻轻便是团长,不简单呐。
黎星回坚持己见,“我们不合适。”
经过了刚才的一场闹剧,加上小时候的经历,更坚定了他的想法
——他这辈子不结婚。
苏鸢耸耸肩,态度无所谓,“希望你能一直这么嘴硬下去。”
她就喜欢对方不搭理自己的这股劲儿。
她有的是时间跟他耗。
苏菲见姐夫还是不同意,认为是自己该出场的时候了,不能让姐夫继续讨厌姐姐,
刚开了个头,“姐夫,我爹不是个东西……”
门口探出一个脑袋,结结巴巴地说:“哥,哥……”
苏菲语气不善地问:“你谁啊!”
“他是个绝世大渣男,姐夫,你可一定要保护好我姐。”
苏鸢想起便宜爹那张五彩缤纷的脸,有点同情他了。
生了两个女儿,一个比一个嫌弃他。
渣男?
词儿整的还挺新鲜。
黎星回想象不到苏鸢被欺负的样子,“这都是谁告诉你的?”
苏菲:“我姐。”
“还有,我哥是个不要脸的臭流氓。”
黎星回懂了,“又是你姐说的?”
苏菲用力点头,“还有,还有,我后妈是个大泼妇。”
黎星回:……
合着一家子都是极品?
宋亦震惊了,“你家没有好人?”
苏菲指指自己,“我啊,还有我姐和我阿奶。”
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一个赖上他兄弟的真臭流氓,
一个帮凶,
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好人?
苏鸢瞅黎星回和宋亦表情,能不明白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对着黎星回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盯得人不好意思偏开头,方才开口,“菲儿,你姐夫不信。”
逗自家男人,其乐无穷啊!
苏菲急了,“姐夫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说得都是真的。”
此时黎星回尚不知,眼前的小丫头是怎样的白切黑。
苏菲:“他们早就勾搭在一起了,我妈是被气死的。”
说得是她爹和她后妈。
苏鸢在旁边捧哏,“没错。”
苏菲:“我妈刚死,那个人渣就把寡妇娶进门,我们有了后妈,饭从来没吃饱过。”
苏鸢四十五度角望天,“可怜的哟。”
苏菲受到她姐的鼓励,再接再厉,“他们还想让我姐给后妈那混蛋儿子做媳妇。”
苏鸢踢踢脚,打了个哈欠,“瞧瞧,人干事儿?”
啧啧,今天的阳光真刺眼,适合睡觉。
黎星回半点没看出苏鸢哪里可怜。
苏菲最后说出重点,“我姐无奈之下,只好奋起反抗。”
她这样说,等姐夫见到家人时,是不是就不会讨厌姐姐了?
“对,都是被逼的。”苏鸢点点头,抱紧弱小可怜的自己,
只字不提自己的光荣战绩。
宋亦从小到大,就没见过她们这号人,好心提醒道:“小丫头,家丑不可外扬。”
“以后,可不能随随便便将家里的事情说出去。”
苏菲纳闷,“丑的是我爹,和我有什么关系。”
宋亦:……
苏鸢鼻孔朝天,骄傲得嘞,不愧是她苏鸢的妹妹。
见小丫头情绪终于稳定下来,苏鸢潇洒一挥手,
“走了,火车站见。”
等姐妹俩背影消失,宋亦紧跟上黎星回的步伐,喋喋不休,
“不是我说你,你究竟怎么想的?”
“你真要娶了她,你爸妈非把黎家房顶掀了不可。”
黎星回冷笑一声,“那不是正好?”
宋亦轻拍一下嘴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你也不能为了赌气,葬送自己的幸福啊。”
你葬送自己的幸福,不能搭上兄弟我的啊。
可想而知,家里老头子若是知道他回哥结婚了,他绝对会被压着去相不完的亲。
完全没留意,他家警务员早已等候多时,“宋指导,参谋长让您回去相亲。”
怕什么来什么。
相亲相亲,他才21啊,
宋亦没好气地说:“相什么亲?没看见我这里正忙着呢吗?”
黎星回朝警务员轻点头,扔下兄弟走了,他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忙。
宋亦抬脚想要追上去,被警务员擒住胳膊,“参谋长交代,务必将您带回去。”
“我去,我去,松手。”
黎家,
黎星回买了火车票后,返家收拾行李。
弟弟黎星华只敢远远地看着。
“你离家出走十几年,心野了,野的什么都不挑了,”父亲黎睿跟在身后阴阳怪气,“乡下女人你也看得上?”
黎星回充耳不闻,打开包裹开始搜刮东西。
特供酒?
装进去。
黎睿被他冷漠的态度气的不行,急的团团转,“你说,凭咱们家的条件,你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为什么非要娶个乡下姑娘,丢我的脸?”
特供烟?
好东西,装进去。
他这个糟心爸抽了完全是浪费东西。
黎睿努力表达自己态度,“总之,我不同意你娶那个乡下女人。”
黄桃罐头?特供茶叶?
不嫌多,装进去。
接连被冷落,黎睿脸色难看至极,“黎星回,你的教养呢?你父亲在同你讲话。”
香胰子,毛巾,手套……
多多益善,装进去。
黎睿终于爆发了,“你是几辈子没见过好东西吗?装它们做什么?”
黎星回气死人不偿命,“送我老丈人。”
“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每样都带点。”
黎睿指着儿子大喘气,“你,你,你给我放下。”
黎至善显摆回来,心情那个美啊,中气十足地教训儿子,“又吵什么?”
黎睿梗着脖子告状,“他为了孝敬老丈人,快把家搬空了。”
什么老丈人!
“呸,”黎睿突然反应过来,“我不承认,你别想把那女人娶进门。”
黎星回多看跳脚的父亲一眼,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眼睛,兀自对着老人卖惨,
“爷爷,我在外面吃了很多苦。”
黎至善举起拐杖照着大儿子就是一顿抽,“我的东西,我愿给谁就给谁。”
黎睿抱头躲避,“爸,您讲不讲理,那些东西都是我的。”
黎老爷子理不直气壮,“你都是我的。”
“等你妈回来,我让她收拾你。”
听到母亲,黎睿老老实实闭嘴,成了一个蔫鹌鹑。
他这么大年纪了,要是真挨老娘一顿揍,他也就不用在这大院里混了。
黎至善围着孙子殷殷叮嘱,“一定要把我孙媳妇带回家给爷爷看看啊。”
“爷爷准备好吃的,等你们回来。”
黎星回提着包裹大步流星往外走,
遇上门口泪眼婆娑的女人,缓缓停下。
于淑兰语带哽咽,“星回,你一定要这么做,往我心里捅刀子吗?”
她盼了这么多年,儿子终于回来了。
却为了赌气拿自己的婚姻开玩笑,没有哪个母亲能受得了。
母亲的哭泣声,勾起年少时的记忆,黎星回心中烦躁更甚。
提着包裹,头也不回地走了。
如果有选择,他宁愿永远都不回这个家。
机械厂家属院,
池烨刚同新婚妻子回门返家,老母亲便唱作俱佳的闹了起来。
“老天爷啊,我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家里的好东西全部搜刮出来,孝敬老丈人,这是让我们一家都饿死啊。”
池烨嘴笨,也最怕老母亲闹腾,习惯性地道歉息事宁人,“娘,对不起,我这个月的工资……”
新婚妻子孟夏巧冷眼看着,等着看老东西知道她预支池烨三个月工资,买了一份工作后的表情。
好戏还没开场,被一道戏谑的声音打断,
“哟,挺热闹啊!”
如今物归原主,苏小满却出奇的愤怒,“呜呜……”
宋亦还没说什么呢,
收获苏鸢警告眼神一枚,“闭嘴!”
她也懒得听苏小满的咒骂声,亲自动手将苏小满绑成粽子,扔进柴房。
临走前,摸了一根玉米芯,塞到苏小满嘴里。
“明天再收拾她,”苏鸢拍拍手,“都回去睡吧。”
天亮后,
苏鸢一行人将苏小满送到大队办公室,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最终,大队决定送苏小满去农场改造。
苏鸢顺便开了结婚证明。
还有两天,她就要离开这里了。
之后,苏鸢变得更忙了。
黎星回给的钱票大把大把地花,粮食一袋一袋的往家搬。
期间,她又进了两次山。
前几次的狩猎,令野生动物产生了警觉性,她收获甚微。
不得已进到大山深处,勉强打了几只小型野物,统统腌制好,留给乔惠和苏文壮。
食物囤积的差不多,他们也该到离开的时候了。
几人换上乔惠为他们准备的新衣服。
都是这个年代最普通的衣服款式,最普通的颜色布料,却又显得那么与众不同。
只因乔惠在每件衣服上都绣了图案。
苏菲衣服口袋上绣着花草。
苏鸢的是飞鸟。
黎星回衣服上虽没有绣花,却在扣眼周围绣了鲜艳的五角星。
就连宋亦也得了一身新衣服,兴奋不已,“谢谢乔阿奶。”
乔惠笑容慈爱,递上纸钱和祭品,“阿鸢,同你妈妈和外公好好告别。”
苏鸢沉默接过。
来到这里一个多月了,是该为原主祭奠一下了。
江张村不远处的山脚下,
黎星回望着多出来的小坟包疑惑不解。
苏鸢轻声道:“那是舅舅的衣冠冢。”
原主舅舅参加抗战后查无音信,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原主外公为他立了一个衣冠冢,希望他能魂归故里。
苏菲摆好祭品。
苏鸢划亮火柴,点燃纸钱。
燃烧的灰烬携着火星随风起舞,扶摇直上。
苏鸢任由它们落在身上,落在头上,心中默默低语:
真正的阿鸢去陪你们了,你们应该相聚了。
很抱歉占了你的身体,我会照顾好你的家人,请安息吧。
苏鸢一言不发,机械地一张又一张烧着纸钱。
黎星回误以为她太过伤心,忍不住说出一个秘密,
“我们结婚政审时,部队查到你舅舅的档案是绝密,他或许还活着。”
?!
苏鸢是真的震惊了。
身为红色特工,她最清楚‘绝密’两个字代表的含义。
“你说真的?”
黎星回轻颔首,“组织上不会拿这个开玩笑。”
经历了一系列糟糕的事情,终于有件算得上开心的事了。
若是舅舅还活着,原主总该放心了。
离开时,苏菲带了一大摞母亲和外公的书法练笔。
下定决心,到了海岛好好练字。
宋亦看的连连称奇,“这字大气磅礴!漂亮!”
不忘挤兑苏菲,“你妈妈和外公的字这么好,为什么你的字这么丑?”
当年,
江亭柔生完苏菲后,身体非常不好,每天有精神的时候并不多。
江长儒失去儿子,不能再承受失去女儿的痛苦,心思全放在女儿身上,无人教导苏菲。
苏菲会的为数不多的字,是原主教的。
外公和母亲相继去世后,
原主辍学,在后妈手下讨生活已是筋疲力尽,没有多余的精力教导妹妹读书。
苏菲就这么被耽误了。
当然,苏鸢没有必要解释这些,不客气地怼了回去,“你厉害,你写个我看看?”
黎星回替乔惠接过,放进她房间,“阿奶,我和苏鸢结婚,我家人理应上门拜访。”
“我假期短,婚事匆忙,一切从简,您别介意。”
乔惠小跑着跟上来,“不介意,不介意,我老婆子懂。”
“这些布料是我奶奶早些年攒下的,不值几个钱,”黎星回不由分说地放在柜子上,“继续放下去肯定坏。”
“您啊,就当帮我奶奶分担了。”
孙女婿话说得漂亮,乔惠便不再拒绝,
“我老婆子厚着脸皮收下了,回头给你们几个都做一身。”
这布料颜色鲜亮,质量绝佳,她是真喜欢。
乔惠怕手上的茧子刮花了布料,爱惜地用脸蹭了蹭,“真柔软,真舒服。”
任务完成,宋亦惦记着打猎,拉上黎星回便走,
“走走走,快点儿。”
苏鸢本想回房补觉,院墙外传来石破天惊的哭声。
她揉揉额头,面无表情地望着院门口,等那个小混蛋进来。
苏文壮和小伙伴们在山脚玩抓汉奸的游戏。
突然听说自己的爹娘成了杀人犯,村里的小孩们立刻避他如蛇蝎。
小胖子天塌了。
他闭着眼睛哭嚎,不看路,一脑袋撞在门框上,哭的更大声了。
“爹,娘,狗蛋他们欺负人。”
“他们说你们是杀人犯,我要告诉舅舅,让舅舅揍他们去。”
苏鸢受不了高声喝止,“闭嘴!”
“再哭,让公安将你也抓起来。”
是大姐姐的声音!
小胖子顿时不敢嚎了,眼睛悄咪咪睁开一条缝,正对上苏鸢冷漠的目光。
他吓得一激灵。
大姐姐这模样是真想揍他!
眼角余光里三姐正朝他招手。
被大姐姐看着,他不敢有大动作,挪一步,再挪一步,剩下几步用冲的。
两姐弟进了厨房。
不等苏文壮继续哭,苏菲端上一碗鸡肉炖蘑菇,怜悯道:“吃吧。”
那是她特意留出来哄弟弟的。
苏文壮顾不上爹娘,捧着碗狼吞虎咽。
一碗小鸡炖蘑菇下肚,苏文壮又开始抽搭起来,“三姐,爹娘是不是真的被抓了?”
否则,三姐怎么会这么好说话,还为自己留鸡肉?
苏菲没打算骗他,“他们做了错事,就要受到惩罚。”
“哇~”苏文壮张嘴就要哭。
苏菲不给他机会,“闭嘴!别吵大姐休息。”
“小心她揍你!”
苏菲也不懂怎么安慰弟弟,只说出自己的感受,“文壮,姐姐没有妈妈和外公了。”
“你的爹娘还活着。”
“你还能见到他们,我和姐姐见不到了。”
苏文壮不懂这些话背后的含义。
小小的脑袋里想得简单,只要以后还能见到爹娘,问题不大。
他顿时不伤心了,而是惦记上别的,“三姐,我还能再喝一碗吗?”
一下午过去,苏鸢睡舒坦了。
她伸着懒腰,同阿奶招呼一声出门了。
穿过错乱的巷子,苏鸢来到一户土坯房前。
院门大开,村里的婶子嫂子们聚在一起清理野山菌。
这里山多,雨后会冒出很多野山菌。
每年生产队都会组织妇女们上山采集,晾晒,卖到供销社的收购站,是村里重要的经济来源之一。
她们一边清理、挑拣野山菌,一边闲聊村里发生的大事。
“苏函诚真的杀了他老丈人?”
“那还有假?公安都来了。”
妇女主任付明凤非常不解,“当年,他和乔婶子逃荒到我们村,瘦的都不成样子了。”
“是江老爷收留了他们,给他们一口饭吃。”
“更是收了他当上门女婿,将整个江家交到他手里。”
“你们说,苏函诚怎么能这么狠?”
苏鸢乐了,
她还以为,村里人会觉得她这个女儿做的太绝,没想到他们全在为原主外公和妈妈打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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